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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临近结束发生的这个小插曲无疑很快就会成为那些深宫怨妇、候门千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在沈玲伊反应迅速,这一晕倒可以省却很多麻烦,皇上、太后、皇后面前的请罪解释免了,就连嘉南王府的赔罪也免了。
但是装晕这一招只有用在沈玲伊这样弱不禁风的佳人身上才能效果显著。若是某个孔武有力的胖夫人,除了砸坏御花园的石子路以外,也惹不来怜香惜玉。
只是沈玲伊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那如果爬起来又是一条好女自是不行,只能就此病下去。这一病少则一两月,多则三四月,视人们对这件丑闻的热衷程度而定。
只有当这件事被众人嚼得没了滋味,懒得再提起时,沈大小姐才会重又光鲜水滑的出来见人。
现代白富美遇到这种事大多选择出国,或留学或旅游或购物,总之是不让国内的狗仔队发现踪影;古代白富美们没有那么大的世界观。便只能生病了,好在像沈玲伊这样的美人,定能病如西子胜三分。
崔小眠默默祝福沈玲伊病得哀怨缠绵,病得荡气回肠。
一进锦园,贺远就提了崔小眠的脖子进屋关上房门,问道:“那你见到玲伊了。可是害你的人?”
崔小眠目光呆滞:“我失忆了。”
贺远又问:“那丫头的事,可是你捣的鬼?”
崔小眠朝着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地板扑通一声倒下去:“我晕了。。。。。。”
进了一次皇宫,崔小眠又学一招,就是晕倒!只不过她没有沈玲伊摔到石子路上的勇气,崔小眠只肯往地毯上摔。这气度这勇气一下就分出高低了,崔小巫女还差得远呢。
贺远对她可没有怜香惜玉,他蹲下抬起她的小脑袋:“你又淘气!”
崔小眠索性翻着白眼伸长舌头,一副吊死鬼的德性,贺远气得伸手从小几上拿起一颗酸葡萄塞进她张开的嘴里,气哼哼地走了。
见贺远走了,崔小眠把嘴里的酸葡萄嚼嚼吃了,吐出葡萄皮儿,别看葡萄酸,这可是进贡来的极品,而且晶莹剔透卖相好,看着就可口,何况姐就爱吃酸的,这才叫过瘾。
对了,姐还是厨子,葡萄再酸,我也能把你变成甜的,想和我抢酸葡萄,吃干抹净葡萄皮嚼成渣,我也不给你!
咦,这屋里好像也没人和她抢葡萄吃啊,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一定是今天太开心,产生幻觉了,对,一定是的!
她从袖子里掏出菊花的那枚珠钗,翻来覆去看了看,十天足够了,再过十天,就让这珠钗发挥作用。
崔小眠把整串酸葡萄全都吃了,到了后半夜便又饿了,她想到厨房里拿吃的,又怕惊动外间值夜的白菜,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丫鬟,把她吵醒了,明天又不给梳头发了,你说多可怕。
崔小眠饿得胃疼,忽然想起白日里贺远偷偷掖给她的一块蜜三刀,她连忙从衣裳里找出来,打开外面包着的帕子,里面的点心已经被压得不成样子。崔小眠想到贺远在皇上太后面前偷出几块小点心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她拈起一块就着床头的凉茶吃了,可能是太饿了,这蜜三刀吃起来味道很好,竟似比采芝堂的还要好吃。
她一口气把那几块蜜三刀全都吃了,就连散落在帕子里的渣渣也捏起来放进嘴里不浪费。
吃了东西,肚子里也好受了,她把包点心用的帕子扔到床前的小几上,正想继续睡觉,忽然觉的那帕子有些熟悉。
白菜也有听话的时候,比如说这床前的一盏小灯,就是她听了贺远的嘱咐,每当她值夜时都会点上一盏,原是想方便叫崔小眠起夜,只是白菜姐通常一觉到天亮,都是崔小眠自己憋醒了起床撒尿。
崔小眠把帕子拿到小灯下仔细观看,只见帕子的一角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贺”字,她记起来,这还是她六岁那年,同客栈的老板娘学着绣了卖给贺远的,帕子一角已经破了小洞。
崔小眠有些心疼贺远了,二十多岁的大叔,媳妇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这么讲究的人,却用条破帕子,也不知道他是节省还是环保。
第二天,崔小眠唤来崔蓉蓉,对她说,王爷没有帕子用,请王妃亲手绣上几条帕子,给王爷送过来。
沈玲伊原本是要火速出击的,可是如今病了,这出击计划也要暂缓,崔小眠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培养贺远同那位小王妃的感情。
那个假的崔绛春能否坐稳这个位子,并非取决于沈玲伊,而是贺远。只要贺远不劈腿,两年后崔绛春就是正牌王妃,贺远的发妻,到那时这个假货再不孝再阴损,也不会苛刻娘家人,她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就算位高如皇后,娘家失势也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地位,所以她只能用尽心思护佑崔家。
从贺远以往的绯闻来看,能让这厮动心的都是成熟型的女人,他从小缺爱,对于像崔绛春那样的青涩萝莉一向没好感,喜欢的女人要么性感艳丽,要么温柔妩媚,总之这就是个最最俗不可耐的渣男。
要改变男人的喜好很难,但让青涩萝莉想办法讨他欢心倒是很容易,更何况那个假的崔绛春本就是萝莉面孔御姐心,只要贺远肯和她近距离接触,老牛吃嫩草,越吃越开心。
崔小眠眼前浮现出一幕动人的画面:贺远搂着爽嫩可口的崔绛春,对气得七窍冒烟的沈玲伊说:表妹,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我最爱的还是我的发妻,你就死心吧。
镜头推近,沈玲伊一口鲜血喷出,高喊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奴去也,莫牵挂。”
噗,崔小眠恶心地差点吐了,戏本子没有白看,连这么狗血的剧情都让她想出来了。
文绣园里的帕子很快便送来了,只不过不是送来一份,而是两份。
崔绛春一份,崔蓉蓉又一份。
两打帕子都摆在贺远面前,他皱着眉看看帕子,又看看崔小眠:“这是要做哪般?”
崔小眠伸手翻翻那两打帕子,都是素淡的上乘料子,一个绣的是雅致的竹叶,另一个绣的则是脱俗的兰草,绣工精致,花样也是别出心裁。
“竹叶的是师母绣的,兰草的是崔大姑娘绣的,她们手艺真好,府里的绣娘也不过如此,师父你喜欢哪一条啊?”
贺远的眉头蹙得更紧:“我最不喜男人的帕子上绣着花,娘娘腔。我以前的帕子呢,你把点心吃了,帕子也吃了吗?快些洗净了还给我。”
这次轮到崔小眠脸黑了,她半低着头,眼睛从下向上阴恻恻地看着贺远:“你不解风情,真是没品。”
次日,师徒私房菜的小二们每人身上都用小夹子挂了一条手帕,一楼大厅的用竹叶的,二楼雅间的用兰草的。这些帕子高贵洋气上档次,小二们都说用来擦汗抹手挺好的。
一一一
☆、第一六五章 八月桂花香
中秋快要到了,锦园里的几株桂花全都开了,小小的花瓣星星点点,点缀在碧绿的叶片中,淡淡甜甜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园子。
崔小眠指挥白菜和香芋摘了桂花晾晒,做成干桂花,她把风干一夜的桂花加冰糖拌匀,放入酒坛中发酵,三日后加上桂圆、白参和红枣,再倒入上好糯米酒,用泥巴封了坛口,偷偷埋在桂花树下,告诉丫鬟们千万不要告诉王爷,免得他偷喝,这酒可不是给他酿的,这是崔小眠给自己存的嫁妆。
小时候家里房后有个院子,每年的农历八月,妈妈都会酿上一坛桂花酒,告诉崔小眠,这是给她的嫁妆。十五岁那年,妈妈病了,崔小眠把地里埋的十几坛土法酿制的桂花酒挖出来卖给了一家酒楼,得到了五千块钱,可还是凑不够手术费,最后她连那个小院子也卖掉了。
崔小姑娘的桂花酒情结就是那时种下的,就是因为十五岁卖掉了所有嫁妆,她才到死都没能嫁出去,这一世她可不要再做剩女老姑婆,晚婚晚育这事想都不去想,找到浣之哥哥就开始早恋,早恋之后就是早婚,早婚之后再早育。
崔小眠的理想——三十五岁之前抱孙子!没有孙子那做外婆也不错。
酿好桂花酒,崔小眠又做了她最拿手的桂花糯米莲藕,装进食盒里,叫来小丫,细细嘱咐了,让她把这个食盒送到帝师府,就说是王爷让送来给亲家夫人尝鲜的。
小丫走后,崔小眠在铺子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临近中秋,贺远连份节礼都懒得让人给崔家送去,那长长的送礼单子上有一堆亲戚,却没有自己的岳家,还是崔小眠偷偷做了一份礼单让人去准备的。
这种渣女婿要他做甚?崔小眠发誓如果将来她有个女儿。如果不是两情相悦,绝壁不让她嫁入豪门,这太伤自尊了。
爹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份清高。娘是出身书香的大家闺秀,王爷女婿的冷口冷脸他们都见过,这么多年,女婿甚至从未登门拜访,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送了点心让他们尝鲜了,该不会吃都不吃,直接扔进马桶吧。
帝师府在城北,师徒私房菜在城东,小丫去了足足两个时辰,小半天的时间。快到傍晚时才在铺子迎客前急匆匆赶回来。
崔小眠不等小丫坐下喝口水,便拉着她急急问道:“亲家夫人尝过了吗?她是当着你的面尝了一口,还是看都没看就把你打发回来了?”
“咳咳,小掌柜,你别急”。小丫喝口凉茶,又擦擦头上渗出的汗珠,把进门时捧着的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只做工考究的坛子,“亲家夫人听说是王爷让送去的,便问可是小公子做的?小丫就说:是啊,这是我家小公子最拿手的。亲家夫人不但尝了。还全都吃了。吃完她就到后面拿了这个小坛子,说这是她做的,让小丫带给小公子,谢谢你的一番心意。”
崔小眠掀开盖子,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原来是桂花糖露。她拿了把小银匙。舀了一匙放进嘴里,娘亲做的桂花糖露加了蜂蜜,把桂花的清甜和蜂蜜的润泽巧妙地融于一体,崔小眠记忆中,上一世的妈妈也是这样做糖露。
她把那坛桂花糖露像宝贝一样带回王府。她舍不得用这个做汤圆做点心,藏到自己的床底下,每天舀出一勺泡水喝,从里甜到外。
桂花能做的吃食很多,崔小眠还做了桂花糯米枣,让贺远进宫时带给妩儿。太后寿诞不久就是中秋,宫里一到过节,各种庆典就特别多,整个八月妩儿都不能出宫,同为吃货一族,崔小眠很想念妩儿。
往年这个时候,沈玲伊都会住在太后的慈宁宫,陪太后聊天解闷,接待来探望请安的皇亲和命妇。当别家姑娘还在玩拆绳踢腱子时,沈玲伊已经在学习母仪天下了。
前阵子心腹丫鬟在宫里当众出丑,让沈玲伊这个做主子的没脸见人,只能在府中装病,慈宁宫也不能去了。
主子们有主子的圈子,下人们也有下人的圈子,小丫和大牛去给铺子采购时令的活虾和青蟹,偏巧“遇到”大长公主府的采办,那采办是夫妇二人,那当媳妇的是个话多的,小丫三言两语就同她混熟了,采办媳妇告诉小丫,沈玲伊气恼菊花丢了她的脸面,回府后就让人把菊花打得皮开肉绽,在炕上躺了几日才能下地。没想到刚刚能下地,沈玲伊又把她叫过去,亲自动手甩了一顿嘴巴,打得菊花满脸满嘴都是血。
菊花打小就服侍沈玲伊,对小姐最是忠心,当年沈玲伊给崔小眠下了毒,后来听闻崔小眠失踪,自是以为那小孩毒发后不知死在哪里了,为了灭口,先是让冯老头放火烧了香香茶馆,烧死店掌柜和小二,后来贺远因为徒弟的事参了三皇子,把事情闹大,沈玲伊担心惹火烧身,竟连为乐平公主效忠几十年的冯老头连同他手下的小安子,一并杀死灭口,却独独留下了菊花。
既是因为菊花从未独挡一面出去办差,也是因为菊花是她最信任的人。
母亲乐平公主嚣张跋扈,一心揽权,而父亲沈钧爱财如命,为利是图,沈玲伊觉得这两人都是指望不上的,难成大器,因此自从六皇子岱远逃婚出走,她就开始为自己谋划前程,单靠母亲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所以她要自己靠自己。
沈玲伊有她的人,而菊花就是所有人中她最信任的。
从小到大,菊花从未出过一点差错,可偏偏这次,却鬼使神差地出了这样的事,正如菊花所说,她当时就像中了邪,全无一丝记忆,清醒过来时已经在皇上面前出了大丑。
沈玲伊想到是有人在背后捉弄,可她却想不出会是谁,现场有那么多人,保不准就会有表面上亲近,暗地里扎小人画圈圈的。
但她还是把菊花打了个半死,仍不解气,除了自己亲自动手再打,还又罚了菊花一年的例银。
小丫回来后,把菊花挨打受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崔小眠,崔小眠听后都要怜香惜玉了。
她想过沈玲伊一定会处罚菊花,却没想到沈玲伊会把菊花打得这样惨,可惜古代没有针孔摄像头,否则崔小眠真想把沈玲伊亲手打人的镜头录下来,给贺远看看,让他知道他那位温柔贤淑的表妹人前和背后是怎样精彩的两面人。
崔小眠找来阿木,让他详细说说冯老头和小安子的死因。
阿木告诉她,当年她丢了以后,王爷打听到一两银曾带崔小眠去过月初城找百里玉明,但随后又得知冯老头也去见过百里玉明,便想把冯老头抓来仔细问问,可当阿木带人找到冯老头时,他已经是死了,被人一剑穿心,杀他的就是他的手下小安子,小安子的剑刺进冯老头的心口,而冯老头一掌打在小安子的太阳穴上,将他活活拍死了。两具尸体旁边散落着多张银票,银票染上鲜血,干涸后臭哄哄的,引来一堆苍蝇。
这两个人渣自相残杀而死,谁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不像是被杀人灭口,反而更像是分赃不均。
阿木道:“我和冯老头交过手,也按您的吩咐揍过那小安子,这两人的武功相差悬殊,小安子不可能是冯老头的对手,即使是冯老头有所不备,小安子也断断没有可能一剑刺进冯老头的心脏,我和隐公子都猜测,定是小安子先给冯老头下了毒,又恐毒不死他,这才再补一剑,没想到冯老头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还是把小安子毙于掌下。”
“这些细节你告诉我师父了吗?”
“阿木不敢隐瞒王爷,自是全都说了。”
“那我师父说什么了?”
“王爷说这奸人死有余辜,还说小主人您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得直撒欢儿。小主人,王爷一直惦记着你,阿木捡到您戴过的虎头帽子,王爷像宝贝一样收着,去紫雾城的路上,他拿了整整一路,他对阿木说,小主人您在五夷的白草寨子里,他找到您,就把这帽子亲手给您戴上。”
崔小眠有些茫然:“可是我回来后,也没见他把那顶帽子拿给我啊,话说我可喜欢那顶帽子呢。”
“这个阿木也不晓得了,对了,小主人,主人交待给阿木的事还没有做完,阿木要先告退了。”
这年头,连阿木也变得不老实了,最后这两句话,摆明是没有说实话。阿木虽然对贺远崇拜得莫名其妙,但往常对崔小眠也是有问必答,这次又是装傻,又是遁走,定是贺远叮嘱过他要保密,不就是一顶帽子吗?有啥可保密的。
崔小眠懒得研究贺远的龌龊心思,她让小丫换上一件橙色衫子,打扮成个俏丫鬟,拿上那枚从菊花头上顺来的珠钗,来到京城里最出名的一家当铺,把那枚珠钗当了一百两银子。
崔小眠拿了银子和当票,开开心心回到铺子里,小二告诉她,二楼的雅间里,有位客人正在等着她。
崔小眠没有多想,把那张当票塞进“办公室”的花瓶里,走上二楼,来到那间有客人的雅间里,于是她便看到正在等她的人。
沈玲伊。
一一一
☆、第一六六章 好吃的樱桃糖,我最爱吃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雨,雨雾朦胧,丝丝缕缕,像一幅没有尽头的水墨烟雨图。一场秋雨一场寒,秋天的雨是带着几分邪气的,雨下得不大,却让人心慌,从头凉到脚。
沈玲伊坐在红木圆桌前,身上的衣裳是那种界于蓝绿之间的颜色,和窗外灰蓝的天空一样,似是含着水气,她的一双美眸也是含着水气,带着秋雨般的冰凉。
“这位小姐,我便是这里的掌柜,请问小姐有何吩咐?”崔小眠一把甜甜的童音,从容不迫,这是我的地盘,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菊花站在沈玲伊身后,手里拿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这样湿凉的天气本不用扇子,但却能将衣上发上的香氛送出去,带起香风一片,所以太太小姐们不论春夏秋冬都会让丫鬟拿把扇子站在身后做人肉道具。
沈玲伊闻言笑着对菊花道:“你看这孩子是越长越招人喜欢了,这小嘴儿多甜啊,难怪他师父这般疼他。”
崔小眠忽扇着大眼睛,满脸呆萌地看着沈玲伊。
“咦,小姐以前见过我吗?”
沈玲伊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着崔小眠,笑得如春风化雨般温馨:“崔小眠,年方十二,贺亲王自幼抚养长大的徒儿,三年前走失,今年春天才回到京城,说的可对?”
崔小眠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小姐说得都对,您认识我师父吗?”
“自是识得,我们见过的,小公子不认识我了吗?”
崔小眠更加呆萌:“原来您就是玫瑰阿姨,师父说我小时候您最疼我了,您别生师父的气了,他虽说有了师娘,可心里最记挂的还是您。”
对不起了,玫瑰美人。反正你在阿瑟,沈玲伊的玉臂伸不到你那里,再说你和贺远真的爬过床啊。
沈玲伊的笑脸丝毫未变,小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玫瑰。还蔷薇呢,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我家小姐身份高贵,怎会有那般香艳的名字?”
噗,玫瑰这名儿怎么了,比你那菊花可洋气多了。
崔小眠委屈地眨着眼睛,小嘴扁了扁,嘟哝着:“你又不说自己是谁,人家怎么知道。”
沈玲伊对菊花使个眼色,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看看崔小眠,沈玲伊笑了:“你能听到我说话?”
崔小眠心中一凛。耳朵的事贺远能瞒过王府的人,却瞒不过沈玲伊。那些来治病的太医中,说不定就有乐平公主的人,太医历来都是宫斗的重要人物,很多电视剧里都是这样的。
“能听到啊”。崔小眠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得意,“我的耳朵以前是有病,连太医都治不好,可是志觉大师给我治好了。”
沈玲伊闻言果然一怔:“原来如此。”
她又笑道:“我是你师父的表妹,家母便是乐平大长公主,你要叫我一声姑姑。你小时候。我曾经接你过来玩儿。”
崔小眠摇摇头:“师父说我生过病,病好后耳朵聋了,也不记得以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