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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沈玲伊害没害我,都已经过去不用再提,但是别忘了已经有了师母,沈玲伊的身份不可能给你做小老婆,所以你看好自己,别轻意上了她的床。你再不喜欢崔家小姐,也不能让别人取而代之!”
贺远的双手按在她的肩头,问道:“你为何一直偏袒崔家?”
崔小眠迎上他的眼睛:“崔家没有做过错事,如果做错了,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女儿被你父皇看中了,如果那一**父皇没有心血来潮召崔帝师入宫赏花,崔家姑娘也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承欢膝下,不用三岁就要嫁给你做新娘!”
“崔小眠,你在胡说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你比人家年长那么多,又是皇子,如果你三哥做了皇帝,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到那时崔家姑娘做寡妇事小,说不定整个崔家都要跟着你遭殃!你还嫌弃人家,你配吗?大!叔!”
内什么,崔小眠虽然没大没小,可是胆子并不大,尤其是涉及崔家的话,她一向不敢多说,今天是说到沈玲伊,她心里气苦,连带着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她以为贺远会一个大耳括子扇过来,可是比大耳括子更严重,贺远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拽进了屋子,嗯哪,忘了说了,这里就在他们住的主人正房旁边。
贺远原本是想安慰安慰崔小眠,可是没想到她越说越离谱,竟然说出“如果你三哥做了皇帝,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这样的话,保不准这里就有父亲或三哥的人,这句话传出去可大可小。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崔小眠严重伤害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
总之,贺远很受伤!
他把崔小眠拽进来,其实是想打她一顿屁股,可是刚把她按在腿上,扬手要打时,这才想起她已经不是当年几岁的小孩子了,更何况大腿所触之处软绵绵的,做师父的身上某处有些不对劲儿,这次他没有喝醉。
崔小眠的怒火已经冲到脑门儿了:“你丫的有本事就打啊,你力气比我大,武功比我高,我打不过你我认栽,你可打啊!”
贺远整个身体都僵着,他不敢动,稍微一动就露馅,这个小东西人小鬼大,让她感觉到什么,做师父的老脸就别要了。
“为师今天不想揍你,你到一边儿坐着去。”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给他机会抖s都不要?崔小眠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很是不雅,嘟哝着站起来,她忽然感到怪怪的,贺远的双腿并得紧紧的,丫的,男人坐成这个姿势也挺不容易的。
好在崔小眠在戏本子里没有看到过类似的情节,所以她也没有多想,大喇喇地坐在旁边的罗汉椅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贺远过了好一会儿,身子才恢复正常,想对崔小眠数落几句,可是小东西半躺在罗汉椅上,眼睛看着对面的墙,他说话她也“听”不到。
当师父的走过去,凑到她面前说话,这也太有*份,所以他索性闭嘴,不说了。
正在这时,李妈妈在外面高声道:“王爷,小公子可是在里面?嘉南王世子正在等她一起用膳。”
贺远皱眉,这还是下午,用的什么膳,分明就是邱峦那小子又想拉着崔小眠去玩儿。
“小公子不饿,不去用膳了,你让世子先用吧。”
“好的,老奴告退。”
听到李妈妈走了,贺远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崔小眠不知何时已经别过脸来,正在看着他,也不知道刚才的话被她“听”到多少。
其实崔小眠也是刚刚转过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贺远心虚了,自从沈玲伊住进庄子,他就在没来由的心虚,这种心虚到后来已经渗透到这种小事上了。
“为师要去用膳,你随我一起来吧。”
额。
用膳的地方在青竹轩,青竹轩名符其实;全部由青竹建成;外面是一道竹篱;竹篱上攀延着几株蔷薇花藤;虽花期已过;但仍绿叶婆娑;枝叶繁茂。轩内家俱摆设全是竹子制成,青竹案上,一盆蕙兰开得正好,兰香夹着清雅的竹叶清氛,沁人心脾。
邱峦自是早就在那里,出人意料的是,沈玲伊竟然也在。她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一卷棋谱,正在摆弄着面前的残棋。
“六皇兄,我原以为只有我和小眠子才在下午用膳,想不到您和沈表姐也有这个雅兴。”
贺远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两个小吃货的加餐,他们都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整日上窜下跳,一日三餐根本不够,除了宵夜以外,下午又加了一顿。
崔小眠和沈玲伊打个招呼,便催着李妈妈上饭,话说她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下午的这一餐崔小眠称做“下午茶”,其实倒也简单。一大盘子香煎泥鳅洒了椒盐,还有一盘生煎包子。
两个吃货象征性的客气了两句,便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贺远看他俩吃得香甜,忍不住也夹了一筷子泥鳅吃起来,这泥鳅是崔小眠和邱峦亲手捉来的,甚是新鲜。
沈玲伊却没有动筷子,只是端着茶细细品着。贺远知道她从不吃像泥鳅这类东西,下午崔小眠端去的那碗泥鳅汤想来也是强忍着喝下去的。其实在没遇到崔小眠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泥鳅还能吃,有一年他俩被人追杀,躲在山谷中,每天都吃烤泥鳅烤青蛙,离开时崔小眠还长胖了。
“玲伊,这泥鳅看着粗丑,味道却极是鲜美,你尝尝看。”
沈玲伊含笑点头,让菊花夹了一条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轻启朱唇,轻轻咬了一口,笑道:“六表哥说的没错,果真好吃。”
崔小眠用眼睛的余光看去,沈玲伊拿起筷子时,右手袖子里面果然多出一截衬袖,盖着半只手背,而贺远看到这只手时,眼角猛抽了几下。
崔小眠曾听贺远对妩儿说过,小时候贺远在宫里放火,沈玲伊为了救他,把手烧伤了,手背上从此就多了一块伤疤,平里都用袖子遮住。这两人的感情,也就是从那时起加深的,深到要一起私奔的地步。
崔小眠忍不住琢磨,想个什么法子让崔绛春也烧上这么一道疤,把贺远紧紧抓住呢?
崔小眠在偷看,邱峦少年也在偷看,他可不只是偷看,还要再调侃几句:“只要是六皇兄让吃的,沈表姐就是再不喜欢,也会说好吃的。”
这位真是通人性啊通人性,崔小眠连忙接过话茬:“我才信呢,你胡说。”
邱峦少年脖子梗起来了,小眠子也太不给面子了,哪能拆他的台,于是他不服气地瞪着崔小眠:“我才没有胡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一问。”
这时李妈妈正好端进一大盆小米粥,小米粥里还加了泥鳅;这粥里的泥鳅是活煮的;也就是带着肚肠的;这还是崔小眠虽然教给李妈妈做法;可是她自己却不想喝。
崔小眠捧着小胸口,一副中箭的样子,满脸都写着震惊啊震惊:“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如果师父让沈姑姑把这一盆粥都喝掉,你说沈姑姑会喝吗?”
邱少年立刻道:“那还用说,一定会喝得一滴不留。”
天理良心,崔小眠和邱峦真的没有排练过,他们都是即兴演出来着。庄子里的小米收成多,总也吃不完,正巧有这两个小吃货,他们两个喜欢吃泥鳅; 李妈妈便用喂猪的法子,泥鳅加小米;煮了这么一大盆,没想到这两人不但不买帐,还一唱一和地拿贺远和沈玲伊找乐子。
沈玲伊的脸皮也真是老练,贺远脸上都不自然了,她竟然没有脸红。崔小眠暗自佩服,当小三的真要有这种真功夫才行啊。
“峦弟,小眠,你们两个又在淘气,不要乱讲话,吃完就滚出去。”
两个小的一起摇头,异口同声:“我们还没有吃完。”
一一一rs
☆、第一八四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其实傻子也能看出来,邱峦少年是在以天真烂漫的假象诠释着对沈玲伊的没好感。长在帝王家的孩子十六岁了什么不懂,什么不会?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心?
邱峦对沈玲伊的没好感当然是因为乐平公主,邱世子的生母便是嘉南王的正妃,同时也是乐平公主的弟媳。太后生了一女两男,皇上和嘉南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乐平公主是他们的长姐。即便是平民百姓人家,姑嫂之间都有那么点儿不对付,何况这家的大姑子是乐平公主,就连皇后娘娘也免不得受她闲气,更别说嘉南王妃了。
当娘的隔三差五的抱怨,做儿子的感同身受。皇子们心里惦记着那把龙椅,对这位能帮上大忙的姑姑心里再厌恶,表面上还要小心捧着,可邱峦只是世子,和皇位没有关系,也就不用去看大长公主的脸色,你再*,爷也不尿你!
青竹轩内,两个熊孩子你一句我一句,天真无邪得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一个比一个呆萌,一个比一个难缠。
沈玲伊并没有怀疑崔小眠在使绊子,因为今天这事分明是邱峦挑起来,崔小眠只是随声附和的小帮凶。致于邱峦挑事儿的原因,她不用细想也知道,还不就是那个不长进的娘惹出来的事。
面对熊孩子,沈玲伊表现得很慈祥,满脸都是三圣母的笑,崔小眠觉得她活得挺累的,还不如她娘乐平公主恣意妄为来得痛快。
“峦表弟,你也太淘气,当着晚辈就和表姐开这样的玩笑。”
贺远没有说话,他竟然亲手给自己舀了一碗粥,默不作声地吃起来。就在贺远一口粥喝下去,在座的三个人心思各不相同。
沈玲伊:六表哥果然心里还有我,他在给我解围。
邱峦:所有传闻都是真的,老纸回去就告诉我那大大小小一堆娘。
崔小眠:奸夫淫妇!
贺远:好久没喝小米粥了。味道不错。(⊙o⊙)…
青竹轩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贺远一个人喝粥,被眼刀子、冰坨子擂得浑身别扭的贺远抬起头来,对一旁服侍的菊花道:“给你家小姐盛一碗。这粥不错,她今日刚刚害过风疹,只喝一碗便好。”
菊花的手还没有触到粥勺,邱峦少年已经抢先一步:“来,我给表姐盛粥,表姐快些趁热喝。”
嘉南王世子亲手盛粥,这连他亲爹都没有享受过,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小子肯定别有用心。
看着眼前这碗粥,沈玲伊只是在粥里拨弄了一下就明白了。这哪是粥啊,分别就是一碗泥鳅,没去肚肠生滚的泥鳅!
邱峦少年是个好孩子,他把用来煮粥的泥鳅全都省给表姐吃。
又用早已超龄的天真对沈玲伊很认真地说:“沈表姐,这些泥鳅都是我和小眠子亲手捉的。您一定要都吃了啊。”
如此一来,贺远想要阻止都不行了,只能为沈玲伊点根儿蜡,表妹,只能靠你自己了,这泥鳅其实也挺好吃,只是你会吃吗?
沈玲伊真的不会吃。她压根儿不知道泥鳅里还有肚肠,一碗泥鳅没吃到一半她便呕吐起来,今天第二次呕吐,都是因为泥鳅!
美人呕吐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美,和平常人是一样的,而且呕吐的味道也是一样的。又酸又臭!
贺远这人从来就不是君子,当然这个时候他已经逃得比兔子都快,他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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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峦少年也逃了,他没有洁癖,但是他想找个地方笑一会儿。
崔小眠原本还想再待一会儿。可是肥仔要去屙屎,牵着她也出来了,所以说沈大小姐的呕吐是多么神奇的所在,就连肥仔都有了冲动,屙屎的冲动。
崔小眠带着肥仔屙完屎,就遇到了笑得直不起腰的邱峦,这熊孩子正捂着肚子,笑得像只大虾米。
然后她又看到了贺远,她原以为那厮会回到房里,燃上一炉檀香,好好抚慰自己受伤的鼻子呢,没想到他却坐在屋外的石桌前,正在和阿木说话。
阿木宽大的后背正好挡住崔小眠的视线,她看不到贺远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阿木在不停地点头,然后就快步走了。
崔小眠解开肥仔的绳子,肥仔飞奔地跑到贺远面前拍马屁:老纸要抱抱!
。。。。。。
次日是休沐日,嘉南王来了,其实所有王爷都是闲职,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闲着没事,也不过是借着休沐日出来,当然不会只住一日,而是一住便是多日。
他一方面是看望躲在这里逃学的儿子,另一方面也是陪伴刚纳的小妾来这里散散心,京城里耳目太多,只好躲到山里来,妻多肉少,嘉南王做为唯一的肉,也挺不容易的。
他一到庄子,儿子没在,一问才知,宝贝儿子整日都在清悦庄里。虽然贺亲王是他的侄辈,但是却同为亲王,更何况自家儿子整日赖在人家家里,做父亲的也应亲自拜访。
大成朝对朱熹老爷子的那一套并不推崇,更何况这里不是京城,也没有硬性规定晚辈必须要给长辈登门问好。
嘉南王是带着爱妾一起来串门的,虽说大成朝对礼教要求并不甚苛刻,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堂堂王爷带着妾室串门,也是有违礼法的。
嘉南王四十出头,保养极好。众所周知,嘉南王的正妃婚后一直不育,两名侧妃连生三女却无子,为了求子,他又纳了几名小妾,却依然空欢喜一场,没想到正妃陈氏到了二十五岁,进门十年后,却给他生下一个宝贝儿子,这就是世子邱峦,嘉南王对这个儿子的疼爱程度可想而知。
嘉南王妃正下世子后便再没开怀,大户人家子嗣当然越多越好,可惜嘉南王的几名妾室都不争气,且如今年岁日长,已经过了生育年龄,他便于两月前,再纳一名小妾,名义上是开枝散叶,实际上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名妾室名叫婵娘,年方十五,是京城一名小吏的庶出女儿。按大成的风俗,庶出之女大多就是为人妾室,母亲为妾,女儿也为妾,一代一代便就是这样下来的,当然也有机会做个正妻,但却只能嫁个小门小户,甚至是跟个粗下之人,与其一生为柴米油盐担忧,还不如为人妾室,只要肚子争气,也可安乐一生,正室死在前面的,说不定还能扶正。
婵娘自幼便被母亲按宠妾的模子培养着的,不但懂诗书通书画,还能歌善舞,更是弹的一手好琵琶。养到笈笄,这才搭上门路,送到嘉南王府做了一名侍妾,这也算是一门好亲事。
嘉南王老牛吃嫩草,对这个小妾甚是喜爱,千依百顺,还私下里给她爹和父兄在衙门里都谋了好差事。只是妾再大也不能大过妻,婵娘恃宠,难免在府里过得不顺心,嘉南王便借着看儿子的机会,带了爱妾来庄子里小住。
贺远同这位叔父的关系一向不错,皇家亲戚就是这样,没有谁和谁好得穿一条裤子的,那叫拉党结派,搞不好要掉脑袋,所以如这般礼尚往来便已很好。
得知沈玲伊也在这里,嘉南王嘴角都抿上了,趁着别人没注意,冲着婵娘使劲眨眼睛,回去我再给你讲八卦。
得知舅父来了,沈玲伊便来见客,大成朝对女子没有太多束缚,更何况嘉南王还是自家亲戚。
倒是贺远和沈玲伊都对嘉南王带着小妾来晚辈家里串门有些诧异,这人该有多么老不正经啊。
有其父便有其子,看到邱峦也能想到嘉南王是个什么性子,否则也不会让堂堂世子出来逃学。
嘉南王可不管别人如何看他,他是兴致勃勃:“老六,你在是最好,明日我们去打猎,后日钓鱼,大后日去摘果子。。。。。。对了,听闻你这里厨子极好,叔叔从今日起,也来你这里讨扰了,呵呵,老六你不会嫌烦吧,不过就是多加两双筷子而已。”
贺远一个头有两个大,儿子已经够缠人,还要再加上一个爹一个小妈,嘉南王府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吗?
一一一
☆、第一八五章 油炸白莲花
一转眼,崔小眠已经来到清悦庄十几天了,天气渐寒,李妈妈列了单子,都是些需用的补品和药材,请崔小眠看过后,让随行的太监带回王府取来。这日王府里来了人,却是崔蓉蓉亲自送来。
郝氏和李妈妈此时才知,原来王爷竟把府里的庶务都交给小公子管理,郝氏不由暗自思忖,好在从一开始就没有因其是小孩而怠慢;李妈妈却没有想太多,她已经很久没有服侍过年轻女孩子,崔小眠虽然不男不女,年纪也太小,但李妈妈却是打心眼里怜惜她。
崔蓉蓉把近日府里的情况向崔小眠汇报一番,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燕窝不是三个月采办一次吗?为何入货这么多,王妃一人能用多少?”
“小公子,府里一直是这样,奴家也是依着规矩来。”
“好吧,劳烦崔大姑娘把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都要分别建帐,不止是这些,府中每样物件都要有帐目,王妃如今尚未大婚,因而这府中之事只能由我代管,文绣园每月需用的数目你列个单子,我拿给王爷看一下,今后就按那单子上取用,除了文绣园和王爷的锦园以外,其他需动用这些的也就是送礼,因而这帐上一项一项都要列出来。”
崔蓉蓉并不多言,当下便取了纸笔,将文绣园一需用度列出明细,崔小眠让白菜去请王爷,没想到白菜出去找了一圈儿,又自己回来了。
“听太监们说,王爷去教表小姐学骑马了。”
崔小眠用眼角偷瞄崔蓉蓉,见她虽然还是脸带微笑,但眼睛中却掠过一丝狠意,显然沈玲伊和贺远的事情,她也早就有所耳闻。
“崔大姑娘,您是自家亲戚,今天就在庄子里住一晚。明日再回府吧,沈家表姑姑也住在这里。”
崔蓉蓉果然一怔:“表小姐也来到庄子里住了?”
“是啊,沈表姑人可好呢,对师父好。连带着也疼我呢。”
崔蓉蓉笑嫣如花:“王爷仁厚,小公子又聪明,世人见到都会亲近,更何况沈小姐还是王爷的表妹,自是比旁人又多了一份亲厚。”
这姑凉就是会说话,明明心里直吐酸水,可是说出的话还是比蜜糖都甜。
崔小眠从荷兰包里摸出一颗红色的糖豆递给崔蓉蓉:“崔大姑娘,你尝尝,这是沈表姑给我的糖豆儿。”
崔蓉蓉看看糖豆儿,虽有些诧异。却并没有惊恐,连一丝都没有,她捏起糖豆轻轻放进口中,品了一下,笑道:“这是樱桃糖啊。好甜。”
崔小眠给她吃的不是妩儿做的秀逗糖,而是她从采芝堂买的樱桃糖,这糖她买了许久,就是想找机会给崔蓉蓉尝一尝。
假的崔绛春第一次看到红色的秀逗糖时,眼中都是惊惧,这款樱桃糖的颜色不但和妩儿做的秀逗糖一样,而且和百虫散也很相似。
崔绛春看到红色糖豆。从心底里害怕,崔小眠便想看看,崔蓉蓉是不是也害怕。
事实证明,崔蓉蓉神色如常,这份从容并非装出来的,面对死亡没有人能真正的无所畏惧。即使表面上云淡风清,细微之处仍能看出心潮澎湃。
当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