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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媚惑,贺远忍不住俯下身去,便看到那张期待的小脸,和微张的樱唇,于是他吻了下去。
崔绛春轻扬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只是贺远的唇也就是刚刚碰到她的,就像被烫到一样忽然抬了起来,下意识地看看身后。
崔绛春惊诧,娇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没事”,贺远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眼前正在亲热的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可他却感觉像是在偷情,生怕被人发现,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偷。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本王以为背后有人。”
崔绛春没有再问,只是把身子紧紧贴住他的胸膛,贺远微笑。他的小妻子已经懂得诱惑男人了,她和崔小眠同年,倒像是更加成熟,崔小眠在五岁之前吃了很多苦,以至于从小到大都比同龄孩子要矮,现在比崔绛春还要矮上半个头。
崔绛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媚眼如丝,女儿家果然还是要当姑娘养着娇着,崔小眠从小被他像小猪似的拉扯大,做男装。陪着他颠泊流离,他不禁想起她和苏浣之的事,于是,就是在崔绛春醉死人的眼波中,贺王爷笑出声来。
“王爷。奴家很好笑吗?”崔绛春不依,踮起脚尖,小脸扬起来。
贺远却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双手,柔声道:“你这般懂事,本王自不会笑你,今日除夕,不陪你守岁了。小眠怕是还在放鞭炮,本王不放心,要赶回去看看,免得伤了她。”
崔绛春撅撅小嘴,娇嗔道:“果如外人所说,王爷待小眠如同亲生骨肉。依奴家看啊,这比亲生还像亲生。”
贺远却没搭话,唤了太监便要离开,崔绛春一把拉住他:“王爷,奴家初五回来。太医说奴家的身子已无大碍,还让奴家多出去走动,不要整日闷在屋子里。”
贺远知道她的心思,笑着拍拍她的手:“那以后便多出去走走,本王有空也会常来看你。”
看着贺远的背影消失在文绣园的大门口,崔绛春猛地回头,对身后的丫鬟杨梅道:“快给我把这身衣裳换了,看着就讨厌!”
上一世,贺王爷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崔绛春,她就是穿了这样一件樱红衣裳,头上也是戴了这样一朵绢花,就连耳上的花型坠子,也是一样的。
秋香永远也忘不了崔绛春对她说的话,那时崔绛春把大半个脸蛋都藏在被窝里,可还是能看到她羞红了小脸:“他不让我叫王爷,他让我叫他阿远,他还说他最遗憾的是没有早点儿回来,看着我一天天长大。”
当年的崔绛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让贺王爷心里痒痒的,恨不能时时刻刻把她掬在手中。今生也一样,秋香轻抚着被贺远吻过的唇,虽然只是轻轻一点,但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她与别人不同,只有她才是他的发妻,她与他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只是那个崔小眠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了他竟然舍下软玉温香,还有那张脸,那双眼睛。。。。。。
一一一
贺远从文绣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
崔小眠爬到宽大的桌子上,正和一堆丫鬟们喝酒猜拳,且上下其手,丫鬟们大呼小叫,欲拒还迎,而坐在上首他的座位上正在大快朵颐的,竟然是肥仔!
“崔小眠!”
呼啦——
众丫鬟:“王爷恕罪”。——遂做鸟兽状。
肥仔:汪~~——遂做谄媚状。
崔小眠:听不到——遂做呆傻状。
贺远:气血攻心——遂做杀人状。
丫鬟们全都跑了,肥仔也从王爷的宝座上跳下来藏身桌子下面,只有崔小眠刚才和丫鬟们玩得太欢,偏偏她人矮腿短,又有耳疾,直到贺远站到面前她才看到,遂向桌下滚去,贺远一把揪住她的小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为师的年夜饭被你喂狗了?”
桌子很大,上面还铺着金丝绒的桌布,原本富丽堂皇,如今桌布卷起一半,上面摆放的美酒佳肴全都被堆到一起,占据着另一半桌子,肥仔基本上全都舔过了!
崔小眠眨眨大眼睛,惊奇地看着贺远:“咦,天亮了吗?你没被吃干抹净?”
贺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崔小眠有些担心,古代医学对脑溢血应该没有治疗方法吧,贺远如果此刻发病,看来就只能倒地身亡了。
“你把为师的饭菜全都喂狗,还想把为师活活气死,你是逼着我大过年的揍你是吧?”
丫鬟和太监们都知道小公子今天闯了大祸,如果王爷真的吃完饭了也无所谓,可偏偏他又回来继续吃,皇家最是讲究吉利,这大过年的就弄得鸡飞狗跳,保不准王爷一气之下,在这里侍候的人全都遭殃。
贺远没有再理崔小眠,转过身对着那些下人们吼道:“小公子还小,你们这些狗东西就想带坏她,以后我看哪个丫鬟再对小公子动手动脚,就全都让人牙子领走。”
下人们个个面露惊恐,低着头,却还用眼睛向他偷瞟,他皱皱眉,这些狗奴才啥时这么大的胆子,忽然又觉不对,似乎那些人不是在偷看他,而是看向他的背后。
他猛转身来,见崔小眠正用手掐着脖子,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一副吊死鬼惨状,继而又闭着眼,哭丧着脸,捶兄顿足,悲苦之色就如死了师父正在哭丧一般;接着单手合什,摇头晃脑,另一手做手敲木鱼状,显然是正在为她那被气死的师父诵经超度。
崔小眠听不到,并不知他的训话已经停止,尚自在那里表演哑剧,已经有几个俏皮丫鬟忍不住笑了出来。
贺远挥挥手,让下人们全都退出去, 然后他伸出罪恶之爪,硬生生把崔小眠的眼睛掰成铜铃一样。
“看着我,给师父认错,师父念在过年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回。”
崔小眠:“你究竟让崔绛春睡了没有?”
贺远:“你也太小看为师了,为师还没到要对小孩子下手的地步。”
什么意思?也就说崔绛春最终也没能吃上贺远这块肉?
崔小眠忽然心情大好,幸灾乐祸地打量贺远:“难道只摸了小手,连衣裳都没撕?她竟然没能把你先奸后吃?”
贺远的太阳穴又是一阵猛跳,他终于忍无可忍:“混帐,今日为师吃素,岂能被女色所迷,不敬佛祖之事那是万万不能做的。”
原来,崔绛春没有选对时辰,她输给的不是普通人,还是佛祖啊佛祖,阿弥陀佛。
“内什么,师父,那明日呢?”
“明日继续吃素。”
“后天呢?”
“后天是她归宁之日,为师已经准了,初五再回。”
“那初五呢?”
“崔小眠,你的屁股又欠揍了?这桌饭菜的事还没找你算帐,你还嘴欠?”
。。。。。。
为了明日能跟着贺远出去收压岁钱;崔小眠果断闭嘴;其实吧;她这会儿心情特别好;如果贺远不在;她一定会打滚翻跟头;具体为何这样高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太有喜感。
至于她为何要把那些饭菜全都喂狗;哼哼;哼哼哼。这是老纸煮的,老纸爱给谁吃就给谁吃,你管得着吗?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师父,你身上好大的脂粉味。”
“你不喜欢?”
“师父喜欢就好了。”
“师父去沐浴更衣,你不是还包了水饺吗?下锅煮了来,再炒上几个小菜,为师饿了。”
崔小眠满脸不屑地看着他,脚跟像扎在地上,一动不动,老纸又不是你府里的厨娘,凭什么要去给你下厨!
贺远叹口掘:“今年三倍压岁钱,你和肥仔都是,还。。。。。。”
话还没有说完,崔小眠已经飞奔着跑出屋子,下厨去了。
一一一
☆、第二一零章 半只饺子(二更)
“肥仔,醒醒,守岁不能睡觉。”
崔小眠踢一下脚边的贱狗,那家伙气愤地看她一眼,掉头继续睡。
贺远笑道:“守岁是为人儿女为父母祈福,延年益寿,肥仔不用的,让它睡吧。”
贺远又看看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的崔小眠:“你父母都不在了,师父也还康健,你也不用守岁,困了就睡一会儿。”
崔小眠强打精神,她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也要为爹娘守岁,保佑他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盘子里还有几个凉饺子,她用手指捏起一个放进嘴里,困的时候吃点东西,人就精神了。
饺子也是素馅,白菜木耳配着鲜嫩的韭黄,就是凉着吃也很鲜美,话说她还包了一个豆腐馅的饺子,上一世的母亲每年春节都要包一个豆腐饺子,吃到豆腐饺子的人就是来年里最有福气的,那个饺子每次都是她吃到,小时候她一直认为这是自己幸运,长大后才知道这是母亲故意让她吃到的。
今天包饺子时,她特意用豆腐包了一个,可是她和贺远吃了两盘水饺,也没有吃到那个豆腐的。当她又捏起第二个凉饺子放到嘴里,只咬了一口就喊起来:“师父师父,我吃到豆腐饺子了!”
贺远并不知道这些民间风俗,笑问:“里面还有豆腐的吗?有何讲究?”
崔小眠把咬了一半的饺子拿在手里,指着里面的豆腐馅:“一家子人,谁吃到豆腐馅的饺子,谁就是来年有福之人。”
“你当然有福气,遇到我这样的好师父。”
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早知道就包上两个豆腐饺子,每人一个,免得好像沾了他的福气一样。
“你遇到我这样一位大厨做徒弟。这才是有福,偷着笑吧。”
贺远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忽然做了一个让崔小眠很气愤的动作——
他把她的手拉到面前,就着她的手。把那半个饺子吃了!
争吃争喝已经很可恨,抢人福气更可恨,贺远一向没有师父样子,如今越发没品了。
可能贺远也觉得这么大岁数抢小孩子的吃食有些难为情,就在那半个饺子吃进嘴里后,他的老脸竟然有些微红,这时外面恰好响起了更声,三更了,贺远连忙放下崔小眠的手,站起身来:“三更了。可以去睡了,明天你可以晚些起床,我从宫里出来后,再回来接你。”
崔小眠打个哈欠,终于可以去睡了。爹爹娘亲,你们知道女儿守岁了吗?今年你们一定不会生病,也一定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那天晚上,崔小眠做了一个好美好甜的梦,在梦里,她和父母弟弟一起吃年夜饭。
昨夜睡得晚,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白菜早就给她找了个大布口袋,让她背上去装压岁钱。崔小眠心里欢喜,忽然记起李妈妈走了,菜园子里的琴嬷嬷和翠嬷嬷没人照顾,大过年的不知道有没有吃饺子。
看看贺远还没从宫里出来。便牵了肥仔、带上白菜,又拿了一条她晒的腊肉,昨夜余下的饺子下锅煎了,装进食盒一起带上。
显然李妈妈离开前,全都打点好了。菜园子的大门上贴了春联,还挂着新灯笼,两位嬷嬷身上也是簇新的棉衣。
崔小眠掏出准备好的红包交给两位嬷嬷:“这是王爷赏的,府里人人都有,只是两位嬷嬷的更多些。”
两位老嬷嬷对崔小眠一向喜爱,见她身为主子竟然大年初一就跑来看她们,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公子啊,六皇子像您这么大时,也是这么懂事。”
头一回听说贺远小时候是懂事的孩子,她常听邱峦说起贺远小时候的英雄事迹,简直是万中无一的熊孩子。
“嬷嬷,不是说师父小时候很淘气吗?”
“小孩子哪有不淘的,六皇子虽说淘气,可是在江嬷嬷面前却很乖巧。六皇子可怜,小小年纪就被送出宫学武艺,金枝玉叶学武功有何用,还不就是皇后娘娘看他碍眼,就。。。。。。”
老年人都爱唠叨,翠嬷嬷又是个爱说话的,这一说起来就没有把门的,一旁的琴嬷嬷慌忙打断她,道:“这么好吃的饺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快些趁热吃吧。”
换做别的小孩,翠嬷嬷的这些话可能并不会用心去听,但崔小眠不同,她的耳朵是聋的,所以每当别人说话时,她都会很仔细地去看,力求让自己“听”得更全面,所以翠嬷嬷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皇后娘娘是贺远的亲生母亲,但贺远几乎从来也不提起,上次在相国寺遇袭,做为亲娘的皇后也只是送来一斛珍珠,甚至没有招他入宫安抚,崔小眠还记得那次贺远很生气,让她把那珍珠拿走磨了。
崔小眠原本以为这是帝王之家常有的事,可听翠嬷嬷今天说的话,似乎贺远从小就被皇后冷落,就连他出宫习武,也并非本意。
难怪他把乳母当做亲娘那样孝敬,甚至以皇子之尊为她守孝,唉,可怜的孩子,有娘和没娘一样。
崔小眠又想起妩儿,与亲生母亲近在咫尺,却一年也见不上几面,投胎到帝王之家固然一生富贵,可却没有了家的感觉,小户人家的天伦之乐,他们却无法享受。
崔小眠又把腊肉的做法告诉了两位嬷嬷:“这是腊肉,炒菜做汤都行,也可以切成薄片上屉蒸着吃,很好吃哒。”
京城虽然并不寒冷,但冬日里菜园子种的菜也并不多, 以往府里断了两位嬷嬷月例银子,她们就靠园子里的收成自给自足,到了冬天往往就要吃糠咽菜。如今恢复了月例,崔小眠又让人时不时送米送肉,翠嬷嬷和琴嬷嬷气色上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甚至还长胖了。
她们操劳一生,即使冬日里园子里的活计少了,却也并不闲着。翠嬷嬷神秘地把崔小眠拉到一口大缸前:“小公子,别看您炒的一手好菜,嬷嬷这缸里的物件儿,保管您没吃过。”
崔小眠看到这大缸上压的青石,却已经猜到*分,可还是由着老嬷嬷献宝:“嬷嬷,是什么啊?”
叫了白菜帮忙,取下上面的青石,原来是一缸酸菜!
做为私房菜厨子,崔小眠对各地食材都有涉猎,翠嬷嬷腌制酸菜的方法是寒冷地区常用的,在大成的北部地区,具说气候寒冷,每年中有半年都是风雪天气。
“翠嬷嬷,这是酸菜啊。”
“哎哟,小公子竟然认得,嬷嬷也是几十年没有腌过了,京城暖和,这腌出的味道虽说比不上我家乡,可也还吃得,小公子拿上些回去尝尝,若是王爷喜欢,就多拿些去。”
翠嬷嬷捞出一棵,崔小眠撕下片菜叶放在嘴里嚼了嚼,果然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她大喜,前世吃过北方酸菜,但都是在超市中买来的,大成人的很多习俗都与她曾经生活过的那里有所不同,没想到竟然会有酸菜!
“翠嬷嬷,多给我几棵可以吗?我尝着味道很好,师父一定也喜欢,对啦,翠嬷嬷是北方人啊,那是好冷吧?”
听到小公子夸奖,翠嬷嬷笑得皱纹全都堆到一起,像只可爱的桃核。
“嬷嬷我啊,就是吃这酸菜长大的,一年里有大几个月都要吃这个,可自打进了京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这种粗食宫里怎么会有,就是咱这王府里也没有。”
“翠嬷嬷是北方人,宫里也到北方挑选宫女吗?”
翠嬷嬷把头摇得像拨郎鼓:“北方是蛮地,汉人极少,嬷嬷的爹是货郎,走南闯北到了北方蛮地,被招了上门女婿,嬷嬷一半是汉人,另一半也是蛮人。可嬷嬷的爹向往汉人的繁华,整日和我讲汉地有多么暖和,有多么美,到了嬷嬷十八岁时,也嫁了个货郎做相公,跟着他来到汉地,而且啊,还去了个最美的地方。”
崔小眠的兴致一下子来了:“嬷嬷,是哪里啊?”
“桃花城,那里四季都有桃花开,别提多美了,嬷嬷第一次看到桃花,都不敢伸手去摸,生怕一摸那花儿就化了。”
桃花城!原来翠嬷嬷是半个桃花城的人!
“翠嬷嬷,我去过桃花城,您怎么就又进宫了呢?”
“我那当家的是个短命鬼,不到两年就去了,留下我一个年轻寡妇,又没有儿女,靠给人缝补为生,后来宫里来了位公公,要招年轻妇人进宫照顾小皇子,有家室有孩子的小媳妇谁也不愿意去,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就去衙门报了名,没想到就这样被选中了。”
“那琴嬷嬷也是那时进宫的吗?她也是桃花城的?”
“她不是,可也离得不远,她是五柳镇的,小公子去过桃花城,肯定没去过五柳镇,那里啊。。。。。。”
翠嬷嬷还想接着说,琴嬷嬷走过来抢过话头:“你是老糊涂了,和小公子说这些陈年旧事作甚,江嬷嬷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翠嬷嬷连忙打嘴:“可不是嘛,人老了就碎叨,小公子爱吃酸菜就多拿上几棵,这里多的是,吃完再差人来拿,这一大缸能吃到开春呢。”
一一一
☆、第二一一章 讨赏(三更)
这时,锦园的小厮跑到菜园子找崔小眠,王爷的马车已经停到府门,传话进来,接小公子出去串亲戚。
崔小眠欢喜,赚钱的机会来了,打发白菜带着肥仔回去,自己一路小跑着来到府门口,贺远就在车上等着她。
坐到马车上,崔小眠才想起来她忘了件大事情:“师父,我忘了拿大口袋。”
“什么大口袋?”
“装压岁钱用的啊。”
贺远嫌弃地看着她,你丫穷疯了吧!
一一一
崔小眠原以为贺远会带着她挨家走动,风格类似沿街行乞。却原来并非如此,今日大皇子筵客,请的都是自家兄弟。
“你家二十五个兄弟全都来吗?”崔小眠问贺远。
“即使不会全来,也会来个七七八八。大皇兄虽是长兄,但并非嫡出,身份原是有些尴尬,然他受父皇器重,虽与皇位无缘,却人缘极好,大皇嫂又是相国之女,众兄弟自是乐意与他亲近。”
崔小眠记起那日在采芝堂见到的范玉儿和大皇子的侧妃范氏,三皇子宁王既然想要拉拢大皇子萧王,那这样的场合定是不会缺席。
一想到那位英俊却又阴气森森的宁王邱岱迥,崔小眠就打个冷颤,那位有魔王气质的帅哥令崔小眠记忆深刻,总之,那是一张让万千少女有贼心却没贼胆的脸,如果他脸上的血色再少一些,那么不用画妆也像吸血鬼。
崔小眠刚一想到邱岱迥,邱岱迥就出现了。
因为人还没有到齐,众皇子们都在花厅中小坐,几位尚位成年的小皇子则在廊下玩耍,大皇子的正妻萧王妃连同两位侧妃在另一间花厅招待同来的女眷,贺亲王尚未与王妃大婚圆房,因而崔绛春不宜陪同前来。
但凡已经来的成年皇子,也只是带着正妃前来。唯独邱岱迥除了正妃汪氏之外,竟然还带着侧妃范玉儿一起来了,想来是因为范玉儿和大皇子萧王的妃妾们来往密切,此次又是家宴。便带她来充当润滑剂。
崔小眠和范玉儿打了个照面,范玉儿并没有认出她,谁能想到当年桃花城里的光头小儿,就是此时笑容可掬一副乖宝宝模样的小公子。
崔小眠表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