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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火红的双唇,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只在鬓边别了一朵红色的玫瑰。
她的人也像这玫瑰,甚至比玫瑰更美,想不出世人还会有什么女子,比她更配这朵玫瑰。
就在三位小骚年口水倒流的时候,崔小眠已经咧开小嘴笑了:“玫瑰阿姨,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玫瑰的声音也是慵懒的,崔小眠听不到,另外三位却连骨头都酥了。
“玫瑰阿姨一个人在这里晒月光,肯定不是等我们这几个小孩子吧。”
玫瑰冷笑:“我若是知道你们会从这里经过,打死也不会站在这里。”
额,四个小伙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邱峦:我们不够青春貌美吗?
邱峰:我们不够年少多金吗?
高雪涛:可她好像不想看到我们啊。
崔小眠:因为她是倾心楼的老板娘。
原来如此!
“哎,大美人,你那里我们已经玩腻了,你倒贴我们都不会去,要不你倒贴试试?”
四个人边走边数落这位美人老板娘太过无趣,白白长了一副好模样,说起话来真难听。
“小眠子,我们不是她的金主吗?她为何这般讨厌我们?”
“因为咱们在倾心楼的开销,我一文钱也没付过。”
原来如此!
真小气!
“你们说大美人这么晚一个人站在那里是要做什么?一定是在会情郎。”
切,她是开妓|院的,犯得上到这里会情郎吗?
“我猜是她勾引有妇之夫被人拿了把柄,狠敲她一笔银子,她是来交赎金的。”
这话有理,话说这是什么地方?
四个人方才一路飞奔,谁也没有注意是往哪里跑,此刻才发现,他们迷路了。
护城河本就已到城边,那这里当然也快要出城了,难怪这样荒凉。
除了崔小眠以外,这三位一向都是养尊处优,更没有在晚上来过荒郊野外。
“这里会不会就是乱葬岗?”
崔小眠摇头,绝壁不是,京城的乱葬岗她去过,张花娘的老相好就住在那里。
“不是乱葬岗怎么会有鬼呢,你看那个会飞的不就是鬼吗?”
崔小眠顺着邱峰的手指看过去,果见月光下一条黑影轻飘飘地在树梢掠过,向着玫瑰所在的那个方向飞去。
“那是轻功,我师父就会,没啥了不起。”
真的吗?偶像果然是偶像!
玫瑰是白银梅花堂的,说不定是杀手们正在集会,崔小眠忙道:“此地不可久留,风紧,扯乎。”
可是太晚了,崔小眠眼睁睁地看到三个死党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她闻到一阵香味,妈蛋,这就是老纸最讨厌的鸡鸣五鼓返魂香,算了,我还是不要搞特殊了,也倒下吧。
天寒地冻,崔小眠不忍让自己摔得鼻青脸肿,所以她倒得很有技巧,她是倒在邱峦的身上,虽然这条人肉褥子不是很软,但这个硬度也还能承受。
她把眼睛眯起,露出一条小缝,她的睫毛很长,如果不仔细看,没人会注意到她在偷看。
她先是看到一双红色绣鞋,紧接着就是几双不同花色的鞋子,但都是男人的,那双红绣鞋当然是玫瑰的,在倾心楼的床底下,崔小眠也曾经见过,今天玫瑰穿的鞋子偏巧和那日是同一双。
她顺着鞋子就看到了玫瑰的脸,“听”到她对另外几人道:“把这几个崽子远远地扔到大路上,别在这里碍事。”
其他人应是玫瑰的手下,其中一人道:“干脆扔到河里喂鱼吧。”
“笨蛋,这几个都是王孙公子,出了人命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这个时候不要另生枝节。”
“可是已是亥时,平田王弟为何还没有现身,该不会爽约吧?”
玫瑰摇头:“我们手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定然会来。”
平田王弟?崔小眠想起那棵土豪发财树,这位王弟让他们师徒狠赚了一笔,崔小眠对他很有好感。对了,他不是还娶了位公主,也就是邱峰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平田使团早就离开京城两个月,据说要在平田为公主建起一座像大成这样华美的宫殿,明年春天再派使团迎娶公主。贺远负责接待平田使团,据他所说那位王弟并没有一起来,因此他们猜测,那棵发财树应是使团以王弟的名义送给贺亲王的。
可眼下玫瑰正在等着做交易的人,也正是这位平田王弟,是他特意从平田而来,还是他一直都在京城呢?
倾心楼是白银梅花堂用来收集情报的地方,这些情报有的留给宁王自己使用,而大多数的则拿来贩卖。
崔小眠还想继续偷看,可是身子已经被人抬起来,和那三位好朋友一起,被人像抬死猪一样抬走了。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她才被人扔到地上,这次她不够幸运,直接摔到又冷又硬的地面上,疼得她几乎五官挪位,好在负责扔死猪的人没有心情欣赏她的表情,扔了他们便走了。
看看那几人都已走远,崔小眠这才爬起来,揉着被摔得快要散架的小身板,她找来一堆干树枝,掏出随身携带的火石点上火堆,又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三头死猪推成一堆儿,她靠在他们堆起的人肉靠垫上,一边烤火一边打瞌睡。
鬼才知道这是哪里,等到明天早上,有好心人看到四位英俊不凡的小公子睡在路边,一定会见义勇为的。
玫瑰刚才的样子,俨然是个女老大,洪兴十三妹,而沈玲伊谈笑间杀人于无形,比起洪兴十三妹来也不差,贺远喜欢过的女子,竟然都带着几分邪气。
沈玲伊这次是败了,她还会卷土重来吗?
一一一
☆、第二一六章 崔绛春回府
那夜倒也幸运,还未天亮,阿木带着亲兵就找到了崔小眠四人。其他三位还在梦里和玫瑰美人圈圈叉叉,崔小眠则如小小寒号鸟: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冷死我,明天就垒窝。
“三位公子这是。。。。。。中了迷香?小主人您没事吧?”阿木脸都白了,恶少们的恶奴和巡城兵士干起架来,他忙着劝架周旋,一转身,小主人连同三位小朋友全都不见了踪影,他急着火烧火燎,找了大半夜才到他们。
“洒迷香的人手抖了,没有迷晕我,本公子没事。”
阿木松口气,只要自家小主人没事就好,那三位看上去睡得挺安详的,就拖回府里让他们继续睡去吧。
崔小眠回到后院时,见贺远的屋子里黑漆漆的,真是幸运,否则被抓到又是一顿臭骂,虽说她已经恐吓过阿木,别把今晚和巡城兵士打架的事告诉王爷,可出去疯了一夜也是会挨骂的,况且她好像是个女孩子来着。
她蹑手蹑脚从贺远门前走过,溜回自己房里。这一进门,她就傻了,屋内灯火通明,不但白菜和肥仔都没睡,贺远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正等着她。
“师父,今天天气真好,您洗洗睡吧。”
“嗯,没到天亮就回来了,记着睡前洗脚。”
贺远居然没骂她,起身走了,见他出去,崔小眠才问白菜:“师父是不是病了?”
白菜想了想:“抽风。”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那三位仁兄才起床。
“小眠子,我们怎么就睡到王府里了。”
“你们真没用,跑着跑着就躺在地上睡了,好在阿木赶来。”
三位汗颜,没在江湖上混过的人真好,想事情也能很快通透。
这三位刚走,李妈妈就回来了,崔绛春和崔蓉蓉也回来了。崔小眠还没来得及把昨夜遇到玫瑰的事告诉贺远,崔绛春就到了锦园。崔家是识礼之家,崔绛春带去的礼物多,崔家的回礼也不少,一项一项中规中矩,就连负责搬东西的下人们也都赞不绝口,大户人家就是不同,给做姑娘的争足了体面。
崔绛春回到文绣园换了衣裳,便在几名贴身丫鬟的簇拥下到锦园见王爷。
“本王还想到文绣园看你,你怎么自己来了?”
崔绛春莞尔一笑:“自是应奴家来向王爷问安,哪能让王爷去看奴家。”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更何况还是出自佳人之口,贺远对崔绛春又多了几分满意,一抬眼见崔小眠正在外面伸头探脑,便招手让她进来。
“你师母回来,还不问安?”
“师母好,亲家老爷亲家夫人一向可好?”
崔绛春含笑点头:“小眠越发乖巧,这是家严家母让给你带来的,看看可是喜欢?”
丫鬟捧过礼品,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不过是依礼而送,并未见得心思,应是和其他礼品统一采办。崔小眠有些失望,她在外面探头,不过是想知道些爹娘兄弟的消息。
“多谢师母,多谢亲家老爷亲家夫人,徒儿这就用这套文房四宝回房做学问,不打扰二老了。”
崔小眠捧着那套笔墨纸砚恭敬地退出去,见李妈妈正在厨房忙活。
“李妈妈,怎么一回来就下厨?”
“这鱼要趁鲜,妈妈才走了几日,你都瘦了,小脸蛋干巴巴的,这鱼熬汤最好,给你好好补补。”
鱼是李妈妈从庄子里带来的,这个冬日并不寒冷,塘子里没有结冰,照样有鲜鱼吃。
李妈妈熬的鱼汤色白如玉,里面又加了腊肉、胡萝卜和白蘑菇,味道甘美不腥,崔小眠连喝了三碗。
李妈妈是个细心人,一回来就发现锦园里有了变化,原先的丫鬟少了许多,就连苹果也不在了,她精明内敛,猜到定是有事情发生,并没多问,照顾崔小眠比以往更精细。
“李妈妈,这样的金珠子手串你可见过?”
李妈妈拿起金珠翻了覆去看了几遍,道:“手串子老身没见过,耳坠子倒是见过。”
“真的?谁戴过?”
“就是香芋啊,那丫头当宝贝一样收着呢,有次拿出来问我哪里能修上好的金首饰,那耳坠子上的金丝断了,我说这么精细的物件儿,恐怕没个二三两银子修不来,她就说算了,反正也没有机会戴出去,就先放着吧。那耳坠子我拿起来看过,和这珠子一样,只是没有这么多,每只耳坠就是一大一小两颗。我问她这么贵重的耳坠子是不是主子赏的,她说也不算赏的,后头就没说,香芋丫头嘴是最严的,她不想说的就是撬她的嘴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香芋从小就侍候崔绛春,这样的首饰即使不是崔绛春赏她的,也和崔绛春有关系。虽然那是耳坠不是手串,但珠子是一样的,这倒像是一套头面首饰中的两样。
估模着崔绛春应该已经回了文绣园,崔小眠拿了珠子就去找贺远,她要告诉他这件事。贺远不是房里,新来的小丫头说王爷去了书房,崔小眠就找到书房。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留着一道门缝,崔小眠是好孩子,习惯先从门缝里看一眼,这一看她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看!
贺远坐在书案前,而崔绛春则坐在他的腿上,两人正在亲热!夫妻两个亲热那是正常,只是崔小眠来得不是时候。她看看手心里的金珠子,转身离去。
她并不知道,屋里正在亲热的两个人忽然停了下来,贺远猛的抬起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又看看怀里的人儿,这是崔绛春,不是别人的老婆,可是为何他觉得这样不对劲,那种偷吃的感觉又来了。
“春儿,我送你回去吧。”
“王爷。。。。。。”崔绛春不情愿地站起身,离开贺远的大腿,她不明白为何每次都是这样,这贺王爷该不会是故意想要吊她胃口吧。
“王爷,奴家听堂姐说,越清山庄子里风景很美,空气也清新,开了春奴家想去住几天,王爷能陪奴家一起去吗?”
贺远想了下,道:“过阵子本王要南下办差,你若想去庄子就让崔大姑娘陪你同去。”
贺远说这话时有些担心,万一崔绛春提出要陪他一起南下,他不答应,她哭起来不依不饶可如何是好?
崔绛春也只是含羞笑笑:“是春儿唐突了,王爷公事为重,奴家等到王爷不忙时再去庄子小住。”
贺远暗暗松口气,这崔绛春还真是懂事,不似他想像中那般令人生厌。他看看窗外,已是午后,园子里没有什么人,下人们也都去偷懒。
他拉着崔绛春出了书房,有小太监叫了崔绛春的丫头们慌忙跟上,贺远皱皱眉,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让别人看到怎么办?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即逝,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和崔绛春在一起是见不得光的吗?
这种感觉让贺远浑身不舒服,就连送崔绛春回文绣园的心情也没了。
“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些帐目要看,你们送王妃好生回去。”
崔绛春福福身子,与贺远道别,心里万般不悦,脸上却还是挂着甜甜的微笑,这是当年真正的崔绛春招牌笑容,贺王爷就是她这种笑迷住了心神。
这一次王爷称她“王妃”,而并非是“崔小姐”,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改变。虽说他忽冷忽热,但改变还是有的,她终于走出了文绣园,与他相偎相依。她如今一颦一笑,穿着打扮都是按照真正的崔绛春来的,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朵微笑,都与崔绛春一般无二。
事到如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谁也不知道她有多么憎恨沈玲伊,这一轮,沈玲伊败了,但还是不够,上一世沈玲伊害死她,这一世她要让沈玲伊死!
小枣不是沈玲伊的人,而是她的人,这个钉子她埋了三年,终于用上了。她知道只要她出府,沈玲伊肯定会来,她把家让出来,让沈玲伊来占上。
事先早就听崔蓉蓉说过,很多下人请假与家人团聚,她便道:“就让他们去吧,咱们姐俩也是初五才回来,就让他们在家里住到初三,说出去也是咱们做主子给的福气。”
她知道崔蓉蓉一定会这样做,不费事就能收买人心的事崔蓉蓉一件都不会落下。锦园的人手不够,自是要从其他地方临时调人过去。小枣用了三年时间打通关系,进入锦园帮忙不费吹灰之力。
沈玲伊定然不会自己来的,崔绛春虽然算计不出那个做替死鬼的短命人是谁,可也能猜到一定是和贺远亲近的女眷,不过这都不重要,那只是个死人。沈玲伊表小姐的身份,能同她一起来做客的当然不会是重要人物,即使死在王府,也不会影响到王爷,更不会影响到她这份不在府内的王妃。
这件事如果做的好就是一石二鸟,既能让贺远怀疑沈玲伊不安好心,又能拉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崔小眠,做的不好,则就是二者中有一人成为替罪羊。
一切都如她所愿,贺远让阿木在沈玲伊面前杀死苹果,彻底断了贺远对沈玲伊的那份心思。
只是小枣明明是用的鹤顶红,为何并没有将人毒死,而只是虚惊一场,人没死,崔小眠就不会有事,这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一一
☆、第二一七章 月下美人?那是鬼
既然贺王府请了几个孩子过府吃酒,另外三家也要礼尚往来,别看这三位出去谁也打不过,却都是家里的小霸王。
正月初六嘉南王府设宴,初七吴王府设宴,初八高相国府设宴,请帖送过来,崔小眠一看,这下好,一直到初九,她都不用在府里吃饭了。三份请帖还带着三句一模一样的话,那跑腿的小厮这样说:“我家公子让小的转告:小眠子,你最小,就不要送礼了,带着嘴来就行了。”
在贺远嫌弃的眼神里,崔小眠真的空着手去了,这种省钱的优惠也只有小孩子才能享受,所以一定不要客气,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啊。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天下真没有白吃的晚餐。
邱峦:小眠子,我父王整日带着人到你那里吃吃喝喝,见人就显摆他有金咭,你也给哥哥一张吧。
邱峰:峦哥儿说你的弹弓玩得出神入画,今日就教给我吧。
高雪涛:你俩真不要脸,沾小孩便宜,小眠,以后跟着涛哥混,涛哥罩着你。
额,最后这位,你这是要另立山头啊。
金咭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不能随便给,这东西给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既然邱峦这么想要,崔小眠考察了他的家底和零用钱之后,决定给他一张。
弹弓这玩意儿,村里的小孩都会玩,只有金枝玉叶的王孙公子才没见过,崔小侠大仁大义,让人到街上用两文钱买来三个,教了整整一下午,邱峰终于把他爹吴王花了两百两银子买来的会说话的鹦鹉打死了,可惜那只鹦鹉到死也没说一个字。
至于高雪涛要自立山头的事,崔小眠认为此事过于滑稽,洗洗睡吧您啊。
不过崔小眠还是拉了邱峰问他:“你可见过那位平田王弟姐夫?”
邱峰原本欢快的小脸蛋罩上一层怨气:“当然没有见过,听说不到三十岁。也不知是美是丑,可怜家姐娇滴滴的人儿,却要到那高寒之地受苦,这个劳什子的公主。不做也罢。”
平田人求娶公主,英宗舍不得亲生女儿,便封了吴王之女为公主,替代妩儿去平田和亲。当时亲贵们都纷纷到吴王府祝贺,看似贵气盈门,实则是一肚子苦水。
这件事也给王公贵族们敲了警钟,好女百家求,配婚当趁早,如吴王那般,原是想给女儿找门合心意的亲事。就拖到了十六岁,皇上让人取来名册,把各府的闺女都问了一遍,吴王府的郡主尚未订亲,好。就是你了。
有了前车之鉴,当爹娘的纷纷给待字闺中的女儿对亲事,再不订亲就晚了,说不定哪日又有番邦小国来求亲,这和亲的事就落到自家女儿头上。
“你家孙女也有十二了,可曾订亲?”
“订了,连九岁的那个也订了。儿媳妇又快要临盆,如是女儿,一出生就订娃娃亲。”
到时候亲戚家的女儿都订了亲,你万岁爷脸皮再厚,也不能逼着人家订了亲的闺女做公主去和亲吧。
快乐的时光总是一闪即过,转眼就是正月初八。崔小眠从相国府回来,一进门,就见贺远正在书房内见客。
过不多时,那人离去,贺远唤了崔小眠进来。拿起书案上的几卷画轴给她看。
“又是来提亲的,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崔小眠打开一看,全是梳着羊角辫的小萝莉,有一个顶多只有三岁吧,妈蛋,万恶的旧社会!
“怎么都是女的,我要花美男。”
以往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京城的显贵们则是反过来了,贵女们说来也挺惨的,既要门当户对,又要做正室,当然还要夫君有模有样年纪相当,这样一来可供挑选的公子哥就不多了。戏本子里常说寒门子弟一朝高中状元,不娶公主也能娶个宰相之女,其实这就是写戏本子的人编出来的。大成重视门第出身高过一切,出身世家的纨绔子弟远比勤奋向上的寒门状元受人尊敬。
崔小眠虽说不是根正苗红的皇家后裔,但形如贺亲王的养子,再说这孩子虽说淘气,但哪个公子哥都是这样过来的,况且听说那小模样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
贺远强忍着笑:“你是男的,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