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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和他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赵莫站直身体,望着月湖码头的方向,低低地说了一句。
此时月湖码头上一大群警察正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听着他训话。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张炳真!——
现在最紧要地是将健康证明材料送上岛。张炳真此行是搜捕精神病人,如果岛上的人都不是精神病的话,他就不能随意进行抓捕。
这种想法其实很幼稚,张炳真完全有可能狗急跳墙,不管不顾正常程序,甚至……甚至有可能杀人灭口!
正在我和赵莫手足无措的时候,刚才在废弃庭院里听到的流浪狗的叫声忽然接近了,很快便看见林子里闪出几个毛茸茸的身影,竟然是柳艳艳收养的那条灰色的流浪狗格拉丝,身后还跟着它的三个子女。
我唤了唤格拉丝的名字,格拉丝摇着尾巴朝我亲热地靠拢来,三条小狗也欢快地跑到我身边,开始舔我的鞋跟面。
“小乐,来不及了,我们还得想办法送证明材料!”赵莫在旁边提醒我。的确,现在不是逗狗狗的时候!
我远远地看见码头边有武警把绳子,对讲机之类的东西放到铁皮船上,看来张炳真打算派人强行登岛了。这个夜晚,尤其是很少被人注意的在湖心岛上,倘若发生点什么“不测”,肯定会没人知道。这里既没有新闻记者,也没有围观的群众,张炳真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地报复。
我回过头看着脚边的格拉丝,一个想法浮现出来。格拉丝经过柳艳艳的细心喂养,已经健壮起来,毛色也变得柔顺发亮,它也许可以帮我们把证明材料送上湖心岛。
这个主意真是棒极了!
湖岸上的狙击手再警惕也不会对一条狗抱有戒心,而狗天性擅长游泳,这点距离对于它来说并没有什么。
我把装衣物的塑料袋拿来装好证明材料,卷成长条状;又把头绳解下来,用头绳把长条状的证明材料绑在格拉丝的肚子一侧。以格拉丝对柳艳艳的那份忠诚,它上岛后应该能嗅到柳正权身边柳艳艳用过的东西,只要它找过去,柳正权他们就能取到绑在格拉丝身上的证明材料。
赵莫明白了我的想法,也振奋起来,俯下身检查了一遍是否绑得结实。
我摸了摸格拉丝的毛茸茸的头,指了指湖心岛,格拉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摇着尾巴就跳进了湖里,奋力向湖心岛游去。
我和赵莫一直看着格拉丝,直到它安全地登上了岛,消失在林子里。如果船厂那个刘干事把消息传到了省里的专案组那里,他们会马上赶过来阻止张炳真的行动。
只是他们千万别来得太晚!
我和赵莫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悄向码头接近,那旁边有一小片竹林。我和赵莫很快便藏身在距离张炳真不过五、六米的竹林里,在里面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张炳真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炳真站在码头边上,注视着湖心岛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摸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挂掉电话之后连连蹬脚!很快又像是没事人一样对周围的武警喊话,让他们集合登岛。然后就看见那些武警排着队走向码头边停靠的三艘铁皮船。
晚上十一点,这个城市已经入睡。在夜幕下,不同寻常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三艘铁皮船带着二十多个武警向湖心岛划去,张炳真站在码头边不停地看表。他很可能是接到有人通风报信,决定提前动手,想赶在专案组的人到来之前毁灭一切对他不利的证据。
载着武警们的铁皮船激起一道道水花,像是满载魔鬼的骷髅船,正朝着它们的狩猎目标前进。
岸上有两个人陪着张炳真,一个穿着浅灰色衬衣,另外一个身着武警制服,他们也和张炳真一样,盯着铁皮船前进的轨迹。过了几分钟,铁皮船全部靠上了湖心岛的岸边,便看见张炳真用对讲机和登岛武警通话:“你们上岛仔细搜查,找到目标后将他们全部拷上,如果有谁拒捕,你们可以当场击毙!”
张炳真话音刚落地,他身后那位身着武警制服的男子上前说道:“张副市长,您看他们对武警构不成威胁,应该执行正常的抓捕程序吧!”
“逢远,我想你是搞错了,这几个精神病闹得A市鸡犬不灵,已经是人人喊打,如果加上袭警这一条,就算是当场击毙,也算是对民众有所交代了。”张炳真语气中满是不悦。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滥用公权力啊!”被称作叫逢远的武警干部还在坚持。
“放屁,谁敢说我滥用公权力,我这是为民请命!”张炳真火冒三丈,开始爆粗。
另外一个30多岁的便装干部看气氛不对,赶紧上前圆场:“张副市长,您看,他也是出于对工作的热忱……”
张炳真不等他话说完:“王秘书,你看你这个研究生,白跟着老子干了两年秘书,不要老是考虑别人的面子,还要考虑自己的位子!”
第十一章 湖畔对决(3)
躲在夏夜幽暗的竹林里,我只觉身子软,浑身冷,一股寒战从心底袭上来。我已经猜到张炳真在那场A市“官场地震”中扮演的角色。那分明是场争权夺利的斗争,为了坐上自己想坐的位子,张炳真一定使了不少卑劣的手段。
岛上的所有知情者对于张炳真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张炳真肯定欲除之而后快。我妈的安全让我紧张地快要窒息。
旁边是赵莫的肩膀,可惜我不能依靠。
……
7月12日,夏天过半。晚上10点,这座城市已经开始空落下来。有些人已经睡去,有些人刚刚开始生活的节奏。
突然湖心岛上响起一记枪响,这记枪响,穿越夜幕,划破长空,震响了我的耳膜,震碎了我紧绷的心!
我要冲出去,我要去和张炳真拼了。
赵莫,你这个坏蛋,你抱住我干什么,让我去和张炳真拼了。赵莫非但不放手,还腾出一只手来捂住我的嘴。我拼命地挣扎。
树林里的动静引起了张炳真的注意,他朝着我和赵莫的方向吼了一句:是谁,出来!
王秘书连忙抓住这个表现的机会,扶了扶眼镜,移步向竹林走过来。
“回来,猪脑子,如果是那几个精神病躲在里面,你这身板进去一下子就得死,”张炳真骂起人来毫不留情,骂完王秘书转身对逢远说道,“你进去看看!”
逢远应了一声,从腰间枪套里面取出乌黑的手枪,拿在手上,然后一步步地向小树林靠近。
枪是一种邪乎的东西,让这个戴着军帽,看不大清脸的男子一下子就变成了恶魔。
几米的距离转瞬便至!
只要他一进树林,我和赵莫就彻底玩完了,跑得再快也跑不过枪子儿。
赵莫捂住我嘴的手竟然一直忘了收回去,也许是在月湖里游了几趟着了凉,我的鼻子有些堵,这一下憋得够呛,有些轻微的缺氧,以至于我开始出现幻听:
WhenIgetolderIwillbe
strongertheyllcallme
freedomjust
likeawavinflag
andthenitgoesback
Ahhhoahhhoahhho
而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伸到了我和赵莫面前。
如果我们逃跑,说不定逢远会立即开枪,别的武警可能不会,但张炳真身边的人我没有信心。
赵莫终于松开捂住我嘴的手,只见他缓慢地站直身子,和那个叫逢远的家伙四目对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赵莫会干出傻事。逢远是武警,并且有枪在手,再不是七狼帮小混混之类的角色。
“逢哥!”赵莫小声喊了一句,话中透着兴奋。天啊,赵莫不会被枪吓破胆了吧。我才不会管张炳真的帮凶叫“哥”呢!
“赵莫,是你啊,怎么躲在这里,太危险了!”逢远压低声音回应道。
“逢哥,刚才岛上的枪声……”赵莫紧张地问,声音变得颤抖。
“别担心,那是我的人发出的信号……”逢远说到一半,就听见树林外张炳真又在吼:逢远,里面怎么回事?
逢远示意赵莫和我不要出声,然后转身往小树林外边走,一边走一边对张炳真和王秘书说:“没事,一对情侣在……在打野战,被我骂走了!”
张炳真一听,堆起满脸淫荡的笑容,对身边的王秘书说:“我在这里办案,还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快活,办完这案子,我也要……”
王秘书马上附和着笑,笑罢却发现张炳真张着嘴惊讶地盯着前面的路口。几乎是转瞬间,十多辆各式车辆从几个路口汇拢过来,齐刷刷地停在了路边,然后从车上涌下来//奇书//网整//理一大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足有七八十人,还带着手持扩音器,横幅,海报之类的东西。刚才听到的《旗帜飞扬》就是发自他们口中。
看到那些年轻人,张炳真的脸扭曲了,嘴里蹦出了一个词:“扯蛋!”——
“逢远是?”我忍不住问道。
“哦,他啊……他是柳艳艳的哥哥!”赵莫小声应道,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崇拜。
我想起柳艳艳说过他有一个当武警教官的哥哥,可是那个人竟然说我和赵莫在……在打野战,真是太气人啦!
我的目光被码头边的情形吸引住了,只见七八十人的队伍迈步向张炳真他们三个人聚拢来。人群中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是夏远舰,刘元虎他们,队伍由他们领着头。
“你们干什么来的?”王秘书率先发问。
也许是觉得王秘书的话太不够力道,张炳真吼了一句:“干什么?这里在办案!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不能够啊!报纸上说这里有庆祝世界杯的活动!”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
“什么活动,老子在这里抓……”张炳真恼羞成怒,但看见王秘书在旁边使劲地递眼色,只好硬生生地把后边的话咽进了肚子。
想想也是,如果这群年轻人离开后四处一说,媒体肯定会闻风而至,那么他张炳真种种不可告人的计划便无法实施了,毕竟“精神病人大追捕”时下是A市最热的话题,在这座小城市里远远超过对世界杯决赛的关注度。
可惜事情似乎远比张炳真想的糟糕。更多的车辆正朝这个方向汇聚,很容易看出其中几辆是A市主要媒体的采访车。
我和赵莫趁着这情形从竹林另一边溜了出来,挤进了年轻人的队伍,和张炳真近在咫尺。
“妈的,谁在搞鬼!”张炳真低声骂道。王秘书对着张炳真耳语了几句,便看见张炳真整了整衬衣,脸上马上换上了亲和的微笑。
王秘书又对着逢远小声做了交待,只见逢远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对讲机走到了旁边树荫下,朝着对讲机里面说了些什么。
“既然是有媒体监督的正常集会,我还是不反对的,但是活动场所仅限于码头边!”张炳真对着人群说,一下子变得和颜悦色。
先下车的A市足球报的记者看到张炳真也在场,赶紧拿出相机闪了几张。在他们看来,张副市长也莅临活动现场,无疑是对A市体育事业,尤其是足球项目的极大支持。
又有两辆工程车停在了路边,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工人,抱着搭建台子的桁架,穿过人群,开始在码头边忙碌。而与此同时,各大媒体的记者已经就位,抢占了最佳的拍摄角度。在镜头前面,张炳真犹如一位和蔼的长者,同时也像是一位球迷一样,脸上堆砌出对世界杯的期待和喜悦。
“西班牙、荷兰的决战,我也是很期待的!”张炳真对着镜头如是说。
今晚对于张炳真来说,无疑也是一场决战。成,他就可以在A市屹立不倒,官运亨通;败,他将退出A市政坛,锒铛入狱,骂名四起。
第十一章 湖畔对决(4)
逢远在竹林里没说完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我心安不少,登岛武警是逢远的人,现在又来了这么多媒体,岛上的人一时之间安全无虞。看来今晚岛上的人绝非坐以待毙,也部署了种种应对方案。
我突然想起那首棒极了的歌,想着也就唱了出来:
whenIgetolderIwillbestronger
theyllcallmefreedomjustlikeawa’vingflag
wa‘vingflag
whenIgetolderIwillbestronger
theyllcallmefreedomjustlikeawa‘vingflag
andthenitgoesbackandthenitgoesback
andthenitgoesback,
……
第一个唱和的是赵莫,然后是夏远舰他们,接着全场的人都开始唱,歌声打破了月湖的宁静,吓退了暮色下的阴谋和诡计。
我就要唱,我要使劲地唱,张炳真,瞧你还敢玩什么阴谋诡计。
张炳真的脸一团青一团白,但是在媒体的邀请下,不得不发表讲话。只听他站在已经搭建起来的舞台上,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我曾经在A市主管教育的岗位上任职多年,对我市的教育事业抛洒过青春和激情,深知‘让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绝不是一句空话。发展我市的体育事业不仅是为了丰富群众的生活,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也是让我们年轻一代有一副经得起风雨,扛得住风浪的体魄。让我们谨记下面一段话——‘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张炳真的话引起了台下雷鸣般的掌声,相机一时间闪个不停。闪光灯下的张炳真勉强地笑着,看见台下的人鼓掌,他的手拿起来象征性地鼓了两下,然后又低垂了下去。
台下有多少人知道这位市长很快就会被逮捕呢?他们只知道今晚是属于他们的节日,在一个多小时后,西班牙和荷兰将在绿茵场上上演一场生死之战,这可是球迷们期待已久的盛事。
张炳真讲完话后,台下的人继续一遍接一遍地唱着那首歌,再也停不下来。
唱吧唱吧,尽情地唱吧!
直到有人上台提醒张炳真说舞台上将进行足球表演,请他腾出位置的时候,张炳真才恍然醒来,尴尬地大笑一声,然后大步走下了舞台。
一走下台,张炳真便被神色慌张的王秘书拉住了,然后他们俩走到旁边的树荫下,王秘书附耳对张炳真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看见张炳真脸色大变,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神采。
我悄悄地从人群中间穿过,到队伍中最靠近张炳真的地方站定。
当张炳真急着想找逢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不太听话”的武警教官此时已经不知所踪。张炳真还发现登岛的警察们似乎也一去不返,对讲机再也没有人应答。张炳真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就这么认栽,要知道除了登岛的武警外,他还在月湖周边部署了大量警力,只要这些人登岛押走岛上和他作对的人,他就能得到喘息之机。
张炳真掏出手机,在手机里命令潜伏在月湖岸边的警察从另一侧登岛,不惜一切代价搜捕精神病人,然后从指定路线撤离。比起不太受约束的武警队,警察们显然让张炳真更有信心。
看来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岛上的人依然存在极大的危险。
我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逢远身上,我现在对他充满了期待,他身上的神秘感一如他的妹妹柳艳艳。只是他们俩怎么不同姓?
布置好第二轮登岛行动后,张炳真很快恢复了神采,再次走到媒体记者群里,接受各大媒体的访问,他身边立马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看见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刘元虎不知道在哪里拿了一个足球,正在表演盘球等球技。
我将目光移向赵莫和夏远舰,只见他俩正在为刘元虎使劲鼓掌。看着看着,我突然有些哽咽,第六中学最出色的两个球员,赵莫和夏远舰,现在脚都受伤了。夏远舰虽然已经脱离了拐杖,但是看得出来行走仍然有些不便。
台下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句“魔法师”,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魔法师”、“魔法师”、“魔法师”,声浪席卷全场。赵莫便在欢呼声中登上舞台,他的脚刚刚受了伤,没办法表演球技,但是他的人站在那里,就足以掀起现场的欢呼和高潮。
夏远舰在台下静静地看着,脸上再也找不出往常的玩世不恭的神情。
赵莫在台上喊了一声夏远舰,夏远舰便上了台,然后赵莫和夏远舰用抱在了一起,紧接着刘元虎和第六中学足球队的其他人也涌上台和他们抱着一团。
也许台下的人并不太能理解这群大男孩为何变得如此煽情,但是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依然震彻了月湖上空。
这时我发现人群中有几个人举止异常,似乎并不是来参加聚会的,只见他们一直东张西望,时不时还侧着头把嘴伸到衣领里,原来里面藏着对讲机。
我瞄准了其中一个精干的短发男子,然后装作被人群推挤到了他身边,但我刚一接近他,他马上警觉起来,用犀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到了媒体记者那堆人里去了。
难道他们是张炳真安插的便衣警察?那么我倒要看看这群便衣意欲何为,想着心一横便跟着短发男子挤进了媒体记者堆里。
几乎与我同时,人群中数名男子也挤进了记者堆里,只见他们和刚才那名短发男子对了个眼色,然后一起朝路边一辆吉普跑去,上车后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去。
我注意到记者堆里并没有张炳真的踪影。这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不远的路灯下,那个王秘书正被两名壮实的便衣男子扭住双手,垂头丧气地站着。一位魁梧的武警站在王秘书一侧,正在给王秘书套上手铐,拷完后转过身,竟然是逢远!
我快步跑了过去,站在逢远面前。
逢远看见是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张炳真跑了,不过跑不远的!”
“今晚所有的一切都在你们掌控之中?”我憋着一口气问道。
“是的!”
“你知不知道,赵莫差点把命丢掉!”我生气极了!
“这的确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突发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我一肚子火。
“傻姑娘,赵莫是为了你而受伤的,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意?”逢远闻言竟然哈哈大笑,说完便示意两名便衣押着王秘书先走。
我糊涂了,这个逢远既然是柳艳艳的哥哥,难道不知道赵莫和柳艳艳之间的亲密关系?茫然中发现夏远舰也跟了过来,还跟逢远亲切地打了招呼。
“让大伙撤了吧,换个地方痛快看球!”逢远对夏远舰说道。
“逢哥,我已经给他们说了,这戏演的真给力……”夏远舰笑着回答道,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指着码头的方向继续说,“对了,逢哥,艳艳姐来了!”
“好的,我这就过去找她!”逢远神情明显为之一振,向我笑了笑,便小跑着往码头的方向跑。
夏远舰拉了拉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