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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忙道:“慕容大侠看能不能……”
金大龙道:“老人家您请放心,这个我有把握,多则五日,少则三天,玉菁的身子定然能康健如常人……”
“真的?”沈大户叫了一声。
“那真太好了,那真太好了!”沈老夫人噙着泪,连连说道:“这真是玉菁的福气,这真是玉菁的福气!”
沈玉菁更是满目惊喜,不过她没说话。
金大龙接着说道:“老人家,玉菁这种病,放眼天下可能说少见,甚至可以说绝无仅有,治起来也许要费点事……”
“怎么?”沈大户与沈老夫人神情一紧开声齐问。
金大龙微一摇头,道:“二位老人家别担心,二位老人家是何时发现玉菁害了这种病?”
金大龙微一抬头,道:“为时三年,其间又加庸医乱投药石,二位老人家,玉菁这病要再迟半年,便是华陀再世,扁鹊重生也难治好了。”
老夫妇俩脱口惊呼,忙道:“那么如今……”
金大龙微微一笑道:“还不算太迟,我说过,有把握治好玉菁的病,多则五日,少则三天,玉菁定然能健康如常人。”
沈大户半信半疑地道:“能这么快?”
沈玉菁道:“爹,您忘了,他是当世称奇称最的人!”
金大龙含笑说道:“老人家,我的手法跟一般医者不同,除了扎针之外,还需要真力过穴,这是一般医者所做不到的。”
沈大户喜道:“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什么时候可以……”
金大龙道:“本来今夜可以动手,只是我手边缺点东西,只好等明天上街买回来之后了。”
沈大户忙道:“缺什么东西,只要能办得到,我让沈福连夜去办妥它。”
金大龙道:“老人家,缺金针。”
“缺金针?”沈大户“哈”地一声道:“那真是太巧了,马上就可办妥,不必等明天,上次有位大夫把一盒金针、玉刀忘了这儿,至今没来取……”
转柱老家人道:“沈福,到书房去把那檀木盒拿来,让姑爷看看合不合用?”
沈福应声急步而去,转眼间他折了回来,手捧一双檀木盒,急步走进大厅,近前双手递上。
金大龙欠身称谢接近,打开一看,立即点头:“老人家,正合用。”
沈大户喜道:“那么……”
沈老夫人那里已吩咐了两名侍婢:“快去把姑娘的卧房收拾,点上灯,打盆水、准备好了再来接姑娘,快去,快去!”
两名侍婢应声相偕而去。
那里走了两名侍婢,这里沈老夫人又开了口:“慕容大侠,如今玉菁已是你的人了,慕容大侠不是世俗中人,沈家也不算寻常人家,婚姻大事,请慕容大侠下个聘……”
金大龙忙站了起来,窘笑说道:“老人家,我这趟出门是为寻仇,身上没带什么东西……”
探怀摸出一双玉扳指,接道:“这是我当年在武林中的信物,权当媒聘,请老人家收下。”
进步上前递了过去。
沈老夫人伸手接过,顺手交给了沈玉菁。
沈玉菁接是接过了,只羞得抬不起头来。
落座后,沈老夫人又道:“我夫妇年逾半百,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不免娇生惯养了些,还望慕容大侠……”
沈大户道:“老婆子你也真是,慕容大侠是什么人,女儿交给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别提这世俗的一套。”
金大龙当即欠身说道:“老人家交待理所之应当,只请二位老人家放心就是,不过,晚辈有句话不敢不说在前头。”
沈大户道:“一家人,有话只管说。”
金大龙道:“二位老人家与玉菁俱皆知我,我在宝鸡最多只能有三五天的停留,然后就要回到武林去寻仇觅凶……”
沈老夫人道:“那要多久?”
沈大户道:“这恐怕连慕容大侠自己也不知道。”
金大龙道:“老人家说得是,或许十天半月,或许三年五载……”
沈老夫人脱口说道:“怎么,三年五载,要那么久?”
沈大户道:“老婆子,你没听见么,这不一定,或许十天半月,其实,咱们是什么人家,玉菁又是怎么个女儿家,他的事不就是咱们的事,就算等上个十年八年又何妨?”
沈老夫人道:“话是不错,可是玉菁已经不小了……”
沈玉菁突然说道:“娘,我愿意等他一辈子!”
金大龙投过激动的一瞥。
沈大户道:“听见了么?老婆子,女儿愿意等,你我又瞎操心么心?”
沈老夫人没再说话,但她旋又说道:“慕容大侠,只希望你能早日……”
金大龙道:“二位老人家放心,一旦元凶伏诛,群丑授首,晚辈自会兼程来宝鸡……”
轻盈步履响动,大厅里转进了那两名侍婢,近前禀道:“禀老爷,夫人,都准备好了。”
沈大户与沈老夫人站了起来,他老夫妇俩陪着金大龙,两名侍婢挽扶着沈玉菁,相偕行出厅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大户老夫妇俩坐着两顶软轿出了门。
他老夫妇俩先到金观台去,然后又由金观台匆忙地赶往县衙,等老夫妇俩再回来的时候,金观台突变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宝鸡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人议论着金观台那位住持惨死的事,有人议论着沈大户女儿失踪的事。
自然,这是金大龙的杰作,他所以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有很大的道理。
转眼三天,宝鸡城几乎为之沸腾,而沈家大院却是安宁异常,沈大户以心绪不佳为由闭门谢客。
固然,登门慰问的客人多,却没一个能进门。
金大龙陪着那位未来的泰山丈人喝酒下棋,沈老夫人则时而观棋,时而下厨,其乐也融融。
论棋,论酒,沈大户是差得太多,但由于乘龙快婿的有意“放水”,那就棋逢对手,酒遇同量了。
自然,沈大户心里明白,所以于棋之一途,他常摇头而叹,短短几天中,他如遇良师,获益非浅。
第四天,沈玉菁多年沉疴霍然而愈,她脸色红润,美艳如花,老夫妇俩退让了,金大龙陪着她在深闺里待了一天,直到深夜,其间琴、棋、书、画样样来,郎情妾意,如胶似漆,但闻如珠笑语声传,只羡鸳鸯不羡仙,其乐不下画眉。
第五天一大早,一身家人打扮的俊汉子,手提着几盒礼品到了王大户家。
今天,王大户门口张灯结采,贺客盈门,很热闹。
只一打听,便不难知晓,王大户今年五十整寿。
俊汉子提着礼品,随着成群的贺客进了王府大门,门口自有收礼处,他把两盒礼品往上一放,收礼的一名瘦老头抬了眼,含笑问道:“老弟台是……”
俊汉子道:“这是沈子轩沈老爷家的。”
瘦老头“哦”地一声道:“原来老台是沈老……以前没见过?”
俊汉子道:“我是新来的,跟沈福打个下手,帮帮他的忙。”
瘦老头一点头,道:“原来如此,唆,也对,沈福年岁可真不小了,也该有个人替替了,老弟台这两盒是……”
俊汉子:“一株珊瑚,一扇玉屏。”
瘦老头忙道:“好,好,我记下了,我记下了。”说着,提笔写上了礼簿。
那里,俊汉子招呼一声,转身要走。
瘦老丢下笔一把拉住了他,好大的手劲儿,道:“老弟台,辛苦你了,来,喝杯茶坐坐。”
俊汉子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瘦老头忙道:“不忙,不忙,喝杯茶坐坐……”说着,招呼了旁边的人,死拉活扯地把俊汉子拉了进去,边走边说话,挺热络的问:“老弟台贵姓呀!”
俊汉子道:“我姓李,叫李俊,如今叫沈俊。”
瘦老头道:“原来是李老弟,府上是……”
俊汉子沈俊道:“河北!”
“怪不得!”瘦老头道:“老弟一口的北方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这儿的人……”
一顿接道:“老弟由河北来?”
“不!”沈俊道:“我由江南来,自小孤苦,流浪在外,在沈家做几年,积蓄几个后,我准备还回河北去。”
“对!”瘦老头点头说道:“落叶归根。家乡的土都是香的……”
沈俊突然说道:“这好像是往后院……”
可不是么?眼前就是后院门。
瘦老头嘿嘿一笑,道:“不瞒老弟说,是我们夫人要见你。”
沈俊一怔,道:“夫人要见我,有什么事?我以前也没见过……”
瘦老头忙笑道:“没什么事,老弟,夫人有几句话问问你……”
说话间已进了后院,走完一条小径,登上了一座飞檐狼牙的小楼,上了楼,瘦老头停步在一间房门口,小心翼翼地叫道:“夫人……”
只听房里传出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女人话声:“讨厌,又催,告诉老爷一声去,我这就下来。”
瘦老头忙道:“夫人,是我,王成,沈家的人来了。”
房里那位“哦”地一声,道:“原来……带他进来吧!”
瘦老头应了一声,带着沈俊推门而进,房里的华丽那是自不待言,牙床玉钩鸳鸯绣枕,绫罗绸缎绣花鞋。
这,不算什么!
那阵阵的幽香也算不了什么!
而,那位王夫人却令人大大地不安。
她,坐在妆台前,上身是大红的兜肚,下身是里裙,胴体丰腴玲珑,那露在外面的肌体像凝脂,白得像雪。 细腰丰臀,柳叶眉,桃花眼,她望之卅许,但她的那身肌体比姑娘家还细还嫩。
她眉梢儿挑着轻浮,眼角儿含着荡意,那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只一转准能勾人魂。
她在镜前搔首弄姿,引得瘦老头贪婪目光凝注,她竟一点儿也不在乎,生似她暴露惯了。
本来,在那年头,这已是大胆得惊人。
她一边梳妆一边漫不经意地道:“是沈福么?”
瘦老头忙道:“不,夫人,是位新来的兄弟,叫沈俊。”
她“哦!”地一声,镜里看得清楚,只一瞥,她直了眼,放下象牙梳子,转过了身,桃花眼略一眨动:“就是他?”
瘦老头哈腰陪笑道:“是的,夫人!”
她突然笑了,笑得好媚,好荡,一摆手,道:“王成,你去招呼客人吧,告诉老爷一声,不准再来催我,到时候我自会下去。”
瘦老头欠身一礼:“是,夫人!退着行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这里,她桃花眼凝注开了口:“你叫沈俊?”
沈俊不安地垂下目光:“是的,夫人!”
她狐媚一笑,嘴角含着挑逗荡意,道:“你的确很俊,我还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沈俊越发地不安了:“谢谢夫人夸奖!”
她笑了,得意地笑了,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床,道:“坐,坐,你坐!”
沈俊道:“谢夫人!”却犹豫着没动。
本来是,一个大男人家,怎好轻易坐人的床,尤其是在这儿。
“坐呀!”她再次催促,道:“怕什么,床又不会吃人。”
沈俊怯怯地应了一声,不安地坐下了。
“瞧你!”她吃吃笑道:“一个男人家,那么胆小,难道你没见过女人?”
说着,她站了起来,扭动腰枝走了过来,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坐在了沈俊身边,沈俊忙向一旁挪了挪。
她又笑了,抬手一点,道:“你们男人呀,就会装老实,我这个人随便惯了……”
娇躯往前一凑,道:“你……多大年纪了?”
沈俊怯怯地道:“廿五了,夫人!”
她道:“成家了没有?”
沈俊脸皮儿挺嫩,脸一红,道:“夫人,我自小孤苦,如今又在人家为奴仆,哪能成家,又凭什么养家。”
她点了点头,凑得更近,道:“想不想成家?”
沈俊忽地站了起来,道:“夫人要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去。”
“别忙!”她一急,伸手拉住了沈俊的胳膊,只那么一扯,劲儿挺大,沈俊跄踉着坐回了床上,一下撞进她的怀里,连忙挪了开去。“瞧你!”
她吃吃笑道:“多冒失,撞得我好疼。”
沈俊忙道:“夫人,我无心……”
“没人怪你!”她道:“你要愿意,可以尽管撞。”
沈俊一声:“夫人!”又要往起站。
她的把按住了他,按住了沈俊的手,沈俊抽了抽,竟没能抽开,她道:“别动,我有话问你!”
她道:“你家姑娘找着了么?”
沈俊摇头说道:“还没有,夫人!”
她道:“我本来要去看看的,听说你家老爷闭门谢客……”
“是的,夫人!”沈俊道:“这两天,老爷一天到晚喝酒,一醉就人事不省,夫人则整天躲在房里哭,不吃不喝……”
她叹了口气道:“也难怪,他老夫妇俩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才女、奇女,人更长得标致,年轻轻的害了病已属不幸,谁知如今……唉,这大概就是红颜薄命吧,你说是不是?”
沈俊道:“大概是,夫人!”
她道:“像我,不也一样?年轻轻地跟了这么一个老头子,固然不愁吃穿,又有下人侍候,可是心里的苦闷谁知道?这不是命薄是什么?对了……”
一顿接道:“瞧你怪聪明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的苦闷?”
沈俊忙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夫人。”她并不放松,把那张粉脸凑近了些:“是真不知道,还是糊涂?嗯?”要命的那声“嗯!”。
沈俊道:“夫人,我,我真不知道。”
她道:“你还老实呀?算了吧,我说你是装老实,一点儿也不差,你一定知道,你是装糊涂,对不对?”
沈俊没有说话。
她道:“说吧,无论对与错,我都不怪你!”
沈俊忙道:“夫人,我真……”
她嗔道:“你要再装,我可要生气了。”
沈俊吓了一跳,忙道:“是,夫人,我说,您该嫁个年轻的。”
她道:“为什么,你说说看,嗯!”
要命,又是那么一声。
沈俊道:“因为,因为……”一摇头,接道:“我不敢说,夫人!”
她有点激动,忙道:“说呀,我不怪你!”
沈俊道:“夫人,我不敢,我要回去了……”
“不行!”她那双手一紧:“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回去。”
这岂不要命?
沈俊忙道:“夫人,求求您,饶了我吧!”
“求饶了?”她格格笑道:“也行,你得答应我两件事儿……”
沈俊道:“夫人请说。”
她道:“第一,三天后,你辞去沈家的事到我这儿来,我绝不会亏待你,待遇也绝比沈家优厚。”
沈俊忙道:“夫人,那怎么行,我到沈家不过两天……”
“不行是么?”她道:“那么你就说你该说的。”
天下哪有这种事,所幸沈俊人不错,要不然早就一拍即合。
沈俊忙道:“夫人,那,那也不行,我不敢……”
她道:“两样你总得选一样呀?”
沈俊苦着脸道:“夫人,我……”
“好!”她突然截口道:“两样都不选是不是?也行,可是这最后一样你一定得答应,听着……”凑过脸去低低说了几句。
沈俊被蛇咬了一口,大惊欲起,但没能挣起,他忙道:“夫人,这,这怎么行,您是夫人,我是沈家的家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条命……”
她眼一横道:“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沈俊道:“夫人,这万万使不得,这种事亏心……”
“什么叫亏心!”她道:“告诉你,别人就是求还求不到呢,只一句,你愿不愿意?说呀!”
沈俊猛一摇头,她突然咬了牙:“我要不是想让你自愿,我就……”
“嘶”地一声,她自己扯破了肚兜一角,沈俊连忙转过脸去,只听它吃吃地笑道:“怕看么?没出息!这意思你懂么?你要不答应,我就喊人,说你闯进我的房想……”
“夫人!”沈俊忙回过了头,急白了脸:“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是夫人您自己……”
“不错!”她笑道:“是我自己扯的,可是你想想,你人在我房里,人家是听我这个夫人的,还是听你这沈家家人的?”
沈俊傻了脸,吓呆在了那儿。
她,猛然一阵激动:“来吧,冤家!”猛一扯把沈俊扯倒在床上,她翻身扑了过去。
沈俊一双手挥舞着,往她那后腰眼作势欲点,而这时,楼梯上响起了一阵登登声。
像一盆冷水浇头,她连忙翻身坐起,脸上犹带着红热,沈俊趁势躲向一旁,整着衣裳,脸还发白。
门外,有人说了话:“夫人!”
“谁!”她强忍地问了一声。
“我,夫人!”门外那人应道:“王成!”
敢情是那瘦老头。
她火儿大了,柳眉一挑,道:“刚才我怎么交待你的,你是存心气我……”
王成在门外陪上了小心:“禀夫人,老爷的吩咐,您叫做下人的……”
她道:“我的话没有用?”
“我怎么敢,夫人!”王成道:“只是夫人……”
她道:“我的话你没对他说么?”
“说了,夫人!”王成道:“只是客人都到了……”
她道:“告诉他去,谁到了也是一样,惹翻了我我今天就不下去,到时候可别怪我给他扫兴。”
“是,夫人!”王在门外迟疑着答应了一声,随之,响起了步履声,她突然喝道:“回来。”
“是,夫人!”步履声立即停住,王成在门外:“您吩咐!”
她道:“送沈家这位兄出去。”
阿弥陀佛,沈俊一颗心顿时落下,松了一口气。
门开处,王成哈腰行了进来,先欠身施了一礼,然后瞟了沈浚一眼,送过一丝神秘笑意:“老弟,请吧!”
沈俊忙行了出去,连礼也忘记施了。
她突然轻喝说道:“回来!”
沈俊一惊停步。
“就这么走了?这是沈家的规矩?”
好厉害。
沈俊忙回身施了一礼。
她哼了一声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夫人一声,就说这一两天我跟王老爷会登门道谢,别忘了,知道么?”
沈俊连忙答应。
她这才摆手说道:“没有了,你走吧!”
沈俊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望着那欣长背影,她狠狠地咬了牙:“我不信你能逃出我手去!”赌气地猝然坐在了妆台前。
看来,沈俊的“艳福”不浅,“好运”还没完。
只是,到头来不知是谁倒霉。
夜深沉,王大户家已没了灯火。只剩下后院小楼中那么一点点,轻透纱窗,显得微弱。
一条人影电一般地划空射落,这条人影的落足处,是王家后院工夫人那座小楼上。
人影只在瓦上顿了顿,然后一翻掠下,没入小楼。
小楼里,那两扇门儿轻掩着,夜静时分,可以清晰地听见房里有个混浊的呼吸声,还带着呼噜。敢情,王大户跟他那位美艳娇媚的夫人,已经睡着了。
人影,身材欣长,那是金大龙,他就站在那两扇门儿前,他没有迟疑,伸手推开了那两扇门。房里,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