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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永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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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在哪里?”露莎在刺眼的白光中行走,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天呀!那是……”露莎十分惊讶地看着前方,莫雅拿着血果在树皮上摩擦着,如鲜血一般的血果汁在树皮上缓缓流淌,滴到了一只可怜的虫子身上,虫子立刻被剧毒的血果汁杀死。或许因为莫雅是炼药出身的巫师,血果汁居然没有伤到她。

    “莫雅!莫雅!”露莎很开心地跑上前去,可莫雅似乎没有看到露莎,继续在树皮上抹着血果汁。

    露莎伸手去拍莫雅,可指尖刚一碰到莫雅,那真实的画面便成了无数晶体,飞散开来,眼前的万道光芒不见了,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在蔓延……

    “怎……怎么会这样?”露莎很害怕。

    “你看到的只是两年前的景象罢了。”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响起,不过比起魔法黑森林里那个凄凉的声音,这个声音反而拥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两年前的景象……怎么会出现?我在什么地方?你又是谁?”露莎迫不及待地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你现在,在你自己的梦境中。而我,是一个禁锢在你梦里精灵,我的原形是牵牛花。”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牵牛花精灵有着精致的容貌,她穿着一身朴实无华的淡紫色长裙,脚穿一双碧绿的藤鞋,头上戴着各色牵牛花编成的花环,看起来简约而美丽。

    “你长得可真好看……”露莎看着朴实无华的牵牛花精灵,不禁赞叹道。

    “唉!”露莎低头看着自己被树枝划破的粉色裙子,“早知道这样,当初离开象牙塔时应该多拿几件漂亮的衣服呢!现在想想象牙塔的生活,那时候真的是太美好了……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了那里呢……”

    “露莎,你已经离开了象牙塔,可以说,这意味着你已经长大了,那么很多时候你都不可以再羁绊于过去。陷在过去,你会看不到未来。你所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并且去创造你将来可以拥有的一切。”这些话,像是她经过了非常深的感触而说出的。牵牛花精灵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很长的悲伤的故事,可她却表现得没有痛苦,“我会在梦里为你指路的。你从莫雅给你留言的地方,向前走二十一步就能找到璐娜的留言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露莎又想起了璐娜所说的话,于是警惕起来。

    牵牛花精灵笑而不语,只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虫子从眼前爬过。这个梦,就这样醒了。

    露莎醒了过来,回想昨晚的梦境,她决定还是相信牵牛花精灵的指引。

    二十一步到了,露莎真的借着指尖那点微弱的火光找到了璐娜的留言。

    露莎,你不是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好奇吗?我来告诉你

    你是太阳魔法师卡洛斯的第8代传承者,拥有时间停止术预知未来术和幻念过去术的能力。我想,你用梦境幻念过去的魔法已经有了吧,你在梦里,可以看到别人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情。不过这种能力,来自于禁锢在你梦里的一种精灵,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禁锢在你梦里的,这就是另外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而时间停止术每天只能用一次,第一次施展这法术会头疼,你要忍,要练习,等熟练后就不会疼了。另外。

    “奇怪,留言怎么到这里就中断了?而且也没有看到璐娜留下的咒语,是不是璐娜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露莎在树皮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咒语。

    此时,露莎身边一个在蠕动的东西感觉到了露莎的存在,缓缓向露莎爬来……

    “啊!”露莎被这蠕动的东西缠住了,她尖叫出声。

    这东西的力量非常大,它似乎就是奔着杀死她的目标而来。它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露莎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压迫得露莎几乎窒息。

    “食人藤……血果……”几乎昏迷的露莎听到意识的深处有人在重复这两个词。

    露莎意识到这东西就是食人藤,惊慌失措的她急中生智想起来血果和火焰咒。露莎努力保持最大可能的镇定,心中默念火焰咒,将这股力量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于是,她紧抓食人藤的手一瞬间变得滚烫起来,食人藤感到烧灼之感,突然一松,露莎趁机一个翻身,把食人藤按在了血果生长的那片地方。血果破裂,剧毒的血果汁瞬间将食人藤化为了灰烬。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可以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所以在危机解除的一瞬间,她就一下子像是被用光了身体的所有力量,瘫软在地上。

    但这里不是可以久留之地,她还是努力站起身来,向着洞口的方向快速跑去。

    露莎逃离了那个树洞,一直跑到林间小路延伸的远方才终于停了下来。她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看了看这四周,觉得这里距离那个声音所描述的十字大道应该不远了。

    露莎沿着林间小路走了下去。在这片魔法黑森林中,所有的树木都是黯淡的黑色,森林周围浮动着白茫茫的雾气,造成一种视觉上的错离感。

    脚下的路渐渐开阔起来,路边堆积的黑色叶片也渐渐变少了。

    终于,黑色的树木和白色的雾气都不见的时候,世界总算有了斑斓的颜色。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将这片开阔之处均分成了四份,每一份都有着不一样的季节。

    露莎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心,面向来时的方向。西北方向的那一片田地长满了一棵棵粉红色的树,树冠看起来像是诱人的草莓味棉花糖。嫩绿色的藤蔓在树干上蜿蜒而过,像有生命一般,在上面缠绕出“生命之春”的花式字样。

    东南方向的田地是一片水塘,上面漂浮着叶片,叶片上盛开着金色的花朵,有金红色的荧光围绕着花瓣舞动,如梦似幻。每一朵金色的花朵都在一阵炫紫色风的吹动下,向上吐出了蓝色的泡泡,在花朵上空浮动出“耀目之夏”的梦幻字体。

    东北方向的那块田飘出一股香香的味道,乍看之下是一片丰收的麦田,随风摇摆,麦浪似乎表现出一种丰收的喜悦。但细闻之下发现,那股香香的味道像是一种香浓的糕点。这所谓的“麦田”在穗上都结出了小小的点心。看那有规律的“麦浪”,其实是在田间书写下了“诱人之秋”的香浓字体。

    西南方向的田上白茫茫一片,从上空飘落下纷纷扬扬的大雪,却在落地的一刹那变成洁白的羽毛,有几个全身雪白的毛团一样的生物正在羽毛中间嬉戏打闹。空气冰凉清新,隐隐还有干净的歌声萦绕不绝,似乎唱着荡涤心灵的圣歌。每一片羽毛上都有行银白色的秀美字体“至纯之冬”。

    露莎看得快呆掉了,喃喃道:“这里一定是十字大道。”

    口袋里有一把乌黑发亮的钥匙升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在自己的口袋里的。然后那把钥匙发出了奇怪的光泽,似乎开始召唤什么。

    地面颤动起来,有四扇门从四条路上拔地而起。

    淡绿色的那一扇门通向人类的世界,门上有铭文道:于啼哭中降生,于迷茫中度世,于坦然中不朽。

    火红色的大门通向恶魔的地狱:以罪恶为燃料,以欲望为火石,红莲之火自心中燃起,焚尽这一身铅华,唯剩下来生。

    清蓝色的门通向神祗的天界:这里不是世界的尽头,亦不是享乐的归途,抛弃掉羁绊和情感,来这里冥悟宇宙之理时间之哲。

    最后的没有颜色的大门通向目的地虚世界:更多的是荒芜和苍白,黑暗在侵蚀,光明在抗争,你,愿踏上征途吗?这是一场不能回头的游戏。

    露莎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无色之门。

    “你只要牢记没有后悔。”脑海中那个声音同时说道。

    门里的世界,这里曾经美好的世界,便是虚世界。一个正待被救赎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世界,露莎无比兴奋,她像刚出生一样,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四处欣赏着。

    正在四处散步,露莎看到莫雅的飞扫把在一棵大榕树下等待着什么,飞扫把一见到露莎就迅速飞了过来,交了一封信给露莎便离开了。露莎打开了信,发现是莫雅留下的,可信只写了短短几行字:在我出塔一年后就让飞扫把在大榕树下等着你,如果我的占卜是正确的,你现在已经在看这封信了,我们就快见面了,祝你好运!

    “怎么回事?让飞扫把在这里等了1年,只为了让飞扫把交给我这样简短的一封信么?不像她的作风呀!”露莎十分奇怪。

    “呼”的一声,飞扫把又回来了,还带了块黑色的布,它一会儿敲地面,一会儿横着躺下,一会儿指指黑色的布,比划着什么。

    “你想说什么?”露莎看不懂飞扫把的肢体语言,大概只有巫师才能明白飞扫把的内心在想什么吧。

    没有主人的命令,飞扫把是不会再重复的,露莎始终没有看懂。

    飞扫把摇摇头,又不见了。

    “哎……”露莎想叫回飞扫把,可已经晚了,“要是我骑上飞扫把就好了,就能找到莫雅了。”

    “不怪你,飞扫把只有它的主人才能驾驶,你不是它的主人,它只服从于莫雅。”意识深处,牵牛花精灵静静对露莎说。

    “你……不是被禁锢在我的梦里吗?为什么在白天我依然可以听到你的心声呢?”露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被禁锢,不代表没有生命,虽然我们是一体的,但我依然可以独立存在,只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从你的梦中走出来。”牵牛花精灵淡淡地诉说着。

    “……如果,我死了,你会从我的梦中走出来吗?”

    “不。你死去,除了躯壳还有一个灵魂在鬼城,而我则会随着你的梦,永远留在你的躯壳里……”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么?”

    “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在这里了,我的精灵种族,他们的命运都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我知道的太少,而别人的一切,我却什么都清楚,也许,在梦中的指路精灵,命运就是这样吧。”

    “你……难道不痛苦吗?”

    “痛苦?我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反正已经习惯了。”

    “唉!我也和你有些相似,关于我自己的一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好了,不说了,去找莫雅吧……”

    露莎漫无目的地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走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忧伤。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幸自己的种族有着巨大的变化,自己还要去拯救这个曾经美好的世界。她不曾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不幸的人,而且,已经忘记了痛苦是什么……

    “一个人的不幸多了,真的可以习惯吗?真的可以忘记痛苦是什么吗?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如傀儡一般?”露莎喃喃自语道。

    正在为牵牛花精灵的身世惋惜,只觉得背后一道白光闪过……

    也许懂得预知术的人,洞察力和第六感都特别强,露莎能够察觉到身后的异样。

    露莎壮着胆子猛一转身,却看到莫雅的飞扫把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自由地飞翔。

    “呀!扫把!我可找到你了!”露莎走上前去。

    “咚!”

    一声闷响,露莎撞上了什么东西。

    飞扫把似乎不曾见到露莎,已经飞远了。

    “好疼!什么东西呀?”露莎抱怨着开始伸手去感觉,“像一面墙……”

    一双手轻轻搭在了露莎肩上。

    露莎一惊,猛然回头。

    一片枫叶优美地转了个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背后没人。

    漂亮的枫林,柔和的阳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可又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在枫林里回荡起来。

    “谁?”露莎试探着喊了一声。

    又是一阵笑声,爽朗无比,听起来没有恶意,更像是无忧无虑的笑声。

    “谁在那里?能现身吗?”露莎越来越好奇。

    “喂!”一个人瞬间出现在露莎面前。

    “呀啊!”露莎吓得大叫起来。

    “是我啦!”

    一身黑色巫师袍,一顶末梢卷起的巫师帽,齐肩的黑色直发,一颗亮闪闪的水晶球。

    “开什么玩笑!吓死人了!”露莎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小巫师莫雅。

    “我吓你?你吓我才对!你看不见我吗?”莫雅反问道。

    “你的隐身术有见得着的一种吗?”露莎有点莫名奇妙。

    “你真看不见我?”莫雅对此感到吃惊。

    “当然看不见。你的隐身术有长进啊!还有你住的枫林也挺漂亮的!”露莎赞叹道。

    “枫……枫林?”莫雅更加吃惊了。

    “难道不是枫林么?”露莎有点认为莫雅语无伦次了。

    “露莎,你的玩笑可是开过头了啊!怎么会在枫林里?”莫雅把水晶球抛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转瞬间,美丽的枫林就不见了,露莎和莫雅正站在大厅里。

    “这是什么地方?”露莎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是奥斯利亚魔塔,我的家!”莫雅没好气地说,“刚才的枫林是幻象。虚世界各地都有妖兽的眼线,很不安全,为了不暴露行踪,才制造了枫林幻象来迷惑它们。”

    “今天你在魔塔先住下,明天我们去找璐娜。”莫雅拉着露莎上了楼。

    也许是由于魔塔终年潮湿的缘故,楼上很静,而且伴有水滴不停滴落的声响,露莎不免有些害怕。

    “你这里很少有人来吗?”露莎跟着莫雅走进长长的走廊。

    “不是很少,而是几乎没有。”莫雅淡淡一笑,“没有人会愿意走进幽暗的魔塔。”

    “那这些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露莎看到走廊两侧有许多的房间,只是房间的门牌号上已经悬挂着蜘蛛,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那些啊。”莫雅耸耸肩,“只是些夜晚迷途的猫头鹰会来投宿。”

    “猫头鹰?”露莎有些吃惊,“它们不怕人么?”

    “人?我们可不是人类哦!我们是魔族啊!”莫雅推开一扇棕红色的大门,示意让露莎进去。

    “猫头鹰……”露莎感到不安,“总感觉阴森森的。”

    “嘿,习惯就好了!”莫雅拍了拍露莎的肩,“巫师和猫头鹰可是很好的搭档呢!”

    “喂,我不是巫师啊!我是太阳魔法师!”露莎申明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去找璐娜呢!”莫雅关上了门。

    露莎还想问些什么,但没来得及说出口。虽然是阴冷潮湿的魔塔,但房间布置得却很像样,露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一直睡不着。

    “怎么不睡?怕幻念过去吗?”牵牛花精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没有,只是太多的谜团还没解开。”露莎喃喃道。

    “何必想那么多呢?”牵牛花精灵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从认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露莎拉开了话题。

    “菲蓠。”牵牛花精灵轻念出一个淡雅的名字。

    “好吧,那么……菲蓠,我要睡了,晚安。”露莎打完呵欠便睡着了。

    “嗯,愿你在梦里能见到我。”

    黎明的阳光总是那么柔和,它穿过透明的玻璃,绕过薄薄的丝绸窗帘,轻轻地盖在了露莎的身上。

    就算是阴暗的魔塔,也会有温暖的一面。

    仿佛是受到阳光的召唤,露莎渐渐醒来了。

    窗外是片枫林,金黄的枫林。

    露莎来到窗前,看着枫林不禁出神:“又是幻象么?”这时,一片被风吹落的枫叶落到了窗台上,那是一片真正的枫叶。露莎捡起了它。

    “嘿!”莫雅突然出现在窗前。

    “你不要吓唬我啊!”露莎将手上的枫叶摇了摇,“原来昨天你是骗我的!这枫叶明明是真的!”

    “我可没骗你。魔塔周围的景色虽然真的是枫林,但昨天你所见是幻象也不假,我只是用了点巫术让魔塔和周围的环境融在一起罢了!”莫雅顽皮地笑了笑。

    “对了,你在窗口做什么?”露莎朝下看了看,这里是魔塔的第15层,莫雅此时正骑在飞扫把身上。

    “接你呀!我们该启程去找璐娜了。从窗口出去比下楼快多了!”莫雅示意让露莎出发。

    露莎坐在了飞扫把上,但由于飞扫把太细,她不得不侧着身坐。

    莫雅说了声“出发”,飞扫把便疾速飞了出去。

    飞扫把的速度很快,魔塔在她们身后逐渐化为了一个小黑点。

    风化为精灵,从她们发丝间穿过,露莎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看看吧,高空俯瞰景色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的哦!”风把莫雅的声音送至露莎耳边。

    露莎缓缓睁开双眼,身下的田园风景尽显眼前,飞过了一片又一片麦田,细细看去,隐隐约约有麦田怪圈在浮动。

    “这里也有麦田怪圈?外星人的杰作吗?”露莎看了看,这应该就是人类众说纷纭的未解之谜了。

    “外星人?当然不是!这些麦田怪圈只是高级魔法师布下的魔法阵罢了,人类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莫雅的长发随着风在舞动。

    “那人间的麦田怪圈也是魔法阵喽?”露莎看着麦田中有规则的一幅幅图案有些惊奇。

    “也不完全是。有些麦田怪圈则是结界,如果潜在人间的魔法师遭到妖兽的攻击,就可以通过结界快速回到虚世界,减少伤亡。”莫雅对露莎笑了笑,“等我们拯救了家园,就穿越结界,去人间玩一玩!”

    两人在飞扫把上说说笑笑,向着遥远的雪山之巅飞去。

    地面上的绿色正一点一点过渡为银白色,高耸的雪山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

    飞扫把载着莫雅和露莎开始俯冲。

    瞬间像是在进行着季节交替。

    越靠近冰雪殿,冷风越猛,雪花越急,空气越冰凉。

    飞扫把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晶莹透明的冰雪殿大门前。

    “那是什么?”露莎指着门前浑身雪白的“绒球”问。

    “那好像是……”莫雅端详了“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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