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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双眉微挑了挑,道:“如此说来,今后我在江湖上,该是寸步难行了。”
卓重山点头道:“事实也确是如此。”
十三郎淡笑了笑,问道:“阁下为何把这件事告诉我?”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一是老夫对你颇有好感;二是俗话说得好,‘识时务为俊杰’,老夫希望你十少侠是一位‘俊杰’。”
十三郎道:“你真是对我颇有好感么?”
卓重山正容说道:“若然不是,老夫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十三郎星目眨了眨,道:“如此我请问,怎样才算是‘俊杰’?”
卓重山道:“很简单,说出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老夫也就立即禀报本宫宫主,请求撤消截杀你的令谕。”
十三郎道:“如果我不愿做‘俊杰’,不愿说出‘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呢?”
卓重山道:“你是聪明人,该知那后果!”
十三郎语音淡淡地道:“那后果便是贵宫不放过我,是么?”
卓重山阴声笑道:“不错!此乃必然之事。”语锋微微一顿,接着又道:“本宫纵然放过你,天下武林同道也绝不会放过你!”
十三郎做作地默然沉思了刹那,道:“如果我告诉你‘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你能保证天下武林同道都不找我么?”
卓重山双眉突然一轩,道:“那没有问题!只要你告诉老夫,老夫立刻传令本宫属下传言江湖,说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本宫已经获知,并已取得,如此,武林同道就不会有人找你。”
十三郎道:“如果有人找上我呢?”
卓重山道:“那你告诉他,要他到本宫去夺取就好了。”
十三郎道:“请问贵宫宫址在什么地方?”
卓重山道:“在……”“在”字出口,心中突然有所警觉地双目倏地一睁,道:“十三郎,你在和老夫动心机么?”
十三郎冷冷地道:“你阁下要认为我这是在和你动心机的话,那就算了。”
卓重山双目眨动地想了想,道:“只要你先告诉老夫‘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老夫自当告诉你本宫宫址的所在。”
十三郎星目凝注地说道:“阁下这话算数?”
=奇=卓重山正色说道:“老夫向来言出如山,从没有个不算数的!”
=书=十三郎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有条件。”
=网=卓重山道:“你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好了,只要是老夫力量能办得到的事情,老夫定当答应你。”
十三郎突然问道:“你身上带有贵宫的‘七星玉令’没有?”
卓重山一怔,注目道:“你问这做什么?”
十三郎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卓重山道:“什么道理?”
十三郎道:“请先回答我,你身上有没有?”
卓重山道:“老夫身上恰好带有一枚,怎样?”
十三郎道:“我想要它,你肯给不?”
卓重山道:“你可是要老夫用它,换‘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
十三郎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卓重山眨眨眼睛道:“你要它何用?”
十三郎道:“保护我自己的安全。”
卓重山明白十三郎的心意,不由哈哈一笑,道:“十三郎,你实在高明。”
十三郎淡淡地道:“阁下,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全,换了你,你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是不是?”
“你说的是。”卓重山嘿嘿一笑道:“老夫答应你了!现在你该告诉老夫那‘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了。”
十三郎微点了点头,问道:“阁下知道‘百草先生’夫妇昔年所居的‘幽墅’所在么?”
卓重山点点头道:“据说是在‘仙霞岭’向阳之腰,对不对?”
十三郎道:“不错!那‘金佛武学秘笈’的藏处就在那‘幽墅’之中。”
卓重山脸露疑惑之色,问道:“你这话实在?”
十三郎道:“你可是不信?”
卓重山道:“老夫确实有些不信。”
十三郎冷冷地道:“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实话,你要不信,我就无可奈何。”
卓重山道:“但是据老夫所知,那座‘幽墅’已被一寸一寸地搜寻遍了。”
十三郎道:“是巴可成带人去搜寻的么?”
卓重山轻哼了一声道:“就差没有拆了那座‘幽墅’。”
十三郎道:“他的确没有搜寻到么?”
卓重山道:“他要是搜寻到了,公孙老儿就不会还活着了。”
十三郎星目眨动地道:“巴可成搜寻‘幽墅’之时,你也在场么?”
卓重山道:“没有。”
十三郎道:“那你又怎知巴可成他确实没有寻到,仍让‘百草先生’活着,不是用以蒙骗天下武林同道的耳目呢!”
卓重山脸色微微一变,旋又恢复平静地说道:“巴可成他或许会蒙骗天下武林,但绝对不敢蒙骗老夫,没有对老夫说谎的那个胆!”
十三郎凝目道:“你那么有自信?”
卓重山道:“老夫自然有自信。”
十三郎眼珠微微一转,道:“阁下,人是自私的,这意思你明白么?”
卓重山道:“明白便怎样?”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那你就应该懂得,一个人平常对某人虽然心怀畏怯,但是当‘自私’之欲抬头,利害得失冲突之时,那种畏怯之心,便会自然形成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与勇气!”
卓重山双眉轩挑,倏地哈哈一声狂笑,道:“十三郎,‘擎天宫’虽然名列当今武林五大家之首,但是凭。‘擎天宫’的实力,绝经不起本宫的一击,巴可成他自己心里也非常明白,因此,他巴可成纵然吃下熊心豹胆,也不敢对老夫说谎,蒙骗老夫!”
十三郎做作地微一沉思,道:“那‘幽墅’既已被巴可成一寸一寸地搜寻过了,按理便该已经找到才是,怎地竟没有找到呢?”
卓重山心念电转地想了想,道:“究竟是藏在‘幽墅’中什么地方,你说说看,也许是巴可成大意疏忽了。”
十三郎淡笑道:“在东墙靠窗的墙脚下。”
卓重山倏地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埋在墙脚地下,那实在没有想到。”
十三郎道:“巴可成搜寻‘幽墅’时,他没有挖过地下么?”
卓重山道:“如果挖过地下,便就不会迟到今天没有找到了。”
十三郎忽地把手一伸,道:“阁下,请拿来吧!”
卓重山道:“你要拿什么?”
十三郎道:“贵宫的‘七星玉令’。”
卓重山摇头道:“现在还不能给。”
十三郎道:“你想背信么?”
卓重山道:“老夫绝不背信。”
十三郎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
卓重山道:“你所说的藏处实不实在尚还不知,必须等老夫取得‘金佛武学秘笈’后才给你。”
十三郎道:“可是如果你取得之后,却说没有取到呢?”
卓重山道:“那很好解决,你陪同老夫一起去取好了。”
十三郎摇头道:“阁下说的虽然有理,只是奈何我有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那个空。”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但是你却必须陪同老夫前往一行!”
十三郎道:“不去不行么?”
卓重山点头道:“不错,不去也得去!”
十三郎道:“我坚决不去呢?”
卓重山道:“那可由不得你!”
十三郎道:“由不得我难道由你?”
卓重山语调冷凝地道:“你说对了,事实上你已经非得听老夫的不可!”
十三郎道:“这么说,你是要对我用强,强迫我同往了?”
卓重山道:“你一定不肯陪同老夫前往,老夫无奈,只好得罪你了。”
十三郎突然冷声一笑道:“阁下,你自信你能强迫得了我?”
卓重山忽地哈哈一声狂笑,道:“十三郎,你一身所学虽然不俗,但是老夫真要强迫你时,你绝对难是老夫手下十招之敌!”
十三郎浓眉一挑,心念倏然一动,道:“阁下,你既然有此自信,可敢和我赌上一赌?”
卓重山道:“怎么赌法?”
十三郎道:“以十招为限,一搏胜负。”
卓重山目光凝注地道:“赌注就是‘七星玉令’,是不是?”
十三郎道:“不错!我如落败就陪同你跑一趟‘幽墅’,你若落败,就把‘七星玉令’给我,并告诉我贵宫的地址所在,你敢不敢呢?”
卓重山双目寒电闪了闪,道:“老夫并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语锋微微一顿,嘿嘿阴声一笑,道:“如此下注你太占便宜了,你应该再加上一条赌注,才算两不吃亏。”
十三郎道:“你想加上一条什么赌注?”
卓重山干咳了一声,道:“老夫想加上的赌注,任凭你选择其一。”
十三郎道:“说来听听看。”
卓重山缓缓说道:“一是归顺我‘七星宫’;一是人我‘七星宫’作客三年。”
“作客三年”这话的意思十三郎懂,名义上说是“作客”,事实上则是“囚禁”。
十三郎星目眨动地冷声一笑,道:“阁下,你这赌注不觉,太大了些么?”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这两条赌注在你而言,也许是嫌大了些,但是于你却丝毫无损,同时你应该明白,本宫‘七星玉令’总共只有三枚,权威至高无上,凭着一枚玉令你可以走遍天下,受到本宫天下各地属下弟子的尊敬与招待,要什么有什么,享受无穷无尽!”语锋一顿又起,凝目问道:“这两条赌注你选择哪一条?”
十三郎神色冷漠地一摇头道:“我哪一条也不选择。”
卓重山目光逼注地道:“十三郎,打赌之事可是你自己提出的!”
十三郎冷冷地道:“我虽然哪一条也不选择,但是却另有更大的赌注。”
卓重山道:“什么更大的赌注?”
十三郎道:“我项上的一颗六阳魁首。”
卓重山倏地一摇头,道:“那不行,老夫不赞成。”
十三郎道:“你为什么不赞成?”
卓重山道:“第一,你我远日无怨无仇;第二,你年纪轻轻的,生命前途正如旭日之初升,老夫不忍。”
十三郎淡淡地道:“阁下,这生命与前途皆是我自己的,与你何关?我自己愿下赌注,你又有何不忍?”
卓重山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生命前途虽然是你的,虽然也与我无关,但是老夫却十分爱惜你的一身所学,而且对你还有着‘投缘’的好感,所以极不赞成你拿生命作赌注,如是老夫落了败那还无所谓,万一是你落了败,那就……”
说至此处,语锋倏然一顿,摇了摇头,接口道:“俗语有云‘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若是因此丧命,老夫良心何安!”
十三郎淡然一笑道:“如此说来,你阁下倒是个心地仁慈善良之人了!”
卓重山干咳了一声道:“你说对了,老夫天生就一副仁慈心肠,要不然的话,老夫就不会有不赞成、不忍之说了!”
他真是个心肠仁慈之人么?那只有天知道,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十三郎星目眨动地道:“如果我固执坚持我自己的‘赌注’呢?”
卓重山道:“古人有云:‘择善固执’,其用意乃在叫人‘固执’应该‘择善’,而你这‘固执’却违反了古人……”
十三郎不待他话完,突然冷声截口道:“但是我却认为‘固执’得并没有什么不对。”
卓重山道:“十三郎,你轻视自己的生命,这种‘固执’还说认为没有什么不对,那么老夫请问,怎样的‘固执’才算不对?”
十三郎淡淡地道:“那要看各人的立场观点而决定。”
卓重山眨眨眼睛道:“你的立场观点如何?”
十三郎道:“皆与阁下不同。”
卓重山道:“怎样不同法?”
十三郎道:“我不求闻达于世,也不想争名夺利,更不愿寄人篱下,只求自由自在地遨游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卓重山道:“你既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观点立场,那你为何还要帮峨嵋和尚的忙,和本宫作对?”
十三郎淡然一摇头道:“阁下,适才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并无意帮峨嵋和尚的忙,也无意和贵宫作对,那只是凑巧适逢其会。”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但是老夫却有点不信,那真是‘凑巧适逢其会’。”
十三郎道:“阁下可知道一句俗话?”
卓重山道:“一句什么俗话?”
十三郎道:“无巧不成书。”
卓重山说道:“这么说,那真是‘凑巧’了?”
十三郎淡淡地道:“话自我口,入于你耳,信不信只好由了!”
卓重山微一沉思道:“天下事‘凑巧’者虽然甚多不鲜,但是‘凑巧’总该有个‘凑巧’的道理才通。”
十三郎道:“既是‘凑巧’怎还会有什么理由,有理由便就不能说是‘凑巧’了。”
这话不错,“凑巧”就是“凑巧”,哪还能有什么理由,如果真要讲理由的话,“凑巧”的理由仍是“凑巧”两字。
然而,卓重山他却像在豆腐里挑骨头地嘿嘿一笑,道:“你说的虽然不能说是不对,但……”语锋微微一顿,双目倏地一凝,接道:“你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跑上峨嵋去吧?”
十三郎心念电闪地忽然一动,道:“阁下既然问此原由,我就实告阁下好了。”语声一顿即起,问道:“阁下知道武林中,有一位游戏江湖的‘化子和尚’么?”
卓重山心头暗暗一凛,点点头道:“听说过,怎样?”
十三郎道:“你知道他和峨嵋的渊源不?”
卓重山微一摇头,问道:“他是峨嵋弟子?”
十三郎道:“他虽然不是峨嵋弟子,但却在金顶受的戒、剃的度。”
“哦……”卓重山方自轻“哦”了一声。
十三郎立即又接着说道:“我在九江城里碰见了他,他说峨嵋发生了点小事情,要我帮帮他的忙,替他赶上峨嵋,去替峨嵋和尚解个围。”
卓重山问道:“他告诉你,峨嵋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十三郎淡然摇头道:“没有!他只说我到了峨嵋就知道了。”
卓重山微一沉思,又问道:“你和化子和尚有何渊源?”
十三郎道:“素昧平生,从未相识。”
卓重山双眼眨动道:“既是从未相识,那他怎会要你帮忙,又怎知你的能力,能够解得了峨嵋之围,你又怎会答应他呢?”
十三郎道:“一是,因为曾有人和他谈起过我;二是,有交换条件的。”
卓重山目光一凝,问道:“那和他谈说过你的人,是什么人?”
十三郎道:“丐帮长老西门维正。”
卓重山道:“交换条件是什么条件?”
十三郎没有立刻说明化子和尚和他们的交换条件,却另有用心地淡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归根究底地说起来,实在应该要怪罗天宏。”
卓重山不由微微一怔,问道:“这与罗天宏何关?”
十三郎冷冷地道:“罗天宏他如不前往九江截劫‘天香谷银旗令主’,我也就不会追往九江,也就不会碰上化子和尚,因而答应化子和尚的交换条件了!”
这么一说,卓重山心里有点明白地眨眨眼睛道:“如此说来,化子和尚和你的交换条件,是替你前往‘追魂堡’救那位‘银旗令主’,是么?”
“不错!”十三郎点一点头,道:“条件正是如此。”
卓重山心念电转了转,倏又凝目问道:“你和‘天香谷’有渊源么?”
十三郎道:“毫无瓜葛。”
卓重山道:“既然是毫无渊源瓜葛,那你又为何……”说至此处,心中忽有所悟地,语锋一顿,脸带邪笑地改口道:“老夫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十三郎从他那种自以为是,带着邪笑的神情上已经看出了他“明白”了的心意,遂即冷冷地道:“阁下休要自作聪明。”
卓重山哈哈一笑,道:“是男人谁不爱美,哪一个不好色,尤其是你们年轻人……”
十三郎冷声截口道:“阁下,我十三郎绝对不是!”
卓重山又是哈哈一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伤风败德的坏事,饮食男女乃人生之大欲,爱好美色,也才是真正的男人,英雄爱美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古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又何必不承认呢!”话锋一顿又起,接说道:“只要你肯听老夫的,老夫当为你安排,保证她成为你的如夫人。”
十三郎神色冷峻地道:“阁下,你把话题扯得太远了!”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十三郎,你应该明白,老夫之如此苦口婆心地和你说这些,可是因为爱惜你一身所学不俗,年纪正轻,将来前途未可限量,完全是一番善意好心。”
十三郎道:“谢谢阁下的好意,奈何我不是随便接受好意的人,你还是少费心机少说废话吧!”
卓重山眉锋微皱了皱,略一沉思,话题倏地一改,道:
“十三郎,老夫和你打个商量如何?”
十三郎道:“打什么商量?”
卓重山道:“十招之搏,你如果落败,老夫也不要你的六阳魁首,你就把你这条命留下来给老夫,听任老夫的安排。”
十三郎冷冷地道:“不行,办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
卓重山脸色微微一变,旋又平静地凝目问道:“怎样‘道’不同?”
十三郎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卓重山眼珠转动地道:“你属于哪一‘道’?”
十三郎道:“哪一道也不属。”
卓重山道:“如此,何来‘道’不同之说?”
十三郎道:“我虽然哪一道也不属,但我却有我自己之道。”
卓重山道:“你自己又是什么‘道’?”
十三郎道:“随心所欲,自由之道。”
卓重山忽地扬声哈哈一笑,道:“好一个‘随心所欲,自由之道’!”语声一顿即起,脸色沉寒地接道:“十三郎,你应该明白,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
十三郎冷声截口道:“但是若为‘自由’就该另当别论。”
卓重山嘿嘿一笑,道:“十三郎,你自认你这样值得么?”
十三郎道:“只要我自认是对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卓重山皱皱眉头,忽地轻声一叹,道:“老夫实在为你惋惜。”
十三郎神色淡漠地道:“以我看,你应该把你那‘惋惜’两字留着用于你自己!”
卓重山语调倏转沉冷地擅:“这么说你是铁定了心,打算流血此地了?”
十三郎浓眉微微一扬,道:“我虽然铁定了心,但是并不见得就会流血此地。”
卓重山双目一睁,眼光如冷电般凝注地道:“你自信你能接得下老夫十招不败?”
十三郎语音冷峻而平静地道:“阁下,你应该明白,武学一道,渊深如海,在你我未动手之前,胜败应该各占半数。”
这话不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