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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想在我这个铁血军的罪人身上踩上两脚?”
“柏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大家一起替宪帅效力,我又怎会干那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我这次来找柏将军。是为了复兴铁血军的事情。如今都逢已经战败,张棱也率领大军向东而去,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出兵安云,重复往日雄风也不是不可能。”狄先蓝说道。
“现在宪帅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想怎么做自然全都由着你。只是我这个罪人没有资格号令三军,呆在军中不过丢人现眼而已,你来找我还不想羞辱我吗?”柏正规愤愤道。
“柏将军这是什么话?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惹得你这么大的怒气。以前你就看不起我,那也就算了,我避着你也就是了。可是如今铁血军危亡之际。大家就应该摒弃前嫌,共同迎敌呀。”狄先蓝说道。
“我哪里看不起你,狄将军威名响彻四海。我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名声还是不能超过你。每当朝廷权贵找你麻烦。宪帅总是回护你。一切好处都让你占了,你还避着我,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你来这里还不是为了羞辱我吗?”柏正规怒道。
“柏将军南征北战,立下的功劳的功劳我比不上,所以你是除宪帅之外唯一一个获得元帅称号的人;柏将军深的朝廷权贵的赏识。自然也用不着宪帅回护。宪帅处事一直很公正,有功劳一定能得到封赏;无功劳也休想的到任何晋升。我们有这样一个统帅,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争来争去。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争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会把我当做敌人一般。”狄先蓝激动地说道。
“是呀,你什么都不争,最后什么都是你的。我争来争去,反而丢了一切。宪帅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有愧于宪帅。只有一死才能抵消我的罪过,这你总满意了吧。”柏正规激愤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宝剑就要自刎。
乌德立见此连忙上前阻拦,夺过了宝剑。
“狄将军,我们是败军之将,早就对你没有威胁了,你何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你走吧。”乌德立叹口气说道。
“两位将军为什么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自从当上铁血军的将领就一直不被人喜欢,我早就厌倦了这一切,想要回家种田。只是因为宪帅对我百般维护,劝我要报效国家,我才继续在军中留任。如今我只想报答宪帅的大恩,帮助宪帅收复安云。这次来找柏将军也绝对没有任何耀武扬威的意思,只是想让柏将军重新领兵,借助柏将军在军中的影响力,重新收复安云。”狄先蓝说道。
“你真的想让我重新领兵?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是不对你有任何感激的。我就是重新领兵打仗也是为了报答宪帅的知遇之恩。”柏正规深看来了狄先蓝一眼说道。
“我也是为了报答宪帅的恩惠,只望有生之年可以重新收复安云,将宪帅迎回京师去。”狄先蓝说道。
“罢了,为了报答宪帅,我就是把这身老骨头搭进去也没有什么。这一次我也不争什么了,只为求一个心安。我可以去领兵,但是我只听宪帅的号令。”柏正规咬了咬牙说道。
“自然如此,宪帅永远是铁血军的最高统帅。不知乌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吗?”狄先蓝转向乌德立问道。
“我没任何意见,只要狄将军能处事公正便好。”乌德立也答应了。
得到柏正规和乌德立同意重新领兵的回应后,狄先蓝将宪近费请了出来,将所有将士集结在一起,进行誓师大会,然后便向安云进军而去。
“狄将军,我们真的能够回到京师吗?张棱占领了安云多年,安云的父老还会认可我们吗?”几年之间宪近费已经是白发苍苍,目光也有些浑浊,话语之中也透着无力,显示着几年来,被痛苦折磨的不成样子。
“宪帅,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致,一定可以击败张棱的。宪帅仁慈,安云父老都很怀念你的。”狄先蓝虽然也已经老了,但是话语铿锵有力,目光也透露着坚定。
“那就好,一切都听狄将军的。狄将军打仗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想来也是不会失败的。这剩下的军队,就全交给狄将军指挥了,是成功,是失败,我都不会怪你的。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宪近费说道,目光中全无神采,显然对这次出兵不报任何信心。
“哪有天注定这一说,一切都是人为。这次出兵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宪帅一定能重会京师的。”狄先蓝坚定地说道。
“是的,一定会胜利的,一定会重回京师的。”(。)
第七十八章大破天甲军()
已经是十月份了,关洛河开始结冰,虽然河中央的河水还在流淌,但是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一队士兵脱光衣服跳进关洛河一处狭小的地方,游向关洛河的西岸。
哆哆嗦嗦的士兵,没有停留,将托在头顶的衣服快速穿在身上,便向不远处一个燃着篝火的营地杀去。一道火光照耀,可以认出,其中一人便是于朝贵。
魏增和张棱在河东关洛河一线僵持,双方各有进退,造成了如今犬牙交错的局面。身在河西后方的几座大城,接到魏增的命令,率军扰乱张棱的后方,想要配合魏增的大军,将张棱击败。
但是张棱早有防备,将几座大城派出的人马分割包围,又将魏增的大军阻拦。一旦这些人马被张棱消灭,几座大城必然落入张棱的手中,到时候再想收复失地就难上加难。于是魏增便派于朝贵偷渡关洛河,支援被包围的人马。
天气十分寒冷,力量教派营地的哨兵跺着脚绕着篝火取暖。关洛河还没有完全结冰,但天气已经十分寒冷,这些哨兵怎么也想不到,于朝贵会在这个时候亲自带领士兵渡河。因此当燕北大军从天而降之时,哨兵都是满脸惊讶。
在于朝贵大军的攻击下,许多敌军在睡梦中便丢了性命,其他的人见到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听到四周都是刀兵声,慌乱之下,只顾四处逃窜。
“敌人已经被击败了,但是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把这里一把火烧了,继续随我支援被敌人包围的友军。黄大哥和赵壮士都带人从其他方向赶去,不出意外,前方十几里处我们就能汇合。”于朝贵在击败营地守军之后,命令追随的士兵继续向前推进。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张棱接到消息,几个防守关洛河的寨子都遭到了偷袭。张棱命令力量教派主力前往支援之时,敌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几个寨子接连遇袭,那些都是安排防守关洛河一线的几个据点。魏增即使把那些地方都攻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朕的大军还在,他是不会占到任何便宜的。朕想魏增派这些人过来,一定是为了解救被包围的那些人。卓老你带几万人前去支援。把被包围的敌人,和这次偷袭的敌人全都消灭干净。”张棱说道。
“可是魏增的主力大军就在眼前,我要是再带几万人离开,主上这里压力会很大。万一主上有失可就不好了,不如从安云调遣一些守军过来。前线主力还是不要动了。”卓老担忧道。
“等安云的守军调过来,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万一出了变故可就麻烦了。你放心朕这些日子会采取守势,只要朕坚守不出,凭剩下的人马,魏增也休想前进一步。”张棱回答道。
“不过古查一的马队也是一个威胁,我军坚守不出,虽然可以阻止魏增大大军。但是对于古查一的马队却没有有任何办法的,主上还是多留一些人手比较好。”卓老回道。
“朕早有防备,这些年经营安云。朕花大钱组建了两万铁骑,就是为了对付古查一马队用的。虽然比起以前,让占突人闻风丧胆的安云铁骑还差一些,但是阻拦古查一也是绰绰有余了。”张棱自信道。
“主上有安排就好。老臣也可以放心带军,前去消灭被围困的敌人了。”卓老说道。
“魏增是心腹大患,为了对付他,这几年我可一直都在准备着。不会出任何事情的。”张棱回道。
卓老不再说什么,向张棱告退,领兵企图消灭被包围的燕北义军。
“这么说,于朝贵已经带人成功到达河西了。只要能打破敌人的分割包围。让后方几个大城的人汇集到一处,定能给张棱极大的威胁。到时候两面夹击,击败张棱也不在话下。现在我们也不能闲着,命令各军全线出击。配合已经到达敌人后方的人马给敌人一个教训。”魏增命令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们的马队跑得快,能以最快速度支援被敌人包围的人马。虽然上一次我被敌人的骑兵阻拦住了,但这一次我一定会想办法冲过去的。”古查一主动请命道。
“本来我也打算派你去做支援被敌人包围的人马,但是敌人已经有了防备,那两万铁骑不是好突破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于朝贵冒险渡河。”魏增回道。
“那你们都去打仗,就把我这样晾在一边吗?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才组建了这么一支万余人的马队。张棱占据安云才几年,就有了两万骑兵。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把安云抢到手。”古查一气愤道。
“不是我们不想组建骑兵,只是组建骑兵费用太大,我们又要维持着近二十万的军队,实在没有那个闲钱。安云很富裕,但是张棱要想维持两万铁骑,也绝对不轻松。如果我们能够把那两万铁骑消灭掉,张棱绝对没有办法再组建这样一支骑兵队伍。到时候整个安云自然就任由你驰骋了。”魏增不紧不慢说道。
“消灭张棱的铁骑!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古查一眼睛一亮问道。
“河东一处地方河汊纵横,有很多沼泽地,现在是冬天,那些沼泽也冻上不少。人走在上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马匹奔跑起来一定会陷入其中。再过一些时日,那些沼泽一定会完全冻上,但是现在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这些日子只要你一出动,敌人的铁骑就会紧追着不放。这一次我打算让你把敌人引到那片沼泽地。”魏增一笑说道。
“好,就这么办!能把张棱的铁骑消灭掉,击败他就更容易了。”古查一兴奋地说道。
第二天古查一率领骑兵向北部进军,作出袭击力量大军后方的架势。张棱命令两万铁骑时刻注意古查一马队的动向,一旦发现古查一出兵就加以阻拦。
这次力量大军两万铁骑依旧出来阻拦古查一,两军一交战古查一的马队就有些撑不住了,交手几个回合古查一便率领马队退去。
两万铁骑的统领见到出战得胜,信心大涨,为了立下更大的功劳,便向败退的敌人追去。一路之上进展的十分顺利,古查一所率人马丢盔弃甲。一路奔逃,丝毫没有任何抵抗的决心。
“敌人如此不堪,我们今日便要彻底消灭他们。斩杀敌将古查一也是大功一件,都给我杀。不要放跑一个人。”铁骑统领心情大好,命令士兵继续追击。
“启禀天君,敌人逃跑的方向似乎是一片沼泽。那片沼泽我是知道的,人马陷入其中,用不了多时就会被完全吞没。只是现在是冬日。沼泽已经结冰,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前往比较好。”一名河东本地将领说道。
“一片沼泽,那再好不过了。古查一慌不择路,逃到那里,我们正好能把他们全歼。沼泽要是可以陷人,就把敌人全都赶到那里去,我们也省下不少力气。”铁骑统领兴奋道。
“可是万一我们陷入其中,也会遇到极大的麻烦!”河东将领劝道。
“有敌人在前边带路,我们怎么会陷入其中?不要多疑,去晚了。敌人就都逃了。”铁骑统领不听劝告继续追击。
古查一之前早已经探好了道路,一路之上又将全身的重甲抛弃,行走在冰冻的沼泽之中并没有陷落下去。
力量教派的铁骑,见到古查一的马队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疑虑,直接向古查一的马队冲杀而去。
古查一带领马队站在沼泽中央一片硬地之上,见到敌人杀过来只是呐喊助威,似乎想要和敌人决一死战。
铁骑统领决心要将古查一擒杀,命令士兵结阵冲锋。
只听咯吱,咯吱的响声传来。大量身穿重甲的骑士,带着马匹直接陷进了泥淖之中。他们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便已经被淹没身体消失不见。
古查一见此并没有发起进攻,只是让脱去重甲的骑兵射箭攻击。铁骑统领发现情形不对。立刻指挥军队后撤。只是埋伏在一旁的燕北步卒已经杀了出来。
这些燕北步卒都提着火油,扛着柴火,在两万铁骑后退的路上燃起熊熊大火。马匹遇火受惊四处奔逃,周边脆弱的沼泽地,便成为骑兵的坟场。
古查一的马队和埋伏的步卒,绕到沼泽地边缘。截杀试图逃跑的敌人。
天色将暮,战场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夜色降临结冰的沼泽将所有陷入其中的生命永远地封印在这里。
消灭了两万铁骑之后,魏增便率领大军向张棱的主力进攻而去。古查一没有了阻拦,在平原之上纵横驰骋,成为力量大军的噩梦。
张棱得知两万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心神大震,面对魏增十万大军的攻击,已经感觉到沉重的压力。
于朝贵率领关山军支援被包围的人马,已经突破了几道封锁,将几座大城的人马汇集到一处。
卓老率军到来,本欲将深入河西的关山军彻底击败。但是两万铁骑全军覆没和张棱主力遭到进攻的消息,让卓老根本无法专心应战。
而于朝贵听到魏增得胜消息后,便领着几万人马,配合魏增的主力,向天甲军的后方攻击而去。
张棱被迫选择后退。
张棱本来想将安云东部和河东一口吞掉,然后再慢慢消化,如今前线失利,还没有消化的几座大城,成了他后退路上的巨大阻碍。
魏增率领大军紧追不舍,于朝贵的关山军一时也不能击溃,张棱陷入了一种窘境之中。
“主上为今之计,只能放弃河西了。只要我们的主力大军向一个方向突围,敌人也休想拦住我们。虽然会付出很大的伤亡,但只要主上还在,我们重整旗鼓,还能和魏增争锋的。”卓老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发如此了,当初真不该贪心,就该击中兵力将那几座大城攻克呀。我的两万铁骑怎么就那么没了?早知道就该选一个稳重的人率领的。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张棱不住懊悔道。
张棱已经知道不能和魏增在这里拖延下去了。时间一长,他自己想要逃走,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于是便选择放弃河东和安云东部,向京师的方向突围而去。
如今张棱手中还有七万兵力,面对拦路的关山军,七万大军突围而去。
多么相似的情景,几年前铁血军十万大军被阻断后路,兵败河西。如今张棱进攻失败,也被阻拦在了河西。张棱感觉,失败的阴云已经越来越密集了,难道他会死在这里吗?张棱不甘心,拿起双锏,率众冲杀而去。
于朝贵率领关山军的将士毫不畏惧的迎上张棱的七万大军,誓死也要将张棱阻拦在这里。
两军交锋便是一场死命厮杀,张棱的主力为了求生,拼命向前冲锋;于朝贵所率关山军的将士,为了完成魏增交给的任务也是竭力作战。
当魏增的主力碾压而来之时,面对两面夹击的天甲军,在绝望之中,陷入了混乱。所有人都争相逃跑,张棱下达的所有命令都已经没人再听了。
于朝贵见到张棱就在不远的前方,混乱之中只有一些亲信护卫在张棱身边。于朝贵认为这是击杀张棱的大好时机,当先杀向了张棱。
张棱能够成为了力皇,武功自然是非凡卓绝,但是仓皇之中,信心失了大半,面对于朝贵的进攻张棱处处落于下风。
于朝贵一杖刺向张棱,张棱向后仰去,去不料身形不稳,一个偏侧险些跌下马去。于朝贵顺势一杖击向张棱的头颅。
张棱眼前一黑,大叫了一声“我命休矣”。却听骨断之声传来,张棱虽然浑身冒汗,但是丝毫无伤。原来卓老在张棱遇险之际,冲到于朝贵身前用身体挡下了一杖。
“卓老,我替你报仇。”张棱见于朝贵击杀了卓老,当即双锏连挥杀向于朝贵。
于朝贵杀了卓老,见到张棱冲来,心中一惊,抬起盾牌就要挡住张棱双锏。却不料张棱双锏重如千钧,盾牌直接被击破。于朝贵身形一滞,就见张棱有一锏击来。于朝贵侧身躲避,坐下马匹吃了一击倒地身亡。
于朝贵连忙起身迎战,双手持杖击向张棱。只见杖锏相交,钢杖飞天而去。
“将军保重,于朝贵再也不能帮你了。”
于朝贵中了张棱一锏,身体向后飞去,落地之时望向魏增中军大旗,然后就此长眠。(。)
第七十九章范拘义北伐()
一场大战终结了,天甲军被彻底击败,只是张棱逃走了。
魏增看着大战之后,满目都是破碎的尸体和残损的冰刃,本来胜利的喜悦,却多了一份悲凉。
“于朝贵死了?是被张棱亲手杀的?”魏增虎目含泪,问向周边的侍从。
“于将军本来想截杀张棱,却不想被张棱杀害。当时我们见于将军遇险,便立刻上前救援。却不料张棱出手太快,我们还没赶到,于将军就不行了。”侍从悲伤地说道。
“于朝贵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前几日还活着的人,现在怎么就死了?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见他最后一面。”魏增忍不住流泪,但立刻擦干泪水,径直向关山军的方向走去。
黄羽飞抱着于朝贵的尸体向魏增的中军走来,于朝贵使魏增的心腹爱将,如今于朝贵身死,黄羽飞不知道该怎么向魏增交代。
见到魏增走了过来,黄羽飞跪在魏增面前说道:“将军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于小哥,我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死生有命,怪不得你。像这样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是最好的一个归宿。比起那些死去连尸体都找不到人,这已经很好了。”魏增说着泪水不住留下来,只是强忍着,不使自己被悲伤打倒,这一番话不知是说给黄羽飞,还是说给自己。
“不过他还是太年轻了,也许当初我就不该带着他打仗,我该把他安排在一处安定的地方,让他好好过上一生。”魏增最后仰天长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