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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石风城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许多街区灯火通明,一些庆祝活动也纷纷展开。
燕北义军新胜,胜利的喜悦,加上节日的欢乐,使今年的中秋节更显得有滋有味。
魏增和唯真坐在城主府的高台之上,看着四周喜庆的氛围,笑容都表现在脸上。
“如今总算可以开开心心庆祝了,以往的日子里总是担心敌军会杀过来,就是过节也没个过节的样子。现在不同了,铁血军已经被消灭,燕北的土地总算可以远离战火了。”魏增笑道。
“这都是夫君努力的结果,我想身为燕北人,都会为能有夫君这样的官长而感到高兴的。”唯真说道。
“当初起事也没想太多,只是不愿看到家乡父老受苦而已。如今能到达这个地步,也是出乎意料。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福分自然也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等来日便按功劳封赏大家,不让任何有功者,白白付出。”魏增当即对在场文武官员许诺道。
众人纷纷表示感谢,心中更是畅快了。
“贤弟今后有何打算?我们已经占领了燕北和安云半壁江山,接下来我们是进军关北,还是攻打徐淮?我们新近和瑶东结盟,有他们的助力,我们作战会更加顺利。”齐维伦说道。
“我打算进军关西。”魏增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关西自然是要攻打的,只是现在不是良机呀。北部占突人还占据漠北,我们不可能绕道漠北;如果我们从安云进军关西,万一张棱和江南的军队断绝我们的后路,我们就危险了。不如等将关北和徐淮平定了,在想办法击败张棱,到时候定鼎中原,夺取关西自然水到渠成。”齐维伦一皱眉头,然后劝道。
“关西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我也等不了太长时间。两个月后我就绕道漠北,进军关西。占突人现在乱成一团,是没有心思攻打我们的。”魏增坚决地说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贤弟一定要进攻关西呢?似乎我们没有现在就进军的必要,用兵打仗劳民伤财,如果没有必要是不能轻启战端的。”齐维伦反对道。
“为了一个承诺我必然要去关西一趟。大哥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魏增硬生生回应道。
齐伟伦还要再加反对。只是在场诸位见气氛不对,便纷纷上来相劝。齐维伦见此也不想在这中秋佳节闹得太不愉快,便不再说什么,打算以后慢慢劝说魏增。
“魏哥哥果然要去接冯姐姐。看来他已经要做出决断了。如果他选择了冯姐姐,那我算什么?难道真的要离开他?可我不愿意呀。”唯真听到魏增要攻打关西的消息,心中有了担忧。
“真儿不用多想,我是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的。成全一个人,伤害一个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一定会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魏增见唯真情绪波动便说道。
“可又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这根本就不可能两全其美的。”唯真眼泪流了下来。
“我现在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想出来的。”魏增一时语塞,然后说道。
第四十七章落雨风声()
魏增战胜铁血军得胜归来,又逢中秋佳节,一场庆功会本应该欢欢喜喜才对。但是魏增和齐维伦因为进军关西的事情,差点吵了起来。魏增进军关西的意态坚决,齐维伦从大局着眼,认为只有定鼎中原之后,才能进军关西。两人意见不合,可让文武官员揪心了一把。
然后唯真便一直在流泪,魏增在一旁安慰。二人说了一些其他人不明不白的话。大家见此,知道二人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谈,便纷纷告退了。
魏增带着唯真回到了房间,本来夫妻间久别重逢,应该恩爱非常,如今却多了这些不愉快。
“真儿,你不要再伤心了。我现在心里也不好受。我决定去关西,是心中已经决定的。我欠她一个承诺,这些年让她一个人在关西受苦,我心中难安。我只求能够问心无愧,可是现在我早就不知道是非对错了。我在会石风城的路上,多次问自己,倒底该不该去关西。当我有不去的想法时,便会被痛苦压的喘不过气来。我只求心安,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魏增以手拄头,闭目皱眉说道。
“我只是忍不住哭而已,没有要惹你心烦的意思。我自从知道冯姐姐带着孩子在关西受苦时,也想魏哥哥能及早把她接回来。至于你的选择,我都会接受。但是如今,我得知你立刻便要到关西去时,我发现原来我根本不愿离开你。你和冯姐姐情深意重,只是因为一场误会,才导致了我们这场婚姻。如果你选择她,那我算什么?既然终究要失去,那么为什么要得到?也许我早就该离开你,一个人在江湖中行医救人。只是因为贪心,才会有今日的苦恼。”唯真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得而复失去的感觉,我自然明白。我怎么能让你体会这种痛苦?你是我至亲的人,我会用我的力量保护你的一切,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我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只是我的心要我到关西去,但我真的没有要抛弃你的意思。”魏增走到床前安慰道。
“以前我想只要留在你的身边,我便无所求了,我便能一生都不会孤独。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等待你的归来,我渐渐明白了,原来我的心没有我想的那样宽大。我只想能够和你一个人厮守一生,没有第三个人的牵扯的厮守。我不仅不想离开你,我也只想你的心中只有我一个。我是不是很自私?但我发现这才是我内心真的想法。”唯真想要忍住哭泣,但说完又是一阵痛哭。
“是我不对,是我让你苦苦等了一年。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可是怜儿也一直在等着我,我又怎能不去管她?是我不对,是我心中不该装下太多的人。可命运如此,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辜负怜儿。如果有谁要承担这一切,就让这一个人是我吧。真儿,不哭了。如果你还相信我,就不哭了。相信我,一定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魏增说着叹了一口气,将唯真抱在怀中,不住抚慰。
“你都说了,你的心让你到关西去,一个人怎能违背自己的心呢?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没有你。”唯真在魏增怀里哭到。
“我的心也在你这里,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绝对不会辜负真心对我的人的,真儿,我是不会辜负你的。”魏增依旧抚慰道。
不知过了多时,唯真在魏增的怀中睡着了。魏增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唯真身上,然后便一动不动,生怕将刚刚入睡的唯真惊醒。
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魏增轻轻将唯真脸上的泪痕擦干,陷入了深思之中。
“得而复失去的感觉,我深有体会。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从没有过。现在我才明白,求之不得和得而复失,原来是相随而来的。以前没有体会到,只是时候没到而已。怜儿我不会辜负,所以关西是一定要去的;真儿我也不会伤害,我也会一直守候她的。如何两全。。”魏增想到这里心中堵塞,浑身忍不住颤抖:“一定有两全的办法的,就是没有,我也会寻出一个来。”
第二天一觉醒来,唯真的心情平复了,知道了魏增的决断之后,唯真选择相信魏增。除此之外,真的也没有另外的选择了。
魏增出兵关西的意态十分坚决。齐维伦劝不过,虽然心中不悦,但从大局考虑,还是为魏增出征做好准备。
因为出兵关西惹出的麻烦,魏增连日来有些疲惫。好在唯真和齐维伦都是识大体的人,虽然二人心中都各自有想法,但至少不会逼着魏增做一些决定。
中秋节几天后,戍守虞山关的徐雕翎来到了城主府,向魏增请假,说要到四清海边上祭拜刘合心去。
自从投靠魏增后,徐雕翎一直守卫虞山关,几年来虞山关已经成规模,数次抵挡恶魔教派的进攻,让水清流无功而返。
其实徐雕翎一直想找机会祭拜刘合心,只是几年来燕北义军战事不断,他实在脱不开身。万一虞山关失守,石风城被围,燕北义军就要陷入危险了。
魏增得胜归来,燕北难得安宁,徐雕翎便前来请假。
魏增当即应允了,四清海边上的一个人使他心中又起波动。
魏增自觉对温第有愧,四清海虽然不远,但他一直没有前去。如今他身心疲惫,在徐雕翎走后,便鬼使神差悄悄来到了四清海边上。
魏增快马加鞭,比徐雕翎更早来到四清海。见到温第母亲坟墓旁多了一个灵丘,魏增知道那边是刘合心下葬的地方。
魏增上前祭拜完毕后,望着那海边的小屋,却难以再前进一步。
屋门打开,有人从屋中走出。魏增连忙躲避开来。只见一男一女两人从屋中走出,魏增认出正是温第和九尾狐勇士郑独行。
魏增见到郑独行,一股冲动就要上前,但转念一想,便忍住了。
“郑独行这个人工于心计,但是对温第应该是真心的,只希望温第以后可以幸福吧。”
魏增将攥紧的拳头松开,离开了这里,快马加鞭赶回石风城,为将来关西的战争做准备。
“郑独行,我说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来接济。这些东西你就都拿走吧。我要是连自己都养不活,这些年闯荡江湖不是白费了吗?”温第将郑独行带来的东西交到他的手上,推辞道。
“温第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不过现在是中秋,这盒月饼正应时宜,姑娘可是不能推辞的。不然我会以为哪里得罪了姑娘。”郑独行说道。
“应什么时宜,中秋节都过去好几天了。”温第笑道。
“瑶东到这里路途遥远,又遇上了些风浪,我才来的晚了,可不是故意错过中秋节的,这份心意还请温第姑娘能够接受。”郑独行将月饼交到温第手中说道。
“瑶东到这里可不近,你远道而来祭拜父亲,这份心意我自然是领情的。月饼我就收下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在替父亲守孝期间,没有做任何其他事情的心情,你就不要再费心思了。”温第委婉拒绝道。
“前辈已经去世快两年了,这守孝可没这样的守法。难道姑娘要替刘前辈守一辈子的孝吗?”郑独行忍不住说道。
“古礼三年,还差一年多呢。”温第目光沉静慢慢说道。
“既然这是姑娘的决定,我也会尊重的。一年之后我会再来拜访的,希望姑娘到时能给我一次机会。中原不是有句话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希望姑娘能从往日的悲伤中走出,明日的生活会更好的。”郑独行说完便离开了。
温第送走郑独行之后,忍不住望着北方,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暗道:“已经快两年了,为什么你还不来?”
转眼看到刘合心坟前插着三束香,显然是有人祭拜过,温第疑问到底是谁会来呢?心中一惊:“会不会是他来了。”
“魏增,魏增,是你吗?你出来吧。”温第向四周喊道,但除了回音什么应答也没有。
“我在想什么?跟个疯子一样。他现在有了基业,也有了妻子,还来这里干什么?”温第苦笑一下,然后回到了屋子里。
北方的秋天一直是秋高气爽,但中秋节之后,便开始下起连绵的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北风之中自然少有温存,枯枝败叶是很常见的景象。然而南方不毛之地却还是一片青翠,只是雨水依旧。
范拘义因为雨水的缘故,暂缓对南方盗贼的进攻。一年多来的胜利,让他身边也聚集起几千人马。范拘义自信,只要加以时日,平定南方不成问题。
范拘义正在屋中谋划雨水过后当如何进攻,这时富祖慈匆匆忙忙走进了屋子。
“祖慈何必如此急忙,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呀。”范拘义抬头看了一眼说道,然后自顾自的思索事情。
“出大事了,京师被攻克,铁血军战败了。”
范拘义身子一震,手中的笔掉在桌子上。范拘义稍定心神,将笔重新捡起,然后慢慢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着急的。”
第四十八章江南六路()
范拘义受到柯正伟的赏识,有在平定江南的过程中立下了不少功劳,本来他是可以一路顺风顺水成为江南的高官。只是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劝谏,便被发配到了南方不毛之地。
随着柯正伟的死,都逢一众武人执掌大权,范拘义似乎要一辈子呆在南方这座小城了。
但伴随着柯正伟的死,江南也开始了动荡。
江南原来被付左梁陈四大世家统治,无论官府和民间,便没有四大世家摆不平的事情。然而付左梁陈四大世家,已经被柯正伟铲除;都逢一众武人也办事不利,江南州府之间不相沟通,于是盗贼四起,势力强大者甚至剽掠州县。
值此危难之际,南方小城的柯正伟,带着几名乡间佐吏,率领几百新募乡勇,便拉开了平定南方盗贼序幕。
面对呼啸齐聚的盗贼,面对南方复杂的山脉丘陵,范拘义的这个举动似乎是可笑的。江南十几万大军都没能消灭的盗贼,就凭他带的几百乡勇就能消灭吗?
一些人听后便轻轻一笑,笑范拘义的不自量力;几百乡勇的家人,在临行之际无不哭泣,如同死别一般。
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传了回来,嘲笑的人再也笑不出来;哭泣的人却开始欢笑,庆幸家人可以立下军功,自此也能一身荣耀。
一年多来的战斗,范拘义击破盗贼无数,收编了不少盗贼到自己麾下,如今已经有几千人了。各地州府长官面对蜂拥的盗贼无不如坐针毡,现在听闻范拘义接连胜利的消息,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纷纷拿出钱财资助范拘义,希望范拘义可以保护一方平安。
今年六月份,盘踞在南方的巨盗聚集几千人进攻江南各地州府,此盗不满足仅仅在在山中称王称霸,他也想向卢泊定一样割据一方,成为让人艳羡的角色。
都逢的军队两年间一直逡巡不前,无论南方盗贼,还是东南的卢泊定都没能加以平定。如今又进军安云,南方州府长官都知道,都逢是靠不住的,无奈之下便向范拘义求救。
范拘义聚集了三千多人,号称十万大军,支援被围困的州府,又掩人耳目对围城盗贼加以偷袭,将盗贼击退,解了南方诸城的围。
范拘义乘胜追击,将围城盗贼打的一败涂地,如果不是一场秋雨来到,也许几名贼首的人头已经摆在了他的几案上。
但是铁血军被击败的消息,却让范拘义无法安宁了,虽然他表面上很淡定,但心中已经翻江倒海。
“没有什么可着急,凡是都有对策。祖慈,你把事情详细说来,我们再想办法便是。”范拘义缓缓说道。
“还不是都逢干的好事。铁血军被魏增和张棱进攻,都逢不但不救济,反而趁机进犯安云。不然铁血军也不至于,败得如此一塌糊涂。”富祖慈痛心疾首道。
“江南总督府和铁血军一脉相承,虽然王朝不在了,但也应该有相互扶持的道义。都逢不帮铁血军也就算了,反而进攻铁血军,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此不顾道义,不是自取灭亡吗?”范拘义生气地说道。
“铁血军是王朝最精锐的部队,如今铁血军没了,中原恐怕都要落到叛军的手中,一旦叛军势力增强,就江南现在的局面,恐怕都会被叛军攻占的。”富祖慈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本来以为都逢只是办事不利,只要加以辅佐,还是可以是江南安定的。如今他已经陷的太深了。连王朝的象征,铁血军都敢进攻,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既然他自甘同贼人为伍,我们也不必和他讲什么道义了。”范拘义决然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将他取而代之?可是我们只有几千人,他有十几万人,我们是无法和他对抗的。”富祖慈心中一惊,然后说道。
“不是取而代之,而是让贤能之人居于正位。他不能平定南方盗贼,只是无能而已;他不救援被强盗围攻的州府,也只是无情而已;但协同叛军,攻击铁血军已经是一个原则性的错误。今天他能攻击铁血军,明日便能进攻不服从州府。江南要想安定,必须使各地联合起来,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彻底消灭散落四方的盗贼。现在都逢如此办事,谁还会信任他?相互提防,怎能齐心协力安定江南?”范拘义气愤地说道。
“我认为现在能将江南团结在一起的只有拘义你了。你一年来剿灭盗贼无数,又击退围攻州府的盗贼,也是有功之人。我听说当初老师本来是打算立你为江南总督的,你现在站出来也是明正言顺。”富祖慈眼睛一亮,便如此说道。
“祖慈,老师教我们杂学,是为了认清人世间的大道理,从而更好地施行仁义教化,可不是用来争权夺利的。江南需要一个有德之人,是我,我自然会好好担当;不是我,我也会好好辅佐那个人。都逢不是这样一个人,是一场悲哀,因为江南的安定之路更远了。”范拘义有些悲伤地说道。
“我也没有说错什么呀?都逢不可以,确实是你最合适。江南能安定,自然也是我的愿望,我也不会为了争权夺利,故意让江南****的。”富祖慈解释道。
“我们不谈这些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眼前的强盗彻底击败。”范拘义说道。
“那有何难,将贼首诛杀,其他人自然就会安宁了。”富祖慈不假思索说道。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心中贼不破,山中贼不灭。想我这一年多来四处进攻强盗,强盗却如韭菜一般,割去一茬,又长一茬。这样四处奔走,又如何是个头?要消灭强盗,不能只靠杀人,攻心为上。”
“那又有什么办法?有些强盗就是冥顽不灵,就拿我们刚刚捉住的那个匪首来说,一直死不悔改,除了杀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富祖慈无奈道。
“把他带上来吧,我要亲自审问他。”范拘义说道。
“没用的,无论是严刑逼供,还是循循善诱那匪首都不听。”富祖慈抱怨了一句,但还是命人将匪首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汉子被带了上来。汉子浑身是伤,显然被拷打过,但汉子现在却满脸不屑的神情,瞟了范拘义一眼,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