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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和曲儿终于跑到她的跟前,手忙脚乱地帮忙扒开圆柱,将她扶起。
“怎么会这样?”看着眼前狂肆的烈火,看着若溪膝盖处灼烫的伤口,歌儿害怕地掉下了眼泪,“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么?”
曲儿也是六神无主,想强装镇定,可是,面对眼前的现实,她拿不出任何勇气。
炙热的大火已经席卷了所过之处,看不到出路,只有火,漫天的火。三人如困兽般处在屋子的最里面,脸色惨白惨白,在猩红的火光中尤显突兀。后面是坚实的墙壁,其余地方都是火。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与火融为一体了。
“你们快走。”若溪双手推过她们,虚弱地催促到,她的脚暂时动不了,要走是不可能了。可她们不一样,冲一下或许还有生的希望,继续呆着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歌儿和曲儿异口同声,挪回到她身边。如果要走,她刚刚就能走掉,可是她没有,她是向着她们的方向过来的,既然她没有抛下她们,她们又怎么能抛下她呢。
“那你们扶着我,我们一起出去,好吗?”看着她们坚定如铁的表情,若溪决定背水一战。只有争取过,才对得起自己,不管结果如何。
“好!”两人重重地点头。
各自扶着一边,三个人紧紧依靠在一起,齐心协力向着出口进发。
纵然是身手敏捷的人,要穿过这片火海也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是三个弱女子,她们的情况比举步维艰还糟糕。燃着的木条不断地坠落,如流星般,密密麻麻。为了躲过这些木条,她们往往前进了一步,却要后退数步。
大火呛鼻,连呼吸都是困难。若溪颠跛着双脚,虽有两人的搀扶,却仍避免不了被燃着的木条砸到,气色愈见虚弱。歌儿曲儿也同样如此,纵是再小心,也时不时地被砸。
“根本出不去啊!”歌儿带着哭腔道,“啊!若溪,你的膝盖在流血……你脸色好白……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
“好难受!”体力就快透支,强烈的窒息感渲染了每个细胞,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眼睛好累,好想睡觉。她知道她快不行了,她不怕死,可是她死了,秋姨该怎么办,她甚至都没见到最疼爱她的秋姨最后一面。
就这样吧,虽有不甘,但也无力挽回了。再见了,秋姨!
“若溪!”
就在她已然绝望的时候,一声强有力的急唤拉回了她的意志,这个声音给了她无比的坚强以及希望。仿佛只要声音的主人出现,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所以当桑佑辰奔至她面前时,她是那样安心地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第八章 心意
太阳升起又落下,黄昏又黎明。
富丽堂皇的寝殿,华美的大床边,桑佑辰眉头紧锁,一脸的疲惫。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但望向床上女子的眼神却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与怜惜。
阳光的剪影里,堇若溪依然昏睡着,脸色倒是恢复了红润,身上的伤势并不明显,只是膝盖处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这时候,东斯出现了。
“查清楚了?”人还未到跟前,桑佑辰先开了口。问话的同时,眼睛始终未曾离开床上的人儿。
“启禀陛下,是安月小姐指使其婢女琴儿做的。”
东斯恭敬作答。陛下下令调查此事后,凭借他们的能力,很快就查到了纵火的元凶是琴儿,既然她是安月的侍女,那么安月自然而然地就被怀疑为主谋。但琴儿却立刻供出指使她的人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元敏。
元敏是桑佑辰的另一个宠妾,与安月的盛气凌人截然相反,她是属于孤芳自赏那一型的,冷艳而清高。不过,在元敏的当场对峙下,琴儿所谓的买通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最后终于指出是安月指使的,还是在大刑的伺候下才道出了真相,安月也是承认了的。
“赐雪上蒿,去吧。”所谓雪上蒿,即毒药。中毒者不会立即死亡,在经受腹内翻搅四肢抽搐全身疼痛七窍流血之苦后,才慢慢死去,中间的过程大约一两个时辰。
胆敢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桑佑辰的大手轻轻抚上若溪的膝盖,在伤口边缘轻柔地来回抚摸着,看着那隐隐透出血渍的纱布,心疼不已。抱她出火海的时候,伤口在火势的侵袭下已经溃烂了,即便御医说不能恢复如初,他也不妥协。她应该是完美的,怎么能留下伤疤,他决不会让这个丑陋的伤疤留在她的身上。
眼眸流转,俯下身,在床上人儿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嘴角上扬。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完全承认自己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爱,那是多么奢侈的字眼。曾经以为,对于女人,他可以疼,可以宠,可以纵容,但绝不会言爱。然而,当这个叫做堇若溪的女人出现之后,就彻底颠覆了他的原则。
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动心了吧。喜欢听她讲话,喜欢和她斗嘴,喜欢看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她一出现就会开心,她不在身边就会想她,和别的女人欢愉时脑子里也会蹦出个她,甚至会把身下的女子想象成她。当冲进火海看到奄奄一息的她时,他是多么的害怕,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那么她不就永远的离开他的生命,每想到这里,他都感到后怕。他发现,他不能没有她。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要向全天下人宣布:她,是他的。
“唔……”
听到这个声音,桑佑辰立刻神经紧绷起来,她是要醒了吗?
在他的凝望下,若溪终于睁开了双眼,然后四目相对。
桑佑辰率先移开了视线,迅速吩咐下去,“来人呐……快去把药热一热端过来。”御医说只要她一醒就可以喝药了,他每天早中晚都让人熬一次药,这样她醒来热热就能喝了,而且相对新鲜。
“歌儿曲儿呢?她们怎么样了?在哪里?我要去找她们。”若溪的话紧接着响起,并作势要下床去,却被对面因看到她行为而阴郁着脸的男子一把按了回去。
“乖乖给我躺着,她们很好,能蹦能跳。”
“我想……唔……痛……”再次爬起来的结果就是扯痛了膝盖处的伤口。
这声痛吟回荡在桑佑辰的胸口,凌迟着他的心,神情怜惜而又带点责怪。“你要是再乱动的话,我会让歌儿曲儿尝尝十倍百倍于你的痛。”然后看着她因他的话而撅起的小嘴,以及可爱至极的表情,心情顿时开朗,“一会我让人去唤她们过来,别急!”
若溪这才妥协地躺好,想到自己膝盖上的伤,就黯然失色。那场大火着实伤了她不小,她记得在紧要关头,是眼前这个男人带她出了绝境。
“谢谢!”
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出来,桑佑辰愣了一下,随即假装不满地说到:“我为了救你,可是赴汤蹈火,你就只有一句谢谢?”
“那……”蹙眉作思索状,“谢谢!两句够么?”她故意歪解他的重点。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眼中的她眨巴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静待着他的下文。终于,他漫不经心到,“以身相许,如何?”
听到这,若溪的神色顿时变化,直直望向声音的主人,想从他那里看出点什么。然而,他却是一副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神情,戏谑的是他那玩笑似的语调,认真的是他那望着她时深情温柔的仿佛要将她溺毙的目光。
“以身相许,如何?”本来,并不是为说这句话而说的,说出来以后,就很想听听她的回答。所以,她的无言令他衷于第一反应地重复了一遍。
这一遍,连语调都是认真的了。
这一回,两两相望,连空气都凝滞了。
他是认真的,他的眼睛已经传达出了非常明确的信息。
“我头疼。”若溪避而不答。如果他是开玩笑的,那么她大可以玩笑应对,可他是认真的。她不确定这说明了什么,是他爱上了她,还是因她的美丽外表而产生的占有欲。无论哪一种,她都无法接受,她要托付终身的那个人该给她完全的爱,而不是被分割的,他只能有她一个,且不会喜新厌旧。
眼前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显然不会是那个人。所以,多说无益。
桑佑辰揉了揉她的额头,“我……”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想让她做他的王后。才刚说了个“我”字,就被外头送药进来的侍女打断了。
罢了罢了,先喝药吧,以后有的是说的机会。
遣退了侍女,将若溪扶起,让她靠着枕头半躺着,然后端起药碗,亲自试了一下温度,刚好可以入口。“来,把药喝了。”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就势喝了一口,顿时全部喷出来,弄脏了他的衣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它好苦。”咳嗽着说完这些话,同时指了指那药。
完全不理会被弄脏的衣服,他只抓住了那句‘它好苦’。“还苦?我已经命人加了蜂蜜了。”他早就从她的饮食中了解到她不喜苦,所以采取了这样的措施。
眉头紧皱,“拿走吧,我不要喝。”她是一点苦味都吃不得,光是闻到味道就受不了,把这么一整碗喝下去,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桑佑辰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低头喝了一口,霸道地凑上她的唇,把药送入她的嘴里。若溪根本来不及反抗,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竟然没有预计中那么苦涩,而且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香甜。
咕咚一口咽下,他的舌头趁势灵活地钻入,尽情攫取她口内混合着药味的清苦以及芳香,每一分每一寸地细细品味着,然后缠绕上她的舌头,与之纠缠。
虚弱使得若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索取。眼睛闭着,一双小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一开始的推拒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紧抓不放。他的舌头还在肆虐着,缠绵悱恻,浑身不由地燥热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了,窒息感再次袭来,“唔……”她会因缺氧而死吗?
感觉到胸前来自她那紧抓的异常力道,桑佑辰才依依不舍地从她口中退了出来,看着她大口大口呼吸空气。须臾过后,炙热的双唇贴向她干涸的樱唇,舌头细细地描过那优美的轮廓,一遍又一遍,直至唇瓣恢复些许红润,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若溪用手背忿力抹了抹嘴唇,心里忿忿地想:这个无耻的家伙,剥夺她的自由不算,还时不时地调戏她,真是过分。不过,当他吻着她时,反感已消失,竟多了份享受以及沉醉。天呐,这怎么可以,此地不宜久留,“我要离开这里,放我回去!”
“我不准!”桑佑辰立即强烈地脱口而出,“我向你保证,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只是,不要离开我。”
强硬的语气透出的是浓浓的恳求,震慑了一旁的若溪,他是在间接向她示爱吗?她发现,她竟不忍拒绝这样的他,这样认真的他。
她想反驳,却怕听到他说出更深情的话。她不想听也不要听,她的心是向往自由的,决不会困在这深宫中。他不放她走,那么她就自己想办法离开。
“我现在没法答应你,不过我会考虑看看。”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是冷漠的。既然决定了逃离,那就必先取得他的信任。
“好”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的。“药还没喝完呢,我们继续吧。”所幸天气比较热,不至于很快凉掉。
继续?用刚才的方式?
才不要!若溪赶紧抓过药碗,一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
放下碗,抹了抹嘴边的残渍,然后拍了拍双手。“喝完啦!”怎么感觉比第一口苦很多,难道喝的方式不同,味道也会不同吗?
好可爱的人儿!桑佑辰微笑着把之前准备好的蜜饯塞到她嘴里,看着她开心地把它吃完,摸了摸她的头,“你醒了,我该睡会了。”情绪放松后,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说着脱下外袍,跳上床,随意地占据了一边,搂过若溪,闭上眼睡去。
“喂,放开我啦”这家伙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害她一点反抗的准备都没做好。
“别吵!”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头更贴近她的腰部。抱着她的感觉真好,以后都要这么睡。
唔,算了,看在他为守护她而把黑眼圈都熬出来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感觉到她身体的放松,桑佑辰满足地扬起嘴角,噙着笑容入梦去。
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这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正如孩子般地躺在她怀里,那么安详,若溪心中不免感动。他是真的想要她吧,只是,一旦她的青春逝去,美丽不再,他还会要她么?想到这里,她不禁苦涩一笑。
如果,他不是帝王,如果,不是在这深宫中,或许,她也是会喜欢上他的吧。
第九章 王的女人
“小姐,小姐,这个好漂亮啊……哇,这个也好漂亮。”曲儿抓起一条珍珠项链,赞赏地大呼小叫,随即又拿起一个翡翠碧玉手镯,同样的发出赞美。手中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换过,惊叹声却未停过。
倚在窗台边啃苹果的女子听闻,笑着转过头道:“要是喜欢就拿去,别客气。”
“真的吗!”曲儿两眼放光,瞬间暗了下去,“可这些都是陛下送给你的。”
“对呀,所以它们现在是我的,我爱给谁就给谁。”
“那我就拿一个镯子好了。”喜欢的好多好多,不过她不贪心,这里随便哪样可都是价值连城着呢。
“我也要我也要。”在另一边看衣服绸缎的歌儿嚷嚷着,她们家小姐对她们可好着哩,从不拿她们当下人,没外人在的时候,从不讲规矩,可自在呢。换做以往,她可不敢跟主子这般没大没小。
而且,陛下好疼小姐啊,绫罗绸缎珍馐美味珠宝玉石,不断不断地送来,还把甘泉宫赐给了小姐,还有还有,陛下每天傍晚都会来陪陪小姐呢。
歌儿越想心里越美,拿起一段布匹,“曲儿,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看,适不适合我?”说着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窗边啃苹果的女子笑了笑,转回头看着窗外,夕阳早已落山了,那人怎么还没出现?今天不过来了?哎,管他呢,继续啃她的苹果。
这个人便是堇若溪。
自那次大火后醒来,桑佑辰便让底下的人称她为‘堇小姐’了,还把歌儿曲儿给了她。她便从她俩的口中了解到她昏迷时不曾了解的事情,比如为了不让她的膝盖留下疤痕,他找齐了土茯苓连翘乳香黄芪白芷冰片等药材,还有一味极其罕见稀有的地龙;比如纵火的元凶是安月;再比如,他把安月和琴儿处死了。
哎女人的妒忌心着实可怕,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想到这里,若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困了。泡个澡,睡觉去。
甘泉宫之所以称为此名,是因为后院丛林隐秘中,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泉水温润甘甜,麓阳宫浴池里的水,便是从此处引过去的。
甘泉宫是整个王宫中占地面积最广,风景最秀丽的宫殿,也是后宫所有女子的理想归所。桑佑辰把这座宫殿送给了蓳若溪,足以向所有人说明他要宠她的决心。
“我去泡会温泉,你们困了的话就睡吧。”若溪边说边往后院走去。
后院依山而立,曲径通幽,遍植各种奇花异草。当下时节,恰是繁花似锦时,开得好不热闹,竞相着招蜂引蝶,唱着歌的鸟儿也来凑个热闹,美得令人窒息。
她很喜欢这里,非常喜欢。
淡淡月光下,迷蒙温泉中。
若溪如美人鱼般,自在地拍打着水面,尽情地游来游去。累了倦了,就游回岸边,让身子惬意地埋入水下,小手慢慢掬起一捧水,让它沿着另一个手臂顺流而下,反复了几次。然后放松身体,闭目养神。
恍惚间,有窸窣的响声,仔细一听,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这里有侍卫严格把守,是不会有外人闯入的,那么这个闯入者,便只有他了。
‘霍’地睁开双眼,抬起头,看到意料中的人桑佑辰。
驻足,站定,桑佑辰对着水中的人儿微微一笑。烟雾缭绕下,她的脸蛋如盛开的睡莲,梦幻而炫目。清澈的水下,是她那傲人的躯体,胜雪的肌肤清晰可见,还有那浑圆的双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更甚者是那双腿间的幽径深处,在在的引人遐思。她是那样的美,美得不切实际,仿佛来自天上的仙子。
接触到他炙热的视线,若溪刻意往下缩了缩身子,虽然几乎没有效果。“看够了没有。”
“不够!永远都不够!”
“你转过头去,我上岸穿衣服……呀,你干什么?”怎么脱起衣服来了,而且瞬间就一丝不挂了。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只听得‘扑通’一声,再睁开眼时,他已然在她面前了。
双手急急护在胸前,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真不自在。
“别遮了,该看的我都看到了,而且早在半个月前为你的烧伤上药时就看到了。”桑佑辰坏坏地说到,欺身上前想把她抱住。
若溪迅速地退离他,游向对岸。只是半路便被身后的男子截在了他的怀中,“放开我”。双手使劲拍打着水面,水花溅得两人满头满脸。
他笑得开怀,“你看我们这样叫不叫‘鸳鸯戏水’?”
“哼!”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记冷哼。
“生气了?”任她再挣扎,他都舍不得放开。
“没有!”这本就是个民风相当开放的时代,看都被看光了,她干嘛去生那无谓的气,干嘛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她所逃避的,是他那自然流露的男性魅力。不可否认的,当看到那健美匀称的阳刚之躯时,当那修长的双臂将她锁在宽厚的胸膛时,她的脸情不自禁地发烫发红了。到底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在那样的肌肤之亲下,怎能不娇羞,怎能不脸红?还好,氤氲的水汽早已将她的脸颊染红,否则她该无地自容了。
桑佑辰语带恳求,弱弱地问到:“陪我会儿,好吗?”他确是有点累了。
虽然经常拥她入怀,但像这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