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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河接下扑克牌，却没发现身后围观印度人的众多幸存者，表情变得震惊。
或许…
阿航刚才对马仔说到‘客气点’，一般幸存者并不知道这是个暗语，意思是——进化者，态度要好，给他们新牌。
但全新扑克牌却间接说明了，眼前一行人的进化者身份。因为一般幸存者者所能拿到扑克牌张数很少，在水仙楼扑克牌的点数是表明，每次行动需要召集多少幸存者的讯息。
普通幸存者既没有物资，也没有实力大量召集帮手，但进化者则不然，即便基因优化率不高，能力弱小也能轻松召集出一支百人团队！
“那么到这里，我该走了。”
“再不打扰几位——”
阿航退了半步，告辞就要离开。
“慢着。”
陈青河忽然出声阻止。
嗯？
阿航心头一紧，被进化者叫住各种念头闪现，惊恐的猜想究竟哪里得罪过对方。
“我对这里不熟悉，所以需要雇一个向导。”
陈青河微微一笑，知道阿航在害怕什么，登山包内拿出一盒冰蓝万宝路，道：“陪我三个小时，这个就当作你的薪酬了——”
烟，冰蓝万宝路！
顿时，围观幸存者对阿航露出羡慕的表情，恨不得代替他。
第十六章 旺财，神器
“烟！”
阿航用力吞了口唾沫。
已经多久了？
有十多年头的老烟瘾，被末世残酷环境生生戒掉，他都快要忘记烟味，忘记那能令人忘记烦恼的轻松感觉，而眼前万宝路却勾起了阿航对烟的记忆，尼古丁的记忆！
每日为了一口热食穿梭于下水道，如孜孜不倦的蚂蚁工作着，不知有多少人梦想着有空闲功夫，坐在废墟角落来上一根。
对烟民来说！
这才是末世中最幸福的奢侈品。
“干吗？”
陈青河微笑看着阿航滚动的喉结，深知抽烟这小小奢侈，对于普通人尤其是烟民来说是何等的具有诱惑力。
他将冰蓝万宝路往阿航的手里一放，等待他最后的答复，并不急躁。
“干！”
阿航用力说道。
手里迅速把万宝路塞进口袋，以免它免被周围幸存者灼热的目光“融化”，这包冰蓝万宝路在内地不好买到，就单以它不同一般香烟的薄荷凉感，足以让人有来上一支的冲动。
“好，那跟我进去。”
陈青河微微点头，转身朝牌市走去。
牌市，原本是清洁楼用来停放垃圾车的前厅，如今已被改造成一个空敞的广场大厅，此时里面上百人停驻在墙前。
他们大多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大厅三面白瓷墙壁上，贴着一张张印着城区某处商店、影院、五金店位置的A4打印纸，纸端下方用回形针别着老K，老Q点数不等的扑克牌，以及用原子笔留下的招募信息。
幸存者游走在墙前，在一张张招募令上神色凝重，分析目的地的危险程度，在饥饿与焦虑中做着最后的抉择。
“哪里是交易市场？”
陈青河走在人流中，不少幸存者纷纷侧目而来。
不得不得说。
印度人的出现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那黑综肤色在白色荧光灯下格外惹眼，这样情形令辛格倍为不爽，没有人喜欢被当作动物围观。
但碍于自己在陈青河心中形象，他不敢发作。
“到二楼就是了。”
阿航小心翼翼陪伴在旁，把陈青河一行当作上宾，疑问道：“您不先到地图馆去看看吗？那里有不少楼长整理出的地图。”
“不了。”
陈青河来到牌市七点钟方向的楼梯，登着水泥台阶，朝二楼前进。
地图馆位于三楼，这是水仙楼楼长发布地图的地方，不过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只有具备相当实力的团队能够进入。
一般幸存者只活动于一二楼，等待招募令以及交易市场，
一行人进入二楼——
首先感觉就是吵闹，整个二层窗户用铁皮木条封死，隔墙都被推到，能看到不少隔墙被推到后的痕迹，一眼从楼梯口望去，一片片幸存者所摆的地摊，按照区域规划整齐排列着，交易场面十分火爆，奉行的是以物易物规则。
黄金饰品，珠宝钞票被当作玩具摆出，末世前这全人类都在追求东西却无人问津，即便有幸存者地摊上摆出一只用人民。币装满的金属密码箱，所看的人也大多是在问箱子价格，而不是在意这往日极有震撼力的百万现钞。
不过是张纸而已，钞票已沦为如厕纸一样的廉价东西，那印着第一代主席头像的钞票，仿佛无声在述说一个时代结束了。
“您是要先逛逛，还是？”
阿航小心问道。
余光却禁不住地朝陈青河登山包瞄去，包口拉链未完全锁紧露出了一角，仔细能看到有不少这里难得一见的奢侈品。
威士忌，古巴雪茄，拉菲，
……随便扫了几眼，阿航心脏就按耐不住地扑通扑通猛跳。
乖乖，这一伙人都是土财主！
“先逛逛吧。”
陈青河沉呤下，侧头道：“待会，子澄你看看有想要的，先记下来——”
现在时间还十分充裕，逛一圈市场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他此行最大目的是弄到一辆载具，这东西不像物资等必须品容易被人搜刮。先不说目前究竟有多少进化者正在计划出城，单论载具体积的巨大，安全驾回来更是困难重重。
这可不是简单能弄到的东西！
“嗯。”
黄子澄漠然点头。
他也急需一把趁手武器，总不能每次对付死骸这类T…1怪物都用能力解决？如此就不是牛刀杀鸡，而是自杀行为。
便捷，耐…操！
符合这样条件的家伙，就是黄子澄目前最理想的武器，什么锋利刀道在近身对付怪物的耐久度极低，远不如傻大。粗。笨的家伙好用。
陈青河迈步刚要逛摊，印度人就从后边挤到他的身边，眼神“楚楚可怜”，好似不遗弃的小狗仔，委屈说道：
“大人，大人——”
“您觉得小的用什么家…伙适合？”
阿航一脸诧异看着印度人，对辛格彬彬有礼的印象，瞬间幻灭。
“你？”
陈青河停在一家地摊前，蹲下身拿起一把工具刀细看起来，嘴上随意甩了句答话，“用好棒球棍就够了，多余不要妄想。”
“是，大人。”
辛格手捏了捏腰肉，神情沮丧。
没错，用电击枪练习了近一周枪法，到现在他射击水平依然泛泛，要抡起斧头近身砍杀死骸还早着，若非对苦活脏活没有怨言，印度人相信陈青河一定会放弃自己。
不行，必须证明自己！
辛格内心沮丧一扫而空，不想被抛弃只有用实力证明，这才是留在陈青河团队的资本。
陈青河放下工具刀，印度人反应却看在眼里。
十五分钟后。
逛了市场一圈的陈青河一行人，在一家十点钟方向，临近三楼地图馆楼梯口的地摊前停下，这家经过阿航介绍的老摊子。
一个留着两撇鼠胡子，穿着阿尼玛衬衫的中年人，坐在小马扎上，笑看着认真看货的陈青河，他叫做万才，熟悉的却都叫他旺财。
为人精明，出手阔绰。
专门做倒爷生意，从进化者手里弄来好东西，或是从普通人手里挖来好货，再以高价卖给其他人，也是二楼市场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兄弟，怎么样？”
“这批东西在这儿可是最强手的货，射出去的钉子最高速度每秒有四五百米远，威力几乎和真枪没有区别，相反而容易上手，补弹方便。”万才摸着一撇胡子，推销道。
射钉枪又称射钉器，外形和原理都与手枪相似，利用发射空包弹产生的火药燃气作为动力，将射钉打入建筑体的工具。
对于枪支严厉管控的华夏来说！
这是枪械最理想的替代物，想在城区找到热武器的难度极高，所以价格与销量几乎每日都在疯长，供不应求。
它既是安全保障，也是财富象征！
借用一句末世前的网络语，此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神器。
第十七章 金华帮
陈青河拿着一把红色射钉枪，认真查看是否有损坏的地方。
万才耐心等待着。
其他人自然也保持静默，不敢打扰。
“什么价？”
确定没有损坏，陈青河从地摊上拿起一根射钉，为射钉枪装上，然后单手举起，枪口对准脚下水泥地，最后食指扣动扳机。
——嗖！
射钉钉头镶入水泥地一厘米左右，尘土飞扬。
“兄弟，第一次来的吧？”
万才微笑，明知故问道。
“是。”
陈青河满意的点点头，抬眼道：“这跟价格有什么关系？”
射钉枪虽然对战怪物作用不大，但对人却是一把有用的利器，某种意义上甚至比短手更有用处，绝对有备无患。
呵呵。
万才笑而不语。
射钉枪每日一个价，凡是出现地摊几乎被有实力的幸存者扫货，这种供不应求的局面，作为卖家怎么可能主动报价？
“万哥，客气点。”
见到气氛僵掉，阿航连忙出声说话。
“——喔？”
万才瞳孔微微一缩，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陈青河一伙人，道歉道：“兄弟，刚刚得罪了。”
作为二楼交易市场的一号人物。
水仙楼几个专用暗语，他自然明白意思。
“没关系。”
“重新在谈也不没什么好——”
陈青河比弄着射钉枪，看了万才一眼道。
末世这种环境低调意味着欺凌，被剥削压榨，只有一双能践踏规则的拳头才是资本，这里不讲理，不比财富（物资）。
“价格好说，好说。”
万才暗暗舒了口气，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为难道：“不过只能卖给您手上这一把。”
“一把！？”
陈青河眉头微皱。
他才刚想要把这地摊上一共十把射钉枪，以及大大小小的射钉全部包下，却没意料到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拒绝了。
“万先生。”
发觉到陈青河表情细微变化，辛格屁股一扭，挤到前头，怒声道：“你是担心我们付不起…钱，不，是觉得我们拿不出东西吗？”
“不，不不。”
万才连连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这是有原因的——”
“说。”
陈青河道。
万才不敢直视陈青河的眼睛，嘴唇张合，几度想说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明显在顾及什么。
“才哥，是金华帮的人吧？”
阿航微微叹息，忽然插嘴为他解难。
“对，就是金华的人。”
“他们三天前就已经把枪都包了，不然货哪能留到现在？”万才苦涩道。
“金华帮？”
印度人一脸疑惑，显然中文理解还不够。
“金华帮，末世以前本地的大型黑帮——”
见到阿航把苦衷说破，万才这才为陈青河一行人介绍起来。
在风云变幻的90年代，金华帮的龙头‘马仇龙’靠着收保护费起家，随后投资KTV行业，借着从KTV的盈利，将生意扩展至房地产，暗地则干着高…利贷的买卖，在本市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末世以前本地最有权势集团之一。
而就算末世来临，金华帮仍然顽强延续下去，如今马仇龙已有了支百人团队，里头大多都是好勇斗狠，恶贯满盈的幸存者。
“人多就厉害吗？”
辛格神情不屑，反讥道。
“是，不…厉害！”
看到印度人不屑一顾的表情，万才苦笑解释起来，“团队里已经有三名进化者，其中之一就是这马仇龙。”
“三个？”
“不过进化者也是有区别的！”
辛格不屑迅速敛去，不过曾亲眼目睹陈青河拧下阮维武脑袋的一幕，让他知道进化者中也有外强中干的“垃圾”。
说完，他故意扫了身旁的阿航一眼。
阿航被印度人目光扫中，微微打了个冷颤，眼神不自觉地向沉默寡言的黄子澄飘去，脑海中下意识想到对方脚踏死骸残骨，将几条街死骸串成烧烤的恐怖画面。
那一幕太可怕了！
他永生难忘！
“才哥。”
“这是两位，你要考虑清楚了。”
阿航表情凝重，又用暗语提醒万才。
“两个——”
万才倒吸凉气，心情更加忐忑，原以为进化者只是面前的年轻人，却没想到这三人行中，还有另一个进化者存在。
印度人不像进化者，所以一言不发的黄子澄进入他视野，不过两方都有不只一个的进化者，这让他更加为难。
他只是个倒爷，谁也得罪不起！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楼梯高处传来。
“飞哥，您来了！”
万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着从三楼慢慢走下的男人。
陈青河等人看着男人。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身高190公分上下的壮男，他留着板刷头，健美先生般的肌肉，几乎要把T恤撑裂，却有一身浓郁的酒气，显然已经在楼上喝了不少酒水。
袁强飞，金华帮的打手之一！
“这几个是什么人？”
袁强飞一脸酒色，两腮通红，虚眯起眼睛打量起身材魁梧的黄子澄，而陈青河病瘦的模样直接被他忽略过去。
黄子澄目光斜视着他，仿若在看蝼蚁。
“飞哥。”
万才耍了心眼不把实情说出，回答道：“这几位是新来的朋友。”
朋友？
“来干什么的？”
袁强飞打了酒嗝，一口臭酒气十分熏人。
金华帮，可是这水仙楼排得上号的势力，即使他态度恶劣，肆无忌惮，大多数人也只能咬牙忍耐，不敢怨言。
“这个——”
万才吞吞吐吐起来，目光却始终在留意陈青河，揣测他接下来会有何种反应，但让他失望的是对方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相反是，印度人一副看跳蚤摆谱的表情。
“嗯？”
袁强飞目光忽然一定。
他看到了，陈青河手中把玩的射钉枪，顿时明白了这三人的目的，心底骂道：“**的，哪来的野狗敢到这里抢食！”
“这东西你们买得起吗？”
袁强飞眼神不屑，仿佛在看三个刚搞了一家超市的“暴发户”，语气不善的提醒道：“这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下三滥就买得起的！”
“你说什么？！”
辛格当场呵斥道：“有种再说一次！”
“哟呵。”
袁强飞怒而反笑，嘲弄看着从未见过的印度人，“哪里冒出来的黑猴子，老子怎么不知道？”
第十八章 郎医生
“蠢猪！”
辛格被这忽然冒出来醉鬼，气诧了。
“哟，口气不小嘛。”
“看来你们弄到不少好东西，来…飞哥帮你们把关把关——”袁强飞目光闪动，最终落在只离一个身位的陈青河身上。
准确的说，是他的登山包。
他粗壮的右臂抬起，朝登山包抓了过去，但就在碰到登山包拉链的刹那。
“谁允许你碰了？”
黄子澄黑眸冷光微闪，手握在袁强飞的手腕。
“你飞哥……”
袁强飞满口喷着酒气，刚要爆粗口。
咯吱！
黄子澄右手发力，反转一拧，顿时袁强飞手腕瞬间被拧断。
“啊，啊啊啊啊！！！”
“老子的手！！”
“干。你***”
巨痛下，袁强飞酒醉立即清醒不少，但酒精催使下还是让他本能地爆粗口，上问祖宗八代，下问现代全家。
陈青河漠然看着。
这种事情已不需他出手，也没有必要对这种醉鬼垃圾回骂，这纯粹是掉价的举动，对付这类货色只要像垃圾一样扫掉就行。
垃圾背后站着什么后台，这他更不关心！
一只让团员扮狗出来乱咬的团队，就算有进化者存在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如果想要为只垃圾报复，他接招就是。
他从不怕事！
“完了，事情闹大了！”
万才心里呻吟。
周围摆摊的幸存者，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家当，如鸟兽四散，其他幸存者也投来目光，袁强飞声音实在太引人注目。
阿航一脸忧色，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用怕——”
“一群跳蚤翻不了天的，不用大人出马，黄兄就能把臭虫解决干净。”
印度人咧嘴微笑，轻拍阿航的肩膀要他安心，看到袁强飞像被阉公猪似的惨嚎，心里那口恶气着实痛快了不少。
“治安队来了。”
阿航苦笑，看向四周。
哒，哒，哒，哒。
仈jiǔ个身穿迷彩服的大汉，手持射钉枪拨开拥堵的人群，赶了过来。
为首一个高个独眼龙，阿航他认得。
这是二楼维持秩序的队长，叫做武常德，认识都称他为武哥。
“都住手！”
武常德一来就喝令道。
“草，武常德快叫他松后——老子手断了！！”
见到熟人赶来，半跪在地上的袁强飞，惨嚎着求救道。
袁强飞跋扈在这儿人尽皆知，不过黄子澄全然漠视他的态度，这令武常德神色阴沉，低沉问道：“叫你住手，聋了吗？”
“这里是水仙楼，谁也不准坏了规矩！”
话音刚落，武常德身边随行的队员，举起射钉枪，瞄准陈青河三人，这举动意思再明显不过——死人才被允许破坏规矩的。
不想变筛子就住手！
“……”
黄子澄不发一语，眼神冷漠。
不仅没有住手，相反又加大力道把袁强飞整只胳膊的骨头拧断，面前能将人射成筛子的射钉枪，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孩家家的玩具。
有种就扣下扳机！
到时候谁成筛子还两说。
“啊，啊啊。”
“老子的胳膊——”
袁强飞疼地直抽冷气，对黄子澄他毫无反抗之力。
找死！
武常德心底大骂，他也恼了，作为这里治安队长，平日谁敢这样激怒他？
射钉枪就要举起，就要扳机班级的刹那。
“等等，武哥。”
“这是两位，您态度要客气点！”
阿航及时站出来，他知道再不有所作为，武常德就要酿下大祸，到时候将产生连锁反应，倒霉绝对有他一份。
武常德碰触到扳机的指头僵住。
他瞳孔猛地一缩，看向黄子澄的眼神发生变化，治安队对付一般人或许有用，但对付进化者却不过是盘菜而已。
这一概念，已有进化者用事实证明！
权威，不容蝼蚁挑衅。
其他治安队员也神色巨变，不自主地后退半步，再无开枪的念头，曾经有挑衅进化者被分尸成碎肉的倒霉蛋，没人忘记过。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
“咳。”
一声清痰的咳嗽声从三楼传来，只见一身材纤瘦，身穿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有张如女人一般白皙漂亮脸孔的男人走下。
每下一级台阶，步伐频率都异常一致。
“郎医生，您怎么来了！？”
武常德眼眸有恐惧一闪而过，惊声道。
看着，这白白净净的男人走到卖弄前，在他心里却如暴戾的杀人魔，好似这张如女子一样脸孔，不过是掩饰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