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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娃娃只露出半截身子,在水里扑腾,咿咿呀呀乱叫。
或许是呛了几口水的缘故,胖娃娃小脸通红,眼泪汪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咿呀咿呀,”
胖娃娃扎着小手,不停地冲景幼南摆动,声音委委屈屈的。
“这个笨家伙。”
景幼南看得好笑,身子一动,三两步走到小池前,伸手把胖娃娃拎出来。
这是深秋,水温不高,胖娃娃浑身沾了水,冷风一吹,冻得小东西身子哆嗦,牙齿打颤。
景幼南一边给胖娃娃用布子擦身上的水,一边开口道,“本来就笨呆呆的,去非要捉什么鱼,鱼可是比你聪明多了。”
“咿呀咿呀,”
胖娃娃缩着小脑袋,委委屈屈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表示,自己比那些胖头鱼聪明的多。
景幼南三五下把胖娃娃擦干净,然后用一条毛毯把小东西裹成粽子状,只露出两只眼睛,开口吩咐道,“你自己到一边老实呆着去,要是再掉进水里,我可不捞你出来,让你在里面冻成冰棍。”
“咿呀咿呀,”
胖娃娃裹着毛毯,缩着脖子,摇摇摆摆,像个笨拙的企鹅。
看到参娃娃消失在花树后,景幼南才重新坐下来,手一翻,水火一气仙葫芦出现在掌中。
“日月道兵,”
景幼南呢喃一声,目光转动。
上次夜闯白虎军营,趁势击杀邱少阳,可谓是直接奠定了金霞宫大战的胜局。没有军中大将调动军气,八名成灵境界的皇室供奉在他们的眼中如同婴儿般脆弱。
当然,付出的代价也不算小。
景幼南好不容易收集各种材料凝练出的六十对日月道兵在一战中尽数毁去,把他心疼地要命。
“金乌神石和月兔桂香不多了。”
景幼南用手摩挲水火一气仙葫芦,若有所思。
六十对日月道兵,基本上已经把金霞宫数百年的积蓄用尽,要想接下来再发展道兵,就得大规模扩展地盘,继续收集材料。
道兵,只有形成规模才有真正的力量,要是景幼南现在拥有成建制的上万日月道兵,他都敢直奔玉京城,把皇帝拉下马。
想了想,景幼南把水火一气仙葫芦收好,大袖一展,从云榻上起身,向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崔尚正从外面走来,见到景幼南连忙稽首行礼道,“景师兄。”
景幼南站住身子,开口问道,“尚师弟,最近可有修士前来投靠?”
崔尚用力点点头,答道,“景师兄,已经有不少的修士来到青虎丘,邓珪邓宫主正派人安置。”
“好。”
景幼南眸光转动,心里盘算计划。
第451章 身有锋锐意 兵锋指水州
金霞宫。
蕊宫珍阙,宝阁琼楼,丝丝缕缕的祥光瑞气从虚空中垂下,化为瑞莲花,清亮若水,异香扑鼻。
最中央的大殿中,半人高的紫铜香炉中燃着上好的香料,馥馥香烟,氤氲偏地。
景幼南头戴纯紫色莲花道冠,身披太华月章仙衣,腰悬玲珑袋,端坐在宝座上,眸子深深。
他的身后,童子捧金灯,玉女打香扇,浮光映彩,仙音缭绕。
三声钟磬声后,殿中鸦雀无声。
景幼南眸子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邓珪邓宫主身上,开口道,“邓宫主,前来投奔我们的道友们可安置妥当?”
“景道友,已经安置妥当。”
邓珪头戴高冠,身披仙衣,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随着金霞宫大胜的消息在小玄界中传开,不少的修士就收拾行囊,前来青虎丘。
这些修士或是山门被破,无处可去,或是不甘雌伏想要出人头地,或是单纯对景幼南和金霞宫好奇,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仇视大乾皇室,深信仙道会崛起。
这么多天来,为了接待来客,邓珪忙里忙外,累得够呛。
不过,忙得昏天暗地邓珪也不在意,他现在每天红光满面,声音洪亮,笑的合不拢嘴。
金霞宫以前在不起眼的水州中都要排在三海岛和华清院之后,如今一战扬名,整个小玄界传颂,看到熙熙攘攘而来的各路修士,颇有一种万仙来朝的景象。
此情此景,就是金霞宫的开派祖师恐怕都想不到,邓珪能得襄大事,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嗯。”
景幼南手扶玉如意,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来的修士们心思各异,但有大乾皇室这个共同敌人在,总可以把他们整合起来,发挥出力量。
要知道,要进行接下来的计划,单打独斗可不行。
景幼南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坐直腰身,敛容道,“我们打跑了三千白虎卫,大乾皇室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现在征讨的大军就在路上,各位,你们有什么办法?”
李徵是太一宗老资格的真传弟子,本身修为又高,率先出口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景幼南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玉如意,颔首道,“李师兄说的对。”
陈节斋,萧伊芙,李慕白,罗真真等四人是别宗的弟子,这个时候都明智地不说话。
金霞宫说到底是太一宗的势力范围,他们要是指手画脚,喋喋不休,就是自己不知趣了。
崔尚皱眉想了想,道,“景师兄,现在我们人手充足,可以抓紧时间完善护宗大阵,只要能勾连地脉,金霞宫就稳如泰山。”
“唔,金霞宫是我们的大本营,防御不能放松。”
景幼南眸光如水,氤氲青色。
最后古元之补充道,“景道友,朝廷要是发大军来镇压,定然声势浩荡,我们可以提前派人去沿线查看,知己知彼。”
景幼南点点头,没有说话,沉吟好一会,才开口道,“诸位的应对算是滴水不漏,但以我来看,过于谨慎,我们没必要困守金霞宫,而是要果断出击,占据水州,驱逐大乾王朝的势力。”
声音不大,但字字如金玉,有一种杀伐之音。
邓珪,古元之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景幼南居然要先下手为强,直接拿水州开刀。
李徵却是抚掌赞叹道,“拿下水州,咱们才算得上进可攻,退可守,景师弟好打算。”
崔尚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明白景幼南的意思。
实际上,他们能够击败三千白虎卫,能力,手段,运气,缺一不可。
仙道对上人道的优势在于个体实力的强大,而不是要跟他们拼消耗,沾之即走,来去自如,才是仙门之人的作战手段。
要是继续留在金霞宫里,等待大乾皇室源源不断的大军,就等于以自己的劣势对上大乾皇室的优势,形势很不乐观。
但一旦占领水州,则局面就一下子打开。
不管怎么说,要是把水州掌握在手中,不提到时候能搜刮到的种种资源,光是这件事情必然再次哄传小玄界,人人皆知,自家这个师兄的声望能再上一层。
等朝廷指挥大军来攻之时,能挡得住最好,如果挡不住,完全可以弃城而走。反正他们这一方都是修士,须臾百里,来去从容,但论机动性,可以甩大乾军队十条街。
由金霞宫一战和第一个占据一州的光环笼罩,弃城而走的负面影响小之又小。
想了想,崔尚不得不赞叹,自己这个师兄端的是好眼光,大气魄,果猛刚毅,敢直接惦记一个大州实在是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
现在唯一的难处是,不知道金霞宫等人是如何做想。
毕竟,这一行动,基本上就是准备舍去金霞宫的基业,以后以运动战为主,不拘泥于一地,一城,一州,灵活作战。
邓珪面色阴晴不定,他也明白了景幼南话语中的意思,心里清楚,这或许是当前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不管怎么说,金霞宫是传承数百年的基业,真要是这样舍弃,将来他还有何等颜面去见自己的师尊还有历代掌教?
景幼南把金霞宫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一摇手中的玉如意,发出一声激越的玄音,朗声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金霞宫的历代传承,不是青虎丘,不在金霞殿,而是一辈辈的杰出弟子。”
“邓道友,古道友,只要你们还在,宗内优秀弟子辈出,何处不是金霞宫?”
邓珪如同醍醐灌顶,面上的挣扎之色一扫而空。
他正了正头上的道冠,大袖一展,郑重行礼道,“浑浑沌沌几十年,多谢景幼南点醒,我金霞宫上下愿听号令,择日充当先锋,进击水州。”
古元之,王大脑袋,白头婆等等宗内长老也跟在后面行礼,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
这么多年来他们只是死死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目光也渐渐变得短浅,困守一隅,不思进取。
殊不知,树挪死,人挪活,风物长宜放眼量。
景幼南扶了扶头上的道冠,用一种清朗的玉音道,“三日后,兵出青虎丘,扫荡水州。”
第452章 旌幢欲出征 魔宗来阻路
三日后。
天高云淡,晴空万里。
就听金霞宫上方笙簧清亮,烟气氤氲,旌幢羽盖,黄巾力士,簇拥出一架沉香宝辇。
景幼南头戴高冠,身披阴阳八卦仙衣,腰束玲珑袋,端坐其上,眸子深沉。
其他的修士,或是驾飞舟,或乘飞车,或坐飞禽,游弋左右,充当侧翼。
远远看去,仙音叠绕,宝光冲霄,丝丝缕缕的祥光瑞气垂下,化为金钟渔鼓,无风自鸣,响彻天地。
他们此行就是要扫荡水州中的大乾皇室力量,打响旗号,自然要大张旗鼓,显现出仙道磅礴不可测的威能。
陈节斋头戴竹冠,身披赤霞仙衣,脚蹬踏云履,稳稳当当地坐在云车中,感叹道,“景道友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多的修士短短三天内就整合完成,集体行动,真是了得。”
萧伊芙美眸掠过周围数以千计的宝光,细细的烟眉挑了挑,她知道,这些人中除去金霞宫二百多人,其他都是最近投奔来的小玄界的修士,形形色色。
虽然用乌合之众来称呼绝不过分,但用他们来打顺风仗的话,还是很不错。
缓缓收回目光,萧伊芙捋了捋耳边的秀发,轻声道,“细细想来,景道友的举动也并没有太过惊采绝艳之处,但毫无疑问,他比别的弟子更有魄力,敢想敢做。”
“是啊,敢想敢做。”
陈节斋细细地咀嚼这四个字,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怅然若失。
无论是在金霞宫重创三千白虎卫,还是接下来要全面扫荡水州,驱逐大乾皇室的力量,破坏王朝的统治基础,他们两个人都曾经想过,考虑过,其他的大千世界来人肯定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但他们总是因为种种的原因放弃,最后只有景幼南是如此想,并付诸于行动。
结果就是,景幼南已经在小玄界站稳跟脚,声势日隆,隐隐有仙门对抗大乾皇室领袖的气概,而他们则仍然在否定一个个不成熟的计划。
“一步领先,步步领先,谋定而后动,很多时候也是失去先机啊。”
陈节斋抚掌叹息,神情似悲似喜。
萧伊芙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最近可能受到景道友的影响,各个宗门降临的弟子都不安生,现在小玄界各地烽火,乱象四起。不到最后,谁也不一定是胜利者。”
陈节斋反握住身边佳人的柔荑,感受丝丝的清凉,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景道友已经占据先机,以他表现出的手段,还有背后太一门的支持,无论小玄界如何风云变幻,总会成长为一位谁都无法忽视的人物。”
萧伊芙嫣然一笑,明艳动人,道,“我们可没有他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凝结金丹,就是大幸事。”
“不错。”
陈节斋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道,“在外界的话,修士多,资源少,结丹所需的天材地宝都被哄抬到一个天价,还有价无市。但现在的小玄界等于是一块未开发的白地,土著修士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开采利用。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材料收集齐全。”
萧伊芙眸光转动,眉宇间满是喜悦道,“只要我们双双结成金丹,在宗内的地位就大不相同,以后的各种修炼资源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收集地辛苦。”
“是啊,”陈节斋点头道,“其他弟子总是羡慕我们十大玄门弟子,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竞争是何等的残酷,你只有表现出你应有的价值,才能分配到宗内的资源。不然的话,就是浑浑沌沌一生。”
“嗯。”
萧伊芙突然想起了自己同门中的几位师姐,与普通的修士比起来,她们都是资质出众,根基深厚,但在与其他弟子竞争失败后,就只能被分到各处充当仙舍或者商会的执事,一辈子修为难以寸进。
仙道之路,从来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景幼南坐在沉香宝辇上,目光垂下,枯黄的葫芦在指尖转动,带起连串的宝光,氤氲霞气。
自从得到《大五行化生葫芦剑诀》后,他就****修炼,只是这门玄功最紧要之处就是先要凝聚出五行法剑,才可以演化以后种种不可思议的剑阵。
但现在摆在景幼南面前的难题是,凝聚五行法剑需要的五行精粹多到难以想象,他几乎花尽全力,到现在也只凝聚出一道金行法剑的雏形。
按照这个速度,他要凝聚出五行法剑,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回去之后,要关注下通天剑宗的消息。”
景幼南转动枯黄葫芦,若有所思。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天地一暗,无穷无尽的魔气滚滚而来,化为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当空垂下,或是贪婪,或是嫉妒,或是疯狂,或是痛苦,千面千情,不一而足。
千张人面上有千对眼珠,一下子看过来,人人都感到头皮发麻,耳边似乎有桀桀的鬼音响起。
陈节斋御使飞车过来,脸色凝重,道,“是魔宗弟子,看这个阵势,最少是六七人联手才能如此。”
景幼南摆摆手,沉香宝辇在半空中停下,他看了眼浓若墨色的魔气,冷声笑道,“这群魔道贼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我当踏脚石!”
陈节斋一听,就反应过来。
随着金霞宫一战,景幼南一举成名,不敢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起码在土著的修士眼中是一个超卓人物。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把景幼南打翻在地,立马就是身价倍增,声望扶摇直上。
拦路的魔道之人就是看准这点,果断出手。
要知道,在小玄界中,仙门常年被王朝势力压制,抱团自卫,从来是不分什么玄门魔宗的,他们对在大千世界臭名卓著的魔宗也没有排斥。
想到这,陈节斋不由得心惊,魔宗弟子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天肯定要有一场恶战了。
景幼南却是稳稳坐在沉香宝辇上,声音冷地好像从刀锋中磨出来的一样,道,“大军出行需祭旗,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453章 魔云三千里 斩敌来祭旗
青穹之上,魔云滚滚,血气弥漫三千里,遮天蔽日。
正东方一股惨白的白骨之气冲霄而起,向上涌出,化为白骨王座,骨骼如玉,晶莹生辉。
一位金冠锦衣的青年人从虚空走出,大袖飘飘,冲着景幼南稽首行礼道,“神魔宗真传弟子谷云飞见过景道友。”
景幼南还了一礼,没有开口说话。
谷云飞也不在意,径直坐上白骨王座,双目空空,映照出诸般魔影。
他刚坐下,正西方传出汩汩的声音,突兀冒出腥臭刺鼻的尸气,如泉涌,在半空中结成花骨朵,含苞未放。
一个面容冷漠的尸僵端坐在花骨朵中央,僵硬地点点头,道,“御鬼宗,将臣。”
景幼南皱了皱眉,没想到御鬼宗这次派来小玄界之的家伙是个僵尸成道。
正南方血气丝丝缕缕从虚空中垂下,演化地狱修罗,森罗鬼蜮,尸山血海,流血漂橹。
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手摇折扇而来,身上血衣上的图像宛若活物,有一股子清甜的血香,他从从容容在云端站定,朗声道,“血魔宗真传弟子顾章之见过景道友。”
景幼南眯起眼,这个血魔宗的家伙竟然是成灵三重,凝聚出神光之辈,倒是不容小觑。
“咯咯,终于轮到人家出场了呢。”
随着柔糯甜香的女音响起,正北方粉红色的云气凝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探出,把云气捏成帐帷香榻,帘栊高挑,细语款款。
一个花信少女缓步而出,她头梳堕马髻,身披细丝桃红纱衣,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举一动,风韵十足。
少女敛裙行礼,美眸盈盈,仿佛有万种风情,道,“小女子合欢宗周小媚见过景郎君。”
四人在东西南北方向坐定后,又有四名魔宗弟子出现,虽然比不上前面四人修为精深,但均是成灵境界,魔气冲霄。
“神魔宗谷云飞,御鬼宗将臣,血魔宗顾章之,合欢宗周小媚,”
没出现一个人,陈节斋的脸色就凝重一分,等八位魔宗修士到位后,他的脸色冷得几乎能刮下一层寒霜来,真的是来者不善啊。
景幼南还是安安静静坐在沉香宝辇上,神色不动,只是淡淡开口问道,“几位魔宗道友拦我去路,不知有何事?”
谷云飞在白骨王座上抬抬手,长声道,“无他,只是借景道友身后的众人用一用。”
景幼南眸光一动,瞬间明白魔宗来人的意思。
他们联袂而来,不仅是有踩着自己上位的念头,而且还想接手自己整合的势力。
要知道,在小玄界中,任凭你修为高绝,三头六臂,没有充足的人手可供调遣,就办不了大事。
从大千世界降临的各宗弟子,不缺法诀,不少丹药,不在意法宝,却没有足够的手下来完成他们心里的计划。
想到此,景幼南嘴角带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几位道友认为我该怎么做?”
“咯咯,”
周小媚的笑声柔糯甜香,她用春葱细指扶着光洁如玉的额头,道,“景郎君,识时务者为俊杰,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喝喝茶,品品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