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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盖飞辉,溢彩摇霞。
明月照清霜,花开并蒂枝。
仙鹤青鸾齐飞,玉兔白象奔走。
景幼南端坐在铜榻上,天门上冲出半亩的云光,三朵罡云徐徐转动,神霄五雷印悬于其上,丝丝缕缕的雷线垂下,熠熠生辉。
哗啦,
神霄五雷印滴溜溜转动,显现出万千的罡雷,无穷无尽的雷光氤氲,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沉重,镇压万物,凝固乾坤。
“不错。”
景幼南满意地点点头,这宝印是晶壁走廊规则所化,经过天机阁的炼器师全力打造,一出世就是玄器本质,拥有无穷的力量。
可以说,只要能够积蓄元气,神霄五雷印爆发出的力量,足以让它成为真正的攻坚法宝,以后对付乌龟壳手到擒来。
“咿呀,”
肉呼呼的胖娃娃在景幼南脚边爬来爬去,奶声奶气地叫唤,头上的羊角小辫乱晃,小身子散发出成熟药芝的香气。
至于灵芝娃娃,不知道被古灵精怪的悟空灌了多少猴儿酒,到现在还趴在树下,呼呼大睡。
“门中大、比可是要开始了。”
景幼南捏了捏胖娃娃的小脸,笑容满面。
“咿呀,”
胖娃娃坐在地上,歪着脑袋,咬着手指头,一头雾水,看上去娇憨呆萌。
青玉宝苑。
烟霞影里,珠宫贝府。
金龙绕铜柱,彩凤上高粱。
依稀玲珑光彩,半枕松风,茶香未熟,仙音袅袅。
三位大修士居于云榻之上,天门上显出亩许的云光,丝丝缕缕的气机自虚空垂下,如溪流般缠缠绵绵,悄然无息。
纳兰真人眸子中青意氤氲,幽幽深深,声音看似平静,却如同暗含惊涛骇浪,风云席卷,缓声道,“景幼南占据正清院副掌院这一职位,兴风作浪,实在是令人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嗯。”
傅真人知道最近的纳兰平一事令自己的这位好友大为光火,赞同道,“是要把这块绊脚石挪开。”
玉真人发髻高盘,仙音妙姿,雪白的云袖挽起,皱眉道,“有太玄洞天全力,这可是个难啃的骨头,要想成功的话,得把他从十大弟子的位子上拽下来。”
“不错,”
傅真人摆动拂尘,道,“只要景幼南没了十大弟子的光环,我们三家合力,就能把他赶出去。”
“十大弟子,”
纳兰真人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容,道,“不光是我们,恐怕长生洞天也不会无动于衷。”
“是,”
傅真人和玉真人都点点头,太玄洞天和长生洞天的恩怨在宗内广为流传,有机会落井下石,另一方肯定不甘其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次看景幼南怎么死,”
纳兰真人掷下玉如意,发出叮当一声,纳兰平之事在宗内传的沸沸扬扬,他可是受到不少人的冷嘲热讽,早把景幼南恨之入骨。
三位真人碰头之后,定下全力狙击景幼南的计划,然后手指尖灵光跳动,一道道的信息发出,开始协调各家的弟子,准备即将召开的门中大、比。
只有将景幼南拉下十大弟子的位子,就和他算总账!
寒碧台。
金焰宝光,碧树琼林。
青松叶带雨,梅枝晚来香。
廖真人头戴鱼尾道冠,身披大红仙衣,面容清癯,三缕清髯披洒胸前,威严十足。
真人的身后,有金童玉女打扇捧炉,曲柄华盖高有半丈,氤氲霞光,香气馥馥。
三五只巴掌大小的玲珑玉象卷着长鼻子,跑来跑去,偶尔喷出水珠,洋洋洒洒。
扎羊角辫的小女童明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好奇地拎起玉象,看它翻着肚皮在自己掌心委屈地嘤嘤叫,眼睛弯成月牙状,咯咯直笑。
不多时,只听环佩叮当,幽香细细,白青青飘然而至,依然是简单的黑白武士服,英姿飒爽。
“师尊。”
白青青上前行礼,又惊又喜地道,“没想到您老人家会来太一宗。”
“嗯。”
廖真人摆摆手,示意白青青起来,道,“我来太一宗拜访下几个老朋友,顺便看一看接下来太一宗的门中大、比。”
顿了顿,廖真人继续道,“我来之后才听说,你在太一宗受了委屈?”
白青青稳了稳心神,组织语言道,“委屈倒是说不上,不过也算很没面子。”
“哦,”
廖真人一摆长袖,捏了捏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小明月肉嘟嘟的小脸,敛起大修士的威严,风淡云轻地道,“你给我说说。”
“是。”
白青青把当日在华清池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夸张,只是真实还原。
廖真人静静听完,沉吟少许,里面的弯弯道道已经了然于胸,冷哼一声,道,“景幼南要对纳兰家下手,你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嗯,或许景幼南已经知道你的跟脚,他是捞草打兔子,不仅拿纳兰平开刀,也是让你下不来台。”
廖真人笑了笑,面上却没有半点的笑意,开口道,“没想到,一转眼,让这个景幼南成了气候,好,很好。”
白青青低下头,没有说话,她明白这些年自己师尊对景幼南的注意,好似牵扯到一本经书,只是无法下手。
廖真人大袖一展,站起身来,在高台上来回踱步,道,“黄髯公留下的关于火焰特别是异火的研究,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是被景幼南得到了,如果景幼南在太一宗的地位越高,我们取回经书的可能性越低。”
“除此之外,景幼南以及其背后的太玄洞天,对我们并不友好,甚至隐隐有一种敌对,和我们选择的执法堂三大家族也不和睦。”
“于公于私,我们都要打压景幼南,不能再让他这样顺风顺水地发展下去。不然的话,不仅对我们,乃至我们宗门的布局都很不利。”
白青青抱起跑到自己身边撒娇的小小明月,喂了小家伙一颗丹药,细眉皱了皱,道,“师尊,太一宗门中大、比即将举行,人们都盯得很紧,要是让太一宗的高层发现我们的小动作……”
廖真人看向远处的山色,沉声道,“我心里有数。”
第1020章 火云赫举阳风起
时惟六月。
火云赫举,阳风长扇。
依稀见得,绿树阴浓,丹霞赤光,树上蝉鸣,有气无声。
陈岩自洞府中出来,素服青衫,银眸银发,眉目之间,有疏朗之情。
他看了看天色,用手一指,遁起一道霜白如雪的丹煞之气,托住身子,杳然上了中天,往东北方向而去。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前面涌出烟光赤霞,祥云如铺,浩瀚的灵机弥漫天穹,自然结成金灯璎珞,垂落紫青,天音响彻,万谷回音。
再仔细看,宗内弟子从四面八方而来,或驾飞舟,或乘云车,或坐飞禽,俱是英姿勃发,清气缭绕,为一时俊杰。
陈岩收回目光,知道是这个地方,随即一拨云头,往下面的平台落去。
哗啦,
陈岩刚到鼓楼前,上面悬挂的编钟立刻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好似是鼓乐,迎接贵宾。
迎客执事听到钟鸣,马上快步过来,笑容满面道,“这位仙师,还请出示身份铭牌,小人好给安排位置。”
“嗯,好。”
陈岩点点头,探手袖中,就要取自己的身份铭牌。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尖锐的剑鸣,初始之时,尚在远处,只是不到半个呼吸间,已经到了鼓楼前,金芒游走,白光盈霄,映照出一层森森然的霜白之色。
下一刻,剑光一收,走出姐弟两人。
姐姐头梳飞云髻,宫裙束腰,纤眉细目,落落大方;弟弟则是身材颀长,双臂过膝,只是眉宇间满是跳脱雀跃之色,顾盼之间,张扬十足。
两人头顶上各悬有一枚金灿灿的剑丸,看上去颇为灵动。
弟弟大步上前,看着迎客执事,大刺刺地道,“你该认识我们吧,赶快给我们安排最好的位置。”
还没等迎客执事开口,又见天际尽头金芒冒出,赤霞升腾,剑光如雪,倏尔一卷,落到鼓楼前,然后烟霞散去,走出三人。
为首的是一个青衣少年,天门上飞剑转动,如龙似蛇,他看了跳脱张扬的老对手,故意用不屑的语气道,“顾小南,没想到不光是剑术不精,还学会了狐假虎威,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
“呵呵,”
“是啊。”
青衣少年的两名同伴配合地发出嘲笑声,双方是冲突不断,碰到就是针尖对麦芒。
“卫明河,”
顾小南一蹦三尺高,头顶上的剑丸发出一声长鸣,咬牙道,“有本事我们就去斗法一场,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
“就凭你?”
卫明河昂着头,毫不在意地道,“连剑光分化都用的马马虎虎的,也想抗衡我的大自在金阳神剑?”
“你,”
顾小南简直气炸连肝肺,剑丸一颤,就要动手。
“小弟,”
姐姐顾小北上前一步,挡住自己风风火火的弟弟,拧眉斥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容得你放肆不成?”
“我,我,我,”
顾小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小时候经常拧自己耳朵的姐姐。
训斥了自己的弟弟后,顾小北看向卫明河,俏脸清冷,道,“卫明河,你也不要猖狂,惹出了乱子,你的师长也袒护不了你。”
“我不和女人多嘴,”
卫明河知道眼前这个丫头看似文文弱弱,但外柔内刚,剑法激烈,哼了声,把手中的铭牌扔给迎客执事,道,“我们三人是金阳洞天的,位置安排的差了,我们可不依。”
“是,是,是。”
迎客执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金阳洞天的名声很大,门下弟子多是养剑一脉,在宗内的存在感也很强。
对于这样的人物,迎客执事自然知道如何安排。
看着卫明河三人趾高气扬的离开,顾小南气的跺脚,嘟囔道,“阿姐,你看他们仨是多气人,不知道修炼剑法,成天只是拿着飞剑招摇,以后说不定连金丹都结不了。”
顾小北拍了自己的弟弟一下,瞪眼道,“你还不是一样,成天仗着剑丸之锋利,和别人斗法,最好出风头。”
“老师都说了,我们剑修要有锐气。”
顾小南梗着脖子,跟个小老虎似的。
啪,
顾小北又是一巴掌,把小老虎打成老老实实的小猫,道,“锐气也不是让你到处惹是生非。”
陈岩在一旁看得好笑,这对姐妹倒是有趣。
顾小南眼睛很尖,正好看到陈岩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还以为对方笑话自己,马上就不干了,吵吵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陈岩摆摆手,他性子稳重,器量恢宏,自然不会在意对方小小的无理。
“怎么说话呢,”
顾小北把自己的小弟拍回去,美眸一动,就见眼前的少年银眸银发,身具异相,丹煞之力厚重之中尚有锐利之色,好似烟行于幽水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
扶了扶头上的发髻,顾小北敛衽行礼,道,“小弟无礼,还请这位师兄见谅。”
“道友客气了。”
陈岩还了一礼,然后把准备好的身份铭牌交给迎客执事,道,“有劳了。”
“不敢,不敢,”
迎客执事通常在门中地位很低,被人呼来唤去的,今天陡然间见到一个客客气气的,真是受宠若惊,好似大夏天喝了冰水一样,从内到外都透着爽快。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只不过是个……”
顾小南刚嘟囔了一句,就被自己的姐姐狠狠瞪了眼,只能把后半句吞回去。
迎客执事接过铭牌一看,上面宝印清晰,云箓放光芒,等认清上面玄文后,身子一颤,腰弯了下去,恭恭敬敬地把牌子递回去,道,“原来仙师正清院景副院主的高徒。”
“景副院主,”
顾小北和顾小南姐弟两人一惊,对视一眼,都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
太玄洞天门下,正清院副掌院景幼南,不但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修道不足百年就晋升元婴真人,更是手腕强硬,作风果敢,重罚纳兰平一事宗内传颂,令人又敬又畏。
这样大人物门下的弟子,可是身份尊贵,前途不可限量,不光是他们姐弟比不上,就是刚才气势汹汹的金阳洞天三人也是不一个等级的。
顾小北压下心中的讶然,轻声道,“这位师兄,我们两人来自于曜日洞天,曾经跟随师长前去太玄洞天拜访过景副院主。”
“曜日洞天,”
陈岩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第1021章 飞烟奔云看逐鹿
松云阁。
飞烟奔云,瑶光交彩。
竹叶成黛色,寒池照花影。
陈岩银眸银发,稳稳当当地坐在铜榻上,居高临下,眺望远处。
只见金波照户,红华叶绿,五色光离,桂烟行于幽水之上,隐隐之间,有仙音传来,袅袅细细。
顾小北金花珠履,宫裙罩身,坐在另一边,开口道,“这次门中大、比是在水上进行,可是很少见。”
“或许门中有别的思量吧。”
陈岩沉吟少许,摇摇头。
到了能够争夺十大弟子的层次,实力会无限接近,五行相克也许在关键时候起决定作用。不过,宗门这样安排,肯定有他们看不出的深意。
要知道,每次门中大、比都是一种小规模的门中势力洗牌,如果没有诸位洞天真人的同意,就是掌教真人都无法随意更改。
顾小北看着幽水上逐渐升起的光华,美眸转动,道,“听闻景副掌院已经晋升元婴二重,这次门中大、比,肯定能上一层楼。”
陈岩坐直身子,肃容道,“家师智慧如海,心中自有山河,不是我们小辈可以测度的。”
“无趣,”
顾小南听到这一板一眼的回话,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剑光劈空而来,似长虹出于山谷,若惊雷鸣在九天,光烟艳斓,蚴虬神骧,风雨大作。
到了阁前,剑光倏尔一收,云气散开,走出一个银冠青年,身材修长,眉宇间隐隐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洒脱。
来人头顶上有三朵罡云转动,显示出元婴二重天的修为,目光略过阁中的姐弟两人,未语先笑,平易近人,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能耐,找了个好地方。”
“师尊。”
顾小北和顾小南一见来人,连忙起身行礼。
“好了,都起来。”
潘越摆摆手,很不耐烦地样子,道,“你们每次见我都要大礼参拜,你们不烦,我都烦了。”
姐弟两人讪讪起身,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脾气,很是洒脱,不拘小节。当然,行事也很果断,两人表现不好的话,也没少挨教训。
潘越目光一转,投到陈岩身上,眸中光华大亮,道,“你这个小家伙是谁,看上去比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儿可是强很多啊。”
陈岩在和姐弟两人聊天之时已经知道他们师承何人,这个时候,自然是从从容容地行礼问好,答道,“小子陈岩,见过潘真人。”
顾小北在旁边补充道,“师尊,陈师兄是太玄洞天景副院主的座下弟子。”
“哎呀,原来是景师弟的弟子,”
潘越啧啧几声,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这小子我可是嫉妒了,景师弟不光是修炼速度亘古少有,连收的弟子都是这样的良才美玉,根器深重,我看将来不会比你老师差。”
陈岩性子沉稳,并没有因为潘越的夸奖而得意忘形,只是静静地道,“真人谬赞了,不肖弟子将来能够赶得上师尊他老人家百分之一,已是万幸。”
“你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会说话,难怪景师弟看重你。”
潘越哈哈大笑,点了点陈岩,道,“坐吧,我和你老师关系不错,在我面前,你不用拘束。”
“是。”
陈岩答应一声坐下,干脆利索。
潘越今天闲的没事,就和陈岩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嗑。
正所谓别人家的孩子的故事,潘越是越看陈岩越顺眼,心里不住哀叹,景幼南真是走了运,捡到了一块璞玉。
当然,这个时候,顾小北和顾小南姐弟俩就躺枪了,这两个小家伙总是被自己的老师拿来当负面例子,时不时地敲打几下,妥妥的悲剧。
顾小北眯着眼,不说话。
顾小南却心里憋了一股子郁气,恨不得擦拳磨掌,马上就结丹成功,给别人家的孩子一个颜色瞧瞧。
青云山,乘岩亭。
幽岫含云,赤壁照霞,花开细树,鹤唳石旁。
三五只灵鹿衔花奔走,四五头玉象呦呦而鸣,山光水色,黛色袭人衣。
陈翩翩安安静静地坐在云榻上,细纹暗花的法衣,清冷如月的玉颜,纤纤小手把玩着一个吊坠,美眸深深,气息如海。
即使是决定以后自己前途的门中大、比即将开始,她依然是心如止水,反正该做的准备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看自己的临场发挥。
不同于上次的门中大、比,这次可是不少的势力都在纵横联合,毕竟大劫已经开始,只有在宗内占到位子,才是保险。
正在这时,一阵玉磬声响起,不大不小,正好传到自己的耳边,清脆,悦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醇厚。
“要开始了,”
陈翩翩站起身,纤美的身子在清风中如细柳摆动,她纤纤玉手一招,一只丹朱仙鹤清唳一声,飞了过来。
“走吧。”
陈翩翩上了仙鹤,轻轻一拍,瞬间破开云光,上了中天。
“咦,”
没走多远,陈翩翩就见到前面金虹贯空,宝灯璎珞下,三五个人坐在云车上,天门上各自显出罡云,清清亮亮,郁郁馥馥。
当先的一人金眸泛光,面若冠玉,头顶上三朵罡云转动,一个铜钟悬于其上,叮当作响。
仿佛感应到陈翩翩的目光,金眸青年转过头来,一种如山岳般的压力宛若实质一样,虚空生出涟漪。
“是执法堂三大家族的人。”
陈翩翩看清楚他们身上的服饰花纹,只是点点头,一拨仙鹤,避其锋芒。
不是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