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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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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述想,这店主也不知道坐在对面的是谁,城北区人民检察院的股神,平时多少人追在后面等着他指点迷津啊。他今天空腹喝了一瓶牛奶,在这城乡结合部的小卖部门口就这么把自己的第一手资料和心得无条件地出卖了,没有任何理由。

    就这么兴致盎然地聊了许久,身边听的人也坐成了一小圈,流浪狗也纷纷在他车边转悠。快十点的时候,韩述听见有人跟店主打招呼。

    “财叔,你这里真热闹。以后你经营俱乐部得了,还卖牛奶吗?”

    “老婆子,去给桔年拿牛奶,一瓶纯牛奶一瓶高钙。”店主吆喝了一声,注意力依旧没有转移。

    韩述说着说着,渐渐地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他顾着传道授业解惑,竟然没有留意谢桔年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小商店门口,也怪不得他,热衷炒股的闲人们把他的视线完全阻挡了。

    她身上套着简单的T恤运动裤,脚上汲着双拖鞋,脸上睡意还在,头发不是很服帖,显得一张脸小小的。显然是从床上爬起来就来拿牛奶的,而且回去之后大有继续睡的可能。

    这个女人真懒。韩述在心里咬牙切齿,当年她一个星期至少要迟到两天,作为好学生的他不止一次鄙视过这样的行径。而谢桔年似乎也没有跟他交换股市心得的打算,拿了牛奶,转身就走。

    韩述忽然有些恨她。越是这种不声不响的人,心里的怨毒就藏得越深,她记恨着过去的事情,他知道。她怪他可以,她心中有不甘也可以,可是有很多方式解决。十一年了,他是怯懦的,他宁愿选择遗忘,也不敢主动走到她面前请求原谅,可是只要她肯开口,他愿意接受任何条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给出任何补偿——任何形式都可以。然而她不,她自己一个人生下孩子,然后静静地生活,这不是心如蛇蝎是什么?他一辈子都脱不了干系!

    韩述想也不想打开车门追了出去,财叔在后面大声问:“那中粮的我到底是抛还是不抛啊?说清楚再走啊!”

    桔年,谢桔年……韩述想叫住她,可是名字到了嘴边,怎么也喊不出口。他选择了沉默地追上去,可是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了什么,他越追,她走得就越快,到了最后索性一路小跑。

    韩述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他当然比她快。在谢桔年的手快要触到铁门的时候,他揪住了她的衣服。

    谢桔年惊叫一声,猛然回头,明显吓得缩了一下。

    “你干什么?我身上只有两瓶牛奶。”她惊恐地看着财叔他们的方向,眼里带着求救的信号,显然不敢相信大白天的会出现这种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要你的牛奶!你跑什么?”

    “是你。”看起来她终于认出了他,韩述长舒了口气,因为财叔他们已经纷纷伸长脖子看了过来,作为肥皂剧的男主角,他很不自在。

    “你这么多天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哦……”她的眼睛瞄到了他昨天来不及换下的制服上的徽章,恍然大悟,“你就是昨天来调查我的检察院的人……我什么都没干!”

    韩述困惑了,他完全被这个女人跳跃性的思维弄得一塌糊涂,他们好像不在一个频率上,然后,他忽然明白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她居然不认识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韩述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么多年来,他煎熬地等待她的惩罚,结果呢,她忘记了……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没有理由的,这句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她百思不得其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看他的眉毛,看他的眼睛,然后,她往后退了一步:“韩……韩述,你是韩述!”

    韩述长叹一声,老天有眼。

    从最初的意外中恢复过来的谢桔年表情的确复杂,可是当她说“好久没见,你又长高了”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笑容,一如老友重逢。

    “你先放过我的衣服,拜托,再扯都变形了。”她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放开。

    韩述头昏脑涨地松手,又问了一次:“你跑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桔年说:“我忽然想起家里烧水没熄火,所以才走快一点儿,你可以喊我一声,我听得见的。”

    韩述不想跟她继续说下去了,直奔主题:“你还不肯说孩子的事,我的孩子。”

    她的惊愕慢慢放大,说话都不连贯了:“孩子?呃……我没看见你的孩子,你都结婚啦!”

    “废话!要我进屋对质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韩述面对她时抓狂的感觉正在一点点地被唤醒,他只记得自己的愧疚,几乎忘记了她的讨厌。

    谢桔年好像轻轻地又颤了一下:“你是说……我侄女在屋里睡觉,除了她,没有别的孩子。”

    “你就装吧,你侄女今年十岁,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生日应该在三月份左右,她名义上的父母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他知道自己说得正中要害,至少这个狡猾的女人没有再反驳。

    “韩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搞错了。她甚至也不是我生的,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假如我怀着她,哪来后面三年的牢狱生活?我怎么生下她?”

    “你从来就不肯说实话!”

    “随便你怎么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那孩子是谁的?”

    “韩述,这是我的事。”

    又来了,他们所有的对话,绕来绕去都终结于这一句,你是你,我是我。韩述的挫败如山洪暴发。

    透过老朽的铁门,红砖的小屋子里,窗帘被掀起了一角,一张小小的脸蛋一闪而过,帘子又飞快地落下。

    “好了吧,想不到会遇见你,很高兴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免得你说我虚伪。我的水要烧干了。”

    她推开铁门。韩述不相信她,但是他似乎没有权利阻止。他的视线尾随她进入残旧的院子,茂密的枇杷树依傍着院墙生长着。

    “等等。”韩述叫住她,“给我几片枇杷叶子吧,我最近老咳嗽。”

第1卷 第十章 许我向你看——1997年

    你说,我该怎么办?跟我说句话吧,一句就好。

    桔年回屋子里搬出了一把旧梯子,将它靠在枇杷树边,韩述想说:“我来吧。”她已经摇摇晃晃地登了上去。作为一个绅士,韩述想当然地伸手去扶梯子脚,谁知桔年并不领情,她颤颤巍巍地踩在第四级阶梯上,好像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能不能拜托你把手松开,你手抖得厉害,我还不想死。”

    韩述当下有些恼羞成怒,本以为她成心跟自己作对,可是她紧紧攀住梯子时的恐惧是如此认真,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好像是帮了倒忙,只得讪讪地松手。当他收回他的好心后,谢桔年还非常不识时务地说了句谢谢。韩述听着她由衷的感谢,差点儿没把这些年积攒起来对她的歉意抛到九霄云外,心里恨恨地想,最好摔死你。可是事与愿违,谢桔年在梯子上虽然摇摇欲坠,但是奇迹般地屹立不倒。她给韩述摘了满满的一捧,别说用来煎水治疗咳嗽,就是用来当饭吃,也可以顶上一段时间不挨饿了。

    韩述有些怀疑她这一行径的潜台词,她不想留给他这一次用完了下一次再来讨的机会。可是他心里说,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解决,就算她把树根给刨了,也一样没完。

    他离开的时候,桔年说了再见。韩述再一次深深鄙视她的口不对心,因为他走到车子附近再回头,明明看到她偷偷摸摸地在铁门上加了一把锁。什么再见,她肯定希望永远不见。

    这一边,谢桔年关上了门,正好听见有人迅速跳回床上的声音。她走回房间,经过一个虚掩着门的房间,顺手推开门,只见床上的小人儿摆出了一个极度标准的熟睡姿势。

    桔年不以为然地对床上的人说了一句:“装吧,使劲装。”

    过了一会儿,女孩果然下了床,跟着桔年走进厨房。

    “我看到了,他是谁?”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十岁出头,已经到了对一切表示怀疑的年纪,而且开始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异常好奇。桔年想,跟他们相比,自己真是落后了许多,她上小学的时候,还坚信自己是妈妈上厕所的时候拉出来的。

    “嗯?”桔年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哦,他是一个人。”

    她的回答大致上就是一句废话,显然无法满足一个即将进入青春期孩子的好奇心。

    “我知道他是个人!你们拉拉扯扯的,很奇怪,姑,我们没惹什么麻烦吧。”

    “哪有那么多麻烦可以让我们惹上。”桔年笑笑,这孩子究竟遗传了谁,当她说到“麻烦”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并无害怕,反倒有几分振奋。她其实根本就不懂,真正的麻烦不是生活的调味料。

    女孩显然对姑姑敷衍的态度相当不满意:“姑姑,你别骗我,我不是八岁小孩,我十岁了。”

    虽然桔年并不知道八岁的小孩跟十岁的小孩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是她决定回答完问题让这个女孩重新上床去睡觉:“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而已,他看到我们家的枇杷叶,有些激动。要知道,他已经咳嗽很久了。”

    “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

    “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撇了撇嘴:“你笑得很假。”

    “如果你写作文的时候观察力这么强,我猜你的语文成绩会提高得更快。”

    “你恨他?”

    桔年终于忍不住笑了,她最怕小孩子装大人样。

    “你懂什么是恨?”

    “张丽在班里其他同学那里说我坏话我就恨,想把她揉成一团。要不,你就是恨你的抹布。”

    桔年下意识地低头,炉灶上空空如也,她根本没有烧水,原本打算用来擦桌子的抹布几乎被她揉烂了。她把抹布扔回案板上,洗了洗手:“不错,这个想法很有创意。喏,你的牛奶。”

    “姑姑,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女孩接过牛奶坐在了厨房的小板凳上,小孩子的八卦精神也是很强大的。

    “你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兴趣那么大?”桔年坐到她的身边。

    “因为他很帅。”

    问题的关键词终于浮出水面,这孩子不依不饶,不是因为什么怕惹麻烦、爱啊恨啊、真还是假,其实就是因为她觉得别人很帅。

    “呵呵。”桔年干笑两声,看着对面那张笑脸上几乎幻成了心字形的一双眼睛,“大人和小孩的审美观真的差很多。”

    “要是我以前认识他,我肯定不会忘记,姑,他还会不会来?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家的枇杷树还会结果。”

    “这个啊,大概不会了吧。”

    孩子有些失望地单手支着下巴,不知怎么地,就走了神。过了一会儿,才忽然冒出一句:“姑姑,你说我爸爸会不会比他还帅?”

    桔年已经习惯了不管讨论什么事,最终话题都跟她爸爸联系起来。

    “当然啦,你爸爸是很帅啊,说得都好像没见过爸爸一样。”

    “不是!”孩子把奶瓶一放,激动之下,嘴角还带着白色的牛奶沫子,“我不是说斯年爸爸,我是说我的亲爸爸,生我的人!”

    这个时候,桔年宁可她继续纠缠在“恨不恨”的问题里,至少那样的问题对于孩子而言足够抽象,她的回答也可以很抽象。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在去年试图带着这个孩子到父母面前让她见见“公公和婆婆”。她觉得这么多年了,父母应该可以谅解她,孩子也需要一个更正常的家庭氛围。结果,自己和父母多年的僵局不但没有改变,年老话多没有分寸的母亲甚至当着孩子的面,说出堂兄谢斯年也不过是孩子的养父这个事实。

    孩子当时已经九岁了,因为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对于自己的身世有种特殊的敏感,她当时还在看着动画片,居然也听懂了这争吵中夹杂的一句话的含义。

    让桔年更意外的是,孩子当时没有哭,直到回到这里,依然有种诡异的兴奋。也许在这女孩的心里,她一直盼望着自己的生活出现转机,她的父亲不是神秘而从不在身边的斯年爸爸,母亲也不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她没有必要跟着一个平凡的姑姑一起孤寂地生活。总有一天,她年轻鲜活恩爱的父母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到身边,把她接走,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桔年母亲的话恰好证实了她这个朦胧的幻想,让她觉得这一切是有可能的,她的生活会出现转机。

    从那时开始,这孩子就没有中止过对于寻亲的高度热情,她不断地向桔年打听询问自己亲生父母的下落和情况。在桔年一再地告诉她自己也不知情的时候,又开始不断地幻想自己父母的样子,任何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喜欢的明星,甚至是卡通片的主角,都有可能跟她的身世联系起来。回答她的这些层出不穷、花样百变的提问让桔年烦不胜烦,要不是孩子上的是寄宿小学,她迟早要在这些问题面前白了头发。

    最可怕的是,不知是电视剧还是少女漫画惹的祸,有一天,孩子甚至一本正经地质问她:“姑姑,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你生的?你小的时候生下了我,不敢承认,所以说我是斯年爸爸领养的。你就是我的妈妈是吗?”

    桔年当时目瞪口呆,手忙脚乱地用了许多照片、许多言辞才好不容易说服这个孩子,自己从来就没有生育过,虽然她很渴望自己有一个这么大的宝贝。

    孩子当时多么失望啊,泪眼婆娑了许久许久,桔年装作不知道她缩在被窝里哭泣,因为面对这种失望她完全无能为力。在很多种坏的答案面前,桔年愿意给她一个坏得没有那么严重的。谁没有幻想,小的时候,桔年不也幻想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公主。她把一颗豌豆放在自己的床垫底下,拼命地去感觉它,结果一夜好梦,她根本就不知道那颗豌豆滚去了哪里,一个真正的公主怎么可能这样神经?

    幻想不就是拿来破灭的吗?

    幸运的是从那以后,关于亲生父母的问题出现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很多。桔年刚舒了口气,没想到韩述今天的出现又扰乱了这种平静,使得她最头痛的一个问号再度出现在面前。

    “你长得那么可爱,你亲生父母当然不会丑到哪里去啊,你在心里想着他们,他们也在心里想着你,说不定有一天你们真的可以团圆。”桔年现在已经不再试偷服孩子,她就是自己的堂兄谢斯年生的。也许让孩子在心中编造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父母,要比让她接受自己的斯年爸爸三年都没有出现这个事实要好。

    女孩看来对这个恭维很受用,她的注意力终于成功地转移:“可是张丽说我没有她漂亮!”

    “张丽那是嫉妒。”桔年用很公平公正的语气说道,这种时候,当然要委屈张丽了。

    “我也觉得张丽不漂亮,她妈妈也很胖。对了,姑姑,有件事我差点儿忘记了,明天中午我可以把李小萌她们几个邀请到家里来玩吗?”

    “当然。”桔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哇,李小萌是你的新朋友?”

    “是啊,以前她们都不跟我玩的,很多人想跟她们玩,她们都看不上。现在她们同意让我加入到四姐妹里。李小萌说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家,很想来看看。”

    “太好了,明天我该准备什么?”桔年是真心的高兴,这孩子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孤独并不是她的本意。

    “你给我们买薯片吧,记住不要番茄味的,李小萌不喜欢番茄味,巧克力,还有苹果……不要在财叔的店里买,财叔店里都没有什么好东西。还有,姑姑,你能不告诉她们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吗?”

    桔年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什么都听你的,公主。哎呀,我应该写一个清单,下午给你采购去。明天我会早点儿回来做饭的。”

    “你给我买比萨饼吧,你做的她们肯定不喜欢。”

    “比萨呀,没问题没问题。对了,家里我得收拾收拾。”桔年摆开了要大忙一场的架势。

    “姑姑,我……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

    “我有没有可能是你跟那个叔叔生的孩子?”孩子仍旧抓着一个帅爸爸的希望垂死挣扎。

    桔年的笑容顿时在脸上凝固。她重新抓起抹布,飞快地擦着灶台,大概是意识到孩子还伫立在原地等待她的答复,转过身指着表情怯怯的孩子,斩钉截铁地说:“谢非明,我再告诉你一次,他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好意思。”

    周日的黄昏,女孩握着她的羽毛球拍,欲哭无泪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天天气很好;连夕阳都是红艳艳的,但对于她来说,显然并不是个美丽的日子。

    早上非明就应该有所预感,她怎么都梳不好自己的头发,桔年姑姑新买的一个发卡夹住了几根发丝,扯得她很疼,旧衣柜里的裙子翻来拣去;没有一件可以让她看上去好一些;她虽没有李小萌那么多的漂亮衣服;但是同学到她家里做客;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一只灰老鼠。

    李小萌她们三个比约好的时间晚到了一会儿;非明伸长脖子在财叔的小商店门口等了很久;才盼来了她的“贵客”。正打算有模有样地像个主人似的把小同学往家里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她还来不及出言提醒;李小萌就一脚踩在了财叔门口的一堆流浪狗的排泄物上;漂亮的粉红色娃娃鞋上沾满了褐色的秽物。尽怪财叔一脸歉意;并且深表同情;但这并不能让李小萌同学的心里好受一些。李小萌接过非明急急忙忙递上来的纸巾,忍着作呕的欲望仓促地将鞋子擦拭干净,用叹为观止的语气对她的同学说:“谢非明,你住的是什么鬼地方?”同行的两个小伙伴想笑又不敢笑;非明一脸化不去的尴尬。

    接下来,不愉快的事情一再发生,先是同学们很快地对非明家空无一物的小院子失去了兴趣,不管非明怎么强调,她们也不觉得那棵其貌不扬的枇杷树有什么意思。然后,她们几个挤在非明小小的房间里,没有电脑,没有新奇的玩具,一切都那么淡然乏味。非明努力地想说一些笑话逗她的朋友们高兴,结果她发现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本身就已经很好笑。

    说好了要在她家吃午饭的,几个小女孩数着时间,枯燥地等待中午的到来。因为非明说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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