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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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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有人来了。”

追命也听到了。

来的不止一人,而且为首二人,脚步十分轻盈,从这点可以知道其人武功相当不俗。

——赵燕侠和吴铁翼已发现三人逃逸,竟从前面截回来了?

追命向离离低声问:“会不会是呼延、呼年二位?”

离离摇首。小去说:“他们不会来的。”

追命这时正跟四人贴近甬道弯角处,因趋近低声问话,是以脸靠近离离鬓边,只觉香馥的气息,令追命一阵迷醉。

这时来人已走近甬道折弯处,显得小心翼翼,十分谨慎。

追命屏息以待。

壁上出现了火光,既而是人影。

人已转入弯角。

追命隐约听到细细的对话之声,仿佛有个女子声音,但已无暇细想,猛喝一声,一腿踢出!

细语声变成了一声惊呼。



一个女子的惊呼!追命万未料到,他踢的人是冷血。

冷血听了习玫红的话,仔细的遍搜木屋,果然发现灶下柴薪底里有甬道。

——找到人口了!

——虽然不是习玫红逃出来时候的路径,但定必跟霸王花山谷有关。

习玫红这时,脸上像旭日一般发着光,眸于也闪着亮。

——该知道我的聪明了吧?

习玫红是这样想。冷血立即召集了十几名捕房好手,与她潜入雨道,在阴森的甬道中匿行了好久,正感觉到甬道愈来愈浅隘之际,忽然,乍听一声大喝!



要不是有习玫红猝然遇袭禁不住的一声惊呼,这悲剧难免发生。

习玫红这糊涂姑娘素来运气都很好,所以跟她在一起的人也分享了些运道——看来似乎真的是这样的巧妙。

习玫红的惊呼,在一刹那间传入追命耳里。

追命认出了是习玫红的声音。

他那一脚,半空忽然顿住。

但其力道余风仍扫跌了冷血。

冷血那全力发出的一剑,也及时偏了一偏。

那是因为他及时认出了那一声大喝是发自他的三师兄追命的咀里。

如果是真正的偷袭,发招之前理应不出声响,追命此际虽情知以一受伤之躯须维护二重伤者及二弱女子的生命,他自度也非吴铁翼、赵燕侠二人联手之敌,但叫他像一头躲在阴暗处出奇不意噬人要害的狗,追命仍是不愿意的。

就算是暗算,他也不忘了先发出一声大喝,以作儆示。

这种光明磊落的作风,挽救了彼此。

冷血已偏剑锋,所以只在他腿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可是师兄弟二人见面之喜悦,远比所受的微伤激烈得多了。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追命才从齿缝里迸出一句:“我们杀回去,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冷血没有答话。

他只是传下了手令。

一百零三个衙里的高手,立即以一种极之迅疾的行动,组织起来,随着冷血、追命之后,向甬道推进。



追命带人重返山穴的时候,吴铁翼和赵燕侠以为三人已在山穴里熏得晕死过去了,便遣人扒开着火的事物,带人窜进去细察。

不意追命、冷血等人一齐涌现,杀了过来。

吴铁翼只来得及大叫一声,目毗尽裂的叱道:“你——”

究竟“你”之后是什么话语,已无容他说下去,他发现跟在身边的手下纷纷跪地,追命已缠住他暴退的身形。

带进洞里的“师父”,总共十人,几乎在同一瞬间被擒或伤亡,只有赵燕侠一人衣袂带着急风,倒后如矢,飞弹出洞。

看来他倒退得比前路更快。

无论他怎么快速,一个看来拼起来随时可以不要命的青年,剑锋一直不离他身前一尺之遥。

他一面取出“太乙五烟罗”罩住冷血的攻势,一面发出长啸,希望他的部下与“师父”

听到召唤,能过来敌住这不要命的青年,让他缓得一缓。

只要让他缓得一口气,他就可以逃逸而去。

谁都知道这样的局面,是难以讨好的了,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杀干净,只怕也难免被人发现,事到如今,只有全身以退,以待日后报仇。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这“霸王花”虽曾令赵燕侠寄于最大的心机,但情形不妙,他也决不留恋,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赵燕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做孤注一掷的背水战、困兽斗!

但是谁都没有来让这聪明人缓一缓。

因为谁都没有机会为自己缓一口气。

冷血带来的高手,已全杀入山谷。

追命在山洞内与吴铁翼一面交手,一面还下了一道命令:“放火,烧!”

这一个“烧”字,像灼炭一般炙了吴铁翼的心口一记。

吴铁翼可不似赵燕侠这般洒脱。

他弃了官,不惜众叛亲离,舍弃了功名,残杀了旧部,策划了八门血案、习家夺权、富贵之家劫杀、飞来桥恶斗,为的是吞卷一笔骇人见闻的财富,来与赵燕侠培植霸王庄,一旦得成,可控天下。

这跟他所抛弃的小功名富贵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但如今一烧,大半生心血就白费了!

吴铁翼怒吼,情急,洞外映现的火花,映红了他的眼珠,那灿烂绚丽的翠叶金花,熊熊地烧了起来,成为一片火海,火星子和着焦味,漫天卷起,灰烬发出啪啪的声响,在吴铁翼耳中听来,每一声响俱似他心折的声音。

在又急又怒之下,他像狮子一般,不断的发出怒号,本来洒逸的长髯,此际也像狮鬃一般猬张抖颤了起来。

洞外花海,烧成了大海。

吴铁翼内心也五脏俱焚。

一个愤怒的人,除非他的武功是在愤懑中更能发挥的神技,否则,就难免增多了漏洞与疏失。

吴铁翼的“刘备借荆州”神功本来就是一种很冷静、很深沉,甚至相当可怕的武术。

这种武功在忧急中大打折扣。

追命因为受伤,功力也大为减弱。

只是吴铁翼急,他不急,终于吴铁翼为求扑出山洞,指挥部下救火,胸际吃了他一下膝撞。

吴铁翼掠出了山洞,但发现已无人可以指使:人人都在浴血苦斗中,为他自己的生存而挣扎。

他挨了一记膝撞,再与追命相搏,便已落尽下风了。

在这场风头火势中,花林尽成火海的景况里,晨曦也不知在何时淡去,乌云低布,一片灰蒙,只有习玫红得暇痴痴的望着火中的花,带着七分惋惜二分哀怜一分好玩的道:“唉,开谢花,开谢花,开了匆匆就谢了,而且还烧成了灰飞烟灭。”

“唉,开谢花。”

她不知道这花原名叫霸王花。就算她知道,她还是坚持她所取的名字。这样娇柔绚丽的花,原是罕有的,也是无辜的,怎能叫做霸王花?

第四章喷嚏与呵欠



赵燕侠情知无人来援,他只有自己找出一条活路。

他稍一分神间,“太乙五烟罗”突被冷血无坚不摧的剑光所绞碎!

冷血一招得利,剑势立时长驱直入。

就在这时,他只觉手腕上传来一股巨力,要把他掌中剑震脱而飞。

冷血的武功全在他的剑上。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他的剑飞出,但并未脱手,他的人竟似比剑还轻,随着剑势斜飞出去。

赵燕侠迎空追击,两人在半空相搏七十二招,冷血掌中剑第二度被打飞。

冷血只觉得自己出手愈快、愈狠、愈强,回击的力量就越大、越疾、越劲!

他不知道这就是赵燕侠的“移山换岳”神功!

他第二度随剑势飞飘,长剑依然并不脱手。

赵燕侠的“移山换岳”借对方剑气反攻,二度震飞长剑,但震开的仅是人已跟剑合一的躯体。

赵燕侠第三度发出“移山换岳”神功,同时,回手抽出一支一十七节三棱钢鞭,一鞭横扫冷血!

冷血飞跃闪躲,已不及迁就剑势,眼见剑就要被自身之剑势带飞,冷血闷哼一声,“崩”地一响,剑自首端七寸处折断。

剑自崩折,赵燕侠的内劲“移山换岳”全宣泄在断折的剑尖上,“哧”地那一截剑尖迸射三丈,直入巨石之中,多年后,有矿工采石时无意间发现剑尖在石心之内,苦思不出有何力量能致石中生剑的奇事。

但剑的另一端,已刺在赵燕侠身上。

断剑本就是冷血的剑招。

可是冷血刺中对方左胸一剑,右胸也犹似着了对方一击,力道与自己所发完全相同。

他虽然伤了赵燕侠,但“移山换岳”功把其剑身蕴含的巨劲全击在他的身上。

一刹那间,两败俱伤。

赵燕侠不敢恋战,纵身飞遁。

两人虽同时受伤,赵燕侠溅血,冷血内创,但以冷血之坚忍耐力竟仍不如赵燕侠恢复得快。

就在这疾如电掣的瞬息间,两道人影飞起,一左一右,夹击赵燕侠。

三人空中交手,一起一伏,又一纵一伏,再一跃一沉,总共三起三落,三个人,就像履半空为平地一般,也像是三个知交,在并肩踏步,但冷血却瞧出三人在阴霾密布的晨色空中已交手九十三招,是这全场厮杀里最险的恶斗。

左边出手的是神剑萧亮。

右边出手的是大梦方觉晓。

要不是这两人的袭击,赵燕侠早就逃逸而去了。

三起三伏后,三人同时往地面一沉,他们沉伏得快,窜起也极之迅疾。

但是在三人第三度落下之势,三人之膝俱为之一蹲,却陡然顿住,没有马上弹起来。

然后是“咕咚”一声,一人仆地。

仆倒的是方觉晓。

余下二人,稍稍一顿,即刻像在劲簧上的弹九般跃起。

冷血清清楚楚的目睹空中惨烈的战况:萧亮一剑抵住赵燕侠的咽喉,但没有刺下去,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就在电光石火间,赵燕侠的十七节三棱钢颔,已劈击在萧亮门顶上。

萧亮闷哼一声,出剑。

剑并不刺向赵燕侠咽喉,只刺穿他的左眼,即是因为萧亮在刺出之际把剑锋陡然一沉之故。

萧亮落下,鲜血已遍洒他的脸孔。

赵燕侠落地,但因腿伤无法再跃起。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在自己脸颊上,拍地打了一掌,原来有一只蚊子,竟在这个时候,叮了他一口。

他开始还不觉什么,但这一叮之痛,非比寻常,整张脸都火辣辣像焚烧起来一般!

赵燕侠此惊非同小可,想勉力起身应敌,忽觉脸上像浸在熔岩里搅和一般,全身血液都变成了熔浆,他狂呼道:“蚊子,那蚊子——!”

螫他一口的蚊子,当然就是那三只放出来吓走大蚊里的三只有毒蚊子之一。

这只蚊子已被他一掌打死了,可是赵燕侠现在的情形,只怕比死更惨。

冷血微叹,出手结束了半疯狂状态的赵燕侠之生命。



大梦方觉晓除了口边又添了两缕血迹外,耳孔也正淌着血,但他完全忘了自己曾受伤,只呆呆怔怔看着神剑萧亮掀起的额骨和脸上的血。

萧亮喘息笑道:“我……我赢了他,但我……我不能杀他,他……”

方觉晓的声音里有一种出奇的悲哀:“因为他的上一代,曾对你有过微薄的恩情。”

萧亮正喘着气,点头。

方觉晓恨声道:“但他却对你下了毒手!”

萧亮只反问了一句:“他……他逃走了没有?”

方觉晓道:“逃走了。”

萧亮没有神采的眼珠翻了翻,似有所安慰:“总……总不能……因我而死……”

方觉晓咬了咬牙,大声道:“他已经逃走了,是走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你,你放心吧!”

萧亮的五官似乎因感觉到澈骨的疼痛而痉挛在一起:“我看……我的梦……要醒了。”

方觉晓哀痛地道:“不,你才刚刚入睡,刚刚要入睡……你的伤根本不重要。”

萧亮苦笑道:“怕真的是睡了,没有……梦了……”

方觉晓忽道:“你骗了我。”

萧亮因痛楚刺戳着他的神经,没能说出话来。

方觉晓道:“你的武功,明明在我之上,但你跟我决斗时,假装输了给我,才致受伤……刚才我们两人一起截击赵燕侠,你伤得比我重,但还是你才能截得住他。”

萧亮微微张着眼,苦笑着,他一张开口,血水就淌入他嘴里,但他还是说:“你……你也骗了我。”

方觉晓问:“我骗你什么?”

萧亮露出了更多的一点笑意:“你也留了手。”

忽然,他握住方觉晓的手指,紧了一紧,“哈啾”地一声,仰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令他脸上的血水,都喷溅了开来,有些还喷到方觉晓的身上,以致方觉晓白衫上有个腥红点点,这一下喷嚏之后,萧亮再也没有动过,但他的手指,仍紧紧握着方觉晓的手,并没有松开来。

这时候,一阵稀疏的晨雨,大点大点的滴了下来。

方觉晓俯视着他,良久,发出一种低沉沉的悲鸣,由于声音冗长悲哀,恰似一个夏夜里的呵欠,充满了人生的无奈与寂寞。



神剑萧亮死了。

萧亮的枉死令冷血的斗志像燃烧的花海,烧痛了他的意志肌骨!

冷血的武功,练的就是愈在愤怒中出手越如神助的剑意。

他过去夹击吴铁翼。

吴铁翼又挨了追命一记扫腿,折了足踝,跌倒在地。

吴铁翼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藏宝只我一个人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天际“轰”地起了一个雷响。

追命道:“我们不杀你,但要抓你归案——”

话未讲完,忽听离离尖声道:“我要杀你——”

绊影一闪,纤巧的身影亮着金剑,就要窜去刺杀吴铁翼,追命忙一把手挽住,道:“你听我说,离离——”

突然之间,眼前金光一寒,短剑已交叉抵住自己的咽喉。

这下变生时腋,追命完全怔住。

连冷血也呆注。

同时间,一声惊叫,回头一看,只见习玫红也自后被一柄蓝殷殷的匕首横贴在雪白的脖于上。

这刹那之间,追命、习玫红同时受制。

出手的人分别是离离和小去。

这时大局本已定:花海成灰烬,只余下劈劈啪啪坍倒的焚枝与火星,赵燕侠和吴铁翼的部下,伏诛的伏诛,负伤的负伤,活着的全部投降。

只听马嘶震起,四匹快马,驰入谷中,四匹马上只有两匹马有人,马上的人各骑一马牵另一马渐渐驰近。

马上的两人,正是呼延五十和呼年也两个武将。

雨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吴铁翼绝处逢生,跳了起来,咆哮道:“杀,杀,给我杀——”

离离的脸色带有惶惑与哀愁,她紧持双剑,大声道:“爹爹,不要再作孽了,我求你,不要再作孽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了。”

吴铁翼听了这句话,脸上露出一种仿佛要与天下人为敌的狠毒表情来。他只冷冷地道:

“好,好——”

冷血在这局势急速直下之际,虽未弄清楚救三师兄的女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祸患,但他已跨前一步,拦住吴铁翼,钳制他的猝起发难。

其实身受方觉晓一击及追命二度力创的吴铁翼,也深知自己失去了发难的能力。

如果此刻的他还萌生希望,希望仅是建立在离离与小去的刀剑之下。

所以他的身形凝住。

他以一双极度渴求希翼的眼神望着离离。



追命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说了四个字:“我明白了。”

他已经完全明白。

离离的剑抖着,声音也像寒风里的花,抖索着:“我本姓吴。”

离离,本来就是吴离离。

吴离离就是吴铁翼的独生女儿。

吴铁翼中年丧偶,只得一个女儿,十分溺爱,所谓虎毒不伤儿,吴铁翼能放弃功名高位,但仍带了他的女儿一起。

他要离离假装成仇敌,有不共戴天之仇,其实,只是布下了一粒过河卒子,以待日后有变。

所以,在“人和堂”药铺的时候,离离能得知吴铁翼会来,特意守候,发现追命,而又知道合众人之力俱未必能敌得过他,便以己身诱追命分心,以致该役追命徒劳无功。

至于“化蝶楼”之役,便是离离探听到追命将在那里伏捕其父,她便以报父仇姿态抢先突袭——当然是不会得手的刺杀,目的只在惊走吴铁翼。

却未料到追命因为冷血断后,能够及时追蹑赵燕侠和吴铁翼入山谷来,而且因为多了个习玫红,以致呼延五十和呼年也通知了赵燕侠,使追命现身,但却不防习玫红回到化蝶楼通知了冷血。

故此,离离偕小去、呼延、呼年也赶返山谷。

他们本就是一伙人,所以深谙山腹甬道,并不稀奇,而且眼见冷血、习玫红找不到入口,以为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并不太着急通知吴铁翼撤退——况且,他们也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要一个野心勃勃雄心万丈的人把他一生寄望与事业撒手不理,是何其不易的一件事!

离离等显然没有料到习玫红会发现了柴篱下的隧道。

小去是离离的贴身婢仆,呼延五十和呼年也,是吴铁翼从前的老部将。

追命至此己一切明白,他不明白的只有一点:在山穴里,自己和方觉晓、萧亮快被熏死的时候,离离为什么要救他,逃入甬道。

他想起了自己等人再从山壁跃出反扑敌方之时,吴铁翼曾目眦欲裂的乾指道:

“你……”即“你”字想来是指离离。

……离离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没有问,因为他看到了离离的眼睛。

她眼睛里情急的泪光。

这时候,冷血冷冷地问:“你想怎样?”

离离道:“两条命,两件事情。”

冷血道:“你说。”

离离道:“第一件,放爹爹和我们离开,我们放了三爷。”

冷血道:“第二件呢?”

离离道:“两个时辰之内,你和你的人马,不能追赶我们,我们再放了习姑娘。”

冷血沉吟了一下,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离离兵刃一紧,道:“那我们就只好杀人。”她的衣发均已被雨打湿。

冷血忽然道:“离离姑娘。”

离离道:“请说。”

冷血深深的看着离离,又望了望三师兄脸上从没有的一种神情,道:“说实在的,我不认为姑娘会忍心下得手。”

离离禁不住从心里一阵呻吟,但脸上却竭力装出一种决绝冷漠的表情来:“你……你不信就尽管试试!”

冷血冷笑道:“杀了人,你和吴大人,也一样逃不出去,于你何益?”

离离强忍着,抑制着自己不掉泪,忽然瞥见追命关怀的眼色,心中一慌,几乎握不住剑,吴铁翼上前一步,大喝:“离离——”冷血的断剑却陡地遥指着他。

吴铁翼的动作也陡然顿住,豆大的雨珠在铁额上淌下。

吴铁翼的一声大喝,使得离离的剑,又挺了挺,两剑交架之处,迸出了星花。

冷血唉了一口气,道:“可惜。”

“可惜我却不敢与你赌这一点。”

离离禁不住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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