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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大叔深吸口气,欣慰地点点头,然后拍拍夏文杰的肩膀,说道:“你很聪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不过,聪明的人也很容易被自己的聪明误导,以后,你要谨慎选择自己的路。生命只有一次,你若是不懂得珍惜它,它便会离你而去,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大叔这辈子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冒险。”
夏文杰连连点头,说道:“大叔的话我都记下了。”稍顿,他又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叔你今天怎么想是在交代后事啊。”
大叔怔了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夏文杰只是一句缓解气氛的玩笑话,没想到,却一语成谶,这次的碰面成了他和大叔最后一次的见面,从这天开始,大叔就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再没有出现过。
大叔就像是一个谜团。夏文杰不知道大叔的名字、来历、背景,也不知道他这次离开之后他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死是活,总之,他不见了,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大叔这个人存在过,就算他想报警寻人,都提供不出一份完整确切的资料。
如果没有那枚狼头戒指以及那台笔记本电脑,夏文杰恐怕得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这一年多来自己是和一个根本不存在只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人在交流。
大叔这一走再没有回来,而夏文杰一直继续着大叔委托他做的事,在每月的十五号,打开那家成人用品公司的网页,登陆后,页面转换,然后输入二十万的数字进行转账。
他也很好奇,大叔的账户里到底有多少钱,但他始终没有查过,他知道这个账户里的存款一定会是个天文数字,他不愿也不敢看,是怕自己看过之后心中会起贪念。
他倒是有点开一次聊天室,只是里面根本没有人,在聊天室的侧栏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大叔失踪了,而他的生活还在继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也把每日负重跑的习惯坚持了下来。
时间飞逝,夏文杰升到高三,这时候的学业越加繁重,即便在家里,夏文杰也是被哥哥逼得每天起早贪黑的看书。
在高三的下学期,夏文杰终于等来了他一直在等的机会,一个可以将金二致于死地的机会。
现在,他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叔的预言有多准确,很久之前,大叔就曾对他说过,像金二这样的人,早晚会惹出事端,所以要等对付他的机会,并不会很难。
果然,机会真的出现了。
金二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他和张凡的老婆私通。张凡在g区一带是有名的大混子,看场子、开舞厅,黄赌毒基本全沾边,他有自己的马仔、打手,可算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
与他比起来,金二只能算是个小流氓,小巫见大巫。可金二不知死活,偏偏搞上张凡的老婆,东窗事发后,张凡扬言要把金二大卸八块,而金二则吓得躲起来,连面都不敢露。
当然,金二也是有所倚仗,他在警局里有人,他的叔叔就是分局刑警队的队长,以前他惹出那么多事端都是他叔叔帮他摆平的,他觉得这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自己躲过这一阵,等张凡的气消了,再由叔叔出面调解一下,张凡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除非张凡以后不想好过了。
不管金二自己是怎么打算的,这次的事让夏文杰敏锐的意识到自己终于等来复仇的机会了。
这天,放学后,他来到龙虎酒吧。酒吧里响着轻缓悠扬的音乐以及悦耳迷人的歌声,他扬头一瞧,是惠茹姐在唱歌。
他在吧台前坐下来,召唤酒保道:“铁哥。”
酒保名叫张铁,比他大五岁,夏文杰一直都叫他铁哥。
身为酒保,张铁每天都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消息也很灵通,金二与张凡老婆私通后来被张凡追杀的事,就是张铁告诉夏文杰的。
“嗨,文杰。”张铁招呼一声,然后很有默契地给他倒了一杯橙汁。
夏文杰拿起喝了一口,舒适地叹口气,笑盈盈地说道:“铁哥配的橙汁就是好喝。”
听着他的夸赞,张铁乐得合不拢嘴,正常来说,像夏文杰这么大的青年正处于叛逆期,很暴躁很叛逆的一个年龄段,不过夏文杰却不一样,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好脾气,还比以前会说话多了。
“文杰,来,让铁哥看看,嘴巴是不是抹蜂蜜了,怎么这么甜。”张铁乐呵呵地说道。
夏文杰嘟了嘟嘴,而后似随意地问道:“对了,铁哥,上回你不是说张凡在追杀金二吗?有找到他吗?”
“没有,金二也混那么久了,他要是成心躲起来,哪那么容易抓到他。”
“可也是。”夏文杰点点头,说道:“不过,听说张凡的势力很大啊。”
“势力再大,也是在g区那一带混得开,金二要是躲到别的区,或者根本不在d市了,张凡也找不到他。”
“恩。”夏文杰问道:“张凡一般都在哪啊?”
“当然是在他自己开的那家舞厅,文杰,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对了,他的舞厅是家老舞厅吧?”
“恩,金星舞厅,很老了,那家舞厅可能比你岁数都大,在d市算是第一批的舞厅了,别看现在落魄了,以前可火的不得了呢。”张铁侃侃而谈。
夏文杰乐道:“张凡兑下金星舞厅算是赚了。”
“赚大了,听说他没花多少钱,人家几乎是半卖半送他的。”张铁连连摇头,似乎在感叹这样的好运怎么没有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夏文杰又拉东扯西地闲聊几句,而后拿起书包,说道:“铁哥,我先回家了。”
“豪哥在楼上,不去看看了?”
“我看惠茹姐也在,我就不留下做电灯泡了。”
“哈哈,聪明。”张铁笑赞一声。
“什么电灯泡?”随着一阵香风飘来,穿着红色短裙的周惠茹站在夏文杰的身边,还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笑问道:“小弟,在说姐姐坏话?”
感到自己的头都紧紧贴在惠茹姐的胸前,温热又柔软的触觉让夏文杰脸色立刻变得涨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
说着话,他尴尬地站起身形,想挣脱开周惠茹的搂抱。
不过周惠茹显然不想让他得逞,白皙粉嫩的手臂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另只手还一个劲地掐着他的脸颊,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奸笑’道:“呦,小弟现在都知道害羞了。”
“惠茹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虚岁都十八了。”他不满地嘟囔着,然后边奋力地挣脱开她的搂抱,边抓起书包,一溜烟的跑出酒吧。
看着他的背影,周惠茹撅了撅嘴,嘀咕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张铁在旁苦笑道:“我倒是觉得文杰越来越懂得分寸了。”
周惠茹现在已是夏文豪的女朋友,说白了就是文杰的准嫂子,叔嫂之间就算再亲近,也不能搂搂抱抱的嘛,何况文杰说得也没错,他现在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跑出酒吧,夏文杰长长嘘了口气,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反而还露出一股幸福感,现在,他对周惠茹早没有当年的迷恋,倒是生出另一种感情,感觉在她的怀抱里就像窝在妈妈的怀中,想到这里,夏文杰自己都觉得脸红,也许自己太缺少母爱了吧!
离开酒吧他没有回家,而是坐车去往g区的金星舞厅。
金星舞厅是一家有二十多年‘高龄’的老舞厅,门票一直就没涨过,二十多年前是五元,现在还是五元,只是,现在去金星舞厅跳舞的都是些上了年岁的中年男女,或是一些外来的务工人员,客人的档次早已和当年不能同日而语。
夏文杰来到金星舞厅后,拿了五元钱买张门票走进去。
现在还不到晚上六点,舞厅里非常冷清,有许多椅子还摆在桌案上没有放下来。里面的灯光昏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视线也很有限。
进来之后,他边走边东张西望,寻找张凡的身影。
他没见过张凡,不过知道张凡是个大胖子,用张铁的话讲,看上去很和善,像尊弥勒佛,当然,如果因为外表你把他当成善类,那你最后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在舞厅里转了没多大一会,便有服务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夏文杰几眼,噗嗤一声乐了,老气横秋地问道:“小子,你才几岁就来逛舞厅啊?”
第6章 谋事
第6章 谋事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找人的。”夏文杰脸上露出灿烂又无害的笑容。
“找人?”服务生下意识地向周围望望,问道:“你找谁啊?”
“凡哥。”夏文杰说道。
服务生闻言,皱了皱眉头,把夏文杰又重新打量一遍,然后侧头向舞厅的里端喊道:“王哥,这里有人找凡哥。”
随着他的喊声,在舞厅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人,这人看上去有三十左右岁,敞着怀,露出胸前大片的文身。
“谁找凡哥?”这名大汉来到夏文杰和服务生近前,目光扫过服务生,落在夏文杰的脸上,上下扫了他几眼,问道:“你找凡哥?”
眼前的人可不同于金二,而是实打实的黑社会。夏文杰心跳加速,神经也随之绷紧,不过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是笑呵呵的。他点点头,说道:“是,我要见凡哥。”
“小子,凡哥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吧。”那大汉双手插进口袋里,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
夏文杰沉吟片刻,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位大哥,我……知道金二的下落。”
“什么?”那名大汉听闻这话,眼睛立刻瞪圆,就连旁边的服务生也是满脸的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文杰。
“你说你知道金二的下落?”
“是。”
“他在哪?”
“我要见凡哥。”夏文杰正色说道。
“好,你在这等会。”那名大汉深深看了夏文杰一眼,而后又向服务生使个眼色,接着,转身向舞厅的里端走去。
等他离开之后,服务生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转到夏文杰的身后,夏文杰明白,他是在断自己的后路,防止自己突然逃走。
他心中暗笑,既然自己来了,在没有见到张凡之前是绝不会走的。
时间不长,刚才离开的那名大汉返回,走到夏文杰近前后,甩头说道:“凡哥同意见你了,小子,跟我来吧。”说完话,他转身往回走。夏文杰深吸口气,迈步跟在他的身后。
那名大汉走进一条走廊里,最后在走廊最里端的门前停下脚步,先是轻敲两下房门,接着把门推开,侧了侧身形,对身后的夏文杰甩头道:“进来吧。”
要见到传说中的张凡,夏文杰要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他嘴巴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张口,心脏就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他连做几次深呼吸,随后迈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可比舞场明亮许多,里面烟雾缭绕,或坐或站有数人,有的人西装革履,有的人只着背心短裤,在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位中年胖子,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不高判断不出来,但体型可够粗壮,估计上秤称一称得不下二百斤,向脸上看,大脸小眼,可能是太胖的关系,脸上的肥肉把本就不大的眼睛挤得更小了,眯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像是在眯眼笑。
这位,想必就是张凡了!看到他,夏文杰也就能理解他的老婆为什么会和金二勾搭到一起了。金二虽说也没比张凡英俊到哪去,但体型至少还不至于能把人压死。
夏文杰在打量中年胖子的同时,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
注视他片刻,房间里的众人纷纷发出轻蔑的嗤笑声。中年胖子没有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小兄弟,我就是张凡!听说你知道金二的下落,他现在在哪?”
果然是张凡!夏文杰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摇头说道:“凡哥,我现在还无法确定金二的具体下落……”
他话还没说完,房间一侧的沙发上已有人拍案而起,指着他怒骂道:“他妈的,小子,你今天是来寻我们开心的吗?”
他话音刚落,张凡已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那人急忙又坐回到沙发上。而后,张凡和颜悦色地向夏文杰笑了笑,回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打百元的钞票,往办公桌上一扔,然后努努嘴,说道:“说吧,只要你说的属实,这些钱,是你的。”
夏文杰摇了摇头。
张凡细细的眼缝中闪过两抹精光,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点点头,又从抽屉里拿出三打钞票,扔在桌案上,问道:“这回够了吗?”
夏文杰依旧摇头,正色说道:“凡哥,我现在确实不知道金二的下落……”
张凡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不用他发话,周围的大汉们也齐刷刷地站起身,纷纷向夏文杰走了过去。
夏文杰吓得体内血液都快凝固,但他的脸色却一点都没变,继续说道:“不过,我能把他约出来。”
这句话,让那些走向他的大汉们纷纷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张凡。
张凡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笑问道:“你,认识金二?”
“曾经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警局,一次是在唐朝大酒店的门前。
“只是见过两面,你就有把握能约他出来?”张凡摇头笑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把约他出来的时间、地点都告诉凡哥,我只想知道,凡哥要怎么处置他?”
“嘿嘿。”张凡乐了,反问道:“小兄弟,你希望我怎么处置他?”
“凡哥做事,不会是我希望怎样就怎样,我只想听听凡哥的心里话。”
“小家伙。”张凡笑着摇了摇头,抬起肥嘟嘟的大手,点点夏文杰,说道:“你胆子不小,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我挺喜欢。我会杀了他,对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成交。”夏文杰连想都没想,含笑点点头。
“你和他有仇?”
“我不想知道凡哥与他的恩怨,也希望凡哥不要追问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哈哈。”张凡仰面大笑,看起来这个少年人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相貌清秀,身材消瘦,白白净净的好好学生模样,但胆子可真大啊,而且反应也够机敏,他现在倒是真有点对夏文杰有点兴趣了。
他突然拿起一打钞票,甩手扔给夏文杰。后者下意识地接住,不解地看着他。
“这算是订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十万。”
夏文杰看看手中的钞票,问道:“凡哥就不怕我拿着你的钱跑了吗?”
“我既然敢把钱给你,就有再找到你的把握,如果你能藏到一个连我找不到你的地方,那依你的本事,也就不会在乎我这一万块钱了。”张凡乐呵呵地说道。
果然是黑社会的大哥,有气魄,也够有自信,即便他是和颜悦色的说话,也会让人生出一股畏惧感。
夏文杰把手中的这打钞票又放回桌上,摇头说道:“凡哥,我不是为了钱而来的。”
钱是好东西,用它可以做很多事,不过,张凡的钱他可不敢收,他心里明白,一旦自己收了他的钱,这辈子恐怕都撇不干净和他的关系了,而他在结束金二这件事后,不想再和张凡扯上任何的干系。
黑社会里的人,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人。
张凡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好半晌之后,他咧开大嘴笑了笑,没再强求他收下钱,双指夹起一张名片,递给夏文杰,说道:“小兄弟,约出金二,打我的电话,记住,我的承诺依旧有效,事成之后,十万。”
“谢谢凡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为钱。”
张凡耸耸肩。
夏文杰说道:“我该走了。”
“慢走。”张凡冲着他点点头。
眼睁睁看着夏文杰走出办公室,过了片刻,办公室里像是炸了锅似的,周围众人不约而同地围挤在办公桌旁,七嘴八舌地问道:“凡哥,你说这小子真能把金二约出来吗?”
“是啊,金二被我们吓得都成惊弓之鸟了,现在他还敢露头?”
张凡斜叼着烟卷,环视周围众人,哼笑一声,反问道:“难道你们认为这个小家伙真是来寻我们开心的吗?”
“这……”
“拭目以待吧,或许,他真的有办法约出金二,不过,也不能全都指望他,你们还得给我继续去查,只要金二还在d市,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
说到最后,张凡已是咬牙切齿,脸上的和善一扫而光,变成满脸的狰狞。
“明白,凡哥。”
第7章 筹备
第7章 筹备
翌日,星期六。
上午,夏文杰参加补习,等到中午,他放学回家。在家里没呆多大一会,便走出家门,去了许婧的家。
夏文杰、李雪松、许婧三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三家人住在同一条街区,由于父母那一辈就互相认识,常常会聚到一起聊天、吃饭,他们之间自然也是熟得不能再熟。
他们上的同一间幼儿园,后来又上的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可以说他们三人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因为父母过世早的关系,夏文杰比旁人要更珍惜身边的朋友,不过,李雪松的被害等于是让他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亲密的朋友。
李雪松被害的那天,许婧也在场,目睹了整个过程,因为惊吓过度,她在医院里昏迷了好几天,醒来之后便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别说不能上学,就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
金二的所作所为,毁了两个家庭,也夺走了夏文杰最亲密的两个朋友、伙伴,这份仇恨,一直埋藏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仇恨的力量很恐怖,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做出常人所无法想像的事。
许家距离夏家很近,出了小区,走路用不上十分钟。
为夏文杰开门的是许母。自从许婧患上自闭症后,生活完全要靠人照顾,许母只能辞去工作,在家专门照看她。
“是文杰啊,今天没去补课吗?”
“上午有补课,下午放假。”夏文杰乐呵呵地说道,接着又问道:“许姨,小婧吃过饭了吗?”
“我正犯愁呢,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
“啊!不吃饭可不行,许姨,我去喂她吧。”夏文杰换上拖鞋,走到洗手间,把手洗干净。
许母欣慰地点点头,说道:“小婧一向最听你的话了,文杰,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夏文杰擦干净手,走出卫生间,笑道:“许姨,你就不用和我客气了。”
他端着许母准备的饭菜,走进小婧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