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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们的表现都很让我失望,看起来真的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人也都变得懈怠了。”
车智仁身子一震,他低声问道:“滕哥,老陆和韩赫那边也没有抓到人吗?”
夏文杰、仇显封、林海峰三人是分头走的,东盟会那边也是进行分头追踪,车智仁带队追夏文杰,陆冠英和韩赫带队追杀仇显封和林海峰。
“所以说,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我大失所望。”电话里传出哼笑声,稍顿,低沉的话音继续说道:“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我拿下,活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完不成任务,会是什么后果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说完这句话,另一边已把电话挂断。
车智仁呆住好一会才慢慢放下电话,他深吸口气,对周围的手下人大声喊喝道:“滕哥已经发话了,没有拿下敌人之前,谁都不许休息,给我继续追!”
东盟会的追杀还在继续,夏文杰也无法停下来歇息,他拖着沉重又疲惫不堪的身子艰难地往前走着。
其实现在双方的情况都差不多,夏文杰是强弩之末,东盟会的人也没好到哪去,双方拼的不仅仅是体力,更是意志力。
在黑漆漆的山林当中夏文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再往前走,前方是一处向下的凹地。
下坡并不是很陡,但却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夏文杰只迈出一步,脚下发软,身子失去平衡,一头向前栽倒,顺着上坡直接轱辘下去。
夏文杰的体力本就已经透支严重,再经过这一摔,他人正顺着上坡向下翻滚的时候便已昏迷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远处传来喊喝一声,夏文杰才悠悠转醒。
他慢慢睁开眼睛,耳轮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人们的喊叫:“这里有脚印!敌人好像是从这里下去的!”“仁哥,这边发现脚印了……”
躺在雪堆中的夏文杰幽幽吐出一口浊气,现在他太累了,身体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疼痛,他很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哪怕立刻死掉也是种解脱。
不过求生的**又迫使他从雪堆当中慢慢站起身形,他站立的身子已然是摇摇欲坠,不停的打晃。
他举目向自己的周围打量,不可思议地发现附近的雪地上竟然还有脚印。他不清楚这是什么人留下的脚印,混浆浆的脑袋似乎也停止了思考,他只是本能的顺着脚印走了出去。
他无法判断自己又走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分钟,又像是几个小时,举目往前观望,夜幕当中竟然出现房子的影子。
夏文杰停下脚步,摘掉防寒镜,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细看,没错,前方确实有房子的影子,而且不是一栋。
看起来,前方是一座小村子。夏文杰似乎看到了逃生的希望,迷迷糊糊的脑子也快速地清醒过来。他连续吸了几口气,加快脚步,向前方的小村子行去。
越是接近村子,地面的脚印也就越多越杂,这对于夏文杰来说是个摆脱追兵的最佳机会。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只会以村子做掩护,直接穿行过去,但是现在他已不具备继续逃亡的体力。好不容易跑进村子里,举目向四周打量,这座小村子大概也就七八户人家的样子,房屋都很简陋,大多以木制为主,外面的院墙也都是些简单的篱笆墙,透过篱笆墙向院内观望,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凉着兽皮,看得出来,这是一座以狩猎为主的小村子。
这个时候,夏文杰是实在跑不动了,他来到一户人家的院侧,见篱笆墙相对较矮,他深吸口气,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翻过院墙,跳入院内。
平时这种高度的院墙他只需一个箭步就能窜过去,但现在,他落地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整个人是横摔在地上的。他还没来得急爬起,猛然间就见一条黑影从院墙的角落里窜了出来,夏文杰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头黑色的猎犬直奔自己而来。在黑夜中,猎犬的眼睛散发出骇人的绿光,它站在夏文杰的面前,一声不叫,但犬口却是张开的,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夏文杰心中有数,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这种见到生人一声不叫的狗才是最具威胁的,说不上它什么时候就会瞅准机会,咬你一口。
夏文杰蹲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目光对上猎犬的眼睛,一人一狗,四目相对。
过了片刻,院子里端的木屋里传出声响,紧接着,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青年。青年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披着兽皮的棉袄,手中还提着一根棍子。
出来之后,他正看到一人一狗正在院中对峙,青年也是不由得一怔,愣了片刻,他反应过来,抬起手中的棍子,指着夏文杰问道:“你……你是谁……”
夏文杰急忙向他摆手,因为面前还站着一头虎视眈眈的猎犬,他不敢乱动,对青年急声说道:“朋友,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
“你……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有人在追杀我,我不得已才躲进来避一避。”夏文杰头脑一阵阵的发晕,蹲在地上的身形也直摇晃,他喘息着咽口唾沫,说道:“你赶快回屋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就走,还有,请把你的狗也带走。”说话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看眼面前的猎犬。
“有人在追杀你?什么人在追杀你?”听闻他的话,青年非但没有回屋,反而还走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对那头站在夏文杰的面前的猎犬挥挥手,低声喝道:“去!”
猎犬很通人性,听闻主人的呵斥,它咬着尾巴,一溜烟的跑回到院子角落的狗窝里。青年走到夏文杰近前,定睛细看,发现夏文杰年岁不大,长得清清秀秀、普普通通,不像是坏人,而且他此时脸色苍白得吓人,天寒地冻的天,他的额头、脸上竟然都是虚汗。
没等夏文杰开口说话,从屋里又走出来一位和青年年纪相仿的少妇,她好奇地问道:“安巴,怎么了?”
“有个人跑进咱们家里了。”青年回头看了少妇一眼。听闻少妇对青年的称呼,夏文杰也就明白了,他们应该是鄂伦春族人。
他蹲在地上的身形慢慢坐下来,喘了一会粗气,方说道:“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只是进来躲一躲……”
名叫安巴的青年眼睛尖得很,看到夏文杰身上白色的羽绒服血迹斑斑,他惊讶道:“你受伤了?”说话之间,他回头向少妇扬下头,说道:“乌娜吉,快来帮忙,把他扶到屋里去!”
少妇走了过来,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夏文杰,然后和安巴一左一右的把夏文杰架起来,向屋内走去。
夏文杰想阻止他俩,但他已没有那个力气。这对年轻的夫妇把夏文杰搀扶进木屋里,屋内很简陋,几乎没有家用电器,青年拿出火柴,正要点着桌上的油灯,夏文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摇头说道:“不要点灯,这样追杀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也会受我的牵连。”
“你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青年放下手中的火柴,连珠炮似的发问。
夏文杰苦笑,犹豫片刻,说道:“总之,一言难尽,你知道的多也未必是好事,我歇息一会就走,不会给你们舔麻烦。”
青年夫妇互相看了一眼,安巴说道:“你把衣服脱掉,我先看看你身上的伤。”
第1102章 相助
夏文杰摆摆手,声音虚弱地说道:“真的不用了……”只不过他的阻拦一点用也没有,青年不由分说地拉下拉链,脱下他身上的羽绒服,此时现在再看夏文杰,前面倒还没什么,但背后的衣服已快鲜血染红。
他贴身的秋衣上面全是一颗颗的小窟窿眼,里面有鲜血渗出来,安巴和乌娜吉凑近,定睛细看,二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想不到他身上的伤竟然这么严重。
安巴仔细看了一会,对夏文杰正色说道:“你……你背后的伤好像是被沙枪打的!”
沙枪是东北这边的土话,通常是指自制的猎枪,它打出去的子弹是一颗颗的小铅豆,射程并不远,但杀伤范围很大,用沙枪打麻雀,通常一枪打下去,麻雀就变成了筛子,身上全是被铅粒打出的小窟窿眼。
现在夏文杰背后的伤口很像是被沙枪打的,当然了,那只是看上去像罢了,实际是被手雷的弹片炸伤的。安巴正色说道:“你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夏文杰已没有阻拦他力气,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喃喃说道:“不能……不能把追杀我的人引起来,不然,你们……你们也会受到牵连……”说到这里,他眼睛慢慢闭上,人已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见状,乌娜吉看向安巴,问道:“安巴,现在怎么办?”
看着奄奄一息的夏文杰,安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救人了。”
“可是我们又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被谁追杀……”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安巴深深看了乌娜吉一眼,说道:“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们家里吧?!”
乌娜吉闻言,也同是露出无奈之色。安巴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来,先帮我把他抬起储藏室去。”他二人合力,把意识模糊、昏昏沉沉的夏文杰抬到木屋里端的储藏室。
储藏室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木门,里面堆放着不少的杂物,即有工具,也有一些日常用品。
安巴取来一张毯子铺在地上,让夏文杰趴在上面,乌娜吉则点着油灯,仔细查看夏文杰背后的伤口。
“怎么样?你能不能治好?”安巴眼巴巴地看着乌娜吉。她是这座小村子里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如果她都治不了夏文杰身上的伤,他也就彻底没救了。
乌娜吉仔细看了好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模棱两可地说道:“我试试吧,安巴,你去把我医药箱拿来。”
安巴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时间不长,他从外面拿起来一只皮箱子,放到乌娜吉的旁边,打开,里面有一些药品、纱布和小工具。
乌娜吉先是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粒,递到夏文杰的嘴边,说道:“吃下去。”
夏文杰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两颗白色的药丸一眼,声音微弱地问道:“是……是什么……”
“安眠药。”乌娜吉说道:“你背后的伤很重,等会我得帮你把子弹取出来,肯定会很痛,先吃两片安眠药睡过去,可以好过一点。”
夏文杰是意识模糊,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微微摇头,说道:“不行……我……我不能睡觉……我现在……得保持清醒……”说话的同时,他慢慢转头,把脑袋扭向一旁。
“但是我要帮你取子弹,你受不了的!”乌娜吉眉头紧锁地说道,和其他懂医术的人一样,患者不听自己的话,一意孤行,自己的心里会很不痛快。
夏文杰慢慢点下头,说道:“我可以……可以挺住。”
她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还是把两片安眠药装回到药瓶里,然后取出酒精灯,点着,又拿出一把医用的镊子。
她动作娴熟地先是用酒精灯把镊子烤了烤,接着又用酒精棉把镊子尖擦拭干净,低头看了夏文杰一眼,说道:“你忍着点。”说话的同时,她向一旁的安巴点点头。
后者会意,把夏文杰的上衣一件一件的脱掉,等他上身赤膊之后,他的背后只能用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来形容。
安巴看得暗暗咋舌,他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明明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走路?如果他知道夏文杰是从中午一直跑到现在的话,估计他的下巴都得掉下来。
乌娜吉看眼夏文杰,拿起一团纱布,放到他眼前,说道:“你把这个咬住!”
夏文杰深吸口气,张开嘴巴,把她递来的纱布咬在口中。乌娜吉拿着镊子,夹住插在夏文杰背后上的一块小铁片,缓缓地向外拔。
铁片插在夏文杰的身上,他还没感觉有多疼,可随着乌娜吉把铁片拔出来,一股钻心的剧痛立刻由伤口处传来。
他把扣口中的纱布咬得死死的,硬是一声没吭,但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滴淌下来。
叮当!乌娜吉把夹下来的铁片放进一旁的茶缸盖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安巴好奇地把血迹斑斑的铁片捏起来,嘟囔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沙枪的子弹嘛!”他用过猎枪,但可没用过手雷,不知道这是手雷的弹片。
乌娜吉没有理他,专心致志地帮夏文杰处理伤口。随着弹片被拔出来,伤口处立刻流淌出大量的鲜血,乌娜吉一边用纱布堵住伤口,一边拿出止血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这还只是一处伤口而已,夏文杰的背后有十多处这样的伤口,有些弹片插在他的背上,还有部分露在外面,可有些弹片已完全嵌入到他的皮肉中,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乌娜吉只能把镊尖插进他的伤口里,把嵌入其中的弹片硬夹出来。
没有麻醉药,夏文杰又不肯吃安眠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这样处理伤口,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换成旁人,这时候恐怕早已疼得死去活来,可夏文杰由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不过他整个人就像是刚被水淋过似的,从头到脚都已经湿透了。
别说安巴看得咋舌不已,就连乌娜吉亦是暗暗心惊,甚至都怀疑这个青年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不然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乌娜吉帮夏文杰处理伤口暂且不提,且说以车智仁为首的东盟会众人,他们顺着夏文杰经过的痕迹一路追下山坡,到了山脚下,人们都有些傻眼,因为这里的脚印不再是只有一列,而变成了许多列,有名大汉气喘吁吁地回头喊道:“仁哥,这里有很多的脚印!”
车智仁顺着山坡跑下来,来到那名大汉近前,低头向下看了看,可不是嘛,地面的脚印变得杂乱无章,这显然不是一个人留下的。
“他妈的!”车智仁咒骂一声,回头喊道:“张辉,把gps给我!”时间不长,一名大汉快步跑上前来,把一台gps定位器递给他。
他拿着仪器看了看,又找出地图,铺出地上,手指在上面连续划动着,最后在地图上点了点,说道:“我们现在这,这里应该是多布尔村!”
周围的大汉们纷纷围拢过来,一个个盯着地图,看得认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明白,等车智仁说完,众人一并连连点头,齐声说道:“是是是,这里就是多布尔村!”
“妈的,我们竟然追他追到这来了!”多布尔村是鄂伦春人在大兴安岭内的一个小村子,人口只有二三十人,村子里的壮年男女很少,大多都已离开这个闭塞又落后的小山村,要么搬到城镇里住,要么去城镇里打工。
多布尔村距离东盟会的毒品基地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相距差不多有四、五十里的样子,而且之间没有道路,相隔数座大山。
东盟会的人不会到这边巡逻,也不会去多布尔村找麻烦,同样的,多布尔村的村长也严谨村民到东盟会毒品基地那一带去狩猎,双方在大兴安岭里可算是邻居,但相互间没有往来,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仁哥,对方会不会逃进村子里了?”一名大汉皱着眉头问道。
“鬼知道!先去看看再说!”车智仁向前扬扬头。名叫张辉的那名大汉忧心忡忡地说道:“仁哥,滕哥以前说过,不准我们去多布尔村。”
车智仁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如果让对方跑了,我会完蛋,你们也得通通完蛋!”
他当然知道滕元华定下的规矩,而且他当时就是参与定下规矩的人之一,之所以规定己方的兄弟不准来多布尔村,主要是为了避免与多布尔村的人接触,不让多布尔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只需打点好村长一个人即可。现在,敌人很有可能是跑进村子里了,车智仁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必须得进村一探究竟。
以车智仁为首的东盟会人员快速地往多布尔村走去,等他们来到村口,车智仁命令手下人分散开来,先由村子的外围进行查寻。
第1103章 搜查
车智仁带着一群东盟会帮众走进村子里。现在时间已晚,村民们都已睡觉,小村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此时,车智仁无法确定对方是躲进村子里,还是没进村子,或是进了村子没有停留,直接穿行过去。地面上的足迹太杂太乱,通过足迹已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在村子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东盟会众人也失去了搜寻的方向。一名大汉问车智仁道:“仁哥,我们要不要挨家挨户的搜查?”
车智仁眉头拧成个疙瘩,现在他也在琢磨己方该怎么做,挨家挨户的搜,肯定会引起村民的不满,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呢,这里的村民是没有几个人,但都是猎户,家家户户都有猎枪,真打起来,己方也未必会没有损伤。
思前想后,车智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与村民发生冲突太不理智。他向手下人摆摆手,低声说道:“撤!”
“撤?仁哥,我们……我们不抓奸细了?”
“当然要抓,但不是现在。”车智仁意识到不妥,当机立断,把手下人又全部带出小村子。退出村子后,他把一干手下分成两拨,一拨人随他留守在村子周围,等明天天亮再做行动,另一拨人则越过村子,继续往下追踪。
他这么安排是做两手准备,如果对方确实藏在村子里,自己带着一部分兄弟守在村外也不怕他逃出去,如果对方没躲进村子,自己分出去的兄弟便可以继续追踪他。
长话短说,车智仁带着二十多名东盟会帮众留守在村子的四周,一边封堵村子,一边观察村子里的动静。
一夜无话,翌日,天亮,村民们纷纷起床,村中的男人们纷纷背着猎枪,带上猎犬,出村进山去打猎,留在村子里的大多都是女人。这也正是车智仁等待的机会。
多布尔村的村民本就不多,男人们又出去狩猎了,剩下的女人还不足十人,而且大多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在车智仁看来,小村子已可以任由他摆布了。
趴在雪地中,目送着狩猎的村民们渐行渐远,车智仁嘴角扬起,他拿出卫星电话,打给另一拨的手下人。时间不长,电话接通,他问道:“张辉,你们那边搜寻的情况怎么样?”
“仁哥,我和兄弟们整整搜了一个晚上,把这一带的山林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搜到,我判断,奸细一定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