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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义看到她的笑靥,只觉通体舒畅,低声道:“翠花,我已经攒了快二百两银子,顶多再过三个月,就可以替祢赎身,祢等我!”
小翠花眼睛有些湿润,还没说话,只听到有人道:“小翠花,别顾着闲聊,楼上客人等急了,快上楼吧。”
小翠花应了一声,低声道:“薛大哥,我等你,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年我也等。”
薛义伸出手去,抓住她的玉手,激动地道:“谢谢祢!”
小翠花深情地望了他一眼,轻轻的捏了下他的手,低声道:“薛大哥,今天是织染局下的条子,说是要宴请南京来的贵宾,我不跟你多聊了,明天我等你来……”
JZ※※※大明皇朝建立之后,曾在南京设立了内外织染局,其中分为内局和外局,内局是供应宫中所需的衣帛纺织品,外局则供应官员及军士等的服饰所需,永乐之后迁都北京,这内外织染局也迁到了北京。
根据明史记载,最早在南京设有“神帛堂,供应机房”,后来又在杭州、苏州、绍兴、山西、四川等地设立织染局,每年必须有固定的生产量上缴朝廷。
除此之外,在南京六合、仪征两地也设置蓝靛所,种植染布相关的植物,提供染整所需。
到了永乐年间,又增设位于歙县的织染局,专门织造驼毡,提供卫所军士所用。
这种织染局,后来被称为织造避,也有人称之为皇家织造局,只因负责主事的都是由宫廷派出去的太监。
这些太监大都住于玄妙观前的观前街附近的一条短巷弄里,这条和观前街平行的巷弄,于是便被人称为“太监弄”,这个名称沿袭至今,没有改变。
由于太监遭到阉割,丧失了男性雄风,所以大都转向于口腹之欲的享受,当然,也有不少的大太监,为了弥补身体的缺憾,在宫外也置有宅院,娶了好些妻妾。
不过假凤虚凰的把戏,玩来玩去也只是那么几套,故此太监们往往受到变态心理的驱使,沦落成性变态的爱好者,许多都成为虐待狂,因此有许多女子就成了太监的玩物,有些甚至不堪受虐而丧命身亡。
JZ※※※薛义在苏州衙门里当差,已有十多年的资历,当然知道织染局是什么机构,那些负责主事的人,又是些什么角色。
是以他一听小翠花提起,在沉香楼里宴客的是苏州织染局的太监,顿时想起了民间的传说,脸色不由一变。
在他的心目中,小翠花是世上最可爱、最温柔、最美丽的女子。固然,他在看到服部玉子、秋诗凤、程婵娟、何玉馥之后,这个“最美丽的女子”观念改变不少,认为小翠花比不过这些美女,姿色的确稍逊,可是普天之下,最可爱、最温柔的女子,还是非小翠花莫属。
故此一听到她和其他十一名妓女,是应织造局太监之召,上沉香楼去宴客,而且宴请的客人还是北京来的贵客,薛义禁不住担心她会遭遇到什么意外。
万一她被北京来的贵客看中,运用权势逼着吟风阁里老鸨让她赎身,自己岂不是落了空,再也看不到小翠花了?
而更不幸的则是被太监看中,替小翠花赎身之后,关在一座小院里,整日遭到太监们凶残的虐待,岂不是下场更加悲惨?
薛义一时之间杂念纷起,心乱如麻,想要拦阻小翠花上楼,却又无能为力,默然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姗姗而去。
那八名挑夫打扮的差人,聚到了薛义身后,看到他痴呆的模样,全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她。
因为薛义和小翠花的事,在三班衙役之中,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他迷恋妓女,想要替小翠花赎身,被大捕头王正英狠狠的训斥过一次。
可是王正英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一套说法,要让薛义相信小翠花对他完全是虚情假义,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意。
若非王正英强力的反对,并且禁止衙役们借钱给薛义,不然以薛义的为人,每个衙役都会心甘情愿的凑钱帮他。
薛义拄着扁担站在轿边,痴痴的望着小翠花的背影,反倒惹来那些轿夫的不满,当下便有人骂道:“喂!老乡,你们不在码头上,跑到这大街上来干什么?难道还想上沉香楼去吃饭不成?”
薛义怒火中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站在这里,干你什么事?还要你们来罗嗦?
”
他挥起扁担,想要打下去,却听到小翠花惊喜地叫道:“田春姐,祢怎么在这里?”
薛义扬目望去,只见小翠花拉着田中春子的手,满头珠翠摇晃,显然非常的高兴。
第一五五章魔门余孽
烟雨阁这座青楼,在苏州城数百家妓院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等的青楼,若是按排名来论,除了天香楼、欢喜楼、聚仙楼之外,就轮到烟雨阁了。
烟雨阁里的妓女,品位也极高,流连这种地方的,除了文人骚客之外,便是一些富贾商人了。
尤其是自从两年多前,江南才子唐伯虎替烟雨阁里的红妓九娘赎身,两人隐在桃花坞之后,烟雨阁的名气更加响亮。
而烟雨阁的幕后老板便是服部玉子,早期的主事人则是伊藤美妙,有一段时期,血影盟没有接到任何暗杀的任务时,田中春子便曾被派到烟雨阁去管理妓女,协助伊藤美妙处理楼中的许多事务。
小翠花也就是在那段时期认识田中春子,两人并且相处得不错,不过,自从田中春子被松岛丽子调回天香楼之后,两人便没有见过面,一别就是将近两年。
故此当小翠花在沉香楼门口,乍然见到田中春子从街边走了过来,惊喜交加的执着她的手,互道别后之事。
小翠花可不认得服部玉子,她见到那一群人,里面的年轻女子个个长得美丽多姿,各具特色,还以为是天香楼里的红妓,以欣羡的眼光望着她们,不住的对田中春子道:“祢能留在天香楼里,真是福气。”
薛义怎知她们在说些什么?他见过田中春子,知道她是金夫人的侍女,如今看到小翠花竟和田中春子如此热络,心中颇为惊讶,挥起的扁担一时之间忘了落下。
那个轿夫看到薛义扬起扁担,也不甘示弱,抽出轿杠便准备迎战,口中还叨念道:“辣块妈妈的,老子还怕你?来呀!”
他这一骂,反倒让薛义醒了过来,放下了扁担,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在那个轿夫面前一亮,低声道:“官差办案,你们快点把轿子抬走。”
那个轿夫打了个哆嗦,不敢吭声,急忙把轿杠塞回去,而另外三个轿夫则没有看到薛义亮腰牌,一起捋起袖子,赶来助拳。
薛义一颗心完全放在小翠花身上,哪里还有工夫和这些轿夫磨蹭?他挥了下手,回头道:“萧老七,叫他们把轿子抬到巷子里,别停在街边挡路,谁敢不听,都给我逮到衙门去关起来。”
萧老七应了一声,像饿虎扑狼似的,一把抓住一名轿夫的衣襟,提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道:“薛大人说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
那个轿夫吓得半死,不住的点头,只是心里不明白,何时苏州的衙役上街办案会不穿皂服,装扮成这副模样,甚至连手里拿的锁链、铁尺、水火棍都变成了扁担、绳索?
薛义也不理会那些轿夫,大步向小翠花行去,见到了田中春子,抱拳行了个礼,道:“田姑娘,金大人还没挑好馆子啊?”
田中春子笑道:“我们小姐原本想上沉香楼,却不知整座二楼都被织造局包了下来,所以只得到易牙居了,不过易牙居在巷子里,看不到大街的情况,唯恐何老爷子他们找不到,只得在这里稍候片刻了。”
薛义道:“田姑娘,请祢禀告金大人,尽管放心上易牙居去吃饭,这里有小人和几位兄弟守着,只要见到那位何老爷子,立刻便会带他们到易牙居和各位会合。”
田中春子略一沉吟,小翠花才找到个空隙,问道:“田春姐,祢认得薛大哥啊?”
田中春子笑道:“我认得他不稀奇,祢又怎会认得他?”
小翠花也不能对田中春子说出薛义要为自己赎身之事,只得道:“薛大哥是很好的人,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只可惜……”
薛义只觉胸腔里一股热血上涌,激动地道:“翠花,祢放心,顶多再等三个月,我凑齐了银子,就会替祢赎身。”
小翠花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站在沉香楼门口的最后一名妓女喊道:
“小翠花,祢赶快来吧!别闲聊了,薛捕头若是对祢有情,明天请他来吟风阁,你们不就可以相聚了吗?”
小翠花不敢再多逗留,裣衽朝薛义和田中春子行了一礼,道:“田春姐,我现在待在吟风阁,有空来找我。”说完,便匆匆的进了沉香楼的大门。两个站在门口的店伙计脸上露出笑容,道:“姑娘慢走,小心摔着了。”
田中春子睨了薛义一眼,道:“薛捕头,你很喜欢翠花,想要替他赎身啊?”
薛义痴痴的望着小翠花扭动细腰,缓缓的登楼而上,只觉得一颗心都随她而去了,耳边虽听到田中春子说话,一时之间倒忘了回答。
田中春子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喂!薛捕头,你成亲了吧?”
薛义回过头来,道:“禀报田姑娘,小的成亲已有十年,现在身边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
他又抬头望了望二楼,道:“不过贱内多年未育,也一直希望我能再找个小妾,只是我……”
他苦笑了一下,见到金玄白缓步走了过来,赶紧住口,准备跪下行礼,却被金玄白一把拉住,道:“薛义,不用客气了。”
薛义躬身抱拳道:“禀报大人,小的已派人雇船将那批杂碎送往淮安,并且也把大人的令谕传达出去。”
金玄白点头道:“谢谢你了。”
这时,他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怪叫,有人喊道:“喂!你们快来看,路上这几位姑娘可比上楼的这些姑娘要长得漂亮多了。”
金玄白皱了下眉,抬头望去,只见沉香楼的二楼窗口,伸出了三个人头,全都是头戴英雄巾,一脸胡须的中年男子。
他收回目光,落在沉香楼大门上贴着的一张红纸上,只见上面写着“织造局总理宴客,欢迎崔张两位贵宾”十几个大字。
他随口问道:“薛捕头,这织造局是个什么店铺?”
薛义一愣,田中春子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时,服部玉子搂着齐冰儿走了过来,听到了他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齐冰儿伸手轻轻的在他肩膀打了一下,笑道:“傻哥哥!织造局不是商家店铺,是朝廷设立的衙门,专门负责织造染整物品,供应官家所需。”
金玄白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服部玉子道:“少主,柳姨他们饿了,说要上易牙居,将就凑和着一餐饭,我让玉馥妹妹先陪他们过去。”
楚慎之走了过来,道:“金大哥,你们先去吃吧!我还不饿,就站在路边等何叔他们好了。”
薛义忙道:“金大人,这种事让小的来做,小的带人站在附近,只要看到那位何大侠,立刻便带他们到易牙居。”
金玄白道:“这怎么可以?已经够麻烦你了。”
田中春子突然插嘴道:“少主,就让薛捕头在此吧!我们安心用餐,他一定不会误事的。”
她顿了一下,对薛义道:“薛捕头,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妥了,我田春保证你三天内就可以用花轿迎回翠花。”
薛义大喜,当场趴在地上,朝田中春子磕了个头,道:“多谢田姑娘,祢是小人的再造恩人。”
金玄白摸不清是怎么回事,正想要问田中春子,陡然听得金风破空,扬目望去,但见三条白光掠空而过,如同三片天降飞霜,飘飘浮浮的往沉香楼二楼窗口射去。
他循着飞霜掠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二楼上那三张面孔所做的猥亵表情,也清楚的看到随着飞霜划过,三个胡须大汉右耳被削掉的详细情形。
金玄白全身一震,倒不是为那三名大汉所发出的裂帛似的叫声引起,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震撼。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单是神识已能扩及精微,并且连眼力也增强不少,如此远的距离,竟能把在旋转飞舞中的飞霜看得如此清晰,连飞行的弧度都一清二楚,显然并非飞霜的速度变慢,而是自己眼力有所增强。
那三个大汉一起捂住右耳,把头缩回楼中,接着又有一个脸色姜黄的中年人从楼上窗中探首而出,骂道:“是哪个王八蛋用暗器暗算三位大人?”
秋诗凤圆圆的大眼充满了怒气,指着二楼骂道:“是你秋姐姐出手,教训那三个不长眼的老不羞,怎么样?”
“反了!真是反了!”那个大汉怒骂一声,飞身就从二楼窗口跃下。可是他的双脚还未站稳,距离他最近的楚慎之已跃到他的身前,拦在秋诗凤之前,道:“大嫂,不必祢出面,这种跳梁小丑就交给小弟好了。”
秋诗凤转怒为笑,瞄了金玄白一眼,道:“慎之弟,这里就交给你,我们去吃饭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到了楚花铃身边,笑道:“楚姑娘,祢这位兄弟轻功不错啊!”
楚花铃笑了笑,欧阳念珏凑过来道:“秋姐姐,慎之哥叫祢一声大嫂,看祢乐成那个样子!”
秋诗凤道:“祢别笑我,早晚他也会叫祢大嫂。”
欧阳念珏脸上一红,道:“祢胡说什么?”
秋诗凤道:“祢忘了那天在松鹤楼里,跟我傅姐姐打赌的事了?”
欧阳念珏默然无语,这时,楚仙勇和楚仙壮看到楚慎之和那个脸色姜黄的大汉已经拳来脚往的打了起来,唯恐他会吃亏,赶忙奔了过去。
楚花铃脚下一闪,已拦在他们面前,叱道:“你们要干什么?”
楚仙勇道:“我们帮大哥去,免得他吃亏!”
楚花铃道:“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有金大哥在,天下还有谁能伤得了大哥?别沉不住气了。”
楚仙勇语塞,楚仙壮却涎着脸道:“姐!我们在这里看热闹总行吧?”
“不行。”楚花铃道:“都给我走。你们没看到何姐姐她们已经走出老远了?”
秋诗凤笑道:“何姐姐是肚子饿了,不然,她一定留下来看热闹。”
楚仙壮忙道:“姐,我们还不很饿,就留在这里吧?”
楚花铃有些愠怒的瞄了秋诗凤一眼,道:“秋大嫂,祢还在这里给我添乱啊?事情都是祢惹出来的,好端端发什么暗器?”
秋诗凤一手挽着欧阳念珏,一手搂住了楚花铃的小蛮腰,道:“自从遇到金大哥之后,我的修养好多了,若是以前,我这三枚飞霜,射的位置就不是耳朵,而是咽喉!哼!谁叫这三个老鬼挤眉弄眼的,还伸舌头,真是恶心死了,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楚花铃没好气的道:“秋姐姐,祢没听到他们自称是什么大人?我是怕给金大哥惹来麻烦。”
她见到楚仙勇和楚仙壮两人想溜,脸色一沉道:“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别留在这儿。
”
这时,何玉馥、赵守财、柳月娘、程婵娟等一行人带着二十多名太湖湖勇以及十名集贤堡铁卫,早在两位太湖前副寨主的引领下,进了易牙居。
楚花铃看了一下仍在交手中的楚慎之,发现那个中年汉子仗恃着功力深厚,搏斗的经验丰富,加上楚慎之长于枪法,拳脚方面较弱,是以双方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她颇为感慨地道:“秋姐姐,也不知道金大哥是怎么练的,他比我大哥还要小两岁,可是武学上的修为却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恐怕我爷爷当年的武功还不如他……”
秋诗凤得意地道:“金大哥是奇人,否则不会连少林、武当的两位老前辈,都能破除门派之见,抢着收他为徒,呵呵!那黄脸家伙别看他是高手,碰到了金大哥,一招就得趴下。
”
她拉着楚花铃和欧阳念珏,道:“我们别看了,先到馆子里去点菜吧。这么多人,三桌都不够坐,上菜的时间一耽搁,恐怕都得饿惨了。”
欧阳念珏摸了摸肚子,笑道:“秋姐姐,祢越说,我的肚子越饿,好了,我们快走吧。
”
楚花铃问道:“秋姐姐,我们是不是要把傅姐姐和冰儿姐姐一起叫来?”
秋诗凤扬目望去,只见此时从沉香楼上又跃下了两名大汉,见到楚慎之和那脸色姜黄的汉子交手,占了上风,所以都没有插手进去。
而金玄白则负手站在一旁观看,服部玉子和齐冰儿靠在他的身边,田中春子则站在服部玉子身后,都没任何反应。
第四章至于薛义和手下的几名捕头则堵在巷口,不让大街上的路人进入巷里,由于他们都作挑夫打扮,唯恐压不住阵脚,于是左手高举腰牌,右手拄着扁担,反倒引起大群的路人好奇地围观。
秋诗凤叫了一声,道:“金大哥,我们先过去了,别跟这些人耗太久,快点过来。”
金玄白点了点头,还没交待一句话,已听那两个刚从沉香楼跃下,在旁观战的其中一名大汉大喝道:“臭婊子,别跑!”
他身随话走,两个腾掠,双手作虎爪,朝秋诗凤和楚花铃、欧阳念珏扑了过去,紧接着另一个大汉也急攻而去。
楚仙勇和楚仙壮正想留在现场,一见那两个大汉口出秽言,飞身扑来,立刻身形一挫,迎了上去准备接下那两人的攻势。
岂知他们才一摆好架势,楚花铃和秋诗凤已快如电掣的抢在他们的前面,截住那两个大汉。
楚花铃的轻功比起秋诗凤要高,最先拦住那个口出秽言的大汉,但见她满脸寒霜,整个窈窕的身躯腾飞在半空,瞬间便已连环踢出九腿之多。
那个大汉乍然见到眼前劲风急响,腿影缤纷,仅仅递出两招,胸前便已挨了一脚,接着左右脸颊又连续换了两腿,把他踢得喷出两口鲜血,整个人退了四步之多,几乎陷入昏迷状态,仅是不断的狂叫。
楚花铃的攻势有如雷霆骤雨一般,根本没容那个大汉回过神来,人在空中,又出了第十腿。
这一腿把那大汉整个庞大的身躯踢飞而起,一直撞到了沉香楼的砖墙,才从墙壁滑落而下。
此刻,楚花铃才借力使力的倒飞而回,轻飘飘的落在欧阳念珏的身边,伸出玉手,整了整鬓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姿态之优美,真有说不出的潇洒。
她从飞身掠起,踢出第一腿开始,直到击倒那个大汉,再退回原处,整个身躯都一直停留在空中,也仅是换了口气而已,这种轻功和腿功的修为,远远超出众女之上。
不过她的动作虽快,秋诗凤也不比她慢多少,当另一个大汉急攻而至时,秋诗凤已拔出秋水剑,急攻过去。
她的剑上修为得到父亲的真传,经过多年苦练,算起来已是江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