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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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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保,你这张脸长坏了,昨天下午薛倩如老问我,她可老了,丑了?我知道她心思,就逗她说,小关才26岁,就当上了国军上校,又是这么体面的小汉子,见识过女人太多罗!她个死婊子,伏我在身上哭起来了呢。”
  “她也有软的一面。”天保哺口气,“对这种人怎么办,我还没考虑好。”
  张克显说:“那是以后的事。在她面前,我们都很警觉,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
  天保道:“我想请你到皖中无为县见谭岳一次,鼓动138师同日军打一仗,不论仗打得大小,都能减轻我淮南根据地的压力。淮南连续打了3个多月,这场反暴乱大概还要折腾几天,中原局原定老罗东援叶飞的,老罗到现在连喘口气时间都没有。淮南迫切需休养生息,要是日寇再来一家伙,那就麻烦了。”
  “着,”张克显答允了,“我认识谭岳,他在我面前也讲过你,这个人不是死硬反共派。”
  天保说:“桂军内部矛盾很多,要138师同日军大打不可能,小打几次就行。日、桂、韩三方有某种默契是事实,但你不能把他们当成一伙,他们有很大的利益矛盾,连蒋嫡系内部都结不成伙,哪会有这类伙。你看到谭岳就说看到我了,告诉他小关在念诗流泪。诗云:不见金戈破虏去,忍看马革裹人还,燃箕煮豆阋(xi)墙乱,异姓同胞亦汗颜。此人通达诗书,你用古汉文读音念给他听,不用作什么解释。”
  “记住了,”张克显出舱,喊个水手过来,胡乱扛只麻袋,一同回他的机帆船。
  天保他们的船贴南岸行驶过那孤院,再靠上北岸,船上干部全进了中舱。天保指着地图下命令:“一,桂子带国术小组加一个便衣班,等张克显走后,把翁胖子秘密逮捕起来。要细心组织,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捕获目标,但不许把他弄死,这个活口要等陈大老板过江北来发落。二,阿四同志统一指挥两个连,先救出被俘同志,然后由游击队带路,以班为单位分散插入保安旅驻地,遍地开花地乱打。可以自报家门,虚张声势,就说陶勇带苏皖支队消灭他们来了,争取把他们惊走。三,达此目的后全部撤回南岸,再动员些群众参战,学习半塔守备战经验,保障郭村北翼安全。四,我的位置在孤院东面80米河堤上……”
  他说罢,大家离船上陆,分头行动。
  胖子翁坦少将喝得晃晃悠悠的从院里出来,张克显的船已经走了,他冲保镖们发脾气:“怎么让姓张的走了?下笔生意还没谈好呢,你妈妈的!”
  “你老没交代呀!”那北方人说,他是保镖小头目。
  “我从来没教过你怎么大便,你小肚子一胀就跑茅厕,你妈妈的!”翁胖子粗声大气地说。
  天保他们刚才坐的那条双桅大船慢慢吞吞开过来,保镖小头目问:“要不要雇这条船?处长。”
  “抓!”翁胖子粗声大气回复,“上去四个人,把船开到西边五里地丁庄,把我没收的那万把斤盐装上,完了回来装煤油,明天开到曲塘出手。再去四个人督促保安旅活埋小叶飞们,你带一个人在门外站岗,我要审问俘虏。”
  “那是两个小尼姑,处长。”
  “你晓得屁股!这是叶飞派来侦察员化妆的,你懂不懂?”翁胖子踉踉呛呛的走回院里。
  这家人跑光了,只剩一座空院,后尽是老式二层楼,前屋是平房,两厢无屋,各有一面砖墙。胖子上午弄来200桶油,中午去保安旅喝多了,下午回来弄4桶油到楼上橇开盖子看成色,发现一桶装得不满,就要保镖们在院子里逐桶检查。保镖们怕弄破了油桶。把家主的桌子,床架,板块,草垫,全搬到院里垫桶,一直忙到天黑,院里也就弄得乱七八糟。
  翁胖子回到院里,脚步不稳,又看不清,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个跟头放倒了。他哼哧哼哧爬起来才开明白,他撞翻了一张大桌,桌上摞了十几桶煤油全滚落在地,又全都在嘟嘟冒油。他已经喝得嗅觉失灵,脑子也糊涂了,身上被煤油浇得半湿,他也没闻到油味。他刚才出院,院当心并无这张桌,油桶检查之后盖子全已盖严,怎么会嘟嘟冒油,桌子又是谁搬来的……他没想到这些,又摸索着回到前屋,关上大门,用木棍顶上,怕保镖们冲了他的美事。他再踉跄着朝后楼走,一面冲外面喊:“从外面把大门锁上,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门外有人答:“知道了,你老忙去吧!”
  他再回到楼上,一张大八仙桌,有酒有菜,桌四角各栽一支白蜡,两位十七八岁的小尼姑,被绳索网在各自老式木椅上。胖子坐下,端酒邀尼姑:“来,陪处长开开心,我把这院子赏给你们,出家干什么?你妈妈的!”
  小尼姑哭喊着:“罪过,罪过……”
  翁胖子自饮三杯:“你们妈妈的小尼姑!这么大了还不同男人睡觉,那才叫罪过。”他端一杯酒走向一个小尼姑,扑咚又是一个大跟头,桌旁有4桶煤油被他撞翻了两桶,煤油哗哗流。他费了不小力气才爬起来,再斟酒灌小尼姑,小尼姑哇的一声大叫,连椅子一声翻倒,把另两桶煤油又撞翻了,这四桶油盖子都没盖严,油漆的楼板不吸油,煤油任意流,流向梯口,流向院里。
  他自己把酒喝了,却坐在椅上打呼噜,这是他喝酒习惯,喝到一定时候会瞌睡。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小尼姑,呼噜一阵醒过来,揉揉眼,耶,怎么少了一个小尼姑?哟!另一个小尼姑上半截身到了天花板上,人还在上游着。他想,奇了,没听说上吊有这么个吊法。他跳起来抓尼姑,人没了,他才看清楚天花板开了个大窟窿。他刚要喊人,忽觉腋下一紧,他也被悬空提起来,也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腋下围着粗绳,一条带铁钩的长索勾住他向上拉。胖子一惊,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拼命挣扎,胸部勒得紧,叫不出声来。他还是挣,挣,叭的一声,长索断了,胖子被平放在楼板上,他本想跳起来逃跑,手脚不灵,一下碰上大桌,四支白蜡一起抖落下去,轰的一下,楼板全着了火。
  “不好啦!”翁胖子带着一身火奔向梯口,一个跟头滚到底,火也烧到楼下,他跑到院里,火也追到院里,那多煤油桶卷入大火,整个院子全燃烧起来。他在大火中奔跑,大门锁上了,出不去,院西南角一条阴沟,便一头扑下去,带着臊泥向洞口拱,一只烧红了的煤油桶飞落在他屁股上炸开,阴沟也全是火了。翁胖子疼得号叫着脑袋钻出洞口,“拖我出去呀!”
  仅余的两个保镖也都是壮汉,一边一个,拉住翁胖子两条肥臂用力向外拖。一个说:“你老肚子太大了,得向后收缩。”另一个说:“你老两个屁股蛋子太大了,得向前收缩,阴沟洞口太小。”
  翁胖子被烧急了:“我全身点蜡了,快些个!叫我前后都缩,朝哪块缩?你妈妈的?”
  两个保镖鼓足了劲猛力一拉,阴沟洞撑裂,翁胖子被拖出来,大火也带来了。那两个保镖都被喷上一身油泥,立刻全身是火,两个家伙都被烧急了,一同扔了胖子,跳下大河,一面惊惶大叫:“失火了,救人呀!”
  “你妈妈的,先救我呀!”翁胖子已被烧得失去人形,还在叫,但声音可没那么响。
  前屋烧落了架,许多木料,砖块稀哩哗啦朝翁胖子身上堆,他又绝望地惨号一声,就被埋进了火堆。煤油桶还在炸,还在飞,烧红了的瓦片也在炸裂着,飞舞着。
  天保跑过来,桂子、小保子带全组用铁叉扒翁胖子。他说:“扒死尸干什么?我是要活口的,糟糕!”
  停止扒翁胖子“人炭”,桂子难为情地自责道:“我无用,没完成任务,可我没想到煤油提前着火,也没想到翁胖子体重加挣命劲会挣断长索,都怪我太笨!”
  “算了,是我交代的不详。”天保促起眉头,“小保子留下,桂子送小尼姑回庵庙,其余同志到阿四那边去。”
  大家分头行动,张亢也派人送信来,被俘的人全部救出,进攻准备完毕,准时行动。天保没说什么,只是叹口气,抓翁胖子失败,一件莫名其妙的扯淡事故,他妈的!
  保安旅驻区骤然枪声大作,随后就是惊惶地人喊马叫,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一起向东北方移去,越去越远。这个保安旅原是一支帮会武装,兵员杂,军纪坏,也无夜战经验,于不备中被苏皖支队两个连打散了。
  天保站在河堤上,仰望着夜空,西北方有闪电,隐隐传来雷声,一场季节性暴风雨即将来临。他在想着陈毅即将北渡,淮南式根据地就会在苏中、苏北出现,结束这片鱼米之乡的杂军割据局面。由此他又想到刘少奇同他讲的话,失去淮南这块依托,发展华中就更加困难,如果能推动桂方抗日,来自日、桂两方面的威胁,对淮南就会相对减弱。天保答应刘少奇,他想办法找谭岳,现在让张克显捎话去了。“谭岳将军!”天保在心里呼喊,你再不为抗日大业做点实事,你那一肚子学问有什么用?你手里的兵权又有什么用?汉峰兄啊,我真是把你当兄长看待的,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国人却在看你的行动啊!这个……不行,仅靠张克显带话是不够的,我要设计个周密计划,派阿四去。谭兄,人民要你立刻把枪口对准日寇,国史绝不会漏掉你这一笔。
  他又向着西南方默念道:“李啸天将军,丁家镇兵祸死难弟兄们!大罪犯翁胖子玩火自焚,已经烧成了灰,总算给你们一点安慰了。”李支队老兄弟们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里迅速变化着,他们是那样的年轻、爱国、勇敢……他一阵心酸,泪如雨下。


第二十九章 三角斗
  一天恶战过去,何小原的沿江特别区到处都有未散尽的火药味,战斗始于黎明,终于日落。交战的一方是138师412旅附414旅之827团,有一些新四军游击队和当地民众支援桂军作战。另一方是日军一个联队另五个中队和部分伪军,总兵力约近8000人。拼搏终日,日军大败,逃回淮南铁路南端,伤亡颇多,联队长本人右臂从肘关节处被劈掉,下半截早成了民家狗的点心。桂军伤亡也不小,412旅旅长小腹贯通伤,谭师长左耳垂被子弹划个缺口。
  日落时日军败走,桂军也无力追击,414旅旅长带828团来接防,参战的三个团全部撤往舒城休整。谭岳本人还在战地,接受民众代表慰问,他接一杯米酒在手,却忽然潸然泪下,哭腔地吟道:“说什么军人不下泪,天迫人心碎!我亦中华儿,自知识浅,路茫茫,莫道功和罪。”
  他没发表讲演,也谢绝了记者采访,向民众代表们行个军礼带几个卫士,乘马去了何小原区政府。
  今天是8月11日,自7月10日起,桂军138师与日军打了3仗,今日之战规模最大,也最激烈。
  桂军在路西二次内战失败之后,搞得士气低落,思想混乱,他们一向自以为天下无敌,这两次反共受挫,不知败在哪里,都把怨气射向李品仙。如今的李二老板,说话没人听,就是谭岳中将还能勉强服从他。
  7月5日张克显来,讲了天保近况,念了天保临时诌的那首诗,谭岳听了哈哈大笑,说:“天保委实聪颖过人,古散文写得好,做诗可不行。我同他友情非浅,可惜天各一方,文与诗不能互补。”
  张克显不便多讲,只是说:“关司令不过希望师座打鬼子,临时瞎编几句。”
  7月10日晨,谭岳派莫德成的823团,拔掉淮南线上日军一个踞点,日军不防桂军,很麻痹,被歼日军30人,伪军250人,莫团仅伤两人。战后,重庆发来嘉奖电,李品仙无表示,搞得谭岳不知所从,也不敢再打了。
  7月19日,张亢持天保短札来见谭岳,天保信中只说阿四小老大完全可以代表他。谭岳不认识张亢,听何小原说过,这位小老大神通广大,于是摆酒款待,然后两个密谈。张亢讲了郭村事件已和平解决,陈、粟部队已东移黄桥。也讲了天保送邱光误时太久,弄了个上校司令,回来找不到另两个大队,只听说是受日、伪逼迫,向淮阴那边去了。现在天保也在黄桥,在协助陈毅与李明扬、陈泰运等地方势力做联络工作,一面设法寻找苏小姐和另两个大队。李明扬与陈泰运两家都拉关司令合作,南通那边一群杂八队也要关司令去领导,天保还没拿稳主意。
  谭岳道:“我与天保情同手足,足下既是他引荐来的朋友,将何以教我?”
  张亢答说:“小弟仅是普通社会青年,微有虚名,不过在南京沦陷时做了点实事。我与天保是至交,受他委托来见将军,纯系私人交往,与党派之见无涉。照旧话说,我是一介草民,在谭师长这样有名气的将军面前,哪里还敢用个教字?”
  谭岳长叹一声:“我还有什么名气?在胖老罗手下连吃两个大败仗,不是天保仗义,我早做了共方俘虏。”
  张亢淡然一笑:“那不是桂军不能打,也非阁下指挥无方,而是作战方向不对。请师座回想一下,抗战以来,138师与日寇大小数十战都没败过,偏偏在老罗手里连战皆北。小弟年轻寡学,不懂大道理,凭广西军的素质与装备,这两次失败,很值得深思。”
  谭岳默然一阵,问:“天保搬请老弟涉险而来,必有原因,他是怎么交代的?”
  张亢道:“他只说一个字,诚。”
  “诚到什么程度?”
  “无所谓程度,他所知道的要我无保留地告诉你,也要我尽生平所学帮助你。”
  “谢谢。其他方面的事无非如社会上所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只关心老罗动向,可否见告?”
  “天保让我只对师座一人讲,老罗要过三河把沈青皮赶到运河东去。路东少数地主暴动,青皮佬全力支援,老罗当然要把他赶远些。”
  “老弟如此坦诚相告,我无他疑了。那末,天保现在希望我做什么?”
  “他没说明,只说他与师座同欠一个人的债,此债不还,不仅他于心不安,阁下也问心有愧。到底欠谁的债,什么债,他说师座自家明白。”
  谭岳又叹气:“说来惶愧!我受了邱光花言巧语的骗,也迷信钢军能量,说服天保去半塔鼓动青皮佬打五支队。现在越想越后悔,虽然邱光通过陈诚保举我一个中将师长,小关总为我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事到如今,我也无法找老罗,就是找见也无颜启齿,怎么办呢?”
  张亢也叹一口气:“这种事是讲不清的,你能在行动上助老罗半臂之力,债就算还了。”
  谭岳挠头:“现在桂军同老罗弄得这样僵,我有什么办法助他这半臂之力?”
  张亢道:“打日寇,解除老罗后顾之忧。”
  “这打日本仔当然是顺应民心,是好事。可是吃打鬼子的硬饭,可不是闹着玩的,饭硬不好消化,搞不好会搞坏肠胃。”
  “李老板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就是一个政治赌棍,军队是其赌资,打仗是其下赌,是赌棍就不会闲着,你的队伍不打鬼子,肯定被他用来政治赌博,兄弟们的性命、桂军的利益,在赌徒眼里算个屁。你不打鬼子,就得打内战、搞摩擦,而且是大打。这国难当头,你转战万里来中原,恐怕不是来打内战的吧?三桂子弟跟随你,二十万条命恐怕也不是来参加赌博的吧?如是,对外只能是帮助鬼子,拖的大家都难以抗日,大家都是中国人,何苦呢?对内只能是帮蒋压桂,自消实力,一旦伤了根基,就一钱不值了。况且新四军是好打的?肯定是更大的消耗仗,搞不好伤亡要十倍于天保设计的抗日仗。既如此,美名为何不搏?机会为何不取?资本为何不捞?坐等他人把你的资本、机会捞走,把内战恶名给你留下?!”
  “是小关主张么?”
  “是的。”
  “那就请把他的设计高见转教于不才吧。”谭岳拉开图幔,“天保委实是个奇才,他请足下来,定有好计。”
  “天保希望你再打两仗,打一个小仗,打一个中等仗。”张亢抬眼看着地图,“再打虽需要但不可能大打,别人都不打,你一家单打,只能打到这个程度,日寇在南京可动之兵,仅有一个联队,受到创击后也无力进攻你。”
  “我冇听懂。”
  “天保要我利用青帮关系和侦察专长,在淮南线上替你选取个攻击目标,你采用围点打援手段,给敌以相当杀伤即罢,这就是小仗。整个淮南线日寇只有两个半大队,重点在北段,来援者达不到两千人,你完全可以把他打垮。这样,南京之敌必然会反扑,他只有一个机动师团,绝不会用来与桂军重开新战场,要来反扑只能是山内所部。山内旅团正改编为丙种师团,刚凑好一个联队,准备进攻老罗。山内带这个联队来,你再把他弄垮,这就是中等仗。打罢中等仗,日、桂双方又会处于半休战状态,你倒一举三得。”
  “何谓一举三得?”
  “第一,你这样做事实上帮了老罗的忙,我再去向老罗把话说明,你同天保欠他的债就算偿还了,仍然无愧于朋友;第二,138师和阁下在此地名声很不好,同日寇打两次硬仗,可以换回影响;第三,李二老板反共两败,抗日无功,官位不稳,你这么一打,南京要加强防卫,减轻长沙正面压力,李品仙能保住官,对你也会更倚重。”
  谭岳笑笑走向地图前:“天保是个鬼灵精,你老弟也是善辩之士,我被你说服了。请过来,讲讲事情怎样实行,天保必有缜密设想。”
  张亢走过去:“天保交代,围困运漕车站,伏击区选在巢县城以南,预先在裕溪河上架几道浮桥,得手后迅速撤回河西。日寇无力过河追击,淮南线上又没铁甲车,你的伤亡不会大。运漕伪军头子与我有青帮关系,我今晚就进踞点,你派人和我保持联系。这一仗在7月底完成,不用费大力,下一步就是应付日军反扑了。”
  谭岳想了想:“好,此案定了,下一步怎么办?我一个师一万一千人,单战日本仔个把联队无大危险。”
  张亢道:“打完这一仗,日军必然要派人来侦察虚实,派来的人必然是盛云清,又必然要通过何小原以谈生意为名来见师座。盛云清是汉奸但不会搞情报,他那个保镖和帐房都是日本人,也是职业间谍。天保建议你装作看图虑事样子接见他们,图上的全师驻地分布是真的,人家还要查对一下才会行动。盛云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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