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保来了个就坡上驴:“那是了,老子就是喜欢打鬼子,遇到鬼子不打老子就难受!”
四大队长也来了个借坡上驴,道:“这酒鬼也是他鬼子培养的,我也是酒鬼!”
二大队长道:“我也是酒鬼,而且是老酒鬼!只是喝假酒鬼的酒有点,呵,呵不顺。”
二大队政委抬杠道:“啥真的假的,我可是真酒鬼,这酒鬼可都是酒培养出来的呵,只要酒是真的就行!”
四大队政委也附和道:“其实桂军也是遍地酒鬼,只是他们上层不让喝,他们早渴坏了!”
天保道:“是这么个道理!你不喝他的酒,他们就要喝咱的血。这群吸血鬼可是无底洞,从甲午战争到现在,中国已经让他们吸了47年的血,吸死了上千万中国人,吸的几亿中国人流离失所,吸走台湾,吸走东北、华北,吸走了中国上千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中国税务局简直就成了日本的摇钱树,他们还没够。他们可不管你共产党、国民党还是满清,只要是中国,就往死里吸,我们已经让吸血鬼们吸得倾家荡产了。这酒,是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与其让它吸干咱的血,不如咱先喝光它的酒。”
一大队长道:“经你这么一讲,我明白了,酒是大家的,桂军喝不了咱喝,血也是大家的,咱多喝他一口酒,他鬼子就少喝咱十口血,干!”
三大队长早按耐不住了:“中!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可是大酒鬼,喝他狗日的!!”
天保欣慰道:“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们,现在的中国,是汉子就喜欢喝这酒,这酒虽然厉害一些,可是,谁叫咱们遇上了呢?这可是几代人受尽欺压凌辱攒下来的酒,他妈的为什么不喝?喝高了豪杰,喝醉了英雄,喝伤了壮士,喝死了烈士!能不当酒鬼吗?否则还叫中国爷们吗?!现在不仅桂军遍地酒鬼,整个华中、整个中国都是遍地酒鬼,这叫民族觉醒、历史进步,我们有责任让酒鬼都来喝酒,让假酒鬼变成真酒鬼,让遍地酒鬼,变成遍地酒仙,喝干他王八血、吃光他乌龟肉,看那个还敢来中国当乌龟王八蛋!
“我还告诉你们,以前的前辈们,想喝痛快酒政府让吗?他们报国无门,得多郁闷、多窝囊呀,他们得多羡慕咱们,他们得多感谢咱们,是咱们为祖宗争气、为他们了却心愿呀!以后的英雄好汉们,想喝这样的酒还喝的着吗?他们得多感怀咱们,他们得多感激咱们,是咱们结束中国下跪的历史,是咱们废止外国人在中国随意杀人劫掠的规矩。这可是功德500年的大事呀,让咱们赶上了,让咱们抄着了,咱们可得为儿孙们攒下吹牛的资本。机会难得,烈酒不再,多痛快的享受,多豪迈的待遇呀!你们就珍惜吧,庆幸吧,就偷着乐吧!”
大家又都被逗笑了,也被感染了。
二大队长道:“某子事?不就喝酒吗?多大点的事么?!本大队个个都是酒仙,走,咱们跟着支队长喝酒去!”
于是,祝娟带警侦排和老黄游击队袭占了巢县车站,作攻城姿态,天保带支队主力设伏。日、伪军已打得伤亡惨重,匆忙收兵回援巢县,被关支队一下子杀得溃不成军,日军白川联队长也骑兵砍死,余敌逃回铁路线。桂军两个团撤走,还给“洪司令”来封感谢信。
跟着日军又从南京增援来一个联队,寻找“南天剑”决战,关支队被缠住走不脱,只有与优势之敌周旋。
元月4日下午,天保曾收到赖传珠来电,说皖南部队已行动,苏中、苏北、淮南都亟需有一段休息时间。关支队能在现地保持一个热战场,牵制日军和桂军,对全局有利。按这一总意图,天保使出全身解数,拖着敌人转。转了四天,关支队主力进入狭廊西部休息,派小蒙带第二大队把所有伤员带上,昼伏夜行,送往路西北区,还送去一批轻武器。桂军513团指挥官表现不错,暗中掩护小蒙,对上不报。路西唐“骡子”司令这回也开明,调两个县独立营1150人交小蒙带回,补充关支队。其后关支队又出狭廊与日、伪军打游击,纠缠到元月19日,敌人被拖得筋疲力尽,乃凄然撤走,汪伪军士兵,陆续投诚关支队近千人。
关支队撤到无为县境隐蔽休整,实力已达6500人,装备与苏中、淮南两区主力相等。此时皖南事变已然过去,华中总部改组为新的新四军军部,中原局正式改称华中局。新军部把全军整编为七个师,苏中部队为第一师,淮南部队为第二师,黄克诚部八路军为第三师……皖中部队为第七师。七个师有大有小,七师人最少,只有一个旅,部队还是皖南分批来的,人数也不充实。
元月25日,关支队已经休息了五天,队伍体力也恢复过来了。天保无事的同祝娟开开玩笑:
“小苏,大炮不响小炮响,大炮罢战我上床。我到现在才懂得什么叫丈夫义务。”
“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个丈夫。”祝娟反映又慢了半拍,脸红了:“哎呀,你这该死的家伙,真坏!”
军部代表来了,外号大胡子,七师师长张鼎臣已去延安,他就是这儿最高负责人。天保与祝娟都在盐城见过大胡子,也算是熟人,而且是个有能力有文化的老资格。可惜这位胡子老哥作风专横,不能团结人,一切个人说了算,把他知识、经验和应当施放的能量中和掉了,他进了天保住处,一句好听话没有,见就面扳起面孔训人:
“你们怎么私自结婚了,乱弹琴!我40岁了还没成家,你们狗大的年纪过起小日来了!”
天保不直接回答他,却道:“我们是过路客军,这一阵太累,也不知道你在这里,未专程拜望,请包涵。”
“我是来交代任务的!”大胡子态度更生硬,“皖中我管,你们改称正规旅好了,按理小关不能当旅长,皖中官多老资格深,可你这个队伍会拼命,是粟裕同罗大胖子训练出来的,别人指挥不了,小关暂留任,给你配个老政委。小苏调七师机关,搞联络工作,咹?”
祝娟要申辩,天保不让讲,招待大胡子吃顿饭,任他说什么,概不明确回答。送走了大胡子,祝娟问,可听他的?天保冷笑一声,说:
“听他的?华中局和新军部对全军力量会统一调配和部署,他手里有个主力旅一定会胡来,破坏华中局计划。况且,这样家长式领导,我们也侍候不起,我们把皖中根据地打大了,他就这副嘴脸,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哈哈,你也有心眼小的时候?”祝娟笑了。
赖传珠电报又来了:“……目前皖南究竟还有多少失散人员,不详,但处境险恶,可想而知。陈示,关支队一部过江,主力留江北岸警戒桂军,仍归军部指挥。你们考虑如何行动,速报……”
紧接着大胡子又派人送来一份中共中央电令,原来胡子老哥同中央有无线电联系。中央电令云:“……关支队立刻全部过江,以你们坚强之战力,第一仗求歼顽军两个师,10日之内,捉他五名将官……”
天保又把眉头拧起来。他知道中央日常工作由张闻天主持,一般不插手军事指挥,这样一份火冒三丈的电令,还是首次见,毛主席主持军委,此电与毛的思想不合,意气用事味道太重,不知是哪位老兄杰作……
他久不作声。祝娟问:“怎么办?按军队常规,执行命令是执行最高的,最后的,中央电令高而且后,只有执行了,不服从中央,还得了!”
天保斩钉截铁地说:“偏偏这个最高的和最后命令执行不得,因为它是瞎胡闹!有大问题。”
“那又怎么办?”
“给盐城发报,先陈述我们理由,再把中央来电附上,不要加以评论。我说,你写。”
祝娟按他说的做,去了一趟报房,回来,铺开纸,望着他:“说吧,说慢些,免得重抄费时间。”
天保讲了,是想着讲着,说得不快:“……一,陈示正确,全支队过江,政治上与军事上都不利。在现时条件下,皖中不宜留置大部队,避免与桂顽摩擦加剧而牵动华中全局;二,天保三日内去见谭岳,设法把桂方布在皖中江北岸的两个师轰走。然后给七师留下些武器,本支队即宣告解散;三,达成右列之目的后,二、三、四大队和后方人员统由蒙悟带队,秘密东返,分别返回二、三师归建;四,天保、祝娟、张亢、小杜带第一大队,骑队和炮兵,晤谭后即过江去茂林。我们拟在皖南活动40日,即东进取道苏南回一师归建;五,炮兵营拟到苏南后撤销,有炮无弹,徒增负荷,敌后游击战争中,至少在目前,搞大炮队想法是不现实的;六,骑兵在江南无大用,拟到江北拆散,分别移交给二、三、四师;七,我们仍沿用原番号、代号,到达苏南再转属粟指挥;八,蒙悟与天保分开后,另配电台,用支队原联系络讯号,由二师首长指挥……”
祝娟去发了电报,回来笑道:“有枪就是草头王年代,你主动把家当拆了,还真不容易唻。”
天保道:“你以为我舍得拆家当吗?这大形势摆在那嘛。好了,开个会,工作交阿四他们做,我俩专心于怎样做谭岳工作。咱们都学学陈军长,拿得起,放得下,做领导可不能婆婆妈妈的。你也该打扮打扮,去谭岳家作客,你也得像个兰花子样子。”
祝娟棒起他的脸:“理理发吧。这几天你也歇过来了,还是个蛮漂亮的小汉子,不像前一阵那么憔悴。”
天保抓住她的双手:“理发在后,你去把桂子和马来亚请来,要她俩立刻去何小原处。我现在对谭岳现状了解不多,有些处置方案请示军部才能做。”
农历大年三十,汉人风俗各地大同小异,这天晚上全家要吃顿团圆饭,大概到处都一样。谭岳住在光安镇街东一家孤院,紧挨着大河,家主是富商,人口不多,正房让给他住了。他的腿伤早已痊愈,李品仙要他在这坐镇,捕捉皖南新四军突围北渡散兵。他的师部驻舒城县,只有夫人在这儿伴着他,这位夫人也不过三十出头,品貌不俗,看外表是个受过相当教育的人。
谭岳午休起来,洗漱一下,坐着饮茶。他有些怏怏不快:“唉!今天晚上我们同哪个团圆?孩子还在桂林。朋友,天保在南通乡下,何小原的未婚妻马来亚失踪,单叫他来吃饭,说不定还会哭哩。”
谭夫人也叹气:“中国为什么有内乱?”
谭岳恨声地说:“本来就有内乱,日本人打来,表面上才统一。都是两党和嫡系非嫡系之争么?邱光是刘少奇放行的,没天保保护,早死在汤恩伯手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姓汤的矢口否认。也就不了了之,丢那妈!”
夫妇俩正谈着,就听街上人声喧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副官慌慌张张跑来,报告说:
“师长,百姓起哄,强迫何区长宣布脱离桂系,接受兰花子队伍领导。商人们也在闹,提的事何区长的回答不了,人家问钢军怎么成了豆腐渣,还不如一个兰花子。按战时法,不许这样起哄,应该镇压。”
“什么屁法!”谭岳扳起面孔,“我姓谭的不是封建军阀,不能像宋哲元那么昏,拿大刀砍学生,人家就是指着脸骂娘,我也不会把枪口对着同胞。民众看人看行动,钢军在日寇面前这样软,不是下面的事。”
副官问:“人家越闹越凶,怎么搞罗?”
谭岳自信地挥挥手:“去!对同胞们讲,莫难为小何区长,事情由我谭汉峰揽下了,钢军还是钢军,等过了年,本师一定主动进击日寇。”
副官跑出去不久,街上人声渐渐止熄,谭岳刚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副官又慌慌张张跑回来:“坏了!不晓得从哪里来了大队骑兵,从头到脚统是日式装备,就在我们住的这家西边停下,不明其企图。”
谭岳急问:“是不是什么‘南天剑部队’?这件事弄得我糊糊涂涂,一个月前何小原让我派414团去狭廊西口,接应‘南天剑’,我估计是胖老罗来了,别人没那么大胆子敢闯狭廊,后来的事也非我所愿,李二老板突然把414团调走,派512团和保安团去堵击人家,人家出狭廊就同日本仔血战,我方还准备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结果人家大胜,我方两个团一逃一散。后首人家同日寇苦战二十余日,还出手援求了我513团和528团,我方主力还是袖手旁观,人家又大获全胜,搞得兰花子名气很响。如今在皖两党军队关系这么僵,我身边只有一部电台五杆枪,怎么办?”
他一下说了这么多,副官什么也回答不了。这时413团从江边发来一份电报:“……我北侧突然出现共军大部队,全盘日式装备,并有大量重炮。据一避难富绅云,来者是共方南援纵队,司令胖老罗,政委黄克诚,所谓兰花子队伍,是他们常有女干部出头办事,以讹传讹而已。彼一出狭廊即歼日寇四个大队,近一个月复击垮日寇半个师团,歼汪伪一个正规师,估计其军力当在四万人以上。刻罗共距我八华里一线停止,企图不明,请示下……”
“糟了!”谭岳急得团团转,“我两个团完了!”
谭夫人也颇有阅历,她说:“罗、黄为什么不靠近我军,骑兵又为什么不压迫你?你想想个中之奥?”
谭岳唉声叹气:“天保又不在,我能想出什么?”
忽然门卫喊:“有客”,谭岳抬眼看去,院里来了两个,一男一女,全是钢盔马靴,一身骑装。这正是天保和祝娟,谭岳一下未认出天保,愕然不知所措,他俩刚跨进门屋,副官伸手拨枪,天保只在他肩上拍一下,副官踉跄跌倒。手枪抛落到院里去了,天保哈哈一笑:
“得罪,得罪。”
谭岳认出天保了,喝叫副官备茶,他抢过去紧握天保双手:“哎呀!兄弟,原来是你!”说着喊他夫人:
“快来见客,这就是我的躬珩兄弟。”
天保过去与谭夫人礼见:“嫂夫人好!来认识一下,这就是祝娟同志,用老话说是我的内子,不过我们都叫同志,无所谓内子外子。”
谭夫人心里还不踏实,倒也落落大方地欢迎妇友:“原来是苏小姐!能会到你,我太高兴了。”
谭岳心里倒踏实了。待到副官摆上待客东西退下,主客落座,他才说:“我一听说来了共方骑兵,真有些发毛,你小两口来,我放心了。我虽有满腹苦衷,老罗也有理由捉我,不过,捉我总不会派你来。”
天保谈笑如常:“老罗怎么会捉你?你的处境他很清楚,你还是他的朋友。我是带祝娟来认认兄嫂,今晚陪兄嫂吃年饭。再给你解个难题。”
谭岳益发高兴,“乖乖,这回威震皖中的大概又是你,如果政府有你这样的三十位中将,那日本仔岂不完蛋了吗?”
“你也太抬举我了,更高看了政府。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谁是天?民意也。你广西军也好,中央军也吧,官兵都是好样的。但政府是既腐败又独裁,还不许别人讲,把派系当基础,把民主当敌人,把草包当忠臣,把奸诈当能力,当年的革命精神全都丢喽。如此,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天保也不行!”
“那到是。得,待会再详谈。”
谭岳要他夫人带弟妹到里间洗濑,又喊勤务兵弄热水让天保净面。10分钟后,主客四人重新归座,天保与祝娟已经免冠去带,又变成一对风度翩翩的青年伉俪,谭岳问天保:
“罗、黄这四万主力统过江打顾祝同么?”
“只过去一小部分,收容失散人员,大军放在江北岸配合上层政治斗争,全过去大打对国家不利。等到(皖变)善后告一段落,大军还撤回苏北,在这里也不进入桂方腹地。”天保说着激愤起来,“照理,我们应该去皖南解救被俘人员,而国家民族总利益又不许我们这样做,也只有共产党人才能忍受这种他人无法忍受的牺牲。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可我们把国军被俘者当客人,顾祝同把新四军被俘者当囚犯。李品仙更残毒,他下命,抓住新四军,无分官兵,一律活埋。”
“好,共方这样顾全大局,我,拥护。”谭岳语气壮重,“躬弟,像我这样人在共方大概是半敌半友,那末,你看,我可能再进一步?”
“当然能。”天保答道,“你是个中将,当共产党没人敢收,参加民族民主统一战线总可以的。”
谭岳态度很诚恳:“我已早有此念了,现在国军派系越分越杂,桂军也搞得分门析户,李品仙搭上戴笠的船,又同盛云清拉交情,他妈的!”
祝娟忙说:“谭兄,这事待会再说,日寇已从裕溪口出动八千人西来,企图扫掉江北岸桂军,压李品仙公开投降。你要立即采取措施,莫重复路西混战教训。”
谭岳未及回答,412和413团同时告急,说东面突来大批日军,沿江岸西扑,请师长增援。谭岳似已明白个中玄虚,也未说破,命令两个团立刻撤回舒城,同时上报李品仙和西邻176师,说日军两万余人,如何如何。两个团“遵令行动”电报来了,李品仙电报也来了,急调176师去立煌保驾,138师布于舒城,庐江一带,不许再靠近江岸。电报都让天保和祝娟看了,哈哈一笑,谭岳又吩咐把晚饭酒席办丰盛些,再买200斤猪肉慰劳天保带来的骑兵。交代完了,不用天保问,他就说出难题求解了。
他的前任师长叫莫德宏,是莫德成的堂哥,本是庸才,但会钻,不肯当副军长,到处跑,同蒋的侍从室钻通了,他的电台可以与侍从室直接通报,此人已到立煌,还要回138师当师长,要露一手,打败罗炳辉,挤掉李品仙的48军军长兼职,由他接手48军。
谭岳已奉调回广西,去张发奎的四战区当军长,但他不想走,想留在这里间接为新四军帮点小忙。他同邱光间已有无线电联系,邱光现在是六战区“湘鄂边游击队总司令”,他不叫谭岳走,要通过陈诚保举谭岳做48军军长。莫德成在九战区74军当了旅长,他也不要谭岳走,要通过王耀武保举谭岳接手48军,还写信把莫老大骂得狗血淋头。因为谭岳有功,李品仙也不敢叫他让位,都求最高领袖蒋委员长定夺,委员长至今没有明确态度,谭岳也一直委决不下,问天保,怎么办好?天保立刻回答说:
“这事有何为难处?你回广西,邱光和莫德成二处,我替你解释。老罗那边不用解释,一个小小的莫德宏,他有多大份量?”
谭岳还有疑虑:“人家既然能通委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