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正是血红时-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成龙张大嘴巴:“小关兄弟,我对你也服气了!”
  李士良领着松村来到大庙后厅,向周成龙介绍说:“这是我们敌工处长李先生,旅日华侨,蛮能干。”
  周成龙与松村握手,问:“审俘结果怎样?”
  松村答道:“我们按苏主任事前交代,没有审讯方式,是我们处几位通日语同事,一个对一个的个别交谈,答允为他们保密。日特都是普通侦探,态度有好有坏,所供的情况很零乱,条理起来是这样几项:一是烟俊六有向蒋示和意愿,手段还是软硬兼施老一套。他要小原同关司令接触,又准备在下月用10万日、伪军扫荡苏北新四军,这是软的一手;二是调华北派遣军头子冈村宁茨去武汉,作再犯长沙姿态,这是硬的一手;三是与汪伪配合,准备在京沪线两侧大举清乡。”
  天保霍地站起来:“我要立刻报告重庆,不能把冈村宁茨行动动仅仅看作是姿态,日寇扫荡苏北新四军主是掩护他正面行动的。长沙是坚守还是不守,要早作定夺,免得被动。”他说着表情十分焦急,自言自语:
  “我的基本队伍未散,陈毅将军是帮了大忙的,朋友间要讲信义,有什么办法把情况传到盐城呢?”
  “我有办法!”周成龙冲口而出地说,“我同共方16旅罗忠毅旅长有来往,我把情况告诉他,他用电台报盐城……”他说到这猛增想到李士良还怕靠不住,因道:“李士良,你小子不要抱戴笠的粗腿,你要是打小报告,我也不会叫你好受!”
  “心多烂肺!”李士良嘴肿半边,说话不方便。
  天保道:“李总队长不是那种人,成龙兄不必多虑,还是赶快把你的队伍撤离铁路远些。”
  周成龙说:“我的队伍还在早叫偷鸡摸狗军,后来叫野鸡军,现在叫泥鳅队,战斗力不强但会滑,不怕。”
  “既是这样,李总队长速与祝娟会合,部署下一步行动,李先生留下等老和尚来。”
  天保交代说。
  “小原会来么?”李士良走后,周成龙问。
  天保道:“这个人极为残暴凶恶,又富有冒险精神,他可能会来。但他又很诡谲,也可能另有阴谋,我们都有准备,你放心好了。日方要同我接触以及准备扫荡苏北新四军,既是向蒋做姿态,也是烟幕,他们进犯长沙可能蓄而待发了,扫荡苏北一结束,二战长沙就要打响。总之当今之势,全是由两国开战而又三方斗争造成的。”
  “三方斗争?”
  “成龙兄,你早该明白这一点。你我交往时间不长,倒也谈得来,我有些话也不便说,你只要留心些,什么都能看穿。就说这个三战区,总兵力有40万,抗战四年,他干啥了?他能集中8万人在皖南打叶挺,在诸暨方向却当不住两千日军,顾系队伍并非没有战斗力。皖南事件高潮已过,这场大官司并没完,我也说不清以后如何。”
  周成龙猛劲抽烟:“兄弟,你让我想想,我只求你不要把我与共方16旅罗旅长有来往的事露出去。戴笠那小子唯恐天下不乱,徐永昌是个稀里糊涂老军阀,何应钦又是这个死样子,委座靠他们办不成好事,他妈的!”
  天保递烟给他:“多交朋友,中国亡不了。”
  当日下午四点半,慈云老和尚才来,还带来个小和尚。这小和尚30岁上下,无一点僧人举止,他正是小原自以为心腹的荒木贞次中佐。讲起此人,这里需要简略注明一下,他是日本反法西斯革命组织10年前派进小原情报中心的,一直隐蔽得很好,去年春与张道之取得联系,前次松村去南京,就是靠他帮助而完成任务的。
  老和尚来,向天保介绍荒木,也说是假僧。天保对真假二僧都很客气,周成龙还是秘书,拿烟敬茶。老和尚坐下,又是一脸愧色,他叹口气说:
  “关司令,小原不敢来,就叫不肯来吧。我把你的意思全说了,他表示感谢,一直磨道到40分钟前才叫荒木中佐穿僧衣护送我来回话。他说,鉴于双方当前身份,谁到谁防地晤面都不合适,建议在本村北面三里地孤山由西向东数第四个山上晤见。他说他本应作东,又怕你疑心他下毒,所以会见时烟茶由贵方预备。如关司令答允,那就明天上午九点在该地见,双方各带随员一,不带武器,双方都不埋伏部队。这事搞得老和尚十分狼狈,出家46年,让烟俊六哄来做这种不守信用的事,罪过,罪过!”
  “难为大师了!”天保微笑着说,“说其它与事无补,就这么着吧,明日上午我如约而至就是。大师总算为日本国民的善良愿望尽了力,今晚我设素宴招待。大师回到南京,可以把与我会见经过,说给烟俊六听,然后速速回寺,待中国抗战胜利后,我一定去拜望大师。”
  松村对荒木说:“有一事相烦荒木君。盛云清的遗嘱和处决他的布告,请你带给他二叔,让他二叔马上向汪伪政府办手续,别让小原吞去盛家财产。”
  荒木道:“袁老板现在烦躁不安,好像对钱倒了胃口,只希望明天会晤能有好结果。”
  天保对松村说:“你领中佐到小馆子喝一顿,我们吃素斋,中佐可能吃不惯。”
  松村领着荒木走了,老和尚和说:“关司令,小原为人不善,你还是提防些好。”
  天保道:“大师放心,同我斗智斗力,小原还不够份量。不过,我不会杀他,虽然他该杀。”
  周成龙问:“随员还是我么?”
  天保笑道:“那可是苦差,又危险,你不去也好。倘若出了差错,戴某人奏一本,让我做泥鳅王,我还真做不好,这份美差还非君不可呢。”
  周成龙也胆壮起来:“跟上你这位大英雄开开眼界,也得叫戴某从内心里畏惧你几分。”
  周成龙去准备素宴,天保与老和尚继续谈,谈的都是佛教诣宗要旨,明天将有什么凶险,他似乎并不在意。
  会晤时间快到了,会晤点上还没有人影,只有满山小树在烈日下烘烤。现在是旺雨季,上午八点就这么热,又无风,今日下午必有一场大雨。会晤点这山峰,比高不过35米,两边的山稍高些,也没有高过70米的,其实全是小丘陵。所有丘上树都很密,却无大树,仅这会晤点上有一株巨松,树阴下经过简单铲修,放一张大木桌,四把竹椅。桌上有一壶,四只茶杯,大蝶子里放50支好香烟,两盒火柴,这当然是主方预备的。
  这个“点”距太湖西岸仅十几华里,肉眼也看得清楚,湖面上有船很少,因无风,船都走得很慢。“点”的西边千米外就是公路,既无汽车往来,也无行人走公路。这儿南北距日军据点都不远,日军祸害百姓,中国兵又骚扰百姓,百姓轻易不敢出门。
  从北面开来一辆卡车,车上有十几个日本兵,车停下,从车上跳下四个兵站在公路上,大概是放警戒哨的。这些东洋兵委实经过严格训练,他们还戴着野战帽,日军“抗日”,一个个“抗”得汗如雨淋,但都站得像木桩,一动也不动。
  驾驶舱打开,荒木领着小原向“点”上走来,两人都穿灰色府绸夏衣,小原手里有一根文明棍。小原已然36足岁了,刚续娶一个年轻太太,把蓄了很久的小胡子也刮掉了,人倒显得年轻许多,外表也看不出什么恶相。
  天保和周成龙从南坡上了“点”,两个都穿麻衫,戴竹笠,一同走到松阴下,刚取下竹笠,客方也到了。天保表情很松,面带笑容,主动打招呼:
  “袁老板,久违呀!”
  “天保君!”小原把草帽与司的克都交给荒木,该不该上前与天保握手,又拿不稳主意,还要说什么也就接不上茬,只让两眼的眼皮颤动着,样子颇为滑稽。
  天保做个请坐手势:“坐,坐。私人接触,无所谓有主客和礼序,用烟,用茶,都随便些。”
  小原哈哈一笑:“还是天保君高明。客随主便,也无所谓私人公人,随便些好啦!”
  四人都坐下,敬烟敬茶自然是周成龙的活儿,小原似已认出了他,但未说破。谈话是天保和小原谈,随员不能插嘴,他们又不谈正经事,好像真是老朋友叙旧。叙谈了几分钟,小原问道:
  “汪政府组织形式,天保君可晓得?”
  “当然晓得。”天保冷冷的应道,“汪伪政府完全仿照国民政府形式,连林森先生名字都被他们盗用为主席了,军政机构仅仅是以汪代蒋而已。不过,那只是一小撮伥鬼,中国国民不仅不会承认他们,而且要法办他们!”
  小原倒笑了:“好,不谈这个,天保君重私交,我同你讲一个熟人,你一定高兴。”
  天保扳起面孔:“那要看什么样的熟人了。”
  小原道:“我说的你这位熟人可是个一级陆军上将,前西北军四大金刚之一,刘玉棻将军。他现在是南京政府国防部长,很惦记你,我也是从他口中知道你本名叫关勉,字躬珩,你还应当叫他伯呢。”
  “他是狗!”天保脸上怒云陡起,“这个人是西北军败类,国民之共敌,他也难逃法网!”
  “他和你先父都反蒋呀!”
  “蒋现在是抗战统帅,不能反。”
  “共方还在反蒋嘛。”
  “共方并未说过反蒋,如对抗战统帅部有批评言论,那是正常的民主国家生活。再则国共间的事是中国内政,中国自己有能力解决,用不着日本老爷帮闲。”
  小原赶紧赔小心:“莫动气,天保君,请让我把话说完。刘玉棻将军和汪代主席商定,请你去做总参谋长,实授二级陆军上将,执掌新中央军权。东京方面对阁下之才干也很敬佩,经御前会议特准,日本无上将称谓,授你为帝国第一个上将,作为烟俊六大将副手,帝国皇军来华部队,你都有权指挥……”
  “好家伙!”天保放声大笑,“你给我升了那么大的官,简直是叫化子做皇帝,一步登天,多谢,多谢。不过,你用那么多机关搞这次会晤,究竟什么用意?那老和尚功法虽高,可惜年迈力衰,我现在心神完全正常,你说的这些,我就当梦话听吧,因为你吹得太离谱。别扯淡了,小原先生,讲你要求会晤的真实企图吧。”
  小原并无难堪之色,倒一本正经地说:“我并非题外谈,是汪代主席,烟大将和刘部长委托我来正式通知阁下,南京还派了迎接官员在长兴城候驾。”
  天保敛起笑容:“我只能当日本人的梦话听,讲你的真实企图,说完了各行方便!”
  “是说临时停火线么?我方准备再让一步,在黄河北岸划一条50公里宽的非军事区。”
  “这是你们最后态度么?”
  小原狡诈地一笑:“接触正在进行,而且是我方主动接触的,当然不能是最后态度。可是,日本军政两界,陆海两军,意见也很难一致,能让到这一步就不容易了。为了促使渝方早下决心,我们准备再向延(安)方施加军事压力,这是在帮助渝方,不让延方坐大。”
  天保寒着脸竖起右食指前后晃动,好像指着小原鼻子,手并未越过桌面中线。他话音不高,但用语严厉:“我再次提醒你,小原先生,对你们说来只有中日双方,中国内部事务绝不许日本侵略者插手胡搅!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临时停火线只能是山海关,下一步就是完全恢复甲午战争以前态势,中国所蒙受的战灾损害,日本必须赔偿。好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可以走了!”
  “还可以商量。”小原眼皮又颤动起来,“我希望渝方明白当前局势,日本军队欲达到任何目的,除非天地倒过来,没有力量能够阻住。”
  “我方全明白。”天保双手压住桌面,“平型关,台儿庄,昆仑关,湖南的长沙和常德,尸横遍野狼狈而逃的偏偏是日军,天还在上,地还在下。”
  小原又笑了:“这事交别人谈去吧,现在谈阁下新职,南京方面早就虚席以待了。”
  天保叱道:“少罗唆,这种梦话半文不值!”
  “我既然奉命来请你,当然有所布置,请看太湖。”
  “太湖是中国的湖,刚淹死两百多个日本兵,你自己看吧,有的还在湖面上挣命呢。你这一手干的可不漂亮,袁老板,用两个中队抓民船突然袭击我湖边部队,就能吸引住我全部兵力么?别忘了你们是在中国土地上为盗,湖水、天雨,甚至连空气都是你们的敌人。”
  小原向太湖里看,看到一些木船倾翻在湖面上,有没有人在挣扎,自然看不清。他忽然现出一副凶恶相,切齿地说:“好!关天保,算你聪明,请再看两旁山上。荒木,打手势叫他们站起来,请关上将检阅!”
  荒木离开桌子,挥动双臂,用日语吆喝几声,两侧高地上各站起来24名日本兵。小原得意地笑道:
  “关司令。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天保坐着没动:“我们事前言定双方都不布暗兵,你怎么布了埋伏?言而无信!”
  小原放声大笑:“胜者王候败者囚,这是我从中国话里学来的知识,信用也者,愚夫之谓也。你很机灵,可你今天还是上了我的当,你的队伍虽然能打,又在15里外,等你到了日军踞点,蒋再另派司令好了。”
  天保冷笑一声站起来:“两位随员桌椅挪开,人也避到20步外,小原先生要吃罚酒了!”
  桌椅挪开,天保与小原面对面站着,都含着必胜的微笑。小原笑得有理由,48个日本兵捕捉一个手无寸铁的天保当然不难,至于那随员,管他是谁,一刀刺死算了。天保笑什么他自己知道,这地方距敌人踞点近,动用兵力多了容易暴露,几十人利用山林为障则行动方便。
  两位对立而笑不到半分钟,天保说话了:
  “想不到我会与袁老板在这荒无人迹之处决胜负。”
  “你说错了,关司令。”小原干脆双臂环抱于胸前,摆出一副赢家姿态,“你是在皇军监护之下,已经失去自由,只有跟着我走。”
  “咱们胜负还未定呀!袁老板。”
  “天保君,以时下你我处境,你还是去做我客人为好,到长兴城我请你吃鱼翅席。”
  “我有一身武功,你不知道?
  “武功我也会。那是冷兵器时代产生的,现在你已在皇军枪口下,不必再要这张漂亮面孔吃子弹了。”
  天保半笑半怒地说:“小原先生也是施诈老手,不知你说我已是日军第一个上将,是否也是欺骗?”
  小原态度倒很严肃:“这绝我半点虚假。”
  “试试!”天保对周成龙说:“打手势,我命令两侧高地日军官兵全体向后转,不许面对我的位置。”
  周成龙打个什么手势,小原没看明白,就见两侧高地上日本兵全都转过身去,只把背对着会晤点。小原急了,向荒木发脾气:“你对他们怎么交代的?!”
  荒木说:“是阁下亲自布置的,并未要我传令。”
  小原喊起来了:“叫他们立刻靠拢,护送关司令走!不许拖延,当心苏小姐带队伍赶来,我们都走不脱!”
  荒木向北侧高地跑,边跑边转述小原的话,150步一会就跑上去了。跟着那里也有人在喊:
  “关是上将,小原是少将,咱们只服从高两级的!”
  小原跳起来,喊得更响:“我是骗他的,蠢猪们!”
  北面高地人有人笑着喊,“你那48只蠢猪都被我们装上船,押送长兴城了。现在袁板还要做什么,我们绝对不看,荒木中佐也被我们蒙上眼睛押走了。”
  小原脸上肌肉抽搐起来,两眼都红了:“姓关的,既然到了这一步,我陪你携手登天,胜与败让活人做下去吧。”说着后退三步,腾地跃地,双掌齐出,十指如钩,怪吼着向天保扑来。他也是自幼练的武功,这是当时职业间谍的必修课,他这一招出势凶狠,又发动得突然,满以为一下就能卡住对方喉管,但他扑了空。当他下坠扑击时,目标忽然失踪,就听天保在他身后说:
  “袁老板,你这是干什么?你既然邀请我会晤,有话尽可以讲,犯不着撤野。”
  “喔——!”小原又腾地跳起来,臂部后曲,四肢前伸,就像四把锤同时砸向天保,而且出势更狠。
  “无聊,太无聊!”天保这回没躲,翻动双掌上迎。就听嘭的一声闷声,小原被推向空中,连翻七八个空中跟头,跌坐在草丛里。
  小原到底有功夫,受到重击跌坐姿势还平稳,只是气喘厉害。武功流派庞杂,但都讲究勤练,小原早已荒废功力,今天又是机关失利,心神荒乱,一击未中,二击挨打,觉得吃奶力气都使上了。他边喘边说:“正太线以北不让,只要蒋方坚持反共反俄,其它地方都可以让。”
  天保似笑非笑地说:“虽是费话,也比耍把式好。”
  “哇!”小原又是腾地跃地,又是凌空下击,双脚并拢,向天保胸膛杵去。
  “益发无聊!”天保伏身前窜,转身出掌,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小原一路跟头滚跌出去三丈开外。
  “唔,唔……”小原又爬起来,略一辨认,便在草丛中拾起一支日军尉官用的大号手枪,显然是预先藏在这儿的。他推上子弹,举枪就打,才发现击发机钮没了。
  “在这儿呢,袁老板。”天保含笑扬扬手。
  “你,关天保,不是人,是鬼,是活鬼!我今天并非行为荒唐,是烟俊六要和你在谈,没想到我落入了你的陷阱,只有和你同归于尽”,小原又找到一把战刀,东洋刀,在阳光下耀眼光亮。这儿是缓坡,他与天保相距仅十余步,他双手举刀向上冲,一面吼:“唔,哈!”
  天保并不躲闪,右手一扬抖出一条很长的带磁钢链索,嚓嚓几声,钢链缠住了东洋刀。小原一愣神,他的东洋刀已经到了天保手里。
  “呼,呼,呼……”小原仇恨地盯着天保,挣命般地喘息着,全身都哆嗦起来。10分钟后他不喘了,也不哆嗦了,两眼灰败无神,嘶哑着嗓子说:“帝国军人,成功成仁都要干得漂亮,干得合乎自己身份。你,天保君,的确比我高明,我今天是一败到底了。请把刀还给我,也请你不要干预一个日本军人的私人生活。”
  “刀可以还你,不过别成什么仁,听老和尚说,你新夫人还很年轻。”天保手一扬,那把刀又飞回小原手里。
  “谢谢”。小原退回原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面东而跪,双手紧握刀柄,刀尖对着自己心窝。然而,他的手在发抖,身躯也在发抖,他犹豫了……
  在保无表情地看着他。
  “喔,啊……”小原忽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