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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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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远玄咳嗽一声道:“那么比试现下就开始了?”
  洛姬雅突然叫道:“且慢!”
  巫咸、巫彭怒道:“他奶奶的,臭丫头!亲嘴还没亲够么?”
  洛姬雅作了个鬼脸,对拓拔野眨眼笑道:“小野,我险些将你的宝贝东西都忘啦!”
  六侯爷喃喃道:“小野?这磁石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番号?”
  拓拔野见她笑得古怪,知道她必定又有什么花样,当下笑道:“可不是吗?
  被你这般一亲,我神魂颠倒连什么都忘啦!”
  巫抵、巫盼连呸不止,巫礼、巫谢又叹道:“嗟夫!世风日下,吾心忧哉!”
  洛姬雅笑靥如花,从袖中又抽出了一条三尺来长的褐色七节鞭递给拓拔野,笑道:“如此重要的比试,岂能不用你师父的赭鞭?”
  拓拔野心中不知这赭鞭为何物,正不知如何接腔,却听那大荒八巫一楞,突然哈哈狂笑,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就连巫真、巫姑也不胜矜持,捂着嘴撑着腰,格格笑得花枝乱颤。


  拓拔野听到洛姬雅传音道:“小子,快跟着我说。”当下将她传音大声复述道:“你们笑什么?亏你们号称大荒神医,竟连神帝尝试百草药性的赭鞭也没有听说过吗?”
  灵山八巫越发笑得打跌,巫咸喘息道:“他奶奶的,臭小子!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一根破树枝来?赭鞭?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拓拔野又随着洛姬雅的传音,冷笑道:“老妖精,果然是在山里呆得太久,犯糊涂了!神帝赭鞭亲传于我,就是为了今日和你们这十个不要脸的老妖精决个高下,一雪前耻。”
  巫彭笑得趴在地上,双手直擂草地道:“不是老子糊涂,而是神农老糊涂啦!
  赭鞭?哈哈哈哈,莫不是褶牛的牛鞭吧?”众精灵哈哈狂笑。
  巫咸爬起身来,忍住笑道:“臭小子,倘若你手中的那根破树枝是赭鞭,老子这个又是什么?”小手一拍,左侧那株巨树顶上洞中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黄芒缓缓
  地眩舞降落,平平稳稳地落在巫成身前的草地上。
  那黄|色光芒跳跃不定,渐渐隐退。绿草上横亘了一根三尺来长的褐色七节鞭,形状与拓拔野手中七节鞭颇为相似,但是光泽圆润,黄芒隐隐,与拓拔野手中那毫无光华、纹如木理的七节鞭又大大不同。
  巫彭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喘息道:“臭小子,你这回可是丢人丢到家啦!
  当年神农在这灵山上与我们比试药草,最后一注压的就是这赭鞭。那老头子输了之后,这赭鞭就归我们灵山十巫所有啦!他奶奶的,你居然找了这么一根破树枝来现宝,哈哈哈哈,笑死人啦!”
  拓拔野心想:“他奶奶的紫菜鱼皮,这回可是穿了帮了。”但见洛姬雅嘴角牵起一丝微笑,眼中光芒闪动,似乎胸有成竹,当下又复述她的传音,哈哈笑道:“你们这十个老树精,当真蠢得像木头!神帝赭鞭是何等宝物,能随便给了你们吗?你们这根破东西,乃是神帝夜里用来照明的拐杖。他奶奶的,你们用奸计骗了神帝,神帝拿个假鞭送你们,两两相骗,谁也不欠。”
  灵山八巫一楞,又哈哈笑将起来。巫咸笑道:“臭小子,你当我们是傻子么?
  他奶奶的,信口胡绉,就想让我们不用这赭鞭吗?”
  拓拔野哈哈笑道:“老妖精,你们用这鞭子,我正求之不得哩!且让我们看看谁的鞭子才是破树枝、褶牛鞭!”
  当是时,匆听天空传来嗷嗷怪叫,拓拔野心中咯地一响:这叫声好生熟悉!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树哑摇摆,弯月如钩,湛蓝的夜空中突然横掠过几道火红的影子。空中有人叫道:“小子,到了到了。”
  另一个声音叫道:“到了到了,小子。”
  巫真、巫姑齐齐叫道:“五哥、六哥!”
  拓拔野心道:“剩下的两个妖精总算来了。”
  却听鸟声震耳,十只火红色的巨大怪鸟在空中盘旋,疾扑而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再喋喋不休,我将你们喂作鸟食!”
  拓拔野又惊又喜,与六侯爷一道跳将起来,叫道:“鱿鱼,怎地是你!”
  十日鸟烈火狂风似的冲下,热浪扑面;冲在最前的太阳乌背上,一个英挺少年昂然而坐,右手抱了一个红衣女子,左手提了两个三寸长的精灵,满脸桀骛不驯的狂野神色,不是蚩尤又是谁?
  
第七卷 第四章 风神咆哮
(起点中文网更新时间:2003…4…17 21:03:00  本章字数:12112)
  拓拔野心中又惊又奇,蚩尤不是与烈烟石等人前往南翼的朝歌山了么?怎地又到了灵山?又是何时与十日鸟重逢?瞧那随后几只太阳乌背上,柳浪、卜运算元、辛九姑与成猴子面色苍白,身形摇晃,显是受了重伤。再看蚩尤怀中女子赫然竟是烈烟石,双眼紧闭,脸红似火,香汗淋漓,似乎也受了什么奇怪的内伤:心中大震,不知他们这一路上遇见了什么艰难险阻?
  蚩尤闻声大喜,叫道:“拓拔!怎么是你!”
  柳浪等人齐声叫道:“城主!”惨白的脸上登时露出欢喜的神色。
  灵山八巫纷纷叫道:“臭小子,抓着我们兄弟干嘛?不想活了吗?”
  “吾等乃此山之主也,汝是何人?安能不守宾客之礼,如此胆大妄为也哉?世风日下,吾心痛矣!”

()
  “他奶奶的,你当我五弟、六弟是小鸡吗,一手提了两个?”却是个个投鼠忌器,一时也不敢如何。
  灵山八巫;叫骂声中,听见蚩尤手中那两个精灵叫道:“非也非也!这小子贵宾,我们的。”
  话音未落,红影扑闪,热浪迫人,十日鸟呼啸着降落草地,大步朝拓拔野围拢奔踏来,巨喙齐啄,欢声鸣啼,甚是亲热。蚩尤跳下鸟背,将那两个树精随手一抛,不顾那边传来的尖叫怒骂声,喜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你们怎地也到了此处?”瞧见六侯爷与真珠旁边那素不相识的洛姬雅,微微一楞。
  拓拔野微笑道:“说来话长。”见蚩尤将烈烟石紧紧抱在怀中,不怀好意地瞄了他一眼。
  蚩尤面上一红,皱眉道:“八郡主身受重伤,所以柳浪才提议将她带到这里来。”
  拓拔野手指轻搭烈烟石脉搏,只觉一股烈猛无匹的热浪突然从指尖猛扑而来,凌乱狂肆,丝毫不似她体内修行真气。以他真气之猛,亦被这古怪的热浪立时震得后退一步,手指如灼。心中一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蚩尤勾住他的肩膀,拉到一旁,低声将这数日发生之事二道来。
  那日蚩尤一行与拓拔野别后,带着拓拔野所描绘的路线地图,朝着土族疆域南翼的朝歌山进发。一路行去,起初二日之内平安无事。但穿过木族疆界,进入土族领地之时,蹊晓之事便越来越多。
  为了不惊动土族中人,他们所行路线乃是颇为隐蔽的荒僻山林,所骑的灵兽也不过是最为普通的龙马,不敢过于招摇。但一路行去,始终能遇见不少土族军士,多则数百,少则几十,一日中最多竟遇见了六批骑兵,上千之众。
  卜运算元等人瞧见这众多上族骑兵尽皆臂缠黄带,赶往同一个方向,都觉得蹊跷,纷纷猜测上族之中哪位贵人天亡。卜运算元乃是上族故人,通晓黄带质地、所系方法以及所系的手臂位置代表不同级别的天亡贵族,但成猴子偏生与他抬杠,一路辩驳。
  那日中午,众人在真陵山下的驿站歇息,卜运算元正与成猴子为此事争执下休,驿站之外烟尘卷舞,又来了数十名黄衣汉子。这群汉子听见卜运算元二人气急败坏的争执之声,纷纷回头望来。
  柳浪眼见来者不善,悄悄给卜运算元与成猴子使了个眼色。成猴子乖觉,当下住口,冷笑不语,那卜运算元背对着大门,没有瞧见众黄衣大汉冷电也似的眼神,
  也没有瞧见柳浪的眼色,见成猴子突然住口,只道他终于理亏辞穷,当下得意道:“橙黄丝带系在右臂离肩两寸处,那就是第一等的贵人夭亡,你这木猴子什么也不知道,还在狡辩,当真可笑之至。”
  众黄衣汉子大步围上前来,将他们六人团团围住,冷冷地盯着,不发一语。
  卜运算元这才吃了一惊,低头喝茶。
  黄衣汉子中一个大胡子冷冷道:“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见蚩尤等人不答,“呛然”一声拔刀喝道:“形迹可疑,胡言乱语,不是叛党也是外族奸人!”
  众黄衣大汉纷纷拔刀,一时白光乱闪,寒气扑面。
  蚩尤这几日心情正自不好,纤纤又被火族擒去,一路上暗暗抑郁不乐,听见这群黄衣汉子下分青红皂白便拔刀相向:心中大怒,正要动手,却见烈烟石淡淡道:“官爷,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的采药人,可不认识什么叛党和外族奸人。”
  那大胡子眯眼望去,见她肌肤莹白若冰雪,眉眼碧翠如春波,淡雅如画,不胜娇弱,登时目光闪动,冷笑道:“小娘皮,你手指嫩得像豆腐,像是采药的吗?
  乖乖跟老子回军营,让老子全身上下好好搜上一搜,如果没有可疑的东西,老子心情
  又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放你们—马。”
  众大汉冷冰冰的脸上都闪过淫猥的喜色,一个汉子叫道:“席老大,我瞧就在这里脱光了,好好搜上一搜。”几个大汉笑道:“不错,这等可疑之人,咱们须得一道搜查,搜得仔仔细细,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地方。”
  蚩尤大怒,见辛九姑柳眉倒竖,正要一起发难,匆听烈烟石淡然道:“你们都坐着,这三十一颗人头都归我了。”突然红影闪动,“哧哧”之声接连响起,血雨冲天喷涌,登时将驿站梁顶染得红梅开遍。
  惨叫声中,红雾蒙蒙,三十一柄长刀当啷掉地。
  烈烟石身形一闪,重新坐在椅子上,手指勾绕茶杯,轻靠唇前,姿势不变,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一般。
  驿站中血雾纷扬,三十一个黄衣汉子依旧环立在众人周围,只是他们的头颅却已经没了。三十一颗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打滚,彷佛西瓜般散落四方。那大胡子的头颅滚到柱子旁,眼睛眨了一眨,脸上满是惊疑与不信,不再动弹。
  过了片刻,那三十一具无头尸体才轰然倒地,尘上飞扬。在驿站中休息的十几
  个汉子蓦然惊醒,惊呼着“杀人啦!”发狂似的跑了出去。
  柳浪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烈烟石,蚩尤心中也是震骇惊讶。这火族八郡主真气内敛,有如此身手不足为奇。但她瞧来娇怯赢弱,碧绿的眼波中寂寞倦怠,丝毫不带烟火气息,想不到脾气竟是暴烈若此。
  刹那之间以手腕上的彩石链绞杀三十一名大汉,素手之上街且沾了两滴血珠,竟然眼睛眨也不眨,若无其事地继续端坐喝茶:心中对这美丽女子的印象,登时起了变化。


  柳浪回过神来,低头望见自己茶杯之中,也溅了几滴鲜血,在茶水里泅散开来,登时打了个寒噤,暗自庆幸自己一路上并末对她有何不轨举动。
  烈烟石将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走吧!”款款起身,经过那三十一具尸体时,纤指弹飞,六十二道红光一闪而没,那三十一具尸体与三十一颗头颅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迅速跳跃,刹那之间便化成焦骨,又渐渐化成黄水,消失不见。
  蚩尤等人均想:“这女子瞧来娇怯怯的,手段却是如此狠辣。”
  出了驿站,柳浪沈吟道:“这一路上土族军队接连不断,必定是有紧急军情,赶往某处集结。只要他们发觉这几十个大汉平空消失,必定起疑,只怕要沿着这些家伙的行进路线盘查回来。我们需得立时转变路线,避免与他们起了无端冲突。”
  众人均觉有理,当下取出拓拔野的地图计议,又听从卜运算元的建议,选了一条与原先路线平行的山路,偏北绕行。
  六人骑着龙马缓缓而行,除了成猴子与卜运算元一路斗嘴不休之外,蚩尤四人各怀心事沈默不语。
  蚩尤想到此来大荒,莫说打败水妖,重建蜃楼城,就连纤纤也无法救出,反倒被九尾狐玩弄于股掌之间:虽然意志坚卓,并未因此挫败,但想到那九尾狐戏要自己的得意之态,仍是忍不住怒从心起。突然心中剧痛,宛如被当陶刺了一刀,险些从龙马上翻落,登时一凛,又是那该死的“两心知”发狂咬噬了!
  强忍疼痛,脑中突然又响起那日晏紫苏花枝乱颤的笑声:“呆子,你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么?叫做“两心知”。从今往后,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喜怒哀乐也全部操在我的心上啦!只要我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痛不欲生。你说,是不是有趣得紧呢?”
  蚩尤咬牙心道:“难道那妖狐此刻又在操纵这“两心知”吗?”心中那两心知“突突”咬了两口,倒像是在应答一般。
  脑海中满是那九尾狐笑吟吟的俏脸,耳旁彷佛又听见她临别前的话来,“千万别想我哦!想我的时候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心中愤恨,忖道:“不知那妖狐现在何处?”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时:心中竟似乎有一丝奇异的挂念。
  突然听见辛九姑暍道:“这是什么怪物!”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树木掩映之间,一只大狸猫似的怪兽在树橙上张望,白色的脑袋毛茸茸的,眼珠蓝紫色,冷幽幽地瞪着众人。脚爪勾在树枝上,锐利如虎爪。口涎从撩牙之间滴落,喉中发出低沈难听的嘶哑声。
  “哎呀!”卜运算元失声叫道,“不妙!大大不妙!”
  成猴子道:“他奶奶的,你一惊一乍的干嘛?有屁快放!”
  卜运算元拔着胡须摇头道:“这妖兽“梁渠”,乃是大大不吉之兽,所到之处必有大战乱。此次路上,只怕要不太平了。”
  蚩尤自当年父亲乔羽杀蓝翼海龙兽导致水妖寻衅灭城以来,便对这所谓凶兽极为厌恶。此时又正心痛如绞,暍道:“既是凶兽,留它作甚?”手掌斜劈,气刀飞旋。青光一闪,那梁渠兽叫也来不及叫上一声,立时从树上翻落。
  卜运算元面有忧色,从怀中掏出那几颗黑色石子,在掌中卜卦,继而面色惨白,叹道:“果不其然,大凶之兆,行不过十日,必有大难!”
  柳浪笑道:“卜运算元,行军之中严禁妖言惑众,否则当以蛊惑军心论处。
  再说,你既是“一日十卦,必中其一”,又怎知算对的就是这一卦?”
  卜运算元一楞,叹道:“实不相瞒,今日我算了十卦,每一卦都是大凶之相。
  相较之下,倒是这一卦稍有回寰余地了。”
  蚩尤听得不耐,忍痛扬眉道:“既是大凶,担心又有何用?躲不掉避不开,那便迎头而上。他奶奶的紫菜鱼皮,就算前有刀山火海又如何?”大声喝来,犹如在众人心中响起一个焦雷。
  烈烟石回头望来,眼波流转,仿佛第一次瞧见蚩尤一般。柳浪点头道:“圣法师说得不错,这一路凶险,担心也是没用,倒不如作好准备,迎难而上。”
  卜运算元不敢多言,只有愁眉苦脸驱马前行。成猴子捂嘴偷乐,险些落下马去。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众人在密林之中穿行,仍觉闷热不堪:蝉声响彻,蚊虫飞舞:心中更添烦乱。蚩尤适才心烦气燥,言语粗鲁: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心道:“此行凶险,众人这般低落散漫,倘若当真遇着危险那便不妙!需得找个话题,提升大家士气。”当下道:“卜运算元,你可知这一路上为何只听见你和成猴子拌嘴吗?”
  卜运算元讶然道:“有么?为什么?”
  蚩尤嘿然道:“他奶奶的紫菜鱼皮,你既是神算子,怎地连这也不知?你是土族,他是木族,五行木克土,眼下又是夏天,自然林木茂盛;旺木厚土,便如此处,蚊虫知了一齐嗡嗡响个不停。”
  众人笑道:“原来如此!”见一向桀骛冷峻的蚩尤一反常态,突然说起笑话,都不禁莞尔,气氛立时变得轻松起来。
  卜运算元宛如醍醐灌顶,豁然醒悟,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圣法师果然天纵英才,光只言词就饱含玄机,于我大有所得,大有所得!”
  众人见他一本正经,信以为然,更加哈哈大笑起来。
  卜运算元急道:“你们当真是没有半根仙骨!竟不知圣法师此言蕴藏五行奥秘!想我卜运算元算卦一世,竟然丝毫不知将这五行之学导入算卦之中,简直是大大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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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猴子笑道:“关于你大大愚笨这一点,母需算卦,我们早已瞧出来了。”
  卜运算元摇头道:“五行为世界根本。五行相生相克,才有这变化无穷的世界。比如你成猴子吧!
  在汤谷上最怕的是谁呢?”
  辛九姑哼道:“那还用说吗?这臭猴子最怕的自然就是我了!”
  成猴子缩着脑袋,满脸不屑之色。
  卜运算元拍掌道:“可不是吗?九姑乃是金族,猴子是木族,金克木,所以猴子最怕九姑。”
  柳浪笑道:“如此说来,这只猴子也该怕我了?”
  卜运算元道:“正是!你们想想,当年我们被囚于汤谷上,四族英雄唯独少了水族。圣法师原是水族传人,他到了汤谷之上,立时五行必集,大吉大利。所以才能收服十日鸟,带我们离开汤谷。”他越想越是激动,越说越是得意,又道:“妙!实在是妙不可言!他日我需得好好研究这五行相术,将圣法师今日精言要义发扬光大。”
  蚩尤哈哈而笑:心中那剧痛逐渐消散。想起当日在古浪屿上,拓拔野与他分享《五行谱》的情形来,忖道:“那书博大精深,今日想起,其中许多精要之处才有些明白。”
  又听成猴子笑道:“难怪难怪,五行上生金,你与九姑越来越亲密,敢情是这个道理。”
  辛九姑喝道:“臭猴子,你找死吗?”但撑不住笑出声来。她一路牵挂纤纤,愁眉不展,此时心情方霁。
  柳浪心道:“是了,五行火克金,幸好我没去招惹那八郡主,否则此刻只怕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暗自庆幸不已:心中打定主意:从今往后,只勾搭土族女子。
  想到眼下就在土族大地上:心情登时又欢娱起来。
  卜运算元道:“我们几人以这五行算来,都是吻合得紧。”
  成猴子突然低声道:“那个八郡主乃是属火的,与圣法师岂不是水火不相容么?”
  蚩尤听见,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暍斥,却突然撞见烈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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