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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瑾这个愣头青,居然闷声不响地安了四颗,要不是周叔厉声叫停,他非得晕过去才肯罢休。我知道,他实在为我们着想,他多装几个,我们就少受点苦。
萧天凡第三个,我第四,周叔最后。
轮到我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朝铜镜里看了两眼,这一看差点把我吓死。我居然在里面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我吓得脚下一趄趔,腰间立马被冰柱似的东西缠住了。
我按捺住心里的惊恐,又朝铜镜里看了一眼,没有现身的江慕尧居然也清楚地被照了进去。
这面镜子如果真的只能照死物,那我算什么?我有呼吸有心跳,能吃能喝能睡,明明是个正常的大活人呀!当初在枯井里也是,地面上的人都只能看见我,却看不见苗苗姐。
而且,我照了这面镜子压根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应该是我脸色不好,周怀瑾忙关切地走了过来:“伊伊,你怎么了?”
我嘴巴打颤,惊惧地瞄了周叔一眼,我这个样子压根瞒不住,还是实话实说为好,我曾经答应过不再隐瞒任何事情。江慕尧的事情我做不到如实跟周叔讲,但这件事还是说说吧。余吉乒弟。
抬手指铜镜的时候,我的手指都在打颤:“叔,我……我能从镜子里看到我自己。”
大家都惊了,全都忍着头晕目眩跑来看无影镜,我稍稍向无影镜一倾身,他们全都倒抽了一口气。萧天凡更是下意识地拉住苗苗姐往后退了两步,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周怀瑾很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萧总,伊伊能对你造成什么危险?有什么好怕的。”
“咳咳~”苗苗姐赶紧出声圆场,她挂起招牌笑容跟萧天凡道歉,萧天凡立马摆手:“小老弟也是爱妻心切,我懂。”
他说着还甩了个媚眼给苗苗姐,我没心思计较这一幕,赶紧看向周叔。
就算周怀瑾不怕我,我也想要个明确的答案。为什么我跟大家都不一样?
周叔捋捋胡子,脸上的震惊早已散去。他碰了下我的左右手,又翻开我眼皮看了下:“伊伊,按天命,你命不久矣,加上你的双手已经成了阴手,能被无影镜照到也不足为奇。这面镜子具体有什么用我们都还没弄清楚,先不要自己乱了阵脚。也许这镜子能照出将死之人。”
我无力地扯了个笑,这个解释一点也不安慰人。将死之人的说法,好像更加让我感到悲哀和惊恐。
剩下的黑曜石都由我安装,到最后一个珠子时,周叔拿了块黑布将镜面给遮住了。
装完所有的黑曜石珠子后,无影镜并没有出现奇怪的反应。
周叔看了我们一眼:“现在无影镜完整了,要想知道它的能力,我们需要找一只鬼来试试。”他慢吞吞地扫了我们几个一眼,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江慕尧,你敢出来试试吗?”
我心里一咯噔,吓得当即把手插进口袋摸怀表,心里一直祈祷着千万不要出来。
周怀瑾怕我漏出破绽,赶紧朝我紧了下眉眼,急急跟周叔道:“师傅,您说什么呢,那鬼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着还跟周叔挤眉弄眼地朝我瞄了下,周叔恍然大悟,他以为我不知道移情蛊的事情,得了周怀瑾的提醒当然不想再在我面前多提江慕尧的名字。
只不过,江慕尧好像真的被他们挑衅到了。
窗玻璃突然砰砰直响,越撞越用力的那种,周怀瑾忙跑去查看,可他刚拉开窗帘,一道黑影就跟炮弹似的急急朝他撞过去。我担心得要死,虽然我对江慕尧的感情暂时无法恢复,可我理智上绝对不希望他出事。
周叔见状,立马拿上无影镜,镜面对准窗玻璃喊了一声:“小瑾,扇开!”
黑影撞破玻璃之际,周叔也正好将镜面上的黑布扯下。我吓得不敢动弹,紧紧握着怀表,瞪大眼睛观察那团黑影:江慕尧,千万不要是你,你不能这么傻吧?
第七十章 自割舌头()
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响起一串撕心裂肺的惨叫。
小时候每年过年前夕,村里都有人杀猪,猪临死前的嘶嚎都没这个来得惨烈,听得我十分震撼,就像那团黑影正在被用以极刑虐待。
大概过了五六秒。惨叫声陡然消失。
我暗舒一口气:幸好不是江慕尧。虽然现在对他没什么感觉,可想起昔日的种种亲昵,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他出事。
惊魂甫定地看向周叔,他握着镜框的两只手竟然在不停地颤抖。
我们赶紧聚过去看他有没有受伤,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无影镜前面那块区域,没人敢站到前面去照铜镜。我也不敢,之前被它照进去没事,那是因为它零件不全。
我的余光不小心从侧面瞟了一眼,上面的龙晶珠子竟然活了,正跟眼珠子一样在左右转动!我愣神之际。龙晶珠子上的小孔直接跟我对眼看了下,而后抖动两下恢复了常态。
周怀瑾叫我的时候,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哑然地指了下已经恢复静态的珠子:“我看到这些珠子动了……眼珠,小孔里有白乎乎的触角……”
他看我说话都不连贯,眉头一紧,忍不住捏住了我的手。我的心脏立马激动地跳跃起来,甜甜地跟他对望一眼,他却立马跟碰到了烙铁似的把我的手给松开了。
心头的失落立马变浓,我知道他刚才是情不自禁握了我的手,但他真的太秉承君子之礼了,我在情感上甚至希望他什么也不用顾忌,快点趁人之危好好对我。
一只冰凉的大手紧紧抓住我,我下意识地抽了下,被握得更紧了。
江慕尧将我的所有表情都纳入眼底,我听到他悲伤地在我耳边叹了一口气,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周叔的眉毛和山羊胡上全是冰霜。两只手也冻得发紫,已经僵了。
周怀瑾用黑布将无影镜的镜面遮住后,本想把东西从周叔手里拿出来,可一碰到无影镜,立马飞速弹回:“这么冰!”
周叔冻得两条手臂都麻木了,嘴巴颤了半晌,最后还是用眼珠瞟了我一眼。
我会意,赶紧帮他把无影镜取了下来。
无影镜冷得不正常,比江慕尧的手还寒上几十倍。不过我左右手里有汩汩寒流涌动,好像在护着我,所以我只是刚碰到无影镜的时候被猛地冰了一下,第二秒起就没异样了。
周叔缓了半个小时才能开口说话,他的手显然被冻伤了,两只手掌心里的深紫色镜框冻印迟迟不见消退。周叔叹了一口气,后悔自己的大意:“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伊伊你碰了不会受伤,等回黄山进石洞就由你掌管无影镜。”
我对这面铜镜有很深的恐惧,因为它能照到我。
但情况容不得我拒绝,所以我没多矫情,硬着头皮点了头……
我们天一亮就往黄山赶了,回去的路上才听说,周叔在离开秦叶杳的招待所之前让苗苗姐把沾过我血的破衣服都偷偷塞在了招待所的床底下。
这也是洋洋妈能找过去的原因。一来是为了查验洋洋妈找过去需要多长时间,二来是为了避免她找到湘西来。相较于别的方面,鬼物对血腥气更敏感。
我们一路上都带着王丘,原本一直在诡笑的他自从离开湘西境内就开始烦躁不安,但他一直不吭声。
周怀瑾率先去了秦叶杳的招待所探查过,洋洋妈已经不在,但秦叶杳也不在。
招待所的收银大妈认识我们,应该是秦叶杳离开前叮嘱过她,所以她一看到我们就给安排了房间。
周叔的伤势有些重,双手到现在还不够灵活。
他让苗苗姐去准备些进洞需要的器材,其余的人则好好调养,为进石洞做准备:“红眼龙图所在之处肯定跟伊伊眼下的阴鸷纹有牵连,这一次无奈论如何都要成功,你们这两天也好好休整休整,宝扎情况不太好,先把她送回去。”
本来我以为画溟把李宝扎送走后就不会再过来了,哪里知道两天后他还是出现在了招待所。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我们决定明天就进山洞。
不过,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惨事。
一直不肯配合的王丘昨天夜里试图去周叔房里偷无影镜,但他不知道无影镜在我那里放着,所以被抓了个正着。周叔气了,下半夜一直跟周怀瑾在王丘房里逼问,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王丘竟然真的说了一星半点。
据说千目神爱美,无影镜便是他的镜子。但凡死在千目村的人,有一半都因为无影镜而被困在了那里,他们都跟千目神订立了契约,所吸食的阴气除了存留部分给他们自己维持形态外,剩余的全会通过无影镜传给千目神。
他之所以会跟千目神订立鬼契,是因为当初他放的那把火烧死了村子里的十口人。
千目神顺应那十只鬼的意思,强行跟他订立鬼契成为鬼奴,以偿还他造下的罪孽。
后面周叔一直逼问千目神的身份,以及无影镜中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王丘很痛苦,没再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在昨天夜里,王丘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一把水果刀,就在他吃过晚饭独自一人被关在房里时,竟然生生用那把水果刀将舌头给割了下来!
他叫得太过凄惨,我们中途闯进去时,他的左手正死死把那根舌头往外扯,右手握着水果刀狠狠地横向割着舌根!当时他身上全是血,疼得两眼直翻,但是两只手好像压根不听使唤,无论周怀瑾怎么阻止,他硬是完成了整个过程。
白色的床单被他的血染出一朵朵鲜红的话多,刺目惊心,热浪中的血腥气冲天,一闻就欲作呕。王丘的脸色白到透明,割完舌头他就晕了,但是眼皮一直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手脚还时不时地痉挛两下,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我惊恐地看了周叔一眼,突然感觉取走无影镜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事已至此,我们不可能现在就把无影镜归还回去,只能尽快进石洞,解决完石洞里的事情再归还,不然之前几天都是在做无用功。
这个千目神,太可怖。
周怀瑾只能赶紧把人送去医院,我一整晚都没睡着,太吓人了。一闭眼就是一片鲜红的血海,好不容易睡着进入鬼楼,楼里的墙上、地板上也都变成了黏糊糊的鲜血。余吉史技。
江慕尧闭了灯把我搂在怀里宽慰,我起初是抗拒的,但脑子里一直浮现周怀瑾的笑脸,渐渐地,我将江慕尧当成了周怀瑾,主动往他怀里窝,这样才慢慢安下心来。
我这两天大姨妈来了,要不然江慕尧肯定不会干放过我。他怕身上的冰寒会冻得我不舒服,夜里一直把空调温度开得很高,还隔着被子抱我。
突生的变故,导致我们不得不推迟进洞的时间。
等我大姨妈干净之后,已经又过去三天。最让我说不出口的是,苗苗姐然我把这几天用过的脏污卫生巾留着,说有用。
我都不好意思说,周怀瑾他们进宫都带着装满器具的背包,可我的背包里除了无影镜就是一包已经用过的那啥,我闻了都想吐。
这次我们赶在一大早就进了洞,一进去苗苗姐就让我把那些卫生巾给贴在了我们进来的洞口周围,在把脚下的路给贴了一圈。恶心的血腥气特别冲鼻子,我红着脸盯着几个男人看了一眼,个个面色古怪,可我什么也不好多说。
第七十一章 石壁上的控诉书()
画溟撇着嘴瞄了下洞口的姨妈巾,暧昧地跟我挤眉弄眼:“小美人的姨妈量挺大啊,是不是因为夜里太寂寞?可以找哥哥我啊。”
李宝扎不在他倒是越发放肆了,我气闷,脸上被他调侃地一阵阵发烫,白眼都翻到后脑勺去了他还猥琐地笑着。
有的人紧张时就爱转移注意力。我看他现在也是胆怯得很。
周叔哼哼两声没理他,周怀瑾忍不住捂着他的嘴巴不让出声。
苗苗姐说姨妈巾晦气,鬼物也会嫌弃,一般不会再动我们进出的那条石洞。
江慕尧突然忍不住在我耳边嘀咕一声:“伊伊,等出了洞,为夫会满足你。”
他这么一说我就更郁闷了,画溟说我那种需求很旺盛他就信啊!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我肯定要骂画溟一顿……
这一次我们准备齐全,每人都戴了矿工帽,穿着连体防护服。最主要的是我们身上都喷了花露水或者风油精,画溟和周叔还吃了很多大蒜。这些刺鼻的味道多少可以防着点蜘蛛,但愿这次它们不会再发神经攻击人了。
“上次我绕着这条道走了一圈,大概就在我们对面那一块,石墙上刻了字。当时我听到周围有动静,没敢开手电看。”
下面的白骨全都散在了凹池四周,紧紧贴着石壁。中间的方碑跟幽灵似的安静地立在那儿。诡异的气息导致整个洞穴里的气氛很压抑。
画溟的一番调笑过后,弥漫在我们之间的紧张和害怕有所减少。
方碑上的图案我们都看过一些,周叔当即决定先去对面看石墙上的刻字。
凹池里的水平面比上一次的高了大概一指,时不时地有水波往石壁上扑腾,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有点奇怪,上次来的时候凹池里的水跟死水没两样,压根不会这样动荡。
周叔走在我前面,我赶紧轻轻拉了下他的防护服,他微微侧头:“丫头?”
“叔,上次杨乔跟我一起掉下去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如果出了事。我婆婆……吕阿姨,她一定会通知我的。保不齐他还在这里面,我们要防备着些。”
周叔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杨乔上次应该是趁乱游水走了,但他到底有没有出过这个洞我们谁也不清楚。那次本来还以为他是在洞外堵洞口的,所以周叔才让周怀瑾和李宝扎在外面做防备,哪里知道他是爬进洞后再堵洞口的。
想不明白他那么做的理由,光是在里面堵洞口都特别费力。
他中的是淫蛇蛊,我本来以为他只会在床笫之事上变饥渴。没想到他的身体会出现这种变化。但看他身上大片大片起皮脱落,跟蛇蜕皮的情形倒是相似。
脚下那条道够宽,不过在上面行走太考验胆量了。
我们所有人都是背贴石壁像螃蟹一样横行前进的,稍微往凹池里一低头看,就会有行走在悬崖边缘随时会跌下去的惊悚感。坚决不往凹池看的话,往前一照就会瞄到前面蜿蜒如长蛇的小道,心理上的恐惧仍旧不会减少。
最无奈的是,石壁上总会出现黏糊糊的黑水,脚下的小道上也是,稍不注意就可能打滑。
才走了一半的路,我贴身的衣服就被汗湿了。
江慕尧好像知道我很紧张,悄声让我放松:“这次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别怕。”
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刚想暖一下。脑仁又揪疼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往方碑看了一眼,昏暗之中好像有个黑影蹲在方碑下。等我让周怀瑾看过去时,那团黑影又没了,池水倒是漾起一圈圈的大涟漪,肯定是刚才的黑影下了水。
我们一路走来经过好几个石洞,有两个石洞窸窸窣窣的有响声,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安全走到刻字的石壁下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石壁被黑水和各种脏污遮住,我们擦了半天,才大致看出刻字里的内容。
因为年代久远,有的字迹又刻得不够深,所以我们只能连看带猜。
这是一份控诉书,大致是在说唐氏的家族争斗,刻字的人可能是在匆忙或者重伤之下刻下的,刻痕扭曲无力,越往下刻痕越淡。刻的是繁体字,争斗的核心在“天命”,刻字者反复提了这两个字十几次。
我隐约记得当初周怀瑾告诉过我,我的天命已开不,应该是江慕尧跟我说的。不知道他所说的天命跟这段控诉书里的“天命”是不是一个意思。
刻字者说“天命”本该归属唐静怡,但唐逸宸不顾唐门门规,为夺“天命”残害唐家人……刻字者情绪激动,说话有点颠三倒四,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哪里刻错。
仲绾明明说堆在方碑上的骸骨是江家人,而且方碑上的名字姓江的也占了一大半,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唐门?
周叔看完更沉默了,周怀瑾跟我也是同样的疑惑。余医女亡。
我婆娑了怀表几下,江慕尧声音微微发颤道:“唐静怡是我母亲的名讳,但这天命到底是什么?我从没听母亲提过这些事,不过我知道唐家懂一些这方面的门道。”
如果我没猜错,唐栾应该就是唐静怡的娘家人。
不过,她们家的事情跟刘珺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刘珺瑶和孩子的尸身也被挖出来扔进了这个洞穴?
石壁上的刻字到下面已经淡得没了影,什么也看不出。唐静怡是唐家争斗的当事人之一,估计最后是唐逸宸胜了,而江家作为唐静怡的夫家人,因此受了牵连。
战乱年代,唐家人不去保家卫国,居然为“天命”弄得唐家和江家都家破人亡。
“我不明白,这上面说的是唐家人的内斗。师傅,也许这个洞里的事情跟伊伊没有多大关系。”周怀瑾不知道唐静怡是谁,锁了半天的眉头最后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想提议,如果跟我没关系,那就赶紧撤出洞穴。
我赶紧装作头疼的样子,疑惑道:“叔,小周哥,应该是有关系的。我好像记得有人跟我提过唐静怡这个名字,是刘珺瑶的婆婆。”
周叔看了周怀瑾一眼没质疑我的话,他绝对不想讨论我是听谁提起的这个名字:“这就对了,也许当初被刘珺瑶害死的人之中,有魂魄也跟进了这个洞。画溟,还有哪里刻意?”
画溟的视线在洞内逡巡一圈,最后看向凹池:“除了其他几个石洞,也就那下面有问题了。之前我跟伊伊出去进了个没有出路的石洞,我不小心进了岔口,岔口最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当时头昏脑涨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你看清没有?”
他问的是周怀瑾,当初是周怀瑾进去找他的。
周怀瑾摇摇头:“有你挡在我前面,我哪里看得到。”
他沉吟,认真道:“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东西,这里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洞,我们最好赶紧找到线索出去,最好不要招惹。”
这话怎么听得我心慌慌的,那些蜘蛛已经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想想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