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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古陵突然问道:“郎兄,你怎么有那只‘杀人指’?”
“闪电金箭”郎千如微微一笑,道:“那是兄弟师父给我的,为着混入武林红巾杀手中,丧失那双疯狂武林人心的‘杀人指’,也在所不惜。”
黄古陵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掠起一幕血淋淋的往事……
一个慈爱的老人,老泪纵横,发出一种极悲痛的语音,断断续续道:“陵儿!师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死有余辜……因为那‘杀人指’,令我陷身罪恶的深渊,我帮‘杀人殿主’指使许多成名武林的人去做杀人勾当,无所不至,你要记住,凡拥有‘杀人指’的人,都是极残狠阴毒的人……。”话尚未说完,他已气绝身死。
黄古陵默默无语的走着,而他脑海里却不断回思着那凄凉的语音。
突然,黄古陵惊啊了一声,脸上神色骤变,他的双目突然闪出一道红光,一闪即逝。
黄古陵突然一抱拳说道:“郎兄,兄弟此刻有着难言之隐,只得暂别了。”
郎千如也觉得黄古陵目光有异,忙叫道:“黄兄,你要去哪里?”
黄古陵道:‘咱们后会有期,善自珍重。”
他展开身形疾速奔去,他不管郎千如的叫声,此刻他内心极为哀伤,凄凉,他又要接受一次极为痛苦惨酷折磨。
他恨,恨自己为何染上这种怪异的恶疾?
这时黄古陵只感丹田处,一股热流已经缓缓上升。
他的虎目神光,已缓缓变成赤红的色彩。
黄古陵知道自己的恶疾已经快要发作了,他尽力飞驰着,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路,这里是一片阴气森森的墓地。
黄古陵突然口中发出一声野狼般的怪叫。
双眸发出一股腥红的闪光,脸上罩着一层凶恶骇人的青气。
他身形突然停止下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这顷刻间,一种令他难以抗拒的痛苦使黄古陵已由人变为禽兽,他口中不断发出兽类的吼声,在这荒冢累累,残碑断碣的阴森森的墓地上,听来更令人心寒胆战。
是猿啼,是狼嚎,是鬼叫。
黄古陵忽而手舞足蹈,忽而在地上打滚,因为这样他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痛快,他心情是羞惭?是愤怒?还是自伤?
天上星月渐没,苍穹星火明灭,他的心情也就像天空中的星火一样闪烁无定,一忽儿暴怒如雷,一忽儿心伤欲绝,忽然间胸腔里好像空空洞洞,脑子里不能思想,像似整个世界遗弃了他!
他在地上打滚,挣扎呼号,荆棘刺伤了他的手足,刺伤了他的头面,他没有痛楚的感觉。
一股火热的气流,流遍全身每一处毛孔,他的血脉像似要暴裂,一股热流冲上他的头顶脑际,使他成这种骇人的疯狂举动。
星隐月沉,黑夜将尽,而黄古陵这种疯狂怪态也慢慢的停止了。
他虎目中的泪水迷糊了视线,他倚依在一坐青冢上,望着荒草蔓廷,残碑林立的坟墓,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变成一堆白骨。
黄古陵的这怪病,本来是六个月发作一次,但这次发作却提前了三个月,因而他想,自己的生命将会渐渐缩短了。
黄古陵记得这怪病的发生是在三年以前,也就是他师父死前的第六个月,师父在傅授自己内功之时,点了自己三处穴道,师父说:要他练习一种邪派的内功,辅以逆流气血运转血气之理来增强自己的功力。
可是师父在没有解开自己三处穴道之前,他便惨然被害了。
黄古陵凄身轻叹道:“师父呀……你知道陵儿已遭受到十三次这种残酷折磨吗?不知在何时,我便会猝然暴毙……那么你老人家的血仇,陵儿就无法报了。”
秋天的晨风,虽有无限的凉意,但复仇的怒火,骤然间在胸中燃烧起来,黄古陵仰天长啸,啸声犹如龙吟,直冲云霄,回音荡漾不绝。
这一声长啸,似是发出了他胸中郁塞的闷气,人也由沉痛哀伤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天色已晨曦微露时分。
黄古陵稍为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晨风吹来,拂面清爽,但却给这墓地陡增不少凄凉意味。
此刻他耳目似较昔日更为灵敏,突然他的耳中似乎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黄古陵心头一震,暗道:“难道这墓地上,还会有人?”
黄古陵双目凝注在十余丈外的墓地上,只见一层茫茫的晨雾,丝毫不见有人影,他站起身来,缓缓向那个地方移去。
猛然他看见一座青冢残碑前,像似倚依着一个人影,一动也不动,黄古陵眉头一皱,出声叫道:“什么人?”
但对方却似没有听见一般,黄古陵又走近四五丈,惊啊一声。只见这人是位身着黑衣,面蒙头巾的武林红巾杀手,他身上鲜血滴滴,只见胸部一处创口,还微微渗出鲜红的血来。
黄古陵脑际急速的忖道:“这次‘杀人殿主’命令九位红巾杀手去杀人,在那古刹中已自毙了七人,而自己也杀掉那位铁掌,郎千如大概也毙了—人,那么这位又是谁?”
这位红巾杀手,突然微微睁开双眼,望着黄古陵一声轻哼,他的头又倒了下去。
显然他是不支了,黄古陵虽然深恶痛绝这种杀手,但他看到那目光中凄凉哀怨的光芒,心中不由起了一丝怜惜的同情,要知这些杀手,何处不是为人所逼,再忖自己的师父何尝又不是这种杀人凶手的同道呢?
他不知道为什么‘杀人殿主’能够驱使他们去杀人,而这些凶手一个个都是成名江湖武林的人物。
黄古陵走近两步,右手轻轻揭开他那面上的红巾,只见他脸色惨白,形容清瘦,面颊深陷的中年人。
这位红巾杀手突然又睁开眼睛,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嘴唇微动道:“我……身上有‘杀人指’……”
他就只说了这一句话,下面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黄古陵右掌赶忙抵住他的“气海穴”
上,一股真气透过他的丹田,只听一丝孱弱的声音,又道:“……万人争夺,不惜身败名裂,我虽然罪有应得,但我之死却无法救了,终南剑客姬清罗……心中难安,死不瞑目……
世多阴险,人皆是欺世盗名之辈,你将我身上—封信呈给终南剑客姬清罗,‘杀人指’酬谢你。”
语至此处,他已断了气,黄古陵苍凉的悲叹一声。他由死者怀中取出一封信,另外一张油皮纸包着一件东西,打了开来赫然是一只鲜红如血,触及奇冷的一只大姆指。
黄古陵心头一惊,忖道:“怎么又是一只右大拇指,郎千如献给‘杀人殿主’的‘杀人指’,不就是右大拇指?据说这‘杀人指’,共有两只,乃是左右的手指,难道郎千如那只手指乃是假的‘杀人指’不成?
黄古陵不禁仔细端详这只疯狂武林人心的‘杀人指’,艳丽的阳光照在这只腥红的手指上,闪出极为美丽的色彩。
突然黄古陵看到这只手指,在阳光中的照耀下,透出一幅笔墨难以形容的美丽图纹,他不知道是幅什么图?
黄古陵在秋阳照耀下,渐觉手中的‘杀人指”,一股奇寒冷气,直上手臂,透入肺腑,感到一阵极其舒适的清凉。
他轻轻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难怪天下武林人物,不惜流血争抢这‘杀人指’,虽然它的真正价值秘密不得而知,但就这美丽的颜色看来,定是价值连城的古玩,而那驱暑消热之功,更是一件世所罕见的宝物。”
黄古陵将这只‘杀人指’,重新包好放入怀中,他看了那封信,只见是张牛皮纸做的封套上面写着:“终南剑客清罗大展”,字迹苍劲有力,铁笔银钩,端得是一手极好的书法。
黄古陵不禁望了死者一眼,凄凉低声一叹。
他就在这墓地,给他掘了一个坟墓,将他埋葬了。
一阵忙碌过后,已是午牌时分,他默默的向死者祈祷了一阵,凄然的离开这片墓地。
碧空秋阳,使即偏坠西山,一抹晚霞染红荒野。
夕阳黄昏,好景不常,转瞬便又夜幕四合。
旷野风啸,荒草虫声,这时一阵铁蹄声和那虫声交响着,一匹骏骑扬着铁蹄在荒野道上奔驰,马上骑一位身着黄色衣衫,虎目剑眉,不修边幅,粗旷豪爽的少年。
只见黄衣少年放慢了坐骑,原来七丈以外的荒道上,横挡着三匹坐骑,鞍上坐着三个人,居中是位胡须俱白身材伟岸的老头子。
左边是位身着白绸衣衫,面色惨白,毫无半丝血色的高个子,右边是位身穿黑绸长衫,面孔黝黑如漆的大汉,这两个人都是瘦瘦高高,像两枝幡秆竖立。
黄古陵见了这两人,心头大大的震了一下,他知道武林黑道上有两位神出鬼没的“黑白无常”,莫非就是这两人。
突然间,居中那位身材伟岸的老头,下马抱拳笑道:“这位老弟敢是要上终南山的么?”
黄古陵心头又是一震,忖道:“他怎么知道我要上终南山?”原来黄古陵离开那座墓地以后,立即购买一匹坐骑,直奔终南,本来他是打算去“红十字帮”总坛寻找“仁慈圣母”,揭开‘杀人殿主’的面目,只是他想自己受人所托,如果死在杀人殿主之手,那么那一封信便无法送给终南剑客姬清罗了。
那位极伟岸高大的老头,又笑道:“你可是要将一封信送交终南剑客姬清罗?”
黄古陵下得马来点头道:“不错!你是谁…”
那位雄伟老头微一笑道:“老朽便是姬清罗,真是苦了老弟你赶了这一程。”
黄古陵“噢”了一声,道:“原来阁下便是姬大侠,晚辈失敬了,那么这一封信就交大侠好了,恕晚辈不再上终南去了。”说着,黄古陵将怀中那封信拿了出来。
雄伟老头笑道:“老弟尊姓大名?”
说着话,他走向前一步伸出右手接信,说时迟,伟岸老头接信的右手一变,右肘如雷也似的往黄古陵软胁“期门”要穴一撞。接着左手在“将台”穴一戳!
黄古陵“啊呀!”一声,人已倒卧地上。
呵呵……一陈洪亮的长笑,雄伟老头已和那两个“黑白无常”纵骑扬长而去。
大约过了片刻工夫,黄古陵突自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他虎目中露出一股愤恨的寒光,口中狠狠的哼了一声,道:“终南剑客,你这糟老头未免太过欺人。”
黄古陵此时还感到“将台”、“期门”,两处穴道还隐隐作痛,突然黄古陵厉叱一声,他跳上坐骑如电追去。
那雄伟老头做梦也不会想到,黄古陵被点了穴道,会这么快醒了过来,何况这二下子是已暗下了重手,其实他哪里知道黄古陵体内的气血,是逆着流转,被人点了穴道就是不解,片刻后也会被体内逆流血气冲开穴道。
所以,黄古陵暗暗跟踪着他们,连他们那种老江湖人物也不会察觉。
黄古陵只见前面三骑奔驰到一处叉路,那“黑白无常”二人往右道驰去,那伟岸老头放开坐骑,向左道电掣而去。
黄古陵纵马跟踪那老头,大约奔驰了二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下小镇,那身材伟岸老头下马走进一所依山而建高大围墙的院落。
黄古陵将坐骑驰进小镇一家客栈,待到二更时分,展开轻功,来到这所大院左侧,越墙而入。
这时已是二更天,院内漆黑一片,只有后院中那座楼阁烛光闪亮,黄古陵的身形如一缕轻烟,飘落在楼阁暗影处,抬头观望。
只见那雄伟老头正背着手来回的走着,突然他一抬头微笑道:“老弟,你既然来了,何必这样偷偷摸摸,岂不有失名门正派风度。”
黄古陵心中震惊已极,没想到这老头耳目如此灵敏,他冷哼一声,飞身直入。
伟岸老头目睹来者正是黄古陵,像似微微一呆,但他乃是老奸巨滑的人,一怔之下立刻拱手笑道:“这位老弟轻功真是惊人,呵呵!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黄古陵一声冷哼截断了他的话音,冷冷道:“我今夜前来无别事,要问你究竟是谁,以及报一肘一戳之辱。”伟岸老头呵呵轻笑,道:“老朽‘九尾龙’西门武啸,终南剑客,咐老朽替他接一封信件……呵呵……年轻人被老年人得了一点便宜,何必那么小气的要报复呢?来来来!咱们不打不相识,老朽以酒陪罪。”
黄方陵一腔怒火正燃烧胸之际,但听了他这番话,却一时发作不出来,但他仍然冷道:
“你将那封信还我,我要亲自交给终南剑客。”
“九尾龙”西门武啸,道:“终南剑客已经不在终南山上,你去也是枉走一趟,我想还是由老夫交给他好了。”
黄古陵一听此言,自然心中起疑,暗暗道:“他事先怎么知道我要送信给终南剑客,而那一封信为何他曾出手搁截,难道信中有什么重要的机密?”
黄古陵面孔一板,冷冷道:“终南剑客既然不在,那等我寻到姬大侠方再由你转交好了。”
“九尼龙”西门武啸,微笑道:“老弟既然不信任老朽,也好,那封信在桌案上你自己去拿罢。”
黄古陵转头望去,果然那封信摆在案上,他暗中戒备着,缓缓走了过去。
当他手指刚伸出之际,陡然一声哈哈大笑,黄古陵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但已经太晚了,只觉脚下一浮,身躯直往下落。
“咚”的一声,水花四溅,黄古陵已掉进水牢之中了。
“九尾龙”西门武啸呵呵大笑,道:“好小子,你就在水牢呆上几日吧!”
说着,他将书桌前面那块活动地板,重新移了上去,突然一声朗朗轻笑由后传来,西门武啸疾速转过身子,只见一位蓝衣少年已经缓缓走了进来。
西门武啸轻声笑道:“郎老弟,你怎么来得这样迟,请坐请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少林神僧元空的爱徒,“闪电金箭”郎千如。
郎千如脸带微笑,道:“西门老前辈,那封信究竟是藏着什么秘密,令人这么操心,是否能给晚辈一观?”
西门武啸笑道:“别人要看当然不行,但你郎老弟却不同了,信在桌上,你自己拿去看罢!”
郎千如呵呵朗笑道:“别人不认得你西门诡计多端,晚辈却忌惮得很,望老前辈不要来这一套。”
西门武啸嘿嘿冷笑几声,道:“郎老弟,我不问你和那小子有什么仇恨,或是他身上有什么宝物,但是七日后你下水牢捞他的尸体好了。”
郎千如笑道:“好说好说,那么晚辈七日后再来。”
郎千如转身走出屋外,西门武啸道:“恕老朽不远送了。”
蓦然轰的一声大响。
西门武啸机警已极的反手一掌向书桌前拍去。
喀喇一声,那股凌厉暗劲,击得四只儿臂粗细的桌子脚齐断,哗啦哗啦,桌子上的东西洒落满地。
西门武啸一掌劈出,人已顺势移出五尺,转身过来,只见黄古陵满身湿淋的站在面前,手中拿着那封信。
西门武啸呵呵一笑,道:“佩服佩服,掉下水牢能够独自上来的算你是第一人了。”
他口里虽然如此说着,但内心却震惊已极,他不知黄古陵为何能从十二丈深的水牢里飞身上来。
其实他哪里知道黄古陵身上带有夜行人的飞索,他以飞索钉入地板,然后攀升上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脱险了。
黄古陵痛恨这人的阴险奸诈,冷哼一声,右掌当胸劈去!
一股犹如山狱,沉重凌厉的劲力击压过去!
西门武啸禁不住吃了一惊,电光火石般忖道:“这掌力的沉重凌厉,看来比我苦修数十年的内家真力,不相上下……”
心中想着,错步闪开,双掌半起,正持用“手挥琵琶”之式反击。
谁知黄古陵眼光未移,人已欺身攻来,左掌直击。
西门武啸只觉他一击之势暗藏了甚多诡奇变化,一时间想不出破他之法,不敢硬接,纵身向旁侧闪去。
黄古陵深怨这老儿又要暗施诡计,冷笑一声,拿势一摇,手掌陡然一沉,五指一张,猛向西门武啸臂肘“委中穴”拂去!
“九尾龙”西门武啸见式大惊,幸他闯荡江湖已久,历经大敌,应变迅捷过人,当下努力往侧一倾,身形摇摆不定,化为“迎风闪避”之式,沉臂内穿,封住面前门户。
饶他撤臂很快,虽然避开“委中穴”一击之危,但小臂仍为黄古陵指尖拂着,登时,疼痛入骨,袖子已被拂裂了一道口子。
这时黄古陵哪肯让西门武啸缓手招架,右手原式一拂,抡起一股掌风,诈作攻敌,左手已急探如电,迳点“锁腰穴”。
只见西门武啸蓦然举手封住上路,脚下不动,猛然吸气,肚腹内缩,足足腾出一尺有多,内功之精纯,于此可见。
谁知黄古陵左手尚未放尽,却已往上一抡,手背朝天,迳拂敌人乳根,但掌风飒然,却是冲压咽喉。
这瞬息之间,黄古陵右手已吞吐如蛇信,平推直打,掌力雄浑惊人。
“九尾龙”西门武啸,急退如风,但黄古陵就像影随形,招式毫未变化,身形却随着移动。
西门武啸顾得咽候和乳根的致命点穴煞手,却又挡不了平击如雷崩电掣的掌力,突然他滴溜溜一转,一式“左右圈拦”,电光火石般封住敌人点穴手,右脚一起猛踢黄古陵右腕脉门。
他这一招实在诡奇精奥,端得是救命—绝招。
黄古陵冷哼一声,被逼退二步。
这时,两人已由室内打到院子内,确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凶搏。
西门武啸已知这少年负有绝顶武功,交手几招他已数次死里逃生,他见黄古陵被逼退,哪敢稍待,怒吼一声。
身形蓦然腾空而起,拳脚交施,向黄古陵扑来。
这时他已缓过手,能够施展出独门绝技,只见他身形如鹰隼横空,猝然扑抓,拳打脚踢,如风雨骤至,凌厉歹毒无比。
黄古陵不由得身形连退,一时只能招架,无力反击。
片刻之间,两人已换拆了三四十招。
西门武啸一股锐气,已到了再而衰,衰而竭的地步。
只听黄古陵怒叱一声,身掌合一,如山狱静立,其实却是捷逾鬼魂,忽地抢入西门武啸拳脚影中。
但听“劈啪”一响。
西门武啸又蓦地一叫,其中一个已倒在尘埃,却是“九尾龙”西门武啸,原来黄古陵激起了狂怒,功运右掌和西门武啸对换一掌,却一指点在西门武啸的“气隔穴上。
虽是轻轻一点,“九尾龙”西门武啸已摔落尘埃,动弹不得。
西门武啸长叹一声,面色变紫,闭目不语。
黄古陵也呆呆怔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功力较当日增进许多,西门武啸刚才那一掌,若以自己昔日功力是万万接不下的。
他脑际里不禁又泛起他师父慈详的一段话……
“陵儿!师父虽然不是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但我所学得的武功,却包罗了天下各派名门的绝技,就是名门正派中原九大门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