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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得叭叭几声,走廊和客厅的灯,一下子都亮了,整个眼前白晃晃一片。
我看到裘科长倚在客厅门口的门框上,头发凌乱,神情痴呆,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不对劲。
我迅速的扫了一眼她全身上下,貌似没有血迹。
我的心定了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我若连忙走掉,显然缺少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于是我回头向她走去。来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看我,她在看着地板。
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喊了一声:“央姐!”
她才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看我。在我们四目相对的突然间,我的心仿佛被大铁棍狠狠的砸了一记,她满眼打转的泪水和泪水下透出来的悲凄的眼神,让我的心又疼又惜。
我又喊了一声:“央姐!”,从心底渗透到声音的疼惜和同情。
裘科长望着我,泪水终于疯一样的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仿佛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娘,只想好好的痛痛快快淋淋漓漓的大哭一场。
我很自然的抱住了裘科长,因为无论如何,现在我有义务抱住她,而且,我抱得她很紧,下意识里,我想把自己的力量通过手臂传递给她,给她最多可能的心理支持。
裘科长却是越哭越伤心,哗哗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又打湿了我的胸口。我轻轻的拍着裘科长的背,这一刻,感觉她是多少的需要一个人来慰抚她的伤口,而我,就是如今这刻眼下目前唯一不二的人选。
渐渐地,她由大哭转成了抽泣,我一直抱着她,一动都没敢动。我不是柳下惠,甚至我闻着她头发上隐隐传来的发香和感受着从她成熟身躯上传来的体温,我都有一些心潮澎湃,但是,这一刻,我知道,我在做的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终于,她完全停止了哭声,只是偶尔的,还有几声深浅不一的抽噎。我的手臂和脚都已开始发麻了。我轻轻的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央姐!”
她“嗯”了一声,慢慢抬起了头,她的头发撩过我的下巴的时候,我有一种酥酥的感觉。
她迷茫地望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喊她。我看到她的双眼已经哭得水葡萄似的又红又肿,两边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残余的泪滴。梨花一枝春带雨啊,整个人是那么的娇弱而妩媚。我至今都不明白那个王八羔子张经理怎么舍得让这样的美人受这么大的委屈!
半晌,她好象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我的怀里,慌忙一把推开了我。一边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用手擦自己的泪水,继而她又突然想起似的看看我湿透的胸口,慌忙往客厅里跑,随手抓来好多的纸巾,使劲的给我擦,一边擦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小周,对不起。。。”
我的心又一次被她击倒了,多么善良的女子,怎么有人会舍得你难过?从小到大,我一直归结自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感性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多情。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那么,肯定是因为我的多情;而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失败,那么,肯定也是因为我的多情。
我突然捉住了她上下翻飞的小手,她有一瞬间的懵,飞快的看我,想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我轻轻的一拉,就把她整个人重新拥入了怀中。这一次的拥入,与上一次的拥入,意义已完全的不同。
她是真的愣住了,她根本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得到。其实在我把她重新拥入怀中后,自己也有些吓傻了。我在做什么?我在向她示爱吗?我在表达我的疼惜吗?还是仅仅对她梨花带雨的突然冲动?
三秒钟后,她低低的说:放开我!
我依话轻轻的放开了她。
“谢谢!”她看着地板:“小周,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感觉再呆下去也特无味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喊:“你等一下!”少倾,她从里屋拿出包来,取出一叠钱交给我:“这是五千元,你拿去吧!”
“谢谢央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现在先写个借条给你吧!”
“不用写了,拿去吧。”裘科长一边说,一边替我开了门,几乎是把我推了出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我很想知道,张经理是什么时候走的,看裘科长衣衫,虽然有些不整,却也不象是被张经理欺凌过了的样子,所以还想知道张经理为什么没有得手就走了?再一个我很想知道,裘科长的儿子与张经理之间,空竟有什么样的生与死的关系,居然可以迫使裘科长屈服他的淫威?再一个我还想知道,裘科长的丈夫呢?等等等等。
我在门口傻愣了好一会,一声叹息,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叹,又为谁而叹,反正整个心都是空空落落的。
到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短信,起初还以为是小薇来的,拿出来一看,却是裘科长的:小周,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千万!
我回了一个好字。
再看看时间,已是晚十点多了。
小薇,还会在等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境莫名的萧条到了低谷。见小薇的冲动也没有开始时的强烈了。毕竟我知道,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说,自己一个外地来打工的,想与她发展一点什么,可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加的白日做梦。
但我还是摸出手机,给小薇发了一条短信:我办完事了。我想这是一种礼貌。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鞋跟敲打水泥路的声音在轻轻的回荡。小区内道路两侧泊满了各种高级轿车,宝马奔驰随处可见,显摆着这是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借来的5000元钱,越发的自卑起来。
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保安在看我,我以为他会出来盘问我几句的,正在思量怎么打发他,他倒是把门开了。
出了小区,街上的行人已稀稀拉拉,偶尔才有车飞驰而过。白天川流不息的宽宽的大街此时倒显得有些荒凉起来。
我不紧不慢走在人行道上,没多久,招到了一辆空计程车。我知道这个小城的治安很差,三抢事件日有发生,一个人揣着这么多钱,实在没有安全感。
车开起来了,夜风吹在脸上,非常的惬意。
看着街道两侧飞驰而过的霓虹,一股咸咸的东西突然流进我的嘴角,我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我,好象有些想家了。
(第一部完)
回到自己狗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门才打开,阿东就从房间里伸出了头,一脸的询问。我向他点点头,就把口袋里的5000元钱塞到了他的手里,说:“明天一早汇过去还是自己送去?”
“自己过去,明天一早就走!”阿东说:“我已请了半个月的假。”
我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背后传来了阿东的声音:“阿超,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我转头向他挤出一丝笑:“嗯,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照顾婶婶吧!”
把自己摔在床上,心情还是非常低落,看了看手机,没有小薇的回信,我不知道她是睡着了呢还是生气了,不过反正也无所谓,两个世界的人,两个层面的直线,能擦肩而过,已是所有的缘份。
我拧开那台旧货市场买来的风扇,然后提了一条短裤,走进了卫生间。把淋浴头拧到最大,在哗哗的水流中,冲刷着这些天来的劳累、惊悸和时不时划过心头的深深的自卑。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的时候,在一楼的电梯口刚好碰到了裘科长。我看到她的脸被精心的妆扮过,眉更深,眼更大,居然找不到昨天痛哭过的痕迹,却美丽得有些让人不敢正视。我一时有些找不到感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应该表现得知心一点好呢还是疏离一点好,正踌躇间,她冲我点点头:“小周早!”
这时又有其他同事往电梯口走来,我连忙的应答一声:“裘科长早!”
然后别人又同裘科长在招呼。
电梯里,裘科长都没有正眼看我,却和别人有说有笑,似乎昨天晚上那个事件没有留给她半点阴影。甚至我怀疑昨天到底有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有没有扑在我的怀里那么的痛哭流涕?或许原本就是我的一场梦而已?靠,要真是梦,我昨天就应该好好的抱着她不放,甚至直接把她给撩了,春梦嘛,是吧?嘿嘿嘿嘿。
就这么一YY,生活顿时美好起来,于是从出电梯到进自己办公室,我几乎已是一路小曲了。不过进了办公室,我就停止了一切的YY,毕竟这是现实生活,我是靠工资吃饭的,而不是靠YY吃饭的,我得尽快熟悉业务,好好做事,对得起这份工作。
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张经理的电话,叫我过去一趟。
靠!不是吧!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在现场的事已经曝光了哦,那我还有得混啊?不过思前想后,这个基本上不可能。那会是什么事呢?小薇要提前出院了?请我吃大餐?这事倒挺美的,不过感觉不会这么心想事成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张经理的办公室。结果张经理的意思是那对四川夫妻搬走了,就让我入住那个大房间好了,他说他不另外出租了,反正也不缺那点钱,我的租金还按老的付。我傻愣愣地看着张经理,努力地想从他现在可掬的笑容上找到昨天的那一些无耻,结果我失望了,现在的张经理无论怎么看,绝对的风度翩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昨夜的他结合起来。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我想。
张经理被我看得有些莫明其妙,问:“怎么啦?有问题吗?”
“哦不不,那就谢谢张经理了,不过租金还是加一些吧。”
“你怎么这么不痛快,怎么干大事?就这么定了!”
出了张经理的办公室,我快乐得简直想吹口哨。感觉这天上其实还是常常掉馅饼的嘛。
所以整个下午的时光过得比较快乐。
下班后,第一时间冲到家里,把个大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阿东已经回家了,这整幢房子其实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了。所以我顺便把客厅啊,厨房啊,卫生间啊等等各个角落干干脆脆做了个大扫除。等一切料理停当,已有些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从桌上拿过手机看时间,却意外发现有三条短信,我打开一看,除一条是开增值税的垃圾广告外,两条都是小薇来的,头一条是:昨天我睡着了,后半夜才看到你的短信。来信时间是晚6点25分。第二条是:今天的月亮真美,我在院子里散步。来信时间是晚7点01分。我看看现在的时间是晚7点15分。我不禁有些懊恼原先把手机提示音都设成了振动。
我略一思索回了十四个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才没转头,小薇的短信回了过来,也是十四个字: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我回了一个笑脸。
小薇也回了一个笑脸,附带一句话:有空么?
尽管我早已算计好自己与小薇之间的两个世界的距离,大约也就地球到冥王星的距离吧,但收到她这样的回复,我的心还是波澜迭起。我的眼前浮现着小薇那巧笑倩兮的容颜,我仿佛看到月光下她一手捧着一卷书,一手扶着被风拂动的秀发,正一步一摇地吟哦着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的心瞬间涨满了某种感动。
若果能与佳人月下并肩,吟月赋花,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我回信:“有空,还在散步?”想想又加了一句:“要不,我来陪你一起散?”我感觉自己有些轻薄她的意思了,不过管她呢,发送再说。
我在想象她收到短信后,会不会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或者她看到我的轻薄,就在啐我?从此不理我了?不过这一些,我都不管了,我象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在幕后偷偷的等待被我作弄的人传来我意想中的结局。
万没想到她回了这么一条:呵呵,好啊,你过来吧!
我顿时鼻血如注,NNDXXX,看来这年头,想要女人爱,就得学点坏啊。
我也顾不得吃晚饭了,在凉水下一番冲洗,换上干净的衣服,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
住院部下的草坪上,人不多,远远的,我就看到穿一袭白色连衫裙的女孩子,正立在一棵树下,向我招手。
我的心一阵狂跳,那略显瘦削的身影,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小薇吗?走近她,我看到她清纯的脸上,清纯的笑,她说:“嗨,你真来啊?”
我心里暗暗靠了一声,丫这叫什么话?有豆腐吃谁不来啊?不过美人当前,这种粗话是万万讲不得的,我咳了一声,清清喉咙,陪笑着:“呵呵,是啊,反正也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也挺好的。”
她呵呵一笑,显然未置可否:“咱们走走!”
于是我们并肩的,慢行在院内草坪间的小路上。
我第一次感觉到,医院的夜,是如此的迷人。朗月当空,树影婆娑,风从空旷处吹来,吹过头发,拂过衣襟,都是如此的唐宋韵味。
我们挨得很近,时不时的,我们的身体有一些触碰。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她,她好象也没在意,也许是默许?无论如何,我的心里都是甜滋滋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妙。
她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稍后斜眸一笑,说:“我们背诗?”
戏开始了! “好啊。”我心里一笑:“怎么背?”
“就背唐诗宋词里带‘月’的句子吧。”
“行,你开始吧!”
她也不推辞,随口吟道:“云破月来花弄影!”
我一笑:“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吟:“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这次我没有直接回句,而是开始发挥:“这是同叔的名句啊,他的词细腻婉约,我非常喜欢。”
她也深有同感,说:“是啊,不过我更喜欢他的那一首《浣溪纱》‘新词一曲酒一杯!’”
“停!”我突然发现了又一个卖弄的好机会:“你刚才背错了,是‘一曲新词酒一杯’”
“哦对对,是‘一曲新词酒一杯’,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啊!”
我停下脚步,严肃地说:“你这么讲就不对了!”看她一头雾水,我继续忽悠:“我们为什么喜欢古诗词?就是因为我们喜欢它们的韵味,对不对?那么,古诗词为什么读起来那么有韵味?就因为它们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声韵格律。”
她开始头大了:“我知道这个有格律的,可我老弄不懂啊!再说了,我又不自己写诗填词,学那些格律有什么用啊。”
嘿嘿,就是你不懂,我才好卖弄啊,笨丫头!我在心里暗笑。我说:“格律你要学好了,至少你就不会把刚才的句子背错了啊!”
“哦?”她有些迷茫。
“嗯,这个怎么说呢?你看,‘新词一曲酒一杯’与‘一曲新词酒一杯’,意思完全一样,但为什么是‘一曲新词酒一杯’而不是‘新词一曲酒一杯’呢?这是偶然的吗?那么我告诉你,这是必然的。意思虽同,但位置却绝不能换。因为这关系到声律。”
看她听得入了神,我接着说:“这么说吧,成语你知道吧?你随便说两个成语给我听听?”
“哦!”她侧着头,稍加思索,说:“龙飞凤舞,万水千山!”
我嗯了一声:“你发现没有,‘龙飞’两个字都是平声,‘凤舞’两个字却是仄声,而‘万水千山’正好相反,前面两个是仄声,后面两个是平声。”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我接着说:“其实成词和古典诗词同源同流,声律上的规矩值得参照。都是两个字就要换一次声调!”我走了两步,回头站定,说:“ ‘新词一曲酒一杯’中间部分仄声压堆了,而‘一曲新词酒一杯’,平仄就均分了。作为古人,他是绝对不会犯同声压堆的错误的,所以很明显,‘新词一曲酒一杯’是错的!”
我看到她重重的哦了一声,两只大眼晴里放出来的全是崇拜的光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目的达到了,不能再忽悠了,再忽悠下去,自己肚子里也没货了。于是我嘿嘿一笑,说:“这个东西,你只要留心一下,就会知道的啦!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该我了吧?”
她冲我点了点头,我脱口而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半晌,她却没有回音,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她站在我的背后没有动,我问:“怎么不说了?”
她这才移步上来,沉吟良久,忽然定定地问我:“你相信缘份吗?”
“嗯,我信!”
她看了我一眼,也低嗯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我也跟着,但这一路上,她却不再言语。
我一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说:“那我们开始背有‘花’的句子?”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随手折了一瓣树叶,在手里搓揉。
沉默了一会,她说:“我该回病房了!”
“哦?哦!”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
“嗯!”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谢谢你陪我!”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分析小薇,她情绪忽然的低落,会是什么原因呢?最后,我把目光锁定在她的那句“你相信缘份吗?”上,这句话大有嚼头。经过我再三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她有些喜欢上我了,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于是她出现了两难的选择,这才导致情绪低落。
这个结论无疑象一支强心剂,对我的振奋作用简直是空前的。
只要那个林人渣还只是她的男朋友,那么说,我还是很有机会的,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还属于后来居上,谁笑到最后现在还不好早说。嘿嘿。
就这么想着,我的心里又乐开了花。我把手机的提示音都调到了有声状态,我相信,指不定就在今天夜里,小薇就会给我发短信的。
于是快快乐乐地冲了一个凉,一个人睡在大房间里,在床上翻了一个筋斗,感觉那只破风扇里吹来的风,竟是台风般的凉爽。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果然被一阵悦耳的短信声吵醒,我连忙翻身拿过手机,却是小芸来的短信,按了下阅读键,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一下子吓得我睡意全无,那短信的内容是:快来救我!
我一骨碌爬起来,却还以为是在做梦。一把拉着电灯,使劲的揉着惺松的眼晴,再读短信,还是那四个字,我这才知道是真的。
一道白晃晃的闪电后,一个焦雷在屋顶轰隆隆地滚过,我听到屋外正大雨如注。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是凌晨一点。
靠,我真TMD好命啊,怎么什么事都碰得上?
我不知道小芸碰到了什么事,居然向我求救?难道是恶作剧?可这几天我们一直没联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