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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乎那事!
李化容有些烦躁,但又不得不露出讨好笑脸,于他而言真是丢脸极了。
虽说等了三日,没得来什么惩罚,李化容心里还是不安稳,只想按程昱所说,让季清服下丹药,其他的……自己这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出了什么错也有程昱担着。
显然这位不知道自家好友坑了自己一把。
“姑娘别这么说,且让我伺候你一次,聊表歉意。”
季清微微皱眉,抬脚往屋里走去。
李化容看着季清的背影,脸色有些发黑,许久才从木屋里传来季清的声音。
“自己进来。”
“哎!”
李化容高声应着,挂上一个大笑脸,赶忙进了木屋。
“姑娘稍等。”李化容对着端坐的季清说道。
手脚麻利的收拾桌子,摆上饭菜,这番动作下来好似练习过许多遍,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化容以前做的就是这个行当。
事实上李化容在家中练了好几遍,只盼着季清服下丹药,自己无事让她出个丑。
美人出丑相比别有风味,李化容的眼睛更亮了,手下愈发麻利。
摆好食物,李化容恭敬的对季清说:“姑娘请用。”
季清饿了许久,尽管吃相算的上极为规矩漂亮,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李化容积极的替季清布菜,季清每吃一口,李化容的眼睛便亮一分。
饿惨了,清粥小菜都是人间美味。更别说如今这一桌丰盛饭菜。
肚子舒爽了许多,季清才停下筷子,脸上也不是什么彻骨的寒冷,反而有些软化。
“姑娘吃的可尽兴?”
李化容讨好的对季清说,他背部微微弓起,眉眼弯起,讨喜极了。
季清点头道:“尚可。”
李化容笑意更浓,只想着季清这时候说尚可,不久后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真真假假谁又能知晓。季清尝着菜,左手微微晃动。(。)
第九十七章 风雨欲来()
李化容在一旁笑开心了,活像白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只不过那双眯着的?13??睛,藏着多少东西,却是难以令人知晓。
季清想起三日前鬼右所说的话,她瞧了一眼恭敬立在一旁的李化容,心里的疑惑有些消不下去,若李化容真是按鬼右吩咐的做,为何在引来小公子后过来赔罪,莫不是做样子给鬼右看。
然而这又没多大必要。
皱着眉头的季清问李化容道:“你可有话说?”
能有什么话,李化容奇怪的看了一眼季清,难道这女人想多听听他的好话,这还真是……
有些不要脸!
不过得先忍一忍,有程昱在也不怕教训了不了一个小小宠姬。
李化容堆着笑,对季清说:“姑娘……才貌双全,宅心仁厚。”
这都是些什么与什么?
季清挑眉看着李化容,这人莫不是在和她装傻,又或者鬼右真在框她,他并不知道程昱在哪里。
程昱这般聪明,大抵也不会让鬼右如此简单就抓了去。
只是瞧着鬼右在魔界地位极高,而程昱却对魔界知之甚少,又忍不住一阵担忧。
若是程昱最终靠不住,她还得自己想办法。
清冷女剑修又看了眼李化容,心中没少想什么坏主意。
或许小公子还可以利用一下。
季清端坐着,她请李化容坐下,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
李化容笑着坐下脊背有些僵硬。
只听得季清这般问道:“不知道友是否有程姓朋友。”
李化容心里响起咯噔声,难道程昱得罪过这个女人,他不喜季清,自然是把季清往坏处想,完全没想过程昱和季清是朋友,还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毕竟在李化容眼中,季清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程姓却是没有的,难道姑娘有一个身处魔界的程姓朋友。”
季清抿茶,摇头道:“未曾,不过随口一问。”
李化容笑着挠头,没说什么。
季清又问道:“不知小公子是何人。”
“姑娘可是问对人了。”李化容冲季清眨眼,道:“小的没什么长处,就这一张嘴一双耳朵知道许多事。那小公子是如玉楼弟子,有势力的很,他同鬼大人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姑娘也别介意小公子所做之事,鬼大人可是小公子儿时唯一的玩伴。”
如玉楼是什么门派,季清在修真界之时便有耳闻。
魔界四大宗门,其中一个就是如玉楼。
如玉楼内弟子皆是相貌不俗之辈,修炼功法也只此一家,通俗些说就是练就采阴补阳的法门。
这还真是有些令人诧异,未曾想鬼右要好的朋友竟是如玉楼的人,季清通过神识可看的分明,鬼右对小公子的纵容,想必两人的关系是极好的。
这采阴补阳本不是什么邪恶法门,修真界也有个办得风生水起的天音阁,然而魔界魔修所做之事太过猖獗有失天和,如玉楼的修士用的修炼炉鼎都是修真界的修士,几乎没留活口折磨致死。
如玉楼的阴损每个修士都看在眼中,那些失了门派天骄的修士更是恨不得食其血肉,毕竟都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徒儿,乍一听被如玉楼魔修折磨致死,还不是各个红了眼睛。
季清抿唇,墨色的眼睛对着李化容,无端的多一分沉重意味。
李化容挠头笑着,俊秀脸上露出些许尴尬。
“姑娘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莫不是瞧上自己了?
顶着季清视线的李化容头皮有些发麻,他摸着脸蛋,胡乱的想着,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只望摆脱季清的影响。
这眼神有些恐怖!
他是否该与程昱说说,季清所问之事。李化容总觉得季清话中有话,打听的东西看似合理,又有些诡异。
那个道修会这么平静的打听对手的事?
又或者季清是个无欲无求的道修。
这话傻瓜才信。
思虑再三,李化容还是决定专心应付季清,今日之事先不要告诉程昱,免得他多加担忧。
“姑娘?”
李化容再唤了一声季清。
季清才缓缓道来:“你可知鬼右是什么身份?”
李化容仔细端详了季清脸上的表情,依旧一副冰冷模样,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裂开嘴笑了,声音有些大又有些轻快:“小的可不敢非议鬼大人,不若姑娘下次等鬼大人来时再问问。”
李化容的眉眼扬起,显然心情不错,他料不到季清竟然连鬼右是谁都不知道,莫不成是鬼右骗来的?
也不大可能,这外边都在传鬼右带来一正道女修,夜夜专宠,季清怎会不知鬼右身份。
思考这些还真是费脑子的事情,这般还是与程昱说吧。李化容刚做打算又摇头,程昱还在烦恼小公子的事,他还是不要去打扰程昱了。
面前这女人丹药也吃了,没他什么事,是时候该脱身了。
“姑娘可有其他事,若没有小的便下去做事了。”
季清自然没什么理由,或者说没什么心情留下李化容,摆摆手便让她下去了。
木屋简陋,没有人气。
季清端坐着,墨绿色的眼睛里有着模糊的情感,她从储物袋中拿出木剑和一方纯白帕子。
木剑并不锋利,也不漂亮,甚至因为不常用而没落下什么灰尘。
然而季清仍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剑身。
小心而又果断。
四周安静却不显寂静。
忽闻鸟儿鸣叫,才猛然惊醒这儿有些生命。
季清的眼睛看的很远,神识瞧的更远。
她枯坐着,脑子里思考的明日的事和小公子的事。
成败自有天定,她是不信的。
季清飞身而出,有力的挥剑,神采照人,一瞬间没了刚才寂寥的模样。
挥剑,一声呼喝响彻云端。
“啪!”
茶盏碎裂声响起。
离木屋极远的地方,李化容险险避过茶盏,恭敬的立在一旁。
小公子的吼叫声直冲面门:“你说什么!”
李化容低下头,声音温顺,态度恭敬,道:“鬼大人极宠那女人,因那女人还……还处罚了小的,小的可是为您办事呀。”
说着竟憋出几滴泪来。
小公子听李化容这般说,更是怒火中烧,嫩白脸蛋一片通红。
李化容为小公子办事,鬼右处置李化容,显然是不给小公子面子。
无论别人是如何看待季清,在小公子眼里定是季清唆使的鬼右。
这女人该死!
小公子红了眼睛,藏着许多不甘,鬼右与他一同长大,本该是他一个人的。
来回躲着步子,小公子的五指无意识挥动,许久他才挺了下来,吩咐他的手下道:“你们去引开鬼右!”
那女人让他来对付。
“再去把前先日子招揽的筑基后期修士找来。”
打手心中一惊,想说着什么,又忽然放弃,恭敬下去。
那魔修可是老爷的人,不过小公子有夫人,想必是不怕的。(。)
第九十八章 奇怪的玉言枝()
季清放下釉面精致的茶盏,泛白的指尖摩擦着青色茶沿,在这简陋木屋?13??的品出现世安稳之味。
她笑着,分明透着股冰冷劲,却又不失风度。
清冷的剑宗女剑修好似没有一丝身处魔界的自觉,偏偏又让他人说不出什么,挑不出错处。
季清停下手上的动作,问道:“不知玉大人有何贵干?”
话落,锐利的墨绿眸子瞧着玉言枝,无端生一寒冷。
玉言枝却是不在乎的,她的笑是未曾变过的妖媚,眼角的嫣红花钿迫人的要紧。
声音也是令人心颤的魅惑。
“元清这是和我生分了,莫不是怪姐姐这些时日没来探望。”
季清抿了一口茶,收起了装扮的得体笑容。
本想着膈应一下玉言枝,未曾料到竟把自己膈应到了。
也是,若玉言枝因此恼了,季清反而怀疑面前之人是否是他人假扮,季清眼中的玉言枝脸皮可是厚的很。
“有事说事。”
泛冷的声音落在耳边,清晨的露珠转瞬间便被凝结,只是转瞬间魅惑的笑声,又让露珠缓缓滴落。
玉言枝笑着对季清说:“这魔界可全都是你的传说。”
季清抬眼,墨绿色的眼睛里只有沉沉死气,便是那一点波动也被季清深深压下。
魔界全是她的传说。
这般才好呢。
闹的越大越好。
季清声音有些冷又有些道不明的深浅,她道:“你来便是说这些的。”
布局已久,季清可不愿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不然又得花费一阵功夫。
毕竟十日之期,是转瞬间的事。
然而玉言枝好似没听到一般,她没有回答季清,而是顺着自己的话接着说道。
“听闻鬼大人得了一红颜知己,独宠一人。听说这红颜知己还是剑宗清冷的剑修。又听说为了这个女子小公子与鬼大人大打出手。又传闻小公子对这剑宗女修一见钟情,非她不娶。”
玉言枝眼含促狭,道:“最为逗趣的笑话就是传闻你是狐族,我怎不知我这救命恩人是妖族里最善魅惑的狐族。”
季清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依旧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玉言枝,清淡的眼神,莫名的让玉言枝别过脸。
她叹气又笑着,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经逗。”
这般说,季清也想回玉言枝一句,你这人怎这般无趣,偏生要到她这儿找些乐趣。
然而最后只化成一声叹息,对于玉言枝这个人,季清真不知该做何反应。
人的喜好便是难定,更何况是性子。
季清更在乎的是玉言枝来做什么?
叙旧?季清却是不信的,魔窟中玉言枝所做之事历历在目,况且两人说好的,救命之恩两清。
玉言枝不再受因果束缚,来这儿作甚。
只是若这般问出来,却是落了下成,玉言枝不细说,她自然也不会挑起话头,便看谁先失了耐心。
“这儿只有清茶。”
季清沏茶,端放在玉言枝面前,她道:“请用。”
玉言枝笑着饮下,对季清道:“救命恩人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这般提起救命之恩不知是何目的,季清看向玉言枝,心中有着思量,却又不信不久前掐着她脖子的魔修。
她没回玉言枝,反而岔开话题:“不知近日如何。”
玉言枝歪着头,紫色眼睛露出单纯笑意,乍一看去竟和俗世女子一般没有算计。
只不过这些谁信。
心下嗤笑。季清又见玉言枝起身,在离她最近的木凳子处坐下。
玉言枝挽着季清的手臂,微微晃动,喉咙里发出甜腻的声音,道:“没有恩人的日子,小女子自是不好过。”
季清颤了颤,冰冷表情险些挂不住,若此时她在喝茶,说不得会当场喷出来。
这人在打什么算盘,做什么妖。
玉言枝想这般玩下去,闲来无事的季清自然奉陪。
季清道:“我可不是男人,你这般对我说却是要有误会,莫不是你有别样爱好。”
最后几个字说的露骨,玉言枝自然明白,不自觉僵硬一瞬。
季清嘴角勾起轻微弧度,又很快压下,她喝着茶,饶有兴致的看着玉言枝。
抬手举杯,季清把茶水饮尽。
玉言枝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猛地拍下桌子,笑容变得有些阴森,眼睛里有着隐忍。
忽的又换上和煦的脸。
依着玉言枝的暴脾气能忍到现在真是不易。
恐怕心里早就骂了季清几百遍,说不定也可能咒骂鬼右,毕竟以前的季清可没这般滑头。
玉言枝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剑,随手丢给季清。
剑修自然对剑颇为感兴趣,季清拿起剑,细细端详,左手微微颤抖,心中悸动更深。
剑身银白,长越三尺,气势凌厉,是把好剑。
季清道:“剑是好剑。”
虽是这般说,季清赞的却不是这把剑,而是铸剑的材料。与慕情相同,这把剑是水岩玉铸成的。
若是融了它,慕情自然有复原的机会,心魔作乱的机会也会少了许多。
握着剑,季清看向玉言枝,冰冷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
然而玉言枝却知晓了季清的意思,她笑出声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季清。
白皙手指点着唇,玉言枝挑眉道:“我们比一场,这把剑就是你的。”
这大抵是玉言枝第一次和人约战,语气有些生硬。但是却没有犹豫,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玉言枝为了这把剑可是求了宫主许久,若季清还不给面子与她比上一场,她当真会被季清气死。也不是季清那弄来的水岩玉铸的慕情,这材料可是稀少的很。
季清抿唇,右手紧紧握着手上的剑。
玉言枝有古怪她知晓,然而这一边是慕情重铸的机会,让她放弃,怎么甘心。
季清的气息有一瞬间的紊乱,玉言枝眼中的得意愈发深了。
站起身,季清持剑,对玉言枝道:“比一场。”
明知有古怪,季清却拒绝不了,然而如今的她有练气九层修为,早已不是半月前练气六层的剑修。
而玉言枝不过练气六层修为。
这般畏首畏尾作甚。
剑修自是要战!(。)
第九十九章 人我要了()
木屋外的空地,正巧是个比试的好地方。算的上空旷也当得幽静二字。13
而此刻此处,只余两个女子,两个针锋相对的女子。
这般说也有些不恰当。
两个女子一清冷一妖艳,皆是容颜精致之人,这般女子当是无论做了何事,也算不上针锋相对,更不忍心往她们身上套上错处。
只不过这两个女子却不是这般想的。
紫衣女子是个暴躁的魔修,最先说话的是她。
这声音有些娇媚,然而季清却是习惯了这般的玉言枝。
玉言枝道:“反演宫,玉言枝。”
季清挑眉,冰冷的神情掩盖了眼里的诧异,她未曾想过玉言枝会在比斗前说这话,毕竟初见时玉言枝对这些很是不屑。
季清是个剑修,更是个执拗的剑修,她欢喜与人比试,但却不会让被约战之人感觉狂妄,因为季清比斗前都会说玉言枝刚才所说的话。
于剑修而言这是一种尊重,对自己的尊重亦是对对手的尊重。
易晴大陆的剑修皆是如此,他们亦不知晓在坚持什么,只是格外喜欢互报家门的味道。
只不过,正是这般季清才有些诧异,她道:“何时学了这规矩,互报家门不是你们魔修的习惯。”
在玉言枝和鬼右这儿,季清也是吃了两次闭门羹,竟没想到这次是玉言枝主动说起。
玉言枝捂嘴笑出声,道“怎么如今我告诉你我是何人,你反倒嫌弃。”
季清自是不嫌弃的,只不过更加谨慎了。
反常之事这般在你眼前晃荡,若还视而不见,可真是愧对人世这一遭。
季清也不是什么眼盲心盲之人,她持着水岩玉铸成的剑,墨绿眼睛是比斗前的冷静。
无论与何人比斗,剑修最不能丢的就是冷静。
季清道:“剑宗忘情峰,元清。”
话落,不知是令人心生激荡对的声音卷起来枯黄的干草,还是真有风经过。
这空荡寂静的空地上,无端生一肃穆。
玉言枝的动作很快,长鞭转瞬即逝。
季清的剑更快,练气九层与练气七层当真是天差地别,不说横跨了两层,当是练气九层已是初得筑基门槛。更何况寒谭的寒气与季清的冰灵根相辅相成,季清虽是练气九层,却只差那门临门一脚。
然而玉言枝不过是练气六层,练气六层与练气九层的差距甚至连半招都算不上,季清实在瞧不清玉言枝的心思。
若是想被揍一顿,找她作甚,半招能得什么疼痛。
自然,这些不过是季清心里想想,她自是知晓玉言枝不是什么讨打之人。
来这魔界之后,好似所有事物都笼上一层谜语。
季清瞧着玉言枝,嘴角的笑意明显又忽而消散。
快了。
识海好似有个声音这般与她说。
季清手上的剑更快了,忘情剑意成破竹之势。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