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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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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天若气极了,她觉得自己从未有一刻如此痛恨楚国,痛恨的想要用尽千般手段,覆灭此邦!

    。

    城下的交锋已经白热化了,这一个一百多人的精锐小队在楚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可是始终无法接近床弩,楚军看破了他们的意图,在床弩旁边调动了重兵防守,谭冲带着他们左冲右冲,杀敌无数,却始终无法冲破重围,他心中焦急,眼见前方又有不知死活的楚军冲过来,奋起神威,圆睁怒目,舌绽春雷,喝道:

    “去!”

    与此同时,他奋力将手中长。枪掷出,当前三人被穿胸而过,当即毙命,长。枪犹自去势不绝,将第四个人也撞倒在地,枪尾微微颤动!

    “掩护我!”他又大喝一声,之后直接不管不顾,冲向了床弩营的方向。

    身边的兄弟懂他心意,在他的侧前方用身体为他护卫为他开路,一个个的上来又一个个的倒下,谭冲悲鸣一声,拿起了一直挂在马鞍旁边的长弓。

    此时他已经渐渐逼近那四座小型床弩,毕竟是轻装简从,这也是楚军的极限了。谭冲疾驰中引弓瞄准射箭一气呵成,这惊艳绝伦的一箭直接射到了离他最近的一架床弩的轮轴上,以摧枯拉朽之势击其最薄弱之处,要想再修好,绝非片刻之事!这不仅需要百步穿杨的箭术,更需要对床弩精准的认识,如此猛将,竟也在青州默默无闻的呆了十年!

    远处观战的萧山和云岫对望一眼,皆看到了对方惨白的脸色,而此时,谭冲已经如法炮制,三箭摧毁了三座床弩!

    林点苍吓得肝胆俱裂,大吼道:“他就几个人!还不快杀了他!调兵啊!先杀他!废物!一群废物!”

    重重楚军压来,青州城墙上压力顿时一轻,城墙上几乎所有人都疯了,在看到谭冲如此神威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疯了一般的奋不顾身的和楚军厮杀,楚军被这不要命的架势镇住了,开始节节后退,随着叶天若手起剑落,最后一架云梯被毁,青州城墙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与此同时,楚军的第四架床弩也被毁了,而谭冲的身边也只剩下寥寥几人,他浑身浴血,身上不知有多少伤口,却仰天长啸,大笑道:“好兄弟!咱们没辜负大人的期望!”

    余人都已早知生还无望,被他豪情所激,纷纷道:“我等愿追随将军!”

    谭冲又是大笑:“好!黄泉路上,咱们也一起走!”

    说完他拍马转头,带着这寥寥几人,直接向对方帅旗下冲去!

    林点苍吓得差点从马上跌下来,明知对方不可能冲过来,依然为其一往无前不破不回的气势所震慑。

    谭冲连珠箭射,前方数人纷纷落马,又冲近了一段路程,他抬手又要拿箭,却发现箭囊已空,环顾四望,身边已无活着的兄弟,他不禁纵声长笑,笑声中,同时有三四把刀枪插入了他的身体,就此殒命。

    他半生不得志,在青州一隅十年默默无闻,死前最后一战,却是惊天地泣鬼神,从此,天下谁人不识君。

    。

    远处,萧山沉默良久,缓缓道:“这是天下的猛士。派人将其好好安葬了吧。”

绝地逢生() 
叶天若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外公,梦见了娘亲,梦见了很多很多早已不在的人,前尘往事如烟掠过,梦的最后,谭冲微笑着对她说:“再见。”

    叶天若睁眼的时候,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巾,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窗外残阳如血,庭院深深。

    。

    昨夜楚军久攻不下,眼见床弩被毁,青州军气势正盛,云岫以“哀兵必胜”四字,最终让萧山决定收兵,暂时避其锋芒。楚军收兵的那一刻,青州城墙都沸腾了,欢呼声过后,又开始痛哭。叶天若就是在那时沉默的回来,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叶浩初看着她寂然离去的身影,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黯然。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战争,战争就有牺牲,谁都可能死,若有必要,叶浩初也希望自己是第一个死的人,但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连送死的资格都没有,有资格去送死的人,只有谭冲。

    。

    叶天若推开书房的门,只有叶浩初在,昨日种种历历在目,那人音容笑貌宛在眼前,她不禁眼圈又红了,低头默默走过去。

    叶天若看了看书桌后站着的叶浩初,他形容憔悴,估计至今尚未休息,天若忍不住开口道:“叶伯伯,你好歹休息一下,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青州局势,只怕还有得拖。”

    叶浩初摇了摇头:“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楚军千里奔袭,必然想要速战速决,我们只要拖延时间,坚守不出,一旦帝都局势好转,就是楚军的死期,但是方才,我收到了叶相的飞鸽传书,胤玄军两万精锐已经驻扎在幽云关下,围而不攻,领兵的,正是晏王谢重楼。”

    骤闻熟悉的名字,叶天若指尖微微一颤,那双瑰丽如星辰的眼睛不期然从眼前掠过,纵然只是一面之缘,这双眼睛却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心里。

    “青州若拖下去,先不说城中存粮能拖几日。一旦胤玄军攻破幽云关,幽云关与青州之间再无天险,旦夕可至。那纵是叶相在此,面对六倍于己的精兵悍将,怕也无能为力了,而青州若破,此地四万楚军和两万胤玄军骑兵便可直扑江宁,与萧千寒所领风云骑成合围之势,届时,只怕东郢百年基业,止步今朝了。”叶浩初神色凝重,声音沉沉。

    叶天若涩然道:“不拖下去还能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用这一万残兵赢了楚军四万精锐么?况且谭将军也不在了”她说到此处,不禁哽咽了。

    叶浩初凝视着她,眼睛亮的灼然。

    叶天若看着他的样子,猛地收住悲声,一个猜想渐渐成型,她小心翼翼的、不可置信的问:“叶伯伯,你这是有办法了?”

    叶浩初忍不住笑了:“天若,你知道叶相的飞鸽传书里除了胤玄军的动静,还有什么么?”

    叶天若被他的情绪感染,兴奋的说:“叶伯伯快说!别卖关子了!”

    “还有一份标注了楚军粮草位置的楚军大营详细地图!”叶浩初大笑:“我就知道,家主不可能没有准备,更不可能放弃青州!”

    骤闻喜讯,叶天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楚国千里东征开始,这是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足以扭转战局的消息!她手眼通天的父亲,果然早已在楚军中埋下了暗线,只等关键时刻的雷霆一击。而这一招,釜底抽薪,断其根本,也端的是老辣至极。

    她当即道:“叶伯伯,事不宜迟,我建议今晚就行动,若是被楚军察觉了端倪,这番心血就白费了!”

    叶浩初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天若双眼发亮,看着叶浩初不说话。

    叶浩初苦笑一声:“你不必这样看我,这件事还确实非你不可,这是你父亲的安排,他要你带着青州城里的暗卫去做,楚军中接应你们的人也只认你这个少主。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叶相在想什么。”

    这一番话倒是出乎了叶天若的意料,她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父亲做事向来是百转千回的心思,她那点道行哪里能猜得到,索性不想了,只嫣然一笑,眼底里却是深深恨意,道:“不管爹爹想的什么,这个决定真是让我拍手称快,能亲手为谭将军、为青州城中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是天若的荣幸!”

    。

    永昌六年四月十九日夜,月黑风高,青州城墙上寂然无声,只有不知何时垂下的一截麻绳在空中晃荡。

    叶天若带着暗卫四人沿着麻绳悄悄滑下,她身为女子,身体柔韧,轻功极为高明,一行人在寂静的深夜里悄无声息的摸向楚军大营。

    按地图上备注,楚军大营外部的巡逻兵是三班制,六人一组,会不停的在军营外部四处巡逻,每组人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而今日巡逻的其中一组人的负责人,便是叶轻尘布在楚军中的暗线,他们要杀了其余五人,换下他们的装束,从而混进楚军大营。

    叶天若一行人到了约定的地点,其中一个人有规律的学猫叫作为接头暗号,其余人埋伏在附近草丛中,没多久,便听见了楚军的声音。

    “老梁你看,这边哪里有动静啊,这不没人么,我早说了估计是不知道哪跑来的野猫发春了而已。”有人大声抱怨。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那个叫老梁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这不是害怕出事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是约定的暗号,表明一切顺利,可以动手。

    最后一个“好”字音未落下,黑夜里忽然有五个身影迅捷无伦的扑了过来!一瞬间刀光四起,下一刻五条尸体倒在了地上,皆是干净利落的一刀割喉,没有发出一丝异响。

    苍雪归鞘,叶天若沉声道:“梁二?”

    那人撩衣跪下:“梁二参加少主!”

    五人迅速换上了楚军盔甲,临走之前,天若忽然拦下他们让他们稍等,拔出沧雪剑在地上划了些什么。随后,才由梁二带着往楚军营地中走去。

    梁二所负责巡逻的地方,正是楚军粮草辎重的附近,所以这个任务说危险自然是千难万险,说简单却也极为简单,叶轻尘早已算好了每一步,按部就班的执行,就不会出任何差错。

    巡逻了几圈之后,便到了换班的时间,梁二便带着他们向军营内走去,到了门口,被看守的士兵拦下。

    “梁仲平,换班的。”梁二取下腰牌,天若几人不动声色也取下腰牌交给看守核对。

    此时月色被乌云掩住,黑暗中看守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什么,三次核对无误后,看守的士兵道:“进去吧,别乱走动。”

    梁二几人纷纷应了。

    。

    一脚踏入了楚军营地,天若仍有些不现实感,她屏息低头不敢乱看,余光却不由四处打量。她其实看不太懂营地布置,巡逻安排这些,但也能看得出楚军秩序井然。

    心中轻叹,若非父亲早有安排,只怕青州危矣。

    渐渐走向粮草辎重附近,巡逻的士兵多了起来,他们几次被拦下盘问,幸而天公作美,夜色漆黑,看不出什么异常,梁二又机警,三言两语便对付了过去。

    若有人一直盯着他们六人看,便会发现,这六人走着走着,便忽然消失不见了。

    叶天若在一个角落里脱下了身上的楚军盔甲,此时他们六人已经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借着军帐辎重等掩藏身形,只待她火光一起,便要动手。

    叶天若静静的抬头,今夜有风有月有云,此时风吹云动,月光从淡墨般的云层中漏出,更觉清澈皎洁,月下少女神色端凝,明艳秾丽的眉眼美如染血的刀锋。

    风,又起了,云层渐渐掩住了月光。

    叶天若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稳稳的抛向了楚军的粮草。一瞬间,楚军粮草便被冲天的火光所淹没。楚军军营一瞬间如炸了锅,天若几人却早已趁乱离去。临走前,她回头再看一眼,心中默念,所有被楚军所杀害的同袍和无辜百姓,天若为你们报仇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一把火,燃尽的不仅仅是楚军的粮草,更是萧山一统天下的梦,此后由于种种原因,萧山直到死,也再没能看见楚国的军队踏上其他国家的土地。

    那夜楚军大乱,清晨查点损失之后,发现粮草已经荡然无存,盛怒的萧山勒令彻查,一查便查出昨夜六人失踪,最终在他们的尸体附近,发现了一行用剑尖刻在地上的字——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楚王笑纳。叶天若顿首。

    萧山一口鲜血喷到这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就此昏迷,醒来之后,便听说胤玄军动向,当机立断,下令撤军。

    永昌五年四月二十日,青州之围解。楚军挟天风裹海雨而来,交战未及数日便匆匆而归,几成天下笑柄。然而远在长安的离永昌帝听说后,却对左右笑言:“萧山这老狐狸,虽在叶氏手下吃了大亏,这步壮士断腕却走的极妙,朕本来还想着趁火打劫,也罢,让晏王回来吧,以后再从长计议。”

    。

    风云骑营地,萧千寒收到消息后,良久未语,萧索一叹,道:“传令,撤军。”那日他独自一人在帐中呆立许久,直到军师柳青冥前去汇报三军整装已毕时,才发现这位天纵绝艳的少年将军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悲哀。他说:“青冥,我早就说过,这一仗不该打的。”

冰释前嫌() 
青州城外,建起了一座新坟。

    “谭冲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为了养活自己参了军,没有什么亲戚也没多少朋友,自己性子又直,所以才会在青州驻守这么久而不见升迁。他没说过自己原籍在哪,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他葬在青州城外,永远看着这座他用生命守护的城市。”

    凛冽的风吹起叶浩初的衣衫,他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好几岁。

    天若默然,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道:“谭将军,来世愿你生在平安富贵之家,一生安逸幸福。”

    叶浩初长叹一声:“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天若,来日若是你为我收尸,也将我葬到这里看着青州就是了。”

    叶天若连忙呸呸呸:“叶伯伯此后必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干嘛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叶浩初笑了笑:“生逢乱世命若飞蓬,谁知道何日便是殒命之时,何处便是埋骨之地。不说这个了,前日朝廷的封赏已经下来了,你该得的被你父亲压了下来,他用心良苦,你可不要怪他。”

    叶天若点头道:“我明白的,我身为女子,难道还要出仕为官么,就是我自己也没有这个志向。”

    叶浩初摇头:“倒和男女没有关系,女子又如何,女子也有出将入相的,做的可不比男子差。只是你父亲已经是郢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再立如此功勋,当如何封赏?太子殿下也到了选妃的年纪”

    “啊?!”叶天若被骇了一大跳。“叶伯伯你别吓我,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啊!那个白痴太子,嫁给他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好嘛!”

    “不得胡言。”叶浩初瞪她一眼。

    “本来就是嘛。”天若好不委屈,“叶伯伯你说我要不然别回去了”

    “你放心吧,你父亲爱你如珠似宝,怎么可能勉强你去嫁给太子。”叶浩初微叹,“你有多久不回家了,父母在不远游,圣贤书都白读了。”

    天若一时黯然,她十岁那年才知道自己有父亲,而她的父亲自她的母亲过世之后,性情愈发的淡漠冷清,她也曾努力想讨得父亲喜欢,可是后来发现无论她是背下了天下兵力分布图还是亲手为他做羹汤,叶轻尘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平淡。小女孩性子也是别扭的时候,委屈的大哭了两场就干脆离家出走去了灵昌,任凭舒莲华说尽她父亲的好话也不肯回去,赌气的时候还曾发狠说就当没这个父亲就当回到了以前。

    可是怎么可能真的当没有这个父亲呢?

    那时他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她的眼前,白衣如雪风仪如月,她一瞬间屏息凝神,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风华绝代。他带走了在长安街头茫然无措不知何去何从的她,给她了人生中第二个家,从此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她也有了父亲可以依靠可以撒娇可以让她放下刀剑。她有多么敬他爱他,就有多么想得到他更多的爱更多的关注。

    可是他永远那样云淡风轻,从不曾为她动容,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他是不是恨自己,恨自己的出生带走了他深爱的女人的生命。

    她于是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他不喜欢我,我当然就不在他眼前招他烦了。”

    “又胡说。”叶浩初又好气又好笑,“天下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真的。”叶天若揉揉眼睛,“我娘是难产去的,要是没有我,她也不会走。我爹那么爱我娘,他肯定看见我就想起来我害了我娘”

    话音未落,叶天若头上被叶浩初拍了一记。

    叶浩初怒道:“胡说八道,你这么想自己父亲,让他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可知道在你入城第一天就有暗卫联系我了,那天你亲自上战场的时候你身边也有人暗中相护,京中每日信鸽过来,先问的必不是青州的情况而是你的安危。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暗卫留在青州城随你去烧了楚军粮草么,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跟着你过来的!你父亲的苦心,你又知道多少,便在这里胡说。”

    叶天若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忽然想到了很多细节,为什么她离家出走的路途永远那么平安顺利,为什么她闯下的祸事总会消弭于无形,还有战场上在自己发愣的时候都有人喊“小心”——原来不是因为天下太平,也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好,而是因为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原来,他竟然这么爱她啊。

    “母亲逝世的时候,我刚刚步入仕途四年,外放为官,没来得及回去看她最后一眼,这让我痛悔半生。我少时家境贫寒,父亲去的早,全赖母亲将我抚养长大,教我成人,考得功名,娶妻生子,往后本该是她享福的日子了,可是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叶浩初被触动心肠,想到平生憾事,饶是这段往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仍然禁不住怅然长叹:“你以后就会懂得,子欲养而亲不待,真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哀。所以赶快回家吧,别让你父亲一直为你牵肠挂肚。”

    叶天若用力点头,她这番亲临战场,历经生死,心境本就已经大不一样,又知晓了父亲心意,一时间心绪真是百转千回。若是自己在战场上遭逢不幸,那此生与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半年前和他的争吵?想起父亲多年孤独,守着亡妻幼女未曾再娶,年纪轻轻就已两鬓风霜,她就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依偎在父亲身边,再也不离开。

    。

    天下三国,有三座都城。若说离都长安是凝重冷肃气势恢宏之城,楚都兰陵是丰饶富足平静安宁之乡,那郢都江宁,则是锦绣繁华温软富丽之地。

    东郢向来繁华富足而疏于军事,江宁更是东郢最繁华的城市。发达的水陆两路交通将各地的货物源源不断的运入这座城市,来自华夏各地的商人都乐意在这里交易,商业的发展达到了一个高峰。

    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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