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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苦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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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常无缘无故地找我的茬,当着老伍的面骂我这骂我那,甚至我随身携带着解闷的收音机,他们也说妨碍到“养鸭大业”。

更有一次,我因口渴跑到村口去买一支冰棒,返回田里时走的是另一条小路,小纪就指责我想偷懒耍滑,我气不过,和他争辩,他甩手对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当时,我真想跟小纪拼命——尽管我根本打不过他,但我,除了在牢房里被人打过一耳光之外,又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啊!

我孤独极了——就连老伍也毫无原则地站在小纪一边,甚至把我背后对小纪的不满也向小纪打了“小报告”。

我闹不明白小纪夫妻为什么会这样。凭良心说,我在浙江很卖力,很能吃苦了——我是在为家里卖力,也是为报哥哥的恩情,根本就没有过一丝一毫想偷懒耍滑的念头。

两年之后,我在三姐家,见到老伍,闲聊中谈起小纪在浙江对我的态度,老伍一语道破天机:

第十章 欲哭无泪(4)

他怕你不听他的话,更怕我歪嘴巴老伍也站在你这边,所以他要压你哩。

我恍然大悟,却又哭笑不得……

由于小纪夫妻俩对我隔三差五的“不够尊重”——而不是由于生活的艰苦,我一次又一次萌生了逃回家的念头。

那时,我身上恰好有足够回家的路费——华在信中夹寄给我一张百元大钞。

舟:

怎么样,流落他乡的滋味够你受的吧?我可不同情你,谁叫你欠人那么多,吃尽苦头也偿还不了呢,不过我老想这是不是报答的最好方式。只是,人在世上,有时候很难选择对或错的,是不是?

即使很苦,想必也该坚持到底的,我想你不希望做一个逃兵吧,当然,不做逃兵的首要条件是照顾好你所挑战鸭子(想必挺可爱的吧,我很喜欢小动物),当然,更要照顾好你自己,不然,我饶不了你。

“整天愁眉不展”,难道这就是你吗?这让我好开心,原来你也有发愁的时候。

还是开心一点吧,愁眉苦脸的样子会把自己的信心磨灭掉,有病要看医生哦,对了,你不是会开“药方”吗?你自己弄点药吃。记着没有人照顾你的时候,你就得自己爱惜自己,照顾自己。

但愿我是看错了。你说你只有15元了,真担心你过不了几天会连信也写不起,我倒不怕你不写信给我(我时间正紧,收你的信要看又得回),你那些诗友们想必很想念你呢。

请假不成,那么这个月是又可以领工资的了,寄一张钞票给你,你可以买药什么的(当然我可不是诅咒你再生病),我没空去邮局,也没心情,你不稀罕的话就寄回给我吧,我绝对能收到。

好了,没话可说了,如果来信,少吹牛皮,多讲讲那平原风光。(很美丽吧?)

华的这封看似语气平淡的信上,能看出字里行间深埋的一份真真切切的爱。

比如,两次提醒我要“照顾自己”;

比如,知道我感冒没去抓药,叫我“自己弄点药吃;”

比如,怕我身上没钱……

生活,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尽管我没有当逃兵并不是由于华的“规劝”,但实实在在的,华的爱情,给了那时在逆境中的我,以极大的精神支撑。

真正的爱情,毕竟是有力量的。

艰难的牧鸭岁月里,我最为幸福的事就是收到华的信了(信寄到小纪的一个老乡那里,再转给我)。我也每隔七八天就给她写一封信'奇。com书',当然,多数信是在田野里写下的。

牧鸭过程中,我经常挎一个小书包,里面最多只装一本书、一本日记本、一支笔,有空就看书,有灵感就写。

什么时候,我已悄然走近了你,来到了你的身边?

花朵在彩蝶的翅膀间翩然起舞,小草在和风的爱抚下波浪起伏。

我的天使,你是如此花朵般楚楚动人,我禁不住俯下身去;想在你鲜艳的唇上,留下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可是,那样我就会惊醒了你甜甜的安睡甜甜的梦境了,我的天使,我怎么能够?

来时的路上,我为你采撷了一千朵五彩缤纷的小花,准备亲手献给你。

这些盛开于四季的野花,采自高山、平原、湖畔、峡谷,它们知道我将把它们作为一件珍贵的礼物。

这些可爱的善解人意的小精灵,不管经过了怎样的风雨,怎样的长途跋涉,却没有一朵衰败、枯萎。

我的天使,你醒来的时候,将会在我伫立过的橄榄树下发现它们。

你将惊奇:谁,让它们排成了你美丽的名字?

这时你不必寻找我,你将在辽阔的蓝天上,听到我喑哑的高歌。

是不是因为我的离去,才让你这样泪流满面,我的天使?

其实我知道,你等待得很久的那个年轻的歌手,就是浪迹天涯的我,而我千年的漂泊,也早已满身沧桑,满心伤痕。

我是这样疲惫,我的天使,我也渴望能靠在你温柔的胸口,陪你看日出日落,让你温暖的泪水,洗净我血迹斑驳的伤口。

原谅我吧,我的天使,我不能停止我的漂泊,不能停止我的歌唱,远方的人们,他们的长夜是如此寂寞。

那么,在你忧伤的泪水中,为我深深祝福吧,我的天使。

在那一段野人般的日子里,我创作了几十首诗歌,上面就是散文诗组诗《我的吉檀迦利》中的三首。

不少作品是站着、蹲着,甚至是趴在田埂上写成的。

我给华写信,有时就直接写在日记本上,再撕下来寄给她。为了寄一封信,我常常要跑好几里路。

生活,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我们辛辛苦苦从江西运到浙江的鸭子,不知是鸭苗病弱的原因还是不适应当地的气候,不断地有疾病发生,平均每天要死好几十只,半个多月下来,两千多只鸭子几乎损失了一大半。

这还是幸运的,没有全军覆没。

剩下六七百只鸭,四个人养纯是浪费人力,而光养这几百只鸭,也就别指望赚钱。

小纪和哥哥电话协商后,决定小纪回家一趟,再运一千多只鸭子来浙江。

我写了一封信交给小纪带给哥哥。我隐瞒了小纪对我的恶劣言行,只说在浙江苦是苦些,但我还是能习惯,请哥哥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鸭子养好。

第十章 欲哭无泪(5)

我想等养鸭结束后,再在哥哥面前“告上一状”,和小纪这个“王八蛋”彻底“算一算账”。

然而,我不知道,我永远等不来这样的机会了!

十几天后,小纪运回来一千多只小鸭,还带来另外一个帮工:胖子大老郭。

小纪还带来了哥哥的一封亲笔信。

灯明弟:

你好!

来信已收到,已知一切,请放心。

让你受苦了,在那边也不知你是否会习惯。都怪你哥无能,使你远离故乡,况你身体又不太好,我真有点不放心,可是没办法,我又不能去,只好委屈你了。好在时间不是很长,有2—3个月就可回来,只好请你咬咬牙关吧!如果今年会有钱赚,明年我自己一定是会去的;村里的工作,我都没信心去作(做)了。先看今年如何吧!

这批小鸭如运去,你们又更累了,有些事,应多帮忙做些,一定要专心、细心些,把今年内的小鸭看好。有些人说养了几天运去,怕损失会比较大,我也心中没有数,望鸭子运到后,来电话告知小鸭情况,免我挂念。

家中一切都好,爸爸身体还好,有哥哥在,你尽可放心,我会照顾他老人家的。

望你能理解哥的一片苦心,别怪哥心狠,我的好弟弟。

有事以后电话再联系吧!望你保重身体,有事多和小纪商量。

祝心想事成!

哥:大水

1996。5。14

哥哥对我的一片真情挚爱,在这封信里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

然而,这却是哥哥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了……

野外牧鸭虽然累,然而最累的还是精神上的孤独。歪嘴老伍和新来的郭胖子都是粗人,整天没完没了谈的都是女人、女人,有色心没色胆的老伍竟然口口声声说想打小纪嫂的歪主意……

和他们在一起,既无聊又无奈。

带来的几本书早已翻烂了,又没有时间和钞票去跑书店,唯一能打发寂寞的,就是听收音机、创作和写信。

也不全是没有乐趣。田野里到处是小花小草,和绿油油的水稻、金灿灿的麦子,以及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对于热爱大自然的我来说,倒是常常能从中获得美的享受,诗的灵感。

碰上一些美丽却不知名的小野花,我常常凝视良久,并摘下一两朵夹于日记本里,或是寄给远方的华。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美好的大自然和美好的女性,都是上天对他最为慷慨的恩赐。

转眼“六一”儿童节就要到了,我给华写了一封信,向她这个代课老师道一声“六一快乐”,并把离家前夕写的那首《别》抄给他。

然而,当我仅仅写下诗题“别”时,一种莫名的预感突然排山倒海而来——我和华,其中有一个人将要死去!……

这一种不祥的预感,利剑一样穿透了我的心胸,我痛苦难抑,却又只能把一声绝望的惨叫深埋在心底……

不!不!!不!!!华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还没有见面……我也还没有活够,还没有爱够……

然而,悲剧,还是发生了……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像掉进了一场恶梦里

华:

早上小纪告诉我,昨天他挂电话回家,哥哥不在,接电话的是侄女小鹃,小鹃直问“我叔叔在哪里”,好像有事对我说;小纪叫我给家里挂个电话,于是就去大桥前面的公用电话挂了,而我何曾想到,等待我的竟是一个晴天霹雳……

当侄女用勉强平静的语气对我说“你听到不要哭,爸爸……”当我终于确知哥哥已不在人间,永生也难以再见上最后一面时,我真的好想哭呵!可是,我没有我不能!电话那头,老父亲也在守着,大病初愈的老父亲,心中的悲痛不会亚于我,我不能让他老人家陪我一起流泪。

能说些什么呢?能说的都是一些无用的安慰话语。放下电话,我向老板道了谢,还跟他笑了笑。往回走时,脚下摇摇晃晃的。小纪见我,问我打通了没有,我强笑着扯起了弥天大谎,说哥哥怎样怎样,并且过十几天一定会到浙江来,和我们一起看最后半个月的鸭子呢。

今天小纪嫂去办事,我破例的留下看“家”。这是到浙江两个月来唯一的一天“假期”。“家”在一座长长高高的大桥底下,是高架桥,桥下没有河水,空荡荡的大桥下面,我一个人孤伶伶地伫立,徘徊,心好慌乱,神态也有些恍惚,偶尔大声唱那样一首云南民歌“月亮出来亮光光,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华,现在,舟真该大笑三声而不是大哭三场了。这个令人诅咒的世界一次次夺去了舟最亲最爱的亲人,一次次把悲哀和不幸强加在舟原本不幸的身上。

华,舟什么都可以看穿了,生生死死,爱爱恨恨,全都是一场梦,哥哥的一生虽平凡,但他不失为辉辉煌煌,轰轰烈烈。

哥去了,舟也可以去。哈,舟真想死一次,好好地死一次!

如果舟也去了,华……不呵,华,舟真的舍不得这个世界呵!虽然这个世界如此让人失望,但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舟的亲人,舟的朋友,舟舍不得他们,舟更舍不得华,舟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娶华作舟的爱人呢。舟多想用尽一生的爱,让所有亲人、朋友都过得幸福;而华,舟更是多么希望舟一生的爱,能让华一生都过得快乐过得幸福!

第十章 欲哭无泪(6)

华,舟活得太苦太累。舟真的活够了,诗歌有什么用?理想有什么用?舟已活够了,看够了,也爱够了,恨够了。舟活着只会给亲人带来不幸(母亲的死,父亲的病,哥哥的早逝),舟真的可以去死!

原谅舟吧,华,一再的对华提起“死”字。舟不会轻易去死的,请华放心,舟会好好活下去的,舟必须活出一个样子来,舟要让九泉下的母亲和哥哥为舟而高兴而骄傲,如果没有等到这一天,舟真的会死不瞑目!

1996年6月18日,农历五月初三,离端午节只剩下两天了,我在日记本上,给华留下了这封没有寄出的信。

不寄出,是因为华马上要参加考试,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任何一点不幸的消息。

大水,我亲爱的哥哥,是因为一场雷击而不幸身亡的。

哥哥的45岁生日,才刚过去一个多月。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像掉进了一场恶梦里。

我给侄女小鹃写了一封长信,晚上,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把信投进了一个邮箱。

又跑了一个多小时,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大桥下的“家”,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整整一个晚上,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似睡似醒,似梦似幻,我好想能平静地入睡呵!但不能。痛楚,悲伤,哀愁,伴着无言的长长的叹息,直到黎明。

早晨五点多,一起床就赶鸭子下田。下田后一小时,饭才会好,可以轮流回去吃饭。在这一个小时里,我好不“高兴”!在田里引吭高歌,手舞足蹈,不住地和歪嘴老伍和郭胖子开着玩笑,全然没有一丝悲伤……

灯明,你这家伙今天捡到钱了吧,这么高兴?郭胖子问我。

怎么不高兴?我哥快来了,我就要解放了……我嘻笑着回答。

可是,郭胖子和老伍哪里知道,在我心里,又是怎样的黯然啊!

之所以要强颜欢笑,瞒着小纪他们,是家里人的要求,他们怕小纪知道哥哥不在了,会落井下石,独吞这群鸭子。

父亲让我瞒到鸭子快可以卖了,到时会派人来浙江,再告诉小纪真相。

也就是说,还有20几天的时间,我得演一场戏,并且要在每一天都演好。

这,才是令人不堪的折磨呵!

端午节那天,我吃完午饭往回走,抽空到路边一个小店给家中挂了一个电话,安慰一下侄女和父亲。

打完电话走出店门时,赫然发现门外的路边站着歪嘴老伍,差点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听得懂我家乡的方言,他会不会听到我和侄女的交谈了?

我问老伍,怎么不等我回去你再来(吃饭)?

人家肚子饿坏了,就趁鸭子们在休息,先回来一步哩。老伍咧着嘴回答,脸上毫无表情。

我不敢断定他是否听到了我跟侄女小鹃的谈话,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是惴惴不安的,生怕老伍知道了“告密”。

几天过去,风平浪静,我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才慢慢放了下来。

每一个白昼和黑夜,都是那么漫长

端午节,原是为了纪念屈原的,所以又有人称为“诗人节”。可是,对于我这一个所谓的“诗人”来说,这一个端午节,是我最为悲伤的节日。

从这一个端午节起,我再也没有吃过家里的一个粽子。

哥哥的死,对于我们家来说,意味着人亡家破的开始。

哥哥死了,而我却活着……我想起这半年多来为什么那么一个“死”字始终缠绕着我,比如我写的那篇《假若今天我就死去》;比如我在自己的《野火集》的封面上竟会选用了巴金的“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比如我在激愤中为金凤之死写下的另一首祭诗“什么时候我也想好好死上一次”……

哥哥死了,而我却活着……为什么要让哥哥死呢?难道真是我“引鬼进村”所遭到的报应?这一下,下园村那些诅咒过我的父老乡亲可开心了吧?他们一定(事实上也的确是)在幸灾乐祸,认为是“老天有眼”,谁让你这驼背敢向祖宗千年的规矩“叫板”呢?在我的家乡,被雷电打死的人,人们历来都认为这个人肯定是做了什么愧对上天的事情,才会被天“收去”……可是,老天也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不把我这个“叛逆”收去,反而把死亡降在我原本不该死的哥哥身上呢?

哥哥死了,我却活着……这个世界是如此荒唐呵!人一说死就死了,就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哥哥的一生,就在那一声震天地裂地的雷声中结束了,哥哥被公认为是全村“最有本事”的人,可是,他又留下了什么?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呢,我又会在什么时候被老天“收去”?我又能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

哥哥死了……哥哥死了……从知道哥哥的死讯开始,死神的影子就一直跟随着我,噬咬着我,走在公路上,我害怕汽车把我撞了;走在河边,怕跌进河里淹死……是的,人是渺小的,死神是强大的!只是,亲爱的死神呵!你别太早把我的生命取去,我还有太多的责任与使命没有完成……

在对死神的恐惧中,在强颜欢笑的煎熬中,我度日如年地度过了一天、两天、三天……每一个白昼和黑夜,都是那么漫长,漫长得几乎令人窒息!

第十章 欲哭无泪(7)

不知道是一次用药过量,还是其他原因,我们辛辛苦苦养的上千只鸭子只只得了豁嘴的怪症,下喙向上翻转扭曲,像人得兔唇一样,不仅难看,还影响它们采食。

这种怪症,谁都没见过,连养鸭的专业书籍上也找不到,这也就像老伍的歪嘴和我的驼背一样,成了无药可治的“终生残疾”。

小纪夫妻更是气急败坏,认为就是因为带了我和老伍这两个“破相的家伙”,才造成了鸭子的“破相”。

收购鸭子的鸭贩提前来看了看我们的鸭子,他们大都是小纪的老熟人,见了我们歪嘴裂唇的鸭子,都连连摇头,说小纪你他妈的别养鸭了,养了那么多年竟然会养出这样一批怪物,这样“破相”的鸭子,谁要?

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鸭当然会有人要,但价格肯定要大大低于一般的鸭子,这也就是说,我们投入的鸭苗、饲料,老伍、郭胖子的工资,这一两万元的投入,还有我和小纪夫妻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换来的可能就是只有两个字:亏本……

命运呵,你为何总是这样捉弄人呢?难道,就不能给我哪怕一点点的公平?

这一天,天阴沉沉的,我们又开始“战略转移”。

一千多只鸭子,并且是长大了的一群鸭子,在我们的驱赶下,浩浩荡荡地向新的目的地进发。

小纪嫂留在大桥下看着行李,我和小纪老伍、郭胖子四个人,小纪在前,郭胖子殿后,我和老伍在中间,沿着新修的高速公路,手挥“白旗”,口里“呼嘘呼嘘”地驱赶着鸭子前进。

高速公路是新修的,还没有完全通车,所以车辆不是很多。

但即便车少,只要有一个司机开车经过时不耐烦地按了喇叭,都可能使鸭子受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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