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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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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它仍在那里。
  离家了就比较安全,我们于是开始通信。在信里告诉对方这些年我们在伍德山丘上做的事。我的信都挺长,比较像随笔漫谈,闲聊一些学校的琐事,或是谈些自从没唇老师离开后,回到家分外愉快等等。他的信就简短多了,而且他的字迹很小,有时小得难以辨读。他被关在大教堂的深深庭院内,并没有比以前快乐。一天到晚听不完的钟声:起床钟、上课钟、吃饭钟,当!当!当!把每一天都削成一小片一小片。哦,我们都好痛恨钟声啊!每天晚上他最后听到的,就是巡逻的警卫在他宿舍窗外的敲钟,喊叫:“午夜十二点,晚安,一切平安!”但是,他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一点也不平安,因为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他和我的信里,都充满对它的恐惧。
  战争风暴一触即发。就像许多的风暴一样,一开始都只在远处隆隆作响,每个人都会暗自希望它会和我们错身而过,结果却往往事与愿违。父亲穿上卡其色的制服和闪亮的褐色靴子,看起来是那样挺拔威武。他就那样在阶梯口跟奶妈与我道别,爬上他的车驰骋而去,从此我们就再没见过他。当他阵亡的消息传来,我无法假装哀痛。我知道身为女儿,父亲去世时,应该要相当难过,我也试过,但要为一个你从来都不熟悉的人感到哀伤,真的很难。对我而言,我父亲向来就像一个陌生人。我想如果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伯堤身上,那心情就会是难以形容的悲惨。我只能默默的希望和祷告,在他还平安地待在坎特伯里学院里时,战争就结束了。梅森奶妈总说圣诞节之前它就会结束,但是圣诞节年年来到,它却依然没结束。
我牢牢记住伯堤从学院里寄出的最后一封信。
  挚爱的蜜莉:
  既然我大到可以从军,就应该从军去。我对围篱、围墙、钟声忍受够了,我想要自由飞翔,而那似乎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方法。况且,他们需要男人。我知道你正为此笑着,毕竟你脑海里的我只是一个男孩。我现在身高六尺多,一个星期刮两次胡子。坦白说,我恐怕好一阵子无法给你写信,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想你。
  你的 伯堤
  那就是他给我最后──起码在好一段时间里──的音讯。

维多利亚勋章
  那只狗在厨房里哀叫。“你替我把杰克放出去,好吗?” 我当然乐意把狗关到门外。
  老太太接着说:“乖孩子,这样吧,我去拿伯堤做给我的风筝,你说好不好?我想你会喜欢的!”她走了进去。
  她比我预定的快回来。“这里,”她把风筝放在我前面的桌上,“你觉得它怎么样?”
  那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大,大多了,而且上面布满灰尘。一只褐色底布平摊在木条骨架上的风筝。我看过的每只风筝都比这只鲜艳多了。我想我的失望一定写在脸上。
  “你知道吗,它还可以飞。”她把灰尘吹掉,“你应该看看它怎么飞,你是应该看看的。”她坐回椅子。我等着她开口,“对了,我刚刚说到哪里?”她问:“最近我特别健忘。”
  “伯堤的最后一封信。”我说:“他刚前往战场,但是那只白狮子呢?‘白王子'后来怎么了?”我听到那只狗在屋外狂叫着。
  她对我一笑。“耐心的人总会等到他想要的。”她说:“看看窗外吧!”
  我看了,山丘上的狮子不再是蓝色的,而是白色的了。那只狗在山丘上跑跳,追着一群绕在它身边的蓝色蝴蝶。“它总是追着会动的东西。”她说:“别担心,它一只也抓不到的,它从来就没抓到过什么东西。”
  “不是那一只狮子,”我说:“我说的是故事里的狮子。后来呢?”
  “你不明白吗?它们是同一只。外头山丘上的那只狮子和故事里的那只是同一只!”
  “我不懂。”我说。
  “你会懂的,”她回说:“你很快就会懂的。”在继续讲话之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伯堤都没提在堑壕里作战的事,他总是说那是最应该忘掉的梦魇,或者留给他自己就好。好些年后,他再回想时,也许是时间治愈了那些伤痛,他才跟我说起事情的经过。
  十七岁那年,他和所属的军团一起前往北法战场时,头挺得跟斗志一样高,然而,几个月后他就瑟缩着坐在泥泞的壕沟底,头埋在膝盖间,用手护着,尽可能的把自己卷得紧紧的,对那些把他周遭炸得四分五裂的炮弹、飞弹厌倦不已。等哨声鸣起,他们便得出来攻向两军交战的无人之境,带着刺刀逼近德军机关枪四处扫射的战壕。尽管周围有战友倒下,他也得继续向前推进,只等着哪颗子弹盯上他。他知道他随时可能倒下。
  德军通常在黎明之际偷袭,怕被袭击,所以天刚破晓,他们就得从防空洞出来,到壕沟里战备。就好比他二十岁生日那天清晨发生的事那样。那次德军在晨光中攀上无人之境,不过很快就被锁定,然后像镰刀下的熟谷般四处逃窜。哨子响起,伯堤带着他的部属进行反攻。德军一如往常也给予了反击。伯堤被打中脚后掉进一个地洞里,他本想在那里等到黑夜再慢慢爬回去,可是伤口血流如注,他不得不在还有体力时,赶紧回到壕沟。
  他蹲伏着前进,就在快要回到安全界线内时,他听到有人在无人之地哀号着。那是他没办法听而不闻的声音。他发现他的两名士兵躺在一起,伤重无法移动,其中一名已经失去意识。伯堤把他扛到肩上,带回壕沟,子弹在他身边咻咻扫过。那士兵相当重,伯堤因而跌倒好几次,但每次他都站起来继续蹒跚前进,直到双双跌进壕沟里。医务兵担心伯堤会失血过多,要把他送走,伯堤却执意要去带另一名士兵。
  他探手攀出战壕,蠕动身子往外走。那波攻击几乎在同一个时刻停了下来。他自己虚弱得寸步难行,还是去把受伤的士兵拖回来。据说当伯堤终于踉跄的走回阵营时,德军与英军两边人马都伸出头来给他打气。其它伙伴们赶紧上前接应。之后发生的事,他就一概不知了。
  他醒来时,人躺在床上,那两个战友分别躺在他两旁。获知他将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获颁“维多利亚勋章”后,他还在那里待了几个星期。一时之间他成为英雄,成了整个军团的荣耀。
  但伯堤老称那是“一派胡言”。他说真正的勇敢是要克服恐惧。但他根本没时间害怕,也没时间思考,只是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应该做的事而已,就像幼年在非洲救那只小白狮一样。当然,在医院他也乐意接受大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只不过他的脚恢复得比预期的还慢。当我找到他时,他还在医院里。
  我找到他并非纯属偶然。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我都没收到他的信或只字词组。我当然知道他曾先预告我,但是那样冗长的沉寂实在教人难以忍受。邮差每次出现,我都满怀希望,但始终没有他的信,失望的剧痛与次遽增。我把这些苦楚告诉梅森奶妈,她总是帮我擦干眼泪、要我祷告,并说她也会帮我祷告。她确信我很快就会接到他的来信。
  我真不知道要是没有奶妈,日子要怎么过,我当时状况真的很糟。每次看到从法国回来的伤兵,有的瞎了,有的中毒气或跛脚,我都急迫的想在他们之中看到伯堤的脸。我每天都在报纸上查看一长串的死伤或失踪名单,只要没看到他的名字,我都非常感谢上帝。可是他依然没写信给我,我觉得我得知道原因。我猜想也许他伤重得无法写信,孤单的躺在医院里没人关爱。所以我决定当护士前去法国,尽可能照料安慰那些伤兵,并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可以找到他。但很快我就明白,要在这么多穿着制服的男人里找到他的机会很渺茫。我对他所属的军团和军阶一概不知,简直不知从何下手。
我被派到离前线八十几公里的一家医院,离艾米昂不远。医院是由一座旧城堡改建而成,有着塔楼、宽敞楼梯,每一间病房里都挂有豪华吊灯。可是冬天实在太冷,冷死的病人跟受伤身亡的人数几乎一样多。我们尽可能帮助他们,但是医护人员不足,伤员又不断送进来。他们的伤很严重,真的很严重,只要救活一个,我们就会很高兴。相信我,在那种悲痛的氛围下,我们真的需要一些欢欣来鼓舞士气!
  有一天早餐时,那是一九一八年六月,我正在看杂志,记得是叫《伦敦消息剪影》,在翻页间看见一张我毫不迟疑就能认出的脸。他成熟许多、脸消瘦一些,而且没笑容,但我肯定那是伯堤。他的眼神既深邃又温柔,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标题是《安德鲁?艾伯特上尉荣获维多利亚勋章》,下面一整篇文章都是他的故事,并说他还在医院疗伤中。那家医院离这里不过二十几公里远。就算一大群野马也阻挡不了我去找他。下一个星期天我就骑脚踏车过去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几个枕头上睡觉,一只手枕在头后面。
  “哈啰!”我说。
  他睁开眼睛对我皱眉头,好一下子才认出我来。
  “你一直在战场上,对吧?”我说。
  “差不多。”他回答。

又见白王子
  他们说每个星期天我可以用轮椅推他到外头透气,只要不让他太劳累,并在晚餐前带他回去就行。诚如伯堤说的,那就像回到我们小时候的星期日一样。只是我们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公里半外的小村落。村子残破不堪,留下的也不过是几条七零八落的街道、一间尖塔折断半截的教堂,还有广场上的一间咖啡屋──谢天谢地它完好无缺。如果伯堤状况好的话,我会把他的轮椅推到一旁,让他自己拄着拐杖走路。但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坐在咖啡屋里聊天,要不就是沿着河岸散步聊天。我们彼此都有好多年要交代。
  他告诉我,他没写信是因为他觉得在前线的每一天都可能是他的最后一天,日落之前他随时都可能死去。他的很多战友都在战场上捐躯,迟早也会轮到他。他要我忘记他,那样我就不知道他被杀,也不会太伤心。他说,只要不知道,就不会悲伤。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活下来,也没想过他还可以看到我。
  有一个我们外出的星期天,我看到对街邮局墙上的一张海报。上面的颜色早已褪了,下半段也被撕掉了,不过最上头的标题还很清楚。那是法文的“马勒先生的马戏团”,下方接着:“白王子”!还有一只狮子吼叫的影像,白色的狮子。伯堤也看到了!
  “是它!”他吸了口气,“就是它!”没有我的帮忙他就离开轮椅,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到对街的咖啡屋。
  咖啡屋老板正在走道上擦桌子。“马戏团,”伯堤指着海报,他不大会讲法文,所以用英文叫着:“你知道的啊,就是狮子、大象、小丑!”
  那男人看着他,茫然的耸耸肩,伯堤只好学狮子吼叫、双手在空中挥舞。我看到坐在咖啡屋窗户旁的几张脸都受了惊吓,连老板也摇摇头离开了。我从墙上撕下海报,把它带回咖啡屋。我的法文比伯堤好一些,所以咖啡屋老板很快就了解我们的意思。
  “哦,”他松了一口气笑了。他念了一段法文后再用他的破英文说:“这马戏团已经结束了!伤心,非常伤心。你知道的,官兵们要的是啤酒、美酒或女孩。他们才不要马戏团。没人来看,所以马勒先生不得不把马戏团关了。他怎么处理那些动物呢?他留着它们,继续养它们。可是炮弹一直来,越来越多,然后他的房子,你们怎么说来着?被炸了。很多动物都死了,但是马勒先生还守在那里,只留下几只大象、猴子,还有那只狮子'白王子'。每个人都爱的那只白王子。军队把所有的干草都拿去喂马,动物没食物吃,所以马勒先生用枪杀了它们。马戏团没了。完了。结束了。”
  “它们全部?”伯提叫着,“他把它们全杀了?”
  “不,”那男人说:“不是全部。他留着那只白王子,他不可能下得了手的。马勒先生很多年前把它从非洲带回来,它成为法国最有名的狮子。他爱那只狮子就像爱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是那只狮子让他富有。不过,他现在没钱了,他失去一切。除了白狮子之外,他什么都没了。这些都是真的,我想他们大概会一起死,说不定已经死了,谁知道呢?”
  “这位马勒先生,”伯堤说:“他住哪里?我怎么找他?”
  咖啡屋老板往村庄外指着。“七、八公里,”他说:“那是一间河边的老房子,过了河左转没多远。不过马勒先生早就不在那里了,也许房子也不在,谁知道呢?”他耸耸肩转身进了屋子。
  常有军队的货车轰隆驶过村子,要搭便车并不难。我们把轮椅留在咖啡屋,伯堤说那样才好办事,反正还有拐杖。我们找到了房子,是一间磨坊,一如咖啡屋老板说的,就在过了河的地方。但屋子残留的部分不多,旁边的谷仓被弹孔摧残殆尽,断垣残壁也被火烧得焦黑。主屋屋顶还留着,不过也不完整。屋子的一角破了一个洞,用来遮盖的帆布在风中不断拍打着。那里根本没有生命的迹象。
  伯堤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这地方让我打寒噤,我很想赶快离开,但伯堤不肯。他轻轻推门,门开了。我不想让他进去,他却用手紧抓着我。
  “它在这里,”他小声的说:“我闻到它的味道。”
  真的,空气中有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对我来说是相当陌生的味道。
  “是谁?”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很小,在屋外河水淙淙的声音下很难听得见。我只约略看到屋子里面的窗户下面有一张大床。那人就躺在一堆靠枕上。
  “马勒先生?”伯堤问。
  “谁?”
  我们边往前走,伯堤边说:“我是安德鲁?伯提。很多年前,你到我们非洲的农场买了一只小白狮。它还在吗?”
  就像有人响应问题一样,床尾那张白色毯子突然变成一只狮子,站起来,走向我们,可怕的声音在它喉咙里咕哝着。狮子走近时,我吓得不敢动。
  “没事,蜜莉!它不会伤害我们的。”伯堤用一只手臂环着我,“我们是老朋友。”狮子又呜咽又嚎叫的在伯堤身上用力摩蹭,力气之大,我们得使劲抓着彼此才不会跌倒。

奇迹奇迹
  狮子盯着伯堤看了好一会儿,叫声停了。伯堤叫着它的名字,并在它两眼间搔抓,它则带着愉快的咕哝呻吟着。“记得我吗?”伯堤对狮子说:“记得非洲吗?”
  “你是哪一个?我没在作梦吧?”马勒先生说:“你是那个非洲小男孩。曾经放了它的那个男孩?”
  “我长大一些了,”伯堤说:“是我没错。”伯堤和马勒先生热情的握手。这时狮子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用它温暖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我咬紧牙,祈求它别把我吃掉。
  “我尽力了,”马勒先生摇着头说:“但看看现在的它,跟我一样只剩皮包骨了。我所有的动物都没了,除了白王子。它是我唯一拥有的了。我得射死我的大象们,你知道吗,我必须那样做。要不然还能怎样呢?没有食物喂它们,我又不能让它们挨饿。我能吗?”
  伯堤在床边坐下,用手抱着狮子的脖子,把头埋在它的鬃毛里。狮子继续摩蹭着他,但眼睛一直盯着我。我站得远远的,我跟你说,我就是没办法不想狮子会吃人这件事,尤其是挨饿的狮子。那一只狮子的确很饿,你可以清楚看到它的肋骨和髋部的骨头。
  “别担心,先生,”伯堤说:“我会帮你找食物,我会帮你们两个找到足够的食物。我向你保证。”
  我在路上拦了一辆救护车,司机原以为只是一名护士要搭便车。你可以想象,当他知道他还要多载一个老先生和伯堤,就显得有些犹豫了,更别说后头还跟着一只巨大的白狮子。
  司机猛吞口水,一路上没说话,伯堤请他让我们在村子广场下车时,他也只是点头示意。半小时或更晚一点之后,我们四个便坐在咖啡屋外的阳光下了。狮子在我们脚下啃着一个肉贩卖给我们的大骨头──那个肉贩很乐意卖肉给我们。马勒先生安静的吃了一盘炒马铃薯,用一整瓶红酒把它们冲进肚子里。我们周围,在一个安全范围外,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法国兵、英国兵。从头到尾,伯堤都在狮子的双眼间搔着。
  “它很喜欢人家帮它抓这里。”伯堤对我笑说:“我跟你说过我会找到它的,对不对?”他继续说:“我其实并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啊,”我回答,然后加上一句:“只是过了一阵子之后才相信就是。”那倒是真话,要不然怎么解释我可以如此泰然处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那样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几乎超越自然法则,不是吗?但它的确也没让我感到意外。预言成真,就像愿望成真一样,两者都不该让人感到太惊讶的。
  我们坐在咖啡屋外头饮酒,也讨论该怎么处理白王子。马勒先生一边掉泪一边嘟哝:“奇迹,奇迹。”一边擦了泪,又一边再喝一杯。看来他很喜欢那酒。
  整个计划都是伯堤的主意。老实说,我一点都看不出它的可行性。不过换个角度,我也应该明白伯堤一旦下定决心,必然坚持到底。
  我们沿着村子街道走,伯堤与狮子并行,我则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马勒先生跟在后头。我们前面的群众先自动让出一条路给我们,再一路跟着我们到伯堤的医院。当然是小心翼翼地隔着一段距离喽。我想一定有人前去通报,因为一群医生护士聚集在大门前,每扇窗户也都有人往外探头。我们快到医院时,一位上校向前走来。
  伯堤向他敬礼。“报告长官,”他说:“马勒先生是我的老朋友,他需要一张床。长官,他需要疗养和营养。这只狮子也一样。长官,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我们借用医院后面有围墙的花园,狮子可以睡在园里的小屋。它很温驯,我们也会很小心。我了解它,它不会吃人。马勒先生说如果我有办法喂养它、照料它,我就可以带它回英格兰。”
  “厚颜无耻!”当上校走下阶梯时,气急败坏的说:“哪个恶霸敢这样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当他认出是伯堤时,赶紧改口说:“你是获颁维多利亚勋章的那位同事吗?是你吧!”他的口气友善多了,“你是安德鲁,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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