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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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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星橄蠡鸺谎冢皇剐矶嗫鸦亩釉蹦岩运家榈亩鳎钩晌桓鎏氖率怠O喾吹模蠡锒既衔罡鹁鹗侨拥男悴牛虼蠼惴⒍' 攻势' ,一定能拿下这座' 感情碉堡' ;而大姐却对他冷若冰霜。这事儿甭说我感到奇怪,丽梅姐你也会认为反常;你还记得吗?在讨论' 白黎生失踪事件' 的那个会上,平日那么稳重的素琴大姐,第一个失声地为诸葛井瑞的发言叫好。咱们对男人心理分析不了,可是对咱们自个儿总能透视个八九不离十;我看得出来。在垦荒队的男小伙子当中,叫大姐最动心的,莫过于诸葛井瑞了。那天,他为诸葛井瑞发言喝彩时,脸上泛起了少见的红晕;还用问吗!那是她流露出来的真实心声……可是,还是这个素琴大姐,当' 小诸葛' 把他偷偷画下她的几幅肖像拿给她时,她冷漠地拒绝了。瞧!多怪!怪得简直使人难以理解!大伙儿谁也想不到,神通广大的' 诸葛山人' ,在咱们素琴大姐面前吃了闭门羹;他那么聪明,可是他那把钥匙,就是捅不开大姐紧闭的两扇心门!〃
    〃 姐妹们帮帮' 小诸葛' 的忙嘛!〃 邹丽梅惋惜地说,〃 男' 秀才' 和女'秀才' ,真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
    〃 帮了,我和大姐聊过几回,她只是朝我摇头。事后我想,也许是因为大姐心灵上那块创伤还没有愈合吧!〃
    〃 也许……〃 邹丽梅轻轻地说,〃 她真是比我还不幸。〃
    〃 你有什么不幸?〃
    〃 我是说我过去的生活!〃
    〃 现在呢?〃 俞秋兰把邹丽梅额前的散发,向后拢了拢。
    〃 在新生活里,我寻觅到了应当属于我的幸福。〃 她笑了笑,反问俞秋兰说,〃 你哪!你不是比我更幸福吗?你们一块在冰天雪地的森林伐木,多有诗意?!〃
    俞秋兰没有回答。
    〃 对我还封锁消息呀?〃 邹丽梅追问着。
    俞秋兰闭上了眼睛。邹丽梅摇着她的肩膀:〃 讲讲你和他的生活吧!一定很有意思!〃
    俞秋兰睁开眼睛,涌出来两滴泪花。
    〃 小俞,你……〃
    〃 我就象那只打更鸟儿,只管叫,可是很少听见他的回声。〃 俞秋兰明明是在笑着,可是那两只泪泉,却又不断涌出大颗大颗的晶莹的泪珠,〃 你都把辫子交给小马了,我们可还象是在原地踏步。原来,我以为小白是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一道墙。眼前,这座墙已经不存在了;按说,他会象小马对你那样,热乎点吧!没有,他没往前走一步。他心里好像有我,又好像没有我。就拿刚到伐木队的头几天情况来说吧,卢华颇费心机地把小白和玉枝分在一盘锯上,把' 小诸葛' 和大姐分在一个伐木小组里,唯独把我和他分开,一个在大东头,一个在最西边……甭说看,就是他的话音我也听不到。他的心就这么冷!〃
    邹丽梅给俞秋兰擦着眼窝说:〃 快别说傻活了。这不正是卢华做事公正的表现吗?你刚才说小马因为忘我才丢了辫子,卢华不也是因为无私,才有意识这样做的吗?!你挺聪明的,怎么能当事者迷呢?!〃 其实,邹丽梅这些评论卢华的话儿,也正是俞秋兰内心感到生命充实的支柱;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的支使,她愿意从伙伴嘴里听见这种声音,而不愿意从她自己嘴里倾吐出来一句对卢华的钦佩;正好相反,姑娘们大都有以抱怨的口吻,对自己钟爱的人进行表扬的本能,俞秋兰也不例外。她从邹丽梅的话中得到了满足,得到了安慰,于是埋怨卢华的话,就象大河决堤一样,滔滔不绝地说开了:〃 有一天,他端着饭碗,站在诸葛井瑞搞的宣传木牌前,两眼看着' 小诸葛' 用苍松翠柏的枝叶,组成的' 青春万岁''祖国万岁' 的大字。我悄悄溜到他的身边,为了刺激他一下,有意地不喊他的名字,对着他的耳朵用劲咳嗽一声。
    〃 是你?〃 他侧过头来望着我,' 吓了我一大跳。'
    〃 我说,' 原来你还有感觉神经呵!我以为你的神经被冰雪给冻麻木了呢?!'
    〃 他嘿嘿一笑说:' 怎么着,小俞对我有意见了?'
    〃'你还知道我叫小俞?' 我话里带刺地说,' 没把我的姓忘掉了,还真不错!'
    〃 他马上品出味儿来了,看看周围没人,压低了嗓门说,' 别挖苦我了,我咋能忘了和我一块打前站来荒地的小俞同志呢!她勇敢、有个性,又有文化,比我这肩上扛过枪、怀里抱过挖煤电钻的黑脸汉子强多了。'
    〃'你别净捡好听的说。' 我瞥了他一眼,' 我问问你,你两眼看着〃 青春万岁〃 这四个大字,你懂得该怎么度过青春吗?' 我不等地回答,就又给他加了加温说,' 我知道,你会说忙呵忙呵!对!革命工作总忙,将来在北大荒还要盖大楼呢!盖完大楼还要盖电影院呢!盖完电影院还要修公园呢!修完公园还要……大概你就是这样的逻辑,可是你想过精神生活没有?比如文化生活,爱情生活,还有……'〃
    〃 你说可气不可气,他用筷子敲着空饭碗,只是对我嘿嘿地笑着,笑了好一阵之后,他对我说,' 小俞,看样子,我要耽误你的青春了。说老实话吧!我有时也想想这方面的事,当然会想起你来,可是我更多的时间,是想〃 北大荒〃 和〃 北大仓〃 这两个相互关联的词儿。苏坚同志那几句风趣的话,你没忘吧!他要求我们要向祖国贡献粮食,要北大荒' 鸡叫、狗咬、孩子哭' ,你想,这副担子是轻松的吗?〃
    〃'对!咱们全队的小伙子和姑娘都该向你学习。' 我心里暗暗笑了,脸却绷得象块铁板,'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要请教你,〃 鸡叫〃 好办,〃 狗咬〃 也不难,要是都和你那样,那〃 孩子哭〃 可怎么实现哪!'
    〃 他脸腾地下子红到耳根:' 你……小俞……'
    〃'我怎么了?这是实际问题嘛!' 看着他那副窘样儿,我咬住了嘴角。看着他到底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 丽梅姐!别看他是个堂堂的男子汉,遇见这样的问题,他比咱们姐妹还腼腆哩!他把空饭碗从左手倒到右手上,又把它从右手倒回到左手里,转悠了老半天,才说;' 这不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小白和玉枝、小马和丽梅……人家用不着我这当队长的操心,也用不着你这团支部书记发什么号召。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 我用眼睛问他:' 别忘了,还有你自个儿呢!'
    〃 卢华对我的目光,反应并不迟钝,他似笑非笑地说。' 该怎么对你说呢?!我们这次伐木,盖不起那么多单间宿舍。我们要优先盖会议室、图书馆、卫生室、仓库、马棚、灶房。按照我脑瓜里那张图纸,最后那间单人宿舍,才能属于我卢华。我算了算,至少还得等上两到三年。' 他说出这些话来之后,大概发觉到还没能说清楚,便又补充地表白说,' 这些都是大实话,我不强求任何人依从我这个计划,但我自己必须执行它。小俞,我劝你还是考虑得多一点。'
    〃 你听,他不但没对我说上一句热乎话,反而对我下了通牒令。当时,我气得鼓鼓的,要不是围上来一群伙伴,我准会甩上他几句话,叫他也难受难受;可是,那群小伙子拉着他进森林去采' 猴头' 去了。我只好把气咽进肚子里。夜晚,我躺在帐篷里前思后想;难道卢华的想法不对吗?一只领头的大雁如果只顾自己,而不顾身后的伙伴,能当好那只头雁吗?想着想着,我不禁心疼起他来了。就拿他那一双手来说吧!由于都是冻裂的大口子,上面缠满了横一条竖一条子的橡皮膏,远远看去,就象医院里打的石膏一样了;他那双棉胶鞋,前边裂了嘴,后边露出了棉花,说得形象一点,简直象个要饭花子穿的棉鞋。对比一下马俊友,你把他从头武装到脚,我突然感到自己向卢华要求的太多了,而自己付出的太少了。第二天早上出工之前,我把我爸从北京给我寄来的一双' 毡疙瘩' ,垫上茅草;又把一双新棉手套给他拿了去,一块递给他。这个执拗的家伙,死活不接,还是那群小伙把他按倒在地铺上,硬把他那双裂了嘴的棉胶鞋扒了下来,扔到帐篷顶上去;把那双' 毡疙瘩' 绘他套在脚上,他才没咒念了。就在扒下他那只又臭又破的鞋时,伙伴们都惊呆了:原来他两只脚上的大拇趾,由于开花棉胶鞋不挡寒,两个指甲盖儿都冻掉了。什么时候掉的了谁也不知道;因为他没有声张过,也没有向伐木队的卫生员——唐京琴大姐索取过药育和绷带。
    〃 丽梅姐!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甘心当卢华身旁的打更鸟儿了。虽然这非常清苦,但苦中有甜。你也一定有这样的体会,为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去受罪,苦也是甜的!对吗?昨天。卢华宣布了雪停休息的命令,他自个儿可没休息,开着'斯大林八十' 往咱们庄点送木料。我知道主动请求和他一块来,会碰钉子,索性我穿上所有的衣裳,在他发动拖拉机的时候,我偷偷爬上后边的拖斗。找个木料间的空挡儿坐下来,跟着他一块返回庄点。
    〃 他坐在不进风的机舱里。
    〃 我坐在露天的拖斗车上。
    〃 他心里没有我。
    〃 我心里可有他。
    〃 他把皮袄甩在座位旁。
    〃 我把皮袄裹得紧紧的。
    〃 他在车舱里悠然地抽开了烟。
    〃 我在拖车上不断用热气哈着我冻僵的手……
    〃 丽梅姐!爱情就是这样不平等,而我甘心情愿为他做出牺牲。我冷得实在不行了,就对自己个儿说,' 秋兰!秋兰!打更鸟儿虽然可怜,可是它的感情是崇高的。' 就这样,我尾随着他,一直到了铃铛河。我想他可能会绕远走那座拱桥过河,没想到他把拖拉机开上了冰面;我站起身来喊他停车,可是那冰层断裂声和' 斯大林八十' 的轰鸣声,湮没了我的喊话声。还算万幸,拖拉机倒是爬上河坡了,拖斗可一下陷进了冰河里。木料都用铅丝捆在车上,没有下滑,我穿着老羊皮袄象一个大雪球一样,一下滚进冰水里去了。……
    〃 卢华是怎么发现的我,我不知道,我冻得半僵了;反正当我稍稍清醒一点的时候,第一次感到他的那双细长闪亮的眼睛,和我离得那么近。我原来以为这是个梦,当我睁大眼睛时,才发现他用他那件没沾水的老羊皮袄紧裹着我,半躺半靠地坐在他的怀里。丽梅姐!你别笑我!当时我似乎没有第二个念头,只希望他能轻轻吻我额头一下,我就满足了。这儿是茫茫雪原,不要说人,连一只狍子的影子也没有,我渴望着他的爱抚;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发觉我还活得挺好时,立刻挺直他的身腰,我们的脸颊的距离一下位远了好多,好像从方寸之远,突然变成了南极北极。我不由地浑身打起了寒颤……,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
    邹丽梅激动得几乎语不成声了。她抱紧了俞秋兰说:〃 小俞!你……真好!可惜我的吻代替不了卢华,不然的话,我吻你一夜。〃
    俞秋兰的泪脸紧紧贴着邹丽梅的泪脸,她把邹丽梅当成了遐想中的卢华,用力地吻了邹丽梅脸腮一下——两个浸沉在青春的酸楚与幸福之中的女友,互相拥抱了……
    在苦寒中寻找爱情巢穴的打更鸟,又啼叫开了。那划破夜空寂静的悽苦声音,提醒这两个女伴已经到了四更天了。
    〃 睡一会儿吧!〃 俞秋兰说,〃 天都快亮了。〃
    被激情燃烧着的邹丽梅,闪着那双大眼睛,还浸沉在进想之中;她自言自语地说:〃 看样子,个人有个人的爱别人、和被别人爱的方式。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幸福和痛苦是孪生姐妹,好像谁也离不开谁。小俞,你刚才说我幸福,可我也有痛苦,只不过和你痛苦的方面不同罢了。〃
    俞秋兰摇摇头说:〃 你是一个例外。〃
    〃 不,我承受的痛苦,并不比你轻。你还不知道,迟大冰他——〃
    〃 嘘——〃 俞秋兰制止了邹丽梅的话,〃 你听!有脚步声……是不是有人在偷听我们的谈话,那可真羞死人了。〃
    〃 小俞,别胡想了。只要站在帐篷外边一会儿,人就会冻成冰棍的……〃 邹丽梅还没说完她的话,似乎也听见了脚步声,她惊愕地闭住嘴巴,屏气细听着。
    沉重的脚步声……
    积雪的〃 吱吱〃 鸣叫声……
    宋武、卢华、贺志彪的低语声……
    两个女伴的四只眼睛对视在一起了:他们到帐篷外干什么来了呢?
    北国草一由于迟大冰和会议顶了牛儿,四更时分,宋武、卢华和贺志彪,举着一根松树明子,来到五号女帐篷外〃 评雪辨踪〃。
    本来,宋武并不想为迟大冰的品德问题,召开支委会的。他想个别找迟大冰谈谈,叫他认识一下他对邹丽梅的行为,是和共产党员称号水火不容的;但因拖拉机拖车上的圆木陷进冰河,抢救圆木的战斗,把这场谈话给搅了。宋武想了想,趁着卢华在青年屯,支部委员中只缺一个马俊友,干脆开个支委会,对迟大冰动一次挽救性的〃 小手术〃。
    世界上是不是所有自认为聪明的人,都把别人看得比自己愚蠢呢?至少迟大冰是这样认为的。宋武算个什么?没有一点风度的土包子干部;卢华有几两重?充其量不过是个不穿军装的大兵;至于贺志彪,虽然身体如同半截黑塔,大脑发展和身子不成比例,叫他〃 呼噜贺〃 真是最恰当不过了。迟大冰虽然有这样的一个基本估计,但是鉴于〃 马拉犁事件〃 的教训,他对其貌不扬、两腿轻度罗圈的宋武,多少产生了一点畏惧之心;因而,他对宋武表现出十分的谦恭。在他看来,宋武召开这个支委会,不过是例行一个县委书记的公事:抓抓盖房进度,了解了解垦荒队员的思想情况。因而,会议一开始,迟大冰就以〃 一把手〃 的身分,向宋武汇报盖房的进度。他侃侃而谈:〃 依我看,伐木队的同志们完成伐木任务,全体人员一起投入盖房工作的话,春节前后就能搬进宿舍。到那时,我们把这几项创业时用过的帐篷,送到储藏室内好好地保存起来,以教育祖国的第二代、第三代青年人。到搬进新房时……〃 迟大冰本来想说下去的话是:〃 通知省报,叫他们来个摄影记者,把帐篷和新房的照片,对比地发表在省报上〃。但在这一刹那,开荒时宋武批评他〃 沽名钓誉〃 的声音,雷鸣般地闯进他的脑海,他来了个急刹车,改口说,〃 ……到新房落成时,宋书记到我们这儿来,就不会住这四面透风的冷帐篷了。您还可以通知苏书记,叫领导同志到我们这儿来做客!〃
    灶房中间燃烧着的炭火,发出〃 噼噼叭叭〃 的声响。跳跃着的红色火苗,把灶房中四个人的人影,一会儿拉长,一会儿缩短——从迟大冰作了富于〃 浪漫主义〃'的发言后,空气就似乎凝固了。
    贺志彪埋着头,在火堆前卷着那张〃 大炮皮〃。其实,那窄窄的纸条儿不过只有四指长,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贺志彪好像永远也卷不完那张〃 大炮皮〃 似的,纸屑和烟末一个劲地在他指缝间转来转去。卢华披着老羊皮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耷拉着脑袋,两眼出神地望着那双俞秋兰送给他的〃 毡疙瘩〃 ;由于他脖子弯得太低了,以致使别人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宋武站在地上,迈着那两条罗圈腿,在火堆旁来回地踱步;他似乎在听迟大冰的发言,又好像没听迟大冰的发言,他那两只短粗的手掌,互相捏来捏去,指骨发出〃 咔巴咔巴〃 的声响。
    迟大冰好像闻出一点气味来了——这不是个一般的会议。他心里盘算半天,也没计算出宋武、卢华、贺志彪已经知道了他对邹丽梅的行为。在迟大冰眼里、邹丽梅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是个把一切事情都深埋在肚子里的人;特别是有关男女感情上的问题,一个姑娘是羞于向男人出口的——而他身旁的三个人都是男人。贺志彪手里那张〃 大炮皮〃 终于停止了转动,他象给自己打气似的咳嗽两声,开口说:〃 老迟,过去我总是强调团结。特别是怕几个支委的心变成牛蹄子——分八瓣,所以,啥意见也没给你提过,甚至别人给你提出意见,我还在当间抹过稀泥。看来,我这个' 泥水匠' 的行当,今后不能再干了,今天我就开始改我这个老好人的毛病,给你提点意见。〃
    意见首先由贺志彪提出来,这是迟大冰无法想象的。他苦笑了笑说。〃 欢迎!欢迎!〃
    〃 你文化水平比我高,工作能力比我强。干活嘛,也够泼辣,这些我今天都不说。〃 贺志彪拿起一个火炭儿,点着了呛人的关东烟,吸了两口,憋足了劲儿说:〃 你是个党支部书记,怎么能那样对待邹丽梅呢?小邹来荒地后表现得很不错,咱们支部该给她烧火,不该增添她的痛苦嘛!可你……〃 贺志彪一谈到邹丽梅说的那些具体问题,就觉得难以启齿,不觉结巴起来,〃 你……你……还是你自个儿说吧!〃 贺志彪恨自己一到正篇上就说不出一句整话,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窝囊废〃 就低下头来。
    贺志彪的发言尽管有点窝囊,但还是提出了核心问题。宋武嘴角上闪出了一丝笑意,卢华昂起了他的头。他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在迟大冰那张刀条脸上。
    迟大冰镇静自若地说:〃 我没听懂贺志彪同志的意思。听来听去,是不是说我没有给邹丽梅同志以应有的帮助?当然啦!这一点上我工作做得是不够的;但是宋武同志可以作证,支部准备树邹丽梅为垦荒队积极分子的材料,半个多月之前就送到县委去了。〃
    〃 材料整理得到是不错。〃 宋武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话里带刺地说,〃 就是缺乏一点最新的东西。比如说,你这个支部书记,是怎么' 关心' 她的?!都做了那些' 鼓励' 她的工作?〃
    〃 宋书记,材料里怎么能写这些东西呢?您曾批评过我私心太重,不能用集体的事业,去为个人沽名钓誉……〃 迟大冰振振有词地说,〃 您对我的帮助,我记忆犹新,怎么能把我对她做的工作,写进材料里去呢?〃
    宋武真想走过去,赏这个口是心非的迟大冰一脚;可是他发现裤腿被卢华的手抓得牢牢的,只好往前迈了半步又退回来。他焦躁不安地甩掉军大衣,蹲在火堆的旁边,粗声粗气地说:〃 好!你把你最近对她做的' 工作' ,抖落抖落叫我们听听吧!〃
    迟大冰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宋武叫他〃 抖落〃 的内容了。他心里开始打鼓,脸上却安然如故,他沉默了一会儿,以攻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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