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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学斌看看表,食欲不是很大,也没吃饭,于是就拿着包下了楼,开车出了办事处往桥西的河边开去。
河岸边。
凉爽的小风飘飘荡荡。
董学斌把车扔在很远的露天停车场,溜溜达达地过了一条马路,踩着绿油油的草坪,听着唧唧喳喳的蛐蛐儿和鸟叫,走走停停,顺着河岸一路向下散着心,不时还坐在岸上抽一支烟,挺悠闲。自从到了南山区,董学斌几乎每天都在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这里有问题,那里有茬子的,哪天回到家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得琢磨琢磨单位的事儿?不得考虑考虑领导的态度?现在,董学斌终于用不着思考那么多东西了,一口气惹了一把手二把手,可笑他反倒有些轻松。
人啊,可真复杂。
忽然间,雷声大作,瓢泼大雨终于从乌云中砸了下来,哗啦啦,伴随着闪电,瞬间吞没了大地。
“下雨啦!”
“快回去吧!跑起来!”
“这雨下的,说来就来啊。”
一些同样在河岸散步的人赶快往回跑,有人抱着孩子,有人慌忙打伞。
董学斌挡着眼睛抬抬头,衣服一瞬间就湿透了,不过他却没有走,而是翘着二郎腿继续想事情,淋淋雨,感觉也不错。董学斌在考虑的还是工作,自己弄出了这么大事,今后的工作方式肯定要随之变化了,他想着,自己既然顶着月华区长那边的压力,以后办事就不可以那么随便了,至少不能耿月华抓住把柄,否则还得出事,要低调,要淡定,不管王安石和耿月华那边什么态度,董学斌这里都得稳住阵脚,不受外界影响,踏踏实实地做些成绩,把履历弄厚实,这样的话,只要自己资历混够了,就算得罪了一二把手,董学斌活动活动应该也能往副处够一够了。
还是那句话,岿然不动。
嗯,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不是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吗?
有了计划,董学斌心情更松快了,沐浴在雨中,对着小河儿哼哼起了曲子。
突然,董学斌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董学斌搂着肩膀浑身打了个哆嗦,才清楚自己已经不是上中学那会儿的精气神了,淋淋雨也是要命的,好汉不比当年呀。
走了!
董学斌打着冷战,从岸边坐起来,跑着。
溜达的太远了,这边也不熟,车都忘了放在哪个方向。
雨越下越大,这可差点要了董学斌的老命,他顶着雨,拨着雾,踱步小跑了足足二十分钟,这才找到之前那条马路,扫眼一看,黑色的卡宴正在雨中孤零零地等着他,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摸出钥匙上了车,董学斌气喘吁吁地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拎了拎身上湿呼呼的衣服,咂咂嘴,一踩油门赶紧回家。
“啊嚏!”
“啊嚏!”
感冒是肯定了,好像都有点发烧了。
董学斌这两天一直在没黑天没白天地战斗着,饭都没好好吃一顿,身体已经有点虚,这下一淋雨更是撑不住了,浑身发冷,开了车里的空调都不管用。等快到家的时候,头也开始晕了,还有点疼,有点恶心。
街道宿舍。
天黑,已是傍晚八点多了。
车开进小区,董学斌难受极了,咳嗽了咳嗽,干呕了一下,赶快拉门下车,脚步飘忽地进了楼道。
正所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楼上,董学斌准备开自家门的时候,却发现钥匙没了。车钥匙还在,保时捷的钥匙是单独的,可街道宿舍的两个家门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显然是刚刚在岸边跑的时候从兜口跳了出来掉在了哪里。见得如此,董学斌郁闷地狠狠拍了下防盗门,捋捋湿漉漉的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实在一点力气都没了。备用钥匙在街道办,都锁门了,也没法取了。去住旅馆?董学斌试着扶着墙站了站,却发现腿上酸软无力,脑袋也愈加眩晕恶心了,一步都走不动。
真发烧了啊。
好在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董学斌难受之极地闭上眼,坐在那里想歇一口气,缓缓力气再下楼找酒店住,不行去医院。
可这一闭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董学斌醒了,浑身酸痛无力,睁开眼就是一个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吊灯。背后软软的,身上却湿湿的,晕乎了片刻后,董学斌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客厅的沙发上,屋里……有点眼熟,但不是自己家。董学斌赶快想撑着沙发坐起来,但脑袋太晕了,愣是没起来。
皮鞋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醒了?”走出来的竟然是耿月华,她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条白毛巾,正在抬手擦着她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董学斌一愣,“耿区长?我这……”
耿月华没有表情的目光看他一眼,话很少,“上楼看见你躺在门口。”
“您扶我进来的?这是您家?”
“……这里还有别人吗?”
“唉哟,谢谢您了,我这,淋了点雨,家钥匙也丢了。”
耿月华没说话,擦完头发,又拿了条毛巾扔给他,然后走回卧室,抱出一床被子不是很客气地丢在沙发上。她似乎也是刚回来,跟外面时也略微淋了雨,但没有多少,鞋子里的肉丝袜湿了,丝袜微微变了一种颜色,大腿上的西裤有些地方紧巴巴地贴在她肉呼呼的腿上,丰满身子上的白衬衫印出一些雨点的痕迹,将衬衫打透了一些,丰硕的胸脯上蹦出几抹暗红的色彩,有点蕾丝花边。
又是红色内衣,很成熟,很诱人!
董学斌眼馋地欣赏了一眼,然后挺佩服自己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想歪的,自己可真行啊。
现在的董学斌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耿月华板着脸瞅瞅他,“衣服自己脱,被子和毛巾也给你拿了,我就不管了!”说罢,她又进了卫生间。
哗哗哗,水声很快一响,在洗澡。
董学斌往浴室门看了眼,立刻艰难地坐起来,忍着头晕恶心,一件一件将湿透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弄了个精精光光,随即简单把身上和头发擦干了一下,这才抓起被子盖住躺在沙发上,嗯,衣服一脱舒服多了。
这边刚弄完,浴室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才过去四分钟不到,耿月华居然就洗完了澡,穿着一条黑色松紧裤迈步走出来,大腿看上去弹性十足。
董学斌已经习惯了月华区长的雷厉风行,没什么意外,知道她干什么事都很快,不喜欢拖泥带水。
“……脱了?”耿月华也不看他,而是走到一个柜子前面。
董学斌脸红道:“嗯,脱完了。”
“钥匙丢了,你晚上愿意住这儿就住这儿,愿意出去找旅馆就出去。”拉开一个抽屉,耿月华瞧也不瞧地翻出一堆药,转身走上去,一把扔在茶几上,“里面有药,你自己看着吃吧!”说完,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厅里,耿月华打开电视,面沉如水地播了两个台,看起了晚间新闻,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董学斌苦笑,不过心里其实挺感动。
自己这么得罪了耿月华,人家还能扶着自己回家,又给被子又给药的,这也让董学斌看出来了,月华区长虽然对自己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有了要收拾自己的意思,但她却是对事不对人的,董学斌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之前因为耿新科生出的那些芥蒂,早就不翼而飞了。
不过,您起码给哥们儿倒杯水呀?
我怎么吃药啊?
第665章【在美女区长家过夜】
晚上。
耿月华家。
外面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不过比先前小多了。
客厅沙发上,董学斌捂着被子找到了退烧的巴米尔,掰开一粒药出来,却是望着空荡荡的水杯很是无奈。
耿月华在看新闻,一动不动。
董学斌一件衣服都没穿,没法出被窝啊,他烧得也起不来。
犹豫了好久,董学斌终于硬着头皮咳嗽一声,“月华区长,能不能拜托您一事儿?”
“……”耿月华一声不吭,看都不往他那边看一眼。
董学斌讪笑道:“我这个,没水,您能给我拿一杯吗?谢谢了。”
耿月华淡漠着目光看着电视,还是没动窝,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董学斌无奈,不喝药不行啊,不然明天也好不了,只得咬咬牙坐起来,一裹被子,想自己下去倒水。
这时,耿月华忽然站起来,伸手一抓被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快步走回来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继续看电视。
董学斌赶紧道谢,拿起水杯把药喝了。
电视声,雨声,除了这个屋里就没有其他动静了,气氛很那啥。
董学斌静静躺着,侧头看看她,没话找话道:“月华区长,都这么晚了,我这儿发着烧实在走不动,去旅馆的话真是……那什么,衣服也湿了,没个穿的,叫救护车去医院也不太方便,要不,今天晚上看来得打扰您一下了,我睡沙发就行了,您不用管我,您休息您的。”
耿月华头也不回道:“知道了。”
“那就谢谢了,真麻烦了。”董学斌干笑道。
“……嗯。”
然后,客厅里又沉默了下来。
董学斌就没遇见过这么那啥的气氛,也不好说什么了,一抱被子干脆舒舒服服地闭上眼,想休息。可睡不着啊,恶心归恶心,但晚上没吃饭,肚子饿得厉害,咕噜咕噜直在被窝里叫唤,好像都让耿月华听见了,董学斌就脸热地看了看月华区长的背影,张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怎么说?问人家区长家里有什么吃的?自己可是前两天刚甩了人家的面子,开不了口啊。
忍着吧,反正饿不死。
董学斌咬紧后槽牙,紧紧被子,让肚子里的响声尽量不要传出去。
片刻后,前面脚步声一响,月华区长好像进了厨房,吧嗒一声,煤气灶点上了火,好像是烧水。
董学斌没在意。
然而没过多久,一股香喷喷的粥香立刻飘荡在屋里。
董学斌睁开眼睛愣了愣,只见耿月华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走了出来。
“您还没吃饭?”董学斌问。
耿月华将粥碗硬邦邦地放到茶几上,一身转,将董学斌脱在地上的湿衣服一股脑捡起来,扔进卫生间。
董学斌再傻也看明白了,受宠若惊道:“这是给我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走出厕所,耿月华揉了揉腰,又坐在了椅子上看新闻。
董学斌感动啊,“嗨,瞧这事儿闹的,怎么能麻烦您啊,这个,太谢谢您了。”他坐起来,立刻端起碗喝粥。
味道一般,但胜在热乎。
董学斌是真没想到耿月华会亲自给自己下厨,喝得很香,胃里一下就暖呼了,边喝边找话道:“月华区长,明天日本考察团过来,我们街道已经布置好了,等……”
耿月华语气生硬道:“休息时间,不谈工作!”
董学斌被噎了一下,只好换个话题,“您平时几点睡?我这个,没打扰您休息吧?”
“……没事。”
“呃,那什么,粥真好喝。”
“……嗯。”
董学斌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去自讨没趣了,苦苦一笑,喝完了粥将碗放下,盖好被子又回了被窝。
屋里继续沉默。
新闻完了,耿月华摸起遥控器很快换了一个台,然后随手抄起一张报纸拿在手里抖了抖,想看,眉宇间却皱了皱,又揉揉腰部,似乎是腰被椅子硌疼了。末了,耿月华从椅子上坐起来,走到沙发尾端,手扶了一下黑色的松紧裤就坐了下去,几乎碰到了董学斌被子下面的脚。
董学斌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月华区长,把您坐的地方都给占了。”
耿月华沉目看着报纸,耳朵里仿佛也听着电视,“……没事。”那专注的样子十分迷人。
董学斌想说要不然我去您屋里睡,这里是有两个房间的,但一想自己身上潮乎乎的,发了烧,一会儿再出点汗把人家床给弄脏了呢,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挪了挪身子,尽量往里了一些,给耿月华腾出一些坐的位置,让她靠的舒服一点。
不过沙发就那么点宽度,总是有些挤。
说不得董学斌的脚就若有若无地贴到了月华区长的美臀上。
董学斌眼睛眯了道缝隙悄悄瞅了眼,虽然隔着层薄被,但自己脚面上那一抹肉呼呼的触感还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耿区长的臀非常软,她抖动报纸不时翻上一篇,身子也会随之一动,董学斌的脚趾顿时会没入她的丰臀里,一闪即逝地陷进去几毫米的幅度,等耿月华翻了下一页坐正,那触感又若触若离了。
身材真好。
屁股真饱满。
董学斌心热了一下,有些痒痒,虚掩着视线静静观察着美得似天使一般的耿月华。
她腿上的紧身裤挺薄,是夏天穿的那种,上身衣服的长度不够,搭不下来,里面似乎又不是丁字裤,所以董学斌观察了一会儿后就发现耿月华臀上的松紧裤勒出了一道内裤的边缘,不是很清楚,但也看得见。
三角裤,挺大号儿的,八成是暗红色。
嗯,或许还带了花边?
装睡的董学斌浮想联翩,真想翻开被窝一张手臂将月华区长滑嫩嫩的身子抱进来一起睡,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董学斌很守本分,脚和腿动都不敢动一下,感受着脚面上柔柔软软的美臀,闻着鼻尖那股成熟女人的体香,董学斌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扫了眼表,九点多了,就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第666章【出事!】
周六。
耿家。
一大早,雨后的空气带着股草籽味儿,顺着窗户飘进客厅,凉爽异常。
沙发上,董学斌搂着被子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左右一看,这才捂着眼睛揉了揉,呼了口气,感觉烧已经退了,身体状态不错。
屋里响起流水声,哗哗啦啦。
董学斌抬头往卫生间一看,自己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好像是月华区长在洗漱,再往茶几上一瞧,上面有一个体味表,拿起来一看,是三十七度三的刻度,体温表下还压着一份报纸,看样子可能是早上起来月华区长在自己睡觉的时候给他试的表,烧基本已经退去了。想到人家耿区长这么惦记着自己,董学斌就又是一阵感动,有点后悔把耿新科弄去党校了。
月华区长做事这么讲究,自己就显得那啥了一点。
要不然跟杨叔儿说一声,把耿新科给弄回来?
不行啊,这不是更折腾人吗?再说了,组织上的命令岂能儿戏?哪儿有说去党校就去,不去就不去的?
忽然,卫生间门开了。
董学斌忙拉着被子坐起来,“您起了?”
“……嗯。”耿月华一边走出来一边快速盘着发,卡了一个簪子。
董学斌道谢说:“昨儿晚上多亏您了,我感觉好多了,烧也没事了。”
耿月华一嗯,不近人情道:“没事就回去,我白天还有事。”很强势。
“呃,好。”董学斌想穿鞋下地,但才想起身上什么都没穿,这才尴尬了一下,“月华区长,我这个……衣服。”
耿月华冷漠道:“卫生间,没干。”
董学斌一汗,没干哥们儿怎么出门呀,不能光着吧?
“那您这儿有没有能凑合盖一下的衣服,能不能?”董学斌问。
耿月华没理他,把窗帘拉开,用很快的速度浇了浇花,然后折身回来打开电视拨到新闻台,最后才用不冷不热地目光看了董学斌一眼,一转身走进卧室,咚,柜门开了一声,选后,耿月华抱着一身衣服走出来,抬手丢在沙发尾端的扶手上,一挪步,大步进到了厨房。
董学斌一瞅,扔在脚下的正是耿月华的衣服,是条黑西裤,还有件比较正统的白衬衫,不算纯女士的,领子没花纹。
人生真是奇妙。
上一次是月华区长到自己家过夜,自己又给她做饭又给她衣服,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董学斌往厨房看看,赶紧在把西裤拉近被子下面,艰难地穿在了腿上,然后套上衬衫,走到镜子前面照了照。董学斌的屁股没有月华区长大,所以裤子上有些宽松,衬衫也差不多,总体还算合适,但胸口的位置可能是月华区长总穿的关系,被她乳房撑得有了些鼓囊的弧度,略有些肥,但也凑合能穿了。闻一闻,耿月华的成熟味道似乎还残留在衣服上,若隐若无。
董学斌回味了片刻,逐而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
出来后一看表,上午九点了。
另边,耿月华也从厨房迈步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粥碗,好像是昨天给董学斌热剩下的小米粥,呼呼冒着热气。
“烫,我来吧我来吧。”董学斌赶紧上手去接。
耿月华递给他其中一个碗,另一个则没有,而是自己端着坐到餐桌前面,不说话,快速摸起一直勺子开始喝粥。
董学斌见状,也知道这碗粥是给自己的了,于是也不客气,坐下跟她一起喝。
耿月华吃饭的速度跟她洗澡办事速度一样快,董学斌刚拿勺子喝了三口,月华区长已经喝了个干干净净,把碗扔进厨房,随即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一边拿起手机给几个人打了电话,这就开始办公了。
“小马,到省城了吗……那好,尽快接人!”
“刘主任,昨天的报表马上拿去政府办,中午之前我会看!”
“老孙,那个计划书你改一改,昨天我看过了,不行,问题很大……你不用跟我找借口!你们要是不放在心上,那行,换人做……还有问题吗?没有就行,下午之前把计划书交给我!”
董学斌想告辞一声,但见她这么忙,没好意思打扰,喝完粥后就端着碗去了厨房,连带月华区长刚刚用过的碗也一起刷干净了,顺带手,干脆又给她收拾了收拾厨房,擦擦油烟机,算是还还人情吧。
不多时,董学斌洗洗手走到客厅,见耿月华低头在拿着一个记事本刷刷飞快记录着什么,便告辞道:“月华区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先……”
铃铃铃,手机又响了。
“你等一下!”耿月华去拿电话。
董学斌嗯了一声,在旁边站着。
“喂。”耿月华好像对谁说话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语气,“什么事?”
电话那头,秘书马莉的声音低低响起,“区长,这边出问题了!”
“……说!”
“日本投资商的飞机昨天改了,没通知到咱们,提前了大概一个小时到的省城,我和潘局长他们也是现在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走了?”
“这次过来的是一大批投资商,里面有咱们区当初在东京招商会联系来的,也有大丰县联系的,我也是才听说,他们一伙人下了飞机以后,大丰县的招商局和县领导直接从省城机场把人都接走了,包括咱们联系来的投资团也是,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现在正和潘局长他们回市里。”
闻言,耿月华面色一沉,喝道:“搞什么名堂!胡闹!”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