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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三同把笔一摔,坚定地说:“光盘不能给,我不能把光盘送给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狗杂种!”
纪三同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咣”的一声门响,欧阳茹美背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开,还没等欧阳茹美回过头来,一颗子弹已射进她的后心。殷红的血水从她的胸腔里汩汩流出,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慢慢地倒了下去,这时她才看清向她开枪的人竟是女佣。她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女佣愤愤地说:“你背叛纪老板不该杀吗?你夺走我的丈夫不该杀吗?”
奄奄一息的欧阳茹美用微弱地声音说:“你……你是甫贵的女人?”
“你说呢?你这个贱货!”
欧阳茹美用尽最后的气力把脸转向纪三同自嘲地说:“你看……我……还是死在……你的脚下了,真是……报应啊!”
纪三同被女佣的突然一枪弄糊涂了,他定睛一看,果然是甫贵的老婆孔鹃。他对孔鹃的印象不深,只是十多年前见过一面,孔鹃要不是自报家门他是认不出来的。纪三同不知道此时出现的孔鹃,是帮他化险为夷的救世主?还是受人指使的雇用杀手?不管她是什么企图?还是不能不防。纪三同嗖地一下掏出了手枪,但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里,他的枪口和孔鹃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对方。孔鹃没想到纪三同的动作会这么快,面对枪手出身的纪三同,孔鹃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担心这样对峙下去,她的危险会越来越大。怎么办?孔鹃的脑子飞快地思索着。
纪三同开口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但你的真实目的是要干什么?”
当年也曾练过赌场趟过黑道的孔鹃,在这个时候虽然不如久经沙场的纪三同老辣沉稳,但也不让须眉,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紧张外露,而且还能掷地有声地说:“就算救你一命的回报吧!把你手里这两样东西交给我。”
纪三同问:“你是受谁的指使要这两样东西的?”
孔鹃迟疑了一下说:“汝安贝。”
“不可能!”纪三同大声说。
孔鹃说:“不是又怎么样?你在珠三角的天下还不是甫贵帮你打下的!可你对他有过信任吗?将近十年老婆不能和老公见面,原配名存实亡,让欧阳茹美这个骚货乘虚而入,使我们妻离子散!而汝安贝作为女人却比你理解我,她答应我的条件是实的,而你答应甫贵的话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纪三同说:“汝安贝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临来前已经答应甫贵让你们阖家团聚,还让他到欧洲去做国际博彩中心的常驻代表!”
孔鹃说:“算了吧!事到如今还在骗呢!谁不知道你想把赌球网络卖给劳尔后一跑了之。把钱圈走,把为你打江山的甫贵甩了,你承诺给甫贵的一切全成了骗人的假话。你也太坏了!我告诉你,就是没有这件事,我和甫贵也不会容你,因为我和甫贵的对手不是汝安贝而是你!一山岂容二虎?除掉了你就等于除掉了汝安贝,珠三角就是我和甫贵的天下!”
纪三同冷笑道:“说到现在才说出了你的真心话,但是想这样取代我,白日做梦!”
孔鹃说:“实话告诉你,就是今天不铲除你,后天在这里召开的董事会,也会以你贪污河滩口项目款的罪名把你废掉。你在公司的全部股份将全部转到我的名下,这就是汝安贝给我的条件!没想到吧?”
纪三同冷冷地说:“算计的倒不错!只是你和甫贵忘了自己的份量有几两?癞哈蚂也想吃天鹅肉!你就不怕胃口太大撑死?!”
孔鹃哼了一声说:“怎么个死法是我的事,但怎么个死你都得先死!赶紧把东西交过来!”
纪三同说:“遗憾地是你已经拿不到这两样东西了,现在我的枪口同样对准了你,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孔鹃说:“都怪我性急,我如果等到欧阳茹美拿到授权书和软盘后再出场,你就没了一点胜算!没想到欧阳茹美这个骚货竟要抢走我的男人,情急之下才出此失误。”
纪三同说:“我感谢你的情急之下,和为背叛自己的男人挺身而出的大度和气概,对你这样贱骨头的女人,我也提醒你一句,这正是你们女人的通病,至死都克服不了的弱点。我现在给你指条生路吧!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立即躲到我永远见不到的地方去,否则你和甫贵死无葬身之地!”
孔鹃不能不佩服纪三同的江湖气魄,看着眼前这位处惊不乱遇险不慌的纪三同,她那只举枪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了,她开始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然而就在这时,草儿突然闯了进来。她用颤抖的声音乞求道:“你们不要相互残杀了!爸爸!”
纪三同一见草儿闯进来不禁大吃一惊!他大声说:“草儿!你赶快出去!”
但是手急眼快的孔鹃却一把将草儿拽了过去。孔鹃有了草儿做档箭牌,立刻变被动为主动,马上改用了另一种口气对纪三同说:“怎么样?真是‘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一个小小的光盘怎么也比不上你女儿的命吧?再说我要光盘总比欧阳茹美那个骚货名正言顺吧!至少珠三角的赌球网络有甫贵的一半功劳。至于钱吗?汝安贝说你太黑了!你把河滩口项目的钱偷偷转移到加勒比银行,想和欧阳茹美独吞,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容忍’”!
纪三同说:“我再说一遍,钱可以给你,但光盘不行。你就此下坡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钱,如果鱼死网破,你就鸡飞蛋打一场空!”
孔鹃用威胁的口气大声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筹码了。我现在数到三,你如果不交出光盘,我就打死你的女儿!……一……二……”
“慢!”纪三同截住说,“我……可以把光盘给你。但你必须放了我的女儿。”纪三同掏出光盘放到了桌子上。
孔鹃说:“把光盘推过来!”
纪三同慢慢地将光盘向前推了一下。孔鹃见光盘已经滑到了垂手可得的位置,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纪三同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立即放了我的女儿!”孔鹃又笑了起来。纪三同说:“你还想怎么样?”
孔鹃说:“把枪放下!你要不放下手里的枪,我照样杀了你的女儿!如果你照办了,我可以放了你的女儿,但是你,我不能放,因为放了你就等于放虎归山,反受其害。”
草儿挣扎着骂道:“你图到了财还要害命,你和甫贵都不得好死!爸爸!开枪吧!女儿已经死过一回了,你能替我报仇女儿就满足了!”
纪三同大声说:“孔鹃!你要敢伤害我女儿,我不仅杀了你,杀了甫贵,而且要杀了你的儿子!你一枪打不死我们父女两个人,你只要开了第一枪,你和你全家的死期就到了!”
孔鹃歇死底里地叫道:“那我就先杀了你!”
草儿见孔鹃握枪的手指要搬动扳机,猛然向孔鹃拿枪的胳膊撞去,并拼命去夺孔鹃手里的枪,就在草儿搏斗的瞬间,孔鹃和纪三同手中的枪同时响了,随着两声枪响,孔鹃和草儿双双倒了下去。孔鹃手枪射出的子弹穿过了草儿的腹腔,孔鹃则被纪三同一枪击中头部毙命。
纪三同一下子扑到草儿的身边,抱起女儿喊道:“草儿!草儿!你可不能死啊!爸爸不能没有你!你要坚持住!听见了吗?要坚持住!
……”
草儿静静地躺在澳门静冈医院的单独病房里。
纪三同焦急等待着阿裴的到来。草儿在第一次苏醒后,向纪三同提出了见阿裴的要求,阿裴接到电话后,立刻和小常赶到澳门,但只让阿裴一个人单独见面,当阿裴看到昏迷不醒的草儿时,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他握着草儿的手说:“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是谁对你下的毒手?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答应我要一起离开大鸟到上海去打工?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草儿在冥冥之中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微微张了一下嘴,阿裴把脸凑近了草儿。草儿流着眼泪说:”谢谢你……来看我,我不行了,可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你,还……见到了想念二十多年的父亲。但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了结,只有你能帮助我,你……能答应吗?”阿裴点了一下头。草儿说:“其实你也不必勉强,……你就是不同意,我……照样感激你!”
阿裴握着草儿的手说:“你讲,我答应!”
草儿嘴角挂上了笑意。草儿说:“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想请你帮我穿上婚纱,然后我们在这里举行一个简约的婚礼,你……看……可以吗?”
阿裴难过而激动地抱起草儿说:“可以,我愿意!我愿意!”
两人相拥而泣。
身着婚纱的草儿和阿裴依偎在床头,两眼含泪的纪三同把牧师带进了病房,牧师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后,手抚圣经说:“你们都深爱着对方吗?”草儿和阿裴同时点了一下头,并互相交换了戒指。牧师又问:“你们将来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和考验都会对对方忠贞不渝吗?”草儿和阿裴又都流着眼泪点了一下头。牧师感慨而难过地说:“从现在起,你们就是生死相依的夫妻了!愿上帝保佑你们!”
牧师含着眼泪调了一下腊烛上微微跳动的火苗,又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在这庄严神圣的时刻,草儿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她拉住纪三同的胳膊恳求说:“爸爸,再过一天就是11号了,可是您答应的事还没有兑现,您要说到做到,提前放了史晓阳好吗?他们已经把我送给了您,您也应该把史晓阳还给人家,您说对吗?”望着充满善心的女儿和她含泪乞求的目光,纪三同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点了一下头。
按照原定的计划,纪三同最早也得10日晚上九至十点赌球揭晓后再放人。但是现在情况变了,甫贵已经背叛了他,再用史晓阳做争取时间的筹码,为甫贵当挡箭牌已经没了必要。因此纪三同很痛快地答应了草儿。纪三同掏出手机当着草儿的面拨通了墨尔本的电话,通知绑匪明天一早放人。纪三同打完电话后握着草儿的手说:“你还有什么话要对爸爸说?”
“您还答应我退出江湖,去过平静的生活,您说的是真心话吗?”
纪三同点了两下头,泪水溢满了眼眶。纪三同擦了一下眼泪说:“爸爸说的是真心话,爸爸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放心吧!草儿,我先送牧师回教堂,一会儿就回来。”
草儿流出了激动的眼泪,脸上溢出宽慰的笑容。
草儿见父亲离开病房,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装有光盘的信封塞到了阿裴的兜里,并用尽气力说:“这……是珠三角赌球网络的全部资料,你……一定交给小常,我答应他,要……安全返回的,遗憾地是我……没有做到,只能由你替我完成了。还……有……后天在鬼礁岛的海龙山庄,要开董事会,告……告诉小常,不要错过……你……现在……马上走,马上……”草儿的话嘎然中断,任凭阿裴怎么呼唤也不再回应,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阿裴扑到草儿身上大哭起来。推门进来的纪三同看到这一情景也禁不住老泪纵横,不能自抑。
稍后,纪三同悲切地对阿裴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一起节哀吧!我从心里感谢你,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阿裴说:“我现在脑子很乱,还没想过下一步做什么?”
纪三同拍了一下阿裴的肩膀说:“我看你为人老实,有情有义,是个不适合在商场上打拼的人,更不能玩赌了。你把这些钱拿上,回去改修一下房子,把临街的房子当铺面房租出去,这样你和你母亲就可以靠吃房租过日子啦!如果你不想过这种平稳的日子,也要在你母亲百年之后聊无牵挂了再说,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也要远离赌博。”
阿裴说:“我知道,但钱我不要。”
纪三同说:“收下吧!这全是草儿的意思。今天已经晚了,草儿的后事还要拜托你代我料理一下,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处理完了就过来。”
纪三同把一张存款卡塞给阿裴转身走了。
阿裴来得匆忙,从拱北海关刚出来就被马仔拉上了车。小常本想抓住马仔,然后让马仔带路去抓纪三同,但是又怕还有其它马仔躲在一旁监视而没敢动手。接阿裴的马仔因害怕有人跟踪,故意在澳门的大街小巷胡穿乱转,直到天黑才把车开到一所医院的旁门。在后面跟踪的小常怕被发现引起纪三同的怀疑,决定放弃跟踪,通过电话与阿裴联系。但是被直接领进病房的阿裴,既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也没有打电话的机会,一直等到纪三同走后,才打听到这里是静冈医院,赶紧向小常报告。
小常随即与澳门警方一起秘密赶到静冈医院蹲守。
作者:德久
第二十四章
纪三同孑然一身走出医院,步履沉重地来到汽车旁边,马仔拉开车门,纪三同情绪极度消沉地钻进了汽车。
“老板去哪?”马仔问。
“啊……随便开,不要停。”
马仔从后视镜里看见老板眉头紧锁,满脸悲伤,没敢再问。
汽车在路上毫无目地的转悠着,闭目不语的纪三同沉浸在悲痛之中,尽管他久经沙场老辣世故,但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老年丧女的切肤之痛令纪三同难以自拔,尤其是大喜之后的大悲,更令他痛心疾首。
汽车在澳门窄小的路面上毫无目标地乱跑着,像一只没头苍蝇似地转来转去,足跑了一个多小时后,马仔从后视镜里看到纪三同似呈昏睡状态,便把车子停在路边。纪三同发现车子停了下来,立刻警惕地问道:“为什么停车?”
马仔说:“我看您睡了,想等你睡醒了之后再开,车油剩的不多了。”
其实,纪三同哪里有心睡觉,他除了悲痛之外,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纪三同对马仔说:“马上走,把车开到天下第一楼。”汽车很快开到了天下第一楼,纪三同不让马仔把车停在大堂门口,直接开到停车场。纪三同说:“你去以我的名义开一个间房,再把‘水天一色’餐厅订下来,明天中午用。去办手续吧!我先打个电话。”
过一会儿,马仔一个人走出酒店,纪三同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走过去从马仔手里拿过住房卡和钥匙。纪三同佯装无事地说:“今晚没事了,你回公司休息吧!明天上午等我电话,不要睡过喽!”
马仔开车走了,但纪三同并没有住进酒店,而是又悄悄溜回了游艇,他认为住在酒店是不安全的,他还要把策划的最后一件大事进行到底。
纪三同回到游艇后,立刻拨通了汝安贝的电话。
“安贝吗?我是纪三同,有件事同你商量一下,国际博彩中心想收购我们珠三角的赌球网络,劳尔找我谈的时候因发生了蒋三的事而没有谈拢。我想了一下,这件事如能谈成是件很好的事,我们投资3000万的网络一年多就能收回一个多亿还是划算的。扣去股东的本金和分红,我们俩能赚到6000万,也就是我们当初本金的10倍,所以我想还是卖掉比较好,卖掉后的钱还是按老规矩分,你我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纪三同要把戏演到最后,演到极至。
一直在等欧阳茹美电话的汝安贝,没想到纪三同给她来电话,说的又是同一件事。不同的是,纪三同并没有背着她卖掉网络一跑了之,相反却是开诚布公地跟她商量。究竟谁的话是真的呢?是欧阳茹美想借我的手除掉纪三同,还是纪三同和我玩什么把戏?汝安贝一时无法判断出真伪。想来想去,她决定先试探性地问一问纪三同:“卖掉网络可是件大事,除了你说的理由外,还有其它理由吗?理由不充分不好向其他股东解释呀!”
纪三同说:“除了价格因素外,还有两个理由:第一,明天晚上的比赛结束后,要一直等到明年三月才能重新开赛,在四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网络基本处于闲置状态,即便开盘一些国外比赛,我们的网络也是在国际博彩中心的控制之下,大钱都让他们赚走了,而风险却要由我们扛着;第二,大陆警方已经盯上了我们的网络,据可靠情报,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万一出现不测,还不如提前卖掉。一位台湾朋友讲,目前长三角的赌球势头很好,可谓方兴未艾,如果现在转到长三角是个很好的切入时机。我想这些理由是能够说服他们的,你看呢?”
汝安贝也认为纪三同讲的确实有道理,但她还是不太放心。她想跟欧阳茹美通个电话再说。此时她很想问一问纪三同,欧阳茹美是不是在他身边,因为她打过几次电话找欧阳茹美,但总是无法接通,如果当着纪三同的面询问欧阳茹美在不在,或让欧阳茹美接电话,肯定会引起纪三同的狐疑。汝安贝想了一下还是没敢问。但心存疑虑的汝安贝仍然不想冒然回答纪三同行还是不行,便说:“要不你先去谈完了再说。”
急于出手的纪三同哪儿还有拖延的时间,恨不能立刻卖掉,拿到钱就远走高飞。纪三同马上说:“不行不行!我上次和劳尔不欢而散,闹得太僵了。我如果主动找他谈,这小子肯定乘机压价,弄不好又得谈崩了,所以还是请你出面谈为好。”
汝安贝没想到纪三同会让她去谈,因为此前纪三同是不让她插手的,这使汝安贝对纪三同控制下的赌球网络一直存有戒心,所以当纪三同提出让她去卖的时候,不但戒心少了一半,而且认为正是她借锅下面的时候。
汝安贝马上问:“嗯!什么时候谈?”
纪三同说:“明天早茶的时候就可以谈,时间可以晚一点,九点钟都行,地点就在“天下第一楼”,你看行吗?”
汝安贝说:“那就这么定了吧!”
已是凌晨四点,纪三同仍然默坐在游艇的舷窗边,凝神贯注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根据他的判断,大鸟警方在明天上午获知史晓阳被释后,肯定会在当天下午至晚上采取行动,那个时候,正在做赌球梦的贵甫必被抓个正着,而此时的他却已经睡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了;当广东警方围剿珠三角赌球网点的时候,他已经抵达英国的普茨茅斯港与胡娜见面了……
因此,在早8:00要准时赶到贡嘎街13号的地下钱庄,把河滩口项目的最后一笔款提走;
8:50赶到天下第一楼的“水天一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