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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识见了,很是忧心,便准备趁着国子监这段时间放假,带彭瑾去大兴田庄小住一段时间。
山间空气清新,清幽宁谧,农家一派生机勃勃的悠然景象,最适合休养身心。
因为是小住,彭瑾带的人手和行李便比上次多了一些,所以提前通知了许安,让他将瑾瑜山庄拾掇好,以备入住。
第二天,许安就在一切打点妥当之后,亲自驾车来接刘识和彭瑾了。
彭瑾看到后,笑道:“正好,我们也不用再多备马车。”
于是,刘识和彭瑾坐上王三驾驶的马车,云雾随行伺候;刘妈妈和兰儿带着行李,坐上了许安驾驶的马车。
彭瑾怀孕已经八个月有余,离着正日子也不过还有一个多月,刘识怕她提前发作或是有什么意外,便亲自点了经验丰富的刘妈妈随行。
至于兰儿,她主动请缨,又正好人手不足,彭瑾当即便允了。
临行前,安老大等人也闹着要一起去。
刘识无法,只得同意,只是要求必须留下两人看家。
华安和华能暂时还要留在彭府训练其他的护院,一时还没有空回来帮忙。
家里可不能没人看守。
至于安老大等人如何去大兴田庄,则完全不用担心。即便是用跑的,他们也未必会落后马车太远。
一行人便踏着清晨的薄雾,往大兴田庄行去。
事实证明,刘识的选择是对的。
到达大兴田庄的当天,彭瑾时而暴躁时而恹恹的情绪的情绪就消失了泰半,兴致勃勃地在田间地头穿梭,就连刚摆齐的麦穗上青色的麦芒,也能让她饶有兴致地看上半天。
刘识也觉得长久以来郁积在心头的压力和沉闷,在这青山绿水之间,悠然田园之中,逐渐释放一空,整个人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轻快。
更何苦还有张明华这个知音相伴,不论是煮茶论道,还是下棋论诗,甚或只是田间地头的农家琐事,他都能给出一些接地气又清新卓然的见解来,每每让刘识受益匪浅。
刘识笑道:“若是在会试之前,能有机会和子亮兄如此详谈,只怕我的策对能做得更好一些!”
张明华忙拱手,连声说着不敢。
刘识不以为然,认真道:“子亮兄才华出众,见识卓远,不过是一时时运不济,才窝在这田庄里头,委屈自己做一个账房先生罢了。但是,人生否泰交替,明日如何,谁也说不准。难道子亮兄就甘心一辈子都窝在这田庄,做一个账房先生吗?”
张明华顿了顿,满是心酸无奈地苦笑一声,道:“总得填饱了肚子,养活了妻儿,才能再来谈什么一展抱负的事吧。”
尽管彭瑾所开的工钱足够丰厚,甚至有别家的两倍,但是还远远不够张明华积攒下来,脱产专心读书应考。
想当初,张家也算是小有资产,却生生因为张明华一心读书,又屡试不第而花光了家财。
单靠当账房先生节余的工钱,又哪里够张明华专心读书,一心赴考的。
当然,张明华也可以向彭瑾提出借钱来读书应考的请求,彭瑾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但是骨子里文人的清高,曾经为了读书而累家人散尽家财、吃糠咽菜的艰苦经历,让张明华张不开这个口,也不愿意去张这个口。
刘识见张明华不是没有远大的抱负,只是困于生活窘迫,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志向,不由地想到曾经在诚意伯府中苦苦挣扎、拼命努力的自己,一时感慨良多。
“若是子亮兄不介意的话,不如,来做我的幕僚如何?”刘识试探道。
刘识不过是刚参加完会试,榜单都还没有放出来,更别提是走马上任了,此时的他又哪里用得到幕僚。
张明华明白,刘识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一面顾忌他的面子,一面又想要资助他读书,参加科举考试罢了!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张明华才十分感动。
沉吟片刻,张明华拱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眼下大兴田庄还没有别的人能够接任账房一职,我就只能先谢过三爷的美意了。”
这是委婉地应承了下来,只等他身上的职事交割完毕,就可以打包去做刘识的幕僚了。
刘识心里一松,举杯敬张明华,笑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张明华也露出舒心的笑来,举杯回敬。
茶香四溢的静室里,未来仕途上一对耀眼璀璨的名臣能吏,此时已经缔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未来不论顺境逆境,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抛弃对方,而是选择一起面对。
田庄的生活,安闲而自在。
彭瑾有时窝在山庄,和刘识读书习字作画;有时上山下河,看刘识展露百步穿杨、浪里白条的本事,打山鸡、抓河鱼,宜静宜动,别提有多快乐了。
只唯一让她觉得辛苦到偶尔烦躁的,就只有肚子里日渐长大结实的孩子了。
在此之前,彭瑾简直不能想象,胎儿竟然会力气大到可以一脚踹得肋骨下突起一个大包,或是一拳揍得髋骨处生疼,胎动厉害的时候,整个肚皮就像是飓风经过时的海面,波涛起伏,撑得她肚皮生疼。(未完待续。)
第230章 阵痛
但是,这对彭瑾来说,还不是最难受的。
不管怎么说,见到肚子里的孩子健康活泼,彭瑾即便是辛苦一些,也觉得十分甜蜜幸福。
最难受的是肚子过大,晚上睡觉又只能左侧躺着,即便是腿部夹着软枕,身后又有刘识抱着支撑腰背,彭瑾依旧觉得腰酸背疼,偶尔腿还被过大的肚子压迫得疼到抽筋。
还有就是如厕次数越来越频繁,白天尚可忍受,但是晚上半个多时辰就爬起来一次,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
彭瑾只能庆幸如今暮春三月,天气已经转暖,若是搁在隆冬腊月,一晚上来来回回地爬起来这么多次,非把她给冻感冒了不可!
彭瑾睡得不好,抱着她帮她缓解腰酸背疼的刘识同样也睡不安稳。
彭瑾每次醒来,都会惊动刘识。
而且刘识也不放心彭瑾一个人,总是率先起身,扶她下床,再在外头候着,等着扶她上、床,替她掖好被角之后,他才能心安躺在她背后,抱住她再次入睡。
本来,刘识连她如厕时都要陪同的,但是,彭瑾一想到方便时有人在一旁盯着,就觉得紧张到便意全无了,所以坚决地拒绝了刘识的好意。
一晚上闹腾下来,其实两个人都睡不多久,更谈不上睡得好了。
彭瑾庆幸这种情况发生在会试之后,否则刘识每夜难以安眠,定然会影响到他的课业。
然而一想到,会试放榜之后,紧接着就是殿试,彭瑾又忧心起来。
下一次,彭瑾晚间睡觉尽量忍着,发现忍不住,就又要和刘识分被窝睡,还推说是天气热了,自己不习惯两个人贴得太紧,热得慌。
这话彭瑾自己说的都心虚,刘识自然更加不会相信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更何况如今还未到四月,大兴田庄的晚间还是很凉的,晚上睡觉尚需盖上厚度适中的被子。而且他们夫妻二人抱在一起,连一滴汗都没有出,彭瑾又哪里会热。
刘识明了彭瑾的担心,也没有一味地哄劝回避,而是坦诚道:“如果不能和你一起幸福,那么我就考中状元,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因为那样的话,我即便是再风光荣宠,也不会觉得快乐!”
彭瑾瞬间被刘识戳中泪点,扑进他怀里,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
倒是把刘识弄得手足无措,软语劝慰了她好半天,见她止住了眼泪,刘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当繁花凋尽,绿叶转浓时,四月悄然到来。
京城因为会试放榜在即,再次热闹了起来。
四月初九,彭瑾命人收拾好了行李,赶在午饭在前,回到了灯笼巷。
因为第二天,四月初十,就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在大兴田庄休养了半个多月,彭瑾情绪好多了,人也养得丰润了一分,光彩照人。
刘妈妈笑说,别人怀孩子都是越变越丑,彭瑾怀孕后却越发地明艳动人了,可见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命数极好的孝顺孩子,知道心疼母亲!
自家的孩子被夸赞,哪怕是还没有生出来,彭瑾都觉得高兴,随手赏了一对小孩子戴的银铃铛给刘妈妈,让她带回去给小孙子玩。
刘妈妈笑道:“奶奶的东西真好讨,回头大家都商量好了天天说小主子的好话,还不得把奶奶的库房给搬空喽!”
惹得大家一阵好笑,纷纷凑趣说起好话来。
彭瑾乐得眉开眼笑,道:“我的东西都是赏给小孩子的,你们若是想讨,先养个孩子再说!”
在场的多是云雾等一些云英未嫁的丫鬟,闻言都红了脸颊,娇嗔着找借口跑开了。
乐得彭瑾等人又是一通好笑。
晚上休息的时候,彭瑾想起云雾她们这几天说给她当笑话听的“榜下捉婿”的事,不由地抿唇笑了,打趣刘识道:“明天我可得让安大哥他们把你给看紧咯。”
刘识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目光灼灼:“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刻意咬重的“要”字刚落音,刘识就立即翻身覆上彭瑾,对准她饱满莹润的樱唇,就吻了下去。
激情时刻,刘识也没忘了撑起双臂,整个人半腾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啊!”
刘识正吻得难舍难分之际,突然听到彭瑾短促地惊呼一句,眉头也皱了起来。
刘识赶紧离开彭瑾的身子,坐直了,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彭瑾在刘识的搀扶下,靠着锦被坐定,双手抚上肚子,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刚才觉得肚子突然疼了一下,而且有紧缩的感觉,似乎,是刘妈妈说的阵痛。”
彭瑾的正日子在四月底,此时发作,虽然提前了半个月,倒也不算是早产,所以她虽然紧张,但还算是镇定。
阵痛,是孕妇临产的征兆。
刘识听了彭瑾的话,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了下来,高声喊了云雾进来服侍彭瑾,他则迅速地穿戴好,急忙出了门。
刘识先去喊起了刘妈妈,告诉她彭瑾有可能是发作了,让她赶紧着人提前准备好所需的东西;又吩咐了王三,立即套上马车,去将提前请好的稳婆给接过来。
至于他自己,急忙跨上马,一路疾驰,直奔千金堂而去。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打阎王爷面前过一趟,刘识不敢冒这个风险,一定要在彭瑾生产之前,亲自去把方神医请来坐镇,以防万一。
等到了千金堂,敲开了门,见了方神医,刘识简略地说明了情况。
方神医愕然,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妇人生孩子,要请了男大夫去坐镇的!
更何况,来请的人还是产妇的丈夫!
方神医不由地感叹,刘识这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吗!
彭瑾还真是好命,碰到这么珍惜她的丈夫!
其实刘识也不能确定彭瑾是否真的发作了,就这么急巴巴地上门来请他,彭瑾在刘识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真是为难,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ps:大家还记得李氏生产时,刘识说彭瑾生孩子时他会请了方神医来坐镇的情节吗?
果然是守信的娃儿啊!说到做到!
另,第226章缺漏的半句已补上,刷新即可,多谢亲亲们捉虫!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231章 我在
刘识知道方神医因何为难,所以诚恳地请求道:“只是要您坐镇,以防有个万一。您放心,若是于声名有碍,我也不会来跑这一趟的!”
这话是实话,但是刘识不让方神医帮忙接生,倒不是因为担心名声,而是因为方神医根本就不会。
在彭瑾和孩子性命面前,还有什么是他不能舍弃的呢!
方神医若是知道刘识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怕会无语心塞吧。
见刘识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方神医也不好再推脱,便爽快地应道:“三爷先行一步,老朽随后就到。”
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骑马的颠簸。
刘识对此要有安排,拱手称谢道:“多谢,一会我就让车夫来接您!”
请的稳婆所住并不远,等他回去了,估计王三也快接了人到家了。
方神医应下之后,怕刘识担心,便多嘱咐了一句:“三爷不必忧心,一来三奶奶未必是临产阵痛,二来妇人头胎产子,总是比较慢。最快,也得到明天早上。”
刘识草草地拱手谢过了方神医的宽慰,跨上马,鞭子一挥,四蹄俊健扬起,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方神医对着渐不可闻的马蹄声,一甩手,叹道:“得,白嘱咐了!”
想着刘识这么忧心焦急,方神医也不敢在多耽搁,忙回屋收拾好了药箱,派药童到门口等着王三来接。
等刘识一路狂奔回到了家,彭瑾已经被人移到了充当产房的西厢房,一应物什均已备好,小梅正指挥着小丫鬟将热水送进去。
稳婆也已经请来了,和刘妈妈、云雾、李嫂子在里头伺候着。
刘识忙心焦地跟了过去,却在门口被小梅拦住了。
“三爷,产房污秽,您可进去不得!”小梅忙拦住了刘识。
刘识蹙眉,他知道有这个规矩,但他不亲眼看着彭瑾,实在是不放心。
“我就进去看一眼。”刘识边说边朝里张望,恨不得目光能穿透糊紧的窗棂,厚厚的墙壁。
“三爷!”小梅急忙拦住,着急道:“刘妈妈说了,奶奶现在差不多每一刻钟就要阵痛两次,正是临产之兆,说不准什么时候小主子就出生了。产房是血污之地,您可进去不得啊!”
明日就是会试放榜的日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刘识沾上霉运!
小梅鼓起勇气,和刘识对峙着,死死地把着门口不让他进入。
正在屋子里强忍着阵痛来回走动的彭瑾,听到门外的争执,双手紧紧地抓住窗台,趁着阵痛的间歇,强撑着对门外的刘识道:“三爷……”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刘识的身影就出现在窗外,焦急的声音响起:“我在我在我在!玉娘,我在!”
彭瑾看着刘识颀长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觉得一颗忐忑不定的心突然间就安定了下来,就像是飓风中飘摇的小舟,终于赶在四分五裂之前,回到了安全宁静的港湾。
虽然刘识看不见,但彭瑾还是露出一个笑容来,柔声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彭瑾虽然不信服什么男人进产房会招霉运的老规矩,可也不愿意刘识为了她去承受世俗人的闲言碎语。
“好。”刘识温柔地答道。
他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惶恐不安来,否则彭瑾只会更加凄惶无助。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道窗,默然静立。
直到又一阵阵痛席卷而来,彭瑾忍不住抱紧肚子,弯下了腰。
刘识慌忙贴紧窗户,急声问道:“玉娘,玉娘你怎么样了?”
刘妈妈和云雾等人也忙围了上来,一人一边扶住彭瑾,急声劝道:“奶奶,你躺一会吧!”
彭瑾一边长呼气,一边坚定地摇摇头。
稳婆想要再劝,却被刘妈妈摇头阻止了,只得按捺下来,心想这位三奶奶果真是与众不同,出身清贵翰林之家,嫁入膏粱富贵之地,生孩子直接躺在那里由人伺候不就好了,却偏偏要学穷苦人家的妇人,辛苦地强力行走,以此来加快顺利生产。
阵痛过去之后,彭瑾缓过劲来,又重新直起了身子,一边由云雾擦拭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勉强对紧贴在窗上,一直喊着她的刘识笑道:“我没事。
生孩子阵痛,都是正常。阵痛越频繁,越厉害,孩子就出生得越快。
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它粉粉嫩嫩、玉雪可爱的样子,我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三爷,你说,咱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彭瑾说这话,一来是为了安慰刘识,二来也是为了给自己加油鼓劲。
至于孩子的名字,她早就和刘识商量过了,也取了几个,男孩女孩的都有,只是总没有一个两个人都特别满意的。
三房已经分了家,倒不用再把给孩子取名的权利白白地让给刘克竟这个大家长了。
彭瑾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舒心,感叹这个家真是分对了!
“让我想一想。”刘识为了转移彭瑾的注意力,故意念出了一长串的名字,“如果是男孩的话,那就是水字辈的,池湖海沐沁润,好多字都可以入名,等定了八字,再来挑选也不迟;若是女孩的话,随着那边起也行,咱们自己起也行,我觉得同样用水字也合适,比如……”
可刘识还没有一一列举完,彭瑾就再次疼得弯下了腰。
刘识在外头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恨不得能身替彭瑾,只觉得心里就跟堵了一团乱麻似的,生平第一次,觉得极力想要控制眼泪却又控制不住。
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如今却对着窗户,心疼垂泪。
“玉娘,我在,我在……”刘识喃喃自语,紧紧地贴在窗户上,只能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给彭瑾一点安慰和力量。
阵痛过去之后,彭瑾直起身来,伸出手掌,对住了刘识撑在窗户上的手。
那一瞬间,似乎眼前的这层窗户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就如往常一样,刘识用温暖宽厚的手掌,将她的一双手紧紧地包裹住,分外地坚定,安稳人心。(未完待续。)
第232章 出生(月票180加更)
“刘识……”彭瑾汗涔涔的脸颊上,展露出一个温柔脉脉的笑容来,唇边不自觉地就溢出了这个名字。
外头和彭瑾扺掌而立的刘识,闻言脸上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话说的大概就是他们吧。
刘识和彭瑾就这样,隔着一层窗户,默然而立,脉脉情深。
半月行至中天,又逐渐偏西,月色始终皎洁而温柔,笼罩大地。
直到越来越频繁的阵痛让她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