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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之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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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打车回去。”芬仍旧逞强。我却破天荒地没有心情喝,只一口口浅浅地酌。

“你看??”芬俯在我耳边指着不远处桌子旁一个表情龌龊的男人。

“就是他??”

“嗯?”我转头看芬,见她的眼里有酒精被点燃后惯常所见的狂妄。

“去揍他,如何?”芬站起来,操起一个酒瓶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其中是询问我‘是否敢’的意思。

“我来。”我夺过酒瓶子,大步走向那个男人。他正喝得快乐,把手搭在旁边女人的肩头猥亵地捏着上面的肉,没有注意到我砸下去时的眼疾手快。然后轰然倒地,抽搐着将喝下去的一样一样地又吐出来。

芬尖叫着扑过来拉住我,但不动,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会死掉吗?”她声音颤抖地问。

“要他死掉?还要再来一下才行。”我作势,芬吓得死死地抱住我。

“不要??你会坐牢的??快跑吧??”她突然就清醒了似的敏捷,拉住我挤开人群冲到外面。

“怎么办???”芬瞪视我的样子很可笑。

“没什么怎么办,陪他点医药费罢了。”我掏出烟点燃一棵,自觉得所用的手法正确,应该不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给钱就可以吗?”芬终于平静些,在旁边走得很急,好像要甩掉我那样快。

“嗯,人类已经进入生命论价的时代,只是贵贱有别而已。”我拉住芬的胳膊,因为她已经超越我较多。

芬猛地晃一下,然后站住,就像梦游时被叫醒一般怔怔地看我。然后扑上来抱住我,把脸深深地埋进我的胸膛里,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哭,但声音很小,和身体颤抖的程度不成比例。

我懂得她无法面对自己一时卑鄙的尴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慰。

芬终于收起泪水,深深地叹息着重新进入迷迷糊糊的酒醉状态,和我并肩慢慢地走。谁也不说话,好像都在刻意躲避着刚才合谋的残忍,那么清晰地映照出人性中最不堪的丑陋,彼此都惊讶对方原来也并不是什么善类。但因为一贯伪装成那个样子,所以灵魂的赤裸是最骇人的,恐怕连魔鬼也不堪比拟。

“那夜??你为何不肯?”芬的口舌婉转半晌,问出这一句。但我知道这是她一直奇怪的。

“那夜??我累了吧,所以??”我笑笑,以为可以替代没有说出的。

“那??那夜,你为何还不肯?”芬不肯罢休,执着地问,并用力地攥紧我的手。

“我以为我们是哥们,不能做那种龌龊下流的事情,岂不沾染了我们纯洁的友谊?”芬不笑,只用锐利的眼光看我。我知道她以为我在说谎,其实我说的是真的。

芬让我把她送回家,路上一直都沉默着。我知道她的伤心,但无能为力,所以也不说什么,陪着她沉默。

第二十二章   一个人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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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从酒醉里爬出越来越难,要用冰凉的水冲很长时间才有些效果,所以最近芬上班总是迟到。

还好是她父亲的公司,没有人对她说个“不”字。

但芬的难过不在这里,而是一直要持续一个上午的迷糊让她无法正常地处理以前轻松应对的文件。数日前因为她在精神恍惚状态下的一个笔误导致公司损失一百多万,然后被人起诉,又赔上诉讼费用十几万元。虽然没有受到父亲的怪罪,但一贯好强的芬却自责得恨不能学日本人剖腹谢罪了事。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决心从此改变,可一旦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下班后一个人开着车在这个四处堵车的城市里乱转,感觉像粒微生物漂浮在空气中一般没有任何目的。看着停在前后左右的司机不耐烦的表情,芬却觉得很痛快,并很高兴自己能给这个城市添些堵,因为它给自己添的堵无法计数,如此也算另类形式的报复吧。

回到家中时已经快到半夜,不需要酒精就够疲惫,但睡眠还是那么糟,总要被内容龌龊的噩梦惊扰。芬知道自己需要个男人在身边,不仅仅是欲望的关系,更主要的是弥补从小一直缺失的安全感,让自己的心不要总是慌慌的,能够镇定下来。可找谁呢?没有合适的人选。直到这一刻芬才恍惚觉得命运或者缘分之类的东西可能真的存在吧,只为捉弄自己从这一端过渡向另一端做无聊的钟摆效应。

其实对君还是有些感觉,以为这个人除了木讷、寡言少语、没有热情以外也不是很糟,若认真地相处下去应该会不错。

但君的表现让芬失望。

今天是和丹约定的日子。

来到图书馆时还早,我坐在桌子后面翻看一张张字迹模糊的报纸,以为这么好的文字和纸张却被用来印刷这么无趣的垃圾而感到惋惜。

丹走过来,轻盈的身影让我的心剧烈地跳个不停。

丹带我到隔壁一间空无一人,只堆满书架和书的房间。她在我的面前放一瓶葡萄汁和一个画着青花图案的瓷杯。我注意到桌子上铺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上是一张熟宣,熟宣上是刚刚开过脸的工笔仕女。旁边放满粗细不等的毛笔和用铅皮管子装着的颜料,还有大小不一的笔洗、调色盘、砚台等等。丹在我的对面坐下,执起一管笔尖纤细的毛笔,沾着颜料在宣纸上慢慢地画。看到我惊讶的眼色,她抿着嘴笑。

“我就是学这个的。”我对一窍不通的事情向来没有意见,所以不言语。她好看的侧脸衬在窗台上一盆正盛开的茉莉花洁白的娇艳里,显得格外地分明。但我闻不到茉莉花的清香,只闻到她衣裙上淡淡的雅芬芳。

“你要我帮你什么?”丹扭开一管颜料,挤到调色盘里一点。又扭开另一管,挤在旁边,蘸着水一点点地调,然后在纸上慢慢地涂抹。

“哦??怎么说?”我不敢看她,将目光盯在瓷杯上的青花上。看了半晌才发现画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要说吗?”丹又笑。

“是??是呵。”我长出口气。

“是感情上的问题,我不知该怎么办。”我拘谨地缩起手。不知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我有没来由的紧张和无措,感觉像刚入幼儿园的孩子面对着他陌生的老师。

“哦。”丹不抬头,画得很专注。

“我??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但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抬起目光,只看到她发丝光滑整洁的头顶。

“哦。”丹仍旧画。片刻,不闻我的声音,她抬头。

“我在听,怎么不说?”我想一下,将我和敏的事情一点点讲给她。除去自觉龌龊的地方省略,没有别的隐瞒。待讲到最后,一瓶葡萄汁刚好喝尽。丹看到,起身又拿一瓶放在我的面前。

“真的那么喜欢喝酒吗?”丹停住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现在已经不是我喜欢喝酒,是酒喜欢喝我。”我自嘲地笑一下。丹先惊讶,然后恍然。

“我听说酒瘾也很难戒除的??这对你倒是个问题。”她歪着脑瓜想一下,将毛笔支在额头上。

“我觉得,关键还是你要振作起来改变。我想没有女孩子会喜欢酒鬼,因为他连在床上那点事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什么?”

“你男朋友呢?”我促狭地问。

“什么?”丹没有明白。

“他在床上如何?”我态度认真地追问。

“哦??他很棒??因为他不酗酒。”丹的双颊涂上羞涩的红晕。她低埋下头。

“有多棒?”我不肯放过她。

“怎样衡量呢?”丹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满含着笑意。

“时间吧。他能做多久?”

“一个小时左右。”我吹一声口哨表示惊讶。

“你感觉如何?”

“我吗?”丹忍着笑。

“我??很享受??”

“没想到第一次和我讨论我性生活的人竟是你,真是意外到不可想象。”送我出来时她低声说。

“没关系,下次再继续。”我放慢脚步。

“休想。”丹笑着打我一下。

“哎,你??你怎么能对我干那么龌龊的下流事呢?”丹在图书馆气派的大门口停住脚步。

“什么事?”我装糊涂。

“就是??你怎么能在想象里剥光我的衣服自慰呢?”丹的表情里满含嗔怪。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你。”我无赖一样地笑。

“那你??你的想象里我被剥光衣服后是什么样子的?好看吗?”我嗯一声。丹不再言语,将我送出大门后只挥挥手,然后转身回去了。

丹无法描述自己现在对性生活已经厌倦到什么程度,虽然她不是性冷淡患者。所以在和君说起这个时心里有不自然的抗拒,感觉很违心。

他总是凶猛地要,毫无前兆地发泄,然后就像昏过去一般睡,对自己没有温柔,没有哄慰,连最起码的体贴也丝毫不见。虽然还不及强奸那么武力,但已和嫖娼没什么分别,让丹那么不甘心被如此勉强地羞辱,却无法逃离。

也曾试着和他沟通关于这个让丹每一次提及都要脸红的话题,但因为不堪忍受他冷淡到结冰的态度,所以总是草草结束,没有结论。

但他说过的一句话却让丹长久地思索“我们在一起不就为这个吗?这是婚姻的本质。”

第一次听到时丹有些懵,想不起含义的对错和如何反驳。

想过很久之后丹知道他可能说对大部分,但丹以为自己想要的不是如此赤裸裸的表述和生活,就像不能光着身体在大街上行走一样。

这般低下的,低下到动物层面的欲望是丹不堪面对和忍受的,因为她积累这多年的那么沉重的羞耻感一直将她裹束其中,就像福尔马林溶液一样浸泡着她的思维,起到坚决而彻底的防腐作用。

曾经在博客中说起这个和自己的观点,没想到围攻的人多,支持的人少。让丹不明白这个时代怎么了,道德和廉耻为何会突然沦陷到如此深度?已在万丈之下,让自己低头看时有不适应的眩晕。

当一切都不再被掩饰时,人类真的能接受如此现实的世界吗?那样的世界有怎样的压迫和寒冷?

丹没有大慈大悲之心,想不起悲天悯人。她只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难过,因为自己那么美丽的爱情无人欣赏的遗憾,就像花儿听不到赞扬自己开得灿烂那般沮丧,以为这一段自以为傲的青春被如此浪费掉实在是人生中最可惋惜的经过。

但世界轰轰隆隆地向前,毫不在意哪一个被抛落在后面,或被碾压在车轮之下,任凭粉碎,不肯怜惜。

所以丹不明白是自己不适应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在用它一贯遮掩的双重性欺骗和伤害着自己,让自己成为被折磨的某个试验品。丹同情自己的无辜,但也仅仅如此,别的就都无能为力。

第二十三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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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决心不去酒吧,吃过速食面后坐在电脑前看网上乱七八糟的新闻、黄色图片和微博里不着边际的胡说八道。

觉得应该过了很久,看显示器一角那几个死掉一样不动的数字,发现才过一个小时多些,觉得很泄气。继续看,越来越无聊,索性关掉。

打开电视,看屏幕上那些在虚假的欢乐中蹦跳的人们;在混乱的场景下做戏的人们;在呆板的幕布前面被相互逗弄和耍骗的人们,我觉得更加的没劲。

闭掉电视,打开音响,放入一张落满灰尘的海顿,听d大调的伦敦交响曲。不记得怎么弄的,CD被划得很厉害,放起来满是蹦跳般的停顿让人不耐烦。

换一张弦乐的《大公四重奏》,爬上窗台,将双腿垂向五楼,闭上眼睛听一会,好像有点感觉,让烦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些许。

但惯常的需要是强大的力量,象一根冰冷的针搅动我的大脑。没有酒精的兴奋,我愈加地感到时间的空洞和不可忍受。

不记得是怎样睡去的,夜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就像喝醉之后必然发生的那样。但问题是今夜我没有喝酒,所以心里异常纠结,不明白为何还会如此。台灯仍然亮着,椭圆形的光晕昏黄得象正在落山的太阳,看着有不真实的错觉。困意如同退去的潮水一样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的沙滩寂寞地晾晒在月光底下,让我跳痛的神经无处可藏。

只好爬起来,站在莲蓬头底下让沁凉的水浇在皮肤上,激起一层层打着哆嗦的小疙瘩和心里一阵阵悸动的寒冷。但我觉得很痛快,所以拼命地忍耐很长时间。

然后开始收拾屋子。扯下肮脏的白纱窗帘、床单、布单和一切看得见的可洗的东西塞进洗衣机里,填入洗衣粉,灌入水,扭动定时器,听时间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在夜半的寂静中分外地响亮。我抬头望向窗外,看到一颗流星正在漆黑的夜幕上缓缓滑过,长长的尾迹拖在后面,好像和它自己毫不相干似的。我默数着定时器的咔哒声为它计时,它在我的视线里存在十几秒之久。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如此安静的状态下如此清楚地看见这个神奇的东西,暗暗觉得惊讶,并以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发生的那一切必定和我有某种内在的关联,不然它何必让我看到?

落在各处的灰尘很难清除,对付它们我花去两个多小时和十几盆清水的代价。但看着清爽的各个角落和一尘不染的地板,觉得值得。

我甚至仔细地擦拭窗户上的每一块玻璃,终于熬到天光破晓。

至少用半个小时才找出曾经穿过的运动衫、短裤和跑步鞋。白色的运动衫和短裤上不知为什么有好多米黄色的斑点,还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而从床底下掏出的跑步鞋被灰尘包裹得严实,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看着它们我并不觉得怎么懊恼,因为都在意料之中。

将它们丢进洗衣机,把洗涤档扭到最大,然后漂洗,甩干。脱去内裤,直接将湿的运动衫、短裤和跑步鞋穿上,就这样出门。

从我所住的小区向东不到一公里远就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山顶因为建有一座军用雷达站而修筑一条从树林间穿过的宽阔的公路。我知道这条公路的长度大约是五公里,若折返一个来回是十公里,正好符合我对自己耐力的要求。

因为没有穿内裤,裤裆里空荡荡的,失去包裹的下体随着身体的起伏而剧烈地跳动着,让我有说不出的别扭。黑色的柏油公路象一条随意划下的歪曲线条,在我的眼睛里无限地延展向前,总是出其不意从茂密的树林间闪现出来,让以为要到达终点的我大吃一惊,原来还差得远。

汗水早已湿透还没有彻底干爽的运动衫和短裤,跑步鞋里也流淌进去。我甚至感到连跳动的龟头上都在滴答汗水,并觉得不可思议。在至少休息三次之后终于到达终点,我可以站在风里任凭吹拂。

流尽汗水之后的疲乏凶猛得无法想象,让我连奔跑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没办法,只好慢慢地走回去,并觉得自己很失败,没有完成既定的计划。

中午杰打来电话,我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没有接听,因为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下午权又打来,我仍旧没有听,任凭铃声在那里尖利地响个不停,并觉得自己很残忍,不论是对杰、对权、→文·冇·人·冇·书·冇·屋←还是对自己。

《亨利四世》看过大约一百五十页,这就是我独自在家里努力一整天的结果。

晚上雅芬打电话过来。

当时我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后急忙向卧室跑,可还是来不及,她提早收线。我翻出号码,打回去,她又不听,让我恼火。

刚刚将速食面摆上桌子,听到敲门声。打开,看到雅芬穿一件浅蓝色的T恤衫和一条很短的帆布裙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湿淋淋的塑料袋。

“是什么?”我疑惑,雅芬笑着不说话,推开我走进去。脱掉高跟凉鞋,也不穿拖鞋,就这样光着脚啪叽啪叽地走,将从塑料袋上滴下的水弄得地板上满是。

跟随她来到厨房,我看到她从塑料袋里倒出一条很大的鱼。不过已经死掉,而且收拾得干净。

“怎么做?”雅芬半举着湿淋淋的两手扭头看我。

“啊?”我吃一惊。

“我不知道呵,我??没做过??”

“嗯。”雅芬并不泄气。看看放在桌子上的速食面,突然极迅速地一把端起倒在垃圾桶里。

“哎??”我急得大叫,想要去拦阻,可已经晚了。

“有鱼吃嘛,干嘛还要它?”雅芬顽皮地笑着。

“你会做?”我疑惑地看着雅芬,雅芬肯定地点点头。

“不过要有菜谱才行。

吃过难以下咽的鱼,我的肚子里仍然空空如也。雅芬想必也一样,但她不肯承认。我最后还是煮了速食面,结果大半被雅芬干掉。

“你今天的脸色不错??”雅芬喝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看着正在点烟的我说。我嗯一声。

“没有去酒吧?怎么?”雅芬继续追问。我轻轻地叹口气,心里好像有点委屈,可又觉得无从说起。

“为什么?”雅芬探前身体,问的口气是真心关心的那种略带焦急。

“因为??我想戒掉??”我吸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把雅芬的脸弄得模糊不清。

“戒掉?为什么?”雅芬认真得让我害怕,好像她在追问的关系到很重大的什么似的。

“为了??提高战斗力??”我没来由地胡乱说。

“战斗力?什么战斗力?”雅芬还是不解,也不肯放弃。

“床上的。”我扔掉烟蒂,转头看她。雅芬有那么一刻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所以她用狐疑的目光盯视我。然后她又突然恍然大悟,并尴尬得大笑起来,但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从那干涩的笑声里我知道她的心受伤了,虽然不是致命的,但至少在流血。

“不是为了我是吗?”她终于停下笑声,很勉强地喘着气。我摇摇头,又觉得不对,想想,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不是为了我??”雅芬低下头,用力地喝着啤酒。

两个人就这样突然变得无话可说,对坐在被沉默污染得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天色慢慢黑下来,一盏盏灯火被谁点起,不知照亮了谁的世界。

我用力地看向对面的雅芬。她的轮廓还依稀可辨,虽然并不分明。

“啤酒。”雅芬将易拉罐递到我的手里。她的手指碰到我的掌心,她不挪开,我也不动,并在心里默数,但不清楚是三根还是四根。她的手指痉挛一样微微地抽搐,在我的掌心上留下细细的痒。那痒虽然似乎是不经意的,却直钻进我的心里,象一根发丝钻进耳朵里一样不可忍。

就这样坐了很久,久到被点亮的灯火又一盏盏被熄灭,让黑暗占领更多的地方。

雅芬递给我啤酒时不再说话,直到没有了,只剩下她在黑暗中摸索包装时发出的哗啦声。她起身离去,还是什么也没说。我只听到她光着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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