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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之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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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唯一的,所以没有选择的余地。敏叹口气,慢慢地穿好,照着镜子看一会儿,觉得衬着自己美丽的身体也不是很糟。又拿出衣橱里唯一的那件图案凌乱的吊带裙子,慢慢地套在身上便出门了。

来到酒吧时才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真的很急迫。

好像有个深层的原因可以解释一向有些慢性子的自己为何如此,可真的想追究时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坐在吧台前一把高高的酒吧椅上,要一杯新榨的果汁喝,看那个大眼睛的服务生跑来跑去地忙碌,眼神不时偷偷溜向自己。

心里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空荡荡的降落不下来。

曾经有一刻以为他最好不要来;又曾经有一刻想要提前逃离。所以买下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虽然是第一次吸,却并没有被呛到,而且开始有很享受的错觉,令敏的心里很得意。

君进来的样子还不坏,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讨巧。敏觉得合乎自己的口味,所以有些兴趣。但敏并没有想过要和他如何,以为这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一次约会罢了,因为她的妥协只是如此而已。

当君提出去他那里时,敏也曾想反对,但心里茫然着,不知反对之后自己能提出什么更好的建议,她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可循。但犹豫之后就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只好跟他走。

进入房间后君果然来吻自己,就像一切有关这方面场景描写的书上和电影里那样。

敏并不喜欢君嘴里的味道,也看不惯他穿着的邋遢。更瞧不起房间里的杂乱无章和满地灰尘,因为曾经看过的、听过的、想过的一切有关浪漫的好像都不是这个样子。但君逼迫得太近,不容许敏拒绝,不容许敏后退,不容许敏逃离,不容许她将时间倒回多少分钟前再将一切重来一遍,让她再重新做一次选择。

真正的眩晕是从他脱她的衣服开始的。

敏感到被皮肤包裹的每一根肌肉好像都变得僵硬,每一根神经好像都开始麻木,直到他将赤裸的自己放到床上,被从窗口扑入的风吹起肌肤上的凉意。敏在那一刻好像倏然惊醒似的想起要挣扎,但是太晚,君俯下身吻住她的下面,那埋藏在黝黑浓密毛丛里的秘密,那诞生欲望和快感的地方。敏感到自己忽然就崩塌,象一堵因为大地震而倒下的墙壁,软弱得支离破碎,无法收拾。

君进入时敏只在瞬间有强烈的痛,但很快平淡。敏因此忽然有自己来掌握过程的冲动,所以将君推倒,骑在他的上面。虽然每一下的进入都像把什么撕裂开那么不容易,但敏却期待因此而能换得自己应该得到的。可应该得到什么呢?是因为欲望的被满足而释放灵魂的自由吗?还是灵魂被救赎后心灵的平静呢?她说不清楚。

君很糟糕,只有片刻就完蛋。敏几乎没有体验到什么幻想过的令人震撼的快感,下面也没有期待的热热的东西流出来,好像原本说好的马拉松刚刚起跑就被宣布结束那么令人沮丧。

敏爬下君的身体,感觉好像跌跌撞撞地爬过一段颠簸不平的下坡,忽然就跌倒,而且没人前来搀扶。敏觉得一切都坏得不能再坏,所以很快穿好衣服,独自一人走出了那扇漆着看起来恶心的草绿色的防盗门,并决定再也不要跨进来。

走在大街上,敏觉得心情平静一些。慢慢地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发现其实好像也并不是太糟,至少没有更糟。

虽然如此轻易地付出了自己的第一次,但并不觉得可惜。敏从来就没有看重过,因为她一直挣扎着不肯做欲望的奴隶。

回到家里时还早,父母都不在。偌大的别墅有十几个房间,每一个都空荡荡的,装满寂寞的空气。

敏脱下内裤,发现上面还是湿了,但不知道从自己下面流出的是什么。敏凶狠地洗澡,虽然心里并不愤懑,但仍旧觉得厌恶。擦干身体,换回自己惯常穿的裙子,躺回舒适的床上,敏感觉好一些。然后闭上眼睛发呆,在心里慢慢地想着那一刻的每一个细节,一遍又一遍。这时她才发觉留在记忆里的、有滋味的、可以咀嚼的东西太少了。她唯一清晰的是他俯身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那里吻入唇中时自己如被电到一样的快感。

这样想着,她觉得有些感激他,并在心里对他生出些许缱绻的留恋来。

第三章   生与死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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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离开以后,我又躺了好一会才起身。

还清晰地记得今天是雯的生日,说明我的记忆没有全部都坏掉。想着要去墓地那种庄严的地方,心里先就肃然起敬。

仔细地洗漱后掂量过肚子,好像不是很饿,以为能坚持数个小时没有问题,遂决定先不吃饭。找出一身素色的衣服穿好,戴一副黑色的太阳眼镜,然后心情平静地出门。

花店里的玫瑰很鲜艳,好像在集体庆祝今日阳光灿烂般喜庆。我买下两打,扎成一束抱在怀里。这样走在街上惹得很多人瞩目与我,可能都以为我要去向谁求婚?其实我要去墓地祭奠。想象与真实之间存在着多大的差距呵。

随汽车颠簸着停在荒凉墓园的门口,我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走下来,觉得自己像个悲剧里的丑角。同行的只有两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满头的白发被凛冽的山风吹得飘摇,象衰败的草。我想着几十年之后自己也要是如此不堪的样子,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沮丧。

这片墓地建在据说风水很好的半山腰。雯的在最高的坡地上,要我爬得哈哧哈哧地喘上半天才能到达。她孤独地睡在冰冷沉重的大理石下面,看着好像连翻个身都很艰难。但她就像活着时一样,从来不肯在梦中对我说任何怨言,让我在心里愈加地可怜她。刚刚站在那里眼泪就流下来,但只一点点,好像就应该这么多那么理直气壮。

我从口袋里掏出她生前喜欢吃的零食:散装的萨其马、大块的巧克力、棉花糖,还有酸梅干。

墓碑上的照片早已风化得不清晰,看起来就像信号衰减得厉害的电视画面。好在我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全新的替换掉。我知道雯生前爱清洁,所以第一件事就是用带来的工具打扫墓地周围的垃圾,将大理石的墓碑和围栏擦干净,把丛生的杂草清除。经过一番整理,墓地看起来精神多了。

我坐下来,点燃一根烟慢慢地吸。思绪很平静,没有小说之类描写的那样起伏纷乱。虽然我并不是个淡定的人,但想不起来应该为什么狠狠地悲哀。觉得这块冰冷坚硬的白色大理石墓碑只是一扇门而已,我在这边,雯在那边,但我没有打开它的钥匙,所以只能这样隔着它和雯说话。

“哈罗??生日快乐??二十五岁了嘛??”我吸一下鼻子用来稳定情绪。

“你好吗?我??不太好??”突然就哽咽住,不知道泪水从哪里涌来,好像不和什么有关系,是单独存在的,而我并不知道。

“我真的??真的??”然后放声大哭,就像个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后刚刚见到母亲的孩子,觉得委屈得不行。

山风钢硬地吹过来,逼迫着眼中的泪水,同时让身旁的矮树发出呜呜的鸣叫声,听着不舒服。阳光正慢慢地转过那片因为山头造成的阴影,清晰地照射在雯的墓碑上,让我新换上去的照片显得鲜艳无比。同时也照在我的脸上,叫我有些羞怯,不敢再哭下去,用手胡乱地抹过眼睛,只剩下哽咽。

但慢慢地,我觉得自己对死亡惯有的那种麻木的痛感又浮现上来代替了诸如伤心等软弱的情绪,让我没有心情继续哭泣,只一个劲地吸着手指间的烟。

“不就是死掉吗???又如何?”我不知该怎样摆脱对死亡的无可奈何,这是我一直爬不出来的陷阱,已经在其中困顿了一年多,从雯死去那日直到今天。

常常想若我先死掉雯会如何?但没有确切的答案。倒不是觉得对雯的了解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信心。雯是个意志坚定的女孩子,也非常的爱我。但她和我的自闭不同,有个非常广泛的社交圈子,甚至在上公厕时仅凭蹲下的几分钟就能搞定一个朋友并经常来往。

“觉得她不错?”在得知她们相识的经过后,我大为惊讶。

“不错,除了喜欢撒谎吹牛骗人以外,没有别的缺点。性格堪称完美,能听我说很久也不觉得厌烦。”

我无言以对,并觉得不理解。

我知道雯也会长久地难过,只是不会像我这个样子颓废地天天去酗酒,甘心趴伏在死亡设下的无可奈何的陷阱里不爬出来。雯的性格刚烈,她会很快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没准儿会很快找到新的男友替代我,并很快结婚、生孩子,就像我不曾存在过一样依旧美好地微笑,好像她天生是个知道该怎样活着,从不曾有过迷茫之类情绪的人。

每当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隐隐的疼,不明白是死错了人还是活错了世界。

不知坐多久,骆驼还有最后一根。

“我还是老样子,喝酒??你知道的??”其实喝酒开始于雯去世之后,是我对她的思念的逃离。但并不成功,直到今日我仍旧在其中纠结,叫一切变得更糟,并已经哗变成一种习惯。我知道雯若知道我现在的消沉和颓废一定会很伤心,所以并不对她多说什么。

一股风狠吹过来,将我吐出的烟猛地呛回去。我咳两声,好一些。

“没什么事可干,也没有再爱上谁??但有和人做爱??”我想起早晨刚刚看不见的那张疲倦的,但是好看的脸。

“就这些??没了??”我吸一口仅剩的烟,扔掉烟蒂,盯着墓碑上雯的照片。她笑着看着我不言语,就像活着时一个样。我惊讶于她的偏执,虽然经历死亡这样严重的事情,却仍不肯改变什么。

走下墓地,和同来的两位老妇人一起等公共汽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风吹和哭泣,让她两个看起来更加地苍老,简直到不忍目睹的程度。我别转脸望向不远处正被人赶着的一群羊,看它们走得乱七八糟,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闲散样子,心里很羡慕。

“你??来看谁呀?”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探过头来和我搭讪。

“我女朋友。”我斜她一眼。

“哦??怎么没的呀?”她小心翼翼地问。

“车祸。”她看出我的不耐烦,因为找到话题而不再问,缩回头和另一个说起最近发生在她家门前的一起交通事故。

两个人叽叽喳喳地直说到公共汽车开过来,却还没有完。我上车后就开始打瞌睡,不知为什么困倦得这样厉害,一直迷糊到下车也不觉好些。

回到家里却突然神清气爽起来,好像把什么脱在家门的外面一样令人惊奇。

收拾床铺时发现一枚很漂亮的纽扣,是淡蓝色的贝壳雕琢成的,对着阳光散发出七彩斑斓的光芒。如此女性化的东西自然应该来自敏那件图案怪异的裙子,让我惊讶的是与她的美丽竟那么协调地搭配。我端详一会,顺手扔入床头柜的抽屉里。

剩下来的时间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等待。等待杰、英或者权这几个一直以来天天和我泡在酒吧里的死党打电话邀约。

不知道今夜是不是还去起子开的那家整天播放严肃音乐的酒吧,由谁买酒,谁先喝醉,会遇到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偶遇,最后以怎样的胡闹收场??这样的谜底我每天都要在心里猜上几遍,却不觉得枯燥。只要想到酒吧里的热闹,想到酒精进入我的血液后的亢奋,想到因此而可能有的所有无法预见的有趣场面,我就会觉得热血沸腾,对将要到来的夜晚充满期待,并在心里把对空洞人生和无聊世界的厌倦一扫而光。

在闭上眼睛后慢慢地回味起昨夜和她进行过的一切,才发现她腰的纤细、腿的修长、还有像猫一样轻柔的呻吟。觉得心里有些期待,期待她能再打电话过来。

正想时,突然听到铃声爆响,倒被吓了一跳,忙扑过去接听,是权。

第四章   谁抛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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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那个进行得怎么样?”权一边问我一边用力地摇晃着高脚杯里的酒液,险些泼洒在自己的身上。他穿着不合时宜的单排扣西装,领带歪斜在一边,雪白的衬衫把他惨白的脸衬托得像个落魄的谁。但权仍保持着昂扬的姿态和凛然的高傲,神情间除了像雕像般目空一切的硬邦邦没有其他。

我刚要回答,却听他又自顾说起来,才明白原来他不要我回答。

“我那个糟透了,根本找不到感觉??他妈的??”权说的‘那个’是指他正在写的一个剧本。提纲我看过,没有任何惊人之处的情节和千篇一律的、煽情的大团圆结局。权说没办法,因为所有的好东西都让莎士比亚、托尔斯泰、海明威、雨果、巴尔扎克、大江健三郎他们给糟蹋遍了。

“所以都变成了坏的??因为人们都太熟悉了。”他用肯定的口气说。

“所以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新的东西可写,只能写别人已经写过几千遍的东西。但这不是我的错,而是我父母的,他们根本就不该把我生在这个时代。”他笑着调侃。

“如果我再早出生几百年,根本就轮不到曹雪芹写《红楼梦》,是不是?”他大言不惭地说。我们都不笑,因为从大学一年级到今日都早已习惯这种遮盖卑微的言语。相反的,倒觉得心里有些悲凉的意思。

“唉??我们可都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啊。”英大口喝下杯里残余的酒,舔舔嘴唇,又提起他最常感叹的话题。

其实他说的‘我们’不包括杰。杰是我的朋友,他在大学里学国际贸易,比中文还无聊的专业。但他毕业后进了银行,所以吃穿不愁。我和英、权以前是大学同学,现在是不求上进,自甘萎靡的文学青年。

“总有什么是新鲜的。”我这样反驳权,在还没有喝多之前。

“新鲜的只是形式,但本质是老套的,还不都一样?”权自大的口气让我觉得反感。我知道这样的争论没有意思,所以不言语,但心里总是蠢蠢欲动,让我恼火自己。

“如果是我就不那样写??”英插到我和权之间来。我们俩都看着他,但在心里都不以为然,不管他说出的是什么都一样的鄙视。

“我正准备写个中篇,现在收集素材,差不多了,再有一个星期就动笔。”不料英转移话题说起另一个,让我和权都暗自松一口气,以为将要爆发的争论被避免掉。

“什么主题?”权很感兴趣地问。

“主题很好??很深入,可以拓展的空间也很大,总之可以写的东西很多,很丰富。”英把笑容藏得很深,但我仍能看出那在眼底荡漾的得意。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在骗人,就像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一样。但因为年青,所以我们都不肯承认,以为那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其实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我们的问题不仅仅是自我的衰败和丧失那么简单,还有更深层面的,比如信仰的推倒重塑、比如价值观的冲突和刷新、比如道德的丢弃和空白期的过渡、比如对存活状态的质疑和求证、比如对自我本真的追溯、比如承认理想和现实的对立等等,若真的一一列举清楚,还确实比较麻烦。

我们常常争论的话题很多,但说来说去都没有统一的答案。后来这些漫无目的的争论都沦陷为我们醉掉的籍口和遮掩,就像只为和自己有个交代一样必不可少又幼稚可笑。我们虽然都知道这样没什么意思,却仍重复,就像每一天和前一天没有区别地活着一样,我们管这个叫‘对自我的复印’。所以如今我们之间最常常被使用的问候语是“还在复印自己吗?”好像我们都是应该把每一天都活出新意的、与其他人毫不相同的一群特殊群体,如果今天和昨天过的一样就是件很可耻的事情似的。

事实是我们的哪一天都差不多,并不曾有多少改变,虽然我们都那么的不甘心,但没有办法。

“不要怨怪我们颓废??”英举着威士忌酒瓶子,红着兔子一样的眼睛满含着激动的泪水高喊。

“因为我们没有理由活得更好??”杰出其不意地接上一句,让我们都跟着拍手叫好。然后是旁边的人跟着鼓掌喝彩,接着整个酒吧的人都开始跟着起哄,场面很快失去控制。

伴随着人们的尖叫,不知多少个酒瓶子、玻璃杯等被摔在地上。此时酒吧里唯一清醒的是那个站在吧台里的老板,我们叫他‘瓶起子’的中年人。他一脸冷漠地看着我们,好像看着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动物一样漠不关心。

“起子,拿酒拿酒??再来??”权的话还没有喊完,就消失在桌子以下了。

每次都是这样的结局,让我常常奇怪为何醉掉的结果都被‘复印’,难道这个也是必然的吗?

不记得被谁扶回家,怎样打开门,如何挣扎到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然后垂头丧气地爬起来,一路循着自己呕吐过的污物痕迹擦抹到楼梯以下,并要忍受邻居的嘲笑和白眼,变得更加地垂头丧气,以为自己是垃圾。

这样的精神状态大约要持续到吃完晚饭之后才会慢慢地好起来,就像从冬眠状态里慢慢苏醒的熊一样。然后是期待的再一次被酒精进入、胡言乱语、不辨是非的争论、可能遇到的喜欢胡来的女孩子的艳遇、不负责任地胡闹、如果够清醒会努力回家,否则就睡在酒吧里的水泥地上(因为根本不可能安稳地睡在椅子上,早晚跌下去)。

我们复印着自己的人生,并拼命地寻找着这一天和前一天的细微差别。但是没有,什么都一样。这让原本就很颓废的我们更加颓废,因为失望是最能打击人的玩意儿。

“我们被抛弃了??这多卑鄙??”英在喝下一瓶多很便宜的、没有商标的红葡萄酒后这样叫喊。

“谁??谁抛弃了我们?”权拼命地抓住桌子想要站稳,不愿意这么早就消失到桌子下面去而躲开如此有趣的热闹。

“我们自己??我们自己??”英激动地用葡萄酒瓶子敲打着桌子面。

“这多卑鄙??这多卑鄙??”他继续的很得意,以为自己说到了大家一直在寻找的问题的重点。

“这多卑鄙??卑鄙??”很多人跟着喊。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忙趁着还能够自拔起身逃掉,拉着刚刚认识的邻桌的女孩子。

“你叫什么?”我掏出骆驼,抽一根递给她。她接过叼在嘴里,点燃后被呛得大声地咳嗽,直到眼泪流下来也没有好些。但她还是一口接一口凶猛地吸,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好像在求生一样急迫。

夏夜的风很凛冽,吹得她半长的头发四处飞舞,把苍白的脸完全遮盖起来。

“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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