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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之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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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再唱,低着头颓丧地走,像一条正在流浪的狗那种心情。

突然想起芬,想起她说过的话,犹豫一会,我决定去找她。

路灯杆仍旧孤独地站在那里打着追光,但光圈里没有那个细瘦的人影在。

坐在窗台上喝昨夜买回来的啤酒,看夜空还是那么黑暗。被厚重的黑暗笼罩的城市沉沉地昏睡着,做着不可知的梦。只有少数几点灯光闪烁,像梦里应景的点缀。

骆驼还是那么呛人,让我咳个不停,就像第一次抽那么不习惯。我觉得一切都显得陌生,就像第一天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不习惯。

不知为什么,泪水就无声无息地流下来,让我哽咽个不停。没有原因,也不为了谁,好像哭泣是某个被设定的程序,因为突然想起而启动,又因为慢慢觉得没必要而终止。

想起和雯第一次走在这样沉闷的夜色里是在大学一年级的那个夏季最后的炎热中,两个人都吃着很便宜的蓝莓冰激凌。雯吃得比我快很多,所以她向我要我没有吃完的,我不肯给,雯扑上来凶猛地抢夺,直到掉在地上,谁也吃不到。

雯怒视我,然后转身快速开步走。我在后面追赶,但想不出该如何哄她高兴,直到不耐烦再想,直接扑过去将雯推靠在黑暗的墙壁上亲吻她。雯凶猛地挣扎,足有五分钟那么长,就在我坚持得快要崩溃时她却突然倒戈,抱住我发疯般用力地回吻过来。

我们从此开始相爱。

“肯坚持是你唯一的优点,所以我以为你会爱我很久。”雯曾这样夸奖我。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因为我一直对她死心塌地,就算她死掉以后到现在。

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个世界有多么不适应,也知道只有拼命地适应这个世界是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但我还是不适应应该适应的,就像不适应穿着灌满沙砾的鞋行走一样别扭。

不知道是不是雯的离去留下的阴影,让我对这个世界有远远强烈于一般人的对抗性,那种深藏在心里角落中不肯轻易示人的不配合,所以我一直都在用各种方法和各种借口躲避着、逃离着,不愿意承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该承担的那份,不论什么。

我知道怀有我这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并不觉得孤单,至少在喝酒的时候。

雯总是喜欢安排我的一切,从报什么专业到使用哪个牌子的避孕套,甚至睡觉的姿势都要干涉。

“因为你总是把腿压在我的肚子上。”她咆哮的声音很刺耳,我却不觉得烦,并怀疑自己有被虐待的倾向。

“可我怎么知道?”我小声分辨。

雯啪地一巴掌拍过来,我抱起头脸。雯自然不肯原谅我伪装出来的软弱,骑上来一直胡乱地打,让丰满的双乳跟着跳荡,那么放肆的美丽。直到我不堪被压迫而起义,将她摁在下面。

“我们结婚吧??”我喘着粗气说。雯忽然就笑起来,表情是孩子气的满足,但仍旧挣扎着。

“我想要的求婚不是这样的??”她成功翻身,并努力和我如何。

能想起的细节已经越来越少,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害怕,害怕哪一天将雯彻底忘记,就像流净沙子的沙漏,空荡荡的变得毫无用处。

我爬上床,一边大声地和雯道晚安一边脱衣服,然后想象拥抱着雯柔软又温暖的身体睡去。

清脆的敲门声响得异常地突兀,让刚刚睡熟的我猛地惊起,并在瞬间有不知名的恐惧。

然后忙乱地摸索台灯的开关,摁一下才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忙又打开。

敲门声再次响起,暴躁又猛烈。我踉踉跄跄地扑过去打开,见门外站着芬。她看到赤裸的我,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声在午夜空荡的走廊里轰响,吓得我一把将她拉入门内。

“看到灯还亮着,我就??就上??来了??”芬嘴里的酒气很浓,但目光还明亮,脚步也舒缓。我看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前,费力地将手臂伸到后背拉裙子的拉链。裙子褪下来,被她叠得整齐放在一边,然后是缀满蕾丝的抹胸和内裤。

她回头看我。

站在莲蓬头下,芬扑进我的怀里哭,但不歇斯底里。很久不停下来,让我明白不是因为酒精。

“怎么?被人欺负吗?”芬不说话,用力地点头。我的胸膛感觉到她泪水的滚烫,但只是一瞬,被冲下来的热水稀释得干净。

“唉??你的职业??”我想安慰,但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芬忽然懂得我的意思,抬头看我。

“什么职业?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她忽然笑起来,迅速地抓住我的下体用力地捏一下,让我痛得大叫一声。

“分手了??就是昨天晚上??”芬抽一下鼻子,但没有泪水流下来。喝一口啤酒,长长地吐一口气,觉得不过瘾,又叹息一声。

“哦?为什么?”我将空的易拉罐扔出窗外,用耳朵仔细寻找跌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可是没有,让我觉得失望。

“不为什么,就是??厌烦了,所以就分手了。”

“哦?难以理解。”我言不由衷地胡乱应一声。

“是呵,我也不理解。和他这么多年,想起来感觉一直就在做一件事,只和肉体有关系,别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让我觉得无聊。可分开,还是受不了??”芬又抽泣一声。

“我不想他,不想。谁都能替代他,只要他长了这个??”芬伸过涂着红色脚趾甲的脚踢我的下体一下,又迅速地缩回去。

“可我想念我们的过去??我曾经付出的感情??都没了??”她哭起来,泪水汹涌得让我吃惊。我想过去安慰,想想也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忍住。

“都会好的??我知道??都会好的??没什么??”芬终于止住泪水,自我安慰着。抬起眼睛看我在看着她笑,也笑起来。

“我不再稀罕爱情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我知道有,但我不再想了。”芬拢起披垂在前面的头发,露出细瓷一样光洁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一边想一边说。

“为什么?”我递给她一罐啤酒。她接过去,但不打开,只在手里颠倒着晃悠。

“因为没有什么意思,并不比其他的什么更有意思,也不像书上写的那么纯洁可贵。只是很多种感情的一种罢了,而且很泛滥,所以很无聊。”她合拢起双腿,将身体俯下来,柔软地贴在自己的腿上。

“你??爱过谁吗?”芬抬起眼睛看我,小心翼翼地问,好像怕踩到地雷似的。我点点头。

“谁呀?”她忽然来了兴趣,女人打探别人一切隐私的兴趣。

“你呀。”我笑着回答。芬向我瞪一下眼睛,也笑起来。

“你不会爱上我的,我知道,你对我不感兴趣。”

“嗯。”我应一声,像是对自己。

“我爱的人??她死掉了??是车祸。她一个人横过马路,司机喝了酒,也死掉了??就在一年多前。”我低下头。

“哦??对不起。”芬把下颏抵在膝盖上。

“没事。”我摇摇头。

“你??很爱她吗?”过一会,芬试探地问。我点点头。

“是呵,她活着时不知道。”我喘一口气。

“嗯?”芬好像没明白,瞪起眼睛看我。

“我们??经常吵架,为了各种没有意义的小事。她脾气不好,但最后忍不住妥协的总是她,她总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来哄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我知道??她有多爱我,多么害怕失去我??所以??我内疚得厉害??”我眨眨眼睛,赶走将要涌入的泪水。

“哦??人生不能重来??”芬低下头。

“是呵,所以我很绝望??因为不能弥补的遗憾??”我又拿过一罐啤酒,打开,有大量的泡沫冒出来,看着像一只活的螃蟹在手里挣扎。

“你家里??都好吗?”沉默一会,我觉得无聊,问她。

“家里?嗯??怎么叫好呢?我说不准。”她叹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并且用双臂抱起瘦长的双腿的膝盖,把整个身体压在上面,做出孩子似的软弱无依的可怜样子。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后又分别结了婚。”她抬起眼睛看我,里面的目光显得迷离不清。大口地喝一口啤酒,呛得自己剧烈地咳嗽。但她不肯抬起身体,不让我看到她美丽的乳。

“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只有我??无家可归??”她吸一下鼻子,但眼睛里没有泪水。

“我害怕婚姻,我想我永远不可能有那个胆量。”

“什么胆量?”我对她有点同情。

“结婚的胆量。”我了然,哦一声。抽出一根骆驼,想想,扔给芬。芬又扔回来。我拾起点燃,让它在嘴边寂寞地燃烧,冒出的烟呛得我的眼睛里都是泪水,让被台灯昏黄黯淡的光线晕染得模糊的芬更加朦胧不清。但我懒得伸手拿下来,就这么叼着。

“你有胆量吗?”她放下易拉罐在床上,把垂在一边的头发攥在手里轻轻地梳理。

“不知道。”我笑笑,然后吹掉落在肚皮上的烟灰。它们飘落在我的下体上,引得芬注目那里。她出神地看一会,嘴角慢慢地上翘。

“你的那个长得??真难看??”芬调皮地挤挤眼睛,笑起来。我低头看看,觉得还好,也笑。将烟蒂扔入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抹一把眼睛,悄悄将目光移向芬合拢的大腿深处。虽然看不到什么,但我知道那里是美丽的。

“你呢?家里还好吗?”芬嘟起嘴唇,又慢慢地收回去,让说话的声音有些嗲,但并没有挑逗的意思。她好像只在娱乐自己,因为心里不为人知的寂寞吧。

“我家里?还好,还好。”我喝一口啤酒,咬咬嘴唇。

“如果我还好,我家里就很好,就这样。”

“嗯?”芬扮个疑惑的表情,停下手看着我。

“我父亲不在了,母亲和弟弟住在外地。这里没人管我,任我放纵。”我笑一下,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麻木的痛感,所以知道这个笑容一定很不自然。

“哦??”芬点点头,抱歉地笑笑,一样的不自然。

“没想到??我和你??就这样聊天??”她看看盘腿坐在床边的我,又看看坐在另一边的自己。

“怎样?不是很愉快吗?”我将喝空的易拉罐扔在桌子上。

“是呵,很愉快,好久没有这样了,好像很推心置腹地,其实什么也没说嘛??”

“是呵,推心置腹就是什么也不说。”我转头看一眼被夜风撩起窗帘露出的夜空,黑暗仍旧沉重地凝聚在那,没有一点的减少。

“睡吧,我困了。”芬躺下来,拉过布单盖在身上,不再对我提出什么要求,虽然这时的我心里很想。

“以后我要适应没有人抱着睡觉了??恐怕很难??是不是??”耳边传来芬不甘心的声音,然后是台灯开关啪的一声脆响,让黑暗进驻我的世界,成为一切的颜色。

睁开眼睛见芬已经不在,被子还是掉在床的下边,不知为什么她没有叠好。

环视一圈,看见桌上的易拉罐、烟灰缸里的烟灰、吃剩的便当盒、干瘪的苹果、团成一团的废纸等等都已经不见。桌布换成干净的、白底里印着草绿色水仙花的那块,我曾多次寻找不到,不知芬从哪里找得。堆在墙角的脏衣服也没了,一张洗衣店的单子说明了它们的去处。

但各处的灰尘还在,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闪闪发光,让我有些失望。

看来芬没有心情做得更多,但我不怪她。

第十五章    动物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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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时天色还不分明。

芬疑惑一会,努力爬起来,匆匆地洗一把脸,倒一杯牛奶喝下,然后换好短袖的运动服和跑步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楼来向不远处的公园里跑去。

整个运动过程大约用一个小时,其中包括打羽毛球和踢毽子。如果一个月前认识的那个某中学的体育教师也在的话,可能还要长一些,因为他会教芬打陈式太极拳。

芬已经跟他学习过鹤翔桩、五禽戏、杨式太极拳等,看不出他有对自己罢手的意思,只好继续学。芬知道这个三十左右岁,已经有个五岁儿子的男人喜欢自己,并在努力勾引自己。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色迷模样觉得好笑,但还是喜欢被人喜欢和勾引的感觉,所以不拒绝他教自己这些老套到无聊的东西。但很少和他说起别的,不让他了解自己,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衣柜里有至少二十套这个季节的衣服,但仍难选择。因为都是穿过的,失去新鲜感,所以决定今天去买几套新的。鞋子也多得不知该穿哪双好。反复地试过十几双,却猛地想起这样努力给谁看呢?突然心里一片灰暗,好像刮起凶猛的沙尘暴,将一切淹没掉。随便穿一双出门,走出几步才发现其中一只鞋跟是歪的,想起一直没有修,只好回去换,一边奇怪那么多鞋里为何如此准确地就选中这一双呢?

走入公司,先到勇的办公室外望一眼,见他正趴在桌子上写什么。以前觉得很有趣的握笔方式现在看起来竟显得那么笨拙,好像打铁的握着绣花针,有种无处使力的憋屈。芬感到血液忽然涌上来在脸上,让额头猛地渗出一层细小的汗珠。还来不及擦,那股热又转瞬无踪,让额头的汗水凉凉地挂在那儿,是尴尬到屈辱的不甘心。

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分明地浮现,让芬慢慢咬起嘴唇,转身低头大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桌上已经有一叠需要处理的文件在,按照缓急的次序排列着。

芬甩脱脚上的高跟鞋,感觉像挣开什么的束缚似的痛快,也不穿拖鞋,就这样赤着脚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走。冲一杯咖啡,加很少的奶昔和大量的冰屑,凉凉地喝下去,开足冷气吹着头顶,把文件拿过来一页页看,然后用原子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意见或者名字。

一切完结,时间还不到十点。

打开电脑,看昨天没有看完的韩剧,正是男女两个脱光衣服抱在一起的镜头,并继续。

芬觉得呼吸有些急迫,关掉喇叭里“啊,呀”之类的声音。还是不行,忍不住将手慢慢伸入裙子下面。画面里的男女却没完没了,遮遮掩掩地纠缠着。芬索性褪去内裤塞入抽屉,刚刚准备好,镜头一转,是大雨瓢泼。芬恼得咬牙,干脆关掉,一个人斜卧在椅子里寂寞地抚摸自己,任凭把手弄得湿漉漉的没有地方擦,只好扯出抽屉里的内裤解决。

但这样的快感如同和阳痿的男人做爱一样憋屈,只是被挑逗之后的失重,倾斜到一边后却没有能力恢复过来,而且疲倦得像心力衰竭一样不堪。

芬睁着眼睛望着对面那幅梵高的《向日葵》拙劣的复制品上那一片片呆滞地漂浮着的红色、黄色、红黄的混合色,以为它们的存在比自己有道理。

中午在距离写字楼不远的西餐厅点七成熟的牛排和一杯红酒。但厨师显然弄错了,牛排根本就咬不动。芬却觉得心里软弱得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到连这个也不愿意争辩的程度。只好把配菜的洋葱片和西芹吃个干净,就着酸得反胃的廉价红酒。

不远处有个男人也独自吃饭,不时将探寻的目光飘过来。芬大方地抬头凝视他,他却像犯过强奸罪一样胆怯地躲闪,让芬看不起,觉得他的样子够龌龊。

走出西餐厅,一阵微风吹入裙下,感到不同以往的凉爽,才想起来没有穿内裤。心里忽然笑起来,并慢慢浮上嘴角。

下午的例会照旧由芬主持。

看见勇的位置空着,芬的心也没有了着落处。匆匆地说过如何之后宣布散会,让与会人员都偷偷地长出一口气,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离开,因为没有人不知道芬和勇之间那点磨磨唧唧的纠缠不清。

回到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褶皱甚多的白色信封。

没有封口,夹出四折的一张打印纸展开,见上面是小学生水平一样歪扭的字怕冷似的挤在一起,好像正商量着要集体从这片纸上逃走不让芬看到。大略读过一遍,最后却不见勇的名字。

芬恶狠狠地咬牙,恼恨自己怎么会爱上如此怯懦又卑鄙的男人。写一封绝情信,竟然连署上名字的勇敢都没有,却先偷偷摸摸与别人勾搭上后将自己干净利落地踹掉。他到底害怕什么?是他以为别人和他自己一样的卑鄙吗?

第一套衣服是桃色的真丝套装,可爱的小圆领上有浅色的蕾丝环绕。袖子很短,也用浅色的蕾丝裁成。下面的裙子也短,让芬想起第一次见到君那夜穿的那条。其实很少穿,被君误会自己是不良少女。

镜子里没有内裤遮掩的后背可以隐约看见一点臀部和大腿相接的那条皮肤褶皱,前面能看见明显的黑色毛丛和掩映其中的粉嫩,有说不出的挑逗,让芬以为若就这样子穿给君看会如何?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买下,就在今夜穿给君看,但在里面要穿内裤??芬这样提醒自己。

付过款后忽然又涌上来早晨曾经有过的心灰意冷,让芬一点逛下去的心思都无,只好提着口袋懒散地往回走。

转过一个路口,就在停车场的不远处,芬看见勇和那个刚刚许身与他的女孩子正一前一后,不禁如被电到一样地呆住。

前面的女孩子低着头急急地走,一边好像还在抹着泪水;后面的勇不慌张地追,那种沉着是芬熟悉的占有之后自以为一切都已经掌握的卑鄙。

芬在后面怔怔地看着,忽然听到自己的灵魂发出一声阴冷的狞笑。以为因着勇的怯懦和自私,他们一样不会长久,暗暗地幸灾乐祸。

将车停在楼下,上去一遍遍地敲,没有人应。看手腕上的表还不到五点,芬心里奇怪君这么早会去哪里,也许是酒吧?

一间间找过来,没有君。芬感到不耐烦,索性停止寻找,在随意走入一间的某个阴暗角落里坐下要酒来喝。先是软绵的红酒垫底,然后是服务生推荐的入口火辣的龙舌兰酒和苦艾酒掺和在一起,流到胃里像汽油一样燃烧着,让灵魂都耐不住如此的炎热而跑去凉快的地方躲藏。

看着自己喝酒的调酒师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圆团团的脸上有两只睁得不能再大的眸子,里面黑得一塌糊涂,黯淡得没有光彩,像洋娃娃的假眼睛。瘦小的身材被嫌肥大的白色衣裙罩着,唯一被突出的是高高耸起的乳,让芬觉得那个不真实。

女孩看芬的神情很特别,有说不清的暧昧在里面。芬糊涂很久才明白是因为穿着这条短到露出内裤的裙子,不禁恼恨自己荒唐的胡闹。

终于醉到什么也分辨不清,只记得女孩的身体依偎过来,有些凉的手灵巧地伸入内裤里面熟练地抚摸,让芬在达到寒冷又尴尬的高潮的同时恶心得忍不住从胃里汹涌上来的酒,吐得女孩子满身都是。女孩子却不厌烦,起身去换干净的衣服回来,将芬扶到旁边的沙发里,和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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