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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嫁的近吧,帮点光还是有可能的,你儿子有是个不成器的,你老了,可咋办?谁可怜你,养活你?”
吕树人完全忘记了往昔雪莲优异的成绩给他带来多少的荣耀感,让他出尽了风头,现在竟也动心了,这么多年了,供雪莲上学,啥时候是个完啊;毕业了,又在城市工作;再嫁个外地的,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见面都是个困难啊。老死了,她都不知道,不能回来送终!!!
“那,咋办?”吕树人呆了半晌,扭过头征求陈军旺的意见。
“咋办?哈哈,好办!”陈军旺见有了转机,眼睛滴溜溜地转,便开始积极进言,
“我有个侄子……”他一本正经的说。
“你给谁说媒都是说你有个侄子……”吕树人不耐烦他说的话。
“不是,大叔,这回是真的。家也不远,就在咱们河对面。”陈军旺好象突然被吕树人识破了,只得勉强笑了笑,觉得很尴尬,赶紧打圆场说,“吕叔,你看你这人,咋就不相信呢?”
“啥?还得出省?”吕树人眉头皱了起来 。
“啥省不省的,都是邻居,就隔着一条河,淌过去就到了,也不费事,就几里路。”陈军旺赔笑说。
吕树人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沉思起来。
“大叔,大叔,吕大叔,这,事儿,你看,就这么定了吧。俺给你信儿,啊,千万不要再找下家了。”说完,直乐着跑开了。
不出半个月,这事也算成了。对方因为是陈军旺介绍的,自然是先给陈军旺送了很多的好处,又给吕家送来了很多东西,又有那么多的钱,大约是一千块,接着坐下来开始试探着粗枝大叶地谈了些孩子们的事情。
“她能回来吗,回来能看上俺们家的儿子?”来人坐在吕家特有的太师椅上,似乎很担心这样的婚姻的成功率。
“你就放心吧,俺这闺女啊,嘿嘿,你是不知道的,最是听我的话,让她往东,绝不敢往西。嘿嘿…”吕树人面带微笑,努力想让来人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见来人依旧沉思,他赶紧补充说:“哼,俺这闺女,说起来可是个宝贝,单不说上了大学,就是在村里头,也是一等的聪明,一等的能干,绝对是个持家能手。要不是为了家里头好,为了防老,将来有个照应,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许配给村里人?”
“那敢情好,俺就等着老哥哥的话?”对方紧绷着的脸才露出些笑容。
“好,等着吧。”吕树人的眼睛已经在打量着来人送的东西了,一时间对对方的话也心不在焉。来人看到这个样子,觉得吕树人首先喜欢上了这些东西,就是个好兆头,以为事情的开头是不错的,也就乘机说要走,吕树人假意地推脱了一番,也就没有留来人吃饭。然后直送到门口。往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忙“嘭”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陈军旺也从中间赚取了不少的好处费,见了吕树人,一股劲地喊:
“吕大叔,你可发财了,攀了这门亲戚,还不美死你啊!”
吕树人自然是不知道陈军旺到底受了多少好处,但是陈军旺却极力地否定,有意让吕树人摸不清底细,他笑嘻嘻地说:
“替别人办个事情,哪能要人东西呢?再说,俺们都是亲戚,自然就更不好意思拿了。”
于是话题一转,说:
“吕大叔,你可发财了,啊,养这么一个好闺女,准是前辈子修下的德。”说完便开始叹自己命苦。
“啊,那是,那是,哈哈,有空儿上家里坐坐?”吕树人见了他,也不得不好好地说上几句话,但是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地有些腻烦,暗暗地骂了一句,背着手走开了。
陈军旺却真的隔天到了吕家,推说是串门,却赖着不走,熬到了中午。吕树人从心里却有点反感,虽然加入了教,但是总觉得自己和这样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差别的,在他家的时候,虽觉得别扭,但也得迫不得已地喊他教主,到了自家这里,早已心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既然上次说了些感激的话,也只好买了些便宜的酒,就了些小菜,算是感谢。吕树人也挺刁蛮,故意拿出些前些日子送过来的肉干,摆放了出来,以为陈军旺有所顾虑的,但是,没有想到,那陈军旺却也不吭声,径直用手拿起一小撮来,脖子一仰,放进了嘴里。
“好吃,味道真不错!真好吃,哈哈哈,吕叔,没想到你家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来。”说着,陈军旺手又拿起一大撮来,吕树人看着,心里直喊命苦。酒过三巡,陈军旺有些醉了,把心里长久把持的话,都倒了出来:
“来,来,来,吕叔儿,俺敬…敬你一杯,啊,恭喜,恭喜!”吕树人却还有些清醒着,见到他这样,就把他举到面前的酒杯推开了,
“吕。。。吕…吕…叔,不给…给…面子是吧?那好,俺…俺自己喝…喝。”他脖子一仰,一杯下肚,接着话更多了,
“恩,再盛上,啊,哈哈哈哈……”也不用吕树人给他倒酒,就自己斜斜歪歪地给自己倒酒。
吕树人本来就最害怕别人喊他姓名的时候,“吕,吕”的连接不到一起,好象是在喊他“驴”,今天没有想到陈军旺接连喊了他三个,心里的气更大了。
“吕…吕…吕…”陈军旺已经醉得喊不上来吕树人的名字了。
“吕树人!”吕树人见他这个样子,便把心中的气大声地散了出来。
“对,对,对,吕…吕…吕…”陈军旺依旧地喊不对。吕树人却有火发不出来。
“你喝多了,该回家了。”吕树人便要去扶他,
“没…没有醉!”他一把推开了吕树人,吕树人也害怕他喝多了闹事情,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吕…”陈军旺依旧喊不上来,吕树人的耳朵也听得疼了。
“俺给…给你说…说真的吧,哈哈哈,你傻,啊,哈哈,你傻……”陈军旺越发地放肆起来,指着吕树人狂笑,
“俺收…收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哈哈……”接着还是狂妄地笑,
“比…比…比你多!象这肉干了,哈哈哈哈,俺早尝过了,好吃着呢,吃不腻烦!”
“啥?”吕树人的脑袋一下子“嗡”的一声,只觉得耳朵听不见了,也说不上话来了,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从此后,吕树人有意躲着陈军旺,生怕他沾吕家的门边,担心对方给的东西被他截获了;又害怕离开了陈军旺,这婚事没有着落,左右地为难。
又约莫十天,对方又来登门,又送来了很多东西,吕树人本来是因为陈军旺的事情,要怪对方,但是,转念一想,对方也是为难,当初又不认识吕家,才不得不找的陈军旺,情绪也一下子好了。他一见对方,便有意挑明白,说:
“啊,那,你看啊,咱们都熟悉了,以后来了,就直接到家里来吧,别再到别人家了,啊,就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来了就直接地来。”
对方一听,自然也明白了八九分,觉得这事情更好办了,忙顺水推舟地说:
“哈哈,那最好了,有啥需要办的,您尽管说。”
吕树人心里想,“看你个陈军旺还有啥能耐,哼!”接着有说了些客气的话,到中午的时候,便依然要留对方吃饭,对方依旧地推脱,然而这次吕树人拉人的手很结实有力气,对方见松不开手,也就只好留下吃了。饭后,对方自然又催促,吕树人答应今年把事情办了,对方才带着一百个满意,走了。
不久,对方又来催促,还说不要光拿东西,不办事。吕树人让他们回去准备房子、嫁妆,还有彩礼。对方欢天喜地地走了,认为事情百分百的定了下来。
这才有了吕树人设计让雪莲回来的一幕。
雪莲已回来了,他却又不敢说,始终有意无意的躲闪着,支吾着,父女俩也没有多少话要说。而他也偷偷的去陈军旺家朝觐圣母,呼陈军旺为教主,隐瞒着雪莲,只是说要去串门,说闲话。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让雪莲知道了,但出人意料的是,雪莲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信仰是个人的事情,只是她不希望把家里闹的很阴森,很神秘,独立于别人之外,也不来往,也不相互帮助。她几次想张口说话,但又顾忌什么,就马上又闭上了嘴。
陈军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竟跑到外地去偷偷的印刷经书,被公安机关发现了,追查了下来,他却跑了。于是,信徒们都将信将疑的,也有遭到家里骂的,也有夫妻吵架的,也有说他遭到了报应的,也有说他躲在了他小姨家的,弄的村里是鸡犬不宁,众说风云,又于是乎,许多人便不再信奉了,改成了佛教,依然敬玉皇大帝;或者信当地的土神,如槐王、鬼王、太子神等等;过年又开始试探着来往了,只是没有了过去的那种热火劲;过年也贴红对联了,那火红的对联,毕竟在村里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顺眼。后来村里人再也没有见到他,大约是躲到外地了吧,谁知道呢!
然而他却不是个善茬,过了约莫两年,以为公安忘记了,就又溜了回来。这次回来,他却是回来卖老娘的!他事先已经拿了一个老头的钱,答应给他找个老伴。然而老娘死也不答应。整天的藏在家里,也不敢出来,风声鹤唳,胆战心惊,还不敢睡在床上,就睡在床下。然而还是露出了破绽:他媳妇每天都往外端很多的屎尿出来,于是大家都怀疑是他回来了。也不知道是那个人,偷偷地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带着约莫十来条狗,包围了他家,那阵势,是村里人从来就没有看过的,让人看着也害怕,生怕自己犯了什么事。那狗也确实管用,愣是把他从床下给拖了出来。后来听说被判了刑,关押了起来,也不知道在哪里服刑。这事情,大家也渐渐地忘却了吧。
独一桩,似乎没有变,那便是雪莲的婚事:答应了人家,又受了人家这么多的东西,吃也吃了,花也花了。而且,吕树人坚决要女儿出嫁在周围,以便以后养老,也可以帮点光了。第四章 逼婚(2)
“他在学校怎么样了。”她开始想他了,无助的时候,是最想他的时候。
“爹,有啥事情就说,你说没有啥事情,你又叫我回来,学校里的功课很紧的。”
“前阵子,俺觉得很不舒服,又发烧,又咳嗽的,还留鼻血……”
“上火了,就买点药吃吃,别碍着,啊。”
“啊,多喝点水就好了。”
“那你还……”她想说出来,但吕树人乘机走了。能怀疑一个父亲的用心吗?不能!只能怪自己多心了。
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也翻翻书,只是看不到心里去,觉得心烦意乱的。正在发闷的时候,大刚来信了:
雪儿,你好,最近过的怎么样啊?怎么一去不回了?要知道,一个人在学校里是很孤单的,吃饭也不香,睡觉也睡不着,上课总是走神,还做梦梦到你被五花大绑的,有人拿的皮鞭抽打你,你满脸是血,痛苦的尖叫着……
家里真的没有事情的话,就赶紧回来吧,想我不要紧,重要的是功课,我又选修了日语,时间很紧张的……”等等,她;愈发的想回到学校。这封信成了她的宝贝,每天都要看上几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看完后回想一下,又笑一回,又哀愁一回,犹如大烟的奇迹,让她每个毛孔都张开呼吸。
对方来人,她是一次没有见到的。她回来的消息自然也会传到对方的耳朵里,那人也贼大胆,竟然敢过来相亲!一个上午,雪莲和吕树人正在家里,便听到门外有人喊“
“哈哈哈哈,老哥哥,吃饭了吗?好久没有过来了。”
雪莲以为是亲戚或者是邻居,便抢去开门。门一打开,
“呀,闺女也在家啊?啥时候回来的?“说着,便细心的打量了起来,神色诡异。
“你是?”
“啊,叫俺大娘就行了 。哈哈,老哥哥啊,你可是生了个争气的闺女,啊,又上了大学,又生的这么俊!”
“给,这个,拿去花吧,啊,闺女,买两身新衣服,你看,都上大学了,穿的还是这么旧,让人笑话咱们农村人!”说着,那女人便要硬塞给雪莲200块。
“我不要。你收起来吧爹,这是?”
“啊……哈哈哈哈,那个,你看,俺忘了,她是你远方的一个大娘。。”
“大娘?”她将信将疑,“怎么从来没有听爹讲起过这么富的一个大娘啊?”
两人寒暄着,让到了屋里。
“雪莲,你作饭啊,给大娘做上,她大娘,这饭也不好,你就将就着点吧。“
“啊,谁家也一样,都是平头老百姓的,谁能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不是?过年也难说吃个肉饱。”
“是,是,她大娘,你说的对。”吕树人一股劲的点头。
雪莲自去收拾准备饭菜去了,两人在屋里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家常,接着,声音更低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大声地争论起来:
“今冬?不成不成。”
“那,都准备好了,单等人了。”
“说了吗,她咋个想法,家里还等信呢。”
“小声点,她在外面,你生怕她听不到不是?”
“迟早得让她知道,老是隐瞒着,那算啥事情吗。”那女人喝了口水,又说,
“再说了,俺这中间人做的,也是替人办事,跑跑腿,军旺他跑了,胆子落到了俺身上;又捞不了多少好处,还得跑这么老远的来,又没有准信。”
“成。彩礼的事,你看……能不能再……”说着,他的手往上扬了扬,递了个眼色。
“中。只要答应了,过了门,啥都好说。不就是钱吗,他家还有两串院子,再卖了,也能凑点钱。”
“好。俺也尽快的劝她两句。”
“好。这是……啊,哈哈,收下吧,多费心,啊,不要让俺白跑啊,哈哈,老哥哥,俺知道,你行,等你信,啊,别再让俺来了,又找托词。中,你忙吧,俺要走了。”那女人说完就要走。
“你留下吃吃饭吧,你看你这个人,水也不喝,饭也不吃的。还老拿东西来……”吕老头也跟着出来了,见有人正看他,说完后忙进去了。
“回去吧, 就那事,啊,多操心。”那女人边走边回头说。第四章 逼婚(3)
雪莲回来后,吕树人却胆怯了,起先是迁祖坟的事情,他忌讳,没有说。现在,雪莲走到他面前,他倒是有些害怕。
既然回来了,这十里八乡的都有些很好的同学,正好去看看他们,联系一下,顺便也舒心一下。
吕树人不得已又找到陈军旺,说让他去给对方捎个信,说前面的帐一笔勾销,让对方这些天不要来。对方一听,便有些会意。但是转念一想,他闺女都回来了,却不让俺们去,这是什么事儿?于是自己决定去一趟,也正好看看雪莲长得什么样。
碰巧,两个村虽然长久地通婚,却还是不断地有摩擦,要“打仗”!说起“打仗”这件事情,还是起源于这条河流。这河的水,养育了两岸千千万万的人们,都对这条河感恩戴德,相互间争着要水,尤其是到了夏天种水稻的时候,争的就更厉害了。嘴上说是最无力的,谁也说不过谁,就开始动真家伙了!
玉泉村以前是出响马的地方,深家大院里,也有人还藏着骇人听闻的大土炮,还有土枪!更可怕的是,这个村里还有土生土长的炮手!打对岸,就象美国总统总是借一场战争来转移人民的视线,缓解国内的矛盾一样,村里的干部却一样会使用。他们每天在大队的喇叭上喊,希望全体村民都参加,保卫自己的水源,并且还开钱。群众的情绪一下子发动起来了,接着就是在自己这一方,选择一个对着对岸的,地势高的,修筑一个四方的大约十平米的炮台,架上了土炮,又家家户户收点钱,上某个地方弄些炸药来,再装上些石头或者铁珠子之类的,很是有威力的。岸边上都是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棍棒,也有拿土枪的,卧倒在地,瞄准对方。
由于两个村子,属于两个省管辖,所以两地的派出所都管不住,又是山路,下来一次不容易。便有人说话了,说虽然是两个村,但是调节还得中央!况且这条河流的水也是分属两个省的两个市需要的,于是两个村子各自都有自己的后台,越发的放肆起来。通常获胜的消息很快就会在村里传扬开来:今天把河对岸的渠道给炸了!又把对方村的几间房子给弄倒塌了,把几个想过河的人给吓跑了,等等。说起来的时候,一个个添枝加叶地说,以讹传讹。
这里的野蛮程度充满了原始的味道,没有法律可依,也很少有人下来管理,即使上面乡里来人了,也只是留不到下午就走了中午自然要请他们大吃一顿!而现今双方打起来了,也都是村干部从中组织。村民的头脑里从来就没有法律所形成的无形的威严,他们都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来评判一件事情的好坏,而他们冲动的时候,是不计较后果的。
玉泉村的人们轮流着值班,日日夜夜地守护着。对于从对面走过来的人,都要霸道地盘问,即便你是无辜的,由于你是对面的人,总也想上前揍一顿。
当放炮的时候,玉泉村的守护者们看着对面的人们仓皇逃跑的样子,都欢呼着,很难想象这已经是到了一个文明的社会,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炮响过后,把对面的大渠炸开了一个缺口,随后,欢呼声更强烈了,人群中便有人高喊:“炸的好!全部炸了它!”有时候没有准头,把对面的土地炸了个大坑,可把正在种地的农民吓坏了,扔了家具就跑,看着抱头鼠串的样子,大家又是一阵开心地笑。
这样连续持续了两个月。过后,双方的恩怨似乎减轻了许多,依旧有村里的人家踏过公共河流的小桥相互来往着,有时候也相互评说一下这些事情,但是丝毫不影响双方的嫁娶,随后就有几对成婚了。
雪莲对于双方的事情,也是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样做都不对,但是对于这样野蛮的行径,她也丝毫没有办法,当听到炮声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心惊肉跳的,希望没有人受伤。有时候也躲出去,依旧去看望同学,拜会老师。
那对方的人家也来了。来到玉泉村的时候,由于吕树人吩咐过,也就没有去找陈军旺,径直来到了吕家大院。吕树人正在静坐着,排着大腿,摇头晃脑的,嘴里哼着小曲。
“啊呀,老哥哥,好雅致啊!一个人唱大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