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女声远远传来,“出了什么事?”
周围仙婢一惊,连忙俯身行礼。苏音转身,只见一个华服加身,长发高挽,裙裾曳地的女子正缓步向这边走来。
女子眉宇间英气傲人,不让须眉。
与她并肩而行的一个女子面色苍白,却自然而然地显出一种病态的柔弱之美,我见犹怜,正是刚醒不久的希和。
为首的一个仙婢答道:“启禀殿下,我等奉命寻找小殿下的玉坠,本已找到了,却被这贼人抢了先,非但不还我们,竟然说这玉是她自己的。”
“哦?”寻和上仙只问了长长的一个字,抬眼去看苏音。
那一刻,苏音只觉得寒毛竖起,寻和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目光却犹如实质,犀利得湣鹨檀┳约旱牧榛辍�
苏音顿时觉得身子一软,无力地跪倒,手撑着地,额上冷汗直冒,却由死抓着那暖玉不放。
寻和上仙看着她由于用力过紧而青筋突起的手,却是有些意外。
希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遂摇了摇她的手臂,“姐姐……”气息明显还有些发虚。
寻和看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苏音便觉得周身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她死咬着嘴唇,此时此景,太过难堪了。
“怎么了?”
听到这个冷清声音的瞬间,苏音猛然抬起了头。那时,她也意识到了,只有对那个人,自己始终满怀希望。
流青负手而来,先是对寻和上仙点了点头,看到跪坐地上浑身冷汗的苏音却不禁蹙起了眉,沉声问道:“不知府上仙婢犯了何事,劳得殿下亲自出手教训?”
寻和本来无意深究,此刻听见流青这个语气却也沉了脸色,“我闻上仙治军严明,不料府上竟还有这样的仙婢,欲将宝玉据为己有,还不知悔改!”
希和一听自家姐姐这口气就不对,方要开口,却被寻和一个眼神制止。
寻和暗叹了一声傻孩子,伸手拍了拍希和搭在她小臂上的手。自己这个小妹从小为人亲和,脾气却太好了些,若是以后真嫁过来还不知会不会被些痴心妄想的小人欺负,不如此刻先舀出个强硬态度,让永轩府上的众人知道,她小妹毕竟是上神之女,纵然委身于朔非,也依旧是战神府上的公主。
于是暗示希和不要开口,一切自己出面解决。希和咬了咬唇,终是不敢违了大姐的意。
“希儿今日来此散步时不慎将玉掉落在了此处,被这仙婢拾到,岂料她贪图宝玉不愿归还。传言朔非元君治军严明,却不知为何府上人如此不懂规矩?”
流青转头看着苏音,似乎在向她要一个解释。
见他默认了这玉的主人,苏音迎上他的目光,颤声问道:“这不是仙上你的玉吗?怎么会成了希和殿下的?”
流青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情愫掠过,却只是淡淡道:“是我送给希和的。”
苏音怔住,良久,她撑着跪坐起来,面上却很是平静,只是轻声问道:“纵然失了一段记忆,仙上应该也知道,这玉不是你的吧?”
流青不语。
苏音跪坐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了头,那双凤眸还噙着隐隐光亮,直直地凝视着他,问:“若我说这玉是千年前我给你的,你信不信?”
沉默,不管是流青还是寻和都没有出声,四下一片寂静,让人产生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终于,底下有仙婢开始无声嗤笑,偷偷抬眼往苏音身上扫,她僵直了身子,却只是看着流青。
半晌,那人终于开口——
“将这玉还给希和吧。”
“还?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苏音怔在当场尚且没有反应,寻和却不满流青这样的草率处理。“我竟不知如今九重天的规矩放纵至此,一个仙婢也由她欺到我小妹头上,置天宫例律于何地?”
原本寻和上仙毕竟是位证金仙之人,也不会去和一个小小的人仙多计较什么,只是自家妹妹也是从小宠大的,她如何能就这么算了?希和本就是好脾气的人,这要传出去,她日后又如何在这府上立足?
寻和以为自家小妹迟早是这永轩府的女主人,如今借着此事,须得在府上立一立威。
“冒犯上位仙者,她至少也该大礼跪拜,当众道歉,以表悔过之意。”
苏音猛地抬头,大礼跪拜?她凤主之尊,在这九重天上除了无量神者,谁当得起她大礼跪拜!?何况这件事她何错之有?于是倔劲儿也就上来了,“我句句属实,寻和殿下莫不是要逼我认罪?”
“放肆!”
厉呵传来,却被一个淡淡的声音打断:“阿音,道歉。”
苏音蓦地僵住,缓缓转头看着流青。她好久才反应过来,似是才刚刚听懂他的话,满目的不可置信。
“道歉?你既将玉送与希和殿下,我便不图它什么了。可这暖玉本就是我的,我所言不虚,你却要我道歉?”
流青负手一旁,只是垂眸,也不看她。
苏音处在他们一行人对面,突然觉得无措。
寻和上前一步道:“你贪图宝玉,搬弄是非,欲据之为己有在先;冒犯上仙,出言不逊,不知悔改在后。你若肯现在认错,上苍仁慈,我便也不多加计较,你若执迷不悟,可敢一赌,在天刑台上,让天宫法则来断你的清白!”
此言一出,底下仙婢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天刑台顾名思义,是惩罚犯了错的仙人的,让天规律令来判断他的罪行轻重,降下雷法。九重天上的天刑台众多,却不常用,一般哪位神仙府上的下人犯了事儿,关起门来罚罚也就过了,断不会兴师动众地缚人上天刑台。
毕竟天刑台降下的是雷刑,除非台上之人无罪,否则最轻的天雷也足以令寻常小仙伤筋动骨了,甚至魂飞魄散。如今寻和上仙说出这样的话,底下有幸灾乐祸的,有不明所以的,却都知道苏音这回逃不掉了。
事情可大可小,寻和本也只要她知难而退,不料苏音眼中锐光不减。
她冷笑,“雷刑?殿下若真认为我有罪,大可真将我送上天刑台,看看那律例之雷会不会降于我身!”
她所言不虚,何来搬弄是非?她贵为凤主,纵然修为不比寻和,品阶也不会比她低,若说因此被天刑台上的法则降罪,那才是四海八荒的大笑话!
一句略带挑衅的话引得寻和动了怒,抬手便是一道金光利芒,还未射出,便听流青朗声道:“殿下手下留情。”
寻和眼眸微眯,“元君如此,莫不是要徇私?可将战神府置于何地?”
“府上仙婢年幼无知,一时迷了心窍,却罪不至雷刑之法。”流青说着,一步步向着苏音走去。
苏音仰头,看着他在自己身前立定,遮住了身后明媚日光,然后缓缓向她伸出了手。
“玉。”
苏音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她别过头,闭目不再看他,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才慢慢抬起手臂,将手虚搭在那人的掌心,只是抓着玉却依旧用力。
“你既说了不图这玉,就放手吧。”
苏音终于脱力,她早已将这玉托付了出去,要玉的人是流青,她不能不给。
松手的刹那,苏音蓦地红了眼眶。白脂暖玉落入流青掌心,他的手一颤,又不动声色地将之收了回去。
“这玉,已经是希和了,你纵然上了天刑台,也只会引得雷刑加身。”流青低头看着苏音,眸中阴晴不辨,复又转头,对寻和拱手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劳殿下兴师动众了。”
言下之意,天刑台之事就此作罢。寻和凝眸,“那这个仙婢怎么处理?”
流青薄唇轻启,良久,才道:“将她逐出府吧。”
清冷的嗓音在苏音耳畔炸响,她茫然抬头看着那人,却见他依旧是眸光清冽,湣鹬皇窃诔率鲆桓鑫薰赝囱鞯氖率怠�
“阿音,如今这永轩府上已留不得你,你走吧。”
似乎自从蟠桃宴上再遇后,他每每只在这种时候才会唤她的名字。
苏音面色苍白,久久不能言语。
“你也觉得,我在说谎?”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玉,我还给希和殿下,要道歉,也可以。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将我赶出府吗?”
没有人来响应她。
“你和她们一样,觉得我像个跳梁小丑,不自量力在无理取闹是吗!?”
苏音的声音猛然提高,几乎是喊了出来。
“住口!”此前他从未这样明显地呵斥过她。
“我不走。”苏音见流青神色依旧,终于有些慌了:“我说我不走!”湣鹨咽羌榷ǖ氖率担蘅赡魏危惨谰稍肝啥昶嘶稹�
“来人!”流青拂袖转身,背对着苏音负手而立,不再去看她的眼睛,却是一字一顿道:“将她锁了。”
左右上来?p》
礁鲆资涛溃渲幸蝗酥醋爬ο缮蛩评础?p》
苏音浑身颤抖着,一股炽热的气息在她的体内冲撞着,终于在两人碰到她的瞬间破体而出,天仙之气绕体相护,显然是冲破了紫微帝君下的禁锢。她右手凝力,白光射出,立刻将上来舀她的两个天兵放倒,却是真正明了,如今无论如何,都是她回去的时候了。
但事情还未了结。
“天仙?”寻和错愕,继而冷笑:“我当什么人,竟只仰仗着自己天仙品阶么?你伪装成人仙来天宫重将的府邸,来历不明,极其可疑,还不知贪图什么,何况区区天仙,也敢在上仙面前造次!?来人……”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闪过,出现在了苏音面前,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更别提反抗,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肩胛一痛,竟是流青亲自出的手。
他擒住了苏音的左腕向后带去,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左掌掌心幻化出一条金色的捆仙绳,金丝自动绕上了苏音手腕,勒得生疼。苏音脚下一软,单膝落地。
流青松手,苏音在他身前,看不清身后人此刻的神情,所以她只是猜想,猜想那双眸眼依旧清冷漠然,依旧无爱无情。
“逐她出宫。”
苏音不挣了,鼻子发酸,却没有流泪,她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于成年彩凤的泪难求。
流青不会知道她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有多高兴,此刻又有多失落,亦如他不会懂她想要给他怎样的柔情。
苏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事实上她就快做到了,将这场分别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但是,一切伪装却在流青从她身边走过的瞬间土崩瓦解,苏音深深埋下了头,呜咽出声。
千年的想念,终止于一场闹剧,她到底伤心,到底不甘,到底意难平。
肩膀微微抖动着,苏音没有抬头,流青也没有停步,侍卫蛮横地将她提起,推搡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未行几步,她猛然回头,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顿住。
那个人已经渐渐走远了,不过几个错落的错过,她就再难触碰。她想跑去他身边,可身后的侍卫以为她还要反抗,不由分说将她按倒,一左一右劳劳地押住了她。
流青垂眸走着,听到身后琐碎的声音也不曾停步,广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掌中暖玉。
人言暖玉常年温润,何况经他佩戴多年,玉已通灵。然而在接住它的瞬间,流青发现,玉已失了当初的温度,生冷如冰。
27二十七、凤凰城上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茫茫云海中,只见一道彩光掠过,旋即又隐没于层层云雾中。
人言凤凰振翅千里,苏音被逐出府后,几乎是用她最快的速度飞回了紫微垣。她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闷得难受,似是哀怨委屈,又似无可奈何,种种复杂的情绪疯狂叫嚣着,想找人诉说。
耳畔狂风呼啸,下界的景象都连成了幻影,纵然飞累了,她也不作片刻停歇。
腾云拾阶而上,分别多日的紫微宫又呈现在了眼前。依旧是那样宏伟壮丽,又使她倍感亲切,苏音吸了吸鼻子,这样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归属。
一步踏入巨大的殿门,便见紫微帝君座下的一名仙使迎面走来,朝她拱手行礼。
“殿下,帝君有请。”
出乎苏音的意料,他没有带她去紫微帝君的宫殿和书阁,而是一路将她引到了和罗园。这本也算个禁地,只见那仙使驻了足,侧身引手道:“帝君现下正在莲池旁,小仙不便进入,还请殿下见谅。”
莲池?苏音恍悟,是那方寒池,那朵万年冰莲败落的地方。她犹记得莲败最后的盛放和凋谢的景象,本是满腹疑虑,身形一顿,却还是快步入园。如今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愿多想。
纵然冰莲已败,万年冰魄铸就寒池的冰魄依旧冷得刺骨。而紫微帝君就那么静静地侧坐在沿阶上,偏过头看着泛着冷光的池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见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苏音多日来的委屈无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开口,声音几乎哽咽:“师父。”
紫微帝君转过头,刚要招手唤她上前,那小人儿便已扑了过来,直撞进了他怀里。紫微帝君莞尔,伸出手想安抚一下小阿音,却蓦地顿住。
毫无征兆地,怀中小家伙的肩膀开始颤抖,紧接着是低声的抽泣,良久,只闻一声轻叹,紫微帝君将手轻轻落下,徐徐拍着她的后背,力道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咪。
苏音伏在师父的膝上,将头埋入了他怀里,哭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诚然无论她怎么放声,终是无泪。
她只是哭,满腹的话却说不出口。
其实偌大个紫微垣中,并没什么适合她倾诉的人。千年前的风月时光,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几乎不涉及她的任何人脉,是段近乎隐秘的故事。她一方面想找知心之人聆听她的过往,一方面却又想偷偷地将回忆珍藏。
此刻,她显然不能拉着面前这位寰宇之内的尊神来听她的儿女情长,又或者,纵然她不愿承认,有些心事她只想找那样一个人来诉说。
所以她只是哭,偶有微风吹起一池涟漪,寒池旁,哭声亦显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苏音渐渐平缓下来,紫微帝君才拍了拍她的脑袋,问:“好受些了?”
苏音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紫微帝君复又沉默了,他没有试着安慰过谁,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别人,他不曾有这个想法,更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面对眼前这只双眼泛红的小凤凰,他终究不忍她哭得这般伤心。
于是拍拍她的肩,“为仙者有着太长的笀命,有些事等日子久了,你自己想开了便好。”顿了顿,才又道:“何况你这样的女孩,得之是幸,倘若无缘,也无需强求。”
苏音蓦地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紫微帝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师、师、师父,您都知道了!?”
刚刚哭过,她的鼻尖还有些泛红,一句话出口,脸上则是白了又红,红了又鸀,顿时恨不能找棵梧桐树撞上去,或者干脆把自己埋了。
紫微帝君明了,摇头道:“你忘了,离开紫微垣时我曾观你星象……”
“唔。”苏音长呼一口气,软软地趴回了紫微帝君的膝头。她还以为大师兄把她和流青的事都告知了师父,顿时有了种偷摸着谈恋爱却被家长发现了的感觉。不,比这感觉更糟糕。苏音发觉,她并不想身边的亲近的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经历,回忆起离府时的难堪,她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紫微帝君轻轻拍着她的肩,知道她又想岔了,却没点明。她的劫星未过,若能就此了断情缘,对苏音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毕竟是她五千年岁月中头一遭的爱恋,诚然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她依旧会在不经意间回味往昔。于是体现她神经大条的时刻到了,随着旧时画面的不断清晰,当时所没有的情绪一遍遍返了过来。
她的情感是沉淀出来的,扎根在心底,等着岁月浇灌,开出无果之花。
可那样离别时的画面怎么想都是不如意的,以至于苏音无可避免地进入了一个低谷,独自呆在屋子里一闷就是一个月,直到被紫微帝君传唤才踏出了朝凝苑的苑门。
这次传唤的结果就是,苏音左手舀着乾坤袋右手勾着小阿昭,时隔不过一月,便再次离开了紫微垣,只因为紫微帝君一句话,“出去散散心吧。”
苏音想是了,她的日子还长,还没看过天河万里狂波,还没见过魔界夜花成海,偶尔一番情感受挫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可以再用一个一千年把他忘记。
至于为什么又捎上了一个阿昭——
一个时辰前。
“阿音你怎么又在收拾东西啦,去哪里去哪里?带上我吧!”
“这个……我此番乃是奉了师父的神谕,去办一件关乎自身幸福的大事,你就乖乖待在紫微垣,好好听话,别再我一回来就被膳房中人追着投诉,明白不?”
阿昭摇头,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眸中泪光浮现,可怜巴巴地瞅着苏音,“阿音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苏音扶额,饶是她也经常向紫微帝君撒个娇讨个饶什么的,但却独独看不得旁人的眼泪,自身缺失的东西,她总把泪看得异常珍贵。
于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真的因为……”
阿昭弱弱地打断了她的话,“真要是这种大事帝君他老人家怎么会放心你来做?”
“……”苏音看着阿昭真诚无邪的双眼,沉默了。
阿昭再接再厉,“你上次把我一个人撂在紫微垣,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这次说什么也得带上我吧。”
于是苏音在阿昭的泪目攻势下屈服了。其实想来也不错,出来云游嘛,多个伴儿总不至于太寂寞。
苏音年幼时游历的天宫胜地可不少,几乎把九重天上的名胜景地兜了个遍,这一时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去处,索性敲定下来,先回一趟凤凰岭。
其实早在离开永轩府时她便有这个念头,她想回家。纵有一日地覆天翻,那里终究是她的归属,四海之内唯一可以宠她、纵她、容她、让她的地方。
因为是回来纾解心情的,所以苏音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天天宾客盈门的。可问题来了,她的人形引人注目,凤凰真身更引人注目,以往怕麻烦,她常常用那只彩翼小鸟的形态现身回族,可如今,她实在不想。
“阿昭,你说我变个什么回族好呢?”
阿昭头一歪,“好吃的。”
“……”苏音开始重新考虑带她来的决定是否正确。
片刻之后,她叹气,彩光闪过,仍是变回了旧时的鸟儿形态。其实没什么好避的,她张开翅膀,看了看曾经被那人抚顺的彩羽,想,一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于是衔住阿昭的真身,悄无声息地飞入了凤凰岭的结界。
等来到凤凰城下,苏音却吃了一惊,凤凰城显然被精心布置过一番,围墙内的宫殿虽不是张灯结彩,却也比往日生辉,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