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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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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走着,怒视儿子,指着他骂,“你既然救不了子轩,为何还回来隐瞒?这幸亏是找着了,要是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打死你个挨千刀的!” 
  敖子书低头抽泣。沈芸却只是冷冷地瞧着,并不说话。大奶奶转过身来,“弟妹,你说如何处置,我都听你的。” 
  沈芸笑笑:“您可别这么说,我哪儿有权利处置子书啊。我看还是把这事报到老爷子那儿,听他发落吧。”大奶奶脸色一变,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好……” 
  “我现在就去找老太爷,跟他说说。”沈芸起身就要出门。 
  大奶奶猛地堵在门口,眼圈都红了,“哪也不用去!弟妹,这是我们妯娌之间的事,子不孝娘之过。”突然抓起门旁的竹板,发狠地毒打起儿子来。 
  敖子书被打得满地乱滚,“嗷嗷”直叫。沈芸也不阻止,走回去坐下,冷冷地看着。大奶奶手里的竹板抡得呼呼响,边掉泪边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前面差点害了你弟弟,这会儿还要闹着娶一个奴才,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了?你想当敖家的主人,还早着呢!” 
  她越想越气,手上的竹板竟然劈成了半截,她愣住了,敖子书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沈芸仍然是不动声色。大奶奶把又要涌出的泪水硬挤了回去,忿忿地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把子书交给你了。”将手中的半截竹板扔到沈芸脚前,转身上楼去了。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沈芸和趴在地上的敖子书。沈芸叹了口气,落下泪来,起身走到他跟前,说:“子书,不是三婶对你心狠,子轩不懂事讨人嫌,可也是我心头上的肉啊。” 
  敖子书睁开迷蒙的眼睛,艰难地说:“三婶,我保证……这一辈子会善待子轩,我陪他读书,我教他读书……”说完,又昏了过去。     
  三、离恨篇   
  1、风波起(1)   
  从后窗看去,那个小院里居然也杂栽些花草。有一棵白玉兰,疏疏落落开出几朵花,昨夜雨大,已经掉残了。墙上的藤蔓倒是茂盛,有钻天之势,朝上疯长,终是突了围,探出墙外去,同时扎根的几簇方梗竹,却只得颓丧地倚墙而立,头上结了细密的蜘网。 
  这个院子可比不得敖府的花园,那为的是装点门面和清赏,假山流水的,讲究个情调和韵味;下人们住的地方图个实用,与农家小院有得一比,角落里开出几块菜圃,扎起两排苦瓜架子,地头上还挖了口井,为的是浇灌方便。 
  中间的那块草地也有几分热闹,一群母鸡本好好地在上边啄食,猛然一只大芦花公鸡扑来,便乱成一团,如撒在地上的一捧豆子,滴溜溜满地乱滚,叫声很是惨厉。最终,那“霸王” 
  抓住了一只母鸡,踩到背上,发出得意的咯咯声。 
  茹月靠在窗前,木呆呆地看着院里的景象,小声地抽泣着,心想活着由不得人,死也这般艰难,莫不成上天还嫌自己被折磨得不够?想想昨晚老太爷那番诛心的话,她就不寒而栗。那一道道像用刀子刻出来的皱纹,那一把有些前翘的花白胡子,那冷酷而又刻薄的眼神,那慢条斯理而又怪异的腔调……现在想来他根本就不是个人,是魔鬼,是衣冠禽兽才对。 
  茹月永远忘不了昨晚被那老东西按在床榻上凌辱的那一幕,她简直不能相信,在子轩下落不明的当儿,他还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和好“兴致”。事毕,她趁他心满意足之际,终于斗胆提出了那个请求,便是要谢天回家。 
  话一出口,老太爷就乐了,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茹月如今也长了出息,知道跟我讨价还价了!看来,我还是该教你多读点书。”起身走去书房,从书架抽了一本《幽梦影》,翻开来,递给她,“读读第三十三则!” 
  茹月一时间猜不透他的用意,便小声读起来,“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者,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取解语者也。” 
  “明白它讲的什么道理吗?” 
  “明白。” 
  “那我问你,”老太爷的脸猛地沉下去,盯着她问,“你是解语呢?还是生香?” 
  茹月被他的神情语气吓呆了,手脚一片冰凉。老太爷指着她说,“你给我记住喽,我是这个家的主子,你是这家门的奴才,奴才伺候主子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不是不明白事理,只是把自己高看了,敖家门里的事,又几时轮到你个丫头插嘴了!” 
  茹月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半晌才哭出声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也正是从那时起,她萌生了寻死的念头,本以为牺牲了清白,能换来谢天的回府也算值了,不成想临到头,却又遭受更大的凌辱,当真使她心痛欲绝。昨晚冒雨跑回屋后,思前想后,委实无颜再活在世上,便找出绳子想悬梁自尽,没想到敖子书又从半路杀出来。 
  他对她施暴时,起先她还拼命挣扎,后来想到这身子本就不干净了,何苦再守着它,便放弃了。心头反腾起一股报复的欲望,便叫他们祖孙俩乱伦好了,自己没保住贞洁,已对不起谢天,便权当是给两条疯狗咬了。岂料,敖子书最后居然收了手,但经他这一闹,茹月一时间也没了上吊的勇气。 
  好不容易挨过那一夜,今天早上,她毅然决定跳井,也许下意识里,这可怜的人儿还想用水洗去身上的污垢,还自己一个清白。可最终她还是没死成。 
  现在,坐在窗前看着后院,茹月尽管哀伤依旧,却已不想再寻死了。也许是上天不让她死,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觉得自己两次想死都没死成,肯定大有因果。便像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点点滴滴的,不都是征兆?那只芦花公鸡且不说了,便是这些花草,看起来也隐有机杼:那白玉兰多像自己,一夜雨后,便落残了,凋零了;那爬出墙外的藤呢,该是谢天哥吧,疯长着,毕竟已跳出了这个门第;那结满蛛网的方梗竹,难道不像大少爷,成天关在书楼里,也极可怜…… 
  这么看着想着,想着看着,不觉泪水又流了下来。她伸手摸了一把脸,离开窗户,开始收拾东西。她不可能再留在敖府,哪怕就是再寻短见,她茹月也该找个干净的地方。 
  还没有收拾停当,屋门敲响,茹月赶忙擦干脸上的泪痕,问:“谁?”开门看时,却是敖少秋和沈芸来了,她的眼圈一红,叫了声二老爷,三奶奶?便说不出话来了。 
  沈芸看到床头的包袱,道:“茹月,你这是要去哪儿?你个傻孩子,这兵荒马乱的,你外头又没个亲人,能跑到哪儿去?” 
  茹月捂着脸,呜呜得只是个哭,敖少秋道:“哪儿也不许去。有我在,就有你的活路。” 
  茹月突然翻身跪倒,喊道:“二老爷、三奶奶!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月儿没这好命啊! 
  我这就走,也不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天下这么大,总有我个立身之处吧……” 
  沈芸赶忙把她拉起来,敖少秋眼睛湿润了,说:“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茹月,明天我就请老太爷作主,把你嫁给谢天。” 
  茹月惊讶地望着二老爷,痛苦地摇摇头。沈芸一把抱住了她,说道:“月儿,你听见二爷说什么了?孩子,留下来,三奶奶还想喝你和谢天的喜酒呢!”   
  1、风波起(2)   
  茹月痛苦地摇头,突然哇的哭出声来,“不!我对不起他!我没别的办法,只能走……” 
  听了这话,敖少秋目光一紧,与沈芸对视一眼。沈芸拍着她的背道:“傻孩子,你胡说些什么呢,二老爷不是给你指明了路吗?” 
  茹月哭喊着:“二老爷,三奶奶,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月儿一辈子记着,可我配不上二少爷。 
  我……我现在不是一个干净的人了,我对不起他……你们能容得下我,可二少爷不能,他一定心里很难过。我不想让他难过……” 
  敖少秋皱起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芸叹了口气,“茹月啊茹月,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 
  “三奶奶,小少爷身子安好了吗?您是府上的菩萨,老天爷会保佑您的。二老爷,从小您就疼月儿,可月儿没一天孝敬,这便给您磕个头吧!”说着,她便朝着敖少秋叩下去,不等他搀扶马上又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努力绽开个笑脸儿,“三奶奶,二老爷,月儿走了! 
  ”抓起包袱就要往外走。 
  沈芸和敖少秋正待拉住她,却不想门外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拦在了门口,茹月抬头见是敖子书,害怕地向后退去,他已经完全失去往常的傲慢和稳重,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圈发黑,嘴唇长满了水疱,他望着茹月,涩声说:“别走好吗?茹月,我不想你走!” 
  茹月摇摇头,“大少爷……你就放我走吧!” 
  敖子书痛苦地说:“我是真心想娶你,你为什么总不相信,难不成叫我把心掏出来……”茹月又开始抽泣起来。敖子书又转向敖少秋和沈芸,说,“二叔,三婶,我没欺负茹月,我对她是真心的,就想娶她!求你们给我作个见证。” 
  敖少秋咳嗽了声,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沈芸则叹了口气:“子书啊,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事先问过你娘?” 
  “我不管!”敖子书叫嚷着,“反正这次我是娶定了茹月。长这么大,什么都听她的,我这次非要自己作一次主不可!” 
  “是啊,你的翅膀硬了,便可以不要你的娘了!”身后猛地传来大奶奶的话声,“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给自己作主。” 
  敖子书叫了声娘!转过身去,“我求您老人家,就把茹月许了我吧!” 
  大奶奶冷笑道:“你既然能自己作主,何必还要我这个做娘的开口!”猛地提高嗓门,喝道:“还不趁早给我滚回去读书!” 
  敖子书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大奶奶恼羞成怒,“你听见没有!我再说一遍,回去!” 
  敖子书索性把头扭到一边儿,茹月含泪跪下去,“大少爷,你回去吧!我求你了!” 
  敖子书咬紧牙关,闷声闷气地说:“娘,我还是那句话,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总之我是娶定茹月了!” 
  大奶奶的脸色早就有些挂不住了,尤其是当着沈芸和敖少秋的面儿,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我白生养了你!” 
  敖子书倔强地说:“娘,我想得到的谁也抢不走。如果你不答应,我今天就死在这儿!”敖少秋在旁看不过眼了,喝道:“子书,你是怎么跟你娘说话的!” 
  “好,好……”大奶奶气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子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你的心思都给这个狐狸精小娼妇勾了去,你……” 
  “娘,你别逼我!”敖子书不待她说完,就大声打断了她的话头。 
  大奶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向院外走去。敖子书倒也怪了,见他娘走了,便随后跟着去了,倒是把沈芸和敖少秋闹得不明所以。大奶奶听到后边的脚步声,心里倒是一喜,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子书他还没糊涂到底。 
  谁知回到自己屋后,敖子书却并不跟进,又闷声闷气地问了句:“娘,我求你答应我跟茹月的婚事!” 
  这句话传到大奶奶的耳朵里,她险些背过气去,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敖子书,今天要是不气死你娘,你心里就不快畅!你给我听好了,要想我答应这件事,门儿都没有,除非是我死了!” 
  敖子书听了他娘的话,也感到了绝望,扑通一下跪倒在院子里,“娘,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大奶奶恶毒地瞪了他一眼,“我巴不得你一头撞死,也落得个干净!”回身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日头已上了三竿,白晃晃的光罩住院子,叫人热得透不过气来,没风,花草都有些焉,叶子纹丝不动,藏在树阴里的蝉则拼命地叫唱,似替酷日助威。 
  不大一会儿,敖子书身上便被汗水浸透了,眼前金星乱冒,嗓子里火辣辣地疼,却还是咬紧牙跪着。正自熬煎着,阳光一暗,却是沈芸手举着伞站在他跟前,“子书,跟我回屋,别在这儿跪了。” 
  敖子书摇着头,“我只要我娘的一句话,要是不给,今天我就豁上去了,死在这儿也不回去。” 
  沈芸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还这样犟性,你以为你娘就不心疼吗?你若还在这儿跪下去,恐怕你和茹月的事要真的吹灯了。” 
  敖子书惊诧地抬头看她,说:“三婶,我知道你最疼小辈了,你就帮侄子拿个主意吧!” 
  “先起来再说!”沈芸伸手拉了子书一把,他因跪得久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沈芸用手指在他的穴位上按了几下,酸痛登时减轻大半儿,敖子书大为惊讶,说:“三婶,你说吧,侄儿愿意听你的。”   
  1、风波起(3)   
  沈芸看了正房紧闭的大门,说:“你先到我屋去,我有话问你。”敖子书答应着,跟在沈芸后面向院外走去,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娘屋的门还是紧闭着,暗想娘的心也真够硬的。   
  2、情为何物   
  三婶的院子子书以前来的不是太多,现在一走进这个竹林环绕的院落,只觉清凉无比,竹门竹篱笆竹廊竹桥,一派天然,酷夏住这儿再舒服不过。 
  进到正屋,小丫头给敖子书端上一碗冰镇酸梅汤来,他几乎是一饮而尽,顿时暑热全消,感激地看着沈芸,突然想到了子轩,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还是硬着头皮问:“三婶,弟弟他好些了没?” 
  “没事,吃了郎中开的药,估计再睡一觉就好起了。” 
  敖子书讪讪地说:“我去看看他。” 
  沈芸说:“先不忙。”支开了小丫头,关好房门,注视着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敖子书木讷地摇头,“不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茹月,三婶你要相信我!” 
  沈芸点点头,“我信你。你这孩子虽然做事有时欠妥,但心底还是善良的。” 
  敖子书听了这话,有些手足无措,目光里满是感激,“可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住茹月呢?三婶,我真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们俩?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芸默默地瞧着他,“子书,三婶想问你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她?”敖子书使劲点头。沈芸跟了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会好好待她?” 
  敖子书愣了一下,马上又点头,“我会为她死,三婶。” 
  沈芸叹了口气:“子书,你知道一个女人是需要男人真心疼她的,尤其是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女人家的命是不由自己把握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怪她。这点,你能做到吗?” 
  敖子书一皱眉,“三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三婶只是想告诉你,当年因为有了你三叔,我的命全变了,我做什么都不会害怕。你是个男人,你懂吗?” 
  敖子书望着她殷切的目光,茫然地点点头,“我懂,我会好好疼茹月的。” 
  沈芸欣慰地说:“这就好,记着你的话,现在回书楼去吧。” 
  敖子书喃喃道:“可是,三婶……” 
  沈芸笑笑,“事情总会好起来的,子书你要记住,不管做人做事心都要放宽,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就算抢也抢不去;反过来说呢,要是她不属于你,你便是再费劲儿也是枉然。 
  ” 
  敖子书哦了声,茫然地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补了句:“三婶,我是真的爱茹月!我想守着她一辈子!” 
  沈芸盯着他,“如果让你在风满楼和茹月之间选一个呢,你会选谁?” 
  敖子书一呆,疑惑地说:“这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沈芸苦笑着:“别骗自己了子书,你心里很清楚,你最终会选风满楼。” 
  敖子书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错,这对他来说确是个很艰难的选择,从刚懂事起,爹娘和爷爷就教导他,风满楼乃敖家百年的基业,藏书合流众长,兼收并蓄,荟萃了江浙一带藏书家之精华,不少孤本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品,故而才能名列四大书楼之首,名闻海内。他从八岁始,就跟爷爷上楼读书,至今已历十载,早就与之血肉相连,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放弃它。 
  敖子书慢慢拉开了门,走出去,竹影摇晃中,他抬头看着巍峨的风满楼矗立在后花园里,那是他的楼啊,他怎么可能不要它呢?没错,茹月是跟他从小玩大的,在心里他早就把她当成了未过门的妻子。不记得有多少回曾梦到她,即便在楼上看书,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她。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在读《诗经》时,常被那些发生在河边的爱情所感动: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什么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他读唐诗宋词时,每每沉醉于《长恨歌》和《雨霖铃》:“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便是情感的极致,禁不住要浮一大白。 
  读元曲,便觉得《西厢记》和《桃花扇》余香满口:“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是每个读书人最渴望的浪漫。 
  读《聊斋》,那种狐媚的温柔乡岂非正是男人心中的渴望?当然,读情书是肯定绕不过一部《石头记》的,宝钗者,妻之;晴雯者,妾之;湘云者,友之;宝琴者,君之;黛玉者,仙之…… 
  如此说来,没了茹月,他依旧可以在书中寻得宽慰,“书中自有颜如玉”嘛!而失去了风满楼,则等于要了他敖子书的命。这么一权衡,终于明白,在他心目中风满楼确实比茹月的位置要重些。 
  想到这儿,敖子书凄然一笑,心说:“可没了茹月,我即便活着也没甚趣味……”出了院门,站在曲廊里四顾茫然,一时间竟不知该投去哪里,昏沉沉的在那里傻站了半天。 
  三婶的院子子书以前来的不是太多,现在一走进这个竹林环绕的院落,只觉清凉无比,竹门竹篱笆竹廊竹桥,一派天然,酷夏住这儿再舒服不过。 
  进到正屋,小丫头给敖子书端上一碗冰镇酸梅汤来,他几乎是一饮而尽,顿时暑热全消,感激地看着沈芸,突然想到了子轩,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还是硬着头皮问:“三婶,弟弟他好些了没?” 
  “没事,吃了郎中开的药,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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