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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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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吃了郎中开的药,估计再睡一觉就好起了。” 
  敖子书讪讪地说:“我去看看他。” 
  沈芸说:“先不忙。”支开了小丫头,关好房门,注视着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敖子书木讷地摇头,“不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茹月,三婶你要相信我!” 
  沈芸点点头,“我信你。你这孩子虽然做事有时欠妥,但心底还是善良的。” 
  敖子书听了这话,有些手足无措,目光里满是感激,“可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住茹月呢?三婶,我真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们俩?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芸默默地瞧着他,“子书,三婶想问你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她?”敖子书使劲点头。沈芸跟了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会好好待她?” 
  敖子书愣了一下,马上又点头,“我会为她死,三婶。” 
  沈芸叹了口气:“子书,你知道一个女人是需要男人真心疼她的,尤其是在她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女人家的命是不由自己把握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怪她。这点,你能做到吗?” 
  敖子书一皱眉,“三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三婶只是想告诉你,当年因为有了你三叔,我的命全变了,我做什么都不会害怕。你是个男人,你懂吗?” 
  敖子书望着她殷切的目光,茫然地点点头,“我懂,我会好好疼茹月的。” 
  沈芸欣慰地说:“这就好,记着你的话,现在回书楼去吧。” 
  敖子书喃喃道:“可是,三婶……” 
  沈芸笑笑,“事情总会好起来的,子书你要记住,不管做人做事心都要放宽,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就算抢也抢不去;反过来说呢,要是她不属于你,你便是再费劲儿也是枉然。 
  ” 
  敖子书哦了声,茫然地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补了句:“三婶,我是真的爱茹月!我想守着她一辈子!” 
  沈芸盯着他,“如果让你在风满楼和茹月之间选一个呢,你会选谁?” 
  敖子书一呆,疑惑地说:“这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沈芸苦笑着:“别骗自己了子书,你心里很清楚,你最终会选风满楼。” 
  敖子书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错,这对他来说确是个很艰难的选择,从刚懂事起,爹娘和爷爷就教导他,风满楼乃敖家百年的基业,藏书合流众长,兼收并蓄,荟萃了江浙一带藏书家之精华,不少孤本都是价值千金的珍品,故而才能名列四大书楼之首,名闻海内。他从八岁始,就跟爷爷上楼读书,至今已历十载,早就与之血肉相连,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放弃它。 
  敖子书慢慢拉开了门,走出去,竹影摇晃中,他抬头看着巍峨的风满楼矗立在后花园里,那是他的楼啊,他怎么可能不要它呢?没错,茹月是跟他从小玩大的,在心里他早就把她当成了未过门的妻子。不记得有多少回曾梦到她,即便在楼上看书,也会时不时地想起她。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在读《诗经》时,常被那些发生在河边的爱情所感动: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什么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他读唐诗宋词时,每每沉醉于《长恨歌》和《雨霖铃》:“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便是情感的极致,禁不住要浮一大白。 
  读元曲,便觉得《西厢记》和《桃花扇》余香满口:“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是每个读书人最渴望的浪漫。 
  读《聊斋》,那种狐媚的温柔乡岂非正是男人心中的渴望?当然,读情书是肯定绕不过一部《石头记》的,宝钗者,妻之;晴雯者,妾之;湘云者,友之;宝琴者,君之;黛玉者,仙之…… 
  如此说来,没了茹月,他依旧可以在书中寻得宽慰,“书中自有颜如玉”嘛!而失去了风满楼,则等于要了他敖子书的命。这么一权衡,终于明白,在他心目中风满楼确实比茹月的位置要重些。 
  想到这儿,敖子书凄然一笑,心说:“可没了茹月,我即便活着也没甚趣味……”出了院门,站在曲廊里四顾茫然,一时间竟不知该投去哪里,昏沉沉的在那里傻站了半天。   
  3、何去何从(1)   
  看着子书失魂落魄地离开她家的小院,沈芸觉得有些失落,心想终究没几个男人肯为了他所爱的人抛弃一切,敖家这辈出了两个,一个是敖少秋,一个是敖少方。下一辈会有谁呢,估计谢天与子轩都可能,但绝对不是敖子书,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清楚……可为何刚才还极力想促成他和茹月的婚事? 
  沈芸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问自己下意识是不是很想子书娶了茹月?那样的话他便有可能惹怒了老太爷和大嫂,当不成少楼主,而子轩的机会就来了?不禁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慌忙又将这个念头压下去:不,不是这样的,我是在替茹月这丫头一生的幸福着想。试探过子书后,我可不是觉得谢天跟茹月才是最适合的一对儿。 
  说不清怎的,心总觉得慌慌的,有些坐立不安,便毅然决定即刻去天灵山的祖宅,去找谢天谈谈。照现今情形看,茹月再留在敖家也是无味,反不如跟了谢天去,倒也落得个自由自在。 
  上山的路已很熟,沈芸很快就赶到了祖宅,但谢天并不在屋里,她叫了两声也没人应,转念一想,莫不是去山腰练功了?穿过那片树林,寻了去,隔得尚远,果然便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没等走近,就听到一人道:“师妹来了!” 
  便看到那块空地上站着两人,谢天正在练“落花功”的套路,听方文镜这一说,赶忙收了势子,转头看去,叫了声三婶。沈芸见到师兄在场,心中一动,寻思:这件事莫不如先跟师兄通个气,有茹月牵着,他也就不好带谢天走了。忙笑说,“你俩倒是勤奋,这大热天还紧赶着练功,师兄,你不心疼谢天这个徒弟,我还心疼他这个侄儿呢!” 
  方文镜一摇折扇,微微一笑,“芸儿自嫁到敖家后,果真长进不少,说话也懂得半遮半掩了。” 
  沈芸脸一热,嗔道:“好心叫你们歇歇,你不领情算了,反过来还挤对我,哪像个当师兄的作为?” 
  方文镜哈哈笑着,朝她一躬身,“便是最喜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 
  沈芸冲着谢天一点头,“谢天,我有些话要跟你师傅说,也别走远,过会儿三婶还有事跟你商量。” 
  谢天说声好,又问过子轩的安稳,方才离开。剩下两人便走去树阴里盘膝坐了,此地竹林如翠涛起伏,地上绿草如茵,有蝶上下翩跹,风景着实不恶。 
  方文镜打量着沈芸,问:“子轩身体不打紧吧?” 
  沈芸摇摇头,“不是为了子轩的事。”便将茹月跳井自杀,子书立誓要娶她跟家人闹翻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 
  方文镜听完后不置可否,问:“先说说你的意思。” 
  沈芸叹了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得跟谢天照实说了,让他带茹月远走高飞最好。” 
  方文镜笑眯眯地瞧着她,“师妹,枉为你在敖家呆了这么多年,还不如我了解谢天。他怎么会要这种被人玩过的丫头呢,他若是知道了内情,铁定会去要了那老头子的命!你信不信? 
  ” 
  沈芸怔住,她默默点头。方文镜继续道:“那时你们敖家必定大乱,孙子杀爷爷,还是为了一个丫头吃醋,风满楼必会因此名闻天下,哈哈哈……” 
  沈芸愤怒地看着大笑不止的方文镜,恼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幸灾乐祸,敖家坏了名声,连带着我也丢人现眼,你就得意了?” 
  方文镜摇了摇头,正色道:“非也非也,我是说你的想法不妥。现在说说另一条路,子书不是喜欢茹月吗,索性便替他们撮合了。若是子书日后晓得内情,他只会深藏起来,就像藏他的那些书一样,把这些苦统统藏在心里,那时候风满楼还是风满楼,敖家还是那个堂堂正正的敖家,你信不信?” 
  沈芸不得不承认方文镜说得在理,以子书的性格,他只能这样做。方文镜摇着扇子,“所以,你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沈芸终究有些不忍,“可那……不是害了茹月这孩子?” 
  “怎么叫害?从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当了少奶奶,做了未来楼主夫人,也算是飞上高枝变凤凰。茹月跟着谢天可就不好说了,他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会把她看得低贱,一生不得翻身。” 
  “师兄,你是在以自己的心性看谢天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方文镜冷冷一笑:“落花宫的人个个清高唯美,眼里心头自然容不得污秽。更何况,我要带谢天无牵无挂地走,岂能有所牵累?” 
  “可是,那样的话可就苦了茹月……”沈芸忧心忡忡地说,“你是不知道敖家那老东西,整天爱抱着个《素女经》不做好事,茹月要是一天不离开敖家,他就一天不会放手。我总不能眼看着把人家丫头往火坑里推啊!” 
  方文镜啪的将折扇在手心一拍,“这你大可不必过虑,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我有一计可帮你敖家免除后患!” 
  “什么计?” 
  方文镜神秘地笑笑,“天机不可泄露也!再说,我亲自出面料理此事,一不为茹月,二不为敖家,而是为了师妹你。想你如此冰清玉洁之人,便是被那老贼多看上几眼,心里生起龌龊念头,也是大大的不敬!” 
  沈芸听了脸一热,赶忙转移了话题:“师兄,你非得要带谢天走吗?” 
  方文镜苦笑道:“师妹,你的心可真是痴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谢天能重回敖家。可他就算回去又能怎样?他就是偷书的命,就是下贱的根……”   
  3、何去何从(2)   
  沈芸惊诧地抬头看他,她确实想谢天能重新回去,一则不想看到这孩子沦落成盗书贼;二则不愿看到敖少秋父子骨肉分离;三则也是存有一点私心,谢天跟子轩最好,将来成家立业后能相互有个帮衬,不至于像子书那样说话办事都多担着份心思,毕竟在敖家她孤儿寡母的,容易招人欺。可在她心里,绝对没有丁点低看谢天的意思,哪怕他成了落花宫的弟子。 
  方文镜却是不依不饶地又补了一句:“我不过是替你说出来而已!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下贱,落花宫是不是很下贱……” 
  沈芸痛苦地摇了摇头:“师兄,你怎么会这样看我,要是当真那样想的话,我岂非也是一样,因为当年我也是落花宫的人……我不想谢天跟你去,只是不愿意看到敖家家门破裂!” 
  方文镜干笑一声:“芸儿真真的变成了敖家的三奶奶,您现在真的是为敖家处心积虑了。” 
  沈芸看了他半晌,幽幽地说:“师兄,希望你能体谅些个,毕竟我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只能听到林中鸟雀脆亮的叫声。方文镜看着沈芸那凄婉的眼神,心说罢,罢,她早就不是从前的芸儿,自己何苦还纠缠于此?正色道:“师妹,不是我危言耸听,你果真替孩子着想的话,便不该叫子轩呆在那个风满楼里。你敖家人视那楼为宝,我却认定它是个祸害,你也不想子轩变得跟子书一样吧?你看那位敖家大少爷困在风满楼里死读书,都成什么样子了,瞧着吧,子书娶了茹月后,就更得像只乌龟,那风满楼便是他的壳,他也只有龟缩在里边,当他那个一文不名的楼主了。” 
  沈芸被师兄的这番话惊得呆了,在此之前,她不正是日夜盼着儿子能登上书楼吗?就在前些天,看着子轩如愿以偿上去读书,她不是也喜极而泣吗? 
  又听方文镜道:“不是师兄我给你泼冷水,那风满楼多年前就笼罩着一股不祥气息,少方兄算是个英才,可惜为楼上阴风所催,伤了身体;少秋兄本是个豪放豁达之人,也因了那座楼为情所困,终日借酒消愁;再看看那位大爷敖少广,本也该是位勇武之人,却沦落成个看家护院的可笑可鄙之徒,左右还不都是为了那座风满楼?再来看敖家这小一辈儿,子书已然不成器,谢天若非遇见我,早晚也要替代敖少广做了风满楼的门神。子轩虽然机灵顽皮,不似少方兄文弱,若是此后一直困在里边,早晚也成井底之蛙。” 
  他轻摇扇子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只把个沈芸听得心惊胆战,急声问:“那依师兄的意思,对风满楼子轩就该舍弃了?” 
  “非也非也,书是要读,但非一味地死读。大丈夫立志,当读天下,天下才是这人世间最好最深厚的一本书。所以要想子轩将来成就大器,除了让他读书本外,更要让他出去走一走,闯一闯。走得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句古训师妹难道忘了?” 
  沈芸也被方文镜的话鼓动兴奋起来,说:“师兄,眼前倒还真的有这么个机会。”便把政府要遣派学童去海外读书的事说了。 
  方文镜一拍大腿,“好,实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出家门游学已是祖辈积德,能出国门游学莫非是上苍眷顾?”拿眼瞧着沈芸,笑眯眯地道,“师妹你别告诉我,因舍不得孩子,便放弃了。” 
  沈芸叹了口气:“毕竟是飘洋过海,迢迢万里,又难通音信,说不担心是假的,不瞒师兄,就是现在我一样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少方唯一的骨血啊!” 
  方文镜听了这话,黯然道:“也是,毕竟你是孩子的娘。” 
  但是,方文镜的一席话确实说动了沈芸的心思。因为认可了茹月只能嫁给子书这条路,下山前,她再跟谢天说话时,便绝口不提茹月的事,只是说了些体贴的话,叫他练功小心,要照顾好自己的衣食起居。 
  下得山后,害怕敖少秋前来跟谢天提茹月自杀的事,便又转道去了酒厂。谁想他并不在,酒工说刚才被老太爷使人来传了去,沈芸料到家中肯定又是出了大事,便也急三火四地向回赶。果然,进门没来得及喘上口气,便被下人告知,老太爷要她即刻去正堂听话。 
  沈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惴惴地走去,进了正堂,见敖少秋、敖少广和大奶奶坐在左右,老太爷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满脸的肃穆。沈芸施过礼后,也在下首坐了。 
  老太爷这才清清嗓子,看着敖少广夫妇道:“说吧,娄子捅出来了,子书见不得人的事也干出来了,想来咱敖家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都在拿眼瞧着,总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听听你们的主意。” 
  大奶奶听了,忙拉着敖少广起身要下跪。老太爷一摆手:“你们别跪!”两人一怔。老太爷板着脸说:“现在不是跪的时候。先说说怎么办。” 
  大奶奶与丈夫对视一眼,敖少广说:“爹,孩儿养了这么个畜生,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一定好好惩罚他!” 
  老太爷冷笑了一声,看着大奶奶问:“你说呢?” 
  大奶奶垂着头道:“爹说过,最重要的事是我们敖府的面子。”心中暗骂,“你这老不死难道就是什么好东西?我看这家风都是给你带坏的!” 
  老太爷赞许地点点头,看看敖少秋和沈芸,“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3、何去何从(3)   
  “爹,子书我已经使人看起来了。茹月她我也……”大奶奶瞥了眼敖少秋和沈芸,继续说下去,“我也叫人守着了,别再让她寻死就成。待过晌我再跟她好好谈谈。这事大不了,就是茹月那个丫头命贱,把子书给带坏了。花几个钱,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敖少秋听了这话别扭,一皱眉,站起身来,“嫂子!茹月要是真下贱,出了这事也就不会要死要活的了。” 
  大奶奶冷笑一声:“二弟你听我说完。我估摸着这丫头也不是真心跳井,她不过是想做做样子,来要挟咱们子书,好让子书娶她,然后这丫头就一步登天了。爹,谁都知道子书将来是要继承风满楼的,现在可不能因为这个乱了敖家的阵脚。”心下暗骂敖少秋,你儿子被赶出去,就眼红子书了是不是? 
  沈芸突然说话了,“嫂子,我看子书对茹月倒是一片真心呢。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在你门前长跪不起了!” 
  大奶奶脸上闪过一丝恨色,冷冷地道:“谁知道那是谁在背后耸动的?谁都知道俺家子书向来听话孝敬。怎么一转眼就变性子了?这世情我是看明白了,墙倒众人推,落井爱下石。可有一样,别光顾着推墙反过来再把自己砸里边,蹲井沿小心自己也给掉进去!” 
  沈芸脸上泛着笑,“大嫂,这话听着倒是怪吓人的,你当着爹的面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 
  老太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拖长了嗓门说:“我怎么瞧着家里越来越乱了呢?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奶奶只得咽了口唾沫,赔着小心问:“那爹的意思是……”心下一阵气苦,这几天可真是叫老三家的瞧笑话了。 
  老太爷叹了口气,“我听说子书如今也跟着要死要活的?” 
  大奶奶心里一紧,又暗骂了沈芸句,讪讪地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我已经教训他了。” 
  老太爷摇摇头,“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茹月也不是一般的丫头,跟着他们一块儿长大,多少也沾上点书卷气,我看这丫头的资质还是不错的。” 
  大奶奶察言观色,用试探的口吻说,“这丫头是个狐媚子,把子书的心都给偷去了。”心说,她要是不下贱,能惹得动你这老东西的花花心思? 
  老太爷苦笑道:“哪个男人不沾腥啊?你以为儿子这么大了,你还能管得住?” 
  大奶奶低下头去,说声“是”。心里觉得憋屈,眼泪掉了出来,子书这傻孩子真是枉为她疼,长大了不认娘,真真的丧了天良。 
  老太爷长叹一声:“那就把茹月娶了吧。没准是把好手,将来还能帮帮你。” 
  大奶奶大吃一惊,抬起头叫道:“爹,这万万使不得……子书怎么可能娶那个贱……” 
  老太爷的目光却转向敖少秋和沈芸,“你们以为呢?” 
  敖少秋看上去有些无奈,只说了句:“全凭爹作主。”沈芸也道:“媳妇没意见。”朝敖少秋偏了偏头,小声说,“二哥,这事还得先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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