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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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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却着实戳中孔一白的痛处,他恼羞成怒,大声道:“我怎么骗了?怎么耍了?你张口一个骗闭口一个耍,还是不是我周名伦的女儿!你背地里去摸爸爸的底,跟你婆婆通风报信,让她也不信任我,是不是?我周名伦怎么会养你这么一个不分门里门外的女儿?”   
  5、行刺(4)   
  周雨童吃惊地看着孔一白暴怒的样子,吓得捂住胸口,苍白了脸色,猛地站起身向后退去,颤抖着声说:“我不跟您……说了,我回屋去了。”转身就要朝门外跑。 
  孔一白不觉失声叫道:“雨童!”他的脸色已成灰白色,伤心地看着女儿,周雨童僵在那里却并不回身,他咽声说:“你要记着,你是爸爸最亲的人。” 
  周雨童还是没回头,猛地快步冲出去。孔一白呆呆地看着门口,觉得疲惫不堪,痛苦画满了脸庞,从心里感到孤独凄凉。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他恍惚地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敖子轩踏进门来,神情才松动下来。 
  敖子轩打量着孔一白的脸色,笑着说:“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雨童又惹您生气?她就那副小孩脾气,您别怪怨。”适才雨童气乎乎地跑回屋,倒在床上就呜呜大哭,任他怎么劝也不听,子轩便知道肯定是跟岳父之间闹了别扭。 
  孔一白看起来有些沮丧,摇摇头说:“不知哪儿出了问题。子轩,你要好好劝劝她,也怨我从小太溺爱,她这小姐脾气发作起来倒是比我这个当爸爸的还大!” 
  敖子轩赔着小心说:“您千万别这样想,其实雨童心里面是很尊重您的。” 
  孔一白很潇洒地一抬手,“不说她了,说说你的事。赏书大会很快就要到了,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说到正事上,敖子轩的眼睛又亮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于自己第一次主持举办的赏书大会,他当然有一番打算,正要跟孔一白细说:“爸爸,这些天我想得很多,为什么书这样的好东西到得藏书楼里,便被异化了呢?那是因为人心所染,故而要想振兴文化事业,废除旧制,树立新风势在必行!我相信只要尽心去做,嘉邺镇总会变的,风满楼也会变的,这世上还没有不会变的东西!” 
  孔一白听了拍手称赞,“没错,嘉邺现在这么乱,急需整治,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你如今做了督学,子书又是风满楼的楼主,统领其他三楼,作出个表率,创立好的风气,便是无量公德。我常听雨童说起,你还想投资兴办学堂,发展教育事业,正好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现在你要钱有钱,有权有权,便尽管放开手脚去做,爸爸总是支持你的。” 
  一席话说得敖子轩热血沸腾,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孔一白,“爸爸,这是给几大书楼制订的联合公约,您过目一下,给个意见。” 
  孔一白接过扫了两眼,便叹道:“废百年旧规,立藏书新风,写得好!尤其这条,藏书者非个人藏书,乃是为天下民众所藏,各楼应择日,许民众随意登之。太好了,各书楼要是全按你的公约去改造,我看不出两年,嘉邺的藏书、教育都会兴旺发达。” 
  敖子轩眼见泰山大人满口赞同,更是欣喜。孔一白心想,文明的激进一大好处就是能造成漏洞,而这个恰恰便是他想要的,有了这个漏洞,他才好做大文章。对于敖子轩这个女婿,孔一白从心里喜欢不起来,当然也不厌恶,敖少方的儿子怎可能搏得他的好感,顶多是被他利用。当下又问敖子轩:“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发下去?” 
  “准备在那天的赏书大会上发给各家。只是‘许民众随意登之’这一条恐怕是最难的,爸爸,您在几位楼主心里德高望重,少不得还要多多劝和。” 
  孔一白微微一笑:“难吗?我看不难。四大书楼我都已经登上了三个,那天我要亲赴赏书大会,全力支持你!”敖子轩激动着搓起手来,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孔一白沉吟着,脸上浮出了一丝奇异的笑容:“不过你想过没有,那天我可是要登风满楼的,按你公约所定,我便得带这头,毕竟这嘉邺镇只有我才有幸连登三座书楼,要是不上风满楼的话,便容易落人口舌,唯有公平互等,方可叫人信服,到那时,嘉邺镇上的这些陈规陋俗也自然会被破掉,得以重生。”多年来,登风满楼一直便是他的夙愿,眼见得敖子轩给他造好了机会,还顺理成章,孔一白不禁有些心花怒放了。 
  敖子轩倒是没把这事想得太复杂,先是怔了怔,马上又道:“我想这并不成什么问题,我本就是想叫风满楼对天下民众开放,何况是爸爸您呢!” 
  孔一白笑着点头,“很好,很好!子轩,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如何看待落花宫?”敖子轩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孔一白叹口气,“是啊,你二哥就是落花宫的人,你妈妈的真实身份现在也扑朔迷离,你委实不好说什么了?” 
  敖子轩的脸色很沉重,好一会儿才说:“爸爸,你觉得藏书楼和落花宫的作为还有什么两样吗?都有同样的陋习,藏藏偷偷,一点也不光明磊落!要是真能做到书藏天下,惠嘉世人,落花宫也早就不存在了!”近些天,那三家书楼一直在落花宫跟风满楼的渊源上面大做文章,企图从中渔利,很是让他气愤,早就想跟他们好好理论了。 
  孔一白看着他激愤的样子,点点头,“那……要是你妈妈果真如谣言所传,是落花宫的人呢?” 
  敖子轩抬起头,看着孔一白,“爸爸,身份并不能代表人品,伪君子有时候比真小人更可怕!我妈妈是不是落花宫的人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她在我敖子轩心目中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我以她为荣,为傲,这就足够了!”   
  5、行刺(5)   
  孔一白听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话,不禁感慨万千,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心说可惜雨童没这般……笑着对敖子轩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想你妈妈?放心,她如今生活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心情也很好,她再也不用回敖家去忍受折磨了。” 
  敖子轩听了又惊又喜:“爸爸,你知道我妈妈现在何处?是不是可以引我去见她?” 
  孔一白微笑着,“去唤雨童来,我们一起去见你妈妈。”     
  八、书殇篇   
  1、疯狂与劝解(1)   
  自从敖老太爷的丧事办完以后,茹月便发现自己被敖家的人孤立了。原先想将那毒死老头子的罪名安到沈芸头上,将她挤走,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便牢靠了,谁想敖子轩一记耳光便把她的威风打下去。婆婆也当堂翻脸,将她好一顿训斥,茹月这才明白老头子下葬后,那碗莲子羹的事便等于揭过去,她再也拿不住对方的短了。 
  公公自从上回用箭射不到谢天,跟老头子一合计,也从外边买回了一批枪支,这护楼兵一旦配上厉害家什,他腰板便更直了,说话也干脆利落,茹月还真是怕他三分。便是子书那呆子如今也把她当成瘟神,干脆就不回家住,躲到公婆那里,自从上回亲眼看到她毒死了爷爷,他对她就没半点夫妻情分了。下人们前段时间因为有老太爷给茹月撑腰,还服她管,如今见权力又被大奶奶收回去,少爷们又对她没好声气,便都恶了她,当面的唾沫背后的诅咒,恨不得将她掀翻踩在脚底下。 
  茹月真是慌神了,去找过那三家楼主商议主张,谁知人人也冷淡敷衍,只是顾全着周名伦的面子,还跟她说上两句,眼中却明显含着轻蔑与不屑。她觉得自己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风刮得东飘西晃,总没了实落处。茹月终于明白了,在敖家她之所以能站直腰板,还多靠了老头子这把伞,而今他这一撒手,她的根基就摇晃了。如今,她也只有牢牢抓住周名伦这根线了,只要他肯拉她,她就能飞起来。 
  周名伦上次来吊唁老头子时,对她的神情语气有些冷淡,这叫茹月心里很不踏实,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东西,她可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丢弃。所以,在敖老太爷的丧事办完后的第二天,她再也不敢等了,略打扮了下,便划着条小船赶去南湖楼。 
  一看到那个黑漆大门,茹月心里便涌出了希望,没错,她还是他的人,敖家不要她了,周家的门还敞开着呢!门口站着两名护卫,茹月跟他们也相熟,以往到时,通常会被直接带去周名伦的书房,或者先请到客厅用茶等候。但这次护卫们显然没有叫她进去的意思,只是请她在外边稍等,一人进去禀报了,一人仍留在门口看着她。 
  茹月见到这阵势,心登时便凉了,面上虽然还强笑着,脑里也竭力朝好事想,但身子却禁不住发起了抖。护卫不大一会儿就出来,面无表情地只说了句先生现在很忙,不见客。茹月的头轰的一下,眼圈登时便红了,脑子里竟一片空白,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知道,要是周家再将其拒之门外,自己便真的走投无路了,又笑着哀求那护卫再去通报,说她就在这里等着,先生什么时候得便都行。那护卫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进去了。 
  茹月心里七上八下地在门口徘徊着,拼命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当那人再次回转时,她竟没勇气抬头看他的脸色了,只听护卫说道:“少奶奶,我家主人没有时间。让您先回去。” 
  茹月胸口蓦地蹿起一股火来,抬头盯着那人问道:“什么,他亲口说的?” 
  “主人亲口说的。”他说着,便冲着另一名护卫使了个眼色,两人迈进院去,居然转身将两扇大门重重地关上了。随着那下咣当声,茹月觉得自己也跌入了深渊,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像根木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蓦然地转过身去,一步步走下石阶,走到了小船上。 
  敖家回不去了,周家不收留她,所有的人都不待见她,如今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茹月解开绑在石桩上的绳子,在河道里漫无目标地划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个念头在其中闪晃,却没一个能停得住,无数张面孔从面前闪过,也没一个能靠得住。恍惚中,桨便住手不划了,只任由圆篷船在河面上飘来飘去。 
  她默默望着水面,看着水中的自己,那身影随着水势晃荡,扭曲变形。不觉,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在水面打起一个个小窝儿。黄昏临近,晚霞化作一抹流虹,映在河面上,那些绿色的水草像柔细的发丝,随波拂动。 
  岸上,几个孩子清脆的笑声惊动了茹月,只见他们光着屁股,骑在两头大水牛的背上,正慢腾腾地朝镇上走去。她呆呆地望着,恍惚中,那牛背上的孩子竟换成了她、谢天和子书。可不是怎的,谢天是个傻大胆儿,跨在牛脖子上,左手里举着柳条抽打,右手攥着牛角,嘴里还在不停地吆喝。自己则坐在中间,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腰,子书胆子小,哭丧着脸,手脚并使踞在牛屁股上,那牛尾巴扫来扫去,不时地抽他的腿肚子…… 
  茹月痴痴地看着,嘴角不觉流出一丝笑来,那时候,他们活得多自在,无忧无虑的……鸦雀驮着暮色呱呱叫着从头顶飞过,牛背上的孩子吹起了芦笛,清脆悦耳。茹月再细看时,牛背上的谢天子书和自己已换成别的面孔,孩子们乐成一团儿,远远地去了,茹月心里一酸,泪又掉下来,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眼看残阳便要给远山吞没,茹月伸手抹了把眼泪,心说不成,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拿起木桨便向回划。待到了周家的码头时,见那门依旧关着,她丝毫不再犹豫,船绳也不系,大步迈上了石阶。近前便用拳头砸门,里面有人喝问:“谁?” 
  茹月高声道:“我是茹月,要见周先生,他要不想见我,也别找理由躲我。只求给一句痛快话!”里面便再没声了,夜色暗下来,透过门缝,可瞧到院里已亮起灯。茹月心里气苦,索性便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心说这周名伦铁定是去找沈芸那个骚女人了,所以才会冷落她,不由恨得牙痒痒,这个落花宫的贼女人,为什么每个男人她都要跟自己拼抢?   
  1、疯狂与劝解(2)   
  正自气得不行,猛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茹月赶忙跳起来,却是胡林背着手走出,脸上浮着古怪的笑容。她赶忙泛出个笑脸,说:“胡少爷你出来的正好,麻烦带我去见先生,我有重要事说。” 
  胡林笑眯眯地看着茹月,说:“我这里当然无所谓,可问题是,我义父他并不想见你,少奶奶还是省省吧!” 
  茹月脸色一变,急声问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胡林故意叹了口气,“这义父心里怎么想的,谁能知道,再说,雨童如今回了娘家,少奶奶是不是也该避避嫌啊?”茹月听了不禁又气又急,眼泪涌出来,嚷道:“如何她来,我就不能来。以前怎么没这规矩?” 
  胡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倒也可以壮着胆子带少奶奶进去,不过……” 
  茹月眼含着泪看着他,哀求说:“胡少爷,请你无论如何帮我一把,不然的话,我便真的走投无路了。” 
  胡林嘿嘿笑着,“好说,好说,不过你怎么来报答我呢?”眼睛瞄着茹月的身子溜了一圈,嘴里啧啧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说着,便抬手来摸她的脸蛋,茹月厌烦地躲开,胡林故作惊讶,道:“怎么,你不愿意?原来敖家的少奶奶还是如此贞洁之人,我真是看走了眼。” 
  眼看着他便要退回门去,茹月一咬牙,说:“等等胡少爷,只要你今天肯帮我这个忙,我总记得你的好!” 
  胡林盯着她看了看,拖长嗓门道:“那就请吧!”茹月用手背擦了擦脸,大步跨进去,边走边问:“先生在哪儿,在书房吗?” 
  胡林哼了声,“别急,我这可是私放你进门的,先找个屋你先歇着,我再去好好跟义父说说。”茹月犹豫了下,也只得听从了他的话,随着胡林走进一间客房。 
  她一个人在屋里等了好长时间,胡林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仆人,端着一个托盘,说:“义父让你暂且先住下,有空他会见你的。”仆人便把托盘放在桌上,茹月一见上面放着一碗白饭一碟青菜,火腾的便上来,一把就将托盘扫到地上,张口骂道:“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了,周家的奴才吗?” 
  胡林看看地上碟碗的碎片,又冷冷地瞪着茹月,道:“便是周家的奴才,出去也高人一等! 
  少奶奶请自重!” 
  “我偏就要闹,怎么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今天非要找他说个明白!”她说着就往外闯,门口早有两名护卫拦着,茹月发疯似的又撕又咬,胡林在旁看着,冷笑一声,闪身出去。 
  推搡中,茹月被护卫一把推倒,她索性便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两个护卫却也不多话,当即关上房门。茹月越哭越伤心,当真一个昏天黑地,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正闹得厉害,门咣的一声开了,茹月抬头看到孔一白大步走进来,背着双手瞪着她,茹月马上止住了哭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孔一白怀中扎,却被他一把推开。 
  这一推的劲儿好大,茹月踉跄了几步才稳下来,愣愣地叫了声先生。孔一白铁青着脸,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治你了是不是?别把事做绝了。” 
  茹月身子一震,慢慢放下胳膊,冷笑道:“先生好大的脾气,哪里是茹月逼人太甚,是先生做得太绝了。” 
  孔一白面孔显出几分狰狞,说:“是嘛,那好啊,我这里也委实容不下你了。” 
  茹月呆呆地看着孔一白,突然抽泣起来,颤声说:“先生真的不容我了?那我一个女人家还能去哪儿?我一个女人家没了靠山,走投无路,被谁一逼,保不齐就得把先生来敖家干的事都吐出去……” 
  孔一白冷冷地盯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几天不见,我还真得对你茹月刮目相看了!”茹月只管哭着装糊涂,“我这是真心话。我怎么能背叛先生呢?” 
  孔一白叹了声,“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不,茹月死也不回那个地方去。茹月听先生话,好好吃饭还不行吗?” 
  孔一白冷冷地瞧着她,“可你已经把饭都浪费了!我周家的奴才吃饭也不敢如此张狂!” 
  茹月看看地上饭碗的碎片,突然跪倒在地,用手捧起地上的白饭就往嘴里塞,孔一白一愣怔,没想到她竟如此乖戾,心下不禁生出一股寒意。见茹月抬起头,边嚼边笑着地对他说:“您瞧,我不是吃了吗?茹月不会浪费周家菜米的。” 
  孔一白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起来吧,我周家到底还不至于把人逼到这份上。”茹月方才抹了下嘴唇上的饭粒,站起身来问:“先生愿意收留我了?” 
  “好,你既然执意要离开敖家,我便成全你!”孔一白走到桌旁坐下,“正好我想送雨童回上海,你不妨便陪她走一遭。” 
  茹月一呆,问:“先生为何要送雨童回去?” 
  “赏书大会将到,也该是我跟各大书楼算算总账的时候了。这丫头不分里外远近,我是怕她到时会给我添乱子。” 
  茹月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笑说:“我倒觉得雨童不过是心眼实,给先生惹不了什么祸,倒是另一个女人嘛,您可千万要防着些。” 
  孔一白当然明白她指的是谁,他心里又何尝不知沈芸的厉害,她十八年来为了敖家费尽心力,如今虽被自己使计逼走,但可以想见,她绝对不会坐视风满楼有危难而不理。偏偏他面对她时,心便狠不下来,那些阴郁憋闷怨毒也会暂时沉压下去,生平有两个女人能使他心生柔情,不再硬铁,一个是沈芸,另一个便是雨童。   
  1、疯狂与劝解(3)   
  若是当年这个女人能下嫁到孔家,他南湖楼何至于败落,他又何至于受这偌多的苦累?孔一白每念到此,都不免嗟叹。近些天,他修炼《落花诀》有了小成,但脾气却越发得暴躁了,不然,以他宠爱雨童的心性,如何会冲她发那么大的火。对胡林没好声气,对茹月厌鄙,都跟这有关联。他曾就此异状询问过方文镜,何以《落花诀》越练到深处,便心潮不定,气血翻涌?方文镜说这是必然征象,只要胸怀宽广,悲天悯人,不去计较个人得失,便可慢慢化解。孔一白当然不相信他这番鬼话,方文镜如此故弄玄虚,无非是想他能放弃报复落花宫和各大书楼的计划,他如何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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