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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想撮合你的好事。”
“我的好事?”
“忘给你说了,我媳妇和云杜若是发小,我媳妇说云杜若算她娘家人,给她当伴娘。”宋迟一本正经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你说要是你当伴郎的话,指不定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媳妇答应帮忙撮合你们。”
“你和云杜若还有一腿?”韩煜一愣很惊讶地看看我后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那天你在酒吧发那么大的疯,敢情是吃醋啊。”
我白了韩煜一眼,深吸一口气从茶几上把红包收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回答。
“说好,我是给你面子,没其他意思,再加上最近手头紧,就当帮你忙了……我真没其他想法。”
宋迟不住地点头,笑得极其猥琐,让韩煜今天别做生意,后天的婚礼,今天要提前彩排一下,最重要的是,带我们去把伴郎服给定了。
宋迟带我们去的婚纱店很高档,装修得富丽堂皇,大堂硕大的水晶吊灯让这里显得格外奢华,我和韩煜是最后到的,宋迟找来的伴郎大多我都认识,都是局里的同事,打过招呼宋迟让我和韩煜去试衣服。
试衣间在二楼,我在试衣间能听见旁边伴娘嘻哈打闹的声音,真不明白别人结婚,这帮女人高兴成这个样子。
宋迟给我们一人一套单排扣后中开叉的黑色绒面修身礼服,我很久没穿过这样的正装,换衣服的时候听旁边的韩煜一再在抱怨,说宋迟的钱还真不容易赚。
折腾了半天,我戴上领结感觉衣服挺合身的,打算出来找面镜子看看,看这衣服的款式,以宋迟的欣赏水平和档次应该选不到这么好的,多半是他媳妇挑选的。
刚走出去就看见镜子前面的云杜若,一袭纯白的及膝长裙,宛如月光般柔和地包裹住她优美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目。
她看我的表情有些意外和惊喜,应该是没想到我也会来,或者是她从来没见我穿的这样正式,她对我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这套礼服挺适合你的。”云杜若欣赏地对我说。
“是吗?”
我故作平静走到镜子面前,镜中云杜若高贵大方,如出水芙蓉清新淡雅,我站在她身边也没有多逊色,至少还没沦落到当绿叶的地步。
转身的时候,发现影楼的摄影师半跪在地上,样子有一种虔诚的认真,一手拿着相机一手对我和云杜若做出停止的手势。
咔嚓、咔嚓
闪光灯让我眼睛有些发花,瞬间功夫摄影师拍摄了好几张照片,看他样子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像表演小品似的,在我和云杜若面前变化着各种搞笑的姿态,不停拍摄着我们。
“两位新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我摄影这么多年,你们两人在镜头面前的感觉简直是无以伦比,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怎么听着摄影师都不像是在恭维,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宋迟刚好从换衣间出来,应该是感觉被抢了风头,极其不满意地瞟着我。
我无奈地冲他摊着手,意思是这不是你自找的,我又不是存心来砸场子,和宋迟抬杠的时候,才看见休息间的韩煜,好半天没见他,这会正和一个伴娘聊得眉飞色舞,我是忘了告诉宋迟,让韩煜来根本不用给他红包,只要告诉他有十一个伴娘,没准韩煜会倒给他红包。
“靠近点,来一张亲密一点的。”摄影师没完没了地继续着。
我和云杜若不自然的靠拢一些,摄影师的手还在摇晃,意思是再靠紧点,被人指手画脚的摆布还要心甘情愿地听从,估计也只有在影楼,我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住云杜若,看摄影师的样子,他并不满意。
“自然点!”摄影师放下举着的相机焦虑地说。
我把手轻轻放在云杜若的腰际,感觉她整个人身体一惊,我看着镜头很平静地说:“不这样,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坚持一下,很快就完了。”
云杜若的脸颊微微泛红,那晚我在道缘堂为了不让她冲动,从后面抱住她时,她也这表情。
云杜若一咬牙,把头靠在我肩头,摄影师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从不同角度抢拍着稍纵即逝的瞬间。
“你别跟太子在一起了,早晚要出事。”我看着镜头在云杜若耳边小声说。
“我和太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杜若拍照的表情挺丰富,完全不影响她和我交谈。
“你看摄影的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你跟太子还不如跟我好,至少拍出来的照片好看的多。”
“好啊,你那天不是想打他吗,约个时间叫他出来,你打赢他,我就跟你好。”云杜若轻描淡写地回答,脸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我一愣,笑容有些不自然,按照韩煜说的,太子是闯过木人巷的佛门俗家弟子,真动手指不定我会躺在解剖台上。
“你……你在和我开玩笑。”我无力地说。
“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云杜若笑得更开心。
如果不是宋迟找借口让摄影师走,不知道他还要拍多久,宋迟看我的表情已经咬牙切齿,韩煜好像完全不知道这边的事,全神贯注和伴娘聊得热火朝天。
宋迟的媳妇一看就是古灵精怪的,召集齐所有的伴娘和伴郎后宣布,后天的婚礼会是没节操没底线的,让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具体怎么个没节操没底线,要到婚礼当天才知道。
试完衣服宋迟没好气地对我说。
“让你是来当绿叶,不是让你喧宾夺主搅局的。”
他应该还在为刚才摄影师的话愤愤不平,我笑嘻嘻把他给我的红包塞到他手里。
宋迟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看着我。
我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结婚是大事,帮忙是应该的,怎么能要你红包,回头份子钱给你补上,不会比这个少,不过……我既然帮你,那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宋迟有些疑惑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血红的婚纱
再次见到韩煜是宋迟婚礼的当天,我已经整整一天没见到他,最后一次见到韩煜是宋迟婚礼彩排的那天晚上,他带着才认识几个小时的伴娘去了酒吧。
韩煜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还在和那伴娘眉来眼去,不用他承认,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迟这会是真的风光了,飞上枝头变,这婚礼被安排得有些让人瞠目结舌,就连鲜花都是直接空运来的,更不用说现场的摆设,估计局里那帮还没结婚的汉子都羡慕得要死。
女方家境富裕,而且看样子人脉也挺广,婚礼现场来了不少人,宋迟怕怠慢了局里的人,特意规划了一个来宾区留给局里的人。
我坐过去的时候,刚好从屠夫面前过,快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今天屠夫把自己收拾得挺年轻,至少我在他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笑容。
“嗯,这么打扮打扮也还人模狗样的,不错,呵呵,不错。”
屠夫看我一眼居然在和我开玩笑,我木讷地站在原地,从来没有这样和他交流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话。
“这不是韩讲师。”屠夫一眼就认出我身边的韩煜,主动伸手去打招呼。“怎么?你也是宋迟的伴郎?”
韩煜不住点头没有回答,生怕说多错多,寒暄几句后自己找一个位置坐下,屠夫的兴致好像特别高,平日里见到我都是横眉冷对,今天像是自己儿子结婚,笑得那叫灿烂。
婚礼被安排在一处高档会所的草坪上,我去找点喝的,折腾一上午嗓子都在冒烟,在食品自助区我刚伸手去拿矿泉水,却被另一只手先拿走,我抬头和那人对视,居然是太子。
看来这女方的父亲交往的人真是龙蛇混杂,居然连太子都来了,他看见我表情还是淡泊如水,不喜不悲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天结婚的新郎是警察,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用我说,来的人里面大部分都是警察,你参加这样的婚礼,你认为合适吗?”我拿起另一瓶水冷冷地说。
“上次我见你戴着的项链,可是你的?”太子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饶有兴致地问。
我一愣,低头看看胸前,那项链好像从生下来就一直戴着,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不过记得母亲叮嘱过,要一直戴着不可遗失,我不明白太子突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不违法乱纪,拿摸偷抢自然是不会,既然我戴在身上当然是我的。”
“哦……”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就有点意思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看太子,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我冷冷地说。“你不是佛门弟子吗,佛家要四大皆空断绝红尘,结婚这种世俗的事,你跑来掺和什么?”
“你积怨太深,凡是都先入为主,殊不知佛从无为来,灭向无为去。”太子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我说什么都刺激不了他。“你看来这是世俗之事,因为你还是世俗中人,佛在我心,万般皆为佛。”
“你……”
我还想说什么,太子并不理会我,走进人群中留下我一个人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越想越窝囊,说也说不过他,打就更不用说了,我的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本来宋迟结婚是大喜的事,想来沾点喜气,没想到走到哪儿都遇上我最不想见的人,正生闷气,婚礼的主持宣布婚礼开始,我坐在下面完全没有心思,台上按部就班进行的婚礼一点也提不起我兴趣。
屠夫上台代表宋迟领导讲话,把宋迟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简直就是十佳青年我们的楷模,只知道屠夫护犊子,私下对局里的人好,没想到竟然好到这种程度,宋迟站在旁边感动得就差没痛哭流涕,我都感觉屠夫描述的那个人都不是宋迟,可这小子依旧恬不知耻的笑容满面,毕竟结婚是大事,宋迟这脸屠夫是贴够了金,以至于旁边宋迟的老丈人一家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和韩煜作为伴郎一直无所事事地站在台上,很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衬托,今天宋迟算是风光了,好不容易熬到婚礼快要结束,我的腿都站麻了,等新娘抛完捧花,来到婚礼最后一个环节。
也就是之前新娘所说的没节操没底线的部分,至于到底宋迟和她怎么合计的没人知道,不过看他们笑得那贼样,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宋迟拿出一副扑克牌,选出二十张,然后放进大小王,刚好二十二张,他当着台上台下的人洗牌后,按着发给我们台上的伴娘和伴郎。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拿到大王和小王的人站出来。
我翻看宋迟递给我的扑克牌,上面是黑白的小丑,我把牌面翻过来,宋迟一脸不怀好意地贼笑,向我招手,示意我站到前面去。
“大王,大王是谁?”宋迟乐此不疲地看着其他人,兴高采烈地说。“拿到大王的也站出来。”
云杜若的脚步迟疑地向前移动一下,她手中的牌面翻转过来。
一张彩色的小丑。
云杜若的表情有些紧张,拘谨地站到我身边。
宋迟拿过主持人的话筒,把我和云杜若再往前推了推,站在台上一眼扫过去,台下密密麻麻全是人,我倒是无所谓见惯不惊地站立着,在下面坐着的人群里看见淡定的太子,云杜若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身体有些僵直和不自然。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各位都是我和我老婆的朋友,事先告诉过大家,最后一个环节没节操没底线,选出来的两个人,必须听我老婆的话,我老婆会让你们做一件事,当着今天在场所有人的面,我老婆说什么,你们都必须做。”宋迟异常兴奋地大声说。
现场的所有人一听都纷纷鼓掌起哄,都知道婚礼上遇到这事,基本都是好玩的事,云杜若的脸色都白了,抿着嘴偷偷瞟向宋迟旁边的新娘,目光中透着求助和羞涩。
很明显,新娘没有打算放过我们的意思,拿过话筒走到我们身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半天后,转身笑着问台下的所有人。
“他们都是我朋友,你们说放不放过他们?”
“不!”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大伙的要求,可不能怪我哦。”新娘笑嘻嘻地转身对我们说。
云杜若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和无助,嘴里小声想说什么,应该是给她发小求饶,可效果并不明显,新娘都没有给她妥协的机会。
“当着今天来的亲朋好友,你们两人接吻吧!”
新娘轻描淡写的话刚一出口,台下就如同炸锅一般,纷纷起哄欢叫,场面都有些失控,我瞟见太子纹丝不动依旧淡泊地看着我,云杜若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发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紧紧拽着长裙不知所措,表情慌乱不堪。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屠夫竟然也在下面拍手叫好,要求接吻的声音在台下此起彼伏,由开始凌乱散落到现在的汇聚在一起,整个婚礼现场就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接吻!接吻!
我和云杜若茫然地站立在台上,一时被搞得手足无措,看云杜若的样子都有想逃跑的冲动,台下的人群都快失控。
“接吻的事,你不主动,难道还指望我家杜若主动吗?”新娘避开云杜若的目光对我起哄。
宋迟在我身后随即推我一把,我跌跌撞撞碰到云杜若,她拘谨地向后退,看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我一咬牙顺势抱住云杜若的腰,用力把她搂了回来,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身上,紧张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惶恐。
云杜若本能地想要挣扎开,可碍于台上台下那么多人,所以动作幅度和力度都不大,我的手掌正支撑着她的身体,从来没有在这个距离正面地看过她。
云杜若的呼吸有些沉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长长的眼睫毛在我的呼吸下轻柔的摆动,脸上荡漾着羞涩的矜持,双唇微张着像樱花一样鲜艳。
我一时竟然看得入了迷,忽然脸上露出她不为所知的的坏笑,带着倔强和霸道迅速占领了她惹人的红唇。
云杜若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在众目睽睽下真吻她,柔美的娇躯颤了一下,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呼吸明显停滞,没有太多的反抗,应该是被震惊住了。
我甚至都没有松开的意思,我没有闭眼从云杜若的发间望去,正好和太子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种溢于言表的挑衅,我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对他宣示主权,云杜若应该是留意到我奇怪的目光,随着我一起看过去,也看见了太子。
我就这样紧紧抱着她,台下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就连台下的屠夫也看不过去。
“容彦,你小子够了,今天宋迟大婚的日子,你跑来抢什么风头,有本事你自个也找一个去,哈哈哈。”
我松开云杜若,吻得太用力以至于我的呼吸比她更沉重,云杜若的脸颊完全羞红,看了我一眼认真地问。
“你是想挑衅太子,还是真想吻我?”
“我连宋迟给我的红包都没要了,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还没松开云杜若喘着气笑着。
云杜若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让宋迟帮我的事,正是让我和云杜若抽到大小王。
旁边的宋迟和新娘喜笑颜开的样子很得意,云杜若愤愤不平,表情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放开我。”云杜若抿着嘴小声对我说。
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反而把她抱的更紧,云杜若在我怀中用力推攘,看样子是真的生气,可我还是无动于衷。
“够了,够了,趁着我结婚玩玩是个意思,你还当真了。”宋迟应该是怕我把持不住,台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过来拉扯我。
我慢慢掀起云杜若白色长裙衣领的后摆,在手里细细的搓揉,突然像失控一样冲到台下,在食品自助区拿起一块烤牛排和一把刀,重新快跑回台子上,所有人都被我怪异的举动所迷惑,婚礼现场慢慢安静下来。
云杜若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走到她身边,拿起刀就割破她漂亮的长裙下摆,然后把牛排包裹在里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喜庆的婚礼变得怪异,台下已经有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屠夫在下面大声嚷嚷。
“容彦,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用力握紧手里的牛排,三分熟的牛排在我手掌的挤压下鲜血渗透出来,侵染在白色的布料上,我慢慢举过头顶对着阳光,我看见白色布料中丝丝闪动的金色。
“这就是包裹无名女尸尸块的布料!”我举起手很认真地回答。
第二十五章 似曾相识
婚礼现场被划分出来提供给局里的区域顿时安静下来,云杜若的脸上又恢复了专业的严谨,屠夫在台下笑容荡然无存,沉稳地问了一句。
确定?
我自信地点头,毕竟解剖室里那一大堆尸块,有一大部分是我清理出来的,每清理出一个尸块我都会剥离一次白色的布料,不管是手感和材质,我和楚天启恐怕是最熟悉这布料的。
婚礼进行到一半,屠夫就带着我和云杜若,还有凌国栋以及物证鉴证科的同事离开,马不停蹄赶回局里,屠夫让凌国栋立刻亲自带领人分析和比对尸体上的白色布料和我从婚礼现场带回来的。
从无名女尸案所分析和描绘的凶手心理特点,其中有一点凶手的耐心以及残忍都超乎常人,同时也反映出凶手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从尸块被分割的大小就能看出来,因此在选用包裹尸块的东西上,应该不是随意的选择。
之前侦破的重点就是务必要找到这白色布料的出处,可反馈回来的消息没有一件和包裹尸块所用的布料吻合。
半小时后,凌国栋急急忙忙地冲进来,甚至都忘了敲门,把两份化验分析包裹放在屠夫的面前,异常兴奋地说。
“两种布料经过比对,纤维长短以及粗细一样,分别从两样布料中都提取出金丝,工艺和材质完全相同,可以肯定系同一布料。”
我们回来得匆忙,云杜若还没来得及更换衣服,穿的还是婚礼的礼服,在得到凌国栋确切的鉴定结果后,对屠夫说。
“这件礼服和新娘身上穿的婚纱是同款,只不过样式不一样,本来我是穿伴娘服,可因为要陪同她给来宾敬酒,所以她让我选了一件和她相似的婚纱,本来她是穿我这套的,因为她个子矮了一点,所以让我穿了。”
“带人立刻去婚纱店,既然确定是婚纱,务必找到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