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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应该是萧叔在书信中找到了什么线索,而这个线索和这间屋舍的主人有关,所以萧叔才会出现在这里。”
云杜若说的应该是对的,我转身问粱小城这屋舍的主人,粱小城翻阅档案告诉我们,主人叫谢同,在山村里不务农是一名厨子,村里遇到婚丧嫁娶都会请他过去办酒席,谢同今年三十七岁未婚,父亲谢国栋前来去世也是一个厨子,谢同的手艺就是他父亲传授的。
档案中记载谢同祖上一直就住在这里,但身家清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提出想见见谢同,粱小城带我们去另一处房舍,虽然算是谢同的邻居,可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了半小时才到。
邻居告诉我们村里今天有喜事,谢同被请去开宴席,在邻居的带领下我们找到办婚宴的人家,村里人质朴来者是客热情的招呼我们吃饭。
这户人家结婚场面挺热闹,主人太好客我们都不便推脱,落席后我们到处张望,带我们来的邻居说没看见谢同,我估计他应该在后面院堂做菜,因为不认识谢同让邻居带我去见见他。
到后堂看见在锅灶边忙碌的是一个年轻人,邻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谢同,指着年轻人告诉我那是谢同的徒弟,我问徒弟可看见谢同,徒弟忙的不可开交嫌我碍事心烦的丢了一句。
明明知道今天有宴席,一大早就没看见人,多半是昨晚醉酒估计到现在还没醒,这么多事怎么忙的过来。
我眉头一皱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按照徒弟的话他最后一次见到谢同是昨天晚上,他们一同在准备今天宴席的蒸碗,村里请客开宴要摆九大碗,全是用蒸笼蒸出来的菜,因为宴请的人多这些蒸碗要提前准备好。
昨晚谢同让徒弟先回去,他照看着火候让徒弟今天一大早过去把蒸笼拉到这里来,徒弟说他走的时候看见谢同手里拿着酒,谁知道今天一大早徒弟去谢同家却没看见他的人,就先拖着蒸笼赶到这边开宴。
邻居在我旁边也点头说,谢同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喝酒,终日酒不离身经常误事,估计等谢同酒醒了就会来,让我再等等。
我忧心忡忡的点点头,萧连山能蹲守在谢同的屋外只能说明这个人很重要,可谢同居然消失了一天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回到宴席上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这是开席的仪式,云杜若说让我别疑神疑鬼,遇上喜事就当沾沾喜气何况农家的饭菜别有风味。
端上桌子的是徒弟提到的蒸碗,我看见宴席的前面摆放着一个平时很少见的大蒸笼,足足有九层高每一层蒸着不同的菜肴,村里人图个好彩头寓意长长久久。
菜陆陆续续被端上来,都是些寻常的农家菜,扣肉、四喜丸子、小酥肉等摆着桌上香味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啊!
我们刚拿起筷子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叫声伴随着碗盘掉落地上碎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们警觉的站起身,看见一个负责传菜的村民跌倒在地上,惶恐的用手支撑着身体向后缩动,眼睛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另一边是刚才在后堂忙碌的徒弟,他旁边是滑落的蒸格,惊慌失措充满惧怕的眼睛下面是不断蠕动抽搐的嘴角,徒弟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寓意长长久久的蒸笼上,我们快步走过去,仅看了一眼我们都顿时目瞪口呆的僵硬在原地。
被揭开的蒸笼中没有蒸碗,而是一个人蜷缩在里面,高温蒸煮下那人浑身血肉模糊死状恐怖。
“他……他就是……谢……谢同。”邻居用颤抖的声音说完后,捂着嘴冲到旁边吐的一地都是。
第十章 傀儡师
粱小城通知警员封锁婚宴现场,经过确定死者的确是谢同,我对尸体进行初步的尸检,在谢同身上发现多处瘀伤,真正的死因是颈骨断裂,从颈部的瘀痕看谢同是被人拧断颈骨致死,谢同尸体上的那些瘀伤说明他在生前被拷打过。
这些瘀伤并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当时拷打折磨谢同的并不止一个人,在谢同死后将他的尸体放入到蒸笼中蒸煮,手段可谓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死亡时间初步可以判定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而这个时间正是谢同徒弟走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见到谢同的人,不过他的嫌疑很快就被洗清。
韩煜走到我身边轻轻拉了拉我衣角,示意我们跟他过去,粱小城还在和其他警员盘问询查,看韩煜的表情他是不想惊扰到其他人,我们跟着韩煜来到发现谢同尸体的蒸笼边。
韩煜手指着蒸笼的一处地方让我们看,在发现谢同尸体的那格蒸笼外面刻着一串奇异的纹路。
“这是阴契咒符,是道家中鲜为人知的咒符,修道之人若道法高深,能与亡魂阴魄并定下契约,驱使亡魂为其效力,这样的契约称之为阴契。”韩煜眉头紧皱压低声音对我们小声说。“但这种阴契需要死祭,就是用活人来祭祀亡魂,因此这种咒符都为正统之士所不耻,看来谢同的死没那么简单。”
“会不会是为了扰乱视听故意留下这个?”云杜若谨慎的问。
“应该不可能,订阴契耗损阴德会有报应的,而且订下阴契后任何人都无法反悔,否则深受其害会被反噬,若没有高深的道法谁敢拿这个开玩笑。”韩煜很肯定的摇摇头说。“说简单点,若留下阴契咒符的人反悔,这人用谢同当死祭那最后,谢同怎么死的那人就会怎么死!”
“这是什么?”我弯下腰指着咒符旁边的一个印记,辨认了半天那是一个大写的数字壹。
“不知道。”韩煜低头看了很久不解的摇头。“阴契咒符我知道,但是没有大写的壹,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谢同的离奇死亡至少说明一点,我们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谢同的死和萧连山来这个村庄的原因一样,谢同一定和那个神秘的宝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处理完现场勘查后,我们赶回谢同的屋舍,徒弟说房门是他今天早上离开时候锁上的,因为谢同好酒经常误事所以他有钥匙,我们让他打开房门走进去后发现里面的陈设很整齐,不过云杜若经过勘查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云杜若告诉我们谢同的房间是被收拾过的,一个酗酒的人又怎么会有闲心收拾房间,云杜若在墙角的找到一块碎裂的粗瓷片,经过比对应该是桌上茶碗的,徒弟说这样的茶碗一共有四个,可如今我们只在桌上看见了三个。
“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谢同尸体上发现的那些瘀伤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殴打形成的,拷打的过程中撞倒了桌上的茶碗,在处理完谢同尸体后,凶手收拾了房间。”云杜若举着手里的粗瓷片沉稳的说。
“凶手既然把谢同的尸体放在蒸笼里,说明凶手并没有想毁尸灭迹,甚至可以看出并不怕有人知道谢同被杀。”南宫怡看着我们沉静的说。“凶手很嚣张和张狂,既然在这里就已经杀死谢同,为什么还要把谢同放在蒸笼里蒸煮呢?”
“你说的阴契咒符和蒸笼有没有什么关系?”我回头去问韩煜。
“没有,那咒符就是一个契约,只要用活人当死祭就可以,当然这需要很高深的道法,说明杀谢同的人道行不低。”韩煜很确定的摇摇头回答。“契约可以在任何地方订立,至于为什么用蒸笼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没想毁尸灭迹,那为什么要杀掉谢同后又收拾房间,明显是想掩饰什么。”太子在房间中看了一圈若有所思的说。“谢同的尸体可以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凶手还有什么需要掩饰的?”
南宫怡和云杜若开始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东西,当南宫怡拉开柜子的时候忽然诧异的愣了片刻,然后转身走到屋外问徒弟。
“谢同平时有整理房间和衣物的习惯吗?”
“没有,他这个人很散漫东西总是随手乱扔,经常到处找东西怎么可能会整理房间。”徒弟摇头回答。
南宫怡听完又走回房中指着衣柜对我们说,里面的衣物是被折叠过的,但根据徒弟对谢同的了解,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习惯,这说明这些衣物并不是谢同整理,而是凶手在杀掉谢同后折叠了衣物。
“凶手在找东西!收拾房间是为了掩饰凶手曾经把这里翻查过。”我猛然明白过来对其他人说。
南宫怡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凶手对杀掉谢同并不顾忌,反而是不想有人知道在谢同房间中翻查过,说明凶手要找的东西极为重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忽然念想到早就来过这里蹲守的萧连山,谢同很可能知道什么,而且一定和那个神秘的宝藏有关,从谢同尸体上的淤青可见他生前被拷打过,想必是逼问过他说出什么秘密。
但是如果凶手真找到想要的东西,何必还多此一举收拾打扫现场,这说明谢同到死也没说出凶手想要的答案,以至于凶手只能自己查找,而结果应该是无功而返最终泄愤杀死谢同。
“如果谢同真知道什么关于神秘宝藏的秘密。”云杜若环顾房间一圈慢慢摇着头说。“看谢同的条件并不好,他若真守着能让他富甲天下的宝藏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看来要了解事情的始末就必须先从谢同这个人调查起,可惜他独居除了徒弟外了解他的人并不多,可我们从徒弟口中调查到的情况却没有多大的价值,徒弟说谢同厨艺很精湛娴熟,靠这门手艺在村里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谢同没什么抱负有口酒什么都忘了。
至于谢同这个人除了喜欢喝酒外还真没什么挑剔的地方,为人和善不与人发生口角摩擦,算是老好人的类型。
“谢同死之前有没有向你提到过什么?”云杜若认真的问。
“没有。”徒弟茫然的摇头。
“你和谢同接触的时间最多,近段时间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和平常不对劲的地方?”南宫怡一本正经的问。
“不对劲……”徒弟或许是因为目睹了谢同恐怖的死状到现在还心神未定,不停搓着双手想了半天怯生生的说。“前段时间倒是发生过一件事,反正我感觉挺不对劲的。”
“什么事?”韩煜追问。
徒弟说在半个月前,他和谢同正在准备第二天宴席的菜,突然来了三个人找谢同,说话很绕口有点口齿不清的感觉,后来那三人说是扶桑人。
“扶桑人?!”我眼睛一亮看向徒弟焦急的问。“那三个扶桑人长什么样?”
徒弟说三个扶桑人两男一女,来的时候是晚上,和谢同交谈的是一个男的,徒弟对那人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那男人有一头长发,低垂下来挡住半边脸给人很阴森的感觉,不过让徒弟记的最清楚的是那男人手中拿着一个人。
“手里拿着一个人?”我眉头一皱诧异的问。
“那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而且那人偶还能活动,那男人和谢同交谈的时候我发现他嘴唇根本没有动过,而他手中的人偶却在张合着嘴,声音是从人偶的嘴中发出来的。”徒弟说到这里表情有些恐慌,他描述的那个场面我想象出来都有些诡异。
“说话的并不是人偶,那男人虽然没有张嘴,可他懂腹语。”南宫怡很平静的对我们说。“这是偃师常用的伎俩,早在战国就有这样的人出现,因为善于制作人形傀儡及木制机关被称为偃师,当时主要是向王公贵族表演,后来传到扶桑……对了,那男人是扶桑人,偃师的技术传到东瀛后就变成了傀儡术,而操控傀儡术的人被称为傀儡师。”
南宫怡见多识广详细的告诉我们,傀儡师一般指用极细的线连接傀儡木偶,操控者的手隐藏在傀儡木偶里,通过手指的动作,操控傀儡的动作,并结合腹语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木偶表演效果。
“另外两个人呢?”听完后韩煜追问下去。
徒弟说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的,穿着深红色的风衣连头发也是红的,在夜晚很醒目那女人一直站在拿人偶的男人身后,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另一个男人很精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陷入在夜色中若不留意很难被看见,他和那女人一样没说过话。
徒弟描述的这三个扶桑人并不是遇害的那三人,按照时间推算萧连山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扶桑人接触过谢同,若谢同真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扶桑人远比萧连山更先知道这个秘密。
第十一章 审讯
永宁村偏僻很少有外人来这里,这里盛产斑竹村里人大多靠这个维持生计,粱小城说过谢同祖上一直就居住在这里,他不可能会认识扶桑人,深夜突然到访的三名扶桑人听徒弟的描述多少有些离奇诡异。
“你当时也在场,有没有听见扶桑人和谢同交谈的内容?”我认真的问。
徒弟摇摇头对我们说,谢同当时也很迷惑问那三人找他干什么,拿人偶的男人低头在谢同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过徒弟并没有听见,但是谢同立刻脸色都变了样子很震惊和紧张,转身把手里的活交代给徒弟后,带着三个扶桑人去了田埂外面。
“就是说他们交谈的内容你一句也没听到?”云杜若有些失望的问。
“其实也没交谈多久,我在屋里整理第二天开席的东西,谢同和三个扶桑人出去没多久我就听见田埂上传来争吵的声音。”徒弟拘谨的搓揉双手怯生生的说。“我担心谢同有事,就走到门外才听清楚,其实也不是争吵,是谢同在发火大声骂那三个扶桑人。”
“骂扶桑人?谢同为什么骂扶桑人?”太子心平气和的问。
徒弟说谢同虽然好酒但性格一向很随和从不与人发生争执,他跟着谢同学厨艺从来就没见谢同发过火,不过那一次谢同是真火了,声音老远都能听见,争执的内容好像是扶桑人想买什么东西,可谢同大声的呵斥,说是宁可死也不会把什么卖给扶桑人。
我和其他人对视一眼,相信他们听到这里也和我一眼心知肚明,谢同口中提到的东西应该和那神秘的宝藏有关,由此可见谢同还真知道些什么秘密,谢同被杀的现场被翻动过,凶手在找寻的很可能就是谢同不愿意卖的东西。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韩煜追问下去。
“后来没发生什么,谢同骂骂咧咧从田埂上回来,看他样子气的不轻手里的酒壶都砸了,不过我发现谢同当时有些慌乱。”徒弟一边回想一边告诉我们。“谢同回来后我还好心问他出了什么事,结果谢同理都没理我,等我转身的时候发现之前站在田埂上的三个扶桑人竟然消失了,或许是天太晚的缘故吧,反正一转头的功夫我就再没见到那三人。”
“从那以后你就再没见过有扶桑人来找谢同吗?”南宫怡认真的问。
“没有了。”徒弟点点头肯定的回答完后,忽然想起什么。“不过……在那三人来之前谢同倒是提到过一次扶桑人。”
“什么时候的事?谢同为什么会提到扶桑人?”我警觉的追问。
徒弟说谢同虽然在村里给人帮忙办席,但村里人收入并不高给他的酬劳也不会有多少,但村里人质朴向来不会亏待匠人,所以谢同即便衣食无忧,但落到手里的钱却没几个。
谢同好酒终日没酒就如同掉了半条命,平日里喝的都是廉价的酒,可有一次徒弟发现谢同喝的酒很昂贵,以谢同的收入他哪儿舍得买那么贵的酒,而且那天谢同明显心情很好,还特意炒了几个菜让徒弟陪同喝几杯。
徒弟开玩笑问谢同是不是发了财,谢同平时话不多可能是醉酒的缘故,神秘兮兮的告诉徒弟他马上要发财了,徒弟以为他是酒话没当真,谁知道谢同真的拿出一叠钱摆在桌上,那叠钱可不是小数目谢同要干三年才能赚回来。
谢同说这只是第一笔,等到钟玉林回来他还会赚更多钱。
“钟玉林?!这人是谁?”云杜若听见这个名字第一次被提起好奇的问。
“是个村痞平日里游手好闲干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村里人没有谁待见他,谢同和钟玉林也没什么交往,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徒弟说。
“你刚才说谢同还提到过扶桑人是怎么回事?”韩煜问。
“也和钟玉林有关,那次谢同给我说什么要发大财后,没过几天我看见钟玉林就来找他,手里还拎着好酒一进门就把门关上,我不知道他和谢同在说什么。”徒弟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但没过多久我就听见谢同在屋里大声呵斥,钟玉林被谢同推出门外,还把他带来的酒扔在地上,指着钟玉林鼻子就破口大骂,说是什么卖谁也不能卖给扶桑人,说钱他不要了,让钟玉林把东西给拿回来,然后没过几天时间,就是刚才告诉你们的,那三个扶桑人就来了,我估计他们是想向谢同买什么,不过看样子谢同不答应。”
扶桑人要买的东西一定和那神秘宝藏有关,从徒弟的描述中钟玉林一定是接触过扶桑人,并且还见过那东西,现在谢同已经死了,钟玉林是唯一的线索,如果杀谢同是为了灭口,知道这些事的钟玉林多半凶多吉少。
我快步走到屋外,粱小城正在还其他警员盘问询查村民,我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急切的说。
“有一个叫钟玉林的人和谢同的凶案有关,他知道一些和谢同被杀有关的事,我担心他也会和谢同一样被灭口,你立刻带人去找钟玉林。”
“钟玉林……”粱小城在口里反复念叨这个名字半天后对我说。“永宁村的钟玉林?”
我点点头,可看粱小城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这个人不用找,我相信他现在很安全,你们随时都可以见到他。”粱小城胸有成竹的对我说。“而且凶手也不可能是钟玉林,前几天他和人聚赌被我们抓获,一直关在局里。”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粱小城为什么这么轻松,在心里长松了一口气,他是谢同凶案的关键我担心夜长梦多让粱小城先处理剩下的事,我和其他人离开赶回去提审钟玉林。
在审讯室见到的钟玉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看见我们居然还能嬉皮笑脸的点头,看他样子就知道想必被抓过很多次已经成了老油条。
“我悔过,我悔过,不该去赌钱,我出去保证不会再犯。”钟玉林见惯不惊油滑的说。
“谢同死了。”云杜若低沉着脸冷冷的说。
“……”钟玉林的笑顷刻间凝固在脸上,我看见他喉结蠕动一下,眼神有些慌乱和焦虑,口里诧异的自言自语。“死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云杜若审问的技巧老练根本不和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