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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然后在处决这叛徒。”
巫罗一边说一边手稍微用力,没入巫姑胸口的刀刃有深了一点,涌出的鲜血更多,整个身前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按理说灵山十巫残杀妖狐,在银月眼中此仇不共戴天,这巫姑本应该参与所有事,可她不过事为情所困难以自拔,而且到最后还心有悔意,银月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击杀这两人,但多半是对巫姑于心不忍,和我一同停在原地。
巫罗以为我们是投鼠忌器见我们不再逼近更加有恃无恐,手中已经多出一样东西,我认得那是灵山的号箭,想必巫罗是打算通知黑渊上面的灵山十巫。
一时间我和银月进退两难,进怕伤到巫姑退又担心巫罗放出号箭示警,一旦被灵山十巫察觉我们即便救出巫咸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国主……”忽然巫姑一脸懊悔的看向巫咸声音透着无限眷恋和不舍。“巫姑为情所困蒙蔽心智终铸成大错,如今迷途知返可惜已经为时已晚,自知无颜再苟活于妖界,是巫姑辜负国主期望,一直以来巫姑以为所做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国主,没想到最终把国主害成这样,巫姑虽知道所作所为都是错的,但罪孽深重难以挽回,就让巫姑再为国主做最后一件事……”
我和银月对视还不明白巫姑要做什么,巫咸应该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大变。
“巫姑,不要……”
呲!
就在巫咸话还未说完,巫罗正准备放出号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巫姑突然双手握紧巫罗的手,猛然一下把刑刀刺入胸口,那刑刀锋利无比顷刻间便完全没入巫姑的身体,我和银月没想到巫姑最后帮巫咸做的事竟然是自行了断,想必巫姑心中也很清楚,一旦让巫罗放出号箭就再没机会救出巫咸,她被巫罗挟持反而成了拖累。
这一刀不但让我和银月始料未及,就连巫罗也万万没有想到,只有巫咸从一开始便听出巫姑的意思,听见那刀刃没入身体的声音,巫咸悲愤欲绝两行黑血从被挖去眼睛的眼眶中流出。
当!
巫罗手中的号箭掉落在地上,他一脸惶恐和痛苦,眼睛中充满了绝望和震惊,突然松开巫姑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脸茫然的低头,我们这才看见他的胸口也是一大片腥红的血迹,而且鲜血从胸口不断的喷涌。
我看到从巫姑背后穿透的刑刀,长长的刀刃因为巫姑用尽全力,以至于从背后直直刺穿毫无防护的巫罗胸口,巫罗嘴角蠕动终于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几下后,到死也没闭上的眼睛一直盯着近在咫尺的号箭,直到瞳孔慢慢的扩散整个身体再也不动。
巫姑临死也未能瞑目,看着被禁锢的巫咸眼神中最后的色彩依旧是懊悔的亏欠和不舍的眷恋。
我和银月连忙走到巫咸身边,发现那些铁链刺穿他四肢,普通刀刃根本无法砍断。
“坚持一下我们救你出去。”银月心痛不已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巫咸说。
“霜华?!”巫咸欣喜的喊出一个名字。
“是我,是我,我回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久折磨。”银月不停的点头,巫咸曾经救过她的命,两人看得出交情匪浅,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银月正在的名字叫霜华,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叫她银月。
“别管我,你们救不走我的,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你们,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先走。”巫咸摇头坚定的说。
“屏涟被放逐到大荒沧海,就是因为灵山十巫那你要挟屏涟,她为了你安危不惜放弃神木和妖界,以至于妖界如今妖气大减,灵山十巫这才有机可乘。”我一边用冥焰烧断禁锢巫咸的铁链一边说。“我在大荒沧海见到屏涟,她还安好不过若是看不见你,屏涟不肯离开大荒沧海,如今整个妖界的存亡全都寄托在你一人的身上,所以无论如何必须救你出去。”
“屏涟为了我放逐到大荒沧海!?”我们把巫咸从祭台上搀扶下来,他早已奄奄一息根本不能行走,靠在石壁边巫咸忧心忡忡的说。“她怎么如此不顾大局,这妖界众多生灵难道就不及我巫咸一人安危,现在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灵山十巫已经征伐并占领了妖界以西的所有地方,降服的妖族便被汇聚成攻伐的大军,不肯归降的便沦为苦役或是用来血祭。”我叹了口气焦虑的说。“青丘国已经集结了妖界东边的所有妖族,准备和灵山十巫决一死战,可是妖气越来越若,失去妖气的妖族导致妖力大减,恐怕在灵山十巫的大军面前未必能坚持多久。”
“屏涟不在神木只会愈发枯萎,若是因为巫咸导致妖界覆灭,屏涟难辞其咎而我也死不足惜。”巫咸痛心疾首的说。
“你别怪屏涟,她对你情深意重才会如此,只要能救你出去一切都解决了。”银月宽慰的说。
“出去……没有那么容易。”巫咸虚弱的喘息声音低沉的说。“灵山十巫把我禁锢在黑渊之底,并非这里难以逃出生天。”
“那……那是为什么把你锁在这里?”我疑惑的问。
吱……
祭台那边传来铁链在地上被拖动的声音,我和银月立刻警觉的站起身,刚才被我熔断掉落在祭台上的铁链竟然被什么慢慢拖入火光无法照射到的黑暗中,那刺耳的摩擦声在死寂的黑渊之底格外阴森可怖。
然后……
然后我们听见从那黑暗中传来的婴儿哭泣的声音。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九婴
我看着那黑暗的深处传来的婴儿啼哭的声音在这黑渊之底令人毛骨悚然,而银月的脸上却写满了震惊和迟疑的惶恐,连忙搀扶起巫咸躲到一排石柱的后面。
我还想问什么看见银月把指头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焦虑,透过石柱之间的缝隙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那片漆黑中透出,直到一个面容狰狞吐着信子的巨大蛇头慢慢在火光中出现。
那蛇头应该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若是那蛇张开嘴应该可以同时吞下五六个人,蛇身上覆盖着红黑相间坚不可摧的鳞甲,那凶残的眼睛敏锐的四处查探,我下意识蠕动喉结,每个人总有害怕的东西,我偏偏最怕的便是蛇,何况是这么大一条巨蛇。
很诧异这黑渊之底怎么会有这样一条巨蛇出没,而且那婴儿啼哭的声音便是从那巨蛇的嘴中发出,看上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我甚至刻意在控制自己的呼吸,生怕丁点的响动都会被那蛇察觉,我看见那蛇七寸的地方被捆缚着铁链,而另一端便是之前我用冥焰烧断禁锢巫咸的铁链,那蛇身体游弋拖着铁链在地上摩擦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查探一圈后应该是没发现有异常,那蛇的目光落在祭台上已经死去的巫罗和巫姑,猛然张开嘴咬起巫罗和巫姑的尸体抛在半空中,我还不明白那巨蛇这样做的目的,可就在尸体被抛起的那一刻,黑暗中突然透出八个一模一样但是稍微要小一些的蛇头。
左右两边各有四条,分别张开嘴准确无误的咬住巫罗和巫姑,两人瞬间便被撕裂的支离破碎,我甚至可以听见这些狰狞可怖的蛇尖锐牙齿咬碎尸骸骨头的声音,片刻的功夫两具尸骸便已经被那些令人恐惧的蛇吞噬的干干净净。
那些蛇在残忍的吃掉巫罗和巫姑后,通体开始闪耀出光芒,当光芒渐渐明亮我在石柱后面瞠目结舌的才看见这些巨蛇的样子,那一刻我分不清到底是一条还是九条。
九个蛇头竟然长在一个硕大的蛇身之上,中间的最大而左右两边各有四个蛇头,左边的是黑色,而右边的是红色,中间那巨大的蛇头则是红黑相间。
在背脊上那形状诡异的巨蛇竟然有一对巨大的肉翼,但被铁链捆缚和头部相连,想必和巫咸一样也是被禁锢在这黑渊之底,我忽然想起巫礼在黑渊上血祭,说祭祀的应该就是这九头蛇身的怪物,难怪那些灵山巫师对黑渊如此忌讳莫深,想必惧怕的便是我们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怪物。
在那九头怪物吞噬干净两具尸骸后通体发光,祭台深处的黑暗瞬间变的明亮,我这才看清这黑渊之底深处的全貌,这是一个宽敞空旷的洞穴,在那光线无法照射到的阴暗中枯骨堆积如山,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恶臭,想必这里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眼前这怪物的巢穴,从那些枯骨就不难看出被其吞噬的妖物有多少。
难怪灵山十巫会把巫咸禁锢在这里,锁住巫咸的铁链和那九头蛇身的怪物相连,想要救出巫咸势必会惊动这凶兽,只是我很诧异为什么这凶兽居然一直没有吃掉巫咸。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抹金光在那堆积如山的尸骸中闪亮,在黑暗中特别的醒目,我把头往前探了一些,借助九头蛇身怪物身上的光亮这才看清楚,顿时目瞪口呆激动震惊的说。
“金……”
我的嘴被银月捂住,可细微的声响依旧被那九头蛇身所察觉,顿时九个蛇头竖立起来,目露凶光四处张望巨大的蛇身向我们这边蠕动过来,我们屏住呼吸躲在石柱后面,身后便是令人毛骨悚然婴儿的啼哭声,巨蛇的信子就从石柱的缝隙中透进来,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味,上面的唾液滴落在我们面前的地上,顿时石块都被腐蚀掉若是滴落到身上怕是瞬间便会皮开肉绽。
庆幸的是那怪物并没有发现石柱后面的我们,蠕动着巨大的身躯游回到那堆积如山的尸骨之中,然后蜷缩在一起慢慢睡着。
“没想到黑渊之底竟然有这东西在。”银月心有余悸压低声音一边透过石柱的缝隙警戒一边小声的说。
“金人!我刚才看见金人……”我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嘴慢慢张开震惊的问。“金人都是由十二祖妖守护,既然金人在此那守护的祖妖也应该在,难道那九头蛇身的怪物也是十二祖妖之一?”
“那是九婴。”巫咸点点头虚弱的回答。
我记得银月在给我讲述十二祖妖的时候曾提及过九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柜,海水北注焉,有妖九首,此妖物是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其叫声如婴儿啼哭,故称九婴。
九婴是顾名思义就是有九个头,是水火之怪能操控上古妖火,和驾驭洪水,一旦九婴被触怒便会卷起惊涛骇浪的洪水和焚烬一切的烈焰。
就是因为九婴妖力无边危害极大才被妖皇发配至人迹罕至的大荒之地,那里长生不死终年荒芜任何妖族都不敢靠近,只听闻途经大荒的妖族传言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九婴那如同婴孩般哀怨的啼鸣,像是在警告任何胆敢僭越的人。
“九婴不是被妖皇发配到大荒之地,怎么会在灵山的黑渊之底?”银月压低声音问巫咸。
巫咸气若游丝的喘息好半天才吃力的回答,妖皇离开妖界之前曾命一目妖族铸造十二金人,并让巫咸妥为藏匿于妖界同时让十二祖妖镇守,那九婴在大荒之地也不安分,巫咸便想到灵山中的黑渊,这里深不可测九婴若是关押在此也不会祸及其他妖族,妖皇便将九婴关押在这里,同时让一目妖族铸造捆缚九婴肉翼令其无法飞出黑渊的铁链。
这铁链上有妖皇的万妖之力,九婴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开,巫咸便将其中一个金人安置于黑渊之底由九婴镇守,灵山十巫东窗事发后孤注一掷,合力控制巫咸后也将他锁于黑渊之底,为了防止有人潜入营救便把巫咸和九婴锁在一起。
一来那铁链任何妖物都无法破除,二来一旦有人靠近势必会惊动九婴,这九婴妖力无边连灵山十巫都忌惮惧怕何况是其他人,因为巫咸当时要驾驭十二祖妖所以妖皇在其身上留下可以令祖妖无法攻击的妖力,因此在黑渊之底九婴不能伤害巫咸。
而灵山十巫试图用巫法控制九婴为其所用,便血祭每日用抓获的妖族来祭祀九婴,这个嗜血残暴的凶兽因为肉翼被锁无法飞离黑渊,只能靠灵山十巫祭祀的妖族为食,久而久之便和灵山十巫潜移默化达成共识,只要提供食物便不会攻击灵山的巫师。
我想起和银月潜入宫殿听到灵山十巫密谋,斗篷责怪灵山十巫办事不利,到现在只找到一个金人,想必指的就是这黑渊之底由九婴镇守的金人,但听十巫和斗篷之间的谈话,似乎金人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取出。
“十巫既然知晓金人就在黑渊,为什么不取走里面的东西?”我疑惑的问巫咸。
“灵山十巫只不过和九婴达成共处的默契,说简单点便是灵山十巫提供食物,而换取灵山巫师在黑渊之中的安全,禁锢九婴的是妖皇并非灵山十巫。”巫咸吃力的对我小声说。“九婴是十二祖妖之一,能成为祖妖并不是仅仅因为这九婴相残扑食妖族,灵山十巫明明知道金人就在九婴身边,可一直没取出里面的东西,是因为没有谁敢靠近九婴,灵山十巫心知肚明一旦触怒九婴的代价,他们血祭九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畏惧。”
我眉头一皱实在想不明白这九婴除了看着令人可怕,凶残无比残暴血腥之外还有什么能令灵山十巫都如此忌惮的,明明那金人对灵山十巫如此重要,而金人就近在咫尺却迟迟不敢靠近丝毫。
“那你真是小看了九婴,能成为十二祖妖其妖力难以预计,这妖界之中的妖物都是传世神盘古开天地,生于生于天地初分之时,当时天地灵气厚若实质,不知产出多少强横的灵兽怪物,这便才有了现在的妖界。”银月一本正经的对我压低声音说。“这九婴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
银月停顿了一下透过石柱的缝隙郑重其事的继续告诉我,这九婴是九头蛇身,和她的九尾一样,每一头即为一命,因是天地直接产出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为不死之身,又加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就能恢复。
而且九婴妖力无穷能驾驭任何妖族无法抵挡能焚烬妖界一切的妖火,同时能召唤出惊涛骇浪的浊海,这浊海之中有沾染丁点便可致命的九婴剧毒,事实上九婴才是真正上古妖界之中当之无愧的凶兽。
第一百六十章 最深的恐惧
斗篷在大厅说的很清楚,如果得不到十二金人不惜毁掉,这金人里面的东西对我们至关重要,无论如何也必须拿到,可现在听银月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就在眼前咫尺的金人有多棘手。
我不在乎和这九婴正面对抗,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把握和胜算,至少银月在峡谷剿灭奢比尸的时候我见识过银月那无上的妖力,而这九婴和银月在某种程度上将如出一辙,除非我们同时击杀九婴的九个头否则一旦这祖妖被激怒反击,即便是这宽敞的黑渊怕是顷刻间会陷入水火交织的妖法之中。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有银月帮忙再加上我的冥焰和幽冥之力或许能制服这祖妖,可问题是这黑渊一旦有动静,势必会惊动上面的灵山十巫,现在最让我焦头烂额的不是如何制服九婴,而是拿到金人后该怎么出去。
唯一的办法只有原路返回,但前提必须是在灵山十巫没有察觉之前,那送我们下来的木栏就成了唯一的希望,所以我们必须在不惊动九婴的情况下拿到金人里面的东西,再坐木栏返回到黑渊上,至于怎么离开灵山就只能出去后再从长计议。
“我身上有妖皇留下的妖力,祖妖不能伤到我,可我如今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行走……”巫咸虚弱的说,他四周被铁链穿透而且全是伤痕累累早已奄奄一息,根本不可能靠近九婴。
“我去。”银月深吸一口气说。
巫咸摇摇头连忙阻止银月告诉她,切莫低估了这九婴的实力,九婴被禁锢在此早已狂暴不安,灵山十巫都对其心有余悸终日靠妖族血祭来平息九婴的怨愤,虽然银月的妖法和九婴一样,但是两个祖妖交手势必惊天动地,灵山十巫一定会察觉到九婴被激怒,那就说明有不是灵山巫师进入到了黑渊。
唯一能让我们离开这里的木栏也会被随之砍断,我们便会永远被困死在黑渊之底,即便我们打败九阴拿到金人也无济于事。
“何况霜华你和九婴都是祖妖,你一旦靠近九婴立刻会察觉。”巫咸大口喘息用尽气力说。
“我……”我舔舐了一下嘴唇透过石柱的缝隙看着那蜷缩在一起的九婴。“我去。”
“我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可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妖气,之前听巫罗说是冥界的人。”巫咸望向银月吃力的问。“和你一起来这里的是谁?”
“冥皇。”银月肯定的回答。
“冥皇!”巫咸一听大吃一惊,挣扎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看样子是想要参拜,连忙被我按住,听见巫咸恭敬的声音。“神魔浩劫巫咸曾随妖皇驰援冥皇,最后决战冥皇统领冥界大军身先士卒不惧生死,令巫咸敬重不已,不知冥皇驾临巫咸今日难以恭迎。”
“都什么时候了还客套这些。”我按下巫咸看向银月深吸一口气说。“我身上没有妖气,那九婴如今熟睡也无法察觉到,还是我去拿金人里面的东西。”
银月点点头叮嘱我千万要小心,我小心翼翼从石柱后面走出去,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心情平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怕蛇,不管是面前这九头蛇身的九婴还是巴掌大的小蛇,只要看见浑身光滑蠕动的东西我腿就发软。
之前巫咸还如此恭敬的告诉我,神魔浩劫决战时我是如何勇猛,我真怀疑他说的那人到底是不是我,面对魔皇大军都能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的人竟然会怕蛇。
事实上越是往前走我心跳越快,手心中全是渗透出来的冷汗,那是发自肺腑的惧怕和勇猛无关,好像蛇在我记忆中曾留下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至于我始终认为在我没有记起的冥皇记忆里,一定有一段阴霾,那才是我恐惧蛇的根源。
每一步我都尽量很轻的放下,如履薄冰的走向熟睡的九婴,看见九婴的巢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烈的腥臭,我听见脚下的声响,即便极其的细微那九婴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也有意识的蠕动一下。
我看见九婴身上的鳞甲顿时竖起,那是警觉的反应,我连忙屹立在原地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直到那鳞甲缓缓重新平复下去,我这才低头借助昏暗的灯火看见满地的血泊,九婴似乎很喜欢这血腥的味道,巢穴也布置在血泊和尸骸之中。
血泊让路边的泥泞,每一步下去都会陷入血泥之中,要用力才能拔出来,越是靠近九婴那血泊聚集的越深,一脚下去鲜血能淹没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