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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佳雨捧着手中的水杯平复了很久后才慢慢继续对我们说,她按照苏蕊的要求辞退了佣人,苏蕊因为上次床单出现血字的事后更是惊弓之鸟,整夜整夜不敢睡觉,因为只有萧佳雨一个人留在家中,不但照顾行动不便的郭岩,还要陪伴精神状况每况愈下的苏蕊,渐渐她自己也心力交瘁。
我看萧佳雨的气色果然是很差,一脸的倦怠和疲惫,眼圈都有些发黑,想必最近一直没休息好,萧佳雨对我们说,苏蕊已经完全没有规律的疑神疑鬼,每晚萧佳雨好不容易让苏蕊安睡一会,正想休息苏蕊会突然惊醒从床上跳下去,她总是说房间里有人,直到萧佳雨指着床单说没人再写血字的时候,苏蕊才会安静一些,但这样的情况会一直反复的发生。
“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我面色凝重地问。
“我妈养了一只黑白相间的猫,之前平日我妈对这只猫很上心,走什么地方都带着,那只猫也很听话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妈,在我妈失常那段时间,多亏了那只猫,我妈一直抱着她好像是她的寄托。”萧佳雨喝了一口气神情又开始变得慌乱。“在床单上出现血字后我妈更是离不开那猫,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直到五天前夜里……”
“五天前夜里怎么了?”云杜若看萧佳雨突然停顿下来连忙追问。
萧佳雨的呼吸变得急促,紧紧咬着的嘴唇出现一道深深的咬痕,看得出现在她很害怕,她对我们说,苏蕊好几晚失眠到前晚有了些睡意抱着猫睡着了,萧佳雨守在旁边也眯了一会,可睡下去没多久,又被苏蕊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惊醒。
苏蕊到处找那只猫,房间的门窗都是关着的,那猫根本出不去,可萧佳雨被惊醒后发现房间里找不到猫,萧佳雨说那猫只要苏蕊叫名字,猫就会回应,可她呼唤猫的名字也没见猫出来。
苏蕊的房间有卫生间,萧佳雨记得门是关上的,可在房间找猫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她闻到有刺鼻的味道从卫生间飘散出来,苏蕊以为猫跑进了卫生间出不来,跌跌撞撞推开卫生间的门,萧佳雨担心苏蕊精神恍惚会出事也跟着后面。
当萧佳雨打开卫生间的灯时,苏蕊惊叫地跌倒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尖叫。
萧佳雨说的这里捂着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我看见她浑身都在发抖,那眼泪不是伤心而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到底卫生间发生了什么事?”云杜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地问。
“卫生间的墙壁上又出现血字,依旧是一个死字,不过这一次可以很肯定这个字的的确确是用血写的。”萧佳雨声音颤抖地回答。
“为什么肯定是用血写的?”我紧张地问。
萧佳雨怯生生地擦拭着眼角惶恐地告诉我们,苏蕊养的那只猫被开膛破肚,卫生间墙上的死字就是用猫血写的,而猫的尸体被扔在浴缸的液体中,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猫的尸体大部分被腐蚀,萧佳雨本来担心苏蕊看见猫会再被刺激,想要把猫的尸体从浴缸里捞起来。
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苏蕊惊恐的阻止,说浴缸里的液体是硫酸,萧佳雨再次确定监控视频,同样是没有人进过房间,而那天佣人被辞退,房间中唯一的人只有全是瘫痪的郭岩。
萧佳雨被彻底地吓到,执意要报警可苏蕊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若是萧佳雨报警她就一头撞死在她面前,萧佳雨看苏蕊精神失常严重,担心她真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顺从苏蕊的意思。
我听到这里回头看了韩煜一眼,进门之前韩煜就说这房间有古怪,现在听萧佳雨的描述,在没有人进入的房子里,门和窗户都封闭的情况下,猫被开膛破肚的扔在硫酸的浴缸,姑且不说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可有一点很明显。
能悄然无声地杀掉猫扔在硫酸的浴缸,同样也能把苏蕊杀掉,看来做这一切的人并不想苏蕊就这么死掉,是有意在折磨她,一点一点把苏蕊逼到崩溃的边缘,而等待苏蕊的就是日历上的十五号。
慕寒止的忌日!
房子中只有萧佳雨陪同苏蕊,唯一存在的人只有行动不便的郭岩,我下意识看看坐在轮椅上的郭岩,从他的症状看是运动神经和脊柱受损,他除了眼皮还能眨动外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所以郭岩不可能做这些事。
房间里所有人都被排除后,这房子里发生的事就变得诡异。
“事情还没完,后面发生的事才更恐怖和离奇。”萧佳雨颤抖的手已经无法端起水杯,云杜若从她手中接过来。
“当时家里发生这些事,你怎么没想过要报警?”我看了萧佳雨一眼关切得问。
“不是没有想过,那天你们来我家的时候,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们的。”萧佳雨无奈得摇摇头回答。“可是我妈说什么也不让我报警,看她精神状况本来就已经很差了,我不敢再违背她的意思。”
苏蕊不愿意报警的原因我们三人心里都清楚,她是担心警方介入会发现二十年前那起伪造成自杀案的凶案会被警方发现蛛丝马迹。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韩煜急切地问。
“我处理完房间里猫的尸体,洗刷干净卫生间后,我妈不敢再住在她那间房间,我就把她安排到客房,刚好离我和郭岩的房间也近,这样我两边都能照顾到。”萧佳雨拼命搓揉着手,看的出她现在惧怕的要命。
萧佳雨告诉我们,从猫被杀后她再也不敢在晚上闭眼,整夜整夜守着苏蕊,记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没有怪事发生,可是苏蕊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严重,她慢慢出现了幻听。
“幻听?”我眉头一皱。“她有没有告诉你听见了什么?”
“鸳鸯冢!”萧佳雨神情慌乱地回答。“我妈非要说她在这房子里听见有女人在唱京剧,唱的就是鸳鸯冢,我到处听并没有发现房子里有声音,可我妈每天都犹如惊弓之鸟,非要说她耳朵里能听到女人唱鸳鸯冢的声音在房子里断断续续地回荡。”
我们三人都不知所措地对视,我现在也无法判断苏蕊是真的因为神经高度紧张,她应该是惧怕二十年前杀害慕寒止的事,加之家里之前出现的离奇怪事和不断出现的血字,这些东西有可能导致苏蕊精神失常而出现幻听。
但还有一种可能……
她是真的听见了鸳鸯冢,对于苏蕊来说,这声音是她的催命符。
第八十八章 血手印
更为严重的还在后面,自从苏蕊说在房子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在唱鸳鸯冢后,她就变得更惶惶不可终日,萧佳雨不明白苏蕊为什么会听到鸳鸯冢,特意去查过这个曲目,在翻看过往报纸中发现鸳鸯冢在二十年前红极一时。
而父亲萧博文的意外身亡也和这曲目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鸳鸯冢里的青衣慕寒止凭借这曲目家喻户晓,可在功成名就的巅峰期却选择了自杀,萧佳雨询问过段红得知,萧博文就是在负责慕寒止的尸检后意外身亡。
二十年后母亲又出现幻听,听见的正是鸳鸯冢,萧佳雨总感觉这之间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问过苏蕊,当萧佳雨在她面前提到慕寒止这个名字的时候,苏蕊的反应变得强烈和抓狂。
苏蕊捂着耳朵躲在角落任凭萧佳雨怎么安慰都无法平静下来,从那以后萧佳雨再也不敢在苏蕊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善恶终有报,或许在萧佳雨眼中苏蕊是可怜的,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她咎由自取的报应,作为受害者的苏蕊在我心中一点都不同情,想必云杜若和韩煜心里想的也一样,只是当着萧佳雨的面不便说出来。
“最严重和古怪的事是从前天开始的。”萧佳雨眼神呆滞地盯着桌上的水杯麻木地说。
“前天开始?前天又出现了什么?”云杜若认真地询问。
萧佳雨对我们说,从前天开始这房子里发生的事不再像之前断断续续,而是到苏蕊失踪前怪事一直接连不断地发生。
在苏蕊出现幻听后不久,前天苏蕊的精神状态更差,竟然出现了幻觉。
“幻觉!她出现了什么幻觉?”我吃惊地问。
萧佳雨迟疑地发着呆,好半天才说出来,苏蕊躲在房间说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萧佳雨不明白苏蕊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谁,苏蕊说她看见房子里有陌生的女人和小孩在穿梭。
萧佳雨被她说的也害怕,可在房子里上下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苏蕊口中说的女人和小孩,但是只要她一离开用不了多久,就能听见苏蕊在房间里撕心裂肺恐惧的喊叫声,等萧佳雨赶到的时候,苏蕊就一边抓扯着自己头发,一边指着萧佳雨身后,眼神惶恐绝望地说,刚才那女人和小孩就站在那里。
萧佳雨很明确地告诉苏蕊根本没有她说的人,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可苏蕊根本不听一口咬定她是真的看见了,苏蕊本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精神失常这半个月时间里,被她自己扯的所剩无几,一下苍老了十几岁萎靡不振的脸看着更是吓人。
萧佳雨一直照顾苏蕊寸步不离,还要分心照顾行动不便的郭岩,半个月时间下来整个人也精疲力竭,她告诉我们甚至有时候真想直接把苏蕊送到医院去,可她毕竟是自己妈怕这样做会更刺激她。
就在前天夜里,她开着房间的灯,让苏蕊一个人坐一会,自己去给她准备安睡的牛奶,前后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等到萧佳雨回来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苏蕊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萧佳雨担心精神失常的苏蕊一个人会出事,丢下牛奶满屋的寻找苏蕊,最后在楼顶看见了站在边缘的苏蕊,她当时穿着睡衣双手低垂的站在楼顶的天台上,萧佳雨顿时被吓着生怕苏蕊会干出什么事,也不敢惊动她,怯生生地让她下来。
“我刚开口叫了一声妈。”萧佳雨的呼吸变得沉重,紧紧咬着嘴唇停顿了片刻。“她抬手让我不要说话,让我听……”
“听什么?”韩煜好奇地问。
“我当时也不明白我妈让我听什么,以为她又出现了幻听,慢慢向她走过去,刚走了一步……我……”萧佳雨拼命搓揉着双手脸色苍白。“我隐约也听见有女人唱京剧的声音!”
……
云杜若回头看看我和韩煜,一时间我们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妈出现幻听,所以我之前特意去听过我妈提到的鸳鸯冢,前天夜里在天台我很肯定听到的正是鸳鸯冢。”萧佳雨声音颤抖地对我们说。“我越靠近我妈,那声音就越清楚,那一刻我震惊的发现,或许我妈并不是精神失常,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我没当真而已。”
“后来呢?”云杜若握着她的手追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
萧佳雨说到后面的事,嘴角蠕动了几下,云杜若低头去看萧佳雨的手吃惊地说。
“佳雨,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连忙重新给萧佳雨倒了一杯热水,多半是因为恐惧让她变成这样,萧佳雨喝了一口水后才有些平静,嘴角依旧在恐慌地蠕动,慢慢告诉我们。
她不敢惊扰到苏蕊,因为苏蕊站在楼顶天台上,萧佳雨怕她受刺激失足掉下去,只能一边震惊地听着传来的女人唱戏的声音,一边慢慢向苏蕊走过去。
直到她紧紧抓住天台上苏蕊的手,萧佳雨才松了一口气,她本想把苏蕊从上面带下去,可等到她也站到楼顶的天台时,发现苏蕊目光恐惧地死死看着下面。
萧佳雨和她说话苏蕊好像根本听不见,整个身体僵硬而冰冷,萧佳雨很好奇她在看什么,顺着苏蕊目光看下去,在楼下花台的阴暗角落中,萧佳雨震惊地看见……
萧佳雨说到这里就停住,刚递给她的那杯热水在她手中晃动,杯中的水溅落的到处都是,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慌和惧怕,云杜若紧紧握着她的手,萧佳雨才能端稳水杯,云杜若轻柔地问她。
“当时你看见了什么?”
“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低着头,牵着一个小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阴影中。”萧佳雨紧紧咬着嘴唇恐惧地说。“那女人的脸我看不见,可小孩……小孩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睛没有眼白,远远看去像是两个漆黑的洞,脸支离破碎的看不清一个完整的五官,像是被人割烂后又重新糅合在一起的一张脸,他举着手对着楼顶的我们招手,我感觉我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我当时害怕的不行,一把将我妈从天台上拉了下来。”
“然后呢?”韩煜皱着眉头问。
“我不敢再让我妈靠近天台,不过我可以肯定我妈不是幻听,那声音真是从那个一直没有抬头的红衣长发女人口中唱出来的。”萧佳雨喝了一口水惶恐地说。“等我把妈从天台拉下来,那声音就不见了,我当时想着是不是我眼花,又重新往下看,可那下面什么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不是我也出了问题,和我妈一样精神失常。”
不得好死!
这是我听到这里唯一能想到的词,不管出现在这房子里的是什么,很显然的的确确是冲着苏蕊来的,而且目的很明确,就是来复仇,但让苏蕊就这么一死了之显然不能满足复仇的欲望。
这是在变本加厉的折磨和摧残苏蕊,要让她在死之前饱受煎熬和痛苦,可见对于苏蕊的恨有多深,能做这些的人我只能想到慕寒止母子。
我回头看了韩煜一眼,他默默地摇了摇头,在我耳边小声说。
“那晚你给慕寒止母子烧冥币纸扎用品,结果她们出现在你房子里,那个时候我就发现她们母子虽然是枉死,可身上并没有戾气,有的只是怨气,她们不会害人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房间里一共只有三人,若折磨和摧残的不是慕寒止母子,那又会是谁,如果是之前杀掉向忠义和年维民的凶手,这个人又是怎么来去无踪地出现在这房子里。
我脑子里充满了疑惑,抬头看见云杜若用同样的茫然的目光看着我,我猜她此刻想的多半和我一样。
萧佳雨说从前天夜里那事发生后,她就锁了通向楼顶的门,生怕苏蕊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又一个人上去,那晚苏蕊就如同失了魂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用头不停地撞墙,口里喃喃自语说着萧佳雨听不懂的话,一会哭一会笑彻底崩溃的样子让萧佳雨看着都害怕。
萧佳雨整整一夜都没闭过眼睛,苏蕊任凭她怎么劝说依旧是不管不顾地撞击,最后没有办法萧佳雨只有拿着枕头挡在苏蕊的前面,即便是这样苏蕊的头那晚也磕红了一大片。
只有天亮以后苏蕊的情况才会有所好转,萧佳雨不明白苏蕊在惧怕什么,似乎她只对黑夜才恐惧,午后苏蕊才缓缓睡着,萧佳雨累得精疲力竭,记起还有郭岩没照顾,等苏蕊安睡后才悄悄去看郭岩,没过多久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她又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苏蕊惊慌失措的尖叫。
等萧佳雨急匆匆赶过去,才看见苏蕊一个人又蜷缩在墙角,指着床头的花瓶大声喊叫着让我拿走,萧佳雨说那花瓶一直都摆放在客户也没什么特别的,等萧佳雨去拿花瓶,发现上面竟然有粘稠的血沾染在上面,仔细看赫然是一个血手印。
她一直都在旁边的房间里,从苏蕊上天台后萧佳雨就反锁了房间所有的门,只有这样苏蕊才会安心,可她也震惊的看着花瓶,怎么也不知道血手印是怎么出现的。
第八十九章 梳头的女人(黄金联赛票满3200加更)
昨天!
在血手印出现后的第二天,萧佳雨也意识到这房子里真有古怪,苏蕊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有原因,她不再只是单独地相信苏蕊是病了,即便是精神失常也一定有什么刺激到苏蕊。
我很想告诉萧佳雨,这房子里不管有什么其实已不重要,善恶终有报,是苏蕊当年的恶行和残忍才导致她有现在的报应,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萧佳雨是无辜的,她的可怜和哀伤是女儿对母亲的,可慕寒止何尝不是母亲,慕晓轩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我甚至都无法体会萧佳雨的悲伤,半点对苏蕊的同情都没有。
萧佳雨从昨天开始就隐约偷偷关注这房子里的诡异和离奇,这半个月的种种迹象都在表面房子里似乎真的有无声无息出现的人。
而且事实上这房子里真有!
萧佳雨说到这里眼神变成无助的绝望,双手紧握指甲深陷入皮肤里。
“佳雨,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在房子里除了你们三人还有其他人?”云杜若惊讶地问。
萧佳雨深吸一口气后惧怕地回答,血手印出现后这诺大的房子就只有她们三人,苏蕊已经彻底崩溃神志不清,而郭岩又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只剩下她一个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萧佳雨迫切的想知道这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悄然无声的人又是怎么进出这房间的,昨天白天家里相安无事,到夜里萧佳雨见苏蕊被失眠折磨的没有人样,在给她喝的牛奶里偷偷放了安眠药,想让苏蕊好好的睡一觉,否则她的身体早晚会垮塌。
苏蕊喝完牛奶后很快就睡着,萧佳雨昨晚并没有留在房间里陪着她,而是回到她和郭岩的房间。
“昨晚有没有事发生?”韩煜急切地问。
“没有。”萧佳雨很麻木地摇头。
“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眉头一皱,既然是存心想折磨和摧残苏蕊,又怎么可能让她有片刻的安宁。
“或许是我妈吃了安眠药的原因,一整晚都睡的很好,我一直在隔壁的房间提心吊胆地听着动静,直到我妈醒过来,只是因为没看见我大声喊我外,没有其他事发生……”萧佳雨说到这里嘴角泛起笑容,绝望和无力。“至少我妈并不知道有事发生……”
我看不懂萧佳雨那趋于麻木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的笑完全是无助的恐惧,我很认真地看着萧佳雨问。
“至少你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想或许我妈并没有病,她精神失常是被什么刺激到,或许这房子里真的有人,可我看不到,只有我妈一个人能看的,骚扰的也只是我妈一个人。”萧佳雨双手握得更紧。“所以我昨晚在离开我妈房间的时候,偷偷把摄像机留在了房间隐蔽的地方。”
……
我们三人听到这里,我再看萧佳雨的表情顿时明白她笑容中为什么充满绝望。
“摄像机是不是拍到了什么?”
萧佳雨似乎已经不愿意再用语言给我们重复描述一次,我能理解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越是想那压在她心里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