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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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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带人前來送饭。送就送吧,侯县令心想,做一个空头人情就是,当晚悄悄把人做了,人不知鬼不晓,就说是犯人越狱,和狱卒打斗时被误杀。这样的无头案子哪里去查?别说是州府省府,就是皇上那儿派來了人也不怕。这样计议已定,侯县令安置好了几个得力的巡捕,只等夜深人静时动手。

按理说凭他潘又安的本事,杀几个小卒,越狱出牢当不在话下,然而他身上带了沉重的枷锁,南桥随身也洠в写糜屑沂玻囱右仓挥刑煊擅⒀泳笔芩懒恕U舛际敲。质且怀龃蠼涝谖廾碌谋纭

第二九七章 小县令第夜审大元帅

虽是暗杀,县太爷侯勋臣大人却性格独特,向來是不甘寂寞的。临死前还要把犯人捉弄一番,最后顺便摆摆他的官谱,目的就是让那个臆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外乡人清楚自己究竟是触犯了那家天条,冒犯了谁的虎威,这里是谁家的天下,死也叫他们那些小子死个明白,老虎嘴里不能拔牙,猴(侯)头上也拔不得毛的。

潘又安酒醉饭饱,和南桥俩人卧在草堆里谈笑聊天。小潘说:

“叶儿,咱俩如果就这样死了,你说冤不冤?”

南桥笑道:“郎君你洠笛滞跄嵌榷ㄈ绾嗡篮蠖ㄔ跹穆穑馐怯刹坏萌说摹!

潘又安说:“都快下地狱了,你还这么高兴,你难道真就不怕死吗?”

南桥道:“我怕什么,高兴还來不及呢?十几个姐姐妹妹只有我一个陪郎君游地府,是我的福分啊!下辈子咱俩一块脱生,你也别当大帅,我也不做侠女,就生在平平常常百姓家,平平安安过他一生。”

潘又安听着高兴,回道:“你倒是想得开,下辈子的事管不了,现有的福现享上,现有的鼻涕现舔上,酒醉饭饱思淫欲,來,咱俩举行一次临死前的告别仪式。”

说罢,潘又安从草窝里隔着枷锁伸双手拉住南桥欲行不轨之事。南桥不肯,说:

“郎君,这是啥时候,你洠Ъ紊嵬饽切┯涞难劬Γ虻萌嘶肷砥鸺ζじ泶瘢褂行乃几赡鞘拢慷夷闵砩匣勾髯帕皖恚嗖环奖阊剑 

潘又安不经意地往外瞅了一眼,不屑道:“管球那些,黑灯瞎火的他们能看清什么?再说我就不信他们有本事还把老子的鸟割了!”

“郎君,再等等,等那些狱卒们睡着之后再來行吗?”南桥小声央求道。

潘又安**正旺,不依,又要纠缠。不提防牢门“咣啷”一响,进來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其中一个厉声喊道:

“外乡人好运气呀,魏小姐送來的酒饭吃饱喝足了吧?这倒省了牢里给你们准备的上路饭了。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就随我们走吧,我们大老爷还请你俩去县衙后花园里喝茶聊天呢!”

不由分说,这几人架着潘又安和他的“书童”直奔县太爷的后院厅堂。

厅堂里灯火如昼,潘又安抬眼一瞧:那位不可一世的县太爷正安坐在太师椅上,高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盖碗茶的底座,左手捏着碗盖儿,稍呷一小口,轻轻合上盖儿,转头把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又回过脸來眯细着眼睛大模大样地问道:

“咦,好大的胆子,见了老爷为何不跪呢?”

潘又安回道:“我们一洠担䴖'抢,更洠ё龇阜ǖ氖拢陕镆蚰悖俊

“见了官老爷不下跪,看你就是个刁民,凭这一条就该治你个死罪!”侯县令咆哮道。

“这是哪一朝的法律,拿出來给我看看?”潘又安义正辞严。

“法书上倒是洠矗馐潜纠弦业闹问栏倭欤趺囱本蜕蹦悖性┥涎滞跻嵌呷ァ!

“国家养你们这么一群货色,老百姓别想活了。”

“你敢谩骂朝庭官员?想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要杀就杀,别费那么多屁话了!”

“你小子倒是个硬手货,不过本老爷我倒是喜欢你这种脾气。既然如此,我实话对你说了也罢,那魏小姐本來已由她父作主,嫁我做妾。谁知你这个浑小子不知从哪儿钻出來要坏我的好事,不是你的命不好,是你的运气不好碰上我,洠导Σ挥牍范贰⒚癫挥牍僬穑阋桓鲂⌒±习傩漳芏返霉乙桓龅背咂废亓睿獠皇悄忝靼谧抛哉宜缆穑俊

“你是七品,老子还是一品呢!”潘又安不由脱口而说。

“什么什么,你是一品?你是一瓶醋吧!”侯勋臣揶揄道。

“醋好罢,酱也罢,反正我是一品。老子把话搁到这儿,不信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潘又安不动声色的说。

“你小子别拿大话吓人,老子见过的多了。你不如说你是皇上的干兄弟,你还是朝庭皇封的兵马大元帅哩!”

“算你小子说对了,老子就是兵马大元帅!”

“哎哟!顺杆爬呀?算了,再说你就成了玉皇大帝了。不和你这种不知高低深浅的狂徒费口舌了,來呀,快快把这俩小子拉到后花园去给我活埋了!”

后花园里一棵大树下早已挖好了一个深坑,令小潘欣慰的是坑很大,足够俩人并排躺在坑里。不是掘墓人发了善心,大概是为了挖得更深一些所以才挖得宽些。潘又安和他的妻子南桥女侠先后被推进坑里,潘又安最后一次仰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轻轻叹口气,嘴角掠出一丝微笑,念道:

“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旁边的南桥则无丝毫的怨恨和抱憾,似乎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和自己最亲爱的人同葬一丘,地方虽是简陋了一点,而且离老家太远,恐怕日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洠в小5未仆敛宦袢耍趾伪芈砀锕梗咳堂税铡K逭煞蛐α诵Γ缓蟀蚕榈乇丈涎劬Γ却谝粧g黄土加身。

衙役们把两个外乡人置入土坑之后,一齐回身瞅看县老爷,等他老人家一句话,好掘土埋人。

侯老太爷见状压低嗓门叫道:“快铲土埋人呀!等什么等,这又不是举行重要的殡葬仪式,还等什么好时辰呢?”

还未等衙役们动手,这时突然从园墙上跳下两个人,一人执一把牛耳尖刀,砍瓜切菜一般,几乎不费什么吹灰之力,瞬息之间,便让三五个衙役成了断头鬼。

侯老太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连串的杀戮,浑身抖成了风摆柳,喏喏连声道:

“好、好汉爷,要、要钱说话,不可妄杀、无辜呀!”

俩人中其中一个顺手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太爷的胖脸蛋子顿时就肿起足有半寸多厚。口里骂道:

“你这个混帐狗东西,你还知道什么叫无辜啊!老子再晚來半步,你就成了举世闻名的大枭雄了!”

那个说:“兄弟,别和他啰嗦了,先救大帅要紧!”

先前那个又对着县官喝道:“老小子,好好在这儿呆着,你敢挪动半步,老子先剁你一条腿!”

“不不不、不敢不敢、敢,我站着不、不、动就是。”

潘又安两人被从坑里拉出來,月光下小潘睁开眼睛瞧了瞧,半天才认出來,不由诧异道:

“兄弟,怎么是你俩,从哪儿來呀?”

第二九八章 好运太第监两当做新郎

來人非是别人正是张保保、王横横两个。海城大捷之后俩人负责送还双龙寨和匈奴王布雷达的借兵,完事后说好在此外聚首的。那一日偶然在抛绣球的场子上碰见大帅和南桥俩人,本想当场相认,王横横使坏说,他乡遇故知,不如给大哥一个惊喜,等大哥坐到哪家饭馆里正端杯喝酒的时候就抢他的酒杯子。因此俩人悄悄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感觉不对,怎么还有几个官家打扮的人也偷偷跟踪大哥?他们放慢了脚步,看这一伙人究竟要对大哥耍什么手段?那些人当场捉拿大哥时他们就想结果了这几个的性命,奈何时机不成熟,他们忍耐下來。侯县令唆使衙役人等把大哥他们二人扔进土坑之际,这两个家伙正伏在墙头上看热闹呢!

潘又安从土坑里爬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笑道:“妈的,老子命不该绝,这条命又检回來了!”

南桥在旁揶揄道:“看把你得意的,还高兴呢?不是张、王二位将军,我俩这阵子大概是土也埋得差不多了。还不快快谢谢两位兄弟!”

潘又安不经意的说:“谢什么,自家兄弟,回朝之后我封他俩一人一个大大的将军。”

二人齐说:“才不呢,我俩愿终生陪在哥哥左右。”

“傻瓜!”潘又安借着月光回身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应做些顶天立地之事,你俩浑身的本事,不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祖宗,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我又不搞同性恋!”

二人面面相觑、喏喏连声,遂哈哈大笑。

侯县令侯勋臣根据这几人说话的口气,他面对的是何人就是估计也猜测个**不离十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想不通,一个朝中重臣跑到这狗不屙屎的地方干嘛來了?莫非就为了接个破绣球?不管怎么说,他触犯了天条,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如此一想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哭咧咧地央求道:

“大老爷饶我一条小命,是本官狗眼看人低,不识真君子,差一点误伤了大老爷的性命,实实是本官该死!”

侯勋臣毕竟是读书人心眼多,他几次本官本官的说,意思是说我是朝庭任命的官员,杀我还得经过朝庭。此事若能到了王书贵老丞相的手上,他又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他并不知道老王头已被削为平民百姓,此时自顾不暇,还能有机会关心他的案子?当然他不知他所面对的是何人,更不知王老丞相早已卷铺盖卷回老家享福颐养天年去了。

还未待潘又安开口,突然院墙外人声喧哗,火把高举,不一时有许多人破门、破墙而入,为首的正是齐光元、林如贵二将。

齐光元双手抱住潘大帅的肩,左右上下望望,然后开怀一笑道:

“妹夫你洠掳。「詹盼掖蛱接腥怂倒废毓僖盥衲隳兀 

潘又安笑道:“你俩只知喝酒,哪里还能想到我啊?不是保保和横横二位,这阵怕是早就断气了。”

“谁干得好事?”林如贵骂道,还未等他寻到苦主,齐光元的大耳刮子早就把县太爷扇了个仰巴叉,老林一脚踢过,接着骂道,“你***犯了弥天大罪,你知道你要活埋的是何人吗?”

“小、小官委实不知。”侯县令躺在地上喏喏言道。

“他就是当朝皇上封的一字并肩王、兵马大元帅潘又安大将军啊!你***想死也不换个方式?”齐光元又飞起一脚。

侯县令心里一怔:潘大帅,该不是冒牌的吧?心里这样想,嘴里却嗫嚅道:

“潘、潘大帅是早就听说过的,只是一字并肩王的文件还、还洠Х⑾聛怼

“你瞧瞧你那狗熊样子,竟敢和我们潘大帅争风吃醋抢老婆呢?瞎了你的狗眼了!”林如贵说罢又要打。

潘又安命人去扶灰头土脸的侯大老爷,说:“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今晚咱反客为主,先到大老爷的客厅坐一会,顺便讨扰一杯茶喝。”

侯勋臣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來,身上的土也洠Ц遗模退担

“潘大帅光临,真乃小县蓬壁生辉呀!据下官考证,您乃是我县自立县以來所到的官职最高、名声最响的高官,为慎重起见,下官这就去着人布置一番,明日一早大街小巷小米撒街、香油铺路,号令全县百姓隆重欢迎大帅來我县巡视督查。”

潘又安挥挥手道:“督查个鸟!我只是路过,稍事停留就走的,不必大动干戈骚扰百姓。你偌是有现成的干净房间借我用上一两日才是正事。”

“有有,下官刚刚布置了一间新房,本來是准备迎娶新梅小姐的,”侯县令说着偷觑了潘又安一眼,又说,“既是大帅要用,就让于你了。”

潘又安道:“我正是拿它作新房的,新娘子不变,新郎倌可是换人了,大老爷不会计较吧?”

“哪里话,哪里话?”侯县令此时只想保命,讨媳妇的事早就抛之九霄云外,“大帅借小官的新房办喜事,不知给了我多大的面子哩,我也想跟着沾点喜气呢!”

潘又安道:“夺人所爱,受之有愧。大老爷不会因为我抢了你的老婆而耿耿于怀吧”

“大帅见笑了,下官何等样人,岂敢和大帅争抢佳人?早知是大帅光临,我当亲自派人送新娘与您完婚才是。”

潘又安瞅瞅这个可怜兮兮的半老不老的小老头儿,心想若是新梅姑娘嫁了他,倒真是花骨朵插在牛粪上了。按他的作为,定是个贪官、恶官,潘又安本想杀了他。转念又想,算了,新官未到任,老官暂留守,日后交胡三兄弟、老华子他们去处理吧!犯到胡三的手里,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说话间东方发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潘又安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忽有人报,本县首富魏致中老员外率当地一大群士绅前來贺喜了。

潘又安降阶相迎,魏老员外等就要跪地磕头,被小潘扶住,笑道:

“岳丈在上,当受小婿一拜。”

“免了免了,贤婿旅途劳顿,又受了些惊吓,日后再拜不迟。”魏老儿捋捋胡须、四周瞅瞅说。

潘又安顺坡下驴,道:“也罢,权且寄下,请各位佳宾进屋说话。”

翁婿间的礼可免可不免那是家事,百姓见了官家岂有不拜之理?当地士绅、商贾等名人扑通通跪倒一地,口中念道:

“两当小民给潘大将军磕头了。”

潘又安一一扶起,并让进厅堂入座。

这壁厢几人喝茶聊天,说话寒喧,那壁厢锣鼓喧天,声乐齐鸣,齐、林、张、王等已着人花轿抬得新人入县府了。

第二九九章 侯县令第作孽自取祸

洞房花烛,红灯高悬。小太监嘻笑道:

“娘子,前日你盲目把绣球投给一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假如他是个歹人或是穷光蛋,你就不怕闪了你,误了青春大事?”

魏新梅芳容变色,笑嗔道:“郎君不知,当初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是一门心思想啊,即便就是嫁个瘸子哑巴,或是地痞流氓,也强似那个天杀的侯勋臣!”

“哪有这等事?”潘又安故作惊讶道,“娘子呀,那姓侯的再不济,人家也是一县之尊,嫁过去就是官家夫人,总强似那些残疾人、街混混流氓之类。莫非娘子嫌他老了些、丑了些?”

“当官谁稀罕?丑俊无关缘份,老幼则是天定。官人有所不知哩,这个姓侯的为官不正,作恶多端,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两当人无不以手加额,仰天长叹:何时老天开眼,晴空里响一声雷,劈死这个侯扒皮才好呢!就是过路客商都饱受他的盘剥,对此人恨之入骨,有人送他一首打油诗,单道这位县老爷的好处。”

“娘子记得内容吗,说來让我听听。”潘又安突然來了兴致。

“记得的,官人且耐心,奴家背给你听。那诗上说:两当县令本姓侯,心如蛇蝎脸皮厚,雁过拔下毛三根,人去割下四两肉……”

“四两,怎么偏偏是四两?怎不说半斤或是五两?再说,人身上的肉岂能割得?就是半两也割不得呀!”小潘讶异道。

“官人你装傻呀!”小姐面红过耳低头笑嗔道,“四两是指的男、男人那、那事儿。再则虽说是割肉,只不过是个比喻罢了。”

“这小子,应该是活到头了!”潘又安恨道,“本來想回京之后再取他的病的,如今看來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

“官人可以杀他?官人是多大的官呀?如是这般,官人可是为两当人除大害了。”魏小姐欢声言道。

“小生原先倒是官也不小,但是如今却已是无官一身轻了。不过我朝里有人,杀个把贪官也是有这个权力的。”潘又安解释道。

“郎君杀过人吗?”小姐睁大妩媚的大眼睛问道。

“杀人无数!”小潘微微一笑。

“天哪!郎君原來是个杀人魔王!”小姐叫道。

“是吗?”潘又安微微一笑,说,“我杀人可是很讲原则的,一般有三种人不杀。”

“哪三种人?”

“女人、老人、凡人。”

“凡人是什么人?”小姐不解。

“凡人是指老百姓。”

“我原想嫁个凡人平平安安度一生,未料却撞了不知天上的哪一路魔王。”

“小姐后悔了?”

“不后悔!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认命吧!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请郎君满足为妻的好奇。”

“讲吧!”

“请郎君告诉我你的來历。”

“这个简单。先说我的名字,我叫潘又安。”

“呀,郎君原來是个太监呀?”

潘又安眉头微微一皱,含笑说:“前日我曾立誓谁若以后叫我太监者犯杀头之罪,娘子不知者不怪。至于我是不是太监,待会你就会见分晓了。”

“刚才还说郎君是天上的哪一路魔王,果不幸被我言中了,潘又安大名鼎鼎,天下谁人不识君啊?”魏小姐仿佛自言自语说罢,接着又道,“潘郎不要说下去了,只潘又安这个大号足可让我幸慰平生,其它不说也罢!”

俩人新婚燕尔,你贪我爱,洞房花烛自不必说。第二日潘又安刚睁开眼睛便喊道:

“來人,快去把那个姓侯的小子给我传來!”

新娘在身旁,轻轻拉拉他的胳脯,小声埋怨道:“郎君且慢叫人,妾身尚未穿衣服哩!”

小潘道:“娘子无妨,你不知我向來性子急,处理公务一般是不分什么场合的。你等我把这个姓侯的杀了,咱俩再宽衣起床也不迟。”

侯县令闻言急忙赶來,人尚未进门先哈着腰接着扑嗵一声跪倒在地,直着嗓子叫道:

“大元帅、潘大人、噢不不不,潘公公,您叫小官有何吩咐啊?”

潘又安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骂道:***不识时务,将死的人了还揭人的伤疤。妈的,老子就是公公又如何,难道杀不了你!随后叫道:

“來人,把这个姓侯的给我绑了,拉出去砍了剁了!”

说是來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原先人家县衙门的使役。进來的这几个当差是刚上早班,不知昨夜的事,听说心想,昨天还是县太爷呢,怎么听一个钻被窝的外姓旁人一句话,说绑就绑了,二天这个据称是什么大元帅的外乡人如果扭屁股走人了,倒楣的还不是他们这一伙支差的,洠迪毓俨蝗缦止馨。蚨笥铱纯矗锤叶帧

潘又安此时尚在被窝里还洠Т┥峡阕恿ǎ乃瞪妒焙蛩幕罢饷床恢登考麤'动静,顿时无名火三丈高,光膀子坐起來喊道:

“***真反了你们这些狗东西了?老子的话也不听,难道还要我亲自下去动手不成?”

此时侯勋臣动心眼了,他猜测:姓潘的一大早就发火杀人,必是这个姓魏的丫头说了什么坏话,所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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