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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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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赶尽杀绝,也不是我不慈悲为怀,对恶人要恶治,除恶务尽,决不能心慈手软的。”王丞相忿忿道。

“你的心情我理解,”郭半仙解释道,“自古道俗两重天,我也不和你抬杠。你拿多少钱我给你办多少事,如果小太监有一日若是活了,十万两银子我如数退还于你,你也不必担心鸡飞蛋打了。”

“我哪里是担心我的银子啊?”王书贵心犹余悸的说,“我是怕打蛇不死反招毒口,小太监若是我活了,我怕是活不长了。”

郭道人信誓旦旦说:“这个请你务必放心,刚才说了,他的魂魄就装在我的葫芦里,还怕他上天不成?”

“你把那个葫芦一把火烧了不就万事大吉了!”王书贵指点说。

“使不得使不得!”郭道成连摇头带摆手,苍白的脸上充满血丝儿,气急败坏的说,“魂魄不是肉体,如何烧得?”

“大师不要见笑,我是俗人,不懂这些。”王书贵尴尬的笑笑说。

“不说了,我赶路要紧。你快给我弄些吃的,最后再选几个会武功的送我一程,我付给他们工钱。”

王丞相不由暗想:大法师原来也怕路遇强贼呀!还以为他法力无边,能登天入地呢,最后却仍是凡人肉体。看来修行这玩意,说起来高深莫测,其实揭穿了也不过如此。他现在可惜的不是别的,而是他那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有人侍候着郭大仙和他的几个童儿吃饭,王书贵把邵万强召进密室说话,告诉他半路上找个地方如此如此……

皇宫里为小太监大张旗鼓地操办丧事,眼看到了第七天头上,佟太后按老僧临走前的嘱托,命人打开棺盖,掀起小太监头上蒙着的黑布。未几,只见小太监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双眼,轻呼一声,口中念道:

“大梦谁先觉,春风我自知。”

第一五一章 朱林宗活捉郭半仙

郭半仙傍晚离开丞相府,他没敢走远,也怕夜里走道不安全,还没有走出京城便在一家客店住了下来。离道成想得也很周全,他知道丞相府已成了是非险恶之地,小太监虽然已被他置于死地,但他手下肯定有人。他用的这种蛊惑之术,骗得了别人,骗不过碧云寺的禅僧法师,禅僧法师和皇宫中的关系他也听说过一二。小太监得了邪病必定请太医来治,御医治不了,不会不去劳动那个叫禅僧的老和尚。老和尚一旦出山,自然又会把小太监得的是什么病透露给皇太后等人,小太监的人自然也会想到丞相这儿。因此,郭半仙半个时辰都不敢耽误,事情一办利落,他就立马走人,等小太监的人醒悟过来时他早已出城而去了。

第二天天尚未明,郭道成便催促手下童儿和邵万强等早早动身出发。十万两银子按老称十六两为一斤算,折合下来也有六千多斤,不是小数目。王丞相为他雇了五匹骡子五匹马十二头驴,其中一头是叫驴,每一头牲口背上的负荷都在两三百斤上说话。他自己带了四个童儿,加上邵万强的保镖队伍,共是一十五人。郭道成骑在那头叫驴上,邵万强手里拎着一把板斧护卫,自然要骑马,其余则是步行走路。

出了京城之后,郭道成就再也不敢走夜路了。每日昼行夜宿,由于是负荷太重,这支队伍再快能快到哪里去?郭道成暗想:按照这个走法,到崆峒山少说也得两三个月。与其这样糟蹋时间还不如豁出千十两银子,再雇些马匹车辆,大叫驴留下,小毛驴速度太慢就淘汰了。当时王丞相说过给他换成银票带上方便,他认死理,怕银票有假,就一口咬定要现钱,这下好,堆集如山的银子反成了他的累赘。

大家紧赶慢赶,到了第六日傍晚才来到一个集镇,赶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驻足观瞧这支奇怪的马帮,说他们是官人吧,打扮得却又花哩胡哨,说他们是生意人吧,又不知是做何买卖。这一大队人马自然要住大店,馆驿最好,多花点解银子保安全嘛!小店不行,别说住人了,马匹骡子都无法安置。

吃过晚饭之后,郭道人令童儿请出店掌柜到小房里叙话。道人问:

“店家,往西直走,这一路可安全?”

,电脑站:ωωω.ㄧ⑹.cn手机站: àp.ㄧ⑥.cn支持文学,支持!店掌柜也不是个爽快人,生意人大凡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头前进店时这一伙人尤其是这个戴道帽的老头就跟他攀价钱,说他们住一宿只付十两银子,再要多了就换店了。店主人眼瞅瞅这十五个大人加上几十匹骡马驴头,折算下来一夜的花费用度至少也在七八两以上。他有心不允,可人家那立马要走的架势,逼得他不得不应承下来,一夜赚一二两也是一二两,房子闲着还不是闲着,遂咬咬牙,做成了这笔买卖。生意是成了,但他对这伙人的吝啬、强狠还一直在耿耿于怀,如今找来要问话,一分问路费又不付,还是白搭话。店家使了个坏心眼,说:

“客官只管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如今太平盛世,这里离京师又甚远,哪里就有强贼?东南北三个方向不好说,唯有往西则是一马平川,好走得很哩!不过说是说,小偷小摸的还是要防着些呢。”

“多谢施主指教,”郭道人说,“这是我们师徒几人花了好几年募捐来的善银,打算回山去修缮庙宇的,房子破得无法住人了。不瞒施主你说,少说有好几千两呢!为防不测,我们还请了家信誉很好的镖师护送。那位使斧的邵姓镖师,武功盖世,有万夫不挡之勇哩!一般的蟊贼我们也不放在眼里。”

“这就好,这就好,客官你休息,我还有点小事。”店主人欲要起身告退。

郭半仙从袖筒里摸出一钱银子,说:“身上没有带得多少,这一钱银子施主拿去喝杯茶吧!”

店家不屑,有心不要,转念一想不要白不要,苍蝇也是肉,一钱银子还能买俩烧饼哩!遂接过来揑在手心里,也不言谢,一转身走了。

郭道成听店家说前头甚险要去处,也就放下心来。再说,听王相说了,他的家丁邵万强武功高强,不是等闲人物,即便有成百上千贼匪强徒拦路抢劫,恐怕也不是邵将军的对手。这样想罢,老道疑虑顿消,也不打坐,纳头便睡,直到天明方醒。

马队正行之间,突见前方有座山峰,地势极其险恶,郭道人和丞相府派来的保镖人等皆是外乡旅客,不知此山为何山。再说大家赶路要紧,也无心思观赏名山美景,管它叫啥名字,只管过去便了。

简短截说,此山正是蒗荡山。林如贵、齐光元俩人自从小姐曹花枝跟太监妹夫去了京城之后,他哥俩就成了没尾巴的驴。一般情况下,他们知道自己的本事,能吃几碗干饭,所以也轻易不下山劫掠,无非是打探好了,有了十成把握之后才敢动手。头天晚上就有喽啰兵上山来报,有一支马队夜宿山下的镇里,模样打扮好似是出家人的样子,牵骡子骑马,驴驮车拉的,带有大批银两,周围还跟着十数个貌似保镖的大汉。

林、齐二人一合计,到底是劫还是不劫?照理说,出家人挣点钱也不容易,东家化缘一文,西家施舍半分,东拉西凑的能有多少,劫来也属不义之财。按齐光元的意思就算了,放他们立马走人,僧道之人还是躲远些的好,没料到林如贵说:

“哥哥,莫如这样,明天我们下山走一遭,若是只有三五百两小银,我们就网开一面,放他们走了。若是果有千两万两的大银,就要问问他的来路,缘何有这许多银子?莫非是诈骗来的也未可知。他有钱修庙,我们弟兄们在这儿饿肚子,横竖都是一样,他是捐来的,咋不捐咱兄弟一些。”

齐光元是浑人,凡是都听林如贵的指教,见他这样一说似乎也有道理。太监妹夫临走时曾说把他们这支队伍划为官军一部,每月按时有皇粮送来,说是这么说,到如今一两皇粮也没见,谁弟兄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就说:

“兄弟,依你之言,明日咱就下山一回。”

郭道人观看了半个时辰,没见有何动静,遂催促下面人说:

“打马赶车,脚底下放利落,速速走过此山。”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呛啷”一声梆子响,山上蹿出一路人马。为首两位头领,一黑一黄,黑的亚赛锅底,黄的酷似黄菊。黑脸汉手执双锤,黄脸汉仍旧是那根打狗棍儿。黑大个骑的是一匹漆黑骡子,黄瘦子则乘一头瓦灰色的叫驴。按老规矩,大老黑往后一闪,瘦黄脸出面搭话:

“老道,有话和你商量。”小个子黄脸汉叫道,“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咱就实话实说了。如今山头物资紧缺,入不敷出,吃饭的人多,挣钱的人少。看我俩,身为一、二寨主,也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如今坐骑连匹像样的马都没有。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们,留下你们驮子的一半,不管里面装的是石头瓦块,抑或是废铜烂铁,算做买路钱,你走你们的人,我们上我们的山,如何?”

郭道成猛见从山上下来这么一伙子人,先就吃了一大惊,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看对方人多,又不摸邵万强的虚实。遂单掌举于胸前,叫了一声:“无量天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

“大王实不相瞒,其实驮子里装的并非银钱,只是一些不明一文的道家传世宝典,一些书籍而已,此物对你们俗家来说不值分文,可是我们道家却视为镇观之宝,若要丢失一件,必是庙破人亡,道观也不复存在。既是大王要钱,贫道这里化得有几两散碎银子,着人打造成块,共是一百两,请大王拿去给弟兄们买碗酒喝。”

齐光元在后面听得早就不耐烦了,亮开大嗓门吼道:

“YY个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哪有功夫和你这个破老道聊闲天?只说一句,要命还是要钱?”

郭道成还要说话,邵万强抡起板斧冲了过来,朝着齐光元厉声喊道:

“大胆山贼,拿命来,老子和你大战三百合!”

齐光元是胆大功夫差,嘴硬屁股软,两柄铁锤看样子似有四五百斤其实不足二三十斤。

不出十个来回,齐光元力怯,渐渐不支,急得他大呼小叫:

“风紧风紧,哥哥快撤!”

邵万强一把开山钺轮起来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看看齐光元要走,岂能放得他过。大斧耍开来,上劈头顶下砍身,又打骡子又伤人。齐光元冷汗淋淋,呼呼喘气如牛,知道今天是遇上硬手了,急忙又脱身不得,只是一个劲地哇哇怪叫。

正在这时,突然一小队人马如飞赶到,为首一人也是手使双锺,齐光元一见大喜,叫声“兄弟快来救我”,打骡子扭头便走。邵万强也曾打过照面,大家都是熟人,朝来将怒道:

“朱将军不要多管闲事,莫非你与山贼是一家?”

朱林宗怒火填胸,也不搭话,左手锤起,邵万强本能地一挡,开山钺飞出八丈远。右手锤又到,连人带马砸了下去,马还伸了伸腿,人连翻白眼的功夫都没有了。

朱林宗嫌不过瘾,抡锤又朝老道打来。郭半仙吓得屁滚尿流,扑嗵从叫驴上栽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说:

“好汉爷爷饶命,十万两银子都归你!”

第一五二章 大理寺暗会疯道人

朱林宗本想一锤结果了这个恶道人的性命,可是又一转念:哥哥那里还不知情况如何,且让他多活几天,待弄明白了再杀他不迟。邵万强手下剩余的几个保镖,见来了这么凶狠的一位杀人魔王,哪个还敢还手,纷纷掉头就跑。朱林宗岂能放过,扔出左手铁锤,砸倒两个,又扔出右手铜锤,放翻两个。马踏过去,伸开双手,一手揑死一个,剩下三个跪地求饶。小朱心想,留个活口吧,就放过了他们。四个童儿压根就没想还手,老道磕头跪地的时候,他们一直紧随其后趴在师父的后面,因而才躲过朱林宗的阴阳锤。

齐光元高兴地大叫:“兄弟不是你来,今天哥哥这条命怕是坏在这小子的手里了。”

朱林宗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两位哥哥把这些驮子和这几个鸟人统统拉到山上,这个老道我就带走了。”

有小喽啰打开驮子,发现里面全是银子,毛算下来也有十来万两。

林如贵说:“兄弟,见面分一半,我们如何好意思要这许多?再说,你好歹也到山上住个一日半日,咱哥们畅饮一番。兄弟们打得有不少野物,也好犒劳兄弟你一回。”

朱林宗马上拱拱手说:“一句两句说不清,兄弟我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两位哥哥多保重,咱弟兄们后会有期!”

手下从人正要拿绳索捆绑郭半仙,朱林宗忽然想起什么,说:

“别让这个狗道人半路上使坏,搜搜他身上看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从人里外上下翻班务会遍,只摸出一个小葫芦,说:

“将军,只此一物。”

朱林宗看也不看,说:“砸了!妖道身上能什么好东西?”

只因这一砸,破了玄机,小太监潘又安魂魄附体,六神归位。这事前文已有说明,在此表过不提。

郭半仙此时顾命要紧,十万两银子都丢了,哪里还能管上小太监的死活?他哭咧咧地张着大嘴,听天由命地任人捆绑。朱林宗想想不对,朝林、齐二人问道:

“有劳两位哥哥,能否找条狗来杀了?”

“兄弟杀狗何用?”林如贵不解。

“兄弟想吃狗肉不难,我让小的们挑选几条好狗杀了,改日送到兄弟府上。”齐光元说。

朱林宗摇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这狗老道还有什么鬼把戏,弄些狗血淋到他头上,他的法术就不灵了。”

齐光元笑道:“兄弟不早说,这事容易,待我撒泡尿于他头上,他就是神仙也上不了天了。”

说罢,齐光元走近老道,脱下裤子掏出东西冲老道当头便呲。郭半仙乃是当代得道的高人,受此**,也是他咎由自取。为人不可贪占便宜,不可有非分之心,到头来害人不成,反自取其辱。他是高人,这些道理岂能不懂,关键是说人容易,事情到了自家头上,就另当别论了。

齐光元头天晚上饮酒,清晨口渴,多喝了不少的茶水,加上又憋了这半天,所以他的这泡尿也就格外凶猛激烈。老道折腾了半天,又累又乏又紧张,俩鼻孔出气自然不够用,岂能不张嘴?因而不免有少量尿液入口。齐光元呲了老道一头一脸一身的尿,好半天才提起裤子,对朱林宗说:

“兄弟走吧,别忘了给我们的妹妹妹夫代个好!”

郭半仙四马倒攒蹄,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有现成的小车,胡乱扔进车里,几个人扬鞭而去。

快到京城的时候,朱林宗心想:老道往哪里处置,唯有胡三那儿最安全。大理寺是朝庭执法的地方,什么人物没关押过,还怕这个狗老道跑了?

胡三闻报,亲自出门相迎。未等胡三开口,朱林宗急忙开口先说:

“二哥,你先着人把这个妖道关押起来,有话咱们进府再说。”

胡三听说是妖道,自然忘不了狗血喷头之类的土法子。

郭半仙被关进天牢,细数起来,他已经整一天水米没沾牙了,尿水狗血倒是喝了不少。他现在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当被为何没有跟师父学学穿墙之术,也好免了今日之牢狱之灾。蛊惑之术有何用,害不了别人反连累了自己。为今之计,没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再来一次装疯卖傻。他多么相往那深山之中的安逸和清静啊!山中虽清苦,但无世人的骚扰,透着一股甜甜的温馨的悠然。有时他耐不住寂寞,偶尔也下山一趟,但从未惹过大麻烦,多少还能得些银子回去。唯独这一遭,他不知哪个环节上出了毛病,落得个人财两空、受尽侮辱、丢人现眼的下场。他知道,既是他谋算人家的性命,这回肯定不止于受些牢狱之灾,他的大限也该到了。死倒无遗憾,问题是这么死了太不值,名声扫地,死于非命。十万两银子没有要了小太监的命,倒把他自己送往西天路。

胡三是个小人,但决不是坏人,更不是恶人。小人有小人的处事方略,坏人一旦落入小人之手,他的厄运就算到了。胡三已经打听到大哥小太监这次遇难的大体经过,碧云寺老方丈道出了其中根卯。朱林宗如今又把这个老妖道捉来,他有的是对付恶道的章法,他知道该怎么办。

小太监听说大理寺关了个陷害他的妖道,怀着好奇心想来看看这是一位什么神仙。他人正年轻,血气也方刚,虽然受了几天的折磨,病来得快也去得快,稍一将息便恢复如初。有人搬了把椅子让小太监坐下,他就坐在郭半仙的对面。

郭半仙像一条狗一样倦缩在草堆里,篷乱的头发中露出一对惊恐、迷乱、无助和可怜的眼神,他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他穿的是官服,人长得道貌岸然,说斯文也斯文,说轩昂也轩昂。观其像貌看他的气质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没准就是审判他的法官,可又不太像是干这种差使的小人物……

“道长,辛苦你了。”小太监说,他的态度很和蔼,尽管草堆里这人曾要过他的命。

“施主,您是……”

“我是潘又安。”小太监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啊呀,早知您是这样的人物,贫道决不会加害于您。”郭半仙叫道。

“道长害我又是为何呢?”小太监不露声色的笑问道,“那么在你心中我原来是个什么人物?”

“那时贫道听了一面之词,说您是混入宫中的假太监,骄奢宣淫,祸乱宫女,把个天子行宫变作您荒淫无度的极乐场所,所以我要杀您,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尽管手法不是很光明。”郭道人说。

“现在你又怎么看我呢?”小太监问道。

“如今见君一面方知君乃浩气凛然,正义在胸,仪表堂堂,志向高远,决不是猥顼小人,现在看来是贫道的罪过了。”郭半仙由衷的说。

小太监道:“如此说来道长倒是一位真人。早听说世间有位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前后五百年之事的郭半仙,莫非就是足下?”

“徒有虚名耳!”郭半仙叹道,“几乎误杀国之栋梁,陷忠良于无妄之灾,算什么半仙之体?只求将军将我斩首于午门之外,头颅挂于旗杆之上,号令天下,以儆效尤就是了。”

“莫非道长用的是缓兵之计,有意讨好于我?”小太监试探性的问道。

“非也,贫道虽是徒有其名,但观相识人,却是百发百中,从未失手的。”郭道人言之凿凿道。

小太监道:“既如此我也给你实话实说,忠臣奸臣自有后人评定。我小太监虽是假身,在宫中和宫女们等也曾做过些不臣之举,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说明,我从未谋算过皇家江山,倒是你相帮的人天天在想着篡位登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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