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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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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至少到目前我还没有遇见过。”小太监大言不惭的回答。

“叫你这样一说,仿佛一个九门提督已经到手了,我要是打不过那个假太监呢?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曹花枝心有顾忌的说。

“傻瓜才会拿自己的老婆去当试验品呢?我的八个老婆,怎么没选上别人,就偏偏看中了你?我自信你是最有把握的。”

“又添人加口了?我问你有完没完,天下的好女孩都让你霸占了,别人还娶不娶老婆?”曹花枝抓住小辫子不放。

“没办法,这是缘分。”小太监厚颜无耻的嘻嘻笑道,“当初老太后如把我的那事一刀割了去,哪有如今这一大堆麻烦事?”

曹花枝在小太监的脸上轻轻拧了一把,微嗔道:“不和你说了,老没正样。假如我到那天被那个姓赵的太监给杀了,你也就少了一个麻烦。”

“才不呢,谁敢杀了我的老婆,我就挖他家的祖坆!”小太监恨恨的说。

俩人说说笑笑,不觉已到天明。曹花枝命使女进来,为他们打水洗脸,准备早餐。吃了饭之后,俩人又开始琢磨化装的事。小太监虽然是太监出身,宫中这些事他从来就没掺过手,没办法最后还是找了寨子里几位老成些的妇女,大家相帮着把大寨主着意地打扮了一番。再说,曹花枝下山打粮,这种事本来就干过不少,就连衣物盔甲都是现成的。

曹花枝从更衣室里出来,俨然变了一个人,活脱脱一个美男子。小太监快步走上前去,夸张地拍拍曹花枝的肩膀,惊讶地说:

“兄弟老婆,你这一身装束,别说别人,连我都蒙过去了。”

眼见是擂期近将届满,时太为间紧迫,小太监不敢拖延,当日便和曹花枝、朱林宗、黄仁等辞别了林如贵、并交待了诸般事项齐国元,然后即如飞一般下山而去。n!~!

第一四七章 郭半仙暗里施蛊惑之术

王丞相急问:“大仙,何为蛊惑之术,竟然这么厉害?”

郭道成笑曰:“不怕丞相笑话,我道历来主张光明正大,所谓蛊惑者,乃是邪术也!小太监以男身潜入宫中,本也算邪恶之人,所以以邪术降他,虽然有些龌龊,名声上也不大好听,但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也是本道出道以来头一回施此小术,即便是有违道祖之教诲,触犯了道教道规,折了本道阳寿,乃也是为江山永固,黎民安康,以恶治恶,以邪祛邪,有事我一人顶着,丞相不必多虑。”

王书贵大喜,站起来双手合十,一躬到地说:

“大仙啊,既然您有如此好手段,索性把那个佟丫头也一块儿除了吧!”

“佟丫头是谁?”郭道成问道。

“就是皇太后啊!”王书贵叫道,“以我朝一贯旧制,妇人不可入朝当政,她偏要坐在皇上的屁股后头指手画脚,祸乱朝政,有违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您说这样妇人是不是邪恶之人,该不该除去?”

郭道成听罢不敢怠慢,遂端坐椅上,闭目安神,右手大拇指从食指搓到小拇指,然后又从小拇指搓到食指,如此三番五次,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睁开眼来,神情冷峻,摇摇头说:

“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王丞相纳闷,问道,“她和小太监本是同一条道上的恶人,小太监可除,为何佟老婆子不可除。”

郭道成高深莫测地笑道:“丞相只知不其一,不知其二,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请施主不要为难贫道了。”

王书贵不敢强勉,咽下一口吐沫又说:“大仙说的也是,先除了这个妖孽小太监,朝中之事尚有老夫掌管,定要使皇家江山社稷固若金汤,黎民百姓永享太平安康。”

郭道成念道:“丞相贵为相国,日理万机,还时时想到黎民百姓,实实令贫道汗颜。”

王书贵转了话题,道:“大仙所需一应事物,我即刻着人去办。”

郭道成稍微一想,说:“也不要什么太大的排场,兴师动众的没必要。只要给贫道安置一间静室即可,香火烧纸等物自然是少不了的。还要三牲之,一只白公鸡,七七四十九斤馒头,六六三十六斤熟牛肉,八八六十四枚鲜桃,黄米若干,香油少许,稻草人胡乱扎一个,笔墨纸砚等,就是这些。另外,在贫道作法期间,断不可有人在门前逗留喧哗,尤其是妇人更不可,丞相切记。”

王书贵点头应允,说:“大仙放心,您只管行事,别说人,狗都不敢哼一声的。”

“施主,还有一事相告,”郭道成又吩咐说,“宫中这几日生之事要随时向我通报,不知丞相后宫可有人否?”

“这个更是请大仙无忧,老夫的女儿为当今皇后,啥事她办不了?老夫这就令人去宫中和皇后娘娘打声招呼,让她早做准备。”

郭道成说:“如此最好。”

“老夫还有一事请教大仙。”王书贵欲言又止。

“丞相但说无妨。”郭大仙没猜出老王的心事。

“请问大仙,这场法事下来,大约花费多少银钱?”王书贵算了人账算钱账,他目前手头拮据,不得不把丑话说到前面。

“至少十万两!”郭道成一口咬定。

“怎要这许多银子?”王书贵心里扑腾一下,差点没喊出声来,十万两几乎要他的老命了,有些家产看样子得变卖。

“潘又安非比常人,十万两银子买下他一条性命算是最便宜的了。”郭大仙笑笑说,“施主若是不便,贫道这就立马走人,丞相再另请高明。”

“不不不,”王书贵阻止说,“放在平时区区十万两也不是个大数,只是最近……算了,不说那些了。**师您只管行事,钱不够我再去设法,即便是砸锅卖铁我也豁出去了!江山社稷要紧,钱财是啥?狗屁不是!”

“出家人不言钱,”郭道人说,“本来说这些话有些多余,既然丞相说到钱的事上了,我也啰嗦两句。出家人不言钱,但是出家人要吃饭,整日整月整年隐蔽在深山老林里闭门修炼,哪个好心人会顿顿送汤送饭的上得山来?时间久了,我们也不得不下山一趟,揽些生意,多少挣几两银子。山里生活虽然清贫,我们也不是顿顿有酒有肉。山门要不要修缮,洞府要不要粉刷,一应家俱物什,哪样能少得了银子?还要开匠人的工钱,还要举行道友活动,拜祭祖先,设坛作法,呼风唤雨,如此等等,丞相你帮我算算,一年下来没有几十万两银子的周转,山门早就该倒闭了。”

“也是也是。”王书贵喏喏道。

郭道成接着又说:“十万两银子在丞相你身上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于我们山门来说,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贫道我打个比方说吧,丞相你是我们山门的大施主,也是大买主,我们也喜欢和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啊!”

“道长说得句句在理!”王书贵点头说。

王书贵正在用人之际,不得不仰人鼻息。他也想了,小太监一旦一命归西,佟老婆子就没猴耍了。到那时功成名就,再让小皇上来个登台禅位,他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帝宝座,万里江山都是他的了,十万两银子算个鸟啊?

郭大仙斜眼睨视了王书贵一眼,侃侃而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除了实话再无别言。本来我们也是以行善积德为本,伤人害命的事更是断然不可的。因是丞相你说了话,加上又是为民除害,为江山社稷着想,贫道才勉强应承下来,否则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是决难从命的。我的话说完了,趁我现在尚未作法,各路神人还没请到,丞相若要后悔也不迟,贫道起身走人就是,分文不取。”

王书贵慌忙作个辑,连连摇手道:“大仙乃是得道成仙之人,怎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适才讲了,十万两就十万两,事成之后立即货款两清,必定足额奉上。”

是夜,王书贵着人辍了把椅子面对那间静室坐在院子中央,远远看去,只见那屋临时安置的烟囱里冒出缕缕浓烟,时不时还有隐隐雷动、劈啪作响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王丞相心里暗忖:这回是请到真神了!

一日三餐,皆有郭道人自己带来的小童取送,旁人是不敢走近那间小屋的。王丞相本要合府上下沐浴更衣斋戒三日,郭半仙说:

“这个就不必了,我们道家向来主张洁身不记口,饮食方面不是很讲究,有好酒好肉只管拿来,以便贫道养足精神好做事。”

丞相见说,吩咐下去,杀猪宰羊,并放翻了一头从集市上买来的老驴。后院大伙房里昼夜都是蒸气缭绕,大锅小锅里料精肉香,炖得汤沸水滚,香味四溢。

王丞相又格外开恩,全府放假三日,条件是:严守大门,许进不许出,顿顿肉饭加菜,活动只限房中院内。但不许高声喧哗,走路高抬脚,轻迈步,若有违者,乱棒打死。

眼下还有一事,就是银两尚不够数,七凑八凑,夫人丫环们的金银饰全都收集了来,最后还差一万多两。王丞相又是个好要脸面的人,不便和郭大仙讨价还价。最后万般无奈之下,王丞相突然想起他家还有一样宝物。说出口来不好听,不过东西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此物不是别物,乃是一把尿壶。

王丞相为官多年,交友甚广,有一位古董商人就是他的门前常客。这一日他和古董商人正在客堂上饮茶,有一童儿躲躲闪闪地双手抱一陶瓷罐儿从他俩面前走过。古董商人忽然现了什么,大叫道:

“小娃娃过来!”

童儿不敢把尿壶置于客人面前,双手背过去揑着罐沿儿,朝古董商人鞠一躬,道:

“爷爷何事吩咐?”

“娃娃,把你手里的罐儿让我瞧上一瞧。”商人说。

童儿起初不肯,怕污秽之物污了客人的眼睛,嗫嚅道:

“不是什么稀罕物品,爷爷还是不看了吧!”

老爷在旁斥道:“既是客人要看,让他看看无妨。”

童儿这才把那把尿壶双手递给古董商人。商人接过去细细一瞅,立即大惊失色道:

“哎呀,这是一件国宝!”

王书贵在一旁笑道:“屠夫喜的是膘肥,学生怕的是书厚,你们干这行的把个破尿罐子也当成宝了!”

“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尿罐子分几种,一是看它的作工,二是看它是什么人曾经用过的物事,三上看它的年代久远。”

王书贵不以为然的说:“照你这么说,我家这把尿壶还有些来头哩?这还是你嫂子出嫁那年,她娘家那边陪送过来的,到我府上可是也有些年头了。”

“大有来头哩!”商人两手紧紧攥着壶沿儿说。

“什么来头?”王书贵看古董商的脸色,知道不是蒙人的。

“不瞒哥哥你说,我要说出这把壶的来头,恐怕得嚇你个半死。”古董商人夸张的说。n!~!

第一五四章 假道士张网捕鱼

前回书已经说过胡三的为人,这里就不多累赘了。胡三那样的精明,视小太监为他一奶同胞的亲兄一般,他岂能疏忽大意放走郭半仙等他缓过神来再突然回身咬人一口?

郭半仙睡眠倒是不缺,唯一想做的就是来一顿屠门大嚼,然而如今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找吃食?别说他身无分文,就是有钱也没有人半夜里起来为他煮肉炖汤。举目四望,京城之大到无边,房舍鳞鳞密布,竟无他栖身之处?而且他也不敢在此久留,大理寺那里一旦现了他越狱而逃,必定会派重兵追捕。因此他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京城,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上几天,等风平浪静了才好返回他的崆峒老家。起先他曾考虑过去王丞相家避避风头,但转念一想不合适。他拿走了王书贵的十万两银子,小太监却皮毛未损地活在人间,他还有脸去丞相府里做贵宾?

所谓杀人者偿命,借贷者还钱,朝朝代代,历来如此。他谋杀了人家小太监,人虽未死不是他的刀子不快,而是其中另有缘故。他的人找上门来把他人赃俱获,要杀要剐任凭落他无话可说。谁叫他们自己用人不当,两个醉汉误事让他钻了空子,逃之夭夭,这也是苍天护佑他的命大福大造化大,遇难呈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也犯不着落哪个的人情。

郭半仙毕竟是饿了几天的人,走路的姿式难看不说,而且挪不动步子,走走停停,一摇三晃地好不容易出了城,抬头一看,不觉天已大亮。再回头瞅瞅,竟不见一兵一卒追来,他顿感释然。他的老窝在西,上次罹难被捉也是在西北方向。这次他多了个心眼,也不往南也不往北,更不往西,偏偏往东走,就让那个叫胡三的大理寺正卿带人带马往西方穷追不舍去吧!

路边有一汪小溪,郭半仙趴下去痛饮了个够。然后脱下那身狱卒的衣服,仍旧恢复了自己原来那身道袍道服的打扮,只可惜丢了帽子,否则他仍旧是一位道貌岩然的出家道士。郭半仙喝了个肚儿圆,心情也较方才有了很大的好转。他在小溪边徜徉了半个时辰,洗脸净足,捋了捋乱,重新修饰一番,最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条小溪。

下面要解决的问题是腹中饥饿,因为山路荒僻,别说人家就是路上行人也不见一个。又走了几步,他现前头有一片松林,松林尽头若隐若现一间小土屋,小屋顶上还冒着缕缕青烟。郭半仙庆喜终于找到了有人的地方,既然有人就必定有食物,好歹让人家施舍半碗剩饭一个馍什么的,吃了东西才好赶路。他已经决定了,暂不西行,先四处游荡个一年半载的再说下一步打算。游方道人四海为家,他凭借自己那么好的法力,打个卦抽个签什么的是他的拿手好戏,那里混不上一碗饭吃?

到了近前才现松林中是一处墓林,墓碑耸立,坟丘密布。树稍上有两只乌鸦在忙着筑巢,蓝天上有几只苍鹰在来去盘旋。山野寂静,碑林森森,他不觉手心里冒出了一把汗。

他大着胆子去敲门,门开处从小屋里走出三个道士打扮的出家人,郭半仙此处遇见道友,心中格外高兴。遂单手托起,五指并拢,念了一声:“五量天尊”。

对面三人穿戴打扮虽然貌似道者,但举手投足却是不敢恭维。其中一个大约是为的小道长吧,年才二十来岁,长得不胖不瘦,面相不丑不俊。五官看着还行,面相里怎么带着一股放荡不羁的傲气?两个道童说道童太勉强,说道徒没人敢收,人长得五大三粗不说,穿着也不是很得体,不用看就是两个不伦不类的角色。那位为道士胡乱打个稽,口里说道:

“老道请了。”

这是什么话?郭半仙一生与道士为伍,见过同行无数,没见过这么接人待物的出家人。但是眼下有个人总是伴,他也计较不了许多,回了一礼,说:

“敢问道兄,你们焉何来到此处?”

道士头儿说:“前天做了一个梦,老天爷让我在此会一个朋友。所以昨天下午我就早早来到此处,在看坟人的小破屋里宿了一夜,老道你说,我这人是个信人吧?”

真是一派胡言乱语!哪里有做个梦就那么当真的?真是痴人说梦。郭半仙心里虽是这么想,嘴里却说:

“道兄既是按图索骥来此会友,实在是个知情知义的虔诚出家人。如今贫道走错了方向,误入山中,有幸与道兄相会,也算是三生有幸。动问道兄一声,身边带得是否有吃食,我实实饿坏了。”

“有有,既是来会友,岂有不带礼品的道理?”道士往后招呼一声,瞬时之间小屋前摆了一桌上等佳宴。

郭半仙饥肠辘辘,见了这般丰盛的佳肴,顿时把持不住,先拣几块肥肉塞进嘴里。

两个壮汉轮流把盏,郭半仙来者不拒,狼吞虎咽,风捲残云一般,眼看一桌子菜肴让他吃去一多半,酒也喝了不少。

对面那位道士笑道:“老道慢用,不必心急,酒肉管够。”

郭半仙尴尬地回之一笑,面露愧色说:“见笑见笑。”

“大仙乃是世外高人,识天机,熟地理,能知前后百年事,怎不知你对面坐的是何人?”对面道士说。

“你是何人?”郭半仙把一根啃光的骨头扔到地下。

“小道虽然道行不深,但我已算出你是何人?”那人仍旧面带笑容,神态可鞠。

“我是何人?”郭半仙又抓起了第二块骨头。

道士说:“你乃堂堂有名的郭半仙郭道成是也,我说得对吗?”

郭半仙立马惊觉起来,急问:“你如何得知?”

道士说:“我能掐会算呀!”

郭半仙不屑,道:“道友真会玩笑,我郭半仙虽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敢问道兄高姓,在哪座庙观主事?”

“我是道人不住观,偏偏就在寺里?”道士说。

“寺里,道人住寺里,这倒是新鲜事,你供职的是个什么寺院?”郭半仙如坠云雾之中,终究摸不情眼前是个什么人物?

“大理寺!”道士嘴角挂出一丝冷蔑。

“大理寺是官家办案的地方,如何能有和尚道人,莫非道兄……”郭半仙瞅见了对面道士的眼神。

“我是胡三,听说过吧?”胡三半玩笑半认真的说。

“胡、胡大人,你要杀便杀,为何这样捉弄于贫道?”郭半仙反而沉着了气,他想站起来可是站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的刀下从不死出家之鬼。”胡三说。

“你、你想怎样处置我?”郭半仙心犹不甘的问。

“不用我处置,你自己已经把自己处置了。”胡三笑道。

“莫非你在酒菜里下了毒?”郭半仙问。

胡三哈哈一笑说:“你吃我也吃了,你喝我也喝了,难道让我陪你殉葬不成?”

郭半仙仍是不解,问:“那是为何?”

胡三说:“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得道的高人,现在看来你狗屁不是。我大哥潘又安为人正义,效忠皇室,多少次疆场厮杀,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就算他是假太监,干了皇上的几个老婆家,哪又算什么多大的鸟事!皇上本想阄别人,没想到却把自己变成废人,这都是天意,老天爷的安排。我大哥是什么人物,你却用不敢见人的蛊惑之术把他害死?你想,潘又安一旦被你害了,老贼王书贵必定欺君作乱,南面称尊,祸国殃民。你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像你这样出家人的败类,留在世上有何益?即便如此,我没有动你一指头,没有骂你一句,我大哥好心好意地见一面之后,你并没有幡然诲悟的意思,也没交待和王书贵老贼如何勾结作案,诈他十万两银子的事,然后想一走了之。就这,我还想给你留条活路。我就打了一个赌,故意创造一个让你逃跑的机会,如你安分守己,好好呆在狱里,我断然不会杀你。”

“大人再给贫道一次机会吧,我定会认罪改过,从新做人。”郭半仙的身子已经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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