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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尽情用餐。”坐在长桌另一端的廖卿有模有样的做起了女主人。
海军的军规对午餐饮酒有严格的规定，大家只是象征性的饮了半杯，就开始进餐。由于刚刚打了胜仗，众人的情绪都表现出了轻松和愉快，很快的，人们忍不住又议论起来，回味着刚刚过去的一幕幕紧张场景，战斗中的种种细节，现在都被大家一点点的提了出来，甚至船体在剧烈震动时每个人的狼狈相，都成了众人大快朵颐的佐餐品。
只是餐会的气氛，有些微妙，比如图拉朗一直没有和自己说话，他甚至有些刻意的躲着自己，董成想着，他抓住一个机会，快步靠近那位情报主管。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图拉朗少尉？”
“不……我是说……”图拉朗的神情有几分挣扎，最后还是说道，“好吧，是大舰长发来的指令，董成中校。”
图拉朗的称呼变了。董成立刻明白其中隐藏的意思：“我被解除代理舰长职务了？”
“是的，长官，大舰长要求您立刻去见她，由廖卿女士接任代理舰长，在维修完成后率领瓦朗谢纳号继续巡航。”图拉朗少尉又以不符和海军礼仪的小声音说道，“大舰长阁下的语气听上去很不好，祝您好运。”
接着，他立正，向董成行礼：“曾经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一生的骄傲。”
“是的。曾经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们一生的骄傲！”参加宴会的其他海军军官们，也是一样立正行礼。
第266章 双重交易
前海军中校帕特里克·威尔森的冒险之旅还在继续着，在自由港口仅仅盘桓了几天之后，他就跟着那位神秘莫测的白衣女士托洛汀·阿纳哈拉姆离开了那群黑妖精海盗，经过太空辗转，又踏上了这颗气候温和的小行星的地面。
这是一块远离喧嚣的土地，到处保持着古朴宁静的气息，放眼望去，一派田园风光。帕特里克与托洛汀乘坐黑妖精的飞梭降临后，搭上了一辆牛车，沿着林间小道缓慢的挪动着。
宁谧的时光也让人有了更多的遐想，帕特里克也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几天来的经历。
在与自由港的大总督伊斯梅尔讨价还价一番后，双方算是达成了协议。由托洛汀想办法找到一具相对完整漩涡武器，并送到自由港后，大总督伊斯梅尔就将物主人寄存在他这里的水晶棺材交给托洛汀。
“我很高兴能与您达成一致，我的明光。”托洛汀学起本地人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不过，生意就是生意，我想，在我们为了漩涡武器冒险之前，先要看看你手里是不是真的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巨虫一般的大总督伊斯梅尔晃了晃身躯，摆了摆他的几双小手，说道：“我理解您的谨慎，噶，切断，带我们尊贵的女士去验货。”
那个螳螂一般的异星人在宫殿的门口出现，向大总督欠身行礼：“您的意愿即是我的命运，我的明光。”他转向了托洛汀和帕特里克，声调就立刻变得平淡了，“女士，请您跟我来。”
尽管对方桀骜无礼，托洛汀却显得很大度，她略为点头做了回礼之后，又向那位“御风舞者”雷茵·哈斯塔致意后，才向那只螳螂走去。
当时，帕特里克对那只螳螂可没什么好脸，一方面是先前曾遭到这个家伙的出手劫持，一方面它现在的态度也让前海军中校很是看着不顺眼，他哼了一声，也快步跟上了托洛汀。
两人就随着螳螂引路，离开了大总督的宴会厅，向着金字塔深处走去，在一众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货物存放的洞室。
一间干燥的房间内，四壁亮着明晃晃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让房屋的气氛显得异常迷离。帕特里克跟着托洛汀走里那个房间，立刻有着莫名的眩晕感。他看见整个房间，上百具水晶棺材，在柔光中被映照得晶莹剔透。
“你想要的原来是这种东西啊，有什么用呢？”前海军中校问道。
托洛汀却没有理他，那位女士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水晶棺材上了。她开始仔细的检查着每一具棺材，一面看，一面还频频点着头。
“请转告大总督，货我验过了。我和他之前谈过的那笔交易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了。”在仔细看完那些棺材之后，托洛汀抛下这么一句话，昂头走出了存放棺材的房间。
帕特里克还记得，直到与黑妖精们汇合，离开金字塔返回港口的路上，白衣女士都面无表情的一言未发。弄得几次想着和她说点什么的前海军中校也没了聊天的情绪。
那天，他们回到“羽毛之重”酒店，一行人围坐到套间的沙发上后，沉默的托洛汀总算开了口，她对“御风舞者”雷茵·哈斯塔说道：“他们的确拥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寻找漩涡武器还需要你的帮助。”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那艘古老战舰的美杜莎号了，那位大总督不是说，他会提供那艘战舰的所在吗？”帕特里克不失时机的插话道，“不过，既然他能找到美杜莎，为什么不派自己的人上去呢？”
“那艘战舰可不是能轻易上去的。主力舰级的作战能力姑且不论，它本身还是一艘受诅咒的战舰。”黑妖精海盗的首领雷茵·哈斯塔说道。
“我们现在有两艘主力舰在附近，还有二十多艘其他的劫掠舰，强行登上美杜莎号应该问题不大吧。”雷茵麾下的海盗船长纳德尔·伊塔库亚说道。
“你们有主力舰，还有两艘！”帕特里克惊呼道。
雷茵歪着头，转向了前海军中校，眯着眼睛说道：“怎么，想让我送你一艘吗，没有船的海军指挥官？连同船上的水手哦。”
帕特里克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的与“御风舞者”面对。雷茵的身上没有挂那么多环形饰物，她的五官精致，举止落落大方，与艾璐佳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举手投足间的情致也略微胜过托洛汀。
毫无疑问，她是位美人儿，更难得的，她的美貌并未损害她的英武之气，只是可惜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了，帕特里克不无遗憾的想着。据说黑妖精的灵魂契约是无法逆转的，那个与她达成契约的幸运儿，又会是谁呢？
他向脸色下沉的托洛汀望了一眼，对雷茵·哈斯塔说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有了新的工作了，我的雇主现在孤身一人，要是没有我在身边，就太可怜了。”
雷茵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托洛汀和帕特里克，笑着说道：“说的也是，不过，你要想反悔了，随时可以找我，我的提案始终有效。我是不太明白，人类怎么肯放你这样的家伙到处乱跑，呵呵。”
那个海盗首领似乎看出了什么，帕特里克当时只觉得指尖冰凉，不再随意加入两名女士的讨论了，直到她们定下了初步的行动方案。
托洛汀·阿纳哈拉姆与雷茵·哈斯塔的强大组合，保证了计划的可行性。大概是黑妖精一方在抓紧行动吧，之后的几天，托洛汀一直在等消息，而帕特里克几乎每天都是在酒店的无所事事中度过的。
帕特里克也在关注计划的进展，他了解到：要想登上美杜莎号，还必须解除所谓的美杜莎号上的“诅咒”。黑妖精他们原本想要说服对抗诅咒的专家，阿米巴族的协助。可那些阿米巴族人却不肯合作，甚至准备逃离黑妖精的势力范围。
为了这些阿米巴人，黑妖精派出了一艘主力舰级航母和两艘护卫舰追逐阿米巴的太空船。本来，按他们的说法，追捕这么一艘小船，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是雷茵·哈斯塔并没有离开自由港，登上那艘主力舰。当时，帕特里克还感到有些意外。
“您要继续留在这里吗，舞者？”
“为什么不呢，陪着尊贵的女士，才是我最主要的工作。”雷茵甜甜的一笑，她说道，“我基本很少到那些大船上去，我喜欢更小型舰艇，比如，更快速的飞梭，而不是巨型的大战舰。”
“啊，这与我们的习惯完全不同。我们的长官们，我是说过去的长官们，都习惯于在巨型战舰上指挥。”前任海军中校说道，“他们喜欢更加安全的地方。”
“他们的做法没错，指挥大军的人就应该在安全的地方。”雷茵说道，“我们这些埃兰可不是军人，我们追寻着自己的道途行事。”她的目光陡然一变，“你又在追寻着什么呢，中校？”
“是前中校。”帕特里克纠正道，“我现在追寻着，就是我的那位女士啊。”
“那你可要看好她了，嘻嘻。”
与雷茵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她似乎话里有话，让帕特里克愈发的猜不透那位声震太空的“御风舞者”了。
就在三天之前，一次严重的意外影响了计划的推进。那些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阿米巴人居然被联邦海军的一艘巡洋舰救走了。还有出乎意料的是，海盗们一比三还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两毁一伤，只剩下航母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人类之中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家伙，以以一艘巡洋舰打退了我们的三艘劫掠舰，真是有趣。”雷茵·哈斯塔是笑着向托洛汀和帕特里克转述这个噩耗的，“我们丢了两艘护卫舰，也把阿米巴们放跑了，真是抱歉。”
她就是这么一笑了之了。难道她真的对这次失利一点也不在乎吗？跑了阿米巴人，她们的计划还能照旧进行吗？
现在，前海军中校又想到了这些疑问。他还记得当时从黑妖精那里听到的话，对托洛汀说道，“要登上美杜莎号，必须有阿米巴族的协助，那些黑妖精是这么说的吧。”看到托洛汀点头认同之后，他又说，“结果，他们自己却让那些变形虫们逃走了。那些没有固定形态的生物，真的那么重要吗？”
“没听黑妖精们说吗，阿米巴族是对付‘诅咒’的专业技师。怎么，你不相信他们的话吗，明明最近和那个叫什么艾璐佳的打得那么火热。”
“黑妖精总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欲望嘛。”帕特里克像是为自己解嘲似的笑着说道。
“我看，咱们还是亲自去看看那些‘诅咒’吧。”托洛汀说道，“我这里有一些资料，就在这个星域之内，有一些沾染了美杜莎号‘诅咒’的星球。”
“好呀，咱们就去看看吧。我是悉听遵命，一路奉陪。谁让我是你的大保镖呢。”
就这样，他们搭乘黑妖精的飞梭来到了这个和暖宜人的小行星。
第267章 寻访诅咒
“我觉得，那位女海盗头子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她的两艘护卫舰被摧毁，一艘主力舰受到重创。可怎么着，她居然看上去心情不错。”前海军中校帕特里克·威尔森向着他的同行者，也是唯一能说说心里疑惑的伙伴嘀咕着。
托洛汀·阿纳哈拉姆一面举目四望，一面说道：“我亲爱的大保镖，人们到了山头，是不会继续唱谷地的歌儿的。”
帕特里克说道：“你是说，作为海盗的大首领，她是不会把喜怒哀乐摆在脸上的，一切都是见机而作？”
“我是说，今天有今天的事情。”托洛汀说着直起身来，“你所纠结的事情，明明是三天前发生的，怎么直到现在还在碎碎念着。”
帕特里克说道：“因为确实无法理解，那些黑妖精真的值得相信吗？”
托洛汀转头回望向帕特里克，说道：“你是在怀疑我们多年的合作伙伴吗？”
“这是保镖的职责所在。”帕特里克半开玩笑的说道，“他们拥有一支庞大的舰队，在联邦之外的地方也很吃得开，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彼此需要呐？”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可不像你正常的样子。”那位前保护伞高管的语调变了，“还是操心一下眼前的事吧，我觉得我们正在接近‘诅咒’。”
她是这样，那个‘御风舞者’雷茵·哈斯塔也是如此，为什么女士们总是撩起你的好奇心后，又摆出一副一切都没有什么的样子呢，实在太不可爱了，帕特里克想着。不过，现在可不是抱怨这样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周围的气氛变了。
两人驱赶着牛车，从草地进入了成块的水田区。附近的雾气聚集在水面上形成一层厚厚的挥之不散的阴霾，空气中的气味也变得有些腥甜了。看上去，一块块水田里只长着很少几株稀疏的稻苗，更多的是一些胡乱生长的杂草。
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都赶忙套上了防护面罩。前海军中校在罩衫之下，还裹着黑妖精提供的紧身防护服。穿戴整齐的他向托洛汀看了一眼，不知道那位骄傲的女士在白袍之下，还有什么保护措施。
潮湿的雾气好像含着水一样，道路也变得泥泞不堪，仿佛与水田模糊了界限，混在了一起。牛车的行进也越发艰难了。
前面隐隐约约是个村庄。看上去是接近了，在这颗半蛮荒的小星球上，托洛汀他们奔波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显示出有人活动的小村落，而且这里的一些特征也和先前资料上提供的有些类似。
“这地方看上去糟糕透了。”帕特里克抹了一把快被雾气糊住面罩，说道，“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东西等着我们，会不会是那个‘诅咒’？”
“就算是诅咒又有什么，我们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实地考察一下，亲眼看看那个嘛。”托洛汀倒是满不在乎地说，“能找到与诅咒相似的地方已经很好了。”
托洛汀说的没错，这里是两个人几天内到达的第四个星球了，其他的星球都变成了缺乏生机的死亡之地。较小的星球被离子武器洗刷，摧毁了整个生物圈。稍微大一些的星球也一样遭到了打击，有人居住的城镇都被烧毁，只剩下完全不成样子的残骸。
“就好像有人抢着请出‘诅咒’一样。”托洛汀继续说着，“只是用了非常极端的方法。”
她的话语刚落，拉车的牛就停住了步子，摇摆着身子，踏动着前蹄，发出惶恐的叫声。牛车也开始猛烈的晃动着，道路上的泥浆随着车轮和牛蹄子四处飞溅。
帕特里克探头向前方望去，一只浑身沾满淤泥的生物，从水田内钻了出来，一个像河马一样庞大头颈伸了过来，张口咬住了拉车的牛的脖子，用力扭动身体，试图将牛向水田内拉扯。
车上的两个人见事不好急忙跳下车，帕特里克抽出了激光手枪，说道，“不管是不是诅咒，现在是真有东西来了，你对那只感兴趣吗？”
“不，等等，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托洛汀说道。
远处一声锣响，泥水中的生物猛地一颤，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那个像河马一样的生物松开嘴，一下子又钻回水田了去了。
惊魂未定的老牛再也不肯向前走了，帕特里克和托洛汀只好又拉又拽的拖着它前行。折腾了好半天，最后，总算把这辆脏兮兮的牛车弄到了村口。
把牛车栓到村头的树上后，二人就急忙向村中走去。
这是一个类似中古时代的村子。村子的外围用简单的木头篱笆围起，一条土路贯穿整个村子。看上去村子里的人气不旺，他们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却总能看到一些倒塌和破败的房子。
“这里像是古代地球。”帕特里克一面向四周看着，一面对托洛汀说道。
“大迁徙之后的衰退，造成了这样的情况。这里的居民也失去了昔日的荣光。”
“过去这里应该是曾经繁华，你看，到处都有一些倒塌的商埠的废墟。”
“据说美杜莎号曾经到过这个地方，后来这里衰败了，人们就说，是它把诅咒也播撒到了这里。”
村子里有股停尸房的腐臭气味。越往村子里面走，这股气味越重。它笼罩在整座村子之上，无所不在，飘散在每一扇木门、每一扇窗户、每一间牛棚的内外。难道这个村子遭到了瘟疫？还是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无人掩埋尸体。帕特里克和托洛汀心里充满着疑问。可是，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什么裸露在外的尸体呀。而且，这里并没有食腐鸟，甚至连动物都没见到过一只。
一座精美的木质教堂耸立村中，里面传出了参差不齐的圣歌声。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这歌声总算证明了在这个村里还有活着的人。
教堂坐落在村子的中心地带。到了这里，他们才看到一些病怏怏的村民。一些人斜倚在断墙根下蜷缩着，还有一些在街道上蹒跚的走着。托洛汀与帕特里克的出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这里的村民看上去都很不健康啊。”帕特里克说道。
“不止是看上去，他们真的非常不健康。”托洛汀展现着非凡的行动力，她快步走到墙根下蜷曲的村民身边，直接对他们进行抽血和检查。她的白大褂里面，似乎藏着数不清的各种仪器。
天啊，这是在别人的村子里，她也太乱来了吧，帕特里克想着，凑过去准备帮忙。
可被托洛汀摆弄的村民非常配合，或者说，完全没有能力反抗。其他的村民也完全无视了两个外来者的诡异行动。
托洛汀一面检查，一面摇着头说道：“不可思议，这些家伙身上的病，都是我从没见过的。”
“这就是‘诅咒’的真相吗，未知的神秘疾病？”帕特里克说道。
“可能没那么简单，这些人明明都病得那么厉害，可为什么都还没有死！”托洛汀感到震惊，“如果我的检查没错的话，这些病人至少活了四百年了……”
活四百年，对正常的人类来说，也是难以达到的，帕特里克随口说道：“难道他们得的是长寿病？”
托洛汀没理会前任海军中校，她试图和这些重病的村民交流。“这里来过什么人吗？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这些人是没办法回答你的，如果你想找人说话，就跟我来吧。”一个满脸长满疙里疙瘩的肉瘤的老人说道。
托洛汀和帕特里克跟着那位老者，在他的带领下找了些能够四处走动的村民问话，看上去这些能走动的人似乎神智更清楚一些。
“那时候，雾还没有这么大，瘟疫却已经很厉害了。村里的大部分人都病了，甚至动都不动了，只能等死。只有极少数人能下地干活儿。”一个拄着拐棍的中年人告诉他们。
“当田里的浓雾毫无征兆的蔓延到了村里时，那些古老的武士就来了。他们毫无声息地从雾里迈出，容易的就像是从一间房间走到隔壁。”虽然精瘦但是还能晃晃悠悠的走路的一个老女人，瘪着嘴对托洛汀说。
他们又去了教堂，询问那些唱圣歌的人们。
“我们当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些武士们模样骇人，他们如群山一样高大而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包裹着浓重的瘴气。”
“他们向我们许诺。告诉我们依然可以得救，但必须付出一点点代价。”
“所谓的代价就是人，武士